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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城往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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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只当我是一个奴……
“大少爷,大少爷。”绿袖一早便端了熬好的药来了寒秋院,一进门,却发现自家大少爷和衣躺在苏连城的身边,竟是这样拥着那人睡了一宿。
沈墨听了绿袖的叫唤也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眼前的人儿将脸埋在自己的怀中。昨夜他在昏迷中直喊冷,他便干脆跨上了床拥着他给他取暖,却不想就这样睡着了。抽出那只被苏连城压麻了的手臂,沈墨撩开散落在他额间细发,轻轻地抚上去,仍是有些发热,却不似昨夜一般滚烫了。动作轻缓地跨下床去,沈墨接过绿袖手里端着的碗,吹了吹便要给苏连城喂药。
“大少爷,您还是先去洗漱吧,让奴婢来喂。”绿袖转身就去端了盆热水来,绞了热气腾腾的手巾要递给沈墨。
“不急,还是我来吧。”沈墨勺了一勺药汁用自己的唇去碰,确定不烫了,才一点一点地喂给苏连城。
“知春院那位,安置好了么。”沈墨问。
“回大少爷,奴婢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已经叫人将含玉公子送回百香楼了,只不过……”绿袖顿了一下,道,“只不过含玉公子不肯回去,吵着要见大少爷。”
“我现在不想见他。”沈墨接过绿袖手里的手巾将苏连城嘴角边的药渍拭去,皱眉道,“要是他再吵那就先把他送去别院吧。”如今他是没有心情再演什么新欢旧爱的戏码了,当初找来那含玉的目的不过是想让苏连城吃点苦头,让他知道除了他沈墨再也没有谁能成为他的依靠。可这回玩笑当真是开大了,苏连城染了风寒不说还险些废了双腿,到如今都还昏睡着不曾醒来,哪还有什么闲情去理什么含玉。
绿袖喏了一声就去唤人处理这些事情,沈墨则顾不得梳洗,想要先帮苏连城的膝盖换药。
掀开盖在腿部的厚厚的被子,苏连城一双纤长白净的腿□地□在外面,唯有膝盖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地纱布,显得臃肿不堪。
下半身突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昏睡中的苏连城极为不满地哼哼了几声,想要把腿缩起来。
“嗳……不行,得先换药。”沈墨像哄孩子一样对他说,“乖,很快就好了。”
轻按住他的双腿不让他扭动,万一扯动了伤口那可又要疼得死去活来了。
一层一层地剥开缠绕在苏连城膝盖上的纱布,越到里面,越是让沈墨感到心痛,纱布上染着黑绿色的药膏里夹杂着鲜红的血,待纱布全部剥落,原本白皙圆润的膝盖红肿得像一块发酵过头的寿包,有的地方甚至涨成了深紫色,皮肤上裂开了一条条细缝,仿佛皮开肉绽一般还能瞧见新长出来的嫩肉。
沈墨颤着手细细地给他上药,胸腔里翻腾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好似一群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脏,痛痒难当。
手背上溅了水滴泛起了涟漪,沈墨这回是忍不住落了几滴泪,一心当做宝的人如今却是受了这样的苦,而这样的苦竟又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紧握着纱布的手抖得厉害,沈墨最后还是不忍心再看,唤了归来的绿袖代替他给苏连城换药。
两日后。
再过不久便又是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忙着要置办新衣裳,绸缎庄的生意也算是到了一年中最火热的时候了。
沈墨原是想着生意有各店主照看着,就算自己不去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只是有几车从远方运来的名贵布匹是要进贡到宫里去的,出不得一点纰漏,只得像往年一样亲自跑去绸缎庄验货。
丢了软轿骑了匹快马赶了出去,沈墨如今只想要分分秒秒都守在苏连城的床边等待他的醒来,快马加鞭,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验完货物回府继续守在那人的身旁。
寒秋院。
绿袖按时给卧床的苏连城喂药,今早醒来他的烧总算是退了,否则大少爷也不会放心去管生意。
勺起一口药汁往苏连城微启的唇边送去,一不小心倒得快了些,苏连城被呛住了,咳嗽着将药汁全都吐了出来。
绿袖“哎呀”了一声赶紧拿了手巾去帮苏连城擦拭沿至颈侧的药渍,却不想这么一呛,苏连城竟然睁开了眼睛。
“咳咳……水,水……”苏连城醒来就感觉到喉咙口被一股腥苦的药味给堵住了,难受地干咳了几声。
“哦!公子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一见昏睡了多日的苏连城醒来,绿袖激动得都哽咽了,急忙倒了杯温水,扶着苏连城将水喂了过去。
“咳咳,绿,绿袖,”干涸地喉咙经过温水的润滑后终于再次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听上去依旧很虚弱。
“在,我在,公子你要什么。”绿袖急切地握住苏连城上抬的手。
“我,我这是在哪儿。”
“寒秋院,公子。”
寒秋院?原来我还是在这里啊……呵,我就说,如今沈墨怎会有空来理我这贱奴的死活。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绿袖隐约觉得苏连城好不容易有神起来的双眸渐渐地又涣散了开来,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久病初愈,却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苏连城被绿袖唤回了神,望了她一会儿,问:“我这回是怎么了,我只记得自己被罚去添那瑶池了,随后便是,不记得什么了……”眼前一闪而过沈墨在池中亲吻自己的样子,摇了摇头却不敢相信,当自己是睡傻了。
沈墨好端端地怎么会来亲自己呢?还有那日感觉到的怀抱……也一定不是沈墨。可为什么脑海里老是想着他呢,这几日虽然总是睡得昏昏沉沉地,却总是隐约能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或是很小心地握住自己的手,那人的声音像及了沈墨,就连掌心的温度也……沈墨的音容笑貌总是在苏连城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连他的体温也似烙在了他的身上一般,清晰可触……
“公子这回又是染了重风寒大病了一场,可把我和大少爷急死了,”绿袖握着苏连城的手,激动道,“好在大少爷及时叫来江郎中,公子你可是烧了几天几夜了呢。”
“嗯?郎中是沈墨请的?”苏连城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了,是了,这几日大少爷可是守着你寸步不离啊,若不是见你今早退烧了,他还不放心去瞧那生意呢。”
“你是说……我在这里睡了几日他便守了我几日?”那……那些声音,那些触感,真的是……
“那不可能,沈墨如今不是找了那含玉来伺候他么,怎会放了美人不抱跑来看我……”苏连城委屈道。
“哎呀,公子,我骗你做什么,那个含玉什么的早早就被大少爷送去别院了,离这沈府远着呢,你一病了,少爷比谁都急,顾不得洗漱用膳也要给你按时服药呢……”绿袖这才将最近几日的事一一细数给了苏连城,听得他一脸惊愕。
“当真?”
“真得很!比珍珠还要真!”
看着绿袖信誓旦旦的模样,苏连城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把自己带回府中强要了自己,又把自己当成贱奴随便使唤,随意惩罚的沈墨;将自己从百香楼里救出来给自己好吃好穿像朋友一样对待,如今又是悉心照料百般呵护自己的沈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墨……但无论是怎样的沈墨,都把他的心填地满满的。
这是因为怕了他,依赖他,还是……
苏连城心中咯噔了一下却是不敢再往下猜测,重新阖上了双眼,默默地陷入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场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是因为家里电脑连不上网所以没更,不是因为这两天没写才没更,恩……(伟哥你瞧,是电脑不好……电脑……)
☆、第十七章
沈墨勺了一口药汁送到了苏连城的面前,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激动得发抖,把汤药洒在苏连城的身上。
是了,他能不激动么?一回府就听绿袖说他醒了,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了。
苏连城则是对着面前的那勺汤药有些不知所措,沈墨一回来便是沉着张脸一言不发地给自己喂药,却不知道他是激动得难以言表。
张口含住了眼前的勺子,“咕嘟”一下将药吞了下去,苏连城的脸起了很微妙的变化……
“啊……好苦……”皱紧了双眉大吐舌头,苏连城从小就最怕喝药了,每次喝药都要一群丫鬟小厮连哄带骗地喂他才成。
真不知道前几日的药是怎么喝下去的,难道是因为昏迷着没有感觉?真是难喝死了……
一旁的沈墨见了他孩子气的皱眉倒是笑了,拿起一颗放在一边矮几上的话梅塞进他大张的嘴里,“哝,就知道你怕苦,往后喝一口药就吃上一颗,那就不会苦了。”
嘴里果真传来酸酸甜甜的味道,面对那人突如其来的带着宠溺的笑意,苏连城的心又起了波澜。
现在的沈墨是那个会对自己好的沈墨么?他的确像绿袖说的那样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之前没有醒来的时候怕也是这样的,完全没有之前那个暴敛的样子,这样的沈墨,总是让他觉得……
一阵清新地呼吸扑面而来,苏连城回过神,只见沈墨的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你做什么!”一手抵在徐徐靠近自己的人的肩上,苏连城有些惊慌地看着沈墨,脸上又起了一片红晕。
被制止住的沈墨先是一愣,随后伸了右手想去碰那人的额头,却又被那人躲开了。
“不要!”
手在半空进退两难地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缩了回去,退开了那人站起身来,说:“不做什么,只是见你脸红,怕你又是要烧了。”
他……还是很怕我吧,连碰也不想让我碰。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把绿袖叫来。”
望着沈墨离去的背影,苏连城伸手抚上自己微烫的双颊,再仔细一感觉,发现自己连呼吸的力道也加重了。
这……这是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想碰一下我的额头,我怎么……我以为他是想……可我又是为什么会这样,心跳得这样快……到底是为什么……
往后的半月里,沈墨仍是每天都去寒秋院,生意什么的总是早早地就做好了,一有空就会去陪苏连城解闷,与他一起下下棋,聊聊天,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苏连城仍是在纠结着自己对沈墨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感觉,不晓得他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就这样好好的相处下去倒也不错。
他待他好,他自是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在床上连卧了半个多月身体总算是休养得差不多了,苏连城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下床了,这日见绿袖在外面忙活,便想着自己下床去倒水喝。
抬起两条略沉的双腿,一下床膝盖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连站也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伤愈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痛……
苏连城只以为是自己在床上呆了太久一下子没能站稳,撑起身体就要起来。
“啊……嘶……”
只是微曲一下腿就疼得惊人,苏连城连试了几下也没能将腿伸直,更别说站起来了。
就这样挣扎了不知道多少下,苏连城的额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却仍是趴在冰凉的地上无法动弹。
“连城!”沈墨又是拿了几本有趣的书想带来给苏连城解闷,一进门,却见他只着了件薄薄的里衣摔趴在地上,红着眼眶两眼无神。
赶紧将那人抱起放到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
“连城,连城……”面前的人仍是呆呆地没有出声,一脸茫然的样子。沈墨唤了他两声便也不在说话,默默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苏连城终于开口了:“沈墨,你说……你说我的腿是怎么了,我只是想去倒杯水,可是……可是膝盖好痛,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这伤明明好得差不多了呀……”
“为什么我就是站不起来呢,连腿都伸不直了……”
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两滴眼泪,苏连城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腿不会是……
“没事,连城,江郎中说了,你这腿上的伤比不得那风寒好得快,还得再多歇……多歇几月,再加上你这几日没有落地过,腿上自然没劲,没事的,真的没事。”沈墨哄着苏连城,伸手就想帮他把脸上的眼泪擦掉,想了想却又缩了回去,怕他仍是不喜欢自己这样。
这膝盖伤的事本想着能瞒就瞒,如今被他自己发现了,也只能说些好话不去刺激他。不过起码他能感觉得到痛,不是么?只要不是没有一丝一毫感觉就是好的,哪怕是痛,也说明他这腿,有好起来的希望。
“是这样么……”苏连城自己伸手抹掉了脸上挂着的水珠,原以为自己的腿是瘸了废了,就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隔了几日,沈墨便命人做了那种木质的轮椅,好让苏连城也能去外面的院子里逛一逛,晒一晒太阳,不要整日都闷在屋里。
苏连城坐在那木椅上只觉得有些别扭,虽然只要坐着就好不用走路就能到东到西,可仍是觉得比不上自己的腿。
人啊,就是这样。没了什么就想要什么,想当初自己总是懒得走路,出门一定要坐软轿,现在腿脚不方便了,反而只想着能到处走路,什么代步工具都比不得自己的双脚灵活。
于是,苏连城逼着自己练习站立、走路,一开始的时候总是会摔,无论怎么站都无法站稳。
“公子,你就歇着吧,别练了。”总是在他身边伺候着的绿袖看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地将苏连城从地上扶起来,不忍心看他再次摔倒。
当初江郎中给苏连城看病的时候她也在场,郎中说的话,她也都听到了,如今是大少爷为了不让苏连城伤心才不说实话的,就算他现在这样卖力地练,也顶多是能站起来走上几小步,那腿……也铁定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容易使唤了……
“哈,哈哈,绿袖,你瞧!你瞧我站……”苏连城连着“苦练”了几日总算是有一点成果了,他如今是能扶着那木椅站起来了,只是离了那扶手不出几秒,又是只能硬生生地倒下,要么往前摔在地上,要么往后跌在木椅里。
许是自己身子弱这腿好起来太慢,不过好在是有了点起色,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重新用脚走路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下一章有H么~~~~
☆、第十八章(略甜)
再过些日子便是要过年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忙活着置办过年用的东西,就连掌房大丫头绿袖也被叫去帮忙了,只有大少爷沈墨推了应酬闲在寒秋院里陪着苏连城。
这天沈墨推了苏连城到院子里赏腊梅,他知道他喜欢腊梅的香气,就命人种了满满的一院子。
苏连城着了件雪白的裘皮大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望了那一院明黄的腊梅,心情突然变得很明媚。
沈墨走到一边,向那几簇开得正好的腊梅伸手,道:“给你折几支插在花瓶里,如何?”
苏连城望着沈墨那看似波澜不惊的眸忽然笑了,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对他笑。
“你别动,我过来。”
“你……”沈墨看着苏连城竟是颤颤巍巍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眼里充满希望的同时夹杂着一丝担忧,“连城,慢着点,别摔……”
苏连城渐渐地放开撑在木椅上的手,弓着腰,像是废了很大劲地站稳了。
如今要把膝盖伸直了还是会痛,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了,大概也是习惯这痛了,可以站起来,甚至走上几步了。
抬头预计自己与沈墨只有五步之远,苏连城咬着牙忍着膝盖上微微的刺痛,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沈墨那边走去。
短短几步,却好似走了很久,挪啊挪,终于挪到了沈墨的身边。
“你瞧,我是不是挺厉害的。”挺=直了腰站在那人的面前,却只能平视到他微勾的薄唇,以前两人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地站在一起过,没想到这沈墨原是高出了他那么多。
抬头对上沈墨那双含笑的眼,心却是暮然停了一拍似的,神色有些恍惚。
从来不知道那双狭长时常透着精光的眼睛会弯成半月的样子,笑起来如一汪春水,温润如玉。
呆看着那人忘了怎么站,膝盖一抖,双腿一软,竟是一个没站稳,就要这么倒下去了。
“小心!”沈墨一急,将那人揽进了自己怀里,明显感觉怀里的人一颤,又立马扶了他的肩,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刚靠近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被拉开,苏连城有些惊愕,却见沈墨依旧是扶着他的肩,清咳了几声,“连城,我……”
沈墨正思索着要怎么对苏连城解释,方才他可不是故意搂着他的,他应该还是不喜欢自己这样对他吧,明明感觉他抖了一下,还是在害怕……
“老宋!”就在这时,烧水小厮老宋正好从院子里路过,沈墨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将他叫了过来,“快来扶着连城公子!”
这老宋好好的只是碰巧路过,被自家大少爷这么猛然一吼,吓了一个哆嗦。自从上次跟连城公子去逛那什么勾栏院后,自己被扣了好几个月的工钱,自家大少爷也已经很久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了,本来就是老沉着脸,看见他更是变成一片阴暗了。
赶忙应声跑去大少爷那边,将木椅推了来扶着苏连城坐下,老宋就是膝盖没受伤,那腿也抖得可以。
“咳咳,我想起西街吴掌柜那边送来的年度总账还没看呢,我回书房看帐去。”沈墨又是假装咳了几声,丢下这句话,甩袖就往知春院走去。
老宋站在神色奇怪的苏连城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苏,苏公子……?”
苏连城静靠在木椅上没有说话,他望着沈墨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又突然复杂了起来。
方才靠在他身上的一刹那,他心跳加快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可他却推开了自己,好像不愿触碰自己的样子。但他突然有些希望他能多碰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有些期待……
“苏公子,您还想去哪儿转转呀?”一旁的老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大少爷得罪不了,连城公子更得罪不了,只要不要再让自己陪着他做出格的事情就好。
“不转了,回房吧。”苏连城默默地叹气垂下了眼,将脸窝在暖和的大衣里不再说话。
泾城里的除夕夜弄得好不热闹,家家户户都在门口贴了贺岁的对联和年画,孩子们拎着鞭炮爆竹地满大街乱跑,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一派浓郁的过年气氛。
沈府也是在大门口高挂了几个火红的大灯笼,大家伙们在府中的大厅里摆了一个大圆桌,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非凡。
一些有家的下人都放春假回去过年了,剩下的像是绿袖,徐伯,老宋什么的,都是除了沈府没去处的人了,他们早把沈府当成了是自己的家,自然也是留在府里过年了。
别瞧沈墨平时一脸冷淡的样子,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显得特别亲切,竟是允许那些丫鬟小厮和他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平日里是要树立一家之主的威信,不能和那些个丫鬟小厮们走得太近,若是让下人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是会出大乱子的。但过年的时候就不计较这些了,想想以前,沈墨自己也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人,对待这些跟了他有些年头的人,自然不会苛责。况且沈府里真正的沈家人也就剩了他一个,没了那些人,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法过年。
只不过今年的除夕又和往年的不同了,如今他的身边多了一个苏连城,过起年来倒也格外开心。
“来来来,大少爷,这可是我独家酿造的好酒啊,你给好好尝尝!”厨房掌勺的老王乐呵呵地掏出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泥罐子,抬到桌面上,竟是兴奋得险些和自家大少爷称兄道弟起来。
在座的每人都分了一碗据说是老王私藏了很久的老酒,扑鼻而来的酒香足以让所有爱喝酒的人垂涎三尺。
苏连城泯了一口,的确是醇香馥郁,好酒!
“哎呀,苏公子怎个就这么小口地喝,来啊来,小蜓!小丫头别只顾着吃,快给苏公子上个大碗!”一旁的老宋也是喝得高兴了,红着张老脸搭在苏连城的肩上要与他喝酒,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出入过勾=栏院的关系!哈哈!
沈墨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老宋搭在苏连城肩上的手,抢先一步夺走小蜓递过来的碗,笑道:“苏公子他大病刚愈,不能这般伤身。老宋,要不我来和你对饮,如何?”
这老宋看起来老实却也是个鬼灵精,立马收了自己的咸猪手,讪笑道:“哟,哟!这可当不起,大少爷,小的这可受不起啊……”
“无妨,今个儿过年大家伙都高兴,老王,把你那些个好酒全端来,我与你们好好喝上一回。”
一边的老王也是喝得有些高了,拍着沈墨的肩“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道,“哈哈哈哈,承蒙大少爷这么照顾,我老王的酒,您要多少,我便给多少!不过……”老王突然停下来很神秘地看着大家,“这酒,可不能多喝。”
“得了吧,你这老瘸子,装神弄鬼糊弄谁呢,不过是怕大家伙喝光你那好酒,心疼了吧!”绿袖平时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酒量却是极差,不过几杯小酒下肚,筷子还没动几下,就已经醉得开始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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