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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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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到来。白墨自颜茹妍的修长纤指搭上胸膛,便已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他闲来无事中,眼不转睛地端倪着颜茹妍如画眉目。颜茹妍纵是再有大家气度,这年青男子这般盯着自己,不禁垂下眼帘,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红潮,这便更显得那未施粉黛的雪白脸上,肌肤吹弹欲破。
这时那两名年青人中,便有一个拔出手枪咬牙道:“什么神功都好,我就不信你半死不活的,能抵得住点三八子弹!”
“不行!”他的同伴一把从他手上抢过枪来,急道:“下面就是派出所,不能惊动警察!”
白墨听了,望着颜茹妍的眼神里,便有了得色。颜茹妍重伤之余并不知道白墨已拔打了报警电话,以为他只是对把房子租在派出所上面得意洋洋,便对白墨微微摇头示意于事无补,但她这一抬头,就难免和白墨四目相接,白墨一时只感觉便要醉了过去。
此时却听门外一声道号:“无量佛!”
两个巧手堂中人猛一回头,却见一个道士就站在门口,白墨眼角余光一瞄,却是那天在公司门口的那个道士,他心里暗暗叫苦,因为他认准这年头穿着道袍街上走的,除了骗钱再无他事。毕竟都网络年代了,要真的功夫很硬、功夫很管用,和颜茹妍这种宝马、劳斯莱斯一天一换的,白墨还觉得可信一点。
于是白墨情急之下,便想开口叫那道士快走,因为这两个年青人一瞧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个招摇撞骗的道士在这里咋呼,一会难免要吃苦头。但奈何他此刻却开不了口,当下只听那道士说:“那位小施主,你身上的死穴要尽快解开,久了就算解开,也对身体有大碍啊。”
他话音一落,那两名年青人已分别向颜茹妍和那道士扑去,那扑向颜茹妍的年青人笑道:“颜女侠真能编故事,还没听说被点了死穴的,还能做为施展嫁衣神功的对象!”说话间食指中指的指尖旋出一条刀片,快速地向颜茹妍划了过来。颜茹妍一手搭在白墨胸口,一手快速地伸展与他交锋,双方都没有带起一丝风声,直把白墨瞧得目瞪口呆。
这时那道士已和另一个年青人换了一掌,一方是有备而发,一方是事出仓猝,那年青人后退了五六步,直把白墨的电脑桌连带上面的显示器一并撞碎,才停下身子,他拂了拂西服上的灰尘笑道:“道长是武当的?未请教怎么称呼?”
那道长脸如金纸,喷出一口血来,扶着门框才站稳了身子,指着那年青人骂道:“你好无耻!”
“无耻是无耻者的通行证。”年青人不以为意地笑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道长还是得多读点书才好,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了。武当我们还是尊重的,您,请回吧。”
这时“啪”的一声脆响,那名向颜茹妍出手的年青人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他同伴身上才停下步子,右脸肿起一个掌印,却是被颜茹妍打了一掌,白墨不禁大叫道:“打得好!”但他话刚出口,没得他惊诧为什么自己突然能说话了,颜茹妍的手掌已离开了他的胸膛,整个人向后倒去,白墨大惊,连忙扶住她的香肩,却闻一股血腥之味扑面而来,却是颜茹妍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
那脸上挨了一巴掌的青年笑道:“的确是好,颜女侠只余下招式了。”
颜茹妍此刻脸上尽是病态的绯红,那樱唇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强笑道:“峨嵋颜茹妍,平生从未连累他人,今日倒累了你了。本想替你收得体内内力,以作回报,谁知这巧手堂的侠少却来相扰,我只能把那死穴解开,实在无力帮你把内力纳入丹田。”
她自小峨嵋读着古时女训长大,直到十五岁自考大学课程,再考托福去汉堡深造,所交往层次亦多是饱学之士,这市井俚语甚少听闻,学成回国任了峨嵋派在本市开的公司总裁,自也无人敢在伊面前粗言俗语。于是现时纵对巧手堂两人极为愤懑,说出来的,也不过一句“却来相扰。”
白墨急道:“什么狗屁内力啊,大美女!你不要吓我!”
颜茹妍听罢展颜一笑,却又呕出一口血来,白墨大为紧张,连忙把自己身体挡在她和两个巧手堂青年之间,只听颜茹妍低叹着耳语道:“你不愿独自离去,你对我好,就是我长得俊俏么?”
因此时两人离得极近,那吐气便在耳边,白墨只觉混身骨头都酥了起来,一时却不知从何答起,胡乱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你,你帮我解了死穴……”但终究找不出个理由来,白墨素来胆大,此刻咬牙道:“没错,我就是觉得你漂亮,要是你和恐龙一样,我早掉头走了。”
正文 第四章 有你为伴不寂寞
更新时间:2009…11…28 14:41:13 本章字数:3323
这时那两个青年扑了过来狞笑道:“你们就去做对同命死鸳鸯吧!”那扶着门框的道士奋力把两人接下,虽然本来他的武功比这两人高出一层,但因为方才被偷袭已受了内伤,几招之间,已相形见拙。
这时那两个年青人已由一人绊住道士,另一人夹着一张寒光闪闪的刀片扑了过来,白墨把心一横,抱实了颜茹妍不再动弹,但却没有他意料中之中的利刃入肉的痛苦,白墨回头一望,却见一位穿着警服的警察,已反扭着两名巧手堂青年的臂膊把他们按在墙上。
“这小伙子报了警没关手机。”警察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报警中心听到什么女侠,什么内力,就转到我们失物招领科,我就来瞧瞧,从你吐血我就来了……”
巧手堂其中一个大喝着:“我不服,你们说了不插手江湖事务的!还说五十年不变的!”
那满脸横肉的警察打了个哈欠说:“是五十年不变,不过,也说了你们不能用内力向普通人出手。如果你们要步入社会,就必须遵守社会的法律。刚你们打来打去我也没插手。但你刚才要砍这小伙子,他是江湖中人么?”
“我用刀砍他!我没用内力!”那年青人仍争辩着。
“那好啊,你砍他是吧?”警察麻利地给那两人上了手铐,那两人不知给他点了什么穴道,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那警察说:“你砍他没用内力,我就告你持械伤人,服了吧?”
这时颜茹妍轻声说:“你快放开我。”白墨才醒起自己方才色胆包天,抱着做鬼也风流的心理,硬把这大美女抱在怀里,生死之际倒没有太多想头,此时顿觉温香软玉在怀,连忙红着脸松开手。颜茹妍自小到大从没被男人这么亲近过,也是羞得俏脸通红,调息了一会才对那警察说:“多谢援手。”
那警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小姑娘你不要这么文言腔好不好?还多谢援手呢?得了吧,别谢我,要谢谢这小伙子,如不是他铁了心代你替这一刀,我还真没籍口帮你们。行了,你们跟我回去做笔录吧。”
那道士摇头道:“死不入鬼门。”
“生不入衙门。”颜茹妍的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那警察急道:“你们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两个我帮你们解决了,还有不下二十人在本市搜寻你们呢!你们不跟我回去,我没籍口帮你们!”
“不用劳烦阁下了。”这时门口一个尼姑走了进来,合什道:“贫尼峨嵋慧娴,奉掌门之命,接师妹回山。”颜茹妍一见那尼姑,顿时轻松下来,只叫了一句师姐倒昏了过去了。
那警察大大咧咧笑道:“那得,我自作多情,行了,走吧。”一腿踢在那两个巧手堂中人的屁股上,便押着他们出门去了。
“师妹,我们回山吧。”那尼姑抱起颜茹妍,拂尘轻扫过白墨拉着颜茹妍的手,白墨如触电一般缩开手,那尼姑皱眉道:“施主,贫尼师妹不知何故,连最后一丝护着心脉的内力也已耗尽,此刻必须回山重修五年,方能恢复旧观,请莫阻她修为。”说完抛下愣在当场的白墨,扬长而去了。
白墨脑子转过弯来,刚要去赶,那瘫在地上的道士苦笑道:“小伙子,你能从峨嵋派手里把女娃子抢过来?”
白墨一个激灵,哭丧着脸蹲了下去喃喃道:“那怎么办啊!”
“我瞧那女娃子对你不赖,危急关头用护住心脉的最后一点内力代你解开穴道。”道士说着喘了好一会气才接着道:“她不说了吗?能脱难自会找你吗?”
道士又喘了一会,指着墙壁对白墨说:“别这样子了,我和你说,不管如何你身体里有了三十年内气,这可不异于彩票中头奖了,你高兴一下行不?来来,你冲这里打一拳试试。虽然没纳入丹田,不能收发自如,气在意先,但破坏力还是有,你就想着把这墙打破,来,打一下试试。”
白墨哭丧着脸说:“老大!我现是痛失所爱,什么内力啊!”
道士压根不管他,一个劲让他试,白墨无奈冲墙上来了一拳,他一声惨叫使劲的甩着手,整个右拳拳面都肿了起来,老道“咦”了一声,伸手搭上白墨的脉门,过了半晌摇头道:“你这经脉,都没练过内力,这内力进了身体里,都在经脉里一截一截的不连续的!白遭塌了这内气啊!”
白墨苦笑摇了摇头,这时那道士扶着墙,慢慢的出门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对着掌心的戒指发呆。想了想白墨也不知怎么弄,和那道士说的一样,自己不成还能从峨嵋派手里把颜茹妍弄出来不成?
这时却听那道士大吼一声:“无耻!”话音未落,白墨就见那道士倒着飞了进来,狠狠地砸在那本来外壳就被撞裂的显示器上,响起玻璃碎裂的响声。白墨不禁惨叫一声:“天啊!我的显示器!”
穿着军靴的脚踏进门来,一个大汉,魁梧的大汉。白墨虽然胆大,但面对着这个大汉,他有点害怕。
不是害怕对方那满脸的横肉和凶狠的眉目,也不是对那魁梧的体型感到恐惧,如果白墨连这个都怕,他也不配叫白大胆了。他害怕是因为这位穿着皮夹克、伞兵裤和军靴的人,身上有一种杀气,确确实实的杀气。
和之前两个巧手堂的人完全不同,那两个人白墨并不怕,就算代颜茹妍挡刀时,有可能会死他也没怕,但这个人他怕了,因为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偏执和疯狂,面对他唯一的感觉不是他会不会杀死你,而是他怎么把你弄死!
来者整了整身上的皮夹克,走到这小小房间的中央,用手指着坐在地下的白墨道:“就是你去通知吴建军那狗腿子,来捉走巧手堂两个废物,让颜茹妍逃走的吗?”
白墨毫不回避的面对他的眼光,他虽然没有武功,但他有胆气,邪不胜正,他深信这一点,所以他不怕,他就是白墨,堂堂正正的白墨,那怕死亡,也绝不可能让他害怕!他英勇地昂着头,对着这个头到脚洋溢着杀气的大汉。
“阿咪陀佛!”一号佛号在门外响起,这让白墨稍稍缓解了心中的恐惧,一个和尚走了进来,合什道:“贫僧圆空,向柳施主问好。”
“大和尚,我柳云深与你五台山素无瓜葛,你走吧,别多管闲事。”那大汉毫不留情地对和尚说:“他妈的,你以为自己是少林和尚啊?你走不走?给脸不要脸是吧?”
白墨轻松地靠在墙角,轻蔑地打量着那名壮汉,他用自己的精神,去对抗对方那已经到了顶点的杀意,突然,白墨笑了起来道:“少林和尚是和尚,五台山和尚也是和尚,来去不外都是和尚,你太执着了,放下吧。”
柳云深咧嘴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有胆。”
“我本来就叫白大胆。”白墨这时已不害怕。坟地怕不怕?守坟的就不怕!白墨本就大胆,今日也见识过了江湖场面,此刻早已想通,便是怕对方也不会放过他,拳脚上怕不是他的对手,嘴头上却万万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所以他不怕,只要他不怕,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屈服。
大和尚又称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颇有慧根,难得,难得。”
柳云深浓眉一皱,脸上尽是狰狞之色,笑道:“慧根?你们都有!老子送你们去见释加摩尼!”他一盘手,右手从里向外一圈,白墨的心就凉了半截。如果他之前没有见识过江湖打斗,也许他还没什么,但因为他见识过,才感觉到这次小命实在危险。
那人的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盘,就带起一圈如同电风扇转动时的幻影!这得有多快?
白墨不知道,圆空和尚也不知道,但他的拳头知道。
圆空和尚的拳头已接住柳云深的手。拳头对掌,拳退。圆空一招未满便被震退一步,如果不他后脚跟顶住门坎,怕会直直滑出门去,但柳云深并没有就此作罢,他的掌一转,已经盘住和尚的手腕。
这时劲风破空,却是道士在地上跃起,一掌向柳云深的天灵盖拍落,柳云深不慌不忙一掌接住,这下子圆空和尚总算缓过气来,脸上有些血色。
道士急道:“小友,快一起上啊!”柳云深冷哼一声,内力急催,道士顿时面如铁灰,苦苦支撑再也说不出话来,白墨听了他的话,爬起来一脚就向那柳云深档部踢去,谁知触脚之下,如中生铁,痛得白墨抱着脚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半天才一瘸一拐的爬起来。
正文 第五章 不信整不死你
更新时间:2009…11…28 14:41:18 本章字数:3112
白墨望向那柳云深,却见他此时也说不出来话来,脸色如常只是额角稍有汗珠,但那道士的腿明显开始发颤了,而那和尚脸色赤红几欲滴血。白墨再外行,也知道自己这两位帮手,撑不了多久。
白墨冷笑,他的斗志,在威胁之下愈加激昂,毫不退让地对抗着敌人的杀气,他冷若冰霜地道:“你可以打败我,但你不能污辱我。”
这时那和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逃!”
白墨缓缓地摇了摇头,没错,他很沉重,千古艰难唯一死,他摇头,就是把独自逃生的机会抛开。但他很坚决的摇头,他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如文天祥写“人生自古谁无死”那般的决绝,如十九路军面对侵略者时的顽强,他坚决地道:“身为七尺男儿,我怎么能贪生怕死?邪不胜正,大师撑住,我们一起能共渡难关!”
白墨果断地把主机电源线、显示器电源线,电吹风的插线一并用菜刀斫断,迅速用打火机把没插头那头烧出铜丝,然后轻轻把铜丝塞入柳云深的军靴里,还好他这房子小,插座离得极近,马上就把三个插头全给插上。
柳云深混身一阵乱颤,连带那道士和尚也开始抖,这时只听“啪”一声,那道士已一条腿跪在地上,道士挤出两个字:“救、我!”而那柳云深尽管混身乱颤,但一脸得色。白墨胆大,胆大便心细,他敏锐发现,采取了对策以后,局面并不太好了,道士老兄随时可能撑不住了,白墨猛一扬眉,睁眼大喝道:“道长,撑多二十秒,我这就搞死他!”白墨一瞧不行,这么下去没把这家伙弄死,倒先把两帮手电死,但那怕是这种几乎束手无策的局面,他的嘴角仍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他沉稳而快捷地拔出插座,去那小卫生间里把搞了两条湿毛巾,抛到道士和尚脸上,那圆空脸上被湿毛巾一裹,竟有“咝咝”声响,不一会那腰弯得和弓般的。
这时白墨自己也包着一条湿毛巾从洗手间探出头来,对苦战中的和尚和道士鼓励道:“和尚老兄,老道,撑住,我马上搞死这小丫!”说着拖着连着管子的煤气瓶出来,把管子放到柳云深鼻子底下,果断地一拧开关。
场面立时转换,柳云深闭气不敢呼吸,脸色渐渐铁青,道士慢慢的站了起来,和尚也渐渐直起腰来。白墨心想我就不信你不呼吸。但室内煤气愈来愈浓,那站在门口的和尚还好一点,道士不一会就又跪下一条腿了。
已经连白墨自己都感觉快要昏倒了,他就不知这位仁兄到底是外星人还是什么东西,不过这时他也没时候去想太多,因为他的煤气向来能省就省,里面也只有个底了,要是煤气放完这柳云深还没挂掉,恐怕他们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白墨扬眉剑出鞘!他手中无剑,但他的斗志就是他的剑,剑在,就能斩断敌人的杀气,他仰起脸,轻轻地对柳云深摇了摇头。对眼前的年轻人,柳云深忽然不由自主地由轻蔑转成了害怕,他不知他为什么会怕,但他那属于高手的直觉告诉他,这年轻人,这毫无武功的年轻人,他那坚定而冰冷的眼神,竟然令得手底下亡魂无数的自己,也深深地感到一股无由的恐惧与威胁。白墨顺手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辣子油,单手拧开就冲那柳云深兜头洒了过去,那柳云深一声惨叫,白墨马上把煤气管往他喉咙里一塞,一手把气门开到最大。
那道士和和尚也奋起最后一丝内力,只见那柳云深“呼”的一声,从口鼻间喷出乌黑鲜血,仰天倒了下去。白墨果断地拧紧了阀门,他绝没有因为激战中的交锋,而让头脑失去理智,生活不是小说,日子还要过,他不是小说中的英雄,他是活生生的勇敢的大学生。
这时那道士和圆空大和尚都一并躺倒在地,白墨自己也昏头肿脑,但他怎么可能,舍弃帮他的人,而去顾自己的生死?如果这样他刚才早已独自离去了,何必还要撑到现在?这实在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不能致这两位而不顾,但白墨本身已吸入不少煤气,把他们拖到阳台时,自己已昏了过去,过了半晌,圆空和尚先坐了起来,他把白墨扶了起来对老道悲怆地道:“小施主侠骨义胆,为了救咱俩,已是煤气中毒。你我此刻脱力,行动不便,无法送他去医院,如何是好?”
“你们五台山,不是,不是传闻,有一,有一驱毒方子。”道士摇晃着爬了起来道:“用内力驱毒么?”
圆空和尚点了点头道:“但你我的状况,可能需要合力才行,并且,施法者内力须全部渡入对方体内,……”
“师兄。”道士合什道:“佛家讲究割肉饲鹰,你我不过还他一命罢了。何况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在江湖上,在社会里,卖友求荣者多,慷慨赴死者寡!这种侠义之士,绝对不能在你我面前,就这么去了,师兄,你我皆已年迈,江湖的道义,必须由年代的一代来承担,我相信,这位小兄弟,绝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倒是贫僧执着了。”圆空当下便把行功法子和道士说了,两人一人一掌贴在白墨后心。
过了半晌,白墨头上冒出丝丝热气,人渐醒转,只觉口不能言,体内有两股温流盘旋,与颜茹妍给他解穴时极为相似,此时他脸上那中毒的紫青之色渐渐消退,他想起颜茹妍为自己解穴之后,什么护住心脉内力尽失,心中不禁着急,竟让他叫了出声:“两位不可!送我去医院就好了!”却听那圆空和尚虚弱地笑道:“到了这个关头,施主还是静下心来,不然你我三人全一起走火入魔。”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此时竟下起雨来,运功疗伤之时最忌沾水,何况圆空和这道士都是灯枯油尽?盘坐在阳台的道士率先倒下,那和尚也歪倒在地,白墨体内两股内气一声失了控制和后续,乱窜起来,正在白墨痛得要哭起来时,突听一声大笑:“秃驴,多谢你教我驱毒!”却是那柳云深刚才没有死绝,暗自听了驱毒法门,此时竟能摇晃着站了起来。
白墨痛得不可交关,真如两把小刀在周身骨骸里四处刮动,若是独自一人,怕早就失声痛哭,但此时见柳云深摇晃着走近,心想:他便要来杀我了。我便要死了,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如何,这一辈子却绝不能敌手面前流过泪水。
那柳云深走到阳台用脚踢了踢那道士和尚,只见都死得通透,转身却见白墨眼神里全无求饶之色,心中暗暗惊奇,他却不知白墨此时撑得极苦,只盼柳云深快点下手干掉自己,是以眼中只有求死之意。柳云深摇头道:“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明知要死,却临死不惧的,你求饶吧,你求饶我便放过你,硬汉子这年头不多了。”
“我若,若求饶,”白墨脸上的肌肉已痛得有点不听控制,他咬牙道:“那还算哪门子硬汉!”
柳云深闻言之下,脸上不再有轻视之色,黑白两道,平日叫得价天响的人多,到了生死关头,就算认命赴死,也极少有这么坦然的,柳云深自问,便是杀人无数的自己,也不可能这么无视生死,他点头道:“好汉子,我不辱你,如你所愿!”他一掌拍向白墨天灵盖。
白墨淡然垂下眼帘,他知道此时求饶,只会让对方低看了自己,还不如安然等死,他轻轻地松开紧握的拳头,体内的痛苦尽管让他不停地颤栗,但却不能让他屈服,就算在命运的尽头,白墨也要笑对人生。
他的手放下,放下,他没有放下。因为他碰到一个尖锐坚硬的东西,没有比它更硬,因为它是钻石,颜茹妍留给他的钻石戒指。
颜茹妍昏迷前说的一句话,此刻电光般在白墨心里闪过:今日若能脱难,我自会找你。
找我!她要找我!白墨扬眉,怒睁双眼,握拳。他不能死,他要生,顶天立地的生。他的心在复苏,他的血在奔腾;他的心底,不屈的自尊在强烈地招展;不死的胆气,如涅磐的凤凰一样,又重新充填在他的灵魂之中。痛苦,不再让他屈服,求死,是自我的放弃,白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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