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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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真的吗？好期待！”
　　“……感觉好丢脸。”
　　“怎么会，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气啊！”说着浅川先生对我绽放了一个阳光而爽朗的笑容。真伤脑筋，我该怎么对这个粗神经的大叔说其实我扮演的是个女人呢？
　　不得不说学校这次有了大股东投资后，连文化祭的规模都扩大了不少，操场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摊位，对熙攘人群向来提不起兴趣我这回也难得有些兴奋。
　　“小纪！这边这边！”浅川先生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向我招手，手上还捧着一盒章鱼烧。啊，拜托你别这么兴奋地冲我傻笑，好丢脸，你以为你还是高中生吗？虽然在心里暗自吐槽嫌弃着，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
　　“刚做好的呢，快来尝尝看，啊……”浅川先生用竹签戳起一个章鱼烧向我这边送来。
　　“咦？！不是吧？”搞什么，这种丢脸的事说什么我也不会做。
　　“啊啊啊，要掉了呢！”浅川先生见我半天不肯张嘴，于是轻晃了下手中握着的竹签，竹签上的章鱼烧因为重力的作用颤颤巍巍，看起来好危险，无奈之下我只好狠下决心，在吸了口气后将它狠狠地咬了下来。只是我忘了章鱼烧是个不容小觑的东西，即使表皮凉了，但内部的温度依旧是高得吓人，灼热的内馅烫得我毫无形象地捂着嘴抓狂，镜片蒙上了一层雾气。好糟糕，说不定嘴巴破皮了呢。我埋怨地看了浅川先生一眼，而对方只是红着脸对我呵呵笑了下，面对这样的反应我该怎么办，生气么？不现实。
　　“真是的，嘴巴都快烫麻了呢。”在我将那颗章鱼烧完全解决后我对他说道。
　　“抱歉啦，去边上找找哪些摊位在卖饮料吧。”浅川先生拉着我四处张望，希望能在熙攘的人群中寻得一个冷饮摊位，然后在搜寻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手拿棉花糖正目无表情盯着这边的崎，以及他身后笑得一脸灿烂的赭。
　　“这个应该可以吧？”浅川先生拿着一瓶冰镇饮料过来。
　　“嗯，谢谢”我闻言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随后拉着他转身离开，“那边好像还有好多摊位，我们去看看吧。”
　　离开的时候我总能感觉有道炙热而赤/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强烈到仿佛能将我的后背灼出个洞来。会是谁的？我没有勇气转过身去。
　　再之后我们光顾了各种小吃摊，品尝了许多小食，甚至还有糕点研究社精心制作的豪华和果子系列，在将最后一个和果子塞进嘴后，我确信接下来的半天里我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而浅川先生则像是刚吃了开胃菜，依旧元气十足地到处搜罗美食，像个怪物一样。
　　“浅川先生……其实你喜欢文化祭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美食对吗？”
　　“诶？”浅川先生停下了卷面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被发现了呢……”
　　“果然是这样……”
　　“不过，小纪的舞台剧我一定会去看的！”
　　“……希望不要出岔子才好。”我想起刚才冷着张脸的崎，心中莫名地感到不安。
　　因为要为下午的舞台剧做准备，所以没有办法再继续陪着浅川先生，虽然很排斥但我还是告诉了他时间和地点，并约定结束后再联系。
　　学校的大礼堂已经有人在布置场景和幕布，我走到后台却意外地遇见了那个人。
　　“呀，怎么说呢，还是好期待你的女装扮相，所以想近距离观察。”
　　“变态。”
　　“社团的负责人说我可以留在后台帮忙。”
　　“……随便你。”
　　“啊，纪你来了！”七海老师拿了一条硕大而华丽的中世纪礼服长裙，“之前按照你的尺寸改的，快试试，假如不合身待会可以再改。”
　　“……那个，真的要演朱丽叶吗？”
　　“说什么傻话，都到这份上了还想退却可是不行的哦，快，拿去换上。”说着把衣服塞到我怀里，对我指了指更衣室。
　　我望着手中的东西发呆，要独自一人穿上这复杂的玩意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Bonjour美丽的公主，卑微的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那个人装模作样地单膝跪在我面前。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纪，你穿好了吗？”
　　“啊，嗯……”
　　我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出了更衣室，七海老师则无视我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肃地研究起衣服来，若有所思。
　　“嗯，还挺合身，就是胸部这里差点，要是能再丰满点就好了……”
　　“……这不可能的吧。”我可是实打实的男生，无论如何，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嘛。
　　“要不试一下胸垫？”
　　“不行……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说着我望了那个人一眼，希望他能开口帮帮忙。
　　“那个，七海老师，其实我觉得贫乳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近几年贫乳女生很受欢迎，说不定观众就是喜欢那种感觉呢？”
　　“唔……”七海老师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我觉得应在在腿上花点心思”那个人咧着嘴，“许多中世纪的电影里，女性都穿着白色丝袜呢，既然是要演舞台剧，那就得在这方面专业一点呢，对吗？”
　　喂喂，你这混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更何况裙子这么长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腿的好吗？！
　　来后台帮忙的人越来越多，我被社长以及一干女生强行按在椅子上进行化妆，粉底、眉笔、口红、假睫毛……镜子里的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眼镜被摘去换上隐形，七海老师拿来了朱丽叶的金色假发给我戴上，接着在我身后整理发髻和头饰，这么耻辱而难忘的一刻，那个人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在最后一项化妆工作完成后，大家同时放下手中的东西，这时我才发现边上围了一圈人，被人盯着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纪……好漂亮。”社长在呆滞片刻后发出这样一句感叹，边上的人不断附和表示赞同。
　　“可恶啊，这东西真难受，勒得我脖子痛。”后台的另一头传来这样一句抱怨，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那边。
　　崎的头发染成了深栗色，穿着中世纪的礼服，膝盖以下是令人耻辱的白色丝袜和浅口鞋，情况看起来比我好不了多少，好在他的小腿修长笔直看起来不会觉得违和，而他正一脸阴沉地扯着脖子上的东西。
　　“崎，不能把领花摘下来！”七海老师走过去劝说，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崎身上，我脱离了那种被注视的窘迫感，来到舞台一角查看那边的情况。观众席上陆陆续续地坐满了人，前几排的校董事席上崎的母亲正和几个董事在讨论着什么，我找了好久才在某个角落发现了浅川先生的身影，心中的一块石头像是终于落地一般，有浅川先生在的地方就会感到安心，真希望这次的舞台剧能顺利进行。
　　第6章　　那就文化祭（下）吧！！！
　　我们站在台上，随着音乐迈动舞步。硕大的裙摆让我行动迟缓，头上繁复的发饰和脸上的浓妆让我羞得抬不起头，穿不惯的舞鞋让我总是踩错脚步，有好几次踩到裙子险些摔倒，于是跟我搭档的崎不得不伸出手来稳住我的腰，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灼热而疼痛，我却没有一点勇气去回应他的直视。
　　“早上喂你吃章鱼烧的那个大叔是谁？”在旋转舞步时崎俯在我耳边低声问。
　　“……跟你没有关系。”我在一阵紧张中抬起头来。
　　“喔？是你的新欢么？”他挑了下眉毛。
　　“我又不是你，哪有本事那么快找到一个。”我扯了扯嘴角，在口红的作用下这个动作想必是夸张而艳俗。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崎又趁着旋转时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了我的腰。
　　由于这场舞要频繁地交换舞伴，我们那不愉快地谈话也就无法再继续下去，幕布放下后我们回到后台去准备接下来的剧情。
　　旁白在介绍凯普莱特和蒙太古两个家族以及他们之间的各种恩怨，我在后台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只得独自坐在化妆台前默默回忆着刚才的事，连赭出现在身边都没发觉。
　　“纪，你今天真漂亮呢~”
　　“呃……谢谢……”
　　“刚刚在后台看到你跟崎贴得好近，他似乎一直把手放在你腰上……”
　　“咦，是吗，大概是因为我好几次要摔倒，所以他伸手来扶我吧。”
　　“呐，纪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我再说第二遍”，赭用手指绕着我的假发轻轻吹气，“假如你还是不相信崎是我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哦~”
　　我再次站在台上，念着那些烂熟于心的台词，而关于赭刚才的话语我决定无视。观众对于我的声音并没有表现得很诧异，大概因为女性扮相太为成功，所以他们认为这只是个“声音低沉”的朱丽叶。
　　聚光灯打在舞台的另一角，罗密欧终于在夜色中现出了身影，然而当看到崎眉头紧锁的样子我有种很糟糕的预感，通常他露出这种神情表明他目前非常困扰，而现在在台上则只有一种解释——这家伙一定是忘词了。
　　“啊，我深爱的人儿，今天的你如同小鸟般美丽①”崎走到舞台正中面对着观众，动作僵硬而迟缓，在深吸了口气后继续编着台词“今夜的风儿有点喧嚣②……”
　　观众大概觉得这样的台词很新奇很有趣，所以安静地吓人。
　　“罗密欧，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也许是受崎的影响，我的记忆也开始混乱，把之前念过的台词又再重复了一遍，场面几乎要失控，我瞥了一眼在台下的七海老师，意料之中的崩溃状。
　　“朱丽叶”崎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似乎这风儿将不祥之物带至小镇上……我得去了，趁风儿尚在吹拂③……”说完这句，崎就摘下领花逃也似的离开，留下我一人在舞台上发呆，在沉寂了一分钟后我才醒悟过来，原来我被他再一次地抛弃了。
　　面对着台下那些安静的观众，我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办？目光扫到了崎的母亲，她摘下眼镜揉着眼角。该怎么办？视线在观众席上来回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会令人心安的浅川先生。该怎么办？我再一次被崎抛弃了。
　　“呀，愚蠢的公主，你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吗？”舞台一角某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我转过身去，看到浅川先生脸穿着青蛙玩偶服出现在舞台上，满脸通红地对我笑，依旧是透着平日里的那股蠢气。
　　演出结束后我们回到后台换装，而崎和赭早已不知去向，七海老师对浅川先生的救场表示感谢，虽然期间状况百出但还是圆满地完成了，据说校董事会对这出舞台剧的另类情节赞赏有加，决定对戏剧社下发额外经费以示鼓励，这样庆功会的费用也有了着落。
　　之后的后夜祭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脱掉了，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坐在浅川先生的车上，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把脸贴在保险带上，不时望着边上的浅川先生，而他只是安静地开车，给了我极大的空间。
　　“……浅川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呢，可以品尝到那么多美食还有机会参演舞台剧，这是我迄今为止参加过最有趣的文化祭呢！”说着他很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浅川先生”沉寂了几分钟后我再次开口，“被人丢在舞台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我……”
　　“怎么会呢？”浅川先生腾出换挡的手在我头上揉了揉，“我觉得小纪很了不起呢，可以在被那么多人盯着的情况下镇定自若地完成剩下的演出，还要配合演戏那么蹩脚的我，只是……”
　　“只是？”我抬头看向他。
　　“只是那位擅自离开的‘罗密欧’，我想他一定也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小纪还是不要迁怒于他吧。”
　　“不会的……”我没有那个立场，因为他早已不属于我了啊。
　　回到家的时候早已累得不想说话，在卧室里陪小黑玩了会然后起身去浴室，那家伙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我们家的一员，不仅吃饭要占据有利位置，连睡觉都来跟我抢床位，简直是跟崎一样的蛮不讲理。
　　坐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我才有了一些活过来的感觉，脑中不由自主地回忆着今天的事，然后画面定格在崎伸手扶我的那一幕。下意识地去触碰那个部位，崎的面孔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仿佛是他在进行这一动作。
　　崎今天的装扮，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真的帅呆了，深栗色的头发梳了个类似大背头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复古严谨的领花遮掩了裸/露的肌肤，修长笔直的小腿下华丽的浅口鞋，无一不透出一股禁/欲的气息，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挑了挑那秀气细长的眉毛……
　　崎，崎，崎……
　　我在自己的妄想中挣扎出来，才发现下身的事物早已抬头，在浴缸波动的水中显得特别明显。跟崎断了关系后，这些事我只能靠自己来解决，好在它来得并不频繁，距离上一次应该是隔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握住那个灼热的部位开始上下律动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放任不管会涨得难受，可平常的动作又难以得到效果，该怎么办才好？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崎的话语在耳边浮现，强势而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一直游离在崎身上的烟草味。我回忆起那双冰冷而粗糙的手的触感，还有那凶猛的事物，手上的动作开始在不知不觉间加快，可是下/身的欲/望却依旧是无法满足。我试着腾出只手来颤抖地探向后/方，那里似乎充斥着不停叫嚣的无尽/欲/望，长期未使用的甬/道干涩而狭窄，手指的探入把更多的水流引进，温热而湿润的触感填满了那艰难开辟的缝隙，另一只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嗯……崎……”狭窄的浴室里回荡着我竭力克制却不经意泄露的呻/吟，对于洗澡向来很随便的我来说这一次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家里人很有可能会随时进来，一想到这里我下/身的物体又昂扬了几分。温热的水流从某种程度上减轻了身体的痛苦，使它变得不那么僵硬和紧张，下/体来回运动的手指增加为两根，但是，那还不够，我想要更多。
　　我想象着崎在我身上耕耘，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他胸口的汗水随着身体的起伏一次一次地落在我身上，他的眼角因为兴奋而染上红晕，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声嘶吼呼吸沉重……各种各样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思绪飘到很远，两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到了……
　　“啊……崎……我已经……”口中无意识地低语迎接即将到来的顶峰，然而脑中的画面却开始急速扭转，最终停留在崎和赭赤/裸纠缠在一起的片段。因为太过震惊而导致手上的动作失了轻重，稍稍一用力那包裹着欲/望的东西就这样轻易泻/出，我看着那沉落在水中的白/浊愣了许久，然后挣扎着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冲干净全身，再拔开浴缸的塞子，满脸厌恶地看着那混杂在水中的白/浊尽数流走。
　　太差劲了，竟然在满脑子想着崎和赭做的时候射/精了，我这个人的脸皮到底是厚到了什么程度？
　　“……哪位？”
　　“那个……浅川先生，是我，抱歉你睡了吗？”
　　“还没有喔，怎么了小纪？”
　　“……我明天，能去你那边补课吗？”
　　“诶？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今天忙了一天，明天不打算好好休息吗？”
　　“我不累的，请你明天给我补课好吗……拜托了。”
　　“嗯，那明天我来接你吧。”
　　“……不用那么麻烦，待会把地址发给我就好。”
　　“诶，这样吗……那好吧。”
　　“嗯……谢谢，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后才发现，原先一直颤抖的手终于是平静了下来。短信提示铃声适时响起，浅川先生家的住址和公交路线信息以及在末尾处提醒我要早点休息的表情，僵硬了许久的脸上这才有所缓和。浅川先生，在无论何种情况下，他总有办法让一个人安心。
　　第7章　艾玛终于更了！！！
　　浅川先生的公寓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整洁，只是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房子多少会有些浪费，不过浅川先生则表示这间公寓的房租很是便宜。
　　“因为之前说是凶宅，都没有人敢住进来。”他笑着这样解释，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跟这么粗神经的人深交真的没有关系吗？
　　有人说要了解一个男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参观他的书房。浅川先生的书房里挂了许多照片，其中D大的集体毕业照最为显眼，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奖杯，他明明是个那么聪明的人，头脑好使能力也不差，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份平淡无奇的工作，真心无法理解，也许高智商人的思维跟我不是同一个次元的。
　　“咦，这个是？”位于角落的一个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
　　“……曾经的女朋友。”
　　“真是个美人。”
　　“嗯……是啊。”
　　据浅川先生说这位前女友跟他是大学时期的同学，是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人，至于为什么会分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自己过剩的正义感让对方不适，也许是对方厌倦了自己柔软的性格，又或者是遇到了更好的人，总之后来那位女子毫不犹豫地抛弃浅川先生并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有比较才会有差距，人总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她的行为我能够理解。”浅川先生对此作出了总结，像是个旁观者般理性，或者说是冷淡。
　　“我无法理解……”
　　“嗯？”
　　“曾经相爱的恋人，就算分手了也还是会留下些眷恋吧，为什么浅川先生会那么冷静地对待……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做不到。”
　　“……是啊，也许是因为我对这段感情没有太多投入吧。”浅川先生歪着头回答道。
　　“……这样吗？”
　　“小纪有过恋爱经历吗，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笑着问。
　　“……脾气不太好，性格很恶劣，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诶，好意外呢，”浅川先生张了张嘴，“我以为会是个性格可爱又喜欢撒娇的女孩子。”
　　“正好完全相反。”连性别也是。
　　“那应该挺辛苦的吧？”
　　“不会……已经分手了。”
　　浅川先生看了我许久，神色有些黯淡：“是因为这件事吗？”
　　“什么？”
　　“你很不开心，昨晚的电话能听得出来。”
　　“……现在没事了”我抬起头，“见到浅川先生后就好了很多。”
　　“是吗，那就好。”他宽慰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书房，而我却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浅川先生……”
　　“嗯？”
　　“……谢谢你。”
　　午餐格外丰盛，浅川先生说这是为了抚慰同经历过失恋的男人心，听起来很是无厘头，而他穿围裙做饭的样子也相当具有视觉冲击力，我一时之间竟只能找到“贤惠”一词来形容。
　　“浅川先生假如是女人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来追求你。”
　　“这个设定很有趣哦。”他笑着回应我的打趣，“假如真是这样，那小纪会娶我为妻吗？”
　　“咦，这个不好说……毕竟我们相差了15岁呢。”我没想到浅川先生竟会把这个问题抛回给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啊，说的也是。”浅川先生自顾自地笑了，然后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终止了这个话题。
　　吃完饭后我自告奋勇去洗碗，毕竟人家无偿给我补课并包了伙食，不做点体力劳动来回报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嗯？”
　　“围裙，不穿上的话会很容易弄脏衣服哦。”说着浅川先生在身后为我穿上围裙并系好绑带。
　　“感觉好别扭……”我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子。
　　“怎么会，小纪意外地适合，就连朱丽叶的演出服也是啊，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女生呢。”
　　“……你别挖苦我了。”鬼知道我为了穿那件礼服放下了多少自尊，最终还被崎抛弃在台上……
　　跟我聊过各种话题后的浅川先生依旧没有打算离开，陪着我在厨房直到我把碗全部洗干净，期间甚至还把下巴磕在我肩上指导着该用何种手法来刷一个盘子，他似乎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过分执着，而其他方面则少了根神经，真是怪人一个，所以女朋友才会弃他而去？不不，我怎么能觉得浅川先生是怪人呢……
　　不过我对恋爱中的浅川先生真的很好奇，他还会是那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吗，也会做菜给对方吃吗，他会像崎那样把对方狠狠地甩在床上再翻云覆雨么……不，浅川先生是温柔型的。啊，他们一定做过的吧，毕竟都是成年人，那浅川先生失控时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到底是在乱想些什么……
　　也许是浅川先生之前各种天然又单纯的行为使我对他的感情生活自动默认为空白，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个事实，他是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