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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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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未在意?你真的是并未在意吗?”努尔哈赤重重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皇太极不敢再多说什么,垂下了头。
  
  “父汗。”代善发话道,“乌尔古岱明显是无视父汗您的谕旨,他的行为败坏朝纲、扰乱法纪,若不严惩,还如何治国,还请父汗治他的罪。”
  
  其余一干贝勒大臣也纷纷附和。
  
  代善接着道:“之前额尔德尼巴克什获罪与四贝勒有关,这次又是四贝勒之而不报,四贝勒也应受罚。”
  
  皇太极的眼角向代善瞟去,见他神情中流露得意之色,于是眉头深锁,虽说落井下石并不稀奇,可这事居然是李殿魁向代善告状,又由代善捅了出来,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自己老是这么晚更新也有些受不了了。。明天一定早点更新。。。
PS,翻前文发现个低级错误。
就是阿敦事件时,我写阿济格回阿巴亥处与其余人吃饭,但是按年龄他早已成婚分家,不可能再和他们一起吃饭,我从他们小时候写惯了他们三人在一起,所以后来也就忘了~但是,就这样吧~要修改就要动情节了,我就不改了,嘿嘿~~




43

43、半暖半凉知秋意 。。。 
 
 
  
  眼见形势不对;努尔哈赤听了代善的话;就要发作;一直低头跪在后面的济尔哈朗突然开口:“这哪能都怪到四贝勒头上呢;难道四贝勒有三头六臂了,能管得到那么多事?”
  
  代善喝道:“问你话了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济尔哈朗瞄了眼努尔哈赤;见他本来几乎快要站起来的身子,又缓缓坐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壮着胆子说这句话,只是为了提醒大汗,最近那么多事;矛头都直指四贝勒,这其中必定有鬼。
  
  努尔哈赤听懂了话中的暗语,他沉着脸,视线威严地扫过众人,一些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如同一群嗡嗡叫的蜜蜂。
  
  “够了!”努尔哈赤不耐烦了。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噤声屏息,一个个垂下眼帘,不敢与努尔哈赤直视。
  
  可这时皇太极却忽然道:“二哥,你这是摆明了针对我了。”他的语调平平淡淡,略带敌意。
  
  “皇太极,你也不要再说了!”努尔哈赤喝道。
  
  皇太极再度低下头,济尔哈朗惊愕地望着他的背影,无法理解一向理智的他,为何在大汗震怒之时,还要这么多嘴来一句。
  
  “革去乌尔古岱都堂之职,所受之物由四贝勒代为上缴,罚取济尔哈朗二牛录,德格类、岳托一牛录。此事就此了结,都不要再多说了,你们都出去吧,皇太极你留下。”
  
  众人依次离席退去,最后离开的是济尔哈朗等人,他慢慢向殿外走去,一步三回头。
  
  偌大的殿堂中,只剩下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人。
  
  努尔哈赤神情严肃地俯视着跪在正中央的皇太极,他安安静静地跪着,没有怨言也没有求饶,依然如平时般沉静。忽然想起来他的额娘,孟古姐姐,她也总是这么安安静静的,从来不会发出任何抱怨。那时自己还正当盛年,每天回家时,那个美丽静好的女子总是那样微笑地等着自己,一看到她,就安心了。
  
  回想起她,心中一阵刺痛,这么一个温婉的女子,正当芳华,就这么病死在卧榻上。曾经为她的死,难过得不能自已,把她的骨灰埋在了院子里,仿佛这样还能感觉到她还在这个家里。一直到几年后,才葬去了城外,这次迁都至辽阳,也把她的骨灰一同迁了来。
  
  “你糊涂啊!”努尔哈赤开口。
  
  皇太极微微抬头:“父汗……”
  
  “在你眼里,还有你的兄长,还有我这个父汗吗?”
  
  “父汗你错怪我了,我确实是……”
  
  “你明知乌尔古岱受贿为什么不来告诉我?为什么也不告诉其他几位大贝勒?你不说也就算了,德格类、济尔哈朗、岳托几个也知道,为什么连他们都不说?为什么他们一心向着你?你平日里都是怎么笼络他们的?你笼络他们几个,又把你几位哥哥放在哪里?”
  
  努尔哈赤一番话,跳开了乌尔古岱这事的表象,看到了皇太极私下结党的本质。
  
  岳托是代善的儿子,济尔哈朗是阿敏的弟弟,德格类是莽古尔泰的弟弟,但是这些人心里眼里只有皇太极,哪里还有他们的兄长父亲?
  
  努尔哈赤是老了,可他并不糊涂。
  
  皇太极惊恐不已,说不出半句话。
  
  “你从小就很聪明,很会讨人喜欢。”努尔哈赤继续道,“也很勇敢,很会打仗,里里外外都是个好手。可是仅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我且问你,如果你将来做了大汗,你可还容得下你的几位哥哥?”
  
  皇太极心中苦笑,大汗之位,至尊无二,如何容?为什么要容?他真想反问一声:“父汗,你可又容得下舒尔哈齐叔叔?”
  
  可是他不敢这么问,只能说:“我不敢想这些,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
  
  努尔哈赤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也知道他不可能对这个问题做出答案,隔了半晌,才又开口:“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以后你可得规行矩步,千万不要步你大哥的后尘。”
  
  皇太极低头道:“儿子谨遵教诲。”
  
  “行了,你也回去吧。”努尔哈赤疲惫地挥了挥手。
  
  皇太极再次叩拜,转身离开。
  
  当他跨出大殿时,阳光照在他身上,太过耀眼刺目,以至于他一时无法睁开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遮挡。
  
  或许没有人能看出来,从走进大殿开始他就在紧张,他也是会紧张的,也是会害怕的,他害怕父汗会因此而厌恶自己,夺去所拥有的一切。
  
  幸好,没有。他还是四贝勒,那个万人瞩目的和硕贝勒。
  
  一进一出,恍如隔世。终于,情绪得到了舒缓,一直紧绷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缕阳光照得他身上暖暖的,浑身舒畅。
  
  当皇太极适应了室外的光线,就看到了济尔哈朗,正在树下等着。只见他一脸的烦躁,树下的一小块泥地已被他踩得结结实实,当他一看到皇太极出来时,立刻走了过来。
  
  济尔哈朗见皇太极脸色如常,欢喜道:“大汗没有骂你吧?”
  
  皇太极笑了笑,却又板起脸责备他道:“以后不要再在这种场合冒险为我说话。”
  
  “当时你那么危险,我怎能不帮一把。”
  
  “我越是危险,越是保不了你,要是你都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他们两个都只罚了一个牛录,却罚你两个,还不是你多嘴。”
  
  “两个牛录而已,哪有你重要?”
  
  “我有把握。”
  
  “别瞎说了,你要是有把握会被逼到这种境地?你当我看不出来吗?”
  
  “你看得出什么?”
  
  “我就是看得出你心里没底!”
  
  “行了行了,这次算你对了,你满意了吗?”皇太极也有说不过人的时候,与他笑闹一番,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济尔哈朗更是笑得比他还开心,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时候,你干嘛要对大贝勒说那种话?太不像你了。”
  
  皇太极脸一冷:“我要那人给我立刻现形!”
  
  “什么意思?”
  
  “如果乌尔古岱这事是二哥做的,他都已公开说要父汗罚我,那我顶他一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但是如果不是他做的……”皇太极咬着牙,“那幕后者很谨慎,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他知道在事情成功之前不能和当事人有任何联系,所以我们派去监视李殿魁的人才会一无所获。我要让那个人以为我认定了是二哥在害我,那样他就会放松警惕。你让李殿魁那边的人再盯紧一点,我就不信他还不咬钩。”
  
  这一趟付出的代价巨大,牺牲了乌尔古岱,冒着自己被父汗厌弃的风险,要是再不能把指使者揪出来,可就输惨了。
  
  济尔哈朗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头:“好,我会吩咐下去的。”
  
  想到乌尔古岱,皇太极又是一叹:“乌尔古岱心太实,这次父汗革了他的职,怕是他要就此一蹶不振,我身边又少了一个可用之人。”
  
  济尔哈朗闻言眼神也是一黯:“等我们抓出那个算计你的人,我们重新再来。”
  
  皇太极微微点头,心思已经转移到了其他事上:“是时候把萨哈廉拉上来了,他年纪也不小了,只是有岳托在,总显得他还稚嫩些,他是个聪明的,脑子可比岳托来得灵活,是个可造之材。”
  
  “他昨天还和我抱怨说,岳托做事总不带上他呢。”
  
  “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就是跟着硕色和希福的,也是赫舍里氏的。”
  
  “索尼是吧?我记得,你跟我提过他。”
  
  “等我这边事情结了,什么时候找他聊聊。”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四贝勒府走去。
  
  
  
  监视李殿魁的人仍然没有任何结果,一直到半个月之后,在皇太极几乎以为自己判断错误的时候,终于,水落石出。
  
  济尔哈朗寒着一张脸,匆匆走向皇太极的书房,就连哲哲迎面走来喊他,他都完全没有听到。
  
  只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这个消息,迫不及待要把结果第一时间告诉皇太极。
  
  皇太极看他张惶的模样,连忙让他坐下。
  
  济尔哈朗定了定神:“李殿魁和那个人见面了。”
  
  “是谁?”皇太极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阿布泰。”
  
  皇太极皱眉:“难道这些都是大妃做的?她未免也太……”
  
  “不是!不是大妃!”济尔哈朗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派去的那人很会做事,我叮嘱过一定要跟到最后一个人才行。”
  
  “不是大妃还能是谁?”
  
  济尔哈朗咽了下口水:“多尔衮。”
  
  皇太极怔了怔:“什么?”
  
  “是多尔衮!我的人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多尔衮说李殿魁做得好,让阿布泰再找机会赏赐他,还说阿布泰也做得不错,阿布泰奉承说是因为多尔衮安排得周密。”
  
  “怎么可能?”皇太极一时无法相信,“怎么可能是多尔衮呢?他才十一岁。”
  
  “为什么不可能呢?”济尔哈朗愤然。
  
  “你确定你的人没有听错?”
  
  “哥你不信我?”
  
  “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就是多尔衮!千真万确是多尔衮!”济尔哈朗瞪大了眼,一字一句道。
  
  是多尔衮?
  
  皇太极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这个缠了自己快两年的,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的,把自己多年来布下的人网几乎剪碎的幕后指使者,竟然是一直跟在身边,亲密的小弟弟?
  
  仍记得把他抱上马背,带他奔驰在月夜之下,仍记得他笑容灿烂,天真无邪,仍记得他靠在自己身上,睡颜恬静宛若赤子。
  
  怎么可能是他呢?
  
  皇太极难以置信。
  
  给了他无限的关爱,不管去哪,总是尽量带着他,给了他无限的信任,不管做什么事,都不避讳他。
  
  可他竟然一直暗中图谋不轨。
  
  皇太极觉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像是有一双手正掐着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掐。
  
  “哥?”济尔哈朗见他眼神发直,忙在他眼前摇了摇手。
  
  疲倦如山岳崩倾,朝皇太极压来,他再也没有力气和济尔哈朗多说话:“你先出去吧。”
  
  济尔哈朗善解人意,虽然担心可还是留下了他一人独处。
  
  当房门轻轻合上,皇太极闭上了眼,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竟然是多尔衮……难道这么多年的心血终究是错付了吗
  
  他……居然想害我?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熬到这章了,不容易啊
最近留言又好少,多给点留言鼓励吧~




44

44、半暖半凉知秋意 。。。 
 
 
  
  多尔衮还在计划着下一步行动;乌尔古岱虽已被革职;但他毕竟是父汗的重臣;保不准哪天还会被再度启用;考虑是不是再找机会下手,至他于死地。
  
  约了阿布泰见面;准备吩咐之后的行动,可没想到人迟迟没有来。
  
  从来都是阿布泰先一步到;还从未让自己等那么久,今天是怎么了?
  
  多尔衮奇怪着,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刚打算去他府上找他,就看到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来,是皇太极。
  
  他怎么会来的?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顿时像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
  
  皇太极在他面前站定,眼神灼灼如正午之阳。
  
  多尔衮上前几步,喊了声:“八哥。”
  
  皇太极笑了笑,蹲下了身子。曾经这个高度,正好与他平视,如今,多尔衮已长大长高,必须抬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在这等谁?”皇太极问道。
  
  “没等谁。”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等阿布泰。”
  
  皇太极此话一出,多尔衮便知不妙。
  
  他知道了些什么?知道了多少?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想怎样?一连串的问题从多尔衮脑中冒出来。
  
  在摸不到对方底的时候,不敢轻易装傻或否认,多尔衮转而道:“八哥是来找我的吗?”
  
  皇太极保持着微笑,心底却暗道,懂得避重就轻,果然聪明,或许以前真的小看他了。但今天既然来了,就是想和他把话说开的。
  
  来之前,济尔哈朗拦过自己,说与其来摊牌,不如假装一无所知,然后趁他不备反击。
  
  但皇太极执意要来,面对济尔哈朗的不解,并没有多做解释。
  
  “是啊,来找你,突然发现也有阵子没好好和你说话了,有些怀念和你无话不谈的日子。”
  
  他的语气越是温和,多尔衮的防备越深:“八哥想要找人说话,我随时奉陪的。”
  
  “那就好,就怕我对你知无不言,你却做不到言无不尽。”
  
  “八哥今天说话倒是让我听不懂了。”
  
  “扈尔汉、额尔德尼、乌尔古岱,你干得很漂亮,让我不得不服。”
  
  多尔衮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他竟说得如此直接,完全不来虚的,倒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接话。
  
  究竟是哪里没有考虑周全,露出了马脚?
  
  “你不用怀疑自己,如果你年纪大到足以列席审判乌尔古岱,恐怕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皇太极似乎能听到多尔衮心中所想。
  
  多尔衮反应极快:“原来你是故意对二哥说那些话的!”
  
  皇太极拂掌:“真聪明,我事后一直在想,如果你在场,必定骗不了你,幸好阿布泰没这个眼力,也算是我的运气。”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要来问你。”皇太极疑惑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不过是想笼络我,与徳格类、岳托等人又有何两样?”多尔衮神情冷谈。
  
  皇太极的眉间笼上一层阴翳:“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用这种态度说话。”
  
  “事实罢了。”
  
  “你是真的长大了,我都觉得快要不认识你了。”
  
  “那是因为你从未真正认识过我。”
  
  多尔衮从腰际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了皇太极手心里。
  
  皇太极低头一看,是那枚鹿骨扳指,细腻莹润,还带着暖暖的体温。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不似他平日般从容。“你现在已经不把我当哥哥了吧。”他顿了顿道,“还是你从未把我当哥哥看待?”
  
  皇太极忽然有了个窝囊的想法,希望听到多尔衮辩解说不是他干的,是自己误会了,希望多尔衮装个乖,讨个饶,然后自己可以借此无视他的行为,希望仍然天真无邪,听话顺从。
  
  可是,这分明就是妄想。
  
  怎会有这种自欺欺人的念头,皇太极苦涩难耐。
  
  当信任被人踩在脚底,一切都无法倒回。
  
  两人对视,一时静默无声,微风带起树叶,沙沙作响,拨撩着两人一触即发的情绪。
  
  “我一直都没发现,原来你的眼睛会说谎。”皇太极忽然道,“我还记得你说过不做旗主只是暂时的,我信以为真了,其实你根本就对旗主没兴趣,你究竟想要什么?”
  
  多尔衮扬了扬头:“我要做大汗。”
  
  “大汗?”
  
  “很意外吗?祖制幼子看家,我当然有资格。”
  
  “那太巧了。”皇太极把扳指收回怀里,“我也想做大汗,而且,我不喜欢与人分享,那可怎么办呢?”
  
  多尔衮暗惊,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他内心真正的野心,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
  
  皇太极站起身,拂了下衣衫,俯视多尔衮:“父汗命我带些人视察耀州新筑的城,你随我一起去吧。”
  
  多尔衮望着他,不知他在谋算什么。
  
  
  
  多尔衮骑着马,远远地落在队伍后面,懒洋洋地前行。
  
  前方一群人簇拥着皇太极,有努尔哈赤七子阿巴泰、济尔哈朗、岳托、硕托、还有萨哈廉。
  
  尤其是萨哈廉,不知是不是因为能跟着皇太极出来做事的缘故,显得尤为兴奋,走在皇太极身边,一直在跟他说着些什么。倒是济尔哈朗不凑这热闹,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看他们又看看前路。
  
  萨哈廉似乎是说了好笑的事,皇太极听了笑声连连。
  
  即使是被父汗责备,他仍然是置若罔闻,我行我素,而这些年轻一辈就算挨过罚,也还是愿意跟着他。
  
  多尔衮正想着心事,皇太极忽然回过头看他,两人隔得虽远,却无法阻断他们的视线。多尔衮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大有不论你有何打算,我都从容应对的态度。
  
  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带上自己,总不见得想把自己带出辽阳,然后悄悄弄死吧。好歹自己也是个小贝勒,又是他带出门的,自己的安全都系在了他身上,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没法好过。
  
  显然他不可能会要自己的命,其他的,还有什么不好应付的,想到这里,多尔衮自嘲地笑了笑。
  
  皇太极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低头含笑,不由得好奇。
  
  他在笑什么?开始看不懂他了,无比迫切地想要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挖出来看个明白。
  
  当告诉济尔哈朗想要带着多尔衮一起去巡察时,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说是指不定这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既然是想带萨哈廉做事,就不要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但还是执意带上了他,济尔哈朗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想看看,他一个人,又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抵达了耀州。
  
  这几年金国在金州、耀州、海州等地广筑新城,皇太极把人纷纷指派了出去,独留多尔衮在身边。
  
  第一天抵达耀州,旅途劳顿,皇太极就带着多尔衮直接去了住地休息。
  
  饭菜被陆陆续续送入房中,敦达里把两人伺候妥当 ,也就离开了。
  
  “累吗?”皇太极问道。
  
  “不会。”都还没有做什么,怎可能会累呢?
  
  皇太极率先坐在桌旁:“吃饭吧,今天就早点休息。”
  
  这还是自那次谈话后两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气氛略显尴尬。
  
  皇太极夹了一块肉放在了他的碗里:“多吃点,我听你那边的人说,最近你身体又不太好,我硬把你带出来,倒显得我无情了。”
  
  自从多尔衮小时为了阿巴亥,把自己折腾成高烧,他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每到天气变化时,就容易不适。
  
  “八哥言重了。”多尔衮也不客气,他夹什么就吃什么。
  
  “其实跟我出来,对你也有好处。你不是想做大汗吗?汗王可不是嘴里说说就能做的,有很多事情需要学着去做,这次我出来除了视察筑城进度,也顺带看看这一带缺粮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今年的收成不太好。”
  
  听他如此平静得提及汗位一事,多尔衮不由得动作一滞,他放下碗筷,正色道:“你大可不必对我虚情假意的。”
  
  “我何时对你虚情假意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算计了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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