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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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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肃亲王对新上任的户部承政参政有所不满,并曾向成亲王说韩大勋行为不检,成亲王却道皇上有意将他安排在户部,来为难肃亲王。”
  
  皇太极眉头一皱:“行为不检是真是假?”
  
  “确有其事。”
  
  “韩大勋的名字我也是听说过的,大凌河钱粮不足时,他尚能支度军用,既然行为有适当之处,来向我奏明便是了,他们私下里这番议论又算是什么?离间我父子关系吗?”
  
  “以往也有肃亲王用职权之便,为成亲王谋私利之事,这些都已在奏折中禀明。”
  
  皇太极扫了桌上那份奏折一眼,沉着脸道:“还有其他什么吗?”
  
  张存仁小心地抬眼一望,低头道:“没有了。”
  
  皇太极屏退他后,烦闷地沉默不语。
  
  济尔哈朗一旁看了,心里也是没底:“皇上,你不要为了这种事生气。”
  
  “他心里怨恨我。”
  
  “是他不明事理。”
  
  “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这……我马上召集诸亲王贝勒,商议一下。”
  
  “你也不敢责罚他们是吗?”皇太极语气不善,“岳托真是无法无天了,还有豪格,真是不像话!”
  
  济尔哈朗低下头,不敢接话,他知道皇太极一直不舍得惩罚岳托,但是眼看岳托越来越把反对皇太极摆在脸上,越来越明目张胆,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了豪格。皇太极膝下只有豪格一人在国中担当重任,另有两个儿子尚年幼,一个七岁一个九岁,其中一个还是庶子,就算豪格并不优秀,若是重罚他,皇太极又怎会不心痛?
  
  “把人都叫来。”皇太极深唤了一口气说道。
  
  济尔哈朗关切地望了他一眼,立刻让人去传话。
  
  很快众人齐聚,议论纷纷,岳托和豪格跪在皇太极面前俯首认罪,忐忑不安。
  
  多尔衮听了岳托的条条罪名,不禁暗暗摇头,心存不满不是罪过,明摆着和皇太极过不去那就是愚蠢了。原想着黑豪格一把,没想到被黑地彻底的是岳托。
  
  众人有的说他们罪当论死,有的说免其死罪,将其幽禁。
  
  多尔衮看看皇太极脸色,又看看其余人的表情。他心中也有盘算,岳托与他是无仇的,但是他占着一个重要的位置——兵部。像岳托这种性子,又不好拉拢,这对多尔衮来说,就成为了一个障碍般的存在。
  
  他又看了看多铎,多铎正呆呆望着跪在中间的两个人,似乎是有些担心。什么时候,才能让多铎走上他所希望的路,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于是多尔衮混在其中,说他们劳苦功高,宜从轻发落。
  
  当他说出这句话说,明显感觉到了皇太极灼灼的目光向他投来。
  
  皇太极真想现在就让岳托死?多尔衮抱着怀疑的态度。
  
  其实这么多人商量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他们的生死只存在一人的一念之间,那就是皇太极。
  
  皇太极双目冷如寒潭,声音又低又轻,但压在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你们可记得,先汗在时,对于造成君臣不睦,挑拨父子兄弟之间关系的人,都是格杀勿论的?”
  
  判定生死的时刻到了,皇太极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屏息静听。
  
  岳托和豪格面露惊恐之色,肩膀微微颤抖。 




104

104、精打细算铺长路 。。。 
 
 
  难道皇太极要狠下杀手?岳托也就罢了;还有豪格呢。
  
  气氛紧张起来;连多尔衮都下意识地身体往前靠了靠。
  
  “你们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兄长之子;都是我重视之人,身为亲王;非但不想着如何为大清效力,反而滥用职权;私下妄议。我若是有什么你们认为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大可之言相谏,现在你们心存怨恨;弄得外面满是流言蜚语,你们是做的哪门子亲王,哪门子子侄?”
  
  听皇太极言辞犀利,诸王贝勒都心生惧意,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不忠!不孝!”皇太极冷声道。
  
  空气仿佛凝结了,有了重量,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每个人心中或轻或重,都有一份压抑感。
  
  豪格想要求情,可他抬头看了皇太极一眼,那冷冽的眼神刺得他心口发疼,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沉默保持得太久,多尔衮也偷偷抬头,只见皇太极歪坐在椅子上,揉着眉角。
  
  莫不是他头又疼了?
  
  多尔衮刚想起身靠近,皇太极就发话了:“你们都出去,改日再议。”
  
  驱逐令一下,众人面面相觑,起先是谁都不敢走,仍旧是默默地跪在地上,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都在等什么,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出去?”皇太极怒道。
  
  众人这才相互顾盼着依次退了出去。
  
  走出屋子,虽然室外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可在不少人的心里都是乌云密布,有的是自危,有的是担忧,有的是打着算盘。
  
  “哥……”多铎扯着多尔衮的衣袖,“你去向皇上求个情吧。”
  
  多尔衮料到他会有这么一说,其实不用多铎来求,他也有这个想法。当然并非出于真心,他相信岳托和豪格的日子还长,既然他们一时半会倒不了,表面上发个善心,他是很乐意这么做的。
  
  “皇上这次明显是动了脾气,不忠不孝四字都出来了,我们还是不要牵涉进去才好。”但他对多铎说的话,却截然相反。多铎顽劣惯了,要是能趁此机会好好教导他,让他能按自己的意思来,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多铎一听他这么悲观的话,更加着急:“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就算不死,日子也不会好过。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吗?尤其是岳托,犯毛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哥,你去求求看嘛,你都没有试过怎知道不行呢?你说话,皇上多少都会听的,你总不见得让我去求郑亲王吧?”
  
  “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帮着外人了,我说话你都不爱听了。阿济格哥哥出征在外,都没见你问起过他,现在无关紧要的人出了事,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阿济格哥哥受伤了?”多铎迷惑道。
  
  多尔衮没好气道:“没有,我只是举例,你连他的情况都不关心,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多铎撇了撇嘴,不太服气,又有些惭愧。
  
  “你别忘了,只有我们三兄弟才是一体的,其他都是假。”
  
  多铎嘴里嘟囔着:“假的你还和他走那么近。”
  
  “你说什么?”
  
  “哥你说的对,可岳托和豪格现在不是正危险吗,你就帮他们一下吧。”
  
  “这次幸好你没有牵扯在内。”
  
  “孰轻孰重我能分得清楚,哥你放心吧。”
  
  多尔衮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太极靠在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合眼休憩。
  
  他虽说是闭着眼,却没有半点睡意,脑中全是一些杂乱的念头,关于岳托,关于豪格。
  
  对于岳托,皇太极的感情是极复杂的。曾经非常得重视他,视他如亲弟弟,他的能力和统帅力都是出类拔萃的。可就是无法对他太过坦诚,这一点到了如今已成隔阂。
  
  而豪格真真是恨他不成器。
  
  一双手摸上他的额头,指尖上的温度像温暖的泉水在肌肤上流淌。
  
  皇太极睁开眼,是多尔衮。
  
  “我特意向大夫再一次仔细询问了,这次的穴位肯定不会错。”多尔衮一本正经道。
  
  皇太极笑着把他拉到身边:“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偷偷进来了。”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是装的。喝药吧,我把药给你端来了。”他说着递上一碗药。
  
  “确实是有些累了。”皇太极接过抿了一小口,“太烫了,先放着一会喝。”
  
  “因为岳托的事感到心烦?”
  
  “你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多尔衮大大方方承认:“是啊,给他们求情来了。”
  
  皇太极苦笑:“你直截了当,我倒不好说什么了。”
  
  “真的想判他们死罪?”
  
  “你猜呢?”
  
  “我猜你想放弃岳托倒是有可能的,但是豪格……”
  
  “其实我并不想要岳托的命,只是他越来越过分了。你倒是给我一个放过他的理由?”
  
  “为了表现你的宽厚仁慈,即使他有不恭之心,你也能一忍再忍。”多尔衮不假思索道。
  
  皇太极听了哭笑不得:“你倒能掐住我的命门。”
  
  “如果岳托能改过,不就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仍然执迷不悟,那总还有机会罚他。至于豪格,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是我给户部挑的人有问题。”
  
  “总不见得要你手把手教他如何用人管人吧?一点点小事就能怨成那样,真是荒唐。”提及豪格,皇太极又气上心头,“要是朝中每一个人都品格高尚又才华出众,那我这个皇帝也太好当了。”
  
  “你又生气了,我看你不身体不适跟老生闷气也有关系。”
  
  “我都说了我没有不舒服,是你杞人忧天了。”皇太极忽又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你经常来关心我。”
  
  “说得好像我从来不关心你似的。”
  
  “本来就是啊,你不是一直都想着弄死我,来给你额娘报仇吗?”
  
  多尔衮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怒容顿现:“你什么意思?”
  
  一个从未提及的禁忌毫无预兆地被触发,忽然间,像有什么裂开了。
  
  皇太极意识到说错话了,当即坐起身,陪起了笑脸:“我说胡话了,你别当真。”
  
  多尔衮冷笑不止:“是心里话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
  
  “看来在你眼里,我所做的都是虚情假意,都是为了算计你所做的伪装?你说的没错,你我本就有血海深仇,抹不掉,忘不掉。”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怎么可能这么看你?我对你是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是这么说我,那真的是冤枉我了。我为你做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消除你我之间的芥蒂,让你真心实意待我吗?”
  
  “那你又怎知道我现在对你就是真心实意了呢?我可不就是蒙蔽你双眼,然后对我言听计从吗?我可不就是为了谋取你的信任,然后得到权力和地位吗?”多尔衮双眉一挑,后退了一步,有意无意地与皇太极拉开了距离。
  
  皇太极脸色也变了:“你切勿妄自菲薄。”
  
  多尔衮表情冷漠:“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没有其他事了,我先退下了。”
  
  皇太极霍然起身:“多尔衮,你又何必为了我一句口误而动怒呢?”
  
  “从来就没有什么口误,只有无心说出的真话。”说罢,多尔衮转身便走。
  
  “多尔衮!”皇太极追了上去,“我说错了,真的是说错了。”
  
  几乎是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便天翻地覆。皇太极心乱如麻,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只是干巴巴地反复着几句话。
  
  多尔衮脚下飞快,不给皇太极丝毫机会,猛地推开书房的门。
  
  “多尔衮!”皇太极追出了书房,一把拉住多尔衮。
  
  在旁人面前,多尔衮也不好乱来,只是瞪着皇太极,用力想要抽回手,可此时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时竟僵持不下。
  
  “皇上?睿亲王?”一个惊奇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
  
  两人同时看去,站在旁边的是惊诧不已的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左看看右看看,想要开口问,又觉气氛诡异,不敢胡乱说话。
  
  多尔衮又用力甩了甩手,可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太极竟然还是死死拽着他的手腕,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皇上,请自重!”多尔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皇太极的唇微微嚅动,想要说的有千言万语,可一句也不能说。他不能松手,也不敢松手,生怕这一松手,什么东西就会没有了。
  
  济尔哈朗深深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走也不是,劝也不是。
  
  “你跟我进去。”皇太极对多尔衮说,又转向济尔哈朗,“你在外头等着。”
  
  他抓着多尔衮就想往书房里拖,可没想到多尔衮站得牢牢的,纹丝不动。
  
  “多尔衮!”皇太极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多尔衮冷着脸:“放手!”
  
  皇太极望着多尔衮,那冰冷的眼神像锥子一样,狠狠地扎在心上。并非没有见过他冷淡的样子,只是从未这般痛过,仿佛万箭穿心一般。他异常的坚持,刹那间在两人中间筑起万丈高墙,隔在了两边。
  
  就在皇太极失神的瞬间,多尔衮抽回了手,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手心里失去了温度,皇太极只觉凉凉的,空荡荡的,想要再伸手去抓,但什么都抓不到了。
  
  再没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有问题,更别提济尔哈朗了,他尴尬道:“皇上,你没事吧?”
  
  皇太极怔怔地看了济尔哈朗一眼,反应迟钝。
  
  “要不……我先回去,晚些再来?”济尔哈朗试探道。
  
  “不用,进去吧。”皇太极的情绪跌至低谷,勉强打起精神。
  
  济尔哈朗走了几步,却发现皇太极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多尔衮远去的方向。
  
  “皇上?”
  
  皇太极木然回头,看也不看济尔哈朗,缓缓走进书房。 





105

105、精打细算铺长路 。。。 
 
 
  精打细算铺长路精打细算铺长路跟着皇太极走进书房;介于刚才他和多尔衮之间古怪的情绪;济尔哈朗谨慎地坐在他对面;不敢胡乱说话。
  
  皇太极默然垂头地坐在椅子上;也是半天不吭气,似乎都忘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偶然一个抬头;看见了济尔哈朗,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还在?”
  
  “我……其实就想来给岳托说情……”看皇太极状态不佳;济尔哈朗也不多绕弯子,直接说出了来意。
  
  皇太极微微颔首:“刚才多尔衮也是来求情的,你就不用再多说了。”
  
  济尔哈朗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怎么?很意外吗?”皇太极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
  
  “有那么一点。”济尔哈朗点头,“就是觉得他个性有些变化,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心狠手辣的,总是迫不及待想要人命。他跟岳托豪格也没什么来往,没想到他竟会来求情。”
  
  “他只是在处事方面更加游刃有余,更加善于调用一切人和事,把事情导入对他有利的方向。”
  
  “岳托受不受罚,对他又能有什么利弊?”
  
  “你还记得礼亲王因为与大妃有染,所以被先汗责罚的事吗?那时候我也去给礼亲王求情了不是?多尔衮现在也是一样的。我猜你们都押我不会重罚岳托,尤其是还牵扯到了豪格的关系,所以来求个情,在我面前表现出仁慈善意的一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不信他对岳托会没有想法,你别忘了多铎还闲着,我想他都迫不及待要给多铎找点事做了。”
  
  “你意思是他是装的?”
  
  “我想并没有刻意掩饰他的心思,他不怕我看出来,他……”皇太极喉中哽了一下,双手支着额头,声音低了下去,“我不应该这么说他的是吗?尤其不应该在你面前这么说的。”
  
  济尔哈朗刚刚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不明白怎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我不应该的,真的不应该……”皇太极不住地摇头,“其实他的张扬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变,只是以前表现在外,现在收敛于内。”
  
  “这并没有错,人总会想要更上一层楼,更何况是他那样性情,那样经历的人呢?”
  
  “是啊,没有错。他说的对,是我心里总有些想法,总是不踏实,很多时候事情太美好了,总让我觉得不够真实。所以才会……”
  
  济尔哈朗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稀里糊涂地应和着,无意中瞥到那碗药:“这是睿亲王平时让你喝的药?”
  
  皇太极摸了摸碗,早已凉透了,便端了起来。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不像有什么毛病。”
  
  “偶尔会有点头晕。”
  
  “那是太操劳了吧?”
  
  皇太极端着碗,放在嘴边,那深褐色的药在碗中轻轻摇晃,久久道:“他让我喝药总有他的道理。”说罢他一口将药灌了下去。
  
  济尔哈朗望着喝干的药碗,皱起了眉头。

  入夜,皇太极徘徊在窗下,窗外静夜如水,皎洁的圆月高悬在树枝,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网轻轻柔柔地把一草一木都笼罩在内。可就是在这静谧的夜里,他内心烦躁不安。
  
  安达里叩开房门,跪在了皇太极面前:“皇上,睿亲王说已睡下了,说明儿一早再来给您请安。”
  
  皇太极不悦:“连个人都请不来,真是没用。”
  
  “奴才该死。”
  
  “出去。”皇太极喝道。
  
  当所有人的都退去,宁静再一次缠绕着他,寂寞从心底油然而生。
  
  请了三次了,多尔衮还不来,看来还真气得不轻。
  
  该怎么办才好呢?至少得给点解释和道歉的机会把,皇太极心里想着,百无聊赖地靠在了软榻上。
  
  借着这万籁俱静的夜,脑海深处的记忆慢慢复苏,皇太极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多尔衮有了深刻印象的?记不太清了,隐约还记得他年幼时,明明应该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就要想要掩藏伤口。当别的孩子还在天真烂漫时,他却洋溢着独有的骄傲,怀着莫名的敌意。后来,他的霹雳手段让自己刮目相看,不得不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再后来,他变得隐忍内敛,眼光见地都让自己暗赞不已,渐渐地不能自拔。还有许许多多往事,一一浮现,把心填满。
  
  还有什么能比他更能吸引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呢?
  
  还说我爱生气,明明他也是个爱生气的人。皇太极腹诽道。
  
  明儿?看来明儿还得看他脸色。
  
  皇太极发愁了。
  
  同一片月夜下,多尔衮也是干坐在椅子上,毫无睡意。他靠在窗户下,月光洒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半个身子照得幽白幽白。
  
  “王爷,您还不睡?”敦达里问道。
  
  多尔衮摇摇头。
  
  “那要不要去哪位福晋屋里?”
  
  多尔衮又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坐会,你去休息吧。”
  
  他手里把玩着那枚鹿骨扳指,从拇指上拔下来再套上去,就重复这一个动作,神情略显呆滞。
  
  一些心事在心头,盘旋不去。
  
  难道不应该恨他吗?额娘的死他是个参与者,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摄政时期的辉煌根本敌不过死后的屈辱,多年的操劳化作一堆抛洒的碎骨,还有什么下场能比这更悲惨的呢?重新再来,福临还没有出生,不恨皇太极还能恨谁呢,还不是他生出来的好儿子?
  
  什么时候开始,与他的关系变得亲密了?从年少时,他就喜欢带着自己,哪怕是做一些荒唐无聊的事,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他,看着他如何获得汗位,如何铲除异己,他所做的一切,潜移默化般得影响着自己。不知不觉被他改变,渐渐地已不能没有他。
  
  真是太让人生气了,他竟然一直在质疑,质疑自己的感情,质疑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太顺心,以至于得意忘形了?
  
  有时候最难修补的,就是信任。

  第二天,皇太极再度召集诸亲王贝勒,商议给岳托和豪格定罪。
  
  最终他还是从轻处罚了他们,二人免死罪,免幽禁,革二人亲王爵位,降为多罗贝勒。
  
  留下了性命,岳托和豪格具是松了一口气,叩头谢恩。
  
  皇太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短短的朝会走了好几次神。
  
  一直到退朝时候,他才突然来了精神,单独把多尔衮叫到书房,这回他想躲都没处躲。
  
  多尔衮站得远远的,好像他身上有刺,不能靠近似的。皇太极看着他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没了底。
  
  “我按你的建议,没有重罚他们,只是革了他们的爵位,将来若是他立功,起复也不是不可能。”皇太极随意挑了个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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