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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剑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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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闻出来了。”

华惜春听得好笑,但回眼朝狄少青看去,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边上,脸上微有笑意,这就说道:“狄大哥,我们一个晚上,认识了两个老哥哥,说话都很滑稽,你怎么不说话呢?”

酒肉道士道:“你这大哥,从小跟那木头道士养成了习惯,木头道士对人不苟言笑,你大哥也变成了木头了,我老道士一生最不喜欢那木头道士了,看到他就倒足了胃口。”

狄少青听得大奇,急忙躬身道:“道长……”

酒肉道士道:“你身边不是有很多银票么,也叫我道士老哥哥好了。”

华惜春道:“对嘛,狄兄,你也该叫他道士老哥哥才是。”

狄少青只得说道:“道士老哥哥认识家师么?”

“太熟了,你师傅不是叫张三道人吗?”

酒肉道士歪着头道:“从前,老道也在青羊宫住过,和你那木头师傅住在一个房间里,我爱喝酒吃肉,你那师傅却偏偏不喝酒吃肉,我说,咱们都修不成仙,为什么不想开点?”

华惜春问道:“狄兄的师傅有没有听你的呢?”

酒肉道士道:“听了我的话,他就不会瘦得像木头了,后来,咱们先后都离开了青羊宫,他师傅是云游去了,我是被青羊宫的狗不理观主赶出来的。”

华惜春抿抿咀笑道:“青羊宫的观主叫做狗不理?”

酒肉道士恨恨的道:“那种观主,简直屁到极点,连狗都不会理他,道士老哥哥只不过牵了一条狗在青羊宫后山屠了,他就硬说我不守清规,不准我再进去,不进去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他,过了三百年,他青羊宫里说不定会供奉四清,那三清之外的一清,就是我酒肉道士,却不会供他狗不理的神像,就这样我掉头就走了。“

“你走了正好,这两坛酒都是我钱老大一个人喝了。”

随着话声,钱老大两手抱着两大坛酒,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好极了!”

酒肉道士看到了酒,坐着的人一下跳将起来,跛着右脚,一拐一拐的迎了上去,说道:“咱们一人一坛,那就不用抢着喝了。”

钱老大左手一松,把一坛酒“呼”的一声朝他怀中飞去,酒肉道士生怕摔碎了一般,双手接住,如获至宝,转身回到阶上,自顾自打开坛子,捧着酒坛就喝,一句话也不说了。钱老大嘻嘻一笑道:“给他一坛酒,他有三天三晚好太平。”

华惜春道:“一坛酒能喝三天三晚?”

钱老大道:“这一坛酒,他大概不消半个时辰,就喝完了,但却可以让他醉上三天三晚。”说着,放下酒坛,手中还有一大包东西朝华惜春递来,一面说道:“这是给你们三个准备的,你打外来看看。”

华惜春伸手接过,觉得纸包还热烘烘的,这就说道:“是馒头?”

回身放到石阶上,打开纸包,里面有十几个馒头,还有十几个肉包子,另外一大包荷叶包,里面有卤牛肉、卤蛋、豆腐干,和一只白切鸡。

钱老大耸耸肩,笑道:“小老儿和酒肉道士有这一锅香肉,足够吃了,你们没有面食,只怕不大习惯,小老儿把小酒店里的卤菜,和两笼馒头、包子都买来了,你们吃了之后,舀一碗汤,给里面那个小女娃送进去,她伤势未愈,只能躺着,不能起来走动,至少还要躺上一天才行。”

华惜春回头望望狄少青,问道:“狄兄,你还吃不吃?”

狄少青道:“我方才已经吃饱了,吃不下了。”

华惜春道:“我也不想吃了,那就帮我拿进去吧!”

回身取了一只空碗,舀了一碗肉汤,狄少青捧着一大包食物,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去。

狄少青双手捧着东西,说道:“老哥哥方才怎么拿回来的,光是这包东西,我就要双手接着了,还有两大坛酒呢?”

酒肉道士接口道:“钱老儿至少五只手,比人家多了三只,就是再多的东西,他都拿得起。”

钱老大喝道:“你少胡说,你才五只手呢!”

这一天,平静的过去,现在已经入夜了。

酒肉道士果然喝醉了,一个身子斜斜的躺在大殿前面的石阶上,早巳酒气醺天,人事不知。

钱老大说过,他喝醉了,让他躺着,不能动他,一动保证吐得你一身狼籍,于是就没有人动他。

阶下一大锅香肉也只剩下锅底一点碎骨和汤了。

钱老大也不吃卤菜,独自抱着一个酒坛,还在喝酒,他不像酒肉道士捧着酒坛往喉咙里猛灌,只是倒一碗慢慢的喝,所以到现在还没醉倒,但也醉眼迷糊,连说话都已听不大清楚,大概离醉倒也差不多了。

狄少青、华惜春已经到后进去睡了,也是钱老大催他们进去的,还说晚上只管睡觉,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用起来,这里的当家是酒肉道士,天塌下来,也不用别人管。

夜色渐渐深了,如今已是二更光景。

龙王庙外面,有了脚步声,光听那轻快而杂沓的声音,就可知道人数还来得不少!

不,来的还是上午那几个人,就是南北总馆总教练霍天来,他身后跟着席胜衣、周友成、盲柏春、张振宇、娄良、鲍叔寒、马树椿等八人,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

他们上午已经栽了一个跟斗,狼狈退走的,晚上居然还敢再来!

光凭霍天来,当然不敢再来了,但他还敢率着原班人马再来,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借了胆子给他,才敢来的了。

霍天来脸色深沉,手中还握着一柄雪亮的阔剑。他是这一行人中的领头之人,自然走在前面,但他走到龙王庙两扇已经破旧到不能再关的大门之前,脚下已经不自觉的缓慢下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上午吃过亏,前后还没过十二个时辰,自然不会忘记。上午他只跨进了一只左脚,右脚还在门外,就被人制住了,这回,他走到门口,就先站停下来。

今晚月色可是不错,如水月光,洒在地上,除上阴暗之处,就像大白天一般。

他只要稍微抬抬眼睛,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一大锅香肉,锅子已经翻了天,阶前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空酒坛,大的足可以装五十斤酒,小的也可以装二十五斤,这两个坛子空了,岂不是说酒肉道士和钱老大两人肚里,装进去了七十五斤黄汤?难怪酒肉道士一个人双手摊开,笔直搁在三级石阶上(他不是躺,是搁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三级石阶上,还有一个人双手抱着另一个大酒坛,蹲着打盹,他当然不是打盹,也是醉倒了。

这情形当真好笑得很,这两人如果不是酒鬼,绝不会这副德性,醉得几乎已经像一团烂泥了。

霍天来是南北总馆的总教练,一身修为,称得上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没有月光,这天井里的情形,他也可以一目了然,何况如水月光,洒在石阶上,连酒肉道士张大了口,沮角滴出来的口涎,都看得清清楚楚!霍天来枯瘦而阴沉的脸上,不觉闪过一丝冷峻的笑容,举起右脚,又朝大门门槛跨了进去。他上午左脚先跨进去,吃了亏,所以这回改为右脚跨进去了,人总是有这么一点忌讳,吃过亏,就换个样儿,也好图个吉利。

就在他右脚堪堪提起,正待跨入的当儿时,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喂,你怎么又来了?”

霍天来猛然一惊,他是大行家,自己也会“传音入密”之术,武林中只要内功火候到了八成以上,稍加练习,纵然不能传出很远,但丈把远近,会使的人很多,这并不算是深奥的功夫,但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人明明凑在自己耳朵边上细声说话,绝非使的“传音入密”!

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听了这句话,已经举起,跨出的右脚,不觉又收了回去,他身为总教练,当然不好如此畏首畏尾,当着属下,伸出去的脚,又忽然缩回去。因此在右脚缩回去的时候,身子随着从右向后转了过去,沉声问道:“你们谁跟本座说话了?”

紧随他身后的是席胜衣,赶紧垂手道:“报告总座,属下没和你老说话。”

霍天来沉着脸道:“那是什么人和本座说话的?”

席胜衣道:“没有人和总座说话。”

霍天来耳边又响起那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嘻嘻一笑道:“老二,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提醒你?”

霍天来洪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喝得很响,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右脚可不敢再跨进去了。

他身后席胜衣等七人,不禁相顾愕然,明明没有人说话,总教练何以大声叱喝起来?

霍天来又听到耳边有人细声说道:“我叫你老二,我自然是老大了,小老儿叫做钱老大,这意思就是天底下唯有有钱的人才能称老大,你老弟叫天来,天字拆开来,不是二人吗,第二个人,不是老二还是什么?所以,总而言之,你只好委曲些当老二了,哦!对了,老二,你可别大声叫吼,方才酒肉道士告诉过小老儿,叫我别吵醒他,让他好多睡一会,你这样大声吼叫,万一把他吵醒了,你总记得,早上跨进了左脚,就再也退不出去,人家说,吃一次亏,学—次乖,你怎么吃了一次亏,还会忘记?老实说,碰上我钱老大,你还可以把右脚退出去,把酒肉道士吵醒了,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霍天来听清楚了,这说话的敢情就是蹲着身,缩着头,抱着大酒坛打盹的那个瘦小老头了!

他根本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什么钱老大这号人物,他就是仗着会施展回音术唬人,主要就是靠着那个酒肉道士张无峰的名头。

五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张无峰,他也叫邋遏道土,但他说过,武当派有一位张三丰祖师,人家是祖师爷,但他无巧不巧也姓张,不过他是酒肉道士,不敢和祖师爷比,所以他取了个名字叫做无峰。无峰可不是五蜂,比祖师爷多上两个峰,无峰者,就是一个峰也没有的意思。

有人说他是武当派的人,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的来历,也就以邋遏道士称之,他也居然居之不疑。

据说当年武当派也派人找过他,但旁人明明看到他醉醺醺的从大街上走过,武当派的人,找了好多年,就是连半个影子也找不到他。

酒肉道士就是有这么一点神秘!

霍天来顾忌的就是酒肉道士,但今晚他不用再顾忌,因为有两个大靠山赶来,所以他才敢重整旗鼓,率人重上龙王庙来。

此刻他的顾忌更减少了,因为酒肉道士已经烂醉如泥,躺在那里流口水,钱老大,名不见经传,他自然没有顾忌他的理由。他口中发出嘿的一声浓哼,右脚又举了起来,一步跨入了大门,狞笑道:“钱老大,霍某正想会会你呢!”

钱老大抱着大酒坛打盹的人,忽然抬起头来,吃惊的道:“你真的敢进来来?”

他两手抱住酒坛,上身一歪,大有脚底擦麻油,想逃的模样!

霍天来看他生相猥琐,心里更是存了不屑之念,口中冷冷的嘿了一声,才道:“霍某有何不敢?”

左脚也跟着跨人,一步步朝钱老大逼了过去。

钱老大实在醉得很厉害,人想站起来逃,可是两条腿硬是不听指挥,软软的跨不开步,心里一急,大声道:“慢……慢来,慢来,你……你知道小……小老儿是什么人吗?”

霍天来目射凶光,狞笑道:“我管你是谁?”

举手一剑,分心刺去。

钱老大骇然道:“你怎么来真的了?”

慌忙把两手抱着的酒坛向左推出。

霍天来这一剑去势何等快速,但堪堪刺到,给酒坛一推,唰的一声,剑脊擦着坛肚,往左滑出。

钱老大叫道:“喂,老二,别开玩笑,这坛酒,还有半坛,给你刺破了,我老大还喝什么呢?”

霍天来练剑数十年,自然不会刺偏,但他心头愤怒已极,也不去多想,口中嘿了一声,迅速收剑,又是一剑朝钱老大咽喉刺去。他收剑再发,快如星火,但听“扑”的一声,这回刺的剑,倒是没有再滑出去,只是钱老大抱着酒坛往上一挡,一剑刺在酒坛口上。

钱老大嘻的笑道:“这里没关系,酒只剩了半坛,刺空的地方,酒也不会漏出来,你生它的气,就多刺几下好了。”

霍天来不禁一怔,他一剑刺出,自以为拿捏得极准,不知如何竟会刺在坛口上,他自然不肯罢手,手腕一转,唰的又是一剑横削过去。

“乖乖,不得了!”

钱老大脑袋一缩,大声叫道:“你这一剑存心要削掉我半个脑袋了?”

身子不知怎么一转,霍天来明明是横削的一剑,又是“扑”的一声刺在酒坛口上。

霍天来看他连人都没站起来,就躲过了自己三剑,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抖手之间,剑如灵蛇,错落交织,一下刺出了七八剑之多!

这七八剑不但快,而且剑势回旋,几乎笼罩住了钱老大整个坐着的人。

这回钱老大就是想躲闪都没处可以躲闪,只好坐着不动。

不,他人坐着不动,双手玩弄酒坛,可丝毫没停,但听一阵“扑”“扑”轻响,像连珠般响个不绝!

霍天来这一口气刺出的七八剑,没一记不刺在酒坛之上,但也只刺在坛肚以上,好像很听钱老大的话,他只要有一剑再刺下半寸光景,坛里的酒就会流出来了。

钱老大却是被他刺出火来了,大声道:“老二,你这算什么,每一剑都教我老大耽心,你如果刺中了,酒流了出来,那还是刺到我身上,流出血来的好,我老大身上的血不值钱,酒可糟蹋不得,好,好,你一定要刺,那你就刺我的人好了。”

随着话声,果然双手放下酒坛,笔直的站着,作出一副让他来刺的模样。

霍天来连刺了七八剑,一剑也没刺中钱老大,全刺在酒坛上,不禁使他呆了一呆,厉声道:“好,老夫从不信邪!”

说着,果然又是一剑朝钱老大刺出。

钱老大耸着肩笑道:“我没叫你信邪,哦,不对!你这一剑刺得太慢了!”

他腰身轻轻一弓,就让了开去。

霍天来心中暗道:“好个老小子,你原来只是仗着身法滑溜,就想躲过我的剑了?”

心念一动,手腕骤然一紧,一支剑密集刺出!

钱老大一个人脚下东躲西闪的晃动着,霍天来刺出的长剑又快又密,但每一剑眼看就要刺上钱老大,就是差了那么一寸,让他手舞足蹈的闪避过去。

霍天来这一阵工夫,连续刺了十来剑之多,但愈刺愈觉不对,因为手上的一柄长剑,好像越来越轻,越来越短了,心头不觉大奇,急忙收手后退,低头看去,一柄三尺长剑,这一阵工夫,竟然变成了两尺还不到的一柄断剑!

钱老大笑嘻嘻站在他面前,两手一摊,一阵叮当轻响,从他掌心落下十一截断剑,每一截不多不少,正好寸许来长,好像是用利剪剪下来的…—般!

霍天来一张老脸看得发了黄,行家只要看上一眼,就已知道他这一手使的是“金铰剪指功”了。

“金铰剪指功”练到十二成火候,可以手指剪断刀剑,但那也只能剪剪普通的刀剑,霍天来这柄剑,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却是一柄百练精钢铸制的利剑,寻常刀剑都可以切得断,对方居然用两个手指一夹一截,这份功力,霍天来几乎想都没有想到过!

他木立当场,还没开口,钱老大拍拍两手,笑嘻嘻的道:“老二,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的,你也不用认真了。”

霍天来勉强道:“阁下这一手,果然高明得很,大概不会没有名儿吧?”

钱老大耸耸肩道:“小老儿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小老儿叫钱老大,有钱才能称老大,没钱谁瞧得起你?你想小一些,自称老小吧,他却当你孙子看呢?所以我小老儿钱老大这名字,是最好也没有了……”

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只听庙门口有人阴恻恻的道:“霍总教练不用和他说了,你退出来吧!”

“嘻嘻!”钱老大口中嘻嘻一笑,说道:“老二说不想出去呢!”

话声才出,两颗豆一样的小眼珠一翻,才看到庙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并肩站着一瘦一胖两个锦衣老者。

这下直看得钱老大还在嘻笑着说话的人,笑脸登时僵住了,连忙回头叫道:“当家道士,快醒一醒,有两个香客来了,我不是庙祝,还是你自己来接待的好……”

这一回头,刚才直挺挺搁在三级石阶上的酒肉道士,竟然没了影子!再回头朝左首看去,自己刚才放下不久,被霍天来刺了十几剑的酒坛子也不见了!

这下,直把钱老大急得双脚乱跳,大声叫道:“喂,酒肉道士,你这臭道士,怎么可以喝我那半坛酒,你……快滚出来,这还讲不讲理?你自己的喝完了,还偷我的酒喝,我……我好不容易省下半坛酒来,准备消磨到天亮,你还不还我……”

门口,站着的两个锦衣老者,瘦高的一个脸上枯瘦得只剩了一张绉皮包着骨头,紧闭着咀,一副阴沉沉的模样。

他边上一个又肥又胖的老者,满脸都是肥肉,连脖子也没有了,却是笑眯眯的看去甚是和气。

现在胖的一个笑嘻嘻的开口了:“果然是御鼠彭城老儿在这里。”

钱老大连连摇手道:“不,不,小老儿叫钱老大,现在早就不是御鼠了。”

胖子依然笑嘻嘻的道:“咱们兄弟听说邋遏道士在这里,特来会会他的,你老儿不用耽心,咱们还找不上你。”

“这样就好!”

钱老大咽了口口水,马上点着头道:“在,在。邋遏道士偷了我小老儿半坛酒去,大概躲起来偷偷在喝酒了。二位稍待,我马上去找,马上去。”

一个人果然三脚两步朝大殿飞也似的跑了进去。

这时一瘦一胖两人已经跨进庙门,踏上天井。

那瘦高个子沉喝道:“霍总教练,你们可以出去了。”

他这声沉喝,恍如焦雷,霍天来但觉全身一松,急忙应了声“是”,率着席胜衣等人,急忙退了出去。

其实这回被钱老大制住的只有霍天来一个人,但事情前后也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是以没有人发现他被制住了。

一行人堪堪退出庙门,钱老大匆匆的在大殿上转了一个圈,又颠着屁股跑出来,朝一瘦一胖两个锦衣老者连连陪笑道:“酒肉道士偷了小老儿半坛酒大概躲起来了,一时可不容易找得着,这叫做一人躲,千人找,二位来了,总是庙里的香客,反正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庙,待会他总会回来的,倒是香客可怠慢不得,当家不在,只好由小老儿来招呼招呼了。”

胖子望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彭城老儿,兄弟好像已经告诉过你,咱们兄弟是找邋遏道士来的,没你的事儿,你应该听得懂,怎么还要出来呢?是不是嫌命长了?”

随着话声,右手轻轻抬了一下。

这一抬,既无劲急风声,也没凌厉内劲,好像只是作了个手势,但其实他却已在暗中使了杀手,他锦衣双卫笑弥勒秦青云的成名绝技“袖里印”随着抬手之势,暗暗印了出去。

钱老大还在陪笑着,连声道:“是,是,小老儿应该听得懂,只是……只是……啊……”

他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忽然往后仰了一下,口中也“啊”出声来,目光如豆,盯着胖子,说道:“秦老哥,是你推了小老儿一把?这就是你老哥不对了,小老儿是因酒肉道士不知躲在那里偷喝酒,一时找不到了,才出来招呼二位的,怎么说我嫌命长。随手暗暗的推我一把,要不是小老儿还站得住,否则这仰天一跤跌下去,不把我后半个脑袋瓜砸破了才怪,上了年纪的人,跌不起跤,一跌跤阎老二就会请你,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连这点都不懂,还有,小老儿旁的事情,老朋友说笑都没关系,唯独有人说我嫌命长,这话是小老儿最忌讳的了,以后你老哥别开这种玩笑,会伤感情的。”

胖子没想到自己一记“袖里印”,没要了钱老大的命,他明明避也没避,着着实实的印在他身上,他居然只不过上身往后仰了一下!

这可把胖子看傻了眼,他不相信眼前此人,只是昔年一个出了名的老偷儿,不过去了一趟大内,博得御鼠的雅号。本来武功平平的人,竟能在冷不防之下,硬接了自己一记“袖里印”,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望着钱老大,胖脸上依然笑嘻嘻的说道:“老偷儿,兄弟这是为你好,咱们从前总算认识,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你怎么还赖在这里,想要找死呢?”

口中说得还算客气,一个人却一下到了钱老大的面前,右手食、中二指叉开,比闪电还快,戳到钱老大心窝左右的“斩命穴”上(斩命穴是双穴)。

钱老大口中“啊”了一声,说道:“秦老二,你这做什么?要斩我的命?”

脚下稍稍退后了半步。

胖子这一招,不但手法奇快,身法更是快速绝伦,但就在他两指点出之际,突觉点在又软又松的东西之上,心中不禁大奇,这电光石火之间,钱老大已经后退了半步,急忙低头看去,原来自己两个手指戳在一个又白又厚的馒头里面。

这下真把胖子一张又白又胖的月巴脸,胀得发红,口中尖笑一声:“彭城老儿,多年不见,你果然有点门道了!”

两指一挥把叉住的馒头朝钱老大面前电射过去。

钱老大左手一抓,就接住了馒头,瞪着两颗眼珠,喝道:“什么,你们两个为我好,要我钱老大走开,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找不到酒肉道土,好意出来招呼你们,你们要我走?

这不是瞧不起人?难不成我钱老大连你们两个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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