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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繁花作者:苦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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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瑾春眼神空洞,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你好自为之吧,来日,我必将亲手杀了你为她报仇!”
  赵之阳发誓一般咬牙留下这句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天色阴沉,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雷声噼啪作响。
  白衣人晃晃悠悠往前走,任雨打衣襟也没有任何反应,赵之阳一怔,也顾不得大雨,急忙追上去拉住他,愕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26、真心假意 。。。

  地牢位置偏僻,且只有一条路直通进来。
  柯琅生必然不是闲得无聊逛过来的,那么他方才已经进去过了?
  赵之阳拽在柯琅生的手臂上的手微紧,眉心皱在一块,细细去看柯琅生有些苍白的脸,犹豫地说:“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雨水沿着黑发滴溜溜地往下淌,柯琅生此刻狼狈至极,却有心思淡淡一笑,柔声道:“我见快要下雨了,你又急匆匆出了门,许是没带伞,就一路追着你寻过来了。来,快把伞拿着。”
  把青色的油纸伞撑起来,他笑着把伞柄塞入赵之阳手中,却有意避开了赵之阳问的话。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到处都沾染着雨水冰凉的气息。
  心爱的人明明近在咫尺,赵之阳却觉得柯琅生的笑怎么看都不真实。
  赵之阳忍不住向他走近一步,轻声说:“师兄,你淋到雨了,站过来些。”
  几乎是同时,柯琅生往后大大退了一步,整个人都站在了雨中。
  他的眼睛都被大雨打着几乎睁不开,脸上却依旧带着微笑:“伞太小了,遮不了我们两个,你快回去吧,仔细受凉。”
  赵之阳深深望着他:“师兄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柯琅生依旧笑着,垂眸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低声道:“这雨下得真好……我想一个人走一走,就不与你一道回去了。”他说罢,转身慢慢朝外走。
  赵之阳见他神色恍惚,就知他此刻必是伤心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被朋友欺骗背叛,至亲之人还死在了他最相信的人剑下,寻常人哪里还能像他一样勉强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连瑾春可恨!也该死!
  眼睛里掠过杀意,赵之阳咬得牙关咯吱作响。
  “师弟……”
  柯琅生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静静看着他。
  赵之阳收敛住杀意,紧张地问道:“怎、怎么了?”
  柯琅生浅笑道:“连瑾春的武功还不需要这么小心防备,我们锁住他的琵琶骨,到底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如去了那玩意儿吧。”
  赵之阳未料到他竟然还会帮着连瑾春,愣怔片刻之后,忍不住冷冷道:“师兄这是不忍见他受苦么?”
  柯琅生还是笑:“我只是见他病成那样,担心还来不及从他口中撬出秘密,他就已经挨不过明天,到下面替哑婆婆赎罪去了。”
  赵之阳心里吃味,依旧不肯,淡淡道:“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替他去掉刑具?”
  柯琅生怔了怔,低声道:“也罢,左右不过我杞人忧天,生怕这条线索断了,就再难找到杀害师父的凶手了……”
  他摇摇头,也不再多言,仿佛方才说的那番话确是肺腑之言。
  赵之阳若还是疑心他,他也无可奈何一般。
  赵之阳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愧疚。
  连忙追上去叫住柯琅生想要解释,然而柯琅生却不再回头,留下一句“你快回去吧”就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地牢的小路尽头。
  ……
  赵之阳走后,连瑾春就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架着他摆弄,随即身后一痛,铁钩从体内拔出!
  “啊——”他大叫一声,眼睛猛地睁开,下一刻却又昏了过去!
  那种痛撕心裂肺,若剜肉刮血,让人恨不得即刻死过去!
  身边有人絮絮叨叨说着话,连瑾春痛昏过去,也没听明白多少。
  再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铁链已被去掉了,身上的伤处敷了药,也被好好的包扎起来了。只是全身都在痛,他一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
  眼前的景象朦胧,脑子里晕乎乎的。
  连瑾春睁了下眼,又慢慢闭上,还在……地牢……
  手腕上忽然搭上几根冰凉的手指,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没事啦,死不了。”
  此人正是妙春手邱宁。
  把药箱往肩上一跨,他狠狠瞪了站在角落的两人一眼,一边推门走出去一边忿忿道:“臭小子伤风感冒要我治,失忆的要我治,现下连个不知何时会翘辫子的阶下囚也要老子救,真当我白给你们干活的?”
  沈墨承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就追着邱宁跑了出去:“邱先生等等我!这般恼火做什么?哪一回的诊金我少给了你?”
  地牢里安静下来,夜色黑沉,唯余火把照亮了这方潮湿阴暗的角落。
  连瑾春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就再也舍不得挪开半分,眼眶即时涌上酸涩,喉咙来回滑动了几次,他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哑声开口:“谢谢你还愿来见我……”
  柯琅生左手拿剑,右手一直背在身后,拳头上伤痕累累,此刻正缓缓渗着血。
  他似不知痛一般,依旧将右手握得死死的,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眼神冷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连瑾春,柯琅生忽然嗤笑一声,低声自嘲道:“此情此景,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连瑾春,是你让我沉睡在一个安静美好的梦里,像傻瓜一样忘记深仇血恨胆小怯懦的活着……为什么欺骗我的人偏偏会是你?”
  连瑾春急道:“我那时这样做无从选择也无可奈何,全是为了你好!”
  柯琅生笑:“为了我好?是看我在你面前蠢态毕露终于觉得厌了,所以才会这样伤我,骗我罢了!连瑾春,你场戏你演得真是好,连我置身其中都忍不住要为你的苦心孤诣拍手叫好了。”
  连瑾春心神俱颤,脸色又苍白了些。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真切的意识到,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柯琅生了。对啊,这从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该消失了……
  连瑾春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喃喃低语:“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存心害过你,即便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话总说得这样好听,”柯琅生一个箭步向前,激动地钳住连瑾春的双肩,“即便如此,我问你,为何你要杀了哑婆婆!她一身孤苦,对我来说,更像亲人一样,你怎么下得了手?”
  伤口又一次裂开了,连瑾春皱紧了眉头。
  忍住痛,连瑾春抬眸与他对视,解释道:“我并非故意要杀她的,当时是遭人陷害,我的手被他注入内力,那一刻根本就不受控制,等……等发觉的时候,他已经钳制住哑婆婆,与她一同撞上我的剑……”
  任谁听了这番话都会觉得可笑的,这世上有谁会为了陷害另一个人,不顾惜自己的性命,硬要寻死的?况且当时七星诀已在他们手中,那人根本就不需要再这样做。柯琅生只觉得到现在为止连瑾春都不肯对他说真话,心里失望至极。
  他脱力一般缓缓松开连瑾春,语带讥讽说道:“他不是你的同伙么?为何要故意陷害你?”
  连瑾春有些慌乱:“我、我不知道,但是……”
  “够了!不要再说谎了!”柯琅生双目赤红,激动地吼道,“你靠近我不就是为了七星诀吗?如今东西你们已经得手了,我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要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让我更加恨你!”
  连瑾春怔了怔,轻声低喃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信了,是不是?”
  柯琅生没有说话,但是他眼睛里的冷漠与恨意早已代表了一切。
  连瑾春扯着嘴角笑起来,眼睛里隐隐泛着水光:“真心或假意,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了,更别说你了……”
  柯琅生你的心里真的有过我么?
  为何你宁可相信那些表象,却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还要我说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
  ——我喜欢你!听到没有?我说我喜欢你,在乎你,想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哪怕只在道风山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也甘之如饴。瑾春,承认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很难,不是么?
  这些都是骗人的话,通通都是骗人的话!
  我不该当真的……
  “……没错,你说的一点儿没错。”连瑾春微微地笑,神情有些恍惚:“我就是在骗你,我看你心里只有赵之阳,心有不甘,所以就乘虚而入,故意让你失忆,故意诱你爱上我!神剑山庄的灭门惨案我参与其中,就连哑婆婆也是我亲手杀死的!我自私自利,我阴险恶毒,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从前对我冷淡无情!怎么?你现在听到真相,是不是更加恨我了?”
  柯琅生被他这一席话激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连瑾春,你……”
  连瑾春浅浅地笑:“我再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了,欠你的我还给你!”
  ……只求下一世,再也不要让我遇见你。
  连瑾春猛地出手拔出柯琅生手中的剑,抵上喉咙。他的动作极快,柯琅生吓得一颗心都停止了跳动,全凭着本能猛地推掌将剑打开!
  咣啷,剑身撞上石壁,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连瑾春的脖子上已带有血丝,若当时柯琅生的动作再慢上一分,他真真就要下去见阎王了。柯琅生只觉当头被人浇了一桶冰水,此刻全身僵硬,凉意透骨,生出一种后怕来。
  连瑾春重伤未愈,刚又经过这般折腾,早已没了气力。
  他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柯琅生的心揪得生疼,他忽然拔高声音怒斥:“你要干什么!连瑾春!我不准你死!你欠我的岂能如此轻松容易的一笔勾销!”
  连瑾春勉力抑制住咳嗽,虚弱地说:“我的命是我的,难道还要由你做主?”
  柯琅生把人拽起来,四目相对,他恶狠狠地警告道:“从你杀害哑婆婆开始,你就已经欠我一条命!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余音回荡里空旷的地牢,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显得尤为刺耳。
  连瑾春怔忪地望着柯琅生慌乱生气的样子,心里一动,也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轻声问道:“柯琅生,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现在问这种事,一点意义也没有!”柯琅生飞快将人推开,站起来往外走。
  连瑾春强撑着追上两步,急切道:“你回答我!”
  牢门吱呀一声关上,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柯琅生前进的脚步猛地一顿,光影照在他身上,只让人觉得虚幻至极。
  连瑾春抓紧牢门,透过缝隙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柯琅生才半侧过脸来,残忍地轻笑:“有,在忘记他的时候。”
 
  27、公审之日 。。。

  “师兄?师兄?你想什么呐?”
  “……嗯?”柯琅生回过神来,“之阳,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之阳撇了撇嘴:“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是你神游天外,一点都没察觉。”
  柯琅生笑:“兴许是昨夜没睡好,今儿个精神不济,有些不舒服。”
  赵之阳的目光从他脸上逡巡而过,半晌低头闷声道:“我看不是没睡好,是压根儿就没睡吧。”把手中的剑掷过去,“喏,还给你。”
  断痕剑柯琅生从不离身,昨日看守地牢的人把剑呈交上来的时候,赵之阳还大吃一惊。他没有料到柯琅生还会去见连瑾春,更没有料到他回来之后会是这样三魂不见七魄的鬼样子。
  柯琅生接过剑,面上十分平静,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赵之阳忍不住道:“明日公审连瑾春,你知道吗?”
  柯琅生点了点头,眼睛盯着断痕剑看,手指一寸寸地从上面轻抚而过。
  这几日天气不大好,才刚过了午时,就霹雳啪啦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两人就在这屋内静坐,赵之阳受不住这份压抑,刚想起身就听见柯琅生的声音夹杂在这细细密密的雨声中响起,带着半分犹疑:“……你也觉得哑婆婆是他杀的吗?”
  赵之阳猛地瞪大眼睛,一把将人拽起来,怒道:“师兄你疯了是不是?他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当日一切,你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
  柯琅生苦笑:“对,我确实疯了,他都亲口承认了,我居然还不肯相信……”
  赵之阳见他这般痛苦,想起这些日子柯琅生接连反常的表现,心里一时慌乱起来,竟觉得柯琅生对连瑾春倒像是动了真心。
  脸色苍白地把手松开,赵之阳的声音微颤:“你当真喜欢上他了?”
  柯琅生怔了怔,下意识伸手想去拉赵之阳,他却先一步躲开,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哭却又拼命忍住,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霎时让柯琅生想起往昔种种。
  他从前那么疼他,即便是比武也有心相让,就是为了看他开心的样子。
  如今……他又怎么舍得让他最疼爱的师弟难过?
  世事在变,可人心不当变呐!
  柯琅生眉头紧锁,低声温柔道:“之阳,你别多想,师兄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从前是这样,今后也会是这样。劫后重逢,我心里是真的高兴,只是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师兄还没来得及与你好好说说话。”
  “……真是这样?”
  柯琅生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笑:“我的话你也不信了,以前是谁说不管师兄说什么,我都信的?”
  这还是这么天,柯琅生第一次主动提及过往的事,赵之阳心里深受触动,忽然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住柯琅生。
  “爹不在了,神剑山庄也没了,”饱受苦难的少年像是终于卸掉了表面坚强的伪装,眼泪落得很急,“师兄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些怀疑的话来伤你的心,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怕……”
  柯琅生心里疼惜他,柔声劝慰:“别怕,师兄会一直陪着你。”
  “师兄……”赵之阳抬头看着柯琅生,泪眼婆娑中像是急于确认什么一样,唇胡乱地贴了上去。柯琅生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要将人推开的手都已放在他肩膀上了,隔了半晌,他却又缓缓地收了回来,转而将人轻轻抱在怀里。
  舌尖极尽缠绵,柯琅生想,此后他应当只一心一意地待眼前的人好。
  应当……也必须……
  公审之日如期而来,连瑾春被扣押着跪在大殿中央,数十双眼睛如毒蛇一般缠绕在身,好似这么盯着他就能把七星诀盯出来一般,但这些人里独独有一人,至始至终没有抬眼看过他。
  似乎早就料到柯琅生会如此,连瑾春扯起嘴角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傻,还是笑那人太过无情。静静垂下眼眸,他面无表情地跪在大殿中央,脊背挺得直直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与他此刻的落魄狼狈大相径庭,一点也不像个阶下囚。
  沈墨承作为沈家庄的主人,自然负责主持大局。
  只听他扬声正色道:“连瑾春,今日公审是诸位武林同道给你最后一次申辩明冤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把真相和幕后主谋都一一交待清楚,若你当真是无辜的,大家绝不会再为难你!”
  一句话说得苦口婆心,连瑾春却不屑一顾,淡淡道:“我没有什么需要辩解的,正如你们所见,哑婆婆是我杀的,七星诀也是我盗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主谋,是我垂涎七星诀这部武林绝学,一心想要得到罢了。”
  沈墨承听得一愣:“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
  听见连瑾春坦然承认一切,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立刻有人激动地喝断:“既然他都亲口承认了,沈庄主又何必跟他多说!”
  “快说!你为何要杀害哑婆婆!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七星诀在哪里!赶紧交出来!”
  “你必然还有同党,他们如今在哪里!”
  ……
  咄咄逼人的话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连瑾春咬牙冷声道:“七星诀我断不可能交出来,我也没有什么同党,要杀要刮随你们!”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温柔低沉的声音:“没有做过的事,胡乱承认为他人顶罪,你就不觉得委屈?”
  连瑾春心头一颤,回头望过去瞬间愣在当场:“齐大哥……”
  沈墨承迎上去,欣慰道:“齐兄总算来了,四大山庄向来缺一不可,更何况这么重要的场合。听闻你这几日感染风寒,拒不见客,不知你的病可好些了?”
  齐暮川深深看了连瑾春一眼,随即向众人拱了拱手,歉然一笑:“望沈兄和在座诸位原谅,其实齐某说了一个小谎。事实上我并没有生病,这几日拒不见客是因为……我根本不在沈家庄。”
  此话一出,人群议论纷纷。
  吊足了胃口,齐暮川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微笑道:“这是当日在处理黑衣人尸体时,在他身上搜出来的令牌,我这几日就是去调查这件事去了。”
  沈墨承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与这块令牌有关系?”
  齐暮川颔首道:“刚开始我觉得很奇怪,为何这块木牌上什么字也没有刻,那个黑衣人却一直贴身带在身边。本来我也觉得自己多心了,也许这块木牌对他别有意义也不一定,未必与他身后的神秘组织有关系,可是有一天,我忽然想起曾经在西域的一本书籍上看过,这世上有一种药水叫离隐水,能十分神奇的把字迹隐藏起来。如果要让字迹重新显现,就必须要再用一次离隐水。此事我曾向妙春手邱先生求证过,他可以替我作证。”
  邱宁喝了一口茶,难得正经地点头道:“不错,齐庄主确实找我问过离隐水的事。说来也巧,这药水是家师所创,所以我算是这世上会配置的人之一,所以就亲手配置了一瓶交给了齐庄主。”
  齐暮川接着说:“离隐水配置成功后,我把它用在木牌上,发现这上面果然刻了三个字——潮汐阁。相信在座诸位,对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必然有所耳闻。”
  “……据闻是一个只管收钱杀人的组织,从未失手过。”
  “两月前,虎峒帮的帮主不正死于非命么?我一直怀疑,是他们做的。”
  “对对,这么一提,我想起来掌门师兄也曾提过,这个组织是近年才在江湖上走动的,干的都是些不见得的勾当!难道七星诀是他们盗去的?”
  ……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连瑾春吃惊得看着齐暮川,心里慌乱不堪,早已失了刚开始的镇定。齐暮川竟然查到了潮汐阁的头上了,真是不简单。
  离隐水,这世上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是……
  齐暮川的目光对上连瑾春,微微闪动,顷刻荡出温柔的笑意:“不错,依在下愚见,此刻七星诀十有八九就在潮汐阁阁主手中,”他看着连瑾春微微扬眉,“……你说呢?”
  连瑾春抿紧唇,生气地扭开脸。
  “照齐庄主这么说,这贼子岂不是潮汐阁的人?”赵之阳瞥着连瑾春冷冷道,“且不说他杀害哑婆婆一事,就单说此人潮汐阁杀手这个身份,就足以他死一万次了,我这么说,大家……”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柯琅生重重拉了几下。
  赵之阳恼火地回望过去,一下就被柯琅生暗沉沉看过来的目光唬得怔住。
  哼,就算我不说,连瑾春也活不过今日……
  齐暮川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走过去伸手将连瑾春从地上扶起来,朗声道:“这一点阁下倒是说错了,他非但不能死,还要好好活着。”
  “……你什么意思!”
  齐暮川笑道:“第一,潮汐阁在哪里,在座除了连瑾春,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了,若想要取得七星诀,为武林除害,就要给连瑾春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他带我们去找到潮汐阁。”
  话音刚落,扶着的手臂就用力地想要从他手中挣扎开来,齐暮川垂眸看了一眼分明在生气的连瑾春,好笑地弯了弯唇角,也不顾他的意愿,硬是把人更近地拖到自己身边,看见连瑾春抬头瞪他,他反而笑得愈发温柔。
  见第一个理由没有一个人能够反驳,齐暮川又道:“第二,我齐暮川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哑婆婆不是连瑾春杀的。”
  不止连瑾春听了这话呆住,原本喧闹的人群更是一下子安静下来。
  柯琅生的目光在齐暮川扶着连瑾春的手上绕了一圈,压住心里莫名而起的烦躁,第一个出声打破平静:“齐庄主亲眼看见了?有什么资格为他担保?就因为你私心吗?别忘了,那可是条人命!”
  连瑾春对上柯琅生锐利如刀的目光,脸一下子苍白起来。
  齐暮川扶紧连瑾春,皱了皱眉,低声道:“我今日这么做,只是不想大家错杀无辜,当然,这是我的私心,”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他笑着直视柯琅生,“也是我相信的江湖公义。”
  这一场争论下来,连瑾春虽然并未因齐暮川的三言两语就摘去了“杀人凶手”的名号,但总归是把命给保住了。
  哑婆婆的命固然重要,但在世人眼中仿佛七星诀的去向更能搅起一场江湖的风雨。连瑾春若肯带他们去寻潮汐阁,是眼下最好不过的事了。
  齐暮川当场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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