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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繁花作者:苦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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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瑾春微倾向前,下意识探手去摸,指尖才触碰到齐暮川的脸,整个人就忽然失去重心,一下子扑了过去。
  “你醉了,睡一会儿吧。”
  有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说,连瑾春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根本无力抵抗,只好放任自己沉溺到更深的黑暗中去。
  齐暮川把人半抱在怀,任他的头就这么静静挨在自己的肩上。
  取过怀中人松松握在手中的杯子,齐暮川替自己满满倒上一杯酒,一点一点的喝下去,再倒满,再喝光。也不知到底喝下了多少杯,他却像是越来越清醒,丝毫不见醉意。
  ……
  “连瑾春!你看看你醉成什么样子!”
  “……给我站稳了,别乱动!”
  另一个声音温声道:“我来帮你吧……”
  柯琅生僵冷道:“多谢,不必了。”
  连瑾春是在柯琅声气急败坏地怒吼中睁开眼睛的,那张戴了人皮面具的脸平凡无奇,只那双眼睛,熟悉得让人心安。
  低低笑开,连瑾春软绵绵靠在他身前,双手“啪”地一下按住柯琅生的双颊,研究了他半晌,笑道:“咦?你怎么长得这么奇怪了……”
  柯琅生瞪他一眼,背过身去,抓住他的双手往自个儿肩上一搭,双腿一托,稳稳将人背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齐暮川瞧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出神站了一会儿,慢慢闭上眼。
  “公子……”锦心柔声唤道。
  一抹鹅黄出现在眼前,齐暮川也不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只笑了笑,疲惫地低声道:“扶我回去吧,我现下才是真的……醉了……”

  18、借酒道情 。。。

  头稳稳挨着那人宽厚的背,发丝蹭上脸颊,痒痒的,连瑾春睁开眼睛,又困顿地闭上,皱着眉头动了动,把脸整个埋进柯琅生的后背。
  柯琅生见他有动静,不禁停了脚步,侧头望过去,问:“醒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应答,他把人往上托了托,继续往回走。
  连瑾春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心里安然,意识便愈加松散起来,眼前不断闪现的画面却是方才与齐暮川一块儿喝酒的场景,傻笑了两声,下意识张口就道:“齐大哥,我……”我不能再喝了。
  可怜他话未说话,身子猛地被甩了出去!
  地上是厚厚的草坪,连瑾春这一摔虽不见得太疼,但是倒清醒了两三分。捂着被撞到的背,他一脸迷茫地抬起头,正见柯琅生双目喷火似的把他狠狠瞪着。
  这会儿已经走到他们居住的“莲心阁”,天幕漆黑如墨,点点繁星若一条宽阔河流蜿蜒弥散,实在漂亮得紧。这院落取名莲心阁,自与它院中央那湖开得格外灿烂的荷花脱不开干系。
  花枝摇曳,微风细拂。
  连瑾春蜷缩起双腿,微仰着头,静静笑了:“星星,真好看啊……”他脸微红,那双眼睛里仿若落满了漫天的星光,吸得人转不开眼眸。
  然而柯琅生还带着气,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懒得再理他提步就要走。才转身走了一步,手忽然就被握住了。对方的手软软的,也凉凉的,柯琅生心头一紧,脚下的步子是怎么也迈不开了。
  连瑾春几乎算是跪趴着拉住他,样子很是狼狈,但把人拉住了他却显得很开心,眉眼都是弯弯的,尽管那副样子一看就带着醉态。
  身上使不开力,他很努力地扒拉住柯琅生想要站起来,柯琅生转头看着他,样子还是冷冷的,却忍不住伸手扶了他一把。
  连瑾春喘了两口气,被柯琅生搂在身前,当即就笑了。
  柯琅生认识他已来,见他笑过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这会儿喝醉了他却能笑得这么开怀,他心里本来就冒着酸泡,此刻更是忍不住揣度连瑾春与齐暮川的关系,说不定……那人是连瑾春曾经喜欢过的人?
  揽着连瑾春的手才微有松动,连瑾春就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没有。”柯琅生皱眉,你知道我是谁么你?
  “有,”连瑾春睁大眼睛,敏感地说,“你肯定在生我的气,我知道的……”他絮絮低语,眼眶似有些发红,“以前你一生我的气,就是这样子转身就走,怎么叫都叫不回来,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就这么好么?为什么……你要为他那么难过,为什么你不想好好的活下去,难道这世上值得你留恋的人,就只有他么……不要对我这么好啊,日后……日后你会恨死我的……”
  越说越不像样子,也不知道把我当成了谁。
  柯琅生忍着气,冷冷道:“够了,你喝醉了,不要再说了……”
  “我喝醉了?”连瑾春指了指自己,想了想,捂着头道,“好像是有点头晕。”
  “醉得连我是谁你都认不出来了,当然头晕了。”柯琅生嘀咕,想要把人抱起来,“算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他说得很小声,连瑾春偏偏听到了。
  一把抓住柯琅生的手臂,连瑾春认真道:“我知道你是谁。”
  柯琅生一愣,直起腰来,笑得有些危险:“好啊,那你说,我是谁?”
  连瑾春抿抿唇,眼睛里清晰倒影着他的影子。
  “我当然知道了,”柔软的唇毫无征兆地贴上去,他低喃,“柯琅生,我喜欢你啊……”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我都认得你。
  唇角微弯,他侧着脑袋去亲吻,两人的呼吸亲昵地纠缠在一块。
  吻技简直拙劣得不值一提,然而被吻的那个人却刹那如雷击一般愣在当场,傻傻得不知道如何回应。
  不得其门而入,似乎让连瑾春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
  摇摇晃晃退开几步,过去与现实交织成一片密密的网,总让人觉得恍惚。他怔忪地看着柯琅生,表情有些受伤。
  垂下眼,站了一会儿,他挥挥手,佯装不在意地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先回去了,抱歉。”
  连瑾春按着好像越发疼痛的脑袋,一步三晃得往自己房间走,他不能跑,却很想跑得飞快,恨不得从没做过那般蠢的事。
  ——柯琅生,我这么做,不是因为喝醉了,而是因为喜欢你。
  ——连、连兄弟说什么呢?你我皆为男子。
  ——那赵之阳呢?你对他……
  ——你管得未免太多了!这话……这话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讲!
  头真疼,怎么会这么疼呢?
  身后有急急追过来的脚步声,连瑾春恍惚听见有人喊他,但是控制不住的,他心跳得厉害,脚步也迈得更加匆忙。
  即将关上的房门被猛地推开,连瑾春只觉眼前一花,手腕被人拽拉过去,整个人顺势就贴到了摔得嗡嗡作响的门板上!
  廊外灯笼里昏黄的光从窗口泄入,朦朦胧胧地照在地上。
  然而站在眼前的人的脸却隐匿在黑暗中,一时间教人看不清楚。
  许是追得急了,柯琅生此刻仍旧在喘息着,连瑾春动了动手腕,却被他更紧地握住。下一刻,听着他仿若是笑了,声音低沉悦耳,如水一般带着万般柔情一点点地缠绕上人的心。
  “……你刚才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他那般欢喜定是错觉,连瑾春按了按发紧的额角,勉力道:“什么认不认真的,你自当我没说过就是了,何必在意?我现下头疼得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他怎么可能等到明天,柯琅生只怕自己不问个清楚,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是怎么也不能静下来了。但他方才只顾着发愣,错过了逼问的最佳时机,如今要再让连瑾春开那个口,只怕难上加难。
  “连瑾春,”柯琅生凑近些,“你抬头看看我。”
  连瑾春下意识抬头,视线里重重黑影压过来,什么都还没看清,唇即刻挨上了一片温软的唇瓣,如此这般,倒像他主动吻上去似的。
  柯琅生也不离开,压着他的唇轻轻说话,带着笑意:“你且说说,你借酒行凶,撩拨了人就跑是个什么意思?”
  脸热得慌,浑身都像是要烧起来了。
  连瑾春醉得迷迷糊糊的,也是傻,听见人问未经思考就反驳道:“我何时撩拨你了……唔……”
  舌头正像主人一样,似受了惊正微微发颤。
  柯琅生一手寻着他的脸颊摸过去,捧住后脑勺,微侧头忘情地亲吻起来。
  刚开始还是和风细雨般温柔的试探,到了后来,便愈加放肆起来,吻得又深又霸道,像快把呼吸也一并吞没了。
  这样的夜实在太过美好。
  星夜为幕,微风作伴,夏荷娇然绽放,随着那池碧水轻晃浅摇,就连空气里淡淡的甜香也格外令人心醉。怀中人瘦削的身子却把他的怀抱填得满满的,心跳得很急,很快,这会儿情思霎时涌动真教人把持不住。
  可连瑾春醉成这样,往昔大侠的做派还残留在骨子里,柯琅生实在不愿乘人之危,只好自己忍了。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柯琅生与他额头相抵,哑声哄道:“再叫一声我的名字,今晚就先放过你……”
  连瑾春忽然伸手推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迈,柯琅生一时不防被推离了几步。
  两人站在了屋中央,外头的光正好打在脸上。
  连瑾春眼神迷蒙,只是用手指固执地在柯琅生的脸上摸索。
  现下什么都看清楚了,柯琅生的目光随之落在他被自己吻得略微红肿的唇上,心潮激荡,晃过神来之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图。
  笑了笑,他一手握住连瑾春的手,一手把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掀了。
  连瑾春安静下来,睁着眼睛看着他半晌,微微弯唇笑了笑:“柯琅生……”
  “我在。”
  连瑾春呆呆站着,也不知看着哪里,眼神完全没有焦点,“柯琅生,你不要走,那些话你不爱听我就再也不说了……”
  声音里似带着鼻音,听起来脆弱不堪。
  他从不轻易在人前示弱,这晚着实有些反常。
  柯琅生吓了一跳,凑近脸去瞧他:“你哭了?”
  话音才落,连瑾春就忽然抱着他,吻上来。柯琅生一边应着他急切的“啃咬”,一边探手摸了摸他的脸,未见湿意,这才安下心来。
  情欲未灭,被这么一勾,火又重新上了头。
  柯琅生在心里暗骂他一声笨蛋,自己有心放他一马,他却要眼巴巴送上来门。最后一丝的理智断裂,他压着人,就势倒在了床上。
 
  19、心意互通 。。。

  连瑾春的手紧紧抓住柯琅生的双臂,好像这样会让他比较有安全感似的。
  柯琅生从不知道他喝醉了酒,竟是这般情态,有些呆傻,让人看着既心疼又心动。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唇,柯琅生哄着人把手松开来,但连瑾春怎么都不肯依,但他这样扒拉着,柯琅生如何进行得下去?
  “我不会走的,你听话,先把手松开……对,对,来,双手抱着我脖子。”
  换了个姿势后,连瑾春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微微笑了,那是一种淡淡的欣喜,看得人却觉得莫名的有些心酸。
  柯琅生皱皱眉:“不要这样子笑……”
  连瑾春愣了下,以为自己笑得不好看,复又把笑容拉得更大。其实他人长得好看,笑起来则更动人,只不过那双眼睛里荡漾的笑纹却看得人心里发紧。
  柯琅生吸了口气,垂头浅浅亲吻他的嘴角,舌尖一点点的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扫动,像要把那些苦涩通通都扫去。
  “柯琅生,我喜欢你,喜欢你……”连瑾春低喃,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柯琅生心里升起一片柔情,拇指轻轻摩挲他细嫩的耳垂,听见他的低唤与喘息,情不自禁吻得更深了。
  衣衫早在纠缠中散落满地,连瑾春松松挂着亵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柯琅生长年拿剑的手带着薄茧,在他身上摩挲的时候,触感更加鲜明,连瑾春哪里受得住这些,呼吸早就乱成了一片。
  他只觉得自己在一个不甚清晰的梦的里沉沉浮浮,身体的愉悦让人亢奋,但这样的快乐却又让人觉得分外羞耻。
  “啊……”下身被人握在手里,滚烫滚烫的,他下意识叫出声来。
  那人似乎很喜欢他这样诚实的反应,当即就低低笑开了,脸颊上被轻轻吻了吻。连瑾春迷迷蒙蒙地看过去,只觉得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像是柯琅生,简直让人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是他的……自己又做梦了?
  他伸手去摸他的脸,感觉这样真切,一点也不像做梦。
  连瑾春怔了一会儿,好欢喜地笑起来。
  “笨蛋,”柯琅生眸光闪动,低声骂他,语气却不像在生气,反而带着亲昵,“还笑得出来,待会儿疼了,可不要哭。”
  ……疼?为什么会疼?
  他还没想明白,那人的指腹就在那块羞耻的地方来回揉按,一点一点地没入,再耐着性子扩张。两人都忍得辛苦,汗水顺着柯琅生的下颚低落,“啪嗒”一下落在连瑾春心口,若落湖的石子,在心间荡漾开一圈一圈柔情的涟漪。
  “唔……你、你拿出去……”并没有他说得那么疼,但的确很不舒服。
  连瑾春皱着眉头想动,柯琅生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半压着把人制住,哑声低哄:“瑾春乖,再忍会儿,很快就让你舒坦起来……”
  他说的舒坦根本不叫舒坦,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还疼得厉害。
  柯琅生知道他难受,然而此刻怎么还停得下来,只能一狠心,猛地整根没入!连瑾春“啊”地一声短促低叫出声,就连柯琅生那一刻呼吸都乱了。
  相连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他恍惚觉得自己不止进入了连瑾春的身体,更进入了他那颗早被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心。
  柯琅生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人的表情,缓缓动起来。
  “觉得怎么样?舒服些了吗?”他暧昧地笑。
  热热的呼吸近在耳侧,连瑾春咬唇忍住呻吟,不肯吭声,哪知下一刻却被狠狠顶了一下,逼得猝不及防叫出声来。
  “快说来听听……”柯琅生十分有耐心地哄着,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只剩下满足与愉悦。不知道为什么,跟连瑾春在一起,他总有种被深爱着的感觉,尽管连瑾春并不承认这一点。
  连瑾春闭着眼睛,恍恍惚惚道:“热……”
  “还有呢?”
  “好烫……嗯……慢、慢点……啊……”
  柯琅生听了,低低笑开,微低下身去,用唇抵着他紧皱的眉心,随着起伏轻轻磨蹭,温柔至极。
  夜那样黑,却也那样长,好像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似的。
  空气里的甜香弥久不散,闻得人心里也甜滋滋的。这般温存许会随着这股味道渗入骨血,教人至死不相忘。
  十指相扣,滚烫的掌心相叠。
  柯琅生咬着他的耳朵,含着笑意地轻轻低语:“笨蛋,你怎会知我爱煞了你……”
  这一觉睡得黑沉,直到日上三竿了连瑾春才迷迷糊糊抬了抬眼皮。
  满室光亮,尘埃飞舞,有阳光暖暖的味道。他有些眷恋这样的早晨,闭上眼,交换了一个平缓的呼吸,正要继续睡下去,下一刻却惊得猛地睁开眼!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轮廓如刀削一般刚毅凌厉,也多亏他爱笑,否则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会多吓人。
  连瑾春被他半搂在怀里,呼吸相持间,连彼此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微一低头,他就能看见自己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暧昧痕迹,犹其是右边的乳尖,又红又肿,看得人羞怒交加。
  昨天夜里的事,一细想,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当时醉得厉害,只以为是梦,所以才敢那般疯疯癫癫肆无忌惮,怎知一觉醒来梦竟成真了。
  呆呆怔了半晌,他慌慌张张地想要爬起来,哪知才有动作,本来自然蜷缩着搭在他后腰上的手忽然伸直了,温热的掌心往内一捞,极具占有欲地把人又牢牢扣在怀里。
  柯琅生睁开眼,十分自然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笑了笑,又闭上眼睡了过去。连瑾春睁大眼,吓得半晌没敢动,脸色都变了。
  “柯琅生,”连瑾春咽了咽口水,小声叫,“你醒了吗?”
  “……”
  “……柯琅生?”
  连瑾春下意识松了口气,只觉自己这份模样真是窝囊至极,恼得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怎知那人睡得死沉,根本就不作反应,倒是把他自己弄得红了脸。
  极快地点了柯琅生的睡穴,他也顾不得腰酸腿软,胡乱把衣服一裹就出门去了。先前为了在沈家庄方便行事,连瑾春早就让洪四海以不习惯让人服侍为由,把整个莲心阁的下人都遣走了。
  小院里静悄悄的,他一边走一边系衣服,紧张得手都在细微地颤抖。
  刚拐过走廊,就跟一人迎面撞上了!
  “哎哟喂,谁一大早就横冲直撞的?”洪四海揉着被撞得通红的鼻子正要抱怨,看清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奇道,“……小春儿,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洪、洪伯伯,你怎么走这里来了?”平日里大白天是决计见不到他人的,不是醉死在哪儿,就是躲在屋里呼呼大睡。
  洪四海往廊边一坐,叹道:“昨儿个夜里,我梦见你娘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冰冰地坐在窗边,谁也不爱搭理。但我瞧着她那样子,像是想哭,我琢磨着,兴许是前阵子我去坟前瞧她,她有话想对我说,这才托梦来了。”
  连瑾春还是老样子,只要一提这个话题就会垂着眼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洪四海苦笑:“你也别太怨恨你娘,说到底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你娘最割舍不下的也就只有姓齐的那家人了,我且代她去齐家庄走一趟,也算了她一个心愿。沈庄主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只说留我两个徒儿在这儿给他老爹贺寿,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怀疑。”
  “小春儿,洪伯伯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在这里做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记住,洪伯伯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
  “我会的,谢谢洪伯伯……”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行了,我走了。”洪四海站起来,拍拍衣衫下摆上的灰尘,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很是不正经地朝连瑾春挤眉弄眼道:“我瞧着那小子对你倒像是真心的,你若也有那份心思,不妨试试,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连瑾春见他的目光老往自己脖子上扫,一怔之后,脸猛地涨红了。
  洪四海哈哈大笑着,几个轻跃,施展轻功从房顶掠走了。
  阳光从树隙处漏下来,微风吹着头发轻轻拂动。
  他静静站着,直到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脚步一转,才又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地走回去。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可以逃避一时,却不能逃避一辈子。
  柯琅生,你就不该来招惹……
  如今,我怕是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20、坦然面对 。。。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开窗散味,再将满地凌乱的衣衫一一捡起来。
  这不过现下弯腰的动作于他而言,实在有些痛苦,做完这些,他也不知是热得还是羞得,脸红得厉害,像是快要冒烟了。好在柯琅生睡死了,看不见他尴尬窘迫的样子,否则不知要怎么笑话他。
  连瑾春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
  摆在桌上的茶早已凉透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口灌下去,才觉得心里头舒坦些,热气也散了不少。
  柯琅生一只胳膊放在了被子外头,连瑾春坐着瞧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走过去,想要把他把手放进去。倒不是害怕他着凉,只不过手臂这么摆着,他肩膀以上就光溜溜的,看着让人觉得别扭。
  哪知手刚碰上去,就被顺势一把拽住,往下用力一拉!
  连瑾春万没想到他被点了穴,却还醒着,一时不防就着了道,直到整个人被他手脚相叠地压在身下才恍然醒悟过来。
  “……你、你之前一直醒着?”
  柯琅生笑得温柔,声音暗哑慵懒:“这可怪不得我,是你点穴的功夫学得不到家,竟是点偏了。我够意思了,按着你的意思装睡了好一阵子,还不满意?”
  连瑾春气恼得抿紧唇,抬头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就什么话都忘光了,眼睛四处闪烁游移,慌张得像是找不到落脚点的鸟儿。
  柯琅生看得有趣,忍不住调侃道:“我总觉得这儿少了点东西,你说呢?”
  “……少了什么?”正是尴尬的时刻,连瑾春脸皮又薄,巴不得顺着杆子往下爬。
  柯琅生弯起嘴角,低头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自然是洞房花烛夜的红纱软帐了。”
  这是什么意思?竟是把他当做女子了么?
  连瑾春脸色微变,当即气得一掌把他推开,柯琅生哎哎叫着把人搂紧了,嬉笑着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同你说个玩笑话吗?还当真了。”
  连瑾春冷哼一声,道:“这话你要再敢说一次,我……”
  柯琅生连忙道:“不敢。”眸光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连瑾春被他看得脸发烫,滞了下,低声说:“……还不快起来把衣服穿好,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柯琅生见好就收,麻利地坐起身来。
  才把亵衣披上,回头却见连瑾春脸色怪异地扶着腰,皱着眉慢吞吞撑坐起来。那颗心霎时被浸得酸酸软软的,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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