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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是我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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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本来就病着,听到消息立即昏过去。听说这事玄着,也不知遭劫,还是惹下仇家,好好一个小子被打得进医馆。我刚才去李家看了,李家也乱套,梁起是李家带去县城的,梁小子有什么事,李家和梁家日后怕是难相处。”
  杨燕儿心里乱。梁秀把唯一的儿子当作眼珠子宠,病着的梁么么若没了孩子,雪上加霜,会不会…
  梁秀虽然嘴巴不好,说话不中听,但人啊,谁没些缺点。想到梁秀可能没了唯一的孩子,梁秀自己也可能……杨燕儿又觉得他可怜,心里剩下那些不满也随之消散,叹气之余,心里暗暗为梁秀父子祈祷。
  梁起被打?梁起不是跑脂粉铺了吗?怎的被打?听见消息,贺小花奇怪,只这事没小花多嘴的余地,脑子里一转就丢一边去。
  年前的日子最是忙碌,这年村里又多了话题,每天么么大叔们说着不知从哪传开的消息,大前天说梁家小子没了,见不上自家阿爹阿么一面;前天说,梁家小子被人打折了手,怕是去不成童生试;昨天说,梁家小子只受点皮肉伤,过年前就能回来;今天又说,梁家找到打人凶手,准备报官法办。
  消息真真假假,杨燕儿开始还着意听一些,时间一长,就把事丢一边,毕竟是别家的事,年前事多又杂,没那些空闲功夫关心一家不相熟的。腊月二十三,祭祀灶君老爷;二十四,打扫房间院落;二十五,二十六,和了面粉蒸团圆包;二十七,二十八,杀鸡宰鱼;二十九,请告祖先,擦拭牌位;三十,贴年画,春联,红剪纸。
  一连串事忙下来,到了大年三十晚,一家人齐齐整整围在饭桌前,贺老大喝了几口酒,和杨燕儿兴致勃勃说房子要怎么建,院子要扩多大,还有贺小虎提起要买下沼泽地的事。
  杨燕儿也喝了一杯,脸蛋红红的,听着贺老大说,不住点头,听见贺老大说要买沼泽地种莲藕,养鱼,问了两句,知道是小虎从书里看回来的,就不再多说,只叮嘱小虎多看应考的书,别的等考完试再看。
  贺小四见人人面前都有小酒杯,就自己和小哥哥面前没,伸着小手要拿。贺小柱用筷子点点水酒,送到小四嘴里,小四嘟着嘴巴吸,小脸一股,不意外地哇一声大哭。
  杨燕儿没好气地瞪了大儿子一眼,“快要成亲的人,还逗弄弟弟。”
  贺老大哈哈大笑,“明年三十守夜,俺家得多一个人,说不准,过两年,还得再多一个。”
  大概这段时间被邻里说笑惯了,贺小柱大大方方应下,还说,“阿爹,阿么,阿丽和我一定好好孝顺你们,后年,一定给阿么抱上孙子。”
  “哎呦,一个小四就够烦心的,再多一个,我怎管得来啊。”杨燕儿说着看管不来,眼睛,嘴巴却是弯弯地。贺老大说起打家具时,不忘加了一句,要不把娃儿的小床顺道做了。
  

  第42章

  一家人说说笑笑,平日最多话的贺小虎却埋头喝酒。贺小花扯扯小虎衣角,“二哥,别多喝。吃点菜。”
  贺小虎沉沉“嗯”了一声,一昂头,又是一杯酒。
  杨燕儿也注意到,张嘴想说两句,贺老大却冲他摇摇头,“小虎,来,陪阿爹干了这杯。”
  父子两人一碰杯,各自喝干
  “前天,俺在村头遇见文秀才,他说小虎你学得不错,这次的童生试一定中。小虎,过年这几天你别留家里,出去走走,好好玩儿,别老闷在房里看书。”
  “阿爹,我知道。”小虎垂头应了。
  贺老大朝自己夫郎挤眉弄眼,看,俺儿子的事俺办好了。杨燕儿抿嘴一笑,顺道瞪了贺老大一眼,老大不正经的,没看见几个小的也在吗
  贺小花倒不觉得小虎在担忧考试的事。贺小虎平日学得怎样,小花最清楚,听小虎讲课,教字,诗词,典故随口能说,加上小虎的性格,活泼好动,怎么看都不像是考试前怯场的那种。难道贺小虎有心事?上上下下打量自家二哥两眼,难道怀春,想夫郎了?
  贺小花被自己的想法雷得不行了,十岁的孩子放到从前也就小学五年级,有交情不错的小女同学,初恋什么的,最早都该初中后吧。但想想贺小柱,十三岁说亲,十五岁成亲,贺小花又觉得不是不可能的,这里的人早熟得很。
  一想到自家二哥可能喜欢上某个小孩子,贺小花就纠结得不行了,那可是从小陪着自己,教自己读书认字的二哥啊,想到小虎以后可能和另外一个小孩亲亲我我,贺小花心里酸酸的,连带看向贺小虎的眼神都酸酸的。
  放在平常,贺小虎一定发现小花眼神里的不对劲,但这些天,小虎不是看书,就是一副心事沉沉的,眼睛老往地面看,自然忽略了小花。被忽略的小花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心想一定得偷偷看看二哥看中的小孩到底是个什么人。
  两个小孩的互动,杨燕儿和贺老大注意到,却没放心上。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守着小炉,聊聊天,贺小花守到半夜,上下眼皮已粘到一起,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杨燕儿把小四放回小床,又让小花靠着自己,给小花搭件长衣,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后背。
  贺小花好些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伴着轻柔的拍打,迅速进入梦乡。
  天边透出一丝亮,村里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始起彼落,夹杂着大嗓门,“鞭炮来罗!”。贺小花揉揉眼睛,惺忪地抬头,杨燕儿替三儿子,打水洗脸,换上一身粉紫色新衣。贺小花迷迷糊糊间,任由杨燕儿摆布,穿衣梳头,等杨燕儿兴致勃勃拿来银镜给小花瞧瞧自己的新模样。贺小花吓得差点掉地上。
  镜中人,一张白嫩的小脸,额上的印记光鲜夺目,两颊微红,用手摸摸,还能摸出些许粉末。
  “阿么,我不涂这些。”贺小花死命用手擦脸上的红粉,双手不够用,拿起衣袖擦。
  “哎呦,小花,这是你阿爹给你买的。别擦啊,瞧瞧多好看。小花,听话。你,你这小哥儿,怎得越叫越不听的。”
  贺小花用手擦,用水洗,非得把自己的小脸弄得干干净净,照照镜子,红粉是没了,但那张白嫩的小脸,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端端地,长那么白做什么。
  杨燕儿被小花的举动气得直跺脚,又想想不该责怪小花,小花听话,懂事,但自己就没多教导,现在看来是不行的。这抹香粉的,哪个小哥,么么不喜欢的,只要家里有条件,谁不用的。
  杨燕儿拉过小花,点点他小脑袋,“大过年的,别胡闹。”整整衣服,两条袖子染了红粉,前澿湿了一大片,“你这孩子,看,好好的衣服……”
  贺小花扁扁嘴,垂头拉起衣角,衣角处连串的迎春花,色彩鲜艳。这衣服是不是太,艳了。贺小花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说出来。
  “换上换上,本来想着,等初二,回婆么么家才让你穿的。”杨燕儿从衣柜翻出一件粉色小袄。
  给小花换好衣服,杨燕儿把小花仔细检查了一遍,粉色小袄衬得小花脸容俏丽,杨燕儿那点不满顿时消散,自家的小花就是俊,即便不上香粉亦不减半分颜色。
  杨燕儿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小花,抱起小四,出门迎新年。贺小花看看衣角,衣袖,这件还好,没那些花花草草的,就是颜色……
  出了门,贺小虎,贺小柱兄弟,连同贺老大正把一串至少一百挂的鞭炮串竹竿上。贺老大朝杨燕儿摆摆手,“回屋里去,别吓着小四。”
  贺小四却是胆大的,自己动手去捉鞭炮,还蹬着脚要去够火柴。杨燕儿拍拍小四屁股,嘀咕一句,“两兄弟都是胆子肥的。”
  杨燕儿前脚进了堂屋,后面两兄弟“碰”地踹开院门跑进来,贺老大走最后,院门外红纸飞舞,阵阵浓烟升腾至半空,慢慢朝四方飘散。小柱,小虎拍着手掌,又叫又跳,多日不见笑脸的小虎也弯起嘴角。
  贺小花往外张望,杨燕儿却一手把小花捂在怀里,“小花别看,伤眼睛。”
  贺小四拍着手掌,咯咯笑,在杨燕儿怀里东扭西转的,想探头出来看看,却被杨燕儿捂得紧紧的,转半天,反而把自己转晕了。
  迎了新年,杨燕儿和贺老大端坐堂屋正中,四个儿子由贺小柱带领,恭恭敬敬,跪下磕头,贺小四坐在地上,跟着哥哥们磕头,小脑袋一碰地面,身体往旁边歪,居然侧着身体躺地上。杨燕儿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抱起小四。贺老大给每个孩子一个红纸包,摸摸脑袋,“长高,长壮,平平安安。”
  给家里长辈拜过年,由贺小柱领着弟弟们出门,向左邻右里拜年,说些恭喜话,邻里早备好点心,糖果,一捉一大把,塞得小孩手里满满地。
  小孩子满村乱跑,小孩的欢声笑语,么么,大叔们彼此的恭贺声,浓浓的欢欣喜悦沿着南河,沿着小道往外发散。一辆马车在小道上奔驰,窗帘被掀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不过片刻,窗帘又被放下。
  “你身体刚好,别吹了风。透透气就算了。”
  

  第43章

  大年初二,贺老大一家到白沙村给杨燕儿的阿么拜年。年礼就是一幅衣料、梁秀送来的,杨燕儿不要,转送出去,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看着东西少,但就一幅衣料的价钱抵得上别的。
  杨大石一家把弟弟迎了进去。杨燕儿故意把衣料拿出来,趁着院门未关,顺风扬扬,“这是县城里的好料子,嫂么么用来做衣服正好。”
  贾杏儿弯弯眼睛,“来了就是,送这么贵重的做什么。”接过料子摸摸,眼角扫扫院门探头探脑的村民,料子往手臂一搭,一手拉住贺小花,“小花来,嫂么么做了甜馍馍,过来尝尝。”
  贺小柱领着弟弟们给婆么么磕头,婆么么看着六十开外,精神好得很,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明劲。
  贾杏儿看着一身粉红小袄的贺小花,人靠衣装,贺小花原本就长得俏,换上新衣更是惹人多看两眼。贾杏儿的心思更加活跃,那念头老早和杨大石说了,杨大石也答应找机会和杨燕儿说说,本来百日宴那天是个好机会,但偏偏大河病了,自己脱不开身,白白错过,现在想想,不如趁过年这天,好好探探杨燕儿两夫夫意思。
  贾杏儿朝杨大石使个眼色,杨大石会意,凑到贺老大身边聊天,说说地里活计,去年收成。贺老大乐得有人陪自己说话,当下两人越聊越兴奋,贺老大把自己准备包下沼泽地种莲藕的事业说了。贾杏儿吃过几回莲藕,回家曾经向大石提过,杨大石好奇,这沼泽地不吃人,竟然还能种出人吃的东西。
  “小虎从书上看到的,”贺老大得瑟地把二儿子亮出来,“小虎说这莲藕粗活,容易保存,全身上下都是能吃的。春夏播种,秋冬收获。小虎说,这莲藕除了俺家吃的,有多的统统卖酒楼去。而且这养莲藕的池塘还能养鱼。想想看,这大冬天的,谁家有鲜活鱼吃,咱家打后不单有得吃,还卖到酒楼里去。”
  “等等,这莲藕是新鲜物,城里的酒楼肯要吗?”
  “咋不要呢。我告诉你,俺家哥儿小花可是做了好几道莲藕菜。小四百日那天,你们没来,错过了,那菜式滋味啊,村里人吃过都说好。有些么么大叔想找燕儿打听哪来找来的。呵呵,俺们都没说。等莲藕熟了,俺们带上莲藕,莲藕做的菜到县城酒楼找掌柜的,保准他吃过,得找俺们买。”
  杨大石听得心动,把贾杏儿的心思丢到一边,往贺老大那边凑得更近,“这莲藕出的钱比地里刨的银钱多吗?”
  说到这点,杨大石可不敢夸口,“俺家小虎说了,地里的活计照做,莲藕的事当作副业。有正有副,两不相误。”
  杨大石一拍大腿,这读书好的就不一样,不像这家小子。天天在学堂里混,也不知道学了多少。
  “俺说,你家里就你和小柱下地,这又是莲藕,又是种地的,人手怕是不够吧。”
  “小虎说了,这莲藕只要在春天把藕芽斜插泥地里,不用多管,自己就能活,换水施肥的,统统不用做。活儿少着呢。”
  “话可不能这样说,要是有人眼红要偷,怎么办啊。怎么着也得找个人看看才行。”
  “那,那你的意思?”贺老大有点搞不懂杨大石。
  “俺说,咱们也是一家人。这池塘活,你一家人包下来,也就一点地,两家一起合伙干,那就是大一倍。你看看,这沼泽地得找人挖吧,挖成池塘耗得功夫不少,咱两边一起干,保准夏天前就能干好。而且这看池塘的人,俺也给你找着。就村里白家的老二。前几年到府城当护院,学了两手,现在年纪大了,想回来过过安定的生活,无牵无挂的就一个人,白家老大儿夫郎不待见他,觉得他吃闲饭。这人我看过,觉得人不错,老实,话不多,是个信得过的。给他些钱,在池塘边搭个小屋给他,让他看着。你看看,这行不行?”
  杨大石一串话说下来,没半点喘气的,听得贺老大瞪大眼睛,“你,你说得当真?”
  “当真,咋不当真。俺说,你这事问过税银怎算?”
  贺老大一拍大腿,“既然当真,俺们就得大干起来。这税银,俺村长跟俺说,就当生地算,三年免税,三年半税。”贺老大心里乐开花,一家独干顶多就是一苗地,两家一起四个劳力,小虎和大河只能算半个,又能找人天天盯着,起码能包下四苗左右,再不济,也有三苗啊。更何况这池塘不但养藕,还有鱼呢。
  至于莲藕能带来多少钱,贺老大没放心里去,自家小虎可是拍胸口保证的,而且贺老大还有一个小心思,去了一趟庆州港,见识过繁华,见过种种新奇古怪的物事,隐约觉得把莲藕卖到庆州港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贺老大和杨大石说得兴奋,那边贾杏儿气得甩帕子。这男人做事就是靠不住。
  贾杏儿拉着小花,“小花学了绣活吗?”
  杨燕儿笑容一敛,“还没学,想着等夏天再开始学。小花还小呢,迟些日子学不碍事的。”
  “哥儿有门好手艺可是得益无穷呢。我想着,要不小花就在家里住下吧。我这门手艺也得找个传人。”
  杨燕儿斜眼看看杨大河,记起当年事,脸色有些微妙,“家里事多,我看着小四脱不开身,这里里外外的都得靠小花帮忙看着。陪着婆么么也是应该的,但日子长了,就怕……”
  贾杏儿眉毛一挑。杨燕儿这几年说话已经没了原本委曲求全,贺家看着孩子多,也没出现揭不开锅的事,现在回头想想,都是贺小花出生后的事。脸上笑容依旧,心里却认定小花是个福气的,拉着小花的手又多用了两分力。
  贺小花挣扎着要脱身,苦着脸,“舅么么,手疼。”
  贾杏儿神色一僵,尴尬松手,“小花,想不想跟舅么么学绣活?小花来瞧瞧,这是舅么么做给小花的衣服,看看这花色,小花喜欢吗?”
  拿出一套桃红色长衣长裤,点着衣袖,裤脚朵朵相连的桃花,“小花看看,喜欢吗?”
  单从艺术的角度看,这桃花确实绣得不错,色泽鲜艳,针线紧密,但放在需要穿上身的角度来看,小花就觉得不好。
  捏着衣服,扁着嘴,悄悄看一眼杨燕儿,贺小花垂头不说话。
  贾杏儿连着两次碰钉子,脸上笑容挂不住了。就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太么么突然睁开眼睛,“拿来我瞧瞧。”
  杨燕儿接过衣服,手指点点小花脑袋,“快去谢谢嫂么么。你嫂么么的手艺可是县城一带数一数二的,他给你做的衣服,你这小孩子还敢挑剔。”
  话说得没错,但贾杏儿听见,听着就觉得刺耳。
  贺小花把衣服递给婆么么,杨燕儿阿么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嗯,是不错。饭好了吗?燕儿一家来的路远,吃过午饭,早些回去。”
  杨燕儿连忙说不急不急,要多陪陪阿么。
  话题轻轻揭过。贾杏儿肚里有气,杨燕儿老是阻拦,贾杏儿心里越是想。趁着午饭,把小子杨大河拉到一边,叮嘱他下午和小花表弟多玩一会。杨大河满口答应。
  吃过午饭,杨燕儿抱了小四,到房间歇一会儿,贾杏儿侍候太么么午睡,杨大石拉了贺老大出门见见那白家老二。杨大河负起陪伴小花,小虎表弟玩儿的责任,至于小柱,自觉是快要订亲的人,不愿意和小孩子一起玩,跑到白沙村里,到处逛逛。
  杨大河是贾杏儿唯一的小子,也有上学堂念书,正好是开春后,和小虎一起参加童生考试。两小子凑到一块本来该多话题聊的。但小虎一个人捧着书,躲在屋檐下默默看着,剩下小花和杨大河大眼瞪大眼。
  “大河表哥,你在学堂学了什么字啊?”本着不冷场原则,贺小花没话找话说。
  “小花,学堂里能有什么学,不就是那些。我给你说说白沙村的事,咱村可多趣事呢……”
  “大河表哥,学堂里学了什么典故啊,说来听听。”
  “小花,咱村的故事长着呢,说是有好几百年历史……”
  “大河表哥……”
  “小花,我给你说说夏天下河捉鱼的事,很好玩的……”
  “大河表哥,我……”
  “小花,我给你说说冬天打雪仗的事,可好玩……”
  “大河表哥,我想……”
  “小花,要不咱们去玩雪?”
  “大河表哥,我想喝口热水!”贺小花忍无可忍,一嗓门喊出来。
  杨大河缩缩肩膀,揉揉耳朵,“小花,小哥儿别大声嚷嚷地,怪吓人。”
  贺小花一扭头,跑到贺小虎身边去,懒得理杨大河。同样在学堂念书上学,怎地杨大河和贺小虎差别那么大。杨大河人看着精明,说话避重就轻,做一个商人无疑是合格的,但作为亲戚朋友,却给不了别人信任。
  杨大河也不介意小花不理自己,自顾自得地跑到院外,呼朋唤友堆雪玩。
  黄昏时分,贺老大带了一家大小,步行回家。贾杏儿对没能留下小花多住几天有些不开心,晚饭也没心思料理,随便热热午饭的剩菜,将就就吃了。
  留在堂屋闭目养神的太么么睁开眼睛,一手拍开杨大河的手,“一边去,没看见你阿么不高兴吗?”
  杨大河讨好地凑上前,动手替太么么捏肩膀,“阿么不高兴,我凑上去做啥,讨打吗?”
  太么么瞧瞧杨大河竭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合上眼睛,“终究是一家人,别疏了情分。”
  杨大河拼命点头,啾啾太么么合着眼,似睡非睡,绷紧的嘴角终于看准机会弯弯上扬。


  第44章

  自家儿夫郎打的主意,太么么心里明镜似的。换了别的时候,不用贾杏儿左暗示,右使眼色,太么么为了唯一的小孙孙肯定第一个出来说道说道。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两个儿子,杨大石,杨燕儿,老实有余,精明不足,太么么摸摸胸口,自己的精明偏偏落在杨大河身上。小小年纪,能说会道,揣摩别人心思更是准。要是贺小花是个老实的,这亲事自然好。可惜,贺小花一看就是个聪明,有主意。两聪明人走一块,相亲相爱自然好,若是两方均不满意,成亲后便是家无宁日。
  杨大河明显不喜欢贺小花。而贺小花怕也看不上大河。罢了,太么么心念转动间,一手捉过杨大河卖力捏肩膀的手,“你实话对太么么说,是不是有心仪的哥儿?”
  杨大河眼珠滴溜溜转两圈,“太么么,这事早着了。我不是想先打下一份事业,再讨哥儿。”现在的哥儿,哪怕是天赐的,都是乡下里出来的,杨大河心里大着呢。
  太么么撇一眼小孙孙,“人小心大。”
  杨大河不敢糊弄家里老祖宗,老人家精着呢。马上讨好地笑着,手下多加了两成力,“太么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另一边,贺老大领了一家大小回到南河村。大过年的,家里事情多着。年初三,一家人留家里休息一天。年初四,迎灶君。傍晚时分,杨燕儿在院子里摆了一张长桌,桌上一碟竹山上摘来的水果,一碟全鸡,一碟甜馍馍,三杯水酒,摆好香案,一家人下跪磕头。
  杨燕儿嘴里念念有词:“神君保佑,家宅平安,人人福寿。请神君点查人数,一家六口,祭拜神君。”说完,磕了三下头。
  贺小柱兄弟跪在后面,见杨燕儿磕头,也跟着磕头。等仪式完成了,把水酒洒地上,烧了金衣送灶君老爷,贺老大和贺小柱放了一串大鞭炮,以示恭迎神君。
  初四的晚饭不做炒新鲜菜式,把前几天剩下的饭菜放一起,隔水煮了。贺小花见杨燕儿把各种菜混在一锅,红的,绿的,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连忙上去把活儿抢过来。一样样分开,冬天的蔬菜,贺家只有鲜邵尾菜一种,这个好办,拿个大木盆,菜叶子放在最下层,满满铺了两层,然后是鸡内脏,零碎散在叶子上面,再往上是鸡肉,围在菜叶子中间,团成小小一个圆圈。贺家的年饭菜式简单,家里最多的就是鸡肉,鸡蛋和邵尾菜,因此贺小花也没花多大功夫,只把东西摆好看就行了。
  隔水煮热,又用小炉热了甜馍馍。这种甜馍馍是用粗粮磨成粉,混水和成面团,放上一天,再捏出一块,用手指往中间挖一个洞,里面添加做好的甜馅料。甜馍馍是在大年前做好的,吃下去的感觉就像从前的蒸包。馅料选择有好多,在沈么么家吃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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