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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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夏如凡似乎的很惊讶。而后，才慢慢的反应过来，那是谁。
　　“哦，蓦然……蓦然……”
　　……完了！……
　　荣安在心中颓废的想着。
　　依照现在夏如凡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中了阴山的蛊毒——流逝。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蛊毒。若是别的蛊毒，都有可以抑制的药物存在，而“流逝”却不同，只有把寄主脑中，由母蛊的寄主所指定地记忆全部都消去，一次蛊毒的发作才算是结束。而且“流逝”的子蛊非常的小，小到，在水中也找不到它的身影。若夏如凡中的真是“流逝”，那么能够在弓箭上寄存子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个流逝和江湖上能够让人失忆的毒药不同，它每次发作都只在梦中，而且发作一次不会一次性将记忆全都消去，而是分步，一点一点的从这件事情的源头开始消去记忆，知道这件事情彻底的从你脑中消去为止。但是，如果能够在途中发现“流逝”，并且找到母蛊，将子蛊从寄主身上引出，那么便可以保留住剩下的记忆，而且连同原先被消去的那一段也能完整无缺的引回来。
　　看现在夏如凡的情况，荣安已经八成能够确定那就是“流逝”了。发现是发现了，问题就是，不知道母蛊在那里，又是谁想要将如凡的记忆消去。
　　“如凡，还记得蓦然吗？”看到夏如凡仍旧恍恍惚惚的念着蓦然的名字，看样子，“流逝”想要消去的便是如凡与蓦然的记忆了。
　　“记得，他现在似乎被那个不是傲晴的人给缠住了……可是不能去见他，会打草惊蛇的，要先将那个人给擒住，否则不知道他会不会作出伤害蓦然的事情。”
　　夏如凡能够那么清楚认清楚现在实事，让荣安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那是，还是得确认，夏如凡体内的“流逝”是否要将他与蓦然的记忆消去。或许，这样能够追踪到是谁下的蛊，幸运的话或许能够找到母蛊，然后将如凡体内的子蛊给引出来。
　　“恩，如凡，现在我问你，你还记得是怎么和蓦然相识的吗？”既然流逝最先消去的是源头的记忆，那么，如果现在的如凡已经不记得当初与蓦然的相识，那么，就可以确定是否是“；流逝”了。
　　“嗯……”夏如凡的脸上出现了痛苦而扭曲的申请，好像正在经受很难耐的疼痛似的。
　　“好像……不大记得了……”半晌，夏如凡才缓缓道来。
　　此刻的荣安，就如同遭到雷击一般。
　　……如凡是宝宝最要好的朋友，若是让他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期间自己连如凡都不能好好照料……而如凡也帮助过我们很多……
　　荣安越来越不安，知道修罗的出现。
　　“公子，那人是中越的三皇子。”修罗的声音在这空旷简单的房间中，格外的清楚。
　　心中正各有所思的俩人，听到修罗的声音，都程度不同的受了不小的惊吓，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的声音，而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件事情。
　　……三皇子？……
　　荣安和夏如凡的脑中都浮现出了“三皇子”这个字眼，相同的是，这个字眼，对他们而言是多么的陌生。
　　或许是俩人的表情太过明显的缘故吧，修罗便自己说出了那人的北京。
　　“他是中越的三皇子，前面还有太子和二皇子。太子无能，如何都做不成大事。而二皇子又是一个政治才能极其厉害的一人，而且听闻手中有一位不可多得的军师，如此，他在朝廷上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三皇子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慢着！”夏如凡中途喊停了修罗的发言。
　　“修罗，你如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人是中越三皇子的？二少呢？”
　　“公子！”夏如凡这样果断连续的问话，修罗终于愧疚的双膝跪地。
　　“修罗只错了。”
　　“我不要听你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情报的。”从床上站起来，夏如凡面对修罗，俯瞰这跪在地上，一脸懊悔的修罗，他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曾怀疑过你，可为何，你却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公子。”修罗抬头看着眼前那个因“流逝”而面色苍白的人，心中的愧疚正在扩大。
　　“那人身边的影卫……是修罗的师弟。”
　　“然后呢？”
　　“公子回来的当天，我就已经知道那人的真是身份了。只是……修罗原本就是中越人。”
　　修罗的话，让在场的俩人都震惊了。
　　原来，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的影卫，竟然，竟然是中越人！那么，能不能去想，修罗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出卖蓦然？！
　　“修罗，我说过，我不曾怀疑过你。”夏如凡压住了心中的震惊，面容依旧冷静的看着修罗，眼神坚毅的看着他。
　　“当得知这个事实之后，原本就想要告诉公子的，但是……”
　　修罗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如凡就打断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子！”修罗似乎想到什么，惊慌的抬起头。
　　“中越是你的故土，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做出的事情，我可以理解。而你的主子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所以，一切都交给蓦然就好了。”所完，夏如凡便走到荣安身边，道：
　　“荣安，我知道，你一定是已经猜出了我所中的毒了，告诉，会有什么后果。”
　　夏如凡突然这么对他说，荣安惊讶了。
　　……刚刚还很迷惘的人，怎么现在的头脑如此清醒？……
　　见荣安不答话，夏如凡心中的不安又开始扩散。他不知道此时的荣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以为是因为所中的毒太厉害，荣安不敢直接告诉他才会不说话的。不过他的猜测也正确了一半，他身上所中的毒，的确是很厉害。
　　趁着荣安不说话的这个空隙，一直跪在一旁的修罗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公子所中的毒，是一种蛊，名叫‘流逝’。”
　　听到修罗的话，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荣安回国神来。“你知道母蛊在哪里吗？”
　　修罗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夏如凡便从中打断了。
　　“修罗你先起来。荣安，你告诉我，这个蛊毒的后果是什么。”
　　荣安的表情告诉夏如凡，他正在犹豫。如此，夏如凡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蛊毒，很厉害。
　　“这……会让你失忆。”
　　“失忆？！”

　　夜访蓦然

　　若是失忆，那他就成为了一个空有一身才能的初生婴儿了。如此，被人鱼肉利用也并非不可能了。
　　夏如凡现在的西中极度不安，他不知道他失忆的后果，更不敢去想象。
　　“说下去。”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冷静。
　　“依你现在的情况看，这蛊所控制的，是你与蓦然的记忆。”荣安从容的说着。
　　虽然此刻的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是，身为医师的他有责任放松夏如凡的心情。所以，即使再恐慌，他也要表现出从容不迫的神情。
　　“我与蓦然？”夏如凡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而他也的确是在沉思着某些事情。
　　如果说那蒙面人有意要在他身上下蛊，那么，蓦然也有可能会被下同样的蛊。会有这样的猜测不是他太过自信，而是，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把握。对他下蛊的人，定是那中越三皇子。而那群蒙面人也就是那人的身边近卫。他们之所以能够不惊动宫中守卫便进入大内，或许可以看成是他们的功力高深，但更大的外在条件是，他们根本就一直藏匿在宫中。如此，天玺危矣。
　　“荣安，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控制这个蛊的发作？”思考过后，夏如凡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荣安不禁苦笑。若是有方法可以控制这个奇怪的蛊，现下又何必如此苦恼呢？
　　“这蛊每次发作的时间都在夜晚，且在梦中。如此，想要控制，难。”
　　“有办法！”一只形如影子般的修罗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终于因为心中的愧疚而忍不住插嘴道。
　　“只要不入眠，便可使蛊毒不发作。”
　　“当真？”夏如凡听到修罗的话语，显然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也是，能够控制这个可怕的蛊毒的发作，是谁，都会兴奋异常的。更何况是他呢？若是能够控制蛊毒的发作，不仅能够把白傲晴找到，保住天玺。而他与蓦然之间的一切，也能够保留下来。
　　“荣公子可有使人保持精力充沛的药物？”看到夏如凡如此兴奋的表情，修罗心中也稍稍安心了一些。能够帮助被自己师弟下了蛊毒的夏如凡，修罗的心中或多或少都稍稍有一些安慰了吧。
　　“有是有，但是……不行！”荣安当然知道修罗这么说的目的何在。只要能够保证夏如凡有充沛的精力，那么他便不会入睡，蛊毒没有了能够发作的环境，自然也不能发作了。当荣安看到，夏如凡在听到他有药物能够让自己保持体力时的期待的眼神，荣安就一口关闭了修罗为夏如凡开启的希望之门。
　　“为什么？！只要这样就能够按计划行事了！就不用担心因为记忆的事情而破坏计划了！”荣安果断的否决，让夏如凡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如凡你冷静一下！”荣安知道，此刻夏如凡心中是很焦急的，但是……
　　“如凡，这药不是普通的提神药！”
　　是啊，想要抑制住夏如凡体内的“流逝”，一般的提神药是没有作用的，只有强烈刺激神经的药物才能够做到死头脑保持在白天清醒的状态中。但是，往往这样的药物服用后，后果非同寻常的。
　　“这药物的后劲很大。如果想要抑制蛊虫的发作，只能用强烈药性的药物，但是，一旦过量，药物的药性退去后，轻则睡上个十天半个月，重则，可能会就此丧命！”
　　“荣安，你老实告诉我，你爱不爱傲晴？”夏如凡突然转变了话锋，问起了荣安和白傲晴之间的感情。
　　不明夏如凡这么问的用意何在，但是，荣安还是如是回答了：“爱！”
　　听到荣安肯定的回答，夏如凡似乎很慢似地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像傲晴一直都处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暗处吧？”
　　没有给荣安插嘴的机会，夏如凡接着说道：“荣安，就算不为了天玺，也求求你为了傲晴号码？”
　　夏如凡很了解荣安的个性。他们一同在路上的时候，夏如凡就能够从日常的点点滴滴看出来，荣安是一个很疼爱白傲晴的好男人。甚至爱白傲晴道了不可理喻的程度，如果把国家和白傲晴摆在一起让他只能从中选择一个，荣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走向白傲晴那边。所以，正是装住了荣安这个不知道是否能够说是弱点的优点，夏如凡软化了态度，从白傲晴下手来说服荣安。
　　“这……”荣安很明显的犹豫了。
　　“难道你人心看到傲晴深处危险而不能解放吗？”夏如凡乘胜追击，一步一步打击这荣安心底最柔软的心房。
　　仔细的想了想，荣安还是败下阵来。果真入夏如凡所想的一样，白傲晴在荣安的心中占有者极大的地位。
　　一咬牙，回答道：“好吧！不过！既然是你选择的路，后果可要自负。”虽然是决定将药给他，但是，如果夏如凡不能担保计划圆满完成后，因为药性太强而导致什么不良后果，自己被蓦然给“荼毒”，那么荣安也是不愿意将药丸交出的。
　　“一定！”荣安的答复以及条件，夏如凡很快便答应了。
　　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全一切，才能够不被人所控制……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自私的，保住，属于他和蓦然的一切一切……
　　＊＊＊＊＊
　　一幕渐渐降临，夏如凡知道，他体内的蛊毒，即将发作了。
　　“这是能够助你提神的药，现在只要服下一粒，便可以保证你今晚能够有充足的精力。”荣安递给夏如凡一个小瓷瓶，里面，就是荣安专门为了夏如凡而配置的，能够保持体力的药丸。
　　接过瓶子，夏如凡心中叹了一口气，拔开瓶盖，到处一粒紫红色的小药丸，毫不犹豫的就往嘴里送。
　　霎时间，他感觉到体内一股汹涌的力量正在往脑袋中窜。身上充满了力量，脑袋也比原先清醒了很多。
　　……没想到，这药那么厉害……
　　“公子……”修罗从夏如凡的身后站出来，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
　　“修罗，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你就不必跟着了。”显然，夏如凡知道修罗想要做什么。
　　下午太阳落山后，修罗就找到了夏如凡，想要在今晚的行动中跟着夏如凡，以保护好他的安全。毕竟，修罗自己明白，他隐瞒了那人的身份，对于天玺的战事来说，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威胁。而此次，夏如凡将要夜防蓦然的寝宫，将荣安配置的药丸交给他，正是修罗戴罪立功的好时机，他自然不会放过。可是没有想到，夏如凡会如此决绝的回复他。
　　“公子，就让修罗去赎罪吧！难道……公子还是不信任修罗么？”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我，夏如凡，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你。再次的行动，是我重新见蓦然的好时机，也是知道蓦然此时心中想法的时候，你帮不上忙。”的确，夏如凡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与蓦然谈谈。他想要知道蓦然现在心中的想法，已经对那人的看法。虽说他相信蓦然对他的心意，可是，世事难料，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如果，蓦然真的被那人迷惑了去，不仅天玺难保，而自己与蓦然的爱情……
　　“修罗，你就放心在这里与我一同等如凡的消息吧，相信他。”荣安知道修罗想要戴罪立功的心情很急切，但是，他也知道，今晚的行动，只有夏如凡能够胜任，没有人比夏如凡更适合接近蓦然，也没有人比夏如凡，更了解蓦然了。
　　既然荣安都这么说了，无奈，修罗也值得听从。再怎么说，修罗也只是一个影卫，主子一声令下，自己也只有听从的份。这个习惯，从蓦然将自己救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立誓，要誓死效忠蓦然。而夏如凡，是蓦然派给自己的另一个主子，因此，只有遵守当年自己立下的誓言了。
　　“话不多说，我走了，等我好消息。”夏如凡说完，便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离开的那一刻，荣安和修罗都清楚的看到，夏如凡的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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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身形的渐渐逼近，夏如凡隐约的感觉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宫殿中，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将要发生。
　　“啊……恩恩……”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传入夏如凡的耳朵。
　　不会的，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听到那不远处的宫殿中传出的一声又一声诱人遐想的声音，夏如凡的心头开始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想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声音的出处。
　　此时的他，身形慢慢的从夜色中显现出来。那是修罗交给他的隐术，虽说练得还不是很纯熟，但是想要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了。而逼得他现出身形的原因，当然也就是那一声一声不堪入耳的声音。
　　“啊……蓦然……蓦然……”那声音还源源不断的从宫殿中传出，传入夏如凡的耳朵，也一下一下的撞击这夏如凡的心灵。
　　……那个名字，那个熟悉不过的名字，不会认错的……
　　当他听到“蓦然”时，他就知道，今夜的计划已经有一般毁了，毁在了那诱人的声音上，毁在了自己对蓦然的信任上。如果没有听到那两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字眼，或许他还会自欺欺人的说，那只是幻觉，只是因为他过思念而产生的幻听。可是，当那两个熟悉的字眼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他就知道，先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相情愿，都是自己认为的完美。
　　“我不信！”夏如凡轻声却又坚定对自己说着。
　　他不愿意就这样输给一个刚刚到来的人，不愿意将自己付出的感情毁在一个陌生的人手中。所以，他宁愿自己去见识一下，那屋内的激情，也不要输在自己的半猜半疑中。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正在激情的两人。
　　“凡儿！”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一脸亢奋的蓦然。而他的身下，正躺着一个通体潮红的少年，那少年，正是“那人”。
　　“不要脸！”看到那令人欲死的画面，夏如凡心中原本已经稍稍平息的怒火和悲愤终于爆发出来。身形一幻，便来到了两人的床边。
　　“啪！”蓦然的脸上，徒然出现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而嘴角，也挂上了一滴银红的鲜血。
　　“你凭什么打他！”此时的三皇子，听到那“清脆”的声音，才刚刚回过神来。看到蓦然脸上的红印和嘴角的血丝，突然激动起来。
　　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拉拢，便跳起来，运起功力猛地像夏如凡袭去。
　　“就你的水平还想要好我斗争？”夏如凡轻松的躲过了三皇子那对他而言没有丝毫威胁的掌风。用着嘲讽的口吻对这那人说道。
　　很明显的，则样一句话激怒了三皇子、。想他堂堂中越三皇子，何时被如此羞辱过。因此，那人更加的激愤，运气了十成的功力，运掌向夏如凡攻击去。
　　对于夏如凡那愤怒的一巴掌，蓦然似乎并不以为然，拉好身上凌乱的衣服，假以好整的坐在床榻上看着两人“精彩”的战斗。
　　虽说夏如凡正在奋力的抵抗三皇子咄咄逼人的掌力，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蓦然那“悠闲”的姿态。
　　心中的怒吼不断的升温，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疯掉的。那可是他如此信任的人啊！为什么在自己对他满怀的期待的时候，他却作出了让自己那么伤心的事情？难道，自己在他心中，就只是像当初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个……男宠？不！他不允许自己在他的心中如此的低贱，他不允许他如此的对待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一边，夏如凡努力的化解这三皇子进攻而来的犀利掌风，一方面，他正在对着蓦然宣泄心中无处可发的怒火。
　　“你这个禽兽！到底把我夏如凡放在什么位置！？”越想越气，夏如凡加快了化解三皇子的招式，转而以退为进一步步向三皇子逼近。
　　“蓦然我看错你了！愿意为你会一直等我回来，没想到啊，是我夏如凡自作多情了！”
　　“唔……”一个不防，三皇子便被夏如凡带着怒火的进攻给伤到了。
　　“助手！”看到三皇子被夏如凡攻击得心防受损，蓦然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一下跃到了三皇子的身前，接住正在一步步退向后的人儿。
　　“凡儿够了！”
　　“你！”没想到蓦然会突然对自己怒吼的夏如凡，着实被蓦然那阵势给镇到了。
　　……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在蓦然的心中已经生根发芽了……
　　“凡儿，住手吧。”或许是看到了夏如凡脸上的震惊，蓦然的语气稍稍的软化了下来，一边抚着怀中人儿的气息，一边整理思绪。
　　“当初，离我而去的是你，现下，为什么又要回来？”
　　“什……什么？！”也许，夏如凡的这辈子，除了看到自己的爹爹倒在血泊中时有过如此惊恐的神情外，就再也没有过如此惊恐的神情了吧。
　　此时的他，在听到蓦然那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温柔的话语之后，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进展成这样子。当初他的离去，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而不得不作出的选择，那是的他，是忍痛离去的。现下好了，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他以为自己能够回到蓦然的身边，从新来过。但万万没有想到，当时的离去，竟然，竟然……
　　“你跟我开玩笑的是吧？”
　　“凡儿，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天，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还是那样温柔的声音，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感到寒冷无比。
　　“结束了？结束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蓦然的话，夏如凡犹如丧尸一般，慢慢地退离了那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宫房。
　　除了与亲人的生离死别，夏如凡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打击到他了。但是，刚刚蓦然的一番或，却让夏如凡从新认识到，自己并不是已经坚强无比的人。他还是由一个脆弱的地方的，而那个地方，被蓦然几句看似轻松的话语，狠狠的打击到了，被鞭笞得遍体鳞伤。原本以为已经坚强的心，原来，还有那么一个能够被攻击的地方，原来，还是会因为那人的几句话而支离破碎……

　　荷花引子

　　紧紧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无力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出那个已经不在是自己能够自由进出的宫房。
　　从来，从来没有那么的懦弱过。让他能够浑身颤抖的情况，除了那次看到被柳飞絮散播出去的画，就只有今夜了。
　　好累，好累好累……
　　好像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然后什么都忘记，什么都忘记……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酸和心痛！
　　可是，上天偏偏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在他真正的想要让自己忘却一切的时候，偏偏就服下了荣安给点药。如此以来，自己只能一个人来承担这个食人的疼痛。
　　或许是荣安给的药的作用，此刻的夏如凡异常的清醒，完全没有想要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