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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物语夭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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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再次恢复了温柔缱绻的明佑,轻柔地抚摸起薛豆青,这几天的折磨下来,这孩子好不容易长得一点肉又掉下去了,只剩下一个尖尖的下巴,明佑吩咐厨房去做好吃的,煮一锅肉出来。
  
  明佑决定收拾起连日的颓废,过几天正常日子,给自己和薛豆青都换了新衣服,牵着他的手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像是把几日以来的阴气和霉气都给晒除了似的轻松不少,吃过晚饭,又握着他的手练了一会字,读了一会书,觉得生活又恢复到正轨。
  
  期间下人来报李彤吉大人求见,太子手下某大人求见,明佑统统挥手道:“不见。”
  
  不等天黑就关大门,谁也不让进,晚上搂着薛豆青入睡,只抱在怀里亲吻了阵什么也没做,白天已经做得够多了。
  
  明佑摸着他的脸再一次感叹,薛豆青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就冲着他长着这张脸自己也该对他好点。
  
  明佑大门一关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这一天的大门却关不住了,太子明兆来了。
  
  明佑一向对这个威严的二弟痛恨并畏惧着,不得已要放他进来。
  
  明兆进来的时候薛豆青正乖巧地坐在地上,地上摊着一本书,明佑正教他认字呢。
  
  明佑照例要赶没有眼色没有礼数的薛豆青出去,明兆却阻止道:“不必了,不碍事。”
  
  明佑只好留薛豆青坐在那里,朝明兆道:“二弟最近怎么得了闲,隔三差五就来我这逛一趟?可是哥哥这里有什么东西招你惦记着不成?”
  
  明兆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呢,我正是来向皇兄讨一样东西的。”
  
  明佑诧异道:“你缺什么东西需问我来讨?我当日离宫之时几乎什么也没带,穷得很。”
  
  明兆道:“皇兄不必向我哭穷,你有多少财产我并不在意,只是有些东西只有皇兄这里才有。”
  
  明佑道:“到底想要什么呢?”
  
  明兆道:“讨个人。”
  
  明佑道:“什么样的人?”
  
  明兆道:“暖床的。”
  
  明佑失笑道:“你堂堂太子会找不到个暖床的?需要到哥哥这来讨?”
  
  明兆不在意明佑的嘲讽,淡淡道:“我知道哥哥很有一套手段,调理出的人格外与众不同。”
  
  明佑听不出这到底是赞美还是讽刺,只道:“那好说,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我给你找几个好了。”
  
  明兆道:“一个便好。”
  
  明佑知道这明兆大概就是来故意找茬的,想快点打发了他,于是道:“等我叫几个过来,随便你挑。”
  
  明兆道:“倒也无需那么麻烦,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
  
  明佑朝着他眼光看去,就看到了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薛豆青。
  
  
                  第二十六章 拱让 
  明佑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要不然就是明兆说错了。
  
  但是明兆十分明确地指着薛豆青说:“就这个,我觉得不错。”
  
  明佑笑了,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那样开怀地笑了:“他?不不,他……他就是看着长得不错,其实性格不好脾气又坏,还笨手笨脚,实在算不上个好的。”
  
  明兆微笑道:“那么好的你自己留着吧,我就要这个不算好的。”
  
  明佑呆了一下,继续道:“你堂堂太子怎么能带这么个不上档次的货色在身边呢,我立刻给你找个好的,保准你满意,我还有……”
  
  明兆颇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道:“这个我就满意……皇兄你这么百般阻拦,难道是……不舍得他?”
  
  明佑忽然就闭了嘴巴,脸上那种急切顿时隐匿得干干净净,冷着脸道:“不,你自己都不嫌弃,我还有什么意见,这个人是你的了。”
  
  薛豆青还呆呆地坐在地上,听了这话只觉得头脑轰然一响。
  
  明兆笑道:“皇兄如果真的喜欢这个孩子,那么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明佑忽然俯身拎起傻掉的薛豆青,一把推倒明兆跟前去,轻松道:“我就是不缺人,什么样的货我没有验过?不差这一个。”
  
  明兆一手扶了薛豆青的肩膀,一边道:“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明佑挥挥手,看也不看薛豆青一眼,道:“没什么,等玩得好再来跟我要,我有的是人。”
  
  明兆道:“多谢,一个就够。”
  
  说完就命人领着薛豆青告辞而去,薛豆青的手被抓住拖着往外走,一声不吭,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明佑,明佑似乎又害起了头痛病,只沉沉地垂着头。
  
  薛豆青直到被拖出了门口,看不到明佑的身影了才渐渐回过神来,忽然一口咬在拉他的人的手,挣脱开来就要往回跑,明兆的手下立即紧紧拉住他,他挣扎了半天而不得终于爆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哭喊。
  
  “殿下!”
  
  明佑一直昏昏沉沉站在屋子里,猛地听到这一声叫声,像是被吓了一跳而打了个哆嗦,颤巍巍抬起头来才发现薛豆青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愣了一下,几乎要不相信自己已经把他送人了。
  
  薛豆青没命地踢打撕咬,嘴里含混不清地骂着什么,明兆只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忽见明佑跌跌撞撞跑出来,神情仓皇无主,像刚抽完大烟那样头脑不清的样子。
  
  明兆不禁扬起眉毛:“怎么?皇兄这是要反悔?”
  
  薛豆青也停止挣扎,眼泪汪汪地看着明佑,明佑扶住门框站定了喘了口气,避开薛豆青期冀的目光,他对明兆道:“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他,你再给我留一晚上,我保证明天早上把他给你送给去。”
  
  明兆冷笑道:“皇兄要是舍不得,就明说。”
  
  明佑摇头道:“明天给你。”
  
  明兆不跟他废话,命人放开薛豆青,自己跨上马去,冷冷道:“皇兄一向言而有信,不要让我失望。”
  
  明佑喃喃道:“不……不会……”
  
  明兆根本没有等待听他的承诺,一行人骑着烈马绝尘而去。
  
  明佑避开了那阵飞尘,然后道:“你跟我进来。”
  
  薛豆青没有动弹,明佑于是拉起他手想把他拉进去,薛豆青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站开。
  
  明佑道:“这是怎么了?在大街上给我脸子看?你想气死我?”
  
  薛豆青不言语,明佑一扭头回去了,薛豆青自己站了一会,便低着头也走了进去,明佑就坐在大厅里等他。
  
  明佑对他一点头:“过来坐。”
  
  薛豆青只肯在门口站着,明佑叹气道:“明兆那是故意来气我的,你难道看不出来?”
  
  薛豆青并不知道明佑与明兆有何恩怨,他只知道明佑把他当成一样东西送了人,就像曾经李彤吉把他送给明佑一样。
  
  明佑辩解道:“不是送,明兆这个人没什么常性的,玩几天就会厌了,到时候我再接你回来好不好?就是借给他几天……”
  
  这解释还不如没有,薛豆青原本还心怀一丝希望以为明佑会舍不得他,这解释的意思清楚地告诉他,无论是送还是借,明佑都没有把他当人看。
  
  薛豆青不傻,但是这个时候他宁愿自己傻。
  
  明佑也觉得自己解释有的多余,但是因为心虚,总觉得要说点什么才好,他走上前去拉拉薛豆青的手,笑道:“你难道在生气?我都不生气,你为什么要生气?”
  
  薛豆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是一种失望到底的神情:“殿下,你不要我了吗?”
  
  明佑道:“不是我不要你……明兆他……他……”
  
  他摆出了一副痛苦的神情,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摸摸薛豆青的脸,道:“明兆是太子,你跟着他岂不是更好?”
  
  薛豆青眼里再次涌上怒意,一巴掌打开他手,转身就往外跑,明佑一把拉住他,拉进怀里:“豆儿!”
  
  薛豆青在他怀里一字一字道:“我只喜欢殿下一个人,我说过的每个字都算数。”
  
  明佑眼里露出一丝刺痛,他收紧胳膊把薛豆青紧紧勒在怀里,沉默了一阵,道:“那么便不去了吧。”
  
  薛豆青一怔,继而惊喜道:“真的?”
  
  明佑苦笑道:“明兆迟早会找我的麻烦,也不差这一回。”
  
  薛豆青眼里那阵兴奋很快就褪去了,他望着明佑道:“我要是去了,太子就不会找殿下的麻烦了吗?”
  
  明佑想了想,道:“难说,暂时不会了吧。”
  
  薛豆青的神情就冷了下来,推开明佑站到了一边去,低头道:“那么我去。”
  
  明佑大可以继续煽情地挽留下,以薛豆青的性格说不定会更死心塌地,但是他只是扶着膝盖站直了身体,淡淡道:“哦。”
  
  然后慢慢退回凳子上坐下,低着头再无话说。
  
  薛豆青站在门口,心里觉得失落,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大概又在犯傻,如果此时明佑能再说点什么,强调一下他的身不由己情非得已,那么薛豆青大概也不会那么难过。
  
  但是明佑却什么都不再说,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着像是在凝神思索什么,薛豆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不肯离去,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呆到将近天亮,最后明佑起身回房拿了样东西出来,递到他手里。
  
  薛豆青手上一凉,发现是一柄精致的匕首。
  
  他抬头不解地看着明佑,明佑道:“明兆那儿什么都有,我给你什么都是多余,就这个东西你拿着,很锋利的,能割破一匹马的喉咙。”
  
  薛豆青不知道明佑给他一把能够割破马喉咙的匕首做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明佑把那匕首藏在了他靴子里,然后就吩咐马车,把他塞进马车去。
  
  薛豆青抓着明佑的衣袖道:“殿下你……真的还会接我回来吗?”
  
  明佑微微笑道:“会,你慢慢等着,不要着急。”
  
  这保证说得轻描淡写没有多少可信度,但是有好过没有,薛豆青勉强笑了笑,拉着明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明佑却像被针扎般迅速抽出手指,指挥马夫赶紧把车赶走。
  
  然后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回屋里,抚摸着方才被薛豆青亲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灼般滚烫,连心脏都似乎比平日跳得快些,他觉得这简直好笑,他难不成在恋爱?真的爱上了薛豆青,爱上了一个小毛孩?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把那个他可能已经爱上的人拱手送人了。
  
  
                  第二十七章 愤怒 
  送走薛豆青之后,明佑觉得很困倦,就歪到床上去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头昏脑胀地醒来,吃了点东西又直犯恶心,只好什么也不吃,泡了壶茶喝提提神,喝完茶去花园里溜达了几圈权作散步,散布回来往榻上一躺,再也想不起可以干什么了。
  
  如果先前薛豆青在的话,那么这种无聊的时候可以抱着他说些玩笑话,亲亲他的鼻子和眼睛,摸摸他的小手和大腿,也就不会无聊了。
  
  但是现在这个人不在了,他的生活便又空虚了起来。
  
  明佑忽然觉得愤怒,从昨天开始,他第一次觉得愤怒,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明兆,即使当初被他夺了太子位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恨他。
  
  这个明兆仿佛上辈子跟他有仇似的,就是不能让他好过了,从小就爱挤兑他,什么都要比他好才行,他自知能力有限身体又不好,懒得跟他比,能让着他就让着,哪怕最后被他霸占去了太子位也并没有多大怨气,毕竟他也承认明兆比他优秀得多,只是,他如今已经这样落魄了,明兆还是不肯放过他,他好不容易调理出一个小玩意儿来,他就死皮赖脸地讨走了去。
  
  分明就是看不得他过好,巴不得他就这么一辈子无聊至死呢。
  
  明佑越想越恨,啪地就摔了手中茶杯,然后一脚踢了桌子,开始满屋子撒起火来,能摔得都摔了个稀烂,能踢得都踢上个几脚,直到踢得脚指头抽了筋才罢休,坐在一片废墟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尽量不要被明佑的怒火波及到,于是李彤吉进来的时候门口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毫无障碍地就进来了,一掀门帘就看见满屋狼藉和满面狰狞的明佑。
  
  李彤吉一怔,笑道:“怎么?这日子不过了?”
  
  明佑顺手抓起块碎片就扔了过去,李彤吉脑袋一歪躲过了那件利器,道:“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热情了吧,几日不见殿下你这么想我了?”
  
  明佑知道李彤吉是个没皮没脸的货色,懒得理他,只闷头坐在废墟之上。
  
  李彤吉见他不再攻击自己,于是走上前来,道:“你就这里招待我?”
  
  明佑斜他一眼道:“我这里不招待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李彤吉道:“唉,明佑你好歹也是个皇子,能不能有点素养,你这说话太粗俗了,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明佑不想听他贫嘴,就直接道:“又有什么事?我先声明,我不想当回太子,更不想造反,不用再劝我。”
  
  李彤吉道:“又来!也没劳烦你什么,你至于撇得这么干净?”
  
  明佑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不过是拿我做个幌子,到时候出了事把我也搭进去!自己想造反自个造去,我没有心情陪你们送脑袋。”
  
  李彤吉道:“殿下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殿下,如何会害殿下性命?”
  
  明佑烦躁地站起来:“你说完了?说完了快滚,我烦得很!”
  
  李彤吉也随他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屋子道,笑道:“殿下这么大动肝火,可是有什么不顺心,说出来李某为殿下解解忧愁?”
  
  明佑道:“你快点滚,我就好了。”
  
  李彤吉也不恼,依然慢里斯条道:“我听说太子今儿向殿下讨了个人去?”
  
  明佑冷哼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李彤吉道:“这说明我对殿下的关心啊,殿下可是为这个生气呢?”
  
  明佑没说话,只皱着眉头立在窗边,心里想着李彤吉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李彤吉道:“我原来不知道殿下已经对那个孩子那么动心了。”
  
  明佑忍不住冷笑一声:“动心?李彤吉你什么时候也知道我的心了?”
  
  李彤吉道:“我可是一直都体贴着殿下的心呢?我知道殿下的心一直都没有安稳过,我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让殿下真的安稳下来。”
  
  明佑道:“怎么安稳?跟着你们去造反?”
  
  李彤吉道:“殿下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原本就应该是你的,我们不过是想替殿下夺回属于你的东西而已,只是,这事不能只我们着急,殿下却像个局外人似的,岂不是显得我们的努力都毫无意义?”
  
  明佑道:“原本就没有意义,既然是我已经丢弃的东西,我不要也罢,不劳烦你们费心给我争了。”
  
  李彤吉再次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但是也知道明佑就是这么个性子,也不多说,只冷言道:“殿下慷慨大度,这等胸襟是我等俗辈不能相比,只是,殿下如果真送的心甘情愿,又何必在此大动肝火,与这一屋子的家具瓷器过不去呢?”
  
  一句话说到痛处,明佑颤抖着拎起个凳子腿就朝李彤吉砸了过去,李彤吉这次没有躲开,只抬起胳膊受了这一击,然后放下袖子,面无表情道:“殿下心情不好,臣就不叨扰了,只是,等哪一天殿下回心转意想差遣臣时,别再是这么个态度了。”
  
  明佑依然忿忿,再次寻了个家伙朝他扔过去,李彤吉走得快,一转身没了影,那一家伙就只撂到了门框上,然后不知怎的就反弹了回来砸到了他脑袋上,明佑原本在头晕,被这一砸之后反倒觉得清醒了,晃晃悠悠想走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然而尚未走到门口,忽然白眼一翻就倒地上去了。
  
  
                  第二十八章 匕首 
  薛豆青第二次进宫,透过马车上的窗户往外瞧,皇宫没有初见时那么恐怖了,但是也依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地方。
  
  到达东宫的时候太子已经上朝去了,一个年轻的小公公安排他在一间屋子里等着。大概是因为有过一次被送人的经历,薛豆青这一次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惶恐不安,他只是安静地站着,脑子里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思绪,他再一次确认自己被明佑当成玩物送了人,但是也没有十分怨恨,毕竟,这个事件的最大恶人是太子明兆。
  
  薛豆青跟了阴晴不定的明佑那么久,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一点的,明佑面对明兆时那种愤懑却无奈的神情使他确信明佑一直被明兆欺压着,所以把他送给明兆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明兆忙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脸凛然地回来,小公公立即上来给他脱下繁琐的官服,看他并没有什么大的火气,便小声道:“大殿下派人把那个孩子送来了。”
  
  明兆想了一下,记起薛豆青的事来,便道:“叫他进来。”
  
  小公公方要出去喊人,明兆忽道:“等一下,我自己去。”
  
  他喜欢看人毫无防备时的那种仓皇神态,这也是他时不时地亲自去明佑府上吓他一吓的原因。
  
  明兆猛然推门而入的时候,薛豆青正站在地上出神,果然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确切地说是镇静,如临大敌般镇静。
  
  明兆觉得这孩子没有他第一次在明佑家门口见到时那么好看了,那个时候他骑在马上,俯视着看那个匆忙跑来要还他玉佩的孩子,五官精致,神情自然,带着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质,曾经使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是现在那种心情却没有了。
  
  明兆忍不住皱皱眉头,怀疑是那天光线太好以至于把薛豆青映衬得太美了的原因,但是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怎么就瞧着没有那天顺眼了呢,明兆盯着他瞧了半晌,忽然发现问题所在——这个孩子是紧紧绷着脸的,绷得都有点走形了。
  
  明兆走过去拍拍他脸道:“绷得这么紧干吗?”
  
  薛豆青反射似地要躲开他手,明兆却已经迅速移开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道:“你怎么不坐,老是站着不累么?”
  
  薛豆青只是看着他,那防备的神态简直像是面对着一只猛兽般严肃而紧张,明兆忍不住笑道:“你这么瞧着我是怎么回事?”
  
  薛豆青不受他蛊惑,依然紧绷着不肯放松。
  
  明兆抬起一条腿,闲闲道:“明佑没有告诉你送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薛豆青依然装哑巴,甚至想装着不知道。
  
  明兆道:“那么我告诉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就是要你伺候一下我,像你伺候他一样,你应该很熟悉。”
  
  薛豆青知道明兆的意思,那些流连着他的脸庞与身体的目光,是他最熟悉也是最痛恨的。
  
  明兆看见薛豆青的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厌恶而憎恨的神情,不禁诧然,脸上倒是不动声色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平日就是这样一副死人脸伺候你主子的?”
  
  薛豆青依然不动,他的确是没伺候过人,想吃的就得自己动手,难道还有食物自己送到你嘴边的道理?
  
  明兆果然有些火了,起身一把捏住他下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薛豆青不回应他,他忽然觉得有点无聊,何必向一个奴才这般费口舌,当初讨他来除了要打压一下明佑的气焰,自己也的确是想玩一玩,虽然如今看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艳,毕竟也是个上好的货色,干脆不再废话,直接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薛豆青警备了一天,这灾难终于落了下来,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这明兆讨他来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做这一档子事,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一边轻微地挣扎着。
  
  他因为另有一套打算,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挣扎比较好,但是不挣扎是不可能的,明兆干燥而冷酷的手摸在他身上,他简直要起一层鸡皮疙瘩。
  
  明兆凑近他颈窝处闻了闻,是一种淡淡的怡人清香,而且看他比较乖巧竟没怎么反抗,越发来了兴致,一把将他按倒床上褪下他裤子就要直奔主题,却忽然觉得背后一闪而过的细微冰冷。
  
  明兆从小活得警惕,别的不说,提防暗杀的本领已是炉火纯青,当即直觉到危险,暗叫不好,迅速朝一边闪去,却依然没有躲开薛豆青那一刀,薛豆青像一头矫健的小豹子猛地从床上跃起,手里已经多了一枚精光寒亮的匕首,稳准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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