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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情殇 作者:十世(出书版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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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纳日湖很欣赏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赞道:“阿星,看你年纪不大,却有情有义,更难得的是对重病在身的契兄能够不离不弃,不愧是我们草原上的好汉子。”说完他又话题一转,好奇地问道:“不过阿真真是你的妻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他年纪比你大,似乎……”
他话没说完,不过言子星明白了他的意思,挑挑眉,沈著地微笑道:“年纪并不是问题。我们确实是这种关系。”说著仿佛是要证明一般,坐到床头,将拓跋真搂进怀里。
这一个月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对二人的关系也深信不疑。纳日湖那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他纳日湖看没什麽事了,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现在是冬季,草原上最冷的季节。我看你契兄的身体不会很快好转,要小心不要再著凉了,等到天气转暖就好了。”
言子星表示感谢,亲自送纳日湖离开,又回转回来,却见榻上的人正睁著眼看著。
言子星愣了一下,勾起唇角,轻笑道:“原来你醒啦。”他看来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拓跋真望著他的目光有些疑惑和复杂。他迟疑了一会儿,哑声道:“你……是我的契兄弟?”
言子星又一愣,道:“怎麽了?”不会病糊涂了吧?
他还以为拓跋真会大发雷霆呢,没想到却等到这麽一句话。
“我……不太记得了。”
饶是言子星这般聪明的人,一时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什麽?”
拓跋真哑声道:“我不记得了。刚才我听你们唤我……阿真?”
言子星这下是真的傻住了。他呆了半晌,过去摸上拓跋真的额头,喃喃道:“难道烧傻了?”
拓跋真动了下头,似乎是想躲开他的手,但突然又停住,垂下了眼帘。
言子星在他额上反复摸了摸,又比了比自己的,自语道:“不烧了啊。”
“那个……”拓跋真的嗓音十分沙哑,吃力地道:“我饿了。”
言子星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准备晚饭。
他将几个干勃勃和羊肉一起炖了,又放了些粗盐,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给拓跋真端过来一碗,问道:“能坐起来吗?”
“能。”
拓跋真一直看著他在帐篷里忙来忙去,此时慢慢撑著床榻坐起身来。只是他手臂比想象中的还要无力,竟突然一软,又歪了下去。
言子星心里叹气,道:“还是我来吧。”说著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就往他嘴里塞:“张嘴。”
拓跋真猝不及防,被他塞了一口。他想说我自己来,可看言子星这架势,好像没有他说话的馀地,只好乖乖地让他喂了。
好在拓跋真昏迷的时候言子星一直这样给他喂食喂药,二人似乎都习惯了,一时也没有什麽其他想法。
言子星给他喂完饭,扶他躺好,又给他掖了掖被子,心下忍不住嘲弄自己:真是伺候他惯了。他大爷的!
拓跋真抬眼看著言子星,欲言又止。
言子星发现了,不耐烦地道:“还有什麽事?你赶紧说!”
拓跋真讷讷地说了一句。言子星竟没有听清。
“你说什麽?”
拓跋真顿了顿,不好意思地再次低声道:“我想撒尿。”
言子星噗哧一声笑了,道:“你他爷爷,我还以为什麽事。你个大老爷们,撒尿至於不好意思吗。”
拓跋真有些羞恼:“你!我……”
言子星摆摆手,从帐篷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夜壶,塞给他道:“行了,用这个。”
拓跋真接过那夜壶,一直看著他。
言子星好像误会他的意思了,诧异道:“你看著我干吗?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接屎接尿还不够啊?醒了还想让我伺候你?”
拓跋真不知是被他的话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咬牙道:“你出去!”
言子星沈下脸:“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帐篷,你凭什麽让我出去!”
拓跋真虽然只是个庶子,却也是大汗王的儿子,从小作为一名西厥贵族长大,他有自己的身份和尊严。即便脑子病糊涂了,但从小养成的习惯却不会轻易改变,这种在别人面前如厕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言子星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羞辱他,只是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在这一个月中是越烧越旺。之前拓跋真昏迷不醒,几乎性命不保,言子星有火没处撒去,不仅要憋著,还要伺候这个让他生气上火的人。现在好不容易人醒了,不刺他两句,心里能舒服吗。
拓跋真见言子星不肯出去,还干脆双手抱肩,居高临下地站在榻边,一副挑衅地样子看著他,不由气怒交集。
“你……咳咳,咳咳咳……”拓跋真这一怒一急,忽然大咳起来,止也止不住。
言子星见突然咳嗽得歇斯底里,也吓了一跳,想起他刚刚病好,身体虚弱得经不起刺激,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自己尿吧,我出去了。”说著赶紧转头跑出帐篷。
他出了帐篷,寒冷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冻了他一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匆忙跑出来,竟忘记披上厚实的皮袄。
“真他爷爷的!”
言子星啐骂一句,也懒得再回帐篷里拿大衣,反正他内力深厚,也不是那麽怕冷。
他抖了抖肩上散落的雪花,向不远处乌吉的帐篷大步走去。
“乌吉,我来看你了。”
乌吉刚刚做好晚饭,看见他进来,笑得脸上的皱褶更加深壑。
“阿星啊,我刚好做了新的酸马奶,你待会儿带点回去。”
“谢谢你乌吉。你做的马奶是我在草原上喝过最好喝的。”言子星从小就嘴甜,又是两个父亲的麽子,最会撒娇惯迷汤。
果然乌吉听了他的话,笑得更开心,好似言子星是他的亲孙子一般,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一起吃饭。
刚才言子星尽顾著给拓跋真喂饭了,自己还饥肠辘辘,也不客气了,与乌吉一起围著锅灶吃起饭来。
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乌吉的身份在这个部落里相当於长老。他有两个儿子,不过一个在为族人去雪山上摘草药时摔死了,一个与族人出去贩马时遇到马贼,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独住。
因为他两个儿子都为了族人牺牲,所以他在族中的地位很受尊重,大家都很照顾他。
言子星吃完饭,抹抹嘴道:“乌吉,你这里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乌吉摆手道:“不用了。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不少忙,没什麽事了。”
言子星道:“我刚才看你帐篷外面的马粪不多了,明天我帮你再搬点过来。”
草原上烧不到煤炭,所以他们便就地取材,把牲畜的粪便和柠条、沙篙等灌木枝叶当作燃料,堆放在帐篷外。
乌吉已经完全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也不和他客气,很高兴地应了声,忽然问道:“刚才族长来过了,听你的契兄醒了?”
言子星想起拓跋真心情就不好,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欣喜的神情,道:“是啊。山神保佑,阿真终於彻底退烧了。”
“这就好!这就好!感谢伟大的山神!”乌吉双手上举,神情欣慰而肃穆,做出祈祷的姿势。
言子星突然想起拓跋真刚才醒来时怪怪地反应,心里有点担心,不由暗中皱了皱眉。
他觉得拓跋真可能是病了太久,刚醒来一时有些糊涂了,可能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想起自己刚才二话不说地甩帐出来,也不知那个刚醒过来的人现在怎麽样,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他和乌吉又聊了几句,说要赶紧回去照顾契兄,便匆匆离开告辞,带著乌吉新做的酸马奶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他一进帐篷,便见拓跋真穿好了衣服,正扶著床榻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
言子星道:“你要做什麽?”
拓跋真看见他回来,在床边微微坐定。他大病初愈,身上虚得吓人,只是挣扎著穿好衣物,便出了一身虚汗。
“我看火盆快灭了,想添点火……”拓跋真见言子星一直没回来,觉得自己刚才把他轰出去做的不对,毕竟自己生病时他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又是自己的契兄弟……虽然他对契兄弟一说有些迟疑,但言子星对他好他是知道的。昏迷中的事还隐隐记得,刚才醒来时又亲眼看见言子星为自己忙来忙去,又是请大夫,又是做晚膳。而且那一小锅热气腾腾地羊肉煮勃勃都给自己吃了。
他心下过意不去,在床上躺了会儿,越加不安,便想力所能及地做点事情。
“你冷了?”言子星闻言立刻查看火盆,往里面添上新的马粪和沙篙,火苗立刻旺盛起来。
拓跋真低声道:“我只是想帮点忙。”
言子星看他那虚弱的样,将他按回床上,道:“得了,你还是好好养著吧,人都瘦成一把骨头了,再著了凉,病倒了倒霉的还是我。”
拓跋真不太习惯,道:“我会好起来的。草原上的男儿身体都非常强健。”
“行行,你强健,等你好了再说这话吧。”言子星说著不耐烦地帮他脱了衣服,不由分说地将他塞回皮缛被窝里。
拓跋真老老实实地躺好,一直看著言子星在那忙碌,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言子星见天色晚了,差不多该歇息了,便将帐篷收拾好,转身来到榻前,将外衣脱掉,吹灭油灯,翻身上了榻里侧。
帐篷里面只有一张床榻,所以这些日子言子星一直和病中的拓跋真一起睡,正好夜里也方便照顾他。
原本这也没什麽,但拓跋真却好像有些怪怪的。
言子星真是累了,他整天忙里忙外的,活脱脱一个强大劳力,不仅要在帐篷里照顾拓跋真,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去外面帮助纳日湖的部落做事,不时地还要去看看乌吉。
其实他这番勤劳不是白费的,纳日湖的部落给他了足够的、甚至超越了他付出的回报。首先拓跋真生病所需的药材,在草原上就是极其珍贵的。部族中的人自己都轻易舍不得用,却大大方方地提供给了他们。乌吉的儿子当初就是当初上雪山采药摔死的,这是用金子买不到的东西。
再来就是他们的帐篷、食物和衣物等生活所需,也是部族中的人慷慨提供。而且这里的人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早已把言子星当成了自己人,有什麽好东西,也都会想著给他送来一份。
言子星这些辛苦,是值得的。他也不是个贪图享受人,他原本就喜欢草原上的生活,因此和大家相处得十分愉快。
言子星很快就睡著了。拓跋真大概是因为昏睡了太多天,刚刚清醒,一时倒有些辗转难眠。
他侧头看著身旁的人,想起昏迷中偶尔醒来,都是这个人在为自己忙来忙去。他记得他抱著自己给自己喂药,换衣,甚至还有擦身,修面等亲密事。
难道他真是自己的契兄弟?
今日纳日湖来给他看病时,他其实是醒著,只是没有睁眼。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是这个人的‘妻子’?
拓跋真脑中有点混乱。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会与人结为契兄弟的人,但这个人对自己的殷殷照顾又是事实,而且仿佛……记忆中确实有这个人的影子,与他关系好像还极为深切。
拓跋真心里十分迷茫。自他醒来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说不慌张是假的,即使再如何强大的人,面对自己一片空白的头脑,还是会产生陌生与心惊的怯意。
只是这个人……这个叫阿星的人,自己看到他却感觉十分可靠,慌乱的心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也许……他真是自己的契兄弟呢。
拓跋真第二天醒来时,言子星已经不在身边了。
帐篷里烧著暖暖的火盆,锅灶上热气腾腾地煮著马奶。帐篷外传来清晨马匹地嘶鸣声,还有似乎是铲雪的声音。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好在这里是个盆地,受的影响不大,但雪也埋没到了脚踝。
言子星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了。他先习惯性地摸摸拓跋真的额头,似乎没有在发烧,这才放心地离开帐篷。
想起拓跋真清醒後的事,言子星昨天竟忘记和他确认一下了。
究竟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竟然不认得自己。
不过言子星心下却暗自有了主意。如果那家夥真的什麽都烧忘了,那一定不能便宜了他!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言子星满肚子的火等著报复呢。
“你醒啦。”言子星抱著一堆东西走进大帐,看见拓跋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锅灶旁看著火。
“嗯。”拓跋真看著他,轻轻应了一声。
言子星好似没看见他的不自在,神态自然地道:“昨夜外面又下雪了,雪很大,都埋到脚踝了。天气很冷,你不要出去。待会儿吃了饭我要去牧场看一下,你在帐篷里好好休息。”
拓跋真又嗯了一声。他现在虚弱得手足无力,头还有些昏沈沈的。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根本出不去,万一再病了,还是给别人找麻烦。
言子星将怀里的东西收拾好,见热呼呼的马奶已经热好,便给自己和拓跋真分别倒了一碗。
拓跋真端著碗的手还有些打颤。
言子星皱了皱眉,道:“阿真,你身体没好就别勉强,还是回榻上休息吧。”
拓跋真低声道:“我没事。”说著慢慢喝著马奶。
言子星眼中精光一闪,很快掩饰住,一边准备午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阿真,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拓跋真的手顿了顿,迟疑了片刻,道:“阿星?”
言子星扫了他一眼,笑道:“哟。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拓跋真慢慢道:“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言子星笑眯眯地道:“你是不是那天听到我和族长的对话,才知道我的名字的?嗯?”
拓跋真觉得他虽然笑著,但双眸深处却有著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言子星慢慢靠近他,离得他很近,近到呼吸都几乎喷在他的脸上,然後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道:“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你说,我该怎麽罚你?”
拓跋真定定地看著他,神色不变,沈默片刻道:“你高兴就好。”
言子星确认拓跋真果然是不记得了,不禁心中大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他知道拓跋真为人极为精明,如果直接用言语告诉他他是他的契兄弟,那拓跋真一定会怀疑。反而现在这样,是拓跋真自己在昏迷中从他与族长的对话中听来的,便自然而然地在心底留下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而现在,言子星只要在行动上再加深这个印象,那麽拓跋真便会不知不觉地接受,最後顺其自然地认为这是事实了。
想到这里,言子星仔细打量拓跋真。
因为这场大病,拓跋真几乎被烧成了一把骨头,人瘦得仿佛一个空架子。不过也因此,削瘦的脸颊轮廓越发鲜明,容貌显得越发英俊了。
拓跋真原本便是个十分英俊的西厥人,这一点言子星早知道了。即使当初被拓跋真绑架的文国小王爷东方昊晔,事後也‘赞赏’过他,称拓跋真是草原上一只骄傲漂亮的狼王。(当然小王爷这话还是没好话,变相地骂拓跋真是畜生呢)西厥人一般都身材高大,宽肩蜂腰,双腿修长,最适合马背上的生活。而且他们的人种偏向於北地,轮廓都十分鲜明,高高的鼻梁比中原人都要挺拔。
拓跋真便是其中的典型。尤其是他的双目,在削瘦的脸和高挺得鼻梁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深邃。当他望著你的时候,即使只是淡淡一眼,也会产生一种被深深注视地感觉。
这些日子来,言子星不仅帮他清理身体,还将他脸上的胡须都刮了个干净。这样会让拓跋真显得年轻,而自己显得成熟,‘妻子’一说也不会那般突兀了。
因此此刻言子星打量著拓跋真,觉得他比当初顺眼多了,人也还算‘可口’。
他听了拓跋真的话,低低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著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慢慢靠近,然後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只是言子星的一个试探,同时也是做出一个行动,让拓跋真加深‘契兄弟’那先入为主的印象。
拓跋真果然只是僵硬了一下,并没有躲开。
言子星亲密地搂著他,在耳边低声道:“你病了这麽久,醒来好像好多事都忘记了。记住,我叫阿星,是你的契兄弟。你不要再忘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拓跋真低著头,不知在想什麽。
言子星怕他还觉得彼此不够亲密,又低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哑声道:“你现在病还没好,等你完全恢复了,我再好好罚你。”说著手掌缓缓下移,暧昧而温热地抚摸过拓跋真的挺直背脊,来到他的臀部和尾巴骨附近,突然在那弹性紧实的地方用力揉捏了一下。
拓跋真神色猛然一变,脸色先是又青又白,接著慢慢变红,最後几乎涨紫了。
言子星看得心头大乐,说不出的痛快!
总算出了口恶气。不过这种程度,还不到他解气的地步。
言子星转著眼珠偷偷打量怀中的人。
拓跋真身材和他一般高,二人原本强健程度也不多,不过拓跋真这一病,身体就大打了折扣,搂在怀里感觉没剩几两肉了。
而且这家夥不像一般西厥人那麽粗壮,相比之下属於挺拔匀称那种,身上也没有那麽浓密的毛发,肌肤像中原人一般平滑,甚至更有弹性。而且他的皮肤也不是一般西厥人那种黝黑,反而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再加上病了这麽久,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苍白的英俊。
言子星的两位父亲就是男男相恋,甚至他自己就是一位父亲亲身生育的。再加上他的三个哥哥也都是找的男性伴侣。他又是从小在摩耶人的灵隐谷中长大,身边更是不乏男子相恋的亲朋好友,所以对这种事,他没有丝毫反感。
这也是他能够如此自然地搂著拓跋真而没有丝毫别扭,并毫不迟疑地亲吻他的原因之一。
他对男子之间的情爱本来便没有抵触,何况现在一心想著如何‘教训’拓跋真,那麽动动手脚,占些便宜,吃点豆腐,甚至真把拓跋真按榻上‘办’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一点心里负担或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经过仔细打量和观察,拓跋真还算得上一块好肉,言子星言大爷,觉得他还能‘入口’。
拓跋真脸色变了又变,终於忍不住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榻上躺一会儿。”说著想挣开言子星的怀抱。
谁知言子星将他搂得很紧,闻言道:“还没吃饭呢。先吃饭,再回榻上躺著。”
这话虽然淡淡的,透著关怀,但命令的感觉毋庸置疑。
拓跋真对他这种貌似‘一家之主’的口吻非常不适,但被他搂在怀里却没有任何反感,反而有种熟悉和安逸之感。
拓跋真不确定是否是自己昏迷中被他抱习惯了,从而对他的气息和怀抱产生熟悉感,还是说在生病以前……二人真那种关系。但无论哪一种,现在的他都不太能接受。
“放开。”拓跋真低低地道。
言子星看著他,神色冷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我高兴就好?这麽快就忘了!”
拓跋真有些尴尬,原本想挣动的身体只好停了下来,只是身子一直僵硬著。
言子星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适时放开手,忙碌起早膳。
拓跋真见他话虽然说的那麽冷,却痛快地放开了自己,心下松了口气,暗中打量他。
言子星知道拓跋真在暗中观察自己,甚至在怀疑和猜测二人的关系,那他就偏偏做的坦然和自然,非要把‘事实’慢慢展现出来不可。
“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这是我今早刚弄到白米,给你做点肉粥喝。”
拓跋真这才看清刚才言子星捧回来的那堆东西中,有一小袋大米。
要知道在草原上,白米是十分稀少和珍贵的,只有贵族和有钱人,才能通过商队买来一些。
而且还不一定是新米,很可能都是陈年老米。
但言子星倒出的那袋米,看上去却十分新鲜。
不用问,拓跋真也知道言子星要弄到这袋米,是多麽的难得和辛苦,何况现在还是大雪封山的冬季,这番心意,不言而喻。
拓跋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不会不感动。
他用复杂莫名地眼光望著言子星,张了张嘴,终於低声道:“谢谢。”
言子星突然回头,对他咧嘴一笑,道:“你是我的契兄弟,不用说谢。”
他原本便长得十分俊秀好看,虽然留著胡子,但完全不影响他的容貌,处处透著年轻人的生机勃勃。初辰的阳光透过天窗撒了进来,照应在他身上,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格外有魅力。
拓跋真心中一动,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觉得他这位‘契弟’,还真是一位十分俊美的年轻人呢。
察觉了自己的念头,拓跋真心里有些别扭,感觉脸上好似也有些发烫,便不动声色地低下头,专心地看顾起炉火。
言子星虽然在忙碌著,但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著他的反应。见他刚才看著自己似乎愣了一下,竟然有些脸红,接著便低下头去,不由心中也是又惊奇又惊喜。
惊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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