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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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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啰嗦嗦的,你顶好去戏园子里唱一出。”一口气喝掉桌上的交杯酒,我站了起来,“既然话都说清楚了,你就好好歇着吧,三日回门的时候别添乱就算是帮我了。”
说完我就离开她去了书房,没再回顾。
且不论眼下与魏光澈的关系很是微妙,即便没那一回事我对她也没兴趣。
与其说是厌烦她那副自我牺牲的愚蠢模样,不如说我有些嫉妒她——可以这般单纯的想要付出。
在书房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我住进了早就命人安排妥当的别院,反正府里并没有什么人,地方大的很,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避不相见。
但是顾玉晴似乎安然接受了一切,三日回门的时候她在顾府里谈笑晏晏,似乎我真的待她如掌上珍宝一般。
☆、昏暗之渊
这厢我顺利的成了亲,可战事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期间魏光澈只召见了我一次。
那日从清晨起就开始下小雪,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山海楼一隅,见我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顾家小姐如何?”
“回皇上,一切都很好。”
“看来这门婚事,你还是满意的。”
“……她是个安分守己的。”
“那就好。”
我已经忘记了上次与他这般平和交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概还是在春景灿烂的节气,不似如今,呼吸的空气里都有着刺骨的意味。
“……你,怨不怨朕。”
“陛下何错之有。”
“如果不是心有怨言,周世林被扣下后,你为何一次都没来求见过朕。”
“若是臣有所求,陛下就会有所应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看着我,眼神出乎意料的温柔。我忽然想起第一次留在宫中过夜的时候,那一天除开这身刺眼的明黄色,他也是如斯温柔,告诉我他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当时我对他说的也是确信不疑的。
“那么,求陛下削了臣爵位,遣臣去燮城从军。”明明仁渊再三告诫过,我还是等不下去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朕为何要如此。”他似乎并不意外。“这句话在你心里藏多久了?是不是一开战事你就有了这种打算。”
“是。”
“哦,是楚仁渊让你按捺住别来求朕的吗?”
我一惊。
“不,臣自己觉得非常时期陛下是顾不上那许多的。”
他轻蔑一笑。
“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些事,你想瞒着,朕恰好也不愿深究,如此而已。”
“这一切确是臣自己的主意,还请陛下明察。”
“别忙啊,朕不过也是自己思忖着,安安静静等着情况的变化,还若无其事的娶了亲,楚仁渊给你的建议半点没错,朕往日倒是小瞧了这个宗亲。”
“陛下!”
“你,真的想去燮城?”
我猜不出他眼下是认真考虑还是试探,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朕今日命人去前线传令了,余世清不日就会领兵撤回宣阳。”
“难不成中原真的有动作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说道:
“陈将军一个人想也是吃力,你去了那里,一切务必不能擅自做主。”
我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
“皇上这是恩准臣前去燮城?”
“后日你就启程吧,去那儿顶替余世清的位置,虽说冒险了些可人人不都道英雄出少年么。”
我扑通一声跪下谢恩。
“谢陛下。”
“不必谢朕,你这一去不成功变成仁,自己好自为之吧。”他站起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朕今日这两个决定若都错了,那羌无离国破也不远了。”
“皇上真让你去燮城?”仁渊吃惊道。
傍晚我在寻江楼里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仁渊,但到底把关于他的部分隐去了。
“是啊,后日就动身。”
他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余将军也要回宣阳了,皇上手上又实在无可用之人。”
“说起来,七年前与忽兰的战争损失太大,多少悍将折在了那一战,要是着意培养你也不是不可……只是太冒险了些。”
“别的不论,他肯让我去,总是好的。”
仁渊嗤的一笑。
“估计是你这么四平八稳的就把婚事给办了,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愿你留在家中与妻室多亲近。”
我将酒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呦,这不是嘉远侯么?”声音一听就是来找茬的。
回头一看,是崔丞相的儿子,曾与顾玉晴定过婚约的崔铭礼。
“崔世兄有何指教。”仁渊淡笑道。
“哪里敢指教二位,只不过真是少见啊,嘉远侯一向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今日怎么不在内殿候着,倒有空来这里。”
我与魏光澈的关系肯定是捂不住的,但也甚少有人敢这么口无遮拦的在人来人往处直言。这侧厢的雅座都是些京中的达官贵族,大家彼此是相熟的,见崔铭礼的话不像话纷纷起身离开了。
“崔世兄严重了,嘉远侯与在下惯爱来这种地方,倒是崔大人身居重位,崔世兄也该多帮着在府中分忧才是。”
“我问的是卫凌风,你倒爱多嘴。”崔铭礼本就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现在看着更令人生厌。
“难不成风流成性的楚公子也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他哈哈大笑起来,一旁跟着的几个小厮也开始起哄,“那可真是难受了,到嘴边的吃不到,谁让人家是皇上的人呢。”
我放下杯子。
“崔铭礼,你说什么。”
“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他嚯嚯冷笑,“如今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却躲在京中安享富贵,也不看看除了那张脸你还剩什么,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真是不知廉耻。”
我抬眼看他,“既然知道我不知廉耻手段下作,那你说这话的时候脖子可洗干净了。”
“凌风,别。”仁渊对我皱眉。
“哟,还敢威胁大爷我,一个兔儿爷居然不知本分,怨不得连定安侯都不想认儿子了。”
“崔铭礼,你今日是存心来找茬的还是如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真要闹翻了你又能得什么好处。”
“楚公子这话可说错了,我好端端的未婚妻子被姓卫的俩兄弟给搅合没了,可不是有仇得报么。”
“那是太后的懿旨,和嘉远侯毫无关系,你若咽不下这口去,正该去找卫尚高。”
“可谁让咱们有缘,在这遇上了呢,”崔铭礼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一只手搭上我,瘦猴脸贴近恶心的笑着,“听说你舅舅周世林就是因为看不惯你的乌烂事,这才被皇上派到西凉去了,为了你这么个给人暖床的东西,周大人真要死了还不得死不瞑目啊。”
“闭嘴!”楚仁渊话音未落,我已经于瞬息之间手起刀落,右手腕一转斩断了崔铭礼搭着我的那只手。
崔铭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一圈红痕,随即手腕由红痕处断开,砸落于地上,断手滚了几下才停在椅子边。
在血浆喷涌而出的同时他“啊”的惨叫出来,周围的人早就在我们起争执的时候已经走光了,剩下他的几个小厮也是惊恐万分的一旁看着,半响才有人反应过来,忙着道:
“快,快去找大夫,快回府告诉老爷。”另外几个忙上前试图将崔铭礼的断腕处包扎起来。
我半边肩膀都被喷出的血液染红了,看着他们忙做一团只是坐着不动。
仁渊倒站了起来。
“等等。”他叫住那个准备下楼的小厮,就在对方回头的时候他一剑将对方的头颅砍了下来!
“仁渊,你做什么。”我纵然无所畏惧,见他此刻举动大异,不由也跟着起身了。
“做什么,你要还想见到周大人就老实看着。”他用力一挥,剑上沾的血刷的落在了二楼那一排窗户纸上,如窗纸上燃起的簇簇火光。
“你,你要做什么。”崔铭礼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发问。
就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仁渊已经一个旋身如圆,干脆利落的在周遭另外四个人的脖子上连着抹了一圈。我拔剑试图阻止,却只在他杀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拦住了他,砰的一声两剑相撞。那个人的脖子到底还是被划破了,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没用的,救不活了。”仁渊说完又是一剑戳入了对方的胸口。
“你疯了!”
“你才是疯了,”仁渊甚至冷静,连杀五人之后连语气都一如往昔,“今日你砍伤了崔丞相的独子,就算皇上依然让你去燮城戴罪立功,崔丞相肯定会用尽手段让你死在战场。”
“一人做事一人担,你杀了他的小厮又有何用。”
“因为我要灭口。”仁渊说完又是一剑挥向崔铭礼。
这回我有了准备,一招将他的剑打飞了。
“杀了他,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不过是个旁观者。”仁渊对我说。
“不可能,这是我的私事,你少插手。”我开始后悔起自己之前对崔铭礼的那一剑了。
“你伤他成这样,梁子早结下了,不如杀光所有人让我来担恶名。”
“少废话,这种念头你想都不用想。”
“那你打算怎么办,认罪伏诛?”
“不过是砍断一手,大不了充军,一样是去燮城。崔丞相权势再大也未必就能整死我。可你要杀了他那就是两码子事了!”
“这时候倒分析得很冷静嘛。”仁渊对我冷嘲热讽,“怎么刚刚就忍不住了呢。”
“……总之,人是我伤的,小厮是我杀了,你不过看着罢了。”我对仁渊说完,回头又对崔铭礼说,“楚仁渊是皇亲国戚,和这事没有丝毫关系,况且本就是因我而起,你若敢胡说小心连另一只手也砍了。”
崔铭礼捂住自己的断肢处,失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他伤成这样估计也糊涂了,”我对仁渊说道。
他点点头,“既然不杀他还是赶快止住血为好,你先去楼下寻人找大夫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站在崔铭礼身边一动不动,“你去找吧,我来帮他止血。”
他叹了口气,“好吧。”
可就在转身的一刹,仁渊一直掩在袖下的右手忽然举了起来。我忙横剑去挡,结果噹的一声只挡下了一根筷子,另有一根到底还是漏过去戳中崔铭礼眉心。
我低头一看,那筷子插得极深,几乎整根没了进去。崔铭礼当即死了。
“这些小厮是我杀的,崔铭礼也是我杀的。”仁渊大声的说,已经有一楼的人探头探脑的往上张望了。“谁让他敢开小爷的玩笑呢,就是崔丞相来了我也照样给他一刀。”
我握着夕狼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仁渊身上沾着血迹,露出虎牙宛然一笑,那笑容竟似极了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
“你不是快到生辰了么,这就当是我送的礼物吧。”压低的声音,宛如开玩笑一般。
“不可能,绝对不行,”我想到他可能的后果,浑身都发起冷来,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你若不依着我的话说,不过是让两人同时被崔丞相恨上罢了,那我趟这浑水又有何意义呢。”
他像放下什么重担似的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样一来,皇上即使不肯为了你得罪崔丞相,至少会顺水推舟保护你,将罪过都推到我身上。”
“可是你,你……”
“我外祖还在呢,不会真让我一命抵一命的。”他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却将我的手硬生生从紧紧抓住的衣袖上扯了下来。“金戈铁马,畅意人生,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你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我怎能让别人毁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剑入江流
六个人的尸体横倒在地上,地上桌上到处都黏着开始变色的血,仁渊将剑插回鞘中,转身准备下楼。
我呆呆的看着他,就在他脚踏下楼梯的一刹那神出鬼差的再次一把抓住他的手。几乎是想也不想,我拽着他从二楼的窗口破窗跳出,人来人往的街头,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忽然从天而降,一时间人声大哗。
耳边似乎被撞破的窗棂刮了一下,但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我的手紧紧扣着仁渊的手,展开轻功就往外冲去,他掌心里一片冰凉,似乎死了般毫无生气。
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大概,我连自己打算做什么都模糊的很,只是毫不余力的带着他不断离开那个地方,耳边声音纷杂,唯独酒楼里那一声声的杀人了呼救声异常清晰的鞭笞着我的神经,让我一步也不敢停留。
出乎意料,仁渊并没有试图停下我的脚步,只是由着我这么疾奔了约有大半个时辰,来到了城门边上。
这个时间城门当然已经紧闭,连护城河上浮着的薄冰都映着一片漆黑。
我停下来喘了半天气,仁渊的发丝也被汗水胶黏在颈项上,颧骨发红。
“你有没有带着楚家的令牌,拿出来,我们这就离开京城。”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仍然不敢放开他。
“离开这里又能做什么。”他似在劝小孩子一样,“好啦,跑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找守城军借匹马回去吧,后天你还要赶路呢。”
“我不回去!”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谁让你这么做的,居然用杀人帮我掩饰,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丝毫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哦,那什么才像是我该做的事?”仁渊看着我,神色复杂,“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从来就不曾了解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个什么,”我根本没细想他的话,只是极力在纷乱的思绪中寻找妥当的法子。“我们先出去再细琢磨吧,总之眼下不能就这么留在京中坐以待毙。”
“……凌风,又开始下雪了呢。”他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伸出手接住那一片片的雪花。
“是么,”我不耐烦道,“好了快走吧,出去了随你看个够。”
“你是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这不是废话吗,此次之事闹得这么大,我们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既然不肯让我一人担当,那你也别想去燮城了,真的想清楚了?”
“当然。”我毫不退缩,“事情归根到底因我而起,怎能反倒让你自毁前程。”
“那周大人呢?”
我微一窒息,随即回答:
“就算我去了燮城,也未必有机会寻到小舅舅将他救回来,原也不过是想总好过待在后方什么也不做吧。”
说完我转身往城门去。
“我们走吧。”
手上却一紧,仁渊猛一用力将我拽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
“我杀了他们,就是不愿你被人阻拦或是带着麻烦离开,战场何等残酷,若有其它事分了心我真的怕你回不来。”他对我笑着,“我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不论能不能救下周大人,凌风,你可千万不能死在那里啊。”
“我已经说过不去燮城了,你到底还要我重复多少次!”
“嗯,人生不如意十之有九,唯独这一次,就算真的是命我也要凭一己之力为你扭转过来,何况,你看,刑部的人已经到城门了。”
就在听了这话微一分神往后看去的时候,仁渊猛然一记手刀击中了我的脖子,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认识仁渊的时候,是在十年前的元宵灯节,芸妈妈偷偷带我出去看灯,还给我买了一个红眼睛兔子的小纸灯,我拿着高兴极了,一路上只顾东张西望不知不觉就和芸妈妈走散了。等发现时我眼前真的是一片漆黑,心下怕极了,慌里慌张的到处寻芸妈妈,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敏文郡主的车辗。
敏文郡主见我穿着不似普通商户的孩子,就细细问了,得知情况后让我坐上车一起回了楚府,再着人送信给父亲知晓。
那时候仁渊也坐在马车上,他不过大我两岁,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很快熟识。从那之后他就常常来定安侯府找我,因为身份摆在那里,一般他邀我出去父亲总是允的。
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忽然来找我,那时候他十四岁,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还浑身的酒气。”我掩鼻道。
他笑得瘫坐在太师椅上。
“今晚上我可去了个好地方,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
“小王爷带我去了麝云坊。”
“不就是花街么,反正你至多明年也会有通房,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今晚他们那儿来了几个新人,长得甚是不错。”
“给你得手了?”
“倒不是,”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其中长得最美的那个过来给我斟酒,看来对我有些意思,只是看着她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莫名其妙的就将她推给了旁的人。”
“什么人。”我困得要命,只想随便问问就下逐客令。
“能在那种情况下想到的,当然只能是意中人啊。”他又开始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我竟然为了那么个人就把到手的美人扔开了。”
“意中人?”我不常与父亲一道出去,自也不认识多少京中闺秀。“谁家的?”
“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告诉小孩子呢。”说完他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第二天京城人人皆传,敏文郡主的独子楚仁渊许以麝云坊百金,赎了个清倌回去,并且一进府就封了姨娘。
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没什么兴趣,也没特特去问他,只是想到他昨晚说的话稍觉有些反常。
可就在人们都说那清倌命好的时候,仁渊忽然又把那女人休了,本来,若一开始就只是玩玩则不必赎出来,更不必正经给了半个主子身份。这下连我也觉得古怪,再见时问他,他只是敷衍,我也就懒得深究了。
可仁渊至此之后就像是上瘾一样,大概每隔十天半个月身边都会有新的美姬,那些旧人则像是过了节气的衣服一样被他随意打发了。
楚大人也试图约束过他,但挡不住敏文郡主护着,更有外祖文华公主说了,年轻人风流些也是正常,纵得他越来越过。
又过了两三年,我偶尔得知他居然连小倌都招上了。
“女人就算了,那可是男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鄙视他的意思。
“也不过是玩腻了换个花头。”几年在花街厮混下来,他脸上的笑已经有了玩世不恭的意味。
“这也太恶心了些。”我直言不讳。
他愣了愣,并没有没生气,只是说:
“你也十五了,不如跟我一起去见见市面,省的以后见到女人就脸红。”
当天仁渊就带我第一次去了麝云坊。
“仁渊!”我猛的坐了起身,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微明,自己竟然躺在山海楼的那张床上。
而魏光澈此时正坐在一旁,眼中布满蛛网般的血丝,似是好久没休息过了。
“陛下。”我尴尬道。
“怎么,做噩梦了?”他拿帕子手势变扭的拭了拭我的额头。
虽然刻意微笑着,他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陛下,这是……”
“没什么,你不过是昏了过去,太医说无碍。再多睡一会儿,后天就直接从这儿启程赴任吧。”
我明明将他表情里的不容置疑看得清楚,张口却道:
”陛下,臣今日与崔丞相之子起了口角,一怒之下将他杀了,还请陛下按律严惩。“
他摸了摸我耳下的肌肤。
“这里怎么刮伤了,幸好不会留下疤痕。”
“陛下,楚仁渊他……”
“你被他打伤,现在神志还有些迷糊。”魏光澈一根手指按住了我唇,不让我再说下去。
“楚仁渊杀了崔爱卿的独子,还打晕试图阻挡他的你,已然构成大罪,朕会斟酌着给崔爱卿一个交代的,但这些都与你无关,你眼下要考虑的只是如何收复泷水。”
“不,不是这样的!”
“楚仁渊自己供认不讳,而且也有人听到他在寻江楼里大放厥词,更不用说死者伤口的刀痕与他所用兵器相符了。”
“是我拿了他的剑杀人,他不过是为了袒护我。”
“是么?”魏光澈一个眼神递过去,旁边的小太监忙奉上一把放在盘中血迹未干的剑。
“楚仁渊这把剑打造的甚好啊,朕这些年确没亏待过楚家。”
纯白色的剑鞘,上面还镶了块切割精巧的红色宝石,里面似有水色涌出,一看就知昂贵。
我第一次在仁渊住处见到这把剑的时候他不让我碰触,还告诉我本是打算送人的。
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昨晚就是用这把剑杀的人。
“昨天真的是你拿这把剑杀的人?欺君之罪可不是随便就能带过的。”魏光澈诱导般的问我。
“是。”我一口咬定。
“你拿着这剑,发现什么异样没有?”
异样?我略一思索,含糊应到:
“很是锋利,吹发即断。”
“只是这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剑背上刻了花纹,你没注意到么。”
“臣一时忘了,此刻想想上面确实刻了楚氏的章纹。”
我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魏光澈却冷笑起来。
“你还真的是很会猜啊,可惜这回却错了。”
他拿起剑来唰的一声抽出半截横于我的面前,靠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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