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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归何处--紫剑出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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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守城的卫兵实在无法相信,柳如风一身破衣烂衫,要说在深山里还说得过去,来到京城和乞丐没有多大区别,何况一眼就知道他还是个赦免的死囚,几个守军只当他是意外拾到扳指的疯子,揍得半死就扔出了城外,“咱们帮王爷找回了扳指,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柳如风被捧得鼻青脸肿只得原路返回,幸亏几个守军是把他当成疯子,要想成别的恐怕这条命都没了,他第二天清早就用力敲响了破锣,“如果王爷怪罪下来,大不了砍掉我的脑袋,我肯定不会连累村长大人……”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柳如风天天提着脑袋仍是准时给孩子们上课,他的课时一般都安排在上午,到底农村的孩子每天还要帮家里做许多农务,趁着下午的功夫他也要去地里照顾自己种的庄稼…… 

常言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象柳如风这种耕种的态度,他的地里一向杂草比庄稼还多就没什么奇怪,好在他的要求也不高,能忙乎出一年的口粮就行,这时正撅着屁股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突然觉得屁股上一疼一个石子落在地上……

“是谁……”虽然柳如风的地位连平民都不如,但他的为人在村里一向很受敬重,这时不由恼怒地转过身来,却见一位白衣少年正蹲在地头,用一种相当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个人能有多大的出息,要造反还不是送死……”柳如风只当丰朗是来找他算帐,一边抓紧锄草还不停唠唠叨叨的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教孩子们多识几个字,真要有什么不该说的话,人家父母也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我……” 

“你为什么不去府里找我……”丰朗闲来无事一个一个向地里撇着石头,某人虽然气得半死也不敢声张,听他唠叨了半天丰朗终于淡淡打断。 

“我去了,可守城的卫兵不让我进……”柳如风的背上现在还有好大一块衍青,他是已经尽力了。 

“你长没长脑子……”丰朗冷冷看他一眼,“他们不信,你不会让他们去找我……” 

“啊……”柳如风从没想过要惊动王爷的大驾,他傻傻地回望着丰朗,“没这个必要吧……” 

“对本王的话这么不重视……”丰朗轻哼一声拍拍手站了起来,也不管是杂草还是庄稼一路走进田间,他慢慢挑起柳如风瘦削的下巴,“看来本王有必要给你长个记性……” 

“你……干什么……”突然被丰朗强行按倒,柳如风不由大声的挣扎反抗,可惜丰朗又冷又硬的拳头两下就揍得他近乎昏厥,“王爷,出了什么事……”一位带队的侍卫长闻声赶紧跑了过来。 

“方圆三里之内,马上封锁起来……”丰朗不动声色地发号施令,“不得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通过……” 

“是……”侍卫长接到命令立即奔跑着去执行,他有些纳闷地看了柳如风一眼,不过也没想出王爷到底要干什么。 

“王爷要……杀我……”想起丰朗杀人不眨眼的劲头,柳如风一阵阵地头皮发麻,就这样死他实在难以甘心,迎着某人冷峻的神情他不停慢慢向后瑟缩。 

“今天乖乖地陪我高兴,我就早点饶了你……”丰朗淡淡的回应,在他面前柳如风就象一只被逮住的老鼠,他慢条丝理地拨弄开某人的衣衫,这实在是一副令人扫兴的身体,虽然肌肤还算光滑细腻却是瘦骨嶙峋,伸手碰上去一点柔软的感觉也找不到。 

“王爷……要我做什么……”到了柳如风这个年纪,保护性命反倒是更加重要,他只是实在搞不清丰朗的意图,但眼里已经燃起求生的强烈渴望。 

“还和我装什么……”丰朗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柳如风,他的唇边终于渐渐显出一丝笑意,掏出手帕细心为他擦拭嘴角的泥土和鲜血,“看你种地那副样子,不就是想要男人……” 

“啊……”柳如风顿时听得晕头转向,他真想不出种地还能有哪些样子,虽然自己的姿势是不太标准,但种了这么多年也没耽误什么事儿…… 

“唔……”不过柳如风实在是这世上最没出息的,要说他通读史书有关分桃断袖的典故都是相当了解,眼看丰朗粗大的宝贝已经递到嘴边,他沉默了一会儿只得慢慢跪起身子,无比艰难地含进了嘴里。 

“这么津津有味的……”眼看某人这样乖顺的迎合,丰朗反倒更多了几分残忍的笑容,“是多久没有男人相中你了……” 

“唔……咳……唔唔……”突然被紧紧纠住头发一直插进了咽喉,柳如风一阵窒息几乎就要干呕出来,可是他挣扎不脱只有任丰朗为所欲为,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放弃了和皇家讲理的念头,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道理可讲,他全家几十口人怎么会就剩下他一个,他只要活着,只要完成父亲尚未整理完成的史籍,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上面的小嘴这么着急……”偏偏柳如风越是温顺丰朗越是变本加厉,他调笑着言辞越来越是下流,“下面的小嘴更等急了吧……” 

“王爷……”柳如风现在的模样已经足够狼狈,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汗水甚至还挂着难以吞咽的口水,和好整似瑕俊美高大的少年王爷实在没办法相比,他深有自知之明地向后退缩,“草民能这样服侍王爷已经是三生有幸,哪敢……” 

“是么……”丰朗一把拎住某人的脖襟,把他又提回了自己身前,“本王今天就赐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尽情地服侍……” 

柳如风走投无路,眼看四周的田野都是空旷无人,看来要逃跑是没有任何希望,他想了想就开始脱衣服,不就是不小心骂了这个小王爷几句“天狗”么,他要羞辱自己就让他管够,今天这事一过去还让他继续教书就行。 

原本柳如风只当丰朗是故意在耍弄他,他丝毫不认为自己这副模样会让小王爷有更多兴趣,可一看他脱衣服丰朗竟也开始脱,他把自己洁白的长衫铺到田地上,抱起目瞪口呆的柳如风就放到了上面……

“你这个害人的老妖精……”丰朗牢牢地压在上面,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至少相见这短短几次,柳如风还没见他这样笑过,“不肯乖乖去我府里,偏就喜欢在这打野战……” 

“嗯……”柳如风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丰朗深深吻住,某个家伙的手不安份地伸进他的长裤,一下就找到了那处柔软的隐秘,一根修长的手指反复地轻轻挤按揉压,终于突破了进去…… 

“啊……”柳如风顿时痛得变了脸色,他现在才确定这个小王爷是要来真的,惊恐的双眼再也忍不住全力推挡,“王爷,你饶过草民吧……” 

“乖一点……”丰朗安慰着却又加进一根手指,“我不会心急的……” 

“啊……草民……啊……”柳如风最是受不了痛的人,身体里突然插进两根手指他脸上已经再无一丝血色,一时狠狠掐着丰朗的手臂说话都无法连贯,“服侍……不了王爷……” 

“居然这么紧……”丰朗也发觉事情远不如想象的容易,他微皱起眉头向四周打量,“来人……” 

“你……干什么……”柳如风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现在这个样子要被人看见,还让人活不活了。 

“润滑的东西留在马上……”丰朗抱歉地看着他,“我没有带来……” 

“王爷……”柳如风听了却暗中松出一口长气,到底丰朗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孩子,少年时候的冲动他也有过,今天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王爷一时找错了对象也可以理解,“还是……算了吧……” 

“看不出来……”丰朗闻言却是掩饰不住赞赏,“你比我还心急呢……” 

“不是……王爷……啊……”柳如风没等解释清楚,体内的手指却是加剧了抽动,他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丰朗用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他的挣动,脸上再是不容商量的冰冷,可算让那处紧密有些松动,粗大的宝贝终于生硬地抵了上来,突然田野间回荡起一声惨呼,柳如风顿时晕了过去…… 

“啊……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柳如风仍象只破碎的风筝在丰朗的身下摇摆,他的嗓子早就嘶哑得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有清瘦的手指全无意识地深陷进丰朗支撑的双臂,留下一条条斑驳的血痕…… 

丰朗没有拨开柳如风的手,相反他一直玩味地欣赏着柳如风的痛楚,深遂俊美的眼晴牢牢盯着自己身下虚弱的男人,就象一架机器冰冷而有力的来回进出,一直到天边的夕阳渐渐沉沦,他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嗯……”柳如风昏去醒来也不知多少来回,终于痛到麻木的身体浸入一片沁人的清凉,丰朗把他抱进过膝深的小河,就着还散发着暖意的河水清洗,他无力地依在丰朗宽阔的胸膛上,某人一条手臂抱着他还显得如此游刃有余…… 

“你怎么这么没用……”有个家伙心满意足之余,嘴角更泛起一丝可恶,“难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柳如风闭着眼睛没有理他,他不只是自己第一个男人,连女人算在内也是第一个……但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好得意的,自己这种人和他来往一场,还说不定是谁占了便宜…… 

“怎么不说话……”有人好象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他淡淡哼了一声,“看来我是猜对了……” 

“不是……”柳如风翻开了眼睛,他冷冷看着眼前的家伙,见他明显阴沉了一下,这才露出许些笑意,“草民经过的男人不知有多少……” 

“胡说……”丰朗怀疑地观察着某人的神情,“真若如此,你会痛成这个样子……” 

“这也算痛么……”柳如风不由淡淡地反问,他透过丰朗的肩膀望向渐渐深暗的天空,曾经,他经历过的痛苦是今天多少倍,而这,全都拜他的父皇所赐…… 

“你还沉着脸干什么……”丰朗冷冷地把某人扳得看向自己,“既然做了本王的人,以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柳如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没心情和一个小毛孩一般见识,谁做了他的人……笑话…… 

好在丰朗把他伤成什么样子,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见他的脸色这样差再没有多加为难,眼见自己雪白的长衫已经染上点点腥红,干脆用它把柳如风紧紧裹住,这才抱着他往村里走。 

“放下我……”柳如风现在也不明白丰朗为什么会对他做这种事,但他不想这个样子再被别人看到,尤其村里还乱跑着那么多孩子。 

丰朗根本没有理会,他大步走到守在四周的卫兵面前,不动声色地仍是向前走,卫兵们见状也就心领神会地收队跟在后面,一时除了卫队的马蹄声田野间虫鸣蛙唱,竟是一个繁星闪烁的美妙傍晚。 

“你放下我……”眼看这时离村口已经不远,柳如风终于动了火气,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忍耐,但这种龌鹾的事情绝不可以给小孩子看到。 

眼看丰朗还是不为所动,柳如风开始奋力挣扎,可惜他实在太过虚弱,即使用力推打着某人的胸膛也是挣不到地上,“王爷,你放开我……”被了残忍对待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哭出声,现在却已经泪流满面。 

“你走得了么……”丰朗淡淡看了柳如风一眼,依旧是我行我素,“我带你回家收拾些重要的东西,今晚和我一起回府……” 

“我不去……”柳如风拒绝的无比干脆,“你要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在这里……” 

“哦……”丰朗的神情显得有点好笑,“刚才都舍不得死,现在就舍得了……” 

“王爷……”身后跟随的卫兵突然看见丰朗双膝一软竟跪在地上,一下都围拢上来,却见柳如风满嘴血沫,已经软软垂在他怀里……

“柳先生,今天好些了么……”其实柳如风当时太过虚弱,舌头上咬出的伤口并不足以致命,十多天过去他仍是失血过多才无法起身,今天已经年过六旬的老村长又来看望他,趁着四下无人不免轻叹,“真是无法想到……小王爷竟然会……对先生做这种事……” 

那天丰朗抱着柳如风发疯一样寻找医生,把村里搅得鸡飞狗跳人人都万分奇怪,多亏老村长日日亲自照料和全力隐瞒,村民才当他是意外受了伤为静王爷所救,多日来总算风平浪静得以修养…… 

“先生偏偏得罪的是他,能够这样已经难得……”老村长只想丰朗是出于报复,既然得罪不起只有劝慰柳如风宽心对待,“昨天他还派人传来口信,说最近有事要去趟边关,请先生好好调养身体,等他回来再接先生去王府……” 

“嗯……”柳如风还是唇舌肿胀难以言语,听到这句不由痛哼了一声,那天丰朗陪在床前一直不肯离去,直到宫里来人急急地找他,说皇帝正有要事找他商量,才率众去了。如今人是再没有来过,但天天派人探望更送来许多补血的珍贵药品,柳如风对某人只有无比恐惧正不知如何才好,现在又听到这个消息,难怪他的神色越来越差。 

“静王爷还是小孩的心性喜怒无常,先生打算怎么办……”老村长老成持重,出于对柳如风的爱惜也是十分焦灼,到底丰朗的名头多少朝中大员都瑟瑟发抖,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得罪就不用提了,柳如风意外指了他两句在别处也许是小事一桩,在他这里可是真正的太岁头上动土,大家对他怪异的举动只有说不尽的担忧,眼看人都被害成这个样子还是没完没了,老村长更悄悄压低了嗓音,“我已经去信把实情告诉了伍大人,请他安排先生去外面躲避一阵,如果小王爷回来后把事情全忘了,先生再回村里也不迟……” 

想着自己留下来可能给村里添加麻烦,柳如风丝毫没有反对,只是,这件事已经给伍宁知道,他真是再难为人师表…… 

“我早就想接老师去家里住,有问题正好可以及时请教……”没过几日伍宁就赶了回来,他对有关丰朗的事情毫不提及,手脚利落地给柳如风打点好东西,“马车走山路会有些颠簸,咱们早点上路,天黑前还能赶到京城……” 

“宁,我随便去个地方就行……”柳如风万分不安地被伍宁抱上马车,“这样被人知道如何得了……” 

“老师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伍宁亲自驾起马车,熟练地挥动长鞭已经上路,他回过头来灿烂一笑,“就算真的出现意外,老师这件案子已经过去好多年,谁会认真计较,学生现在的关系足可以处理……” 

有道是官字两张口,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伍宁大理寺少卿的官职负责刑狱案件的审理,这个职务最大的好处是谁也不会轻易得罪,毕竟没人敢保证自己或者亲人就没有犯事的一天,和执法部门处好关系是所有当官者的通病,所以伍宁上任短短几年人脉已经相当广泛。 

“你现在这个职位来之不易,不要因为我给人落下把柄……”柳如风仍然坚决不同意,“如果你非要带我进城,那我自己下车……” 

“我只是带老师回家调养,又不是在外面四处招摇……”伍宁对老师的倔脾气倒是知之甚详,这时赶紧为自己辩护,“后院里清清净净的正好看书,我不会让外人进去……” 

“这样总是不好……”其实柳如风依然失血严重,一起身就是一阵头昏眼花,如果硬跳下马车无疑于送死,眼看伍宁根本马不停蹄,他可不会死给自己的学生看,这时倒在车里口气已经松了。 

“老师要实在不放心,进城时把被子蒙上……”伍宁全不当回事地一笑, 

“我的车根本不会有人盘查……” 

事实证明伍宁所言不虚,马车进城的时候天近傍晚,守城的兵将远远就和他打招呼,听闻他是老师生病接进城疗养,态度更加毕恭毕敬,别说掀开车帘看柳如风一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不少,唯恐打扰到病人休息……

“老师,这里你喜欢么……”一直从伍宁官邸的后门进去,柳如风被他抱进了一间整洁雅致的卧室,打开窗户外面正是一片摇曳的竹林,这时就着闪烁的星光在晚风里飒飒作响,情景竟和他小时卧房的布置一模一样。 

“宁……”柳如风惊讶地从窗外扭回头来,曾几何时他怀念家人不免细述自己家宅的布置,尤其对那片自小相伴的竹林难以忘怀,就是它们的飒飒声伴他读书识字一起长大,虽然在深山中居住了这么多年,他的耳边仍不时回响起这种声音。 

“我亲手种下这片竹林……”伍宁黑亮的眼睛定定望着柳如风,“一直期盼,可以和老师一起在窗下读书……” 

同窗原指同学间的一种友爱关系,伍宁用在自己的老师身上很有些不太恰当,可他意味深长地含笑向前,直立在柳如风的面前,“学生被老师教诲十几年实在受益无穷,只想此生都能长伴老师的左右……” 

“宁,我……饿了……”柳如风真不记得当年那个因为没有双亲而少言寡语的男孩子,何时变得如此高大魁梧英气逼人,此刻在他露骨的注视下不免面红耳赤,只得混乱地岔开了话题。 

“我已经叫人熬了甜米粥,这就去端来……”伍宁性情严谨慎重,这么多年也未敢和老师轻易开口,没有遭到拒绝顿时欣喜万分,这下大步出门去了。 

做为一名极受皇上赏识的年轻官员,伍宁可谓是前途无量,他对老师的一片情愫由来已久,如今坦诚表白柳如风如何会听不明白,其实他对伍宁也一直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两人互相牵挂早不是一日两日,只是他绝不愿拖累了自己学生的大好前途,这份感情即使已经明确知道,他仍然淡淡的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 

柳如风不肯做出任何回应,伍宁倒也不见急切,反正已经把老师接到家中,他每天办完公事就推掉一切应酬,为了减少柳如风心头的负担,他也从不许自己的家仆来到后院,知道老师每天一个人非常孤独,他有空就回来陪在身边。 

“老师,今天晚上月色这样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不知不觉近半年的时间过去,柳如风在伍宁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见他的气色越来越好伍宁开始经常鼓动他出门,知道柳如风最怕被人发觉身份,所以他总是晚上才拉老师到外面转转,经不住他千方百计的一再劝说,柳如风走动几次倒也太平无事,到底京城的繁华日新月异也很开阔眼界,现在他已经基本不太拒绝。 

“宁,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每到出门之前,伍宁都会帮老师整齐地装扮一番,尤其盖住刺青的头冠必不可少,现在师生二人并肩走在街上,柳如风布衣长衫却更显刻骨的清俊儒雅,不时迎来路人的赞叹打量,他也很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只是惦记村里的孩子们,他四处打量未免有些心不在焉,“最近村长在信里怎么说……” 

“我已经为村里请好了先生……”虽然这时已入初夜,但京城的街头上人来人往仍是灯火通明,伍宁怕与柳如风走散自然牵着他的手,“就算太平无事,老师也不用急着回去……”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怎么还请别人……”有关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伍宁在老师面前一直绝口不提,柳如风只知丰朗回来后几次找到村里,听村长说他下落不明已经渐渐不再出现,如今过去这样久都还是风平浪静,他早就动了回去的心思,谁想伍宁又做了这样的安排,他不由十分不满。 

“老师最大的心愿是完成史料的整理……”伍宁看见柳如风生气的样子,倒是满面含笑理直气壮,“如今留下来正好可以专心去做……” 

前一阵因为身体欠佳,伍宁总不许柳如风太过劳累,现在他有空也开始从旁协助,师生二人常为哪段模糊的史料各有见解而大加争论,有时争到面红耳赤却对彼此都有裨益,这是柳如风遭逢家难以来唯一专心学问的幸福时光,此刻见伍宁两眼光芒闪亮又在看自己,他脸上一红还是扭开了头。

“老师……”伍宁却是一下又闪到柳如风面前,专注的眼神简直让他无处可逃,“老师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我们一起来完成可好……” 

到底整理史藉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多时候同一事件不同的史书记录却是天差地远,从中分辨真伪还原历史的真相,不仅需要丰富的学识更要投入巨大的心血,柳如风的父亲消耗半生精力尚且未能完成,他自认远不如父亲更是困难重重,如果能够得到伍宁的一份助力,即使这并非他的专长,会增加成功的机率那是无可置疑。 

“宁……”到底每一个生命在这个世界上都只是一个脆弱的生灵,柳如风孤独多年,和伍宁这半年的朝夕相处更是水到渠成,既然他们早已经互相深深依赖,为什么还要用各种理由加以推脱…… 

“风……”看到柳如风的眼里渐渐显出笑意,轻轻点了一下头,伍宁近乎欣喜若狂,他小心毅毅地轻唤了一声。 

“嗯……”柳如风回应得很坚定,没有人不渴望幸福,而他其实比别人更加渴望温暖,既然决定接受一份真诚的情感,他一定会用全部生命去认真对待。 

“风,我……”伍宁恨不得把柳如风抱起来向所有人宣布他的幸福,幸好他理智的性情在穿梭往来的大街上最终得以克制,却也一时搓弄着两只大手有些不知如何才好,突然拉起柳如风就向前跑去。 

“宁,我们去哪儿……”柳如风身不由已地随他一起奔跑,完全还是摸不到头脑。 

“到了你就知道……”现在两个已经成熟的大男人却象两个快乐的孩子,他们的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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