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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膳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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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柯太傅的劝说起了作用?我心中有些惊讶,这作用也太立竿见影了些。
不多时,便有另一名内侍带回了更加确切的消息——母后以前的心腹大宫女红叶被押入天牢,欲同大理寺卿邹昶一同被处斩,原因是她包揽了原本加诸在母后身上的所有罪名。
红叶供词中称,她因得知皇后忌惮徐贵妃受宠,便寻思帮皇后除掉徐贵妃,一则讨皇后欢心,报答皇后当年的知遇之恩,二则为自己日后晋升女官铺路,谋个好去处。所以投毒案自始至终,都是她一手谋划,连皇后也被蒙在鼓里。至于邹昶所说的私情对象,并非皇后,而是她。
这套证词显然比邹昶当时被逼供出来的证词更具可信度。
母后身处深宫,邹昶一位朝臣,没什么机会进入后宫,要说他与母后有私情,实属牵强。但红叶当时在东宫担任采办职务,每个月都会出宫几趟,要说红叶因此有机会与邹昶接触,进而发展私情,的确有几分说得通。
所以红叶的自动认罪,使得东宫投毒案暂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父皇一心要报复母后,却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和证据,即便红叶承担了所有的罪责,也没能立即将母后从冷宫里救出来。父皇仍以管教无方之罪,暂且幽禁着母后,而至于废后一事,却只能搁置不提了。
我听完内侍转述,心中有些戚然。
红叶虽曾在东宫陪伴了我好几年,但我对她并没有太多感情。因她是母后心腹,总会将我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上报给母后,所以确切地说,我讨厌她更多一些。
但如今,我对她的情感,却突然复杂纠结了起来。
我寻思着,得找个机会,与红叶见上一面才行。因为我心中有些疑虑,必须找她询问清楚。
我将自己想要出宫探望红叶的想法告诉了青阳,却遭到了青阳的反对。
其实我也知道,眼下父皇虽然收回了东宫禁足的命令,却并未对我完全释怀。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轻率离开东宫并非明智之举,但如果不赶在此刻去见红叶,恐怕以后都见不到她了。
于是,我磨着青阳,请他帮助我掩人耳目,低调地离开东宫。青阳拗不过我的坚持,只能答应下来。
他向内侍借了一套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将一只食盒递到我手里,嘱咐道:“一会出宫门,殿下只管跟在我身后,不论侍卫问什么,殿下都不要开口回答,交给我便是。”
我忙点头答应。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门处,果然被侍卫拦了下来。
其中一名侍卫似乎认得青阳,笑着与他打招呼:“小哥,出宫去呢?”
我正纳闷青阳为何会与这些侍卫熟识,便听青阳笑着答道:“是,太子殿下命我俩出宫买些吃食。”
我稍一细想,便心中恍然,自从三年前红叶升为女官之后,这东宫采办的事务,便落在了另一名较为年长的内侍身上,那名内侍手脚不太灵便,每每出去,都会带上青阳,帮着提些物什。走的次数多了,在宫门侍卫面前混个脸熟,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此时另一名侍卫拦住我,打量道:“这又是哪位,看着有些眼生。”
我下意识低了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青阳忙上前一步,挡在我与那名侍卫之间,解释道:“这是新入的小太监,还不怎么懂规矩。太子昨日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心思用膳,到了今早,终是有些饿了,惦记着上次我们在宫外买的小点心。不巧负责采办的鲁公公今日身体不适,不宜操劳走动,便命我俩代为置办。”
“原来是这样。”那侍卫点了点头,与他的同伴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想必对于近日来皇后、太子险些被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我们却巧妙地借着这件事,顺利从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
出了宫门之后,我愤愤然道:“这些个侍卫长的什么狗眼,连太子都不认得。”
青阳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调侃道:“难道殿下希望被他们认出来?”
我怔了一下,咕哝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心里总归不太舒服。”
青阳忍住笑,宽慰我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殿下得以单独出宫的机会本来就少,以往每次出入宫门,侍卫们远远见着您这阵仗,还不都早早下跪磕头了,谁敢抬起头来仔细瞧瞧太子长什么样儿呢。”
我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将这股闷气抛去了脑后。
而后,我们换了一套寻常百姓的衣服,便去了天牢。
我们自称是红叶老家的亲戚,又给了狱卒们一些银两,请他们行个方便。狱卒掂着银子的分量,似乎颇为满意,便答应给我们一炷香的时间,与红叶见个面。
红叶的案子因为牵涉到皇后,属于重要犯人,被单独关押在一处。狱卒将我们带到牢房外,又嘱咐了诸如“不准高声喧哗”、“不要忘了时辰”之类的话,便先自离开了。
待狱卒走后,青阳十分自觉地守在门口,只让我独自一人进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牢房是什么模样,一踏入门内,便被扑面而来的腐臭气息熏得掩住了口鼻。
房内十分阴暗,几乎看不清红叶所在的位置。而就在我努力适应房内的光线时,只听角落里传来红叶微弱且迟疑的声音:“是……殿下?”
我循着声音走了过去,终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蜷缩在草垫上,披头散发的红叶。
时隔三年,红叶的样子还是同记忆中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或许是牢狱折磨的缘故,她现在看起来狼狈而憔悴,然而眼眸中透出的坚毅不屈、处变不惊的神采,却依然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红叶。
我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她则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感慨道:“没想到竟是殿下……三年不见,殿下长高了不少,也变得更加英俊了。”
她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真心愉悦。
我却笑不出来,也没有心情在这样的场合里与她叙旧,于是开门见山地道:“我此次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红叶于是神色庄重地跪坐在草垫上,垂首道:“殿下请问。”
“三年前的东宫投毒案,究竟是何人策划?”
红叶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无奈的表情,反问道:“殿下不是已经知道奴婢所犯的罪过了?”
“我要听实话。”我板着脸盯住她。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了,所以她别想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将我蒙骗过去。
第6章 11~12合并章
红叶见我如此说,于是渐渐敛去了笑意,低声道:“殿下应当知道,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这句话,我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但是我从未真正相信过。母后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更多的为了她自己?
但此刻我不想与红叶争论这个问题,又问道:“那个大理寺卿邹昶,果真与母后有私情?”
“那是有人恶意诬陷!”红叶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奴婢自小跟在娘娘身边,娘娘洁身自爱、冰清玉洁,除了皇帝陛下,不曾有过第二个男人,怎会与区区大理寺卿有染?真是荒谬!”
我心口微松,待她平复了心绪之后,问道:“那么,邹昶为何自称与母后有私?”
红叶轻轻冷笑起来:“邹昶是被屈打成招的。这一切,不过是有人想置娘娘于死地所寻的借口罢了,单是东宫投毒案分量还不够,便想拿娘娘的名节做文章,真是可笑至极。”
我心里明白,红叶口中的那个人,便是指我的父皇。当初徐贵妃死得有多冤屈,如今父皇便对母后有多怨恨,所以父皇是想借此事,狠狠地报复母后,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但是父皇没有想到,半途会杀出一个忠心护主的红叶,红叶自知人微言轻,无法证明母后与邹昶之间的清白,便干脆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为母后开脱罪名。
红叶见我不说话,又道:“殿下,您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情,您得学会自己分析利害。”
我知她是有话嘱咐我,于是正色道:“你说,我听着。”
“皇上从一开始就从未宠爱过皇后娘娘,之所以立娘娘为后,只因娘娘背后家族势力所迫。如今皇上处心积虑在男女私情上做文章,也不过是想找个完美无瑕的借口,堵上娘娘家族那些人的嘴。
“奴婢虽以一命解救娘娘于危难,却无法弥补皇上与娘娘之间的嫌隙,相反,皇上此次无法顺利废后,日后积怨只会更深,如此形势,对殿下极为不利,所以,殿下日后不能再指望得到娘娘的保护,而要想方设法寻求自保,让皇上看到殿下的长处,让朝臣见识殿下的能力,只有赢得天下人心,才能保住太子之位。”
我默默听完她这番话,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红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伏地叩首道:“红叶死前能见殿下一面,一片赤诚忠心已尽,此生再无遗憾。望日后殿下见了娘娘,代红叶向娘娘问安,请娘娘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再意气用事,因小失大。”
我俯身扶起红叶,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来。
此时青阳在门外轻轻叩了两声,提醒我时间快到了。
红叶神色一凛,低声问道:“何人在门外?”
我安抚她道:“是青阳陪着我出来的,不妨事。”
“奴婢总觉得,青阳此人……”红叶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忧虑,但踌躇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下文。
她这副表情,倒是让我想起三年前青阳中毒之前,母后耳提面命让我不得亲近青阳之事,于是问道:“当初母后将青阳接入东宫为我试菜,是因为从一开始,她便打算牺牲青阳,以嫁祸徐贵妃,对不对?”
红叶眉心微颤,没有做声。
我接着道:“母后担心我对同龄玩伴容易产生依赖心理,怕青阳死后我会伤心难过,才三番五次提醒我与青阳保持距离,是不是?”
红叶咬了咬唇,依然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只是你们都没有想到,青阳竟能逃过一劫,活了下来。你们知道经此一事,日后不会再有投毒事件发生,所以也就对我偷偷亲近青阳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是不是?”
红叶抬眸看了我一眼,苦笑道:“没想到殿下大智若愚,心思竟如此剔透。”
我不受她奉承,板着脸道:“青阳虽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却也是一条人命,母后要与徐贵妃作对,我无权置喙,但因此连累无辜之人,岂不太残忍了?”
红叶脸上的苦笑变成了微微的嘲讽:“殿下还是天真了些,在这皇宫之内,若要让自己存活下去,就必须牺牲别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您若是想不透这个道理,便永远无法立于不败之地。”
我与红叶的这一次会面,最终不欢而散。
我虽感谢她对母后誓死尽忠,却也恼恨她们当年差点害死了青阳。
从天牢中出来时,我一直心中抑郁,落落寡欢,而青阳则默默跟在我身后,没有出言打扰。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你都听见了吧,刚才。”
我没有转头看他,因为此刻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阳。
青阳在我身旁驻足,沉默了片刻,答道:“听见了。”声音一如往常的自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对不起。”我说得有点结巴,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开口向人道歉。
青阳明显怔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明的情绪。
片刻之后,他便又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更何况,这本不是殿下的错,殿下不必为此自责。”
几日之后,红叶和邹昶便被依罪处斩了。
而我的母后,却一直被父皇“遗忘”在冷宫里,直到这一年的冬天,她感染了风寒,才被允许迁回原来的寝宫。
但是我依然没能见到她,父皇以母后体弱,不宜亲自教养太子为由,严禁母后与我接触,并将我全权委托给了我的老师柯太傅。
第二年春,父皇又以思念幼子为由,将晋王焱自封地召回京城。虽因徐贵妃去世而未将他安置在宫中,却也是隔三差五地召他入宫,伴驾左右,恩宠无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父皇这是要在焱的身上补偿他对徐贵妃的亏欠之情。而相比得到父皇全部宠爱的焱,我的太子地位却变得岌岌可危。
我想,父皇或许仍未真正打消废立太子的念头,他总是将焱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寻着我的错处,将我废掉,好让他最心爱的儿子焱取而代之。
时至今日,我总算充分理解了母后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虽然我现在贵为东宫太子,但若是有人想要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依然轻而易举,这些人可能是我的兄弟,也可能是我的父皇。
之后的几年里,我谨记着红叶临终前的劝告,开始收敛心性、用功读书,并积极地向老师请教治国之道、安邦之策。
我希望能改变我以前在父皇心中留下的不学无术的坏印象,向他证明,立我为太子,是正确的选择。
但或许是我天资有限,以往落下的功课又太多,以至于我即便下了决心要奋发,却总是事倍功半,见效甚微。
到了我十六岁那一年,我的老师柯太傅病重离世。
临终前我去探望他时,他攥着我的手道:“殿下,老臣恐怕没有时间再教您什么了。日后殿下若是遇到无法决断之事,可询问青阳的意见。”
我转头去看青阳,此时他半跪在老师床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看起来竟比我还伤心。
如今的青阳,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小试菜奴了,两年前,他经老师推荐,正式升格为太子伴读,相当于半个东宫幕僚的身份。
老师一直十分欣赏青阳,对他有再造之恩,如今老师病危,青阳会如此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在送老师出殡回来的路上,我与青阳相顾无言,心情沉重。
青阳此刻在想什么,我无从知晓,但对我个人而言,柯太傅的死,不仅使我失去一位良师,更是让我在父皇心中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以前父皇之所以还留着我的太子之位,母家势力的威胁固然是一方面,而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柯太傅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为我在父皇面前美言,父皇爱重柯太傅的才能,自然会认真考虑他的意见。
而今柯太傅去世,支撑在我头顶的那把保护伞也就悄然消失了,此时此刻,父皇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容忍我的存在,我不得而知。
如此惶惶度过了半个月,国内便出了变故。
有人向朝廷奏报,说淮西节度使陆昊远去世已有一年,却无人将此事上奏朝廷,其子陆兼妄图世袭父位,行节度使之职。
这节度使,设立于成帝官制改革之后,最初的目的是用以应付外疆边患,假以天子专命之符节。
而后经过数次内乱,一些境内军事重地也都设立了节度使,再加上朝廷指挥不便,节度使便专制所节之地区,形成独立诸侯,对于节区内官吏任免、赋税支用、军事行动等,朝廷大多不便过问。
成帝晚年时期,已然意识到节度使权势日益壮大所存在的隐患,无奈当时他年事已高,再加上先太子禄废立之事耗费了他较大的心神,便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到了父皇登基之后,各地节度使已然形成藩镇割据之势,尾大不掉,此时再想对他们有所限制,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父皇获悉此事之后,便向众臣问询应对之策,不料朝中意见分为两派:一派主战,称应立即派兵收复淮西之地,彰显朝廷之威;另一派则主和,称节度使陆昊远在淮西当地名望甚高,以至于当地百姓只知陆氏,不知朝廷,若朝廷贸然派兵,只怕不得人心,弄巧成拙。
父皇个人是主战的,但朝中主和呼声太高,让他无法决断,于是心中十分恼火,一下早朝便在后宫发了一顿脾气。
听闻此事之后,我的一颗心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是我能在此关键时刻为父皇分忧,甚至献策立功,或许就能使父皇对我刮目相看,从而改变我目前所面临的颓势。
为此,我询问了青阳的意见。
青阳思忖片刻,没有立即给出建议,只是问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八年前,皇上曾以地图为引,对殿下与另两位皇子出的考题?”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那份考题讲的就是藩镇割据之害。当时是老师柯太傅代我答的题,并让我手抄一份,呈给父皇,但因我年幼,又无心在读书上,以至于抄了些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青阳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解释道:“当时柯太傅建议皇上暂且静观其变,暗中布局,伺机而动。如今,这机会已经来临了。”
我眼眸一亮,问道:“青阳,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对策了,快说与我听。”
于是青阳便对我如此这般献了一计,末了嘱咐道:“殿下,此事关系重大,您务必主动请缨,方有机会立下大功。”
第7章 13~14合并章
按照往常惯例,要在这个时候见到父皇,得去御书房。
但当我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正见到父皇牵着焱的手,有说有笑地从御书房里走出来。
见我来了,父皇脸上慈蔼的笑容未变,我却敏锐地发现他眉心的皱褶加深了些许。
我低头向父皇问安,却无法忽视父皇身旁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我知道此刻焱正盯着我看,十三岁的他,个头虽还未能超过我,但打量我的姿态却带了一丝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我拢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虽说焱在父皇面前比我受宠,但好歹我还是个太子,我的几位兄长见了我还得毕恭毕敬地行礼,他却仗着娇宠,对我漠然视之,而父皇却也未纠正他如此无礼的态度。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冷。最终还是父皇先开了口:“澹儿,有什么事吗?”
我压下心中不忿,恭敬回道:“父皇,儿臣有事请奏。”
焱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便转头对父皇央求道:“父皇,不是说了要带焱儿去林间狩猎的么,再耽搁下去,太阳都要西下了。”
这糯软的撒娇口吻,竟与我记忆中的徐贵妃如出一辙。
父皇当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焱儿莫急。”
随即,他转头看向我道:“澹儿,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便等明日再……”
“是关于今早父皇忧心之事。”我壮着胆子打断了父皇的话,“儿臣欲为父皇分忧,是以匆匆赶来,不想来得不巧,若父皇觉得此事不急,儿臣明日再奏也无妨。”
说罢,我行了礼,便欲告退。
父皇却在此时唤住了我:“澹儿,等等。”
我心中一喜,心想自己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面上却不露分毫,垂首问道:“父皇有何吩咐?”
父皇沉吟片刻,略带愧疚地对焱道:“焱儿,父皇很抱歉,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去狩猎了,我们明日再去好么?”
焱还欲撒娇央求,又听父皇道:“焱儿乖,父皇与你兄长还有要事相商,明儿父皇一定腾出一整天的时间陪你狩猎。”
焱知道再纠缠下去已无意义,于是瘪着小嘴告了退。
从我身旁经过时,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与憎恨。是的,他的确有理由厌憎我,因为他母妃就是被我母后设计逼死的。
虽然在这件事上我无法为母后辩驳,但我却不能就此低头退缩。母后与徐贵妃之间的恩怨,不应由我来承受,更不能成为焱对我打击报复的凭借。
于是,我抬起头来,冷冷回视着他。今日我与他这一次交锋的胜利,证明父皇再如何宠爱焱,都无法改变他想要成为一代明君的理想抱负。
所以焱的这些谄媚手段,只能像当年的徐贵妃一般,成为父皇闲暇时候的娱乐消遣,却不能成为父皇执政治国的干扰障碍。
如果他以为自己在毫无建树的前提下,仅凭父皇的宠爱就能从我手中夺得太子之位,那就太天真了。
同时我也越发坚定了决心,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证明我这个太子,并不是窝囊废物。
待焱离开之后,父皇召我进了御书房,开门见山地问:“关于淮西节度使父子世袭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恭敬道:“儿臣听说,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不知父皇心中是何想法。”
父皇看了我一眼,面色阴沉:“澹儿,你若是来劝朕息事宁人的,那就不必再议了。”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我躬身道,“儿臣的看法与主战派、主和派皆有所不同,只是不知父皇是否认同。”
父皇面色稍霁:“你且说来听听。”
我缓缓道:“据儿臣所知,那淮西节度使陆昊远膝下有二子,长子陆兼,次子陆续。陆续不论能力胆识还是民间威望,皆在陆兼之上,却因陆兼嫡长子身份,无法与之争夺节度使世袭之位。”
父皇微微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朝中主和一派,不过是忧虑陆氏在淮西一带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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