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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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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样的人没有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否则,就是有是个络熏也赢不了苍洵。想到殇流景说曾经想过要帮苍洵,络熏心下一阵庆幸。
  
  一番翻来覆去的抽打驯服,这些小兽初见驯良,以后,假以时日,一定也会像苍狼般听话。殇流景瞥一眼络熏,看到络熏赞许的笑意。
  
  刺眼!虽然看到络熏的笑,殇流景竟然觉得刺眼。这个时候,那个善良正义的络熏,应该是要站起来厉声呵斥这些丧尽天良的奸商的吧,即使留着有用,却也一定会让他们立即置办些好的物品送给灾民赔礼道歉,从此许诺作个不为祸人间的商人。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商人们也一定不依,没必要为自己徒添记恨,给殇流景制造麻烦。虽然络熏做的对,没有做不应该做的事,但是……络熏没有站出来,殇流景便莫名地觉得不舒服。
  难道,那些人,就活该被欺负?就因为有钱,所以可以欺负穷人?所以,连这个最该为他们声张的天子,也弃他们于不顾?凝望之间,殇流景似乎觉得回到了六岁做乞丐的时候,忽然一阵焦
  躁。
  
  
                  第 63 章 
  
  破碎的碗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洒了一地,木槿山庄的大小姐、骄傲若孔雀的笑溪此时却是面色惨白,狼狈地倚在地上,浑身乱颤,张大惊恐的眼眸紧盯着床上的人,惶恐地摇头,悲切而破碎的呜咽从喉间逸出。显然,这平日傲娇的宝贝大小姐受的惊吓不清。
  
  看见有人匆匆走进来,笑溪如抓住救命草一般,扑过去抓住来人绯色的袍子一脚,喃喃地解释:“流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不是我害死他……”
  
  殇流景皱了皱眉,不耐烦地一扯衣角,面如冷霜地走过,笑溪更是惊恐,求助地看向紧跟在殇流景后面的素衣少年,素衣少年清秀隽永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目光越过前面的殇流景落在床上男子的身上,床上男子静静卧着,倾国倾城的容颜除了苍白还是苍白,大股大股的暗色血水顺着他微偏的头从口中潺潺流出,落在锦塌之上,染湿了锦塌,染红了他的白衣。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我只想他早点好起来……”笑溪的歉疚和惊恐急切地希望有人来安抚,再次伸手,抓住素衣少年的衣角。
  
  “笑溪姑娘先别急,我们想给云扬看看,不会有事的。”少年虽是担忧,却也温声安慰着笑溪,看得出笑溪并非故意的。
  
  殇流景已经走到床边,将手搭在云扬的脉搏之上,一向冷静自信地掌控全局的他,脸色瞬间微变,眼里的凌厉杀意快如闪电,击中跪在地上的笑溪,恶狠狠怒道:“谁让你随便接近他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给他用乱七八糟的药的?若他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杀了你!给我滚出去!”
  
  素衣的络熏看着此刻的殇流景,微微惊诧,一直以为,殇流景是讨厌云扬的,然而,却是第一次看到殇流景为一个人这么紧张。
  
  云扬和殇流景,其实,是极在意对方的吧?络熏有些怅然,失神地望着殇流景严肃地迅速为云扬点穴止血,看着他将云扬抱起来,拿手帕擦着云扬唇边的鲜血,看着他看云扬的心疼眼神……
  
  后背,鲜明地感受到一道视线,络熏皱眉回首,恍然看到跟进来的嫣溪的目光似乎含恨带妒,看到络熏回头,嫣溪眼眸轻闪,对络熏微微一笑,便依旧是那温婉的目光,仿佛,那只是络熏的错觉。
  
  “闲杂人等滚出去!”殇流景一掌抵在云扬后背,头也不抬地冷声呵斥。
  
  嫣溪和络熏都有些尴尬,握了握手里的汗巾,嫣溪微微俯身,礼貌地退出,络熏心下微微异样,只觉得殇流景从未这般冷淡地叫自己滚,这般冷淡地遗忘他的存在,将他归于闲杂人等。
  
  果然,他的眼里是有云扬的,同门青梅竹马的师兄弟,云扬这么好这么温柔的人一直喜欢着他……所以,他们,其实早就将彼此放在心里了吧?
  
  “我有叫你出去吗?”殇流景霍然抬头,逼视络熏,命令:“过来!把乐宁香给我!”
  
  络熏睁大了眼眸,殇流景为了云扬,竟然可以这般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么?那么,他之前对于乐宁香的所有想法,其实……只是在试探他,只是在试探他愿不愿意救云扬?络熏吃惊的同时,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衣袖下,络熏紧紧捏住自己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接过乐宁香,殇流景的神色若有所思。半响,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凝视络熏的眼神有些让络熏毛骨悚然。
  
  “你可以选择是你喂他还是我喂他!”
  
  “什么?喂他?”络熏看着昏睡中的云扬,有些迷惑,忽然想到所谓的喂,是用什么方法,脸色一红。
  
  “这件事,还是少让人知道为妙,而且,外人都不可靠!刚刚那个女人,给云扬喝的药里面,应该有和还魂丹相抵触的药,那种药很少被用到,看来,有人对我们的情况很了解,正打算对云扬不利。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殇流景看着络熏道,“但是,对于乐宁香,我想,你比我更了解。所以要谁来喂,你来选!”
  
  络熏当然知道乐宁香是最强的情药,只需用筷子沾上一滴,便可让使用之人立即发作。用口渡药,无疑是要做好被催、情的准备,而云扬,一整瓶下去,怕是也不好过。络熏面色有些难看,现在,只有他们三人,任何一个渡药,其结果,都是……
  
  络熏不想再有和男人的记忆,而……殇流景和云扬,彼此……所以,最好的,莫过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殇流景,这……何苦要他来选?
  
  络熏抬步,向门外走去。
  
  “你做什么?”殇流景揽着云扬,为他褪下染血的衣物,露出细白光泽的肌肤和优美的肩骨和锁骨线条,让人很心动的曲线。
  
  “你来渡药,我到大门口守着。”络熏开口,胸口莫名钝钝地痛,不知是为他一直仰慕的云扬,还是什么。
  
  “不行,你走了我……”殇流景立即反对,迟疑了一下,说出下半句:“我怎么办?”
  
  心僵硬了一瞬,怪异的无法顺畅呼吸的感觉,络熏有一瞬说不出话来,手扶着门,络熏干涩地道:“云扬喜欢你,他不会介意的,所以,你放心。”
  
  殇流景瞬间错愕,紧接着脸色泛青,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络熏的背影烧穿,要烧的周围寸草不生,要烧的心也荒芜。
  
  无力回头的络熏并不知道,殇流景眼里的怒火转为哀伤绝望再转为愤恨杀气最后慢慢地归于平静。唯有眼里,深深地自嘲,右手拽着如死灰的心;唯有紧咬的牙关在松开的一瞬间,一口腥甜涌上,血水顺着嘴角流下;唯有被血染成妖异色彩的唇,慢慢勾起状似愉悦的弧度,涣散了目光望着虚空轻笑,绝美的脸上极端冷漠虚空的眼眸和勾起的愉悦之笑在殇流景脸上交织成一片妖娆。
  
  “好、好、好,络熏,我算是……哈哈……”殇流景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状若癫狂,连连道了几个好字,反复着:“竟然如此,竟然如此……你希望我……好好,那便随了你的愿……”
  
  听着殇流景朗声的大笑,络熏觉得周围越来越空旷,高声的笑不停地回响滚动在耳边。伴着急促的呼吸,那笑到快要断气的声音像是带刺一般,络熏恨不得捂住耳朵或者尖叫着让殇流景不要再笑了。
  
  终于,殇流景停止了大笑,轻浮地道:“那就我来吧,不过,我的小奴隶,你必须在旁边伺候着,不能出去哦。”
  
  络熏震惊地回头,正看到殇流景扬起下巴,那让人惊艳的脸带着轻浮风流的笑,缓缓地,殇流景饮下乐宁香。看到络熏在看他,殇流景荡起一个勾人的笑,斜飞媚眼,然后,抬起云扬倾城的脸,轻轻吻下去。
  
  倾国般的人物,这样拥抱亲吻的画面,浓情蜜意的爱,绝美。只是,络熏的心里,痛!络熏不得不承认,心痛,很痛。
  
  殇流景扬起微微泛红的面颊,对着怔然不动注视着他们的络熏嫣然一笑,然后,怜惜般地沿着云扬的下巴,脖子,一点点细致地亲吻,呵护般轻含浅吸,极尽温柔。
  
  云扬的衣裳,慢慢在殇流景的掌中滑落,露出颀长流畅的优美身体,殇流景细致地亲吻着他的肌肤,侍弄着两点茱萸,除了色、情之感,这样细致温柔的动作,让画面唯美异常。只是,络熏闭上眼睛也能听见空气里略微急促的呼吸和细腻微弱的亲吻。
  
  云扬一点点发出浓重的呼吸,而后是细微的呻、吟,一点点在爱抚和情、欲里苏醒。
  
  “景……哥哥……”云扬睁开泛着水汽的润泽眼眸,初醒时迷茫懵懂的倾城面庞致命地诱惑着。
  
  “嗯。”殇流景声音沙哑,面色潮红。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云扬有些惊诧,被殇流景抚弄的身体泛起的颤栗让他忍不住细细地喘息,“景哥哥,我好奇怪,身体好奇怪。”胡乱地追寻快感磨蹭着身体,云扬有些惊恐地抓住殇流景,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上身半、裸,漂亮的身体泛着粉红的桃花色,一点点的血红小粒让云扬惊叫:“我,我们……”
  
  这些痕迹,十三岁那年昏昏沉沉地被湛郁抱过之后,浑身都是,云扬惊讶不已,最让他惊慌的,是身体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浑身绵软无力地烧灼着,疏懒而带着似乎很好受又有点难受的酥麻在身体里游走。
  
  “别担心,是情潮而已。”似乎很理解云扬的困惑,殇流景抱住云扬,解释:“刚刚给你服了乐宁香。”
  
  这么一说,云扬立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殇流景有些泛红的眼睛,更抵挡不住自己身体一阵阵的需要,伸手主动抱住殇流景,为殇流景褪下衣服。
  
  络熏的心揪成一团,屈辱感再次将络熏击溃,上一次,殇流景也和暗魅暗影表演给他看,虽然那次殇流景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给络熏的屈辱感却无法磨灭。他们不知羞耻不怕尴尬,可络熏是受过礼教的人,是一国之君,怎能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有了一次,难道还不够么?殇流景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怪癖!
  
  然而,不同的是,上一次,络熏只有屈辱,这一次,却是心痛更甚。不同的是,上一次,殇流景在他痛苦地咬破舌尖之时叫停,可这一次,不可能。
  
  口里一阵阵地泛苦,喉咙快被什么顶破,一股酸涩之气在腹中膨胀,似乎要破颅而出,涨得头也似乎在一阵阵膨胀。
  
  紧闭的眼眸又涩又胀,似乎快要痛得落下泪来,络熏只有拼命忍耐。
  
  即便不睁眼看,那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是一丝不漏地落入耳中,衣服上的饰物落在地面的声音,二人变得急切的呼吸,渐渐变大的呻吟。甚至,从云扬似痛苦似舒畅的呻吟,络熏能联想到那日和殇流景在浴桶中的情景,知道他们的步骤。只不过,似乎对于云扬,殇流景极其温柔,努力地侍奉呵护,并不让云扬像自己一般会痛的撕心裂肺。
  
  想到那日和殇流景一起可耻地摇晃律动,这欢好的声音更加刺耳,络熏咬紧牙关,胸肺一阵阵痛得无法呼吸。
  
  “啊——”一声压抑的叫声,络熏的泪,终于落下,同时落下的,还有掌心的血滴。
  
  极力让自己陷入混沌,任那有节奏的声音在空气里流转回荡,络熏将自己当做稻草人。
  
  “啊!”惊恐的声音忽然从云扬本在甜腻呻吟的口中喊出。络熏一怔,睁开眼,看到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画面。
  
  殇流景覆在云扬身上,不停地摇晃着身体,云扬的手臂缠绕在他肩上,修长如玉的腿抬起一只架在他手腕里,两人连接的部位时隐时现。云扬泛着潮红的妩媚脸上写满惊恐羞愧,眼睛瞪得大大地直直的盯着络熏,几乎是僵硬的动弹不得。
  
  “别夹那么紧,动不了。”殇流景喘着粗气不满地狠狠顶了一下。
  
  “嗯!”云扬似乎吃痛,脸上泛出痛苦之色,随即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络熏,络熏来了!”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别管他!”殇流景似乎很着急,不耐烦地扒开云扬的腿,压住云扬推开他想要爬起来的身子。
  
  殇流景的一句话让云扬呆住,凝望着络熏的脸一片茫然无措,忽然大力地挣扎起来,反手甩了殇流景一个耳光,怒吼道:“殇流景你疯了!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们?”
  
  殇流景红着眼睛,一掌劈在云扬肩上,迅速点下云扬几个穴道,云扬的身体立刻软倒在床上,只有眼睛,不可置信地等着殇流景,复杂的清的神色交织成一股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悲哀。
  
  “你怎么可以……殇流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又伤害我……”云扬颤抖着唇,哽咽着吐出艰难而破碎的话语。
  
  “闭嘴!”殇流景给了云扬一拳,连哑穴也点上,然后抱起云扬的身体,生生压下,一边野兽般撕咬着云扬的身体,殇流景一边混乱地哑声呼喊:“为什么不可以?他说你喜欢我?说我可以,他说你不会介意。你不是喜欢我吗?和喜欢的人一起会很舒服,我抱你,你不高兴么?我为什么不能伤害你?他可以伤害我,我为什么就不能伤害你?不可以伤害他?你们怎么可以只让我难过……”
  
  大力的耸动让云扬面部微微颤抖,带着悲哀与洞察的眼眸凝视着呆呆看着他的络熏,云扬的泪,潸然而下,唇微微张合着,慢慢地无声地一直一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络熏忽然意识到,因为他和殇流景的争斗而受伤最深的,不是他,也不是殇流景,而是无辜的云扬。殇流景是执刀之人,而自己,却是逼迫殇流景伤害云扬的那一个。可是,最无辜也受伤最深的人,却用了然的眼睛凝视他,反反复复对他说着抱歉。仿佛被一个软软的锤子击中最柔软之处,络熏忽然很想大哭,抱着云扬大声哭诉自己的彷徨、恐惧、委屈和难过。
  
  “啊——”殇流景忽然仰头长吼一声,身体如同弯弓,后仰的那一瞬,络熏忽然看到殇流景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湿润。
  
                  第 64 章 
  
  救云扬那日的事情,仿佛成了禁忌,默契地没有人再提起,仿佛只是一场梦,各自避讳着,当做无事发生,故作坦然。
  原本就是三个人的痛苦,云扬是无辜,他们呢,是罪有应得。
  
  对殇流景,有恨吗?络熏不知道。
  殇流景救人没有错,也是他要求的,对云扬温柔,更没有错。错在不该将他强留在那里。只是……那些话……“他可以伤害我,我为什么不能伤害他?”那红肿的眼眶湿润的面颊……似乎……络熏忽然有些无法责怪于他。
  
  于是,似乎连该不该有恨,也模糊不清。
  
  云扬身体还没有恢复,在房中养伤,络熏很想去看看他,或者,说声抱歉,只是,每到云扬门前,就会想到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看到云扬落泪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看到云扬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模样……只要想到,络熏便只能止步窗前,心绪复杂,复杂到,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在笑溪给云扬喂的药的药渣里,果然发现了原本没有的药物,而从煎药的小厮到笑溪,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看来,对手不但对木槿山庄熟悉,而且会功夫。并且,这人并没有置云扬于死地,看来心存顾忌。
  
  深夜,万籁俱静,一轮残月悬挂空中,天阶夜色凉如水,远远地,别院传来更鼓,打更人喊得熟练得别有风味的号子传来,子时,络熏未能成眠,近着中衣坐在灯下想着什么。算算,给寒水墨和幽冥组暗馨组传递的消息应该有回音了,正想着,白色信鸽扑凌凌地飞进开着的窗户。
  
  络熏看着寒水墨写在锦帛上的回复,苍白的手越发紧得发白异样,眼眸在黑暗中变了变。“今上平素洁身自好,不沾此物,为防遗落成患,已尽毁。”
  
  已尽毁,那便是说,唯此一瓶?所以,殇流景,必然会……络熏忽然打了个寒颤。好在,父皇那里应该还有一点吧?一定有的……
  
  因为怕落入他人之手成为祸害,所以毁了。是怕这强力□祸害人还是怕落入苍洵和西蒙一辈手中?即便寒水墨并不知道这乐宁香和四大臣兵器库之间的关联,在这人人妄图得之的时局之下,寒水墨竟然如此干脆地毁去?
  
  络熏在慢慢扶着桌子,在凳子上坐下,盯着流下泪的烛火,看不出丝毫想法。
  
  从什么时候,寒水墨从几岁跟着自己的呢?好像是母后自尽之后的事,多久了?有……快十五年了吧?自母后死去之后,穆和他便一直陪在他身边。寒水墨不仅是他的玩伴,左臂右膀,更是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人。直到现在,还记得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孝衣默然站在他眼前,然后伸手抱起他喂他吃丫鬟们束手无策的药汁的情况。是他告诉他,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有的人本不该死也有的人本不该活,做皇帝,就要让那些本该活的人统统去死,让本不该死的人好好活着。
  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开始不了解寒水墨竟是这么果断的人?
  
  继续看幽冥组暗馨组传来的消息,苍洵已经和南陵在南边开战,南域将军力战南陵,而且,近期,苍洵似乎又找到了关于王昆的一些线索,正在追捕一个相关之人;蓝玉城城主受到苍洵的热情接见,但是,好像并非相谈甚欢,而苍洵和湛郁之间,竟然也出现裂痕,疑是与蓝玉城城主提出的要求有关;西蒙太子纯君在四皇子肃清王殷凌寒的极力奔走和策划之下安然出狱,甚至,殷凌寒联合几大将军打倒了西蒙的三皇子,进行逼宫,殷凌纯君登基为帝;玉将军摩西出现在西蒙境内,殷凌纯君登基之日有人夜闯皇宫,盗走了上任西蒙王最珍惜的宝贝,但奇怪的是,没人能说出到底是什么宝物,就连老皇帝本人。
  
  不知苍洵找到什么线索,追捕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蓝玉城提了什么要求让苍洵和湛郁反目,络熏要求暗卫继续监视搜集信息。至于西蒙,上演一曲逼宫大戏,想必短时间内殷凌纯君得鸣金收兵,仔细着对付那些异己余孽。玉将军摩西到底不愧是玉将军,即便是被囚禁十几年,差点变成废人,也不容小觑,消息发出还没几天,他人已经到了西蒙并策划劫出了皇爷爷,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这样的速度,应该是在络熏还没有得到消息之前便已经知晓了吧。有玉将军在,皇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回复了暗馨幽冥组,提笔看着写着蝇头小字的那句“尽毁”,络熏彷徨许久,不知如何下笔。
  
  “已尽毁”,络熏盯着这几个小字,仿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来,一滴墨汁从笔尖滑落,掉在锦帛之上,络熏似乎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仅仅写下:“更深夜冷,着紧身体。”
  
  一写完,络熏忽然将笔甩在地上,墨汁飞溅,散开一点黑色喷射状。怔忪地看着地上的墨迹许久,络熏苦笑,将锦帛卷好,塞进白鸽脚下的信筒中。
  
  鸽子扑凌凌地飞走,络熏摸了摸自己有些泛凉的手指,走到床边,心不在焉地抱紧被子,蜷缩成一团。
  
  一会儿,似乎还燃着的烛火亮的有些刺眼,络熏揉了揉眼睛,下床,拿了把剪刀,想将烛心剪短一些。凉风一吹,有些冷,络熏才发现自己竟然恍惚间忘了关窗,来到窗前,正要伸手关窗,却看到楼下站在一个人,猛然一僵,莫名的复杂的不容忽视的情绪涌上来,络熏只觉得脑中塞满了棉絮。
  
  楼下,那人手中是自己放出去的信鸽,折了翅膀一般划着弧线跌在他手中。
  
  络熏看着殇流景拆信换信的动作,心里窒息般的紧缩。难道,这个人根本就不信任自己,自己的所有通信,都在这人的监视之中?而且,他竟然还敢偷换自己的信!对于这个始终阴晴不定心思莫测的人,络熏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全心信任,若不是看到他背着他做这样的事,他,怕是丝毫没想过要警惕他的吧。即便是心已经被那伤了三个人的痛割裂、浇熄,他竟然还是没有放弃过信任!
  
  络熏浑身一阵发寒,仅着的中衣似乎一点也不保暖,打了个抖,络熏忽然将还握在自己手中的剪刀猛地朝着那人甩去。
  
  殇流景动作敏捷地跳开,抬起头仰望络熏的窗户,络熏在黑暗中和殇流景对视,殇流景似乎对络熏愤恨的目光无动于衷,换好信,将手中呆板僵硬地鸽子一拍,顺手一丢,鸽子再次扑凌凌地飞去。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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