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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清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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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喜欢这种难受的感觉,但君唯的话却有著意外的魔力。他试著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好减轻身体因不断送入的指尖所带来的不适之感。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因为他的眼神是那样温柔……他可以把自己交给他吧?
「清秋,抱著我……」君唯缓缓抽出手指,紧致的後庭已不再像起初那样紧绷。他知道自己或许操之过及,但男人饱涨的欲望眼看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想要他的欲望更是不断刺激著自己。
冷清秋迷惘的任他温柔的将自己的双腿环上他的腰际,然而就在他一鼓作气挺进他体内之时,足以令人窒息的刺痛倏地穿透身心让他不由得惊喘连连。
「出、出去——啊、嗯啊……君…君唯——」剧烈的违和感让冷清秋只想推开与自己紧紧贴合的躯体,颤抖的指尖更是吃痛的扣进肩肉内。「好痛——嗯、嗯啊……出、出——嗯——」眼角迸出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般不停滑落,他从来没像此刻这样希望自己就此死去——
君唯心疼的吻去他眼角的泪,「清秋别哭……我只是想爱你……」他缓住势子,为了让他有适应自己的时间只好强行忍住亟想律动的欲望。
耳边的低喃宛如海上浮木,冷清秋泪眼迷蒙抓著他的肩膀,像是害怕被丢弃的小猫似的紧紧依附。君唯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在一阵耳鬓厮磨过後,便扶著他的腰缓缓律动了起来。因担心他疼,所以动作也刻意放柔许多。
「嗯……啊嗯……嗯……」君唯抄起他的腿,让两人彻底结合,池水的滑腻助长了情欲的滋长,他吻著冷清秋身上每一寸迷人的肌肤,体验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著炽热的快感。从来都没这麽想要过一个人——
明知是悖德,但对他的妄念却仍让他效法飞蛾扑火而自焚其身——
* * *
屈肘支颐凝视著正酣睡身旁的绝美人儿,薄美的唇角浅浅扬起,他探出手去抚平了那眉心微蹙的痕迹。指尖滑到那柔软的唇上,他望著那片红肿心底不禁油然兴起几丝罪恶感。凌乱的丝绸遮掩不住吻痕遍布的躯体,当一眼揽入数点樱色飘落的皙白颈项之时,黯红色的眼,不自觉眯了起来。
他该等的……他实不该在昨晚强要了他……他不过还是个孩子,怎堪得起自己一再的需索无度……撩起他散落榻上的长发,他凑近鼻去嗅著那淡淡的香气。想起昨晚浴池里的缠绵,两人躯体交缠的画面他至今记忆犹新……当抱著虚软无力的他回到床上之时,他又情难自禁的拥著他任他在自己身下轻喘低吟而反覆爱怜……
怀中的人儿浅吟一声,卷长的睫毛轻轻跃动後便见他幽幽睁开了眼睛。但他不明白为何在见到自己之时,冷清秋竟似惊又愕的坐起身来——
过猛的动作让他不适的蹙起眉心,他拉过丝被遮掩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眼睛根本不敢正视一旁的君唯。「我得回去了……」急忙下床,怎知脚尖才刚著地这才想起自己寸丝未褛。凝著眉,他搜索起自己的衣裳,却发现它正湿漉的被抛在不远的池边。他失望咬起下唇,拥著丝被的手指因著急而揪了起来。
君唯冷眼看著他的表情流转,黯红色的眸底蓦地掠过一抹受伤的眼神。同自己在一起是那样令人害怕的事情吗?他随意披了件衣衫赤脚步下床去。
冷清秋无言望著那道的背影,一时语塞的他也不晓得该说些什麽来化解此时难堪的沈默。
「试试这件吧!这是我十多岁时的衣服,尺寸应该勉强还可以!」君唯自衣柜翻出了件衣服丢给床上的冷清秋。
冷清秋低垂著头拿过衣服,想起昨晚肌肤相亲的炽热还滚烫的落在胸口上,他的寡言让他好生徬徨。心不在焉摊开衣衫,十五年来从未穿戴过男装的他没想到初次可以正视自己身份之时竟是在这种令人难为情的场合。
君唯不懂他又为何迟疑,但他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事实上并未因昨晚发生的一切而有些微拉近……罔顾他抗议的眼神迳自掀去他身上覆盖的丝被,他试著忽略当指尖触碰到他肌肤时短暂停留的酥麻感。他面无表情替他著衣,因担心他身子还疼,动作也分外轻柔。整装完毕後他抱起他来到镜台前。
冷清秋无语,他更是异常沈默——他当然知道昨晚与他颈项交缠的人儿是货真价实的男孩……早已极力避免的事情,为何他还是放任它发生了……握著那束细柔的发丝轻轻梳著,未来是否也如这头长发般悠远得令人心惊?他当然知道人言可畏,可是即使自己无所谓,那他呢?醒来时那双慌然的眼神,著实瓦解了他自以为坚毅的信心。
他昨晚不顾他意愿强要了他,他此时想必怨自己怨得紧吧?一想到这,叹息便不禁逸口而出——
「为什麽叹息?」冷清秋轻轻问了。
「想走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背过身去,垂落的衣袖却遭人揪住。
「你可是在生气?」
君唯浅浅摇摇头。
「那为什麽——」冷清秋微咬著唇,「你看起来好冷漠……」
幽怨的语气听入君唯耳中成了种莫须有的指责。正因失去太多,所以他不敢再去试著拥有。他不敢接受冷清秋给他的那种看似希望的暧昧……要是某日他还是选择背弃自己,他恐怕会疯狂而死……
「清秋……」轻声唤了他的名,却没有正过身去看他的决心。黯红色的眼瞥向阴暗的角落,悄悄掠过了复杂的情绪。「我是异族,更是你的至仇。我俩之间有著重重的距离与阻碍,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的心意绝对不会有任何更易,但我希望你能在冷静过後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因为眼前一跃下便是万丈深渊,我不希望你陪我一起受苦……」
「你既然如此看轻我,昨晚……昨晚又为何要抱我……」冷清秋受伤的松开揪上他衣袖的手。他这是在怀疑自己吗?他的不信任,比任何刀刃都还要冰冷伤人。在对同属於男人的他给了自己的身子之後,他怎麽还能说出那样践踏人心的话来!
「清秋!」君唯愕然转过身,但冷清秋已抢先一步甩开了腕上的手,愤然奔出了苍穹居。
* * *
回房换过衣裳之後冷清秋草草收拾行李往南苑走去,今天是与阎大小姐的约定之期,不过他并不想去向君唯道别。穿过西厢,就在将出东苑门口之时,好巧不巧却碰上一身酒气薰天的骞飞。
「早啊!静儿!」骞飞笑嘻嘻的朝他打起招呼道。
「骞大哥,你一大早就喝酒?」薰人的酒气让冷清秋皱起了眉头。
「唉,昨晚同你说完话之後,一时气闷便骑著马到外头溜达去了!谁知这一逛,竟晃到了酒馆里!」骞飞见他拎著布包,便纳闷问道:
「你上哪儿去?」
「南苑朱凤阁。」
「少主让你去的?」
「阎大小姐让我去帮忙几天。」
骞飞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少主答应了?」
「他没有意见。」
骞飞听他语气甚为冷淡,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过问。「小心点。」
蓦地的语重心长,让冷清秋疑惑敧著头。「小心什麽?」
「阎大小姐。」
「我犯著她了吗?」
「你有所不知,阎大小姐已同少主订了亲,如今他当著未婚妻的面代别的女子受鞭,这脸面你要教她往哪儿搁?」
「他有未婚妻?!」冷清秋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正逐渐刷白。
「怎麽?没人告诉过你吗?」
冷清秋僵著身子,他至今终於明白君唯今晨那一番话。那壮士断腕的决心,原来指的就是他与阎魔山庄的羁绊……既然他已与别的女子订亲,为何又要来招惹他呢!?他昨晚……又是怀著什麽心态来拥抱自己?
一切——或许只是他的复仇计画罢了!昨晚的耳鬓厮磨,想必也是哄骗自己的手段之一吧!他不是傻瓜,他怎麽可能为了自己平白舍弃唾手可及的富贵!他好傻……他居然对他的信誓旦旦认真了……
「静儿!你没事吧?」骞飞忽觉事态不对,才想收口但显然已经太迟了。骞飞忧心搭上他的肩,却教他遽然避开。
「别碰我!」
「你究竟是怎麽了?你这样闷著不是教人担心吗!」
「对不起……骞大哥……我只是…有点儿不舒服……」
「身子不适的话就别去了!阎大小姐那儿我去替你说说。」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答应她,总不好教你为难……」他强起欢颜道:「我恐怕会有好一阵子都无法回东苑来,你可得好好保重……」
「少主他知道你今天要走吗?」骞飞总觉得他的笑容相当勉强。
「他不会操心这种小事的……」知不知道又有什麽差别?反正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自己罢了……又有谁会为他感到心疼?
道别了骞飞,一路上他像个无主孤魂恍恍惚惚飘出了东苑。他想心痛的痕迹或许会因心死而悄悄淡去——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
「小姐,东苑那儿来人了。」
阎嵬玉拢了拢发簪,带俏的杏眼悄悄掠过一抹阴冷的气息。「让她进来。」
冷清秋一路由婢女领进朱凤阁,不过心情拂逆让他无心恣览眼前的雕梁画栋,奇珍瑰宝。
微见珠帘外人影晃动,正是阎嵬玉盈盈起身朝自己热络迎来。
「静儿,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君唯断然不会让你来呢!」她乐不可支的握著他的手道。
冷清秋不自在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来听候大小姐吩咐。」
阎嵬玉笑著拉他在前厅坐了下来。「有事明天再说吧!咱们先聊聊。」
「这……」对於她的盛情难却,冷清秋显然局促不安。
「你还在介意之前那件事吗?真抱歉,我当时只是气极了,所以下手失了轻重,好妹子,你心里可别记恨呐!」
「怎麽会呢!」冷清秋慌然站起身,倨傲跋扈的阎大小姐,为何态度会有这麽大的转变?
莫非真是自己误解她吗?
「静儿,你在想什麽?」阎嵬玉微噘著红唇,似是不满他心有旁骛。
「不……没什麽。」冷清秋抬起头,歉然对她扬起了一个微笑。
* * *
骞飞兴冲冲走进扬风轩,未料竟扫兴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眼神。红色的火焰,冰冷的足以在瞬息之间冻结所有生气。对方除了在他进门时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外,竟再也没搭理过他。
骞飞抬了抬眉毛,「少主?」
「有事?」
「是您心里有事。」骞飞挑明话题,不过却挑了张离君唯最远的椅子坐下来。
君唯反笑未言,他推椅起身将一封粘上密蜡的信丢给了他。
骞飞楞著接过手,一见上头的收件人署名疑惑道:「咦?庄主不是再过些日子便要回庄来了吗?您何须多此一举给他老人家捎信?」
「他恐怕暂时回不来了。」越过一脸错愕的骞飞来到窗前,黯红色的眼默默承载了更胜窗外飞雪冰冷的寒霜。
「此话怎讲?」骞飞凝视著不动如石的背影搔了搔头。
「他被盯哨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之事。但深谙君唯为人的骞飞可就不这麽想了。君唯虽然桀骜不驯,但对庄主阎濬可是甚为敬重。阎濬待他非但有救命之恩,更不避嫌的将一身过人的武功亲自传授给他。再加上他逐次将山庄的掌管权交付给君唯的用意,这在旁人眼中看来属意接班人的意味可是相当浓厚。
所以见他不动声色,骞飞料想他必然是成竹在胸,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少主,那庄主现在人在哪儿?」
「我打算请他老人家暂且到江南盘桓数日。」
「打算?」他是越听越糊涂了。
「派快马,将这封信火速送到陇山西行五里的古家村。」
「明白。应该来得及吧?」
「也许。如果风声还未走漏的话。」
「喔!那我可不能再在这儿耽搁下去了。」骞飞将信往襟口一塞便快步跨出门去。正当一脚跨出门槛的同时,他蓦地回过了头。「对了!来这之前,我瞧见『她』往南苑去了。」
望著飞雪的眼,并未如预期所料回过头来。
「少主?」
「你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儿。」风轻轻拂动了发梢,但始终都撼动不了他脸上冰冷的线条。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吗?
扶上窗棂的手,不自觉握了紧。
感觉扬风轩里吊诡的气氛,骞飞自知清官难断,眼下他也只能善尽部属的职责,稳当办妥他交代之事便是。至於其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 * *
来到南苑的第三天,阎嵬玉便拉著自己说是要他欣赏南苑别致的明媚风光。南苑的华丽在於严冬里怒放的蔷薇,火红绝豔的颜色恰巧与此地的主人相得益彰。
「静儿?」
「啊?」听阎嵬玉唤他,他急忙答应道。
「你在发什麽呆啊?」
「不,其实也没什麽事……」来到朱凤阁之後冷清秋才发现,阎嵬玉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影响,举手投足都脱离不了霸气任性的作风,这一点倒真跟君唯有几分相似。但一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情不禁又低落了下来。他浅浅一笑,他是不该介意,事实上他也没有资格去介意。君唯与阎嵬玉不仅才貌匹配,两人又皆是庄主的至亲。而他与他呢?
「等爹爹回庄之後,我便要同君唯成亲了。届时,我代你向他求个情,让你回故乡去好不好?」
「故乡……我真想回故乡去……」冷清秋一时怀乡心切,难过的低下了头。
「你家在哪儿?」
「扬州……」
「是君唯把你带到北方来的?」见他默然,她当他是默认。她追根究底续道:「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什麽瓜葛?」
冷清秋抬头看了她一眼,睫毛轻轻颤动。「就算有,也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来到阎魔山庄,我会时时刻刻谨言慎行。所以大小姐,请你放心……」
阎嵬玉被他一语道破心事,不禁浮现几丝赧然。「静儿,你在说什麽呀!你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啊!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阎嵬玉笑著打断他的话,「别认真,同你说笑罢了。对了!你到北方这麽久,可知道长白山上有一种『冰玉玫瑰』」
冷清秋茫然的摇摇头。
「只有长白山长年凛冽的环境,才能够盛开出最豔红逼人的冰玉玫瑰。霜雪中的玫瑰,耐寒力十分惊人。正因如此,它的花瓣较一般的蔷薇尖削。细长的枝梗上更是锐刺密布。话虽如此,它的色度往往是最极至的。放眼朱凤阁里所栽种的蔷薇若与其相较,恐怕是相形见拙。」
「原来还有这种传闻……」看来他还真是少见多怪。
「静儿,你也知道我爹亲快回来了。但山庄里诸事缠身我想走也走不开,可是偏偏爹爹又最喜欢冰玉玫瑰,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替我跑一趟长白山?」
「这——」
「你狠心不体念我一片孝亲的心意吗?」
谁人无父母,难得千金小姐有这份心,若拒绝,岂不是显得他不近人情了?「那好吧!你几时要呢?」
阎嵬玉开心的连眉眼都笑了开来。「爹爹三天後就回庄里来了为了赶赴给他的惊喜,你能不能明早就启程?」
「我知道了。」既然时间这麽匆促,那他得赶紧作番准备好上山才是。殊不知就在他离去的同时,在阎嵬玉美丽的唇边,正缓缓浮起一丝的诡笑。
* * *
早晨的日光格外清朗。乍才归来的君唯在将缰绳交给一旁伺候的小厮之後,便朝东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并未留意到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小马车。当然他也不知道当他神情漠然越过车身的同时,车内的人曾经撩起一角遮帘偷偷望了他一眼。
脱下皮手套拿在手上,怏怏不欢的心情,让他对东苑这条漫长的路径,初次起了厌恶之感。
曾几何时,他不在身边的日子,时间竟如此难挨——
该到朱凤阁去看看他吗?
不——
他既然存心躲开自己,他又何必前去自讨没趣……
但——
挂念他的心自从他不告而别之後,便一直牢牢的窒在胸口……
清秋——
他从未为了任何人动过心,但为何独独对他,孤独冷漠惯了的性格竟初次浮动了不舍的情绪……
* * *
君唯微微拧起眉,凝视著正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你甘冒风雪到朱凤阁来,怎麽还对人家这般冷漠?」阎嵬玉不依的赖在他身上。
「我今晚是来跟你谈正经事的。」君唯拉起她另在邻座坐来。「关於义父回庄之事,恐怕会生变。」
「为什麽?」
「有人要在他回庄的途中行刺他。不过不会有事的,我都安排好了。只是预定回庄之日恐怕会再耽搁一段时日。」
本来神色乍变的阎嵬玉听到这话後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旋即又著急了起来。「怎麽办?我叫静儿代我上一趟长白山去采冰玉玫瑰,爹爹若是暂时不回来,那我的一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冰玉玫瑰可无法撑到他回来的那个时候啊!」
「你让他去?」君唯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语气更是一种类似低吼的声音。
「算了!花枯了再摘就有了。你紧张个什麽劲儿?」
「你明知他人生地不熟,为何还偏偏派他去!」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麽样!不过吃点儿苦头罢了,区区一名小婢也值得你这般牵肠挂肚吗?」
「哼!你简直不可理喻!」
阎嵬玉见他拂袖欲离,急忙拉住他的衣袖。「你上哪儿去?」
「你管得著吗?」
她紧紧挽著他的手臂,「我不准你去找她!我早就料到你喜欢上她了!我就是存心要她死你又能奈我何!送她去的马车已经回庄了,她此刻若不是冻死在山上,恐怕也就被野兽给叼走了!君唯!你别忘了!你我有婚约在身,你的未婚妻是我!」
他冷冷拉开她的手,「未婚妻?很快就不是了。」唇边漾起的笑,更胜冰霜。
冷冷推开阎嵬玉,在跨出这道门之後,他知道不会再回头了。
* * *
深山的风雪很骇人,尤其是在视线不明的夜晚,耳边呼啸的雪风伴随诡异的嘶吼而会让人产生惧怖的幻觉。
冷清秋勉力在风雪中行进,暴虐的风雪迅速掩盖了他走过的痕迹,他只知道前方长路迢迢不知尽头,他只能竭尽所能的保护冰玉玫瑰免受风雪摧残而将它紧紧拥在怀中。无畏於锐利的花刺早已刺穿他的肌肤,流出了一滴滴鲜血。他仰起脸,想找个地方暂时躲避过盛的风雪,失了血色的唇冻得发紫,但足深入雪,他却再也使不出任何气力。
颓然瘫在树下一角,任发顶发梢覆上厚厚的霜雪,他搂紧了双臂,依然小心翼翼护持怀中的玫瑰,尽管揪著斗篷的指尖已经冻僵了……
来时的马车令人意外的并没有在原地等候,会不会是躲避风雪去了?
再等等吧!雪,可能再一会儿就停了…………好困……真想睡一会儿……下回醒来时,他或许就回到山庄了……
睡一会儿吧!冷清秋疲惫的阖上双眼,任漫天飞雪扑簌簌的打落在他身上。
* * *
面对暴烈的风雪,君唯只能凭恃往日的直觉来辨识路径,他策马而行直往坐落於山腰的凹谷疾奔。
「吁——」握著缰绳,一双焦急的目光逡巡著凹谷团簇的玫瑰丛。野地里的玫瑰确实有被攀折过的迹象,可那人呢?
「清秋!」引吭唤声,但回应他的却只有空谷回音。
他可能还在某处吧?一定是的——既然找不到就表示还有活著的希望……不会的……不会的……上天不会这样苛待他的——他一脚踢向马腹,黑色的鬃毛烈马如风驰电掣般再度奔出了凹谷。
风雪间歇,硕骏的黑鬃烈马在雪地里缓缓而行,深落的足迹一路迆洒,君唯一双眼睛打从上山之後便再也没松懈过。他沿著可能路线搜寻,最後终於在针叶林里发现了一具几乎被白雪覆盖的瘦小躯体。
刹那,心口像是有什麽东西崩碎了。
* * *
一来到树下,他便焦急拍去冷清秋一身皓雪,更脱下身上的皮裘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醒醒!我叫你醒来听见没有!说话啊!」
搂著僵冷的身子,他颤抖著探向他的鼻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的滋味……他多麽害怕手一伸出便会给自己带来绝望的噩耗。微颤的手指轻轻扑来气若游丝的的呼吸,他还活著……还活著……
他欣喜若狂的紧紧拥住他,焦躁的情绪虽随之平稳下来,但对於他昏睡不醒的情况,却依然教他无法安下心来。
风雪倏急刮了起来,看来此刻要下山是不可能了。君唯抱起他,原先藏在他怀中的冰玉玫瑰顿时滚落下来。他拧眉踩过那差点儿要了他小命的东西,赶忙往平日打猎的休憩木屋奔去。
赶到木屋之後,他就近在冷清秋身边生起火堆。在经一阵翻箱倒柜後,才又好不容易找出两条毛毯,当他正准备脱去冷清秋那一身湿冷的衣服时,他却忽地起了迟疑——
「该死!我还在胡思乱想什麽!」只闻他低吼一声,在迅速褪去他身上衣物之後他便用毛毯紧紧裹住他。
坐在他身旁,君唯执起冷清秋冻僵的手臂反覆搓揉。冰冷的肌肤几经摩擦之後逐渐恢复了柔软与温度。君唯听他低吟一声,心知方法见效,便陆续按摩起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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