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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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熬的薏米粥，还去外面买的包子。”石诚回头冲他笑笑，然后又继续拿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粥，“你昨晚刚犯了胃病，吃的清淡点好。”
　　
　　“好吧。”林彦表示没意见，随口又问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好的厨艺？”一个外表看起来粗俗无比的大男人，居然还是个持家能手，实在看不出来。
　　
　　“也没有刻意去学，只是跟儿子两个人住了这么些年，自然而然也就会了。”看粥熬的差不多了，石诚把电磁炉关上，转过身来，身体靠在琉璃台上，“你可能会不相信，在有小宝以前，我连煮个茶叶蛋都不会。”
　　
　　“那你妻子呢？”
　　
　　“跑了。”石诚说这话时语气并不沉重，“儿子刚出生不到三个月，她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这样啊。”
　　
　　“你呢？”难得两个人有这样心平气和拉家常的时候，石诚有点忘乎所以了，“从来没听小晴提起过他妈妈。是怎么回事，离婚了？”
　　
　　林彦忽然变了脸色，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厨房，石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是觉得有无限的哀伤在从身上弥漫开来。


6、第六章　酒后吐真言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MS标题党了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石诚想自己是犯了林彦的禁忌，所以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相关的话题，而生活仍在继续，日子依旧一天一天的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溜走。
　　
　　这一晚，石诚仍是像往日一样等着林彦回家一起吃饭，可是已经过了10点还是不见他回来，打他手机也没人接，石诚不免担忧，决定出去看看。
　　
　　刚出门，才下了一层楼，就看见林彦扶着楼梯正往上爬，身体摇摇晃晃的不知道是怎么了，石诚刚迎过去，就觉得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把人扶住，皱眉问道：“林彦，你喝酒了？”
　　
　　“同事聚餐，喝了一点。”
　　
　　“就这样还喝了一点呢。”石诚把人扶住一起往楼梯上走去，感觉到林彦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走路都打晃了，不能喝就少喝点。”
　　
　　“谁说我不能喝了？”林彦不悦的扭头瞅着石诚，说话间两人已到三楼，石诚一手扶着林彦以防他摔到地上，空出另一只手去开门，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了屋子里。
　　
　　“喂，我跟你说啊，”林彦仍然挂在石诚身上，笑嘻嘻的模样跟平日里判若两人，“你一定以为我醉了吧，其实我没有，我酒量好着呢……”一句话没说完，他就突然推开石诚，然后捂住嘴巴冲进了洗手间。
　　
　　就这样还说没醉，要真醉了能成啥样啊？石诚无奈的摇头，然后跟了上去。一进卫生间，就看见林彦抱着马桶在吐个不停，石诚已经对这个有经验了，也不多说，在一旁帮他捶着背，等他吐完又拿温水来让他漱口。
　　
　　林彦吐完之后，似乎是清醒了点，他把马桶盖合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朝石诚摆摆手，“我没事。”他浑身都是酒味，连自己都受不了了，所以决定冲个澡，可是手脚虚软，站都站不起来，伸手够了够喷头，可差了点。
　　
　　“还是我来吧。”石诚把水龙头打开，调了调水，感觉温度适中后，又把林彦扶起来，去脱他的衣服。
　　
　　林彦实在是站不稳，所以很配合的靠在石诚身上，由着他脱自己的衣服，一开始石诚还没多想，可是随着林彦的身体一点点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他没法再淡定了。
　　
　　仅仅是这样看着，石诚已经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越来越粗重，偏偏林彦还毫不知情的往自己身上贴，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迅速的聚集到了某一点，那个地方硬得发疼。
　　
　　浴室里渐渐弥漫开来一些热气，林彦觉得自己头昏昏的，他无意识的把头靠在了石诚肩上，孰不知这对石诚可是天大的折磨。
　　
　　“喂，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喝了多少酒？”
　　
　　“不、不知道。”石诚拿过喷头帮林彦冲洗着他的身体，只能尽量的忽视两人肢体上的接触，这种时候他可不能趁人之危，千万不可以做出禽兽的事来。
　　
　　“呵呵，我一个人把他们全都喝趴下了，我跟你说过我酒量很好的，他们全部喝不过我。”
　　
　　“好，我、我知道了。”
　　
　　林彦仍是在那里絮絮的说个不停，只可怜了石诚得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以最快的速度帮林彦洗完了澡，又帮他擦干净身体，再给他穿好睡衣，把人给送回了卧室。
　　
　　做完这些后，石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自己身上全都是冷汗，他看了一眼自己下面某个还处于兴奋的部位，不由得一声哀叹，当正人君子的后果就是现在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
　　
　　于是他又去了浴室，冲凉水澡。冷静一些之后，石诚想着方向林彦的那些举动，感觉今晚的他有点很不对劲。他在林家居住的这段时间，从来没见林彦喝过酒，家里更是连一滴酒都看不见，就算有也是料酒。就算是同事聚会，林彦也不可能喝的这么厉害，而且他酒醉后的表现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是无法不让人怀疑。
　　
　　石诚在满腹的疑问中冲完了这个凉水澡，又把浴室里打扫干净，这才出去了。到了客厅，他发现林彦卧室的门没有关紧，于是放轻脚步走过去，正打算把门带上，却听到从里面传出了一阵低沉的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石诚愣了愣，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悄悄的把门推了开来。
　　
　　林彦倚靠在床头坐着，右手拿了一个打火机，打火机燃烧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微小而脆弱，林彦只是一遍又一遍低低的唱着，声音到最后已经哽咽。
　　
　　石诚没有说话，忽然的，打火机灭了，林彦的歌声也随着停止，卧室里一片的安静。许久之后，林彦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是小晴妈妈的生日。”
　　
　　果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喝酒吗？
　　
　　“你不是问我小晴的妈妈是怎么回事吗？”林彦没有抬头，这话像是说给石诚听的，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死了，在生下小晴后就心脏病突发而死。”
　　
　　石诚吃了一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心中莫名的一阵抽搐。
　　
　　“她叫以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回忆起过往，林彦的声音也带了一丝的温柔，“我们是大学同学，大一的时候就已经相恋，共同走过了大学四年的时光。毕业之后我带她回老家，我父亲知道以晴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以后不允许我们在一起，那时候我年轻冲动，带着以晴就逃出了家，来到了这个城市。”
　　
　　“后来我们结了婚，有了一个幸福的家，我们两个还一起努力工作买了现在的这套房子。后来以晴怀了孕，医生说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要孩子，可是以晴固执的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怕自己走后会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果有一个孩子就可以代替她陪在我身边……”
　　
　　林彦的声音渐渐又哽咽了，石诚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刺痛。
　　
　　“这些年来，我很少在小晴面前提起他妈妈的事，因为我不敢，我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小晴很懂事，从来不吵着要妈妈，也从来不问我关于她妈妈的事，可是我却整天忙着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他，还经常训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林彦已经泣不成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而石诚却没有劝他，自始至终只是站在一旁，任他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7、第七章　失败的告白　。。。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没人看，好冷啊！
　
　　清晨醒来时，林彦只觉得头疼愈裂，眼睛也是酸涩不已，他起来往穿衣镜前面一照，发现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都快要睁不开了，眼中更是有明显的血丝。
　　
　　昨晚的事一点点的回到脑海中，林彦只觉得丢脸无比，他居然对着一个外人发酒疯，而且还把自己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全都一股脑的抖了出来，这叫他以后还怎么再那个人面前抬头啊。
　　
　　林彦跟自己作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才走出了卧室。两个小孩早早就坐在了餐桌旁，还是像每天清晨那样礼貌的跟林彦道早安，小晴还一脸关心的问爸爸的眼睛是怎么了，林彦只能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石诚还在厨房里忙，为了避免与他见面，林彦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又冲回自己的卧室换衣服，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可他还是没避过。
　　
　　接过石诚给自己准备的早餐，林彦尴尬的甚至不敢看对方一眼，只是讪讪的说：“那个，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
　　
　　“好。”
　　
　　这段日子里，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早上重复这样的对话，可是这一次林彦却觉得自己的脸莫名的在发烫。
　　
　　到了公司，林彦打开餐盒，发现里面除了早饭以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装了几片白色的药丸，林彦怔了片刻，然后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当然因为林彦眼睛的问题，他的那群下属们没少笑话他，害得他只好临时从小夏那里要了一个墨镜过来戴上，虽然是女式的，但也总好过被全公司的同事参观自己的兔子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看着公司准备的工作餐，林彦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清晨醒来的时候胃确实不舒服，虽然吃了两片胃药，可还是对眼前这堆油腻的东西没有食欲，更何况这段日子里他的胃口早就被石诚给养刁了……
　　
　　“林组长，这位先生说要找你。”
　　
　　忽然，前台的小张姑娘领着一个男人进了他们办公室，林彦回头看过去，不由得吓了一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不过随便想了想，这个人怎么还就真来了？
　　
　　“林彦，你们公司还真难找。”来人自然就是石诚，他手中提了一个不小的方便袋，另一只手还不停的去擦汗，不修边幅的样子跟办公室里打扮入时的俊男靓女们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他却旁若无人的跟林彦打招呼，径直往林彦面前走了过来。
　　
　　感觉到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林彦的脸都要黑了，而石诚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从方便袋里拿出一个又一个的食盒，统统放在了林彦的办公桌上，办公室的人已经开始小声的议论。
　　
　　“你来做什么？”
　　
　　“你胃不舒服，肯定不想吃油腻的东西，所以我就亲自做了给你送来。”边说着已经把食盒一个个的打开，“这些都是清淡的菜，而且是你喜欢吃的，快点趁热吃吧。”
　　
　　“哇！”办公室里登时弥漫开来一股诱人的香气，所有的人都发出惊叹，小夏那个吃货更是盯着这些菜要流口水了。
　　
　　“林头，你好福气啊！”小丫头带头起哄，“不给大家介绍一下吗？”
　　
　　“对啊对啊，林头给介绍一下呗。”
　　
　　林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是我家的钟点工！”似乎怕别人不相信，他又强调一遍，“他只是我请的钟点工。”
　　
　　“是这样啊——”所有的人都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而石诚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你先回去吧。”林彦当然不会去考虑石诚的感受，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东西放在这里，下班后我会带回去。”
　　
　　“好。”石诚没有发火，也没有多说，只是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而他的脚步却比来时快了几分。
　　
　　这件事成了公司所有人一下午的谈资，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个男人到底跟林彦是什么关系，最后还得出了1、2、3、4乃至到N的不同版本，而林彦却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中午时他是一时冲动才说出那种话，事后想想却有点后悔了，他知道石诚是对自己好，可是自己一时间在同事面前拉不下面子来，而且他出现的也太过突然了……罢了，大不了晚上回去跟他道歉就是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这样想之后，林彦的心里就好受多了，一直到傍晚下班，他也把这事给忘了个差不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林彦拖着疲惫的双腿爬上三楼，却发现石诚一脸落寞的蹲在自己家门外，右手指间还夹了一根快燃尽的烟。
　　
　　“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没带钥匙。”石诚把烟按在地上熄灭了，然后站了起来。
　　
　　“小晴他们两个呢？”
　　
　　“在屋里做作业。”
　　
　　那干嘛不敲门？林彦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石诚扣住了手腕，林彦斜他一眼，“做什么？”
　　
　　“林彦，我有话要对你说。”
　　
　　“进去再说。”林彦把手抽出来，继续开门。
　　
　　“林彦，我喜欢你。”
　　
　　“……”
　　
　　“林彦，我喜欢你。”石诚又重复一遍，林彦怔住了，忽然笑笑，觉得这话听在耳中很讽刺，“你开什么玩笑？”
　　
　　“林彦，我喜欢你！”用力的扳过林彦的肩膀，让他的目光与自己对视，石诚压抑的低吼，“老子他妈的喜欢你！”他突然把林彦按在对面的墙上，不管不顾的就亲了下去。
　　
　　林彦完完全全的怔住了，脑子里足足有三十秒的空白，直到感觉到唇上一痛，而后一条舌滑入自己口中，用力的翻搅，他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无名火起，他用力的推开石诚，一拳砸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发疯，林彦，我很清醒。”石诚的半边脸被打得肿了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很冷静，“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我承认这段时间待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能慢慢的接受我，可是在你眼中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林彦，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闭嘴！”林彦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而自己就是被愚弄的那个人，见对面的人似乎还要说话，他心里乱成了一团，冲那人吼道，“滚！你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
　　
　　石诚真的走了，走得义无反顾，完全没有回头，整晚都没有回来，而两个孩子问起时，林彦只说他有事去忙，可是这一晚，林彦却失眠了。


8、第八章　从头来过　。。。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烂啊，我自己都不敢再看一遍
　
　　这一晚，林彦失眠了。石诚突然的告白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但冷静下来之后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厌恶，而是觉得不可思议。细想起来，他和石诚认识了差不多也有一个月左右了，除了最初那糟糕的相遇以外，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相处还算和谐。因为石诚的到来，他基本上不用再操心家里的事，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就连小晴这段时间也明显比以前开朗多了。他承认石诚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自妻子去世之后，他就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更别说是对一个男人……
　　
　　林彦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晚，直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才勉强睡着，而失眠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因为没有了人叫他起床他又没听见闹铃响，于是他毫无意外的起晚了。
　　
　　看到手机上显示时间已到了8点10分，林彦一个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冲出卧室。整个家里安静的只剩下了他一人，两个小孩显然已经上学去了，林彦忽然觉得有点沮丧，两个小屁孩居然也不顺便叫他起床，摆明了是要他迟到嘛。
　　
　　匆匆的洗漱一番，林彦正准备回卧室换衣服，忽然在餐桌上看到了每天清晨石诚用来给他盛早饭的那个餐盒，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林彦过去把纸条拿起来，发现上面的字有些幼稚，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小孩子写的。
　　
　　“林叔叔，我和小晴上学去了，我给叔叔准备了早饭，放在餐盒中，老爸说叔叔胃不好，一定要吃早饭，可是我第一次做饭，做的不好吃，叔叔你不要嫌弃。还有，我和小晴有叫叔叔起床，可是你没有反应。”
　　
　　最后的一句话着实让林彦汗颜不已，他打开了餐盒，看到里面煎的糊了的鸡蛋，却是百感交集。
　　
　　一连三天，石诚都没有半点消息，而林彦既要工作，还要顾着家里那两个孩子，整个人忙得是焦头烂额。如今他的厨艺比之以前更掉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在家吃饭时都是叫外卖，两个孩子都很懂事，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林彦看得出来他们都很不开心，尤其是小宝，每天都要问老爸去哪里了，林彦看着小孩无辜的眼神，都不知道该怎么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回答他了。
　　
　　这晚回到家里，林彦发现两个小孩都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石小宝的眼睛还红红的，林晴则在一旁小声的安慰他。
　　
　　“小晴，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我们看到石叔叔了。”林晴的话让林彦蓦然的心中一颤，“石叔叔在大街上帮人发传单，我们是在放学的时候看到他的。”
　　
　　“哦。”
　　
　　“爸爸，石叔叔好可怜的，他住在地下室里，吃的也不好，还要给人干活，我和小宝叫他回来，可是他说爸爸不喜欢他，不敢回来。”小孩跑到林彦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开始替石诚抱不平，“爸爸爸爸，你为什么要赶石叔叔走？石叔叔走了，小宝也要跟着石叔叔，我不想让小宝搬走。爸爸，你让石叔叔回来好不好？”
　　
　　好你个石诚，居然让小孩来替你说情，你行的！
　　
　　“爸爸，你答应我嘛……”
　　
　　看着小孩不依不饶的样子，林彦在心中轻叹，说道：“让爸爸再想想吧。”
　　
　　“谢谢爸爸！”
　　
　　“……”
　　
　　石诚确实是找了一个发传单的工作，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他顶着大太阳站在马路边上，头上只遮了一顶帽子，汗一个劲的往外冒，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可是这些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他年轻时是吃过苦的，什么脏活累活全都干过，如今只当是忆苦思甜了。
　　
　　“先生，游泳健身，您看一下。”每当有人经过，石诚就点头哈腰的把手中的传单递过去，可是这次等了半天对方都没有接，石诚愣了愣，然后从帽子底下抬起头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前的人有着修长的身材，漂亮的外表，在阳光下更是显得耀眼无比，看到这张脸，石诚的视线就没法挪开了。
　　
　　“我不能在这里吗？大街又不是你家开的。”来人自然就是林彦，他用手遮了遮头顶的太阳，眯起眼睛说道，“这天气可真够热的。”
　　
　　猜不透他的来意，石诚只是机械的回应，“你没事的话，我还要工作。”
　　
　　“怎么突然矜持起来了？你教给小晴那些话，不就是为了让我心软？”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难得这个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林彦打断他的话，问：“想不想知道我来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我特意请了半天的假，是想要找一个钟点工。”
　　
　　“哦，那你慢慢找吧。”
　　
　　这种时候居然还敢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林彦没耐性了，干脆挑明了说：“管吃管住，没有工资，负责一日三餐打扫卫生接送两个孩子，你到底干不干吧？不干我找别人去！”
　　
　　林彦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走，而石诚在足足愣了三十秒之后突然反应过来，把手中的传单随便塞给了一个同事，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嘴里一边还说道：“林彦你等等我啊！我跟你说，你不给工资别人谁愿意干啊，也就我任劳任怨的供你使唤，还不要工资，这样物美价廉的钟点工你哪里找去？哎，你听我说……”
　　
　　“闭嘴！哪里这么多废话……”
　　
　　就这样，石诚又正大光明的回到了林家，而且因为林彦那天的话，他就像得了一块免死金牌，俨然以林家的钟点工自居了。有了之前的教训之后，石诚吸取告白失败的经验，再不敢在林彦面前提“喜欢”两个字，因此两人也得以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平的共处下去。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了，比如两人之间的交谈明显就比以前多了些，林彦偶尔也会跟石诚讲到工作上的一些事，比如有时候林彦下班早了也会进厨房帮忙打打下手，跟石诚请教一些厨艺方面的心得……
　　
　　这晚，一家人吃过晚饭后，仍是由石诚来打扫战场，待他收拾完一切，端着果盘去客厅时，发现林彦正在打电话，而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