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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by 林寒烟卿 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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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是高手,能避开我的铁卫。”林烟做了一个这是当然的模样,口上却谦虚道:“我哪敢在沈阁主面前妄自尊大。”沈梦秋哈哈大笑几声。躺了下去,枕着林烟的腿,道:“林烟读段书来听听。”
林烟自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翻开读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咦了一声,道:“这是两人分别前的赠诗。”沈梦秋道:“烟儿觉得如何?”林烟道:“词句简单,情意深长。”又翻了一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自从君去后,常守旧时心。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他读时声音越来越小,读完微微叹息了一声。沈梦秋道:“烟儿。”林烟应了一声。道:“你哪里弄来的这些书。”沈梦秋喟叹道:“是我师父留的。”林烟第一次听他提起相思阁的上代阁主,留神倾听。道:“你师父很钟情你师娘了。”沈梦秋道:“他们对彼此情意深厚,但我师娘十分好强,背着我师父练功时走火入魔,先去一步。师父不久生了一场大病,也去了。”
林烟默然,沈梦秋道:“我从前自己看时,也未觉得如何。听你读来,觉情深如海,令人为之惨然。世人皆知生离苦,死别却更是难上难。一朝不见,就只能等他生再续此生梦,踏遍天涯慰所思。可真有来世么。”林烟微微震动,低下头去吻了吻沈梦秋,轻声道:“梦秋,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总是跟着你的。”沈梦秋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林烟依着床栏坐着,继续读下去。有时两人交谈一两句。读到:“亲结其缡,九十其仪。”林烟道:“缡是腰带么,这一篇写的似乎都是婚礼之仪。”沈梦秋道:“缡是从前女子出嫁时系在腰间的彩色丝带,表示自己已有所属。也叫“罗缨”。结缡就是成婚的意思了。”林烟听了,想得出神。半晌道:“你师父和师娘成亲时你在么,定很隆重吧。”沈梦秋道:“那时相思阁在江湖已声名四起,的确很是威风。”林烟想一想,道:“天地不仁。”沈梦秋叹息一声,道:“倾心相属二十年,也胜过许多终身不知自己心意的了。”
沈梦秋伸手摸林烟的头发,已是干了。自取了衣袍给他穿上,细细的把衣上带子给他系好。道:“这就是结缡了。”林烟笑了一笑,道:“你和多少人说过这样话。”沈梦秋道:“胡说什么。”在他身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道:“我只侍侯过林公子你一个人。”
林烟委屈道:“问问而已。”沈梦秋道:“很疼么,我给你揉一揉。”手轻轻探到林烟的衣服里去,在他的肌肤上抚揉。林烟道:“不用不用,一点也不疼。”沈梦秋笑道:“还是揉一揉吧。”手已在他身上四处摩挲。林烟道:“我头有些晕。”说完一手支头。他对付沈梦秋其实也颇有一套。果真沈梦秋抽出了手,摸了摸他额头。道:“许多人坐不惯船,你先躺着歇一会。我叫人给你准备些清淡的东西。”
林烟乖顺的点点头。待沈梦秋出去,又自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来读。这本书上有许多眉批,自是沈梦秋的师父写的了,字迹刚劲有力。林烟翻得几页,落下夹着的一张宣纸。画着一个女子的背影,上面题着:一昔分别后,契阔若百年。纸上有晕开来的几点水痕,应是泪迹。小像画的极简,却给人灵动之感,不知注了多少心意在其中。林烟想多年前在这里,相思阁的那位前阁主一个人对书伤神,想念再不能见的心爱之人。不禁心中恻然。
船上生活,沈梦秋早已过惯。于林烟却是新鲜,有时鱼群追在船尾,林烟也会看上很久。沈梦秋心疼他从小过的刻苦日子,陪他看那些海豚。沈梦秋鼓励他下去骑一条试试。林烟真跃了下去,骑在海豚背上。他武功卓绝,其实只是贴着而已,并不真的把重量放在海豚身上,高兴的随它来去。可惜海豚毕竟不会总跟着船队。沈梦秋看他兴有未尽,道:“不如捉一条来船上。”林烟啊了一声,眼睛发亮,显是心动。想了一会儿,道:“算了,它们都是一起的,单捉一条太寂寞了。”
船行颇速,几天后已隐约看得见海岸,天地间远远的一条线。
沈梦秋与林烟在泉州登岸。泉州分堂的堂主张荣成亲来迎接。沈梦秋选中林烟之事,他身份在相思阁中颇高,早已知晓。林烟名气虽大,他却也是第一次见。他是阁中老人,沈梦秋亦敬之三分。沈梦秋做事霸道却也尊老,否则当日更不必像云兰之母说解。现下看张荣成眼中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心中自是欢喜。
沈梦秋知道林烟不愿多见人,与张荣成谈了一阵之后。亲陪林烟去内院休息。林烟看这分堂建的前后有致,端正大方。相思阁虽起于南方,却大有北部气派。沈梦秋此来,自是为了扩大相思阁的势力,江湖中的强弱之争,永无尽头。
一切安顿好之后,沈梦秋查阅中原各地送来的帐册。这本是林烟做惯的工作。顺手拿了两本,帮他批阅。所谓熟能生巧,又或熟极而流。林烟本自聪明,这又是从小最习惯做的事。沈梦秋看他行云流水似的翻阅,结算,分本。他还是第一次见林烟做事,看他眉头轻蹙,一脸严肃。与平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修长的眼眉斜斜扫到鬓角里去,确有让天下女子倾心的本钱。沈梦秋凝视着他,对江清扬生出些感谢之心。
林烟却不知他动的什么心思。一本本算下去,待全归拢好,已是傍晚。对沈梦秋道:“大多都无问题。有问题的分作两类。一类约是计算失误,或零星小错。另一类看起来很是含糊,所列耗损之项似乎都不大妥。不过我不熟这些项目,还要你来细查。”
沈梦秋应了,拿了那些有错的帐目。看了一眼出自哪里。道:“荣成已派人来请了几次,我们过去吧。”林烟这才觉有些饿了。道:“好。”
这顿饭吃的气氛极好,张荣成是老江湖,八面玲珑。沈梦秋林烟纵是人精,也被他哄得开心。林烟初时怕他看不起自己,可自始至终张荣成都对他殷勤备至。待到席终,沈梦秋让张荣成派人将几家商号的负责之人叫来。张荣成向来知道这位阁主年轻有为,智谋过人。可帐册送到他手里也不过一个下午,竟然已发现这许多错漏之处。心里愈发佩服。
林烟留在这里,每次帮沈梦秋审对各地帐册,在生意上出出主意。相思阁,青云楼,财神城皆在南方。沈梦秋与青云楼交好。侵吞的是财神城的势力范围。林烟厌恶楚烟,有涉及与财神城相争之事,更是思虑周详。
沈梦秋知林烟有所顾忌,绝不愿意公开对付与惟情庄结盟的财神城。私下分了些人手,把林烟对付财神城的新商号命为沈林。转眼三月已过,捷报频传,许多财神城固守的财源,已被沈林商号冲出缝隙,甚至大举侵入。张荣成对林烟更是欣赏至极,他最初对林烟恭敬客气多是看沈梦秋之面,此时却是真心敬慕。
沈梦秋有时去中原分舵处理阁中事物。那里是相思阁在陆上的新址,已近竣工。沈梦秋为给林烟个惊喜,等彻底建成才准备带他过去。林烟亦以泉州为基础,对付楚烟。
这一日林烟去临近的岭州视察分号,他自幼习武,敏锐远胜常人。感觉自一踏入岭州之境,就有人缀在自己身后。他处理完事物,返回泉州路上,这感觉越发鲜明。此时天色渐晚,虽是官路,却少人行。林烟在相思岛上,与沈梦秋同修宝鉴。功力之高,放眼宇内,若非各派掌门那个级数的,还真不放在眼内。带的人虽不多,却也并不害怕。
天色一分分的暗下去。听得一声喊发于路侧,已有人将他的马车围住,听声音人数着实不少。林烟轻弹了弹手指,竟有些期待,暗道:“终于来了。”
来人却也不多说,一冲上来便伤人。林烟在惟情庄的时候并不直接参与江湖纷争,还以为人家会和他说两句,如“受死吧”又或“来将通名”之类的江湖术语。现在看对方打的却是鸡犬不留,杀人灭口的主意。林烟听见一声惨叫,也不知是谁发出的。轻轻跃了出去。
他人一出来,场中打斗之人俱是静了一静。旋既越发凶狠的拼在一起。林烟带的人虽不多,却都知道他的身份极之重要,舍命相搏。林烟道:“张忠,退下。”飘身迎在阵前,拔了剑出来,划出满天银光。与他兵刃像接之人,只觉一股无可抵抗的大力冲来。
稍弱一些的已立时毙命,武功强些的也只来得及闪开一线。人人皆未想到这看起来文弱的少年下手竟如此之狠。林烟是占了一个巧劲,趁对方正在与自己所带之人交战时出手,坐收余利。不过功力之高,也已令人侧目了。他倒不是什么狠心之人,只不过知道会来围攻自己的必是财神城的人马。既然迟早有一战,也不需手下留情。
张忠等人可也不知道他这样厉害,看他一剑之威,已是如此,个个佩服不已。林烟道:“我本不想出手的,只是见不得以众凌寡,是以杀了几个。看看人数均了,我派的儿郎会不会输给你们。”张忠等听了精神振奋,只盼立刻为门派立功,为这公子所褒奖,越战越勇。林烟伸手掸了掸衣角,意甚悠闲的看着场中。来人眼看不敌,其中一人自怀中掏出枚竹筒,看样子是密制的烟花,想是通讯之用了。
林烟飞身上前,在那人未点燃前,已将那物事夺了过来。他为人心细,可毕竟是少年,还不能脱净童心。看那人已是满脸绝望,竟笑了笑道:“你手这样抖,不如我来帮你放。”取了火折,将那东西点了。
此刻天色已彻底暗了,烟花在半空中极是醒目,亦漂亮的很。已落在下风的对手脸上均现出喜色。林烟道:“抱歉的很,我不能让你们会合。”提剑一刺,已杀了面前之人。他的话讲的极为有礼,却是催魂之音。对手苦战不敌,阵容全溃,竟有一人悄悄逃开。林烟追上他,在他身上拍了一掌。又转回身,挑武功高些的,逐一对付。剩至最后一人时,那人看着满场尸体,颤声道:“你……你好狠……”。林烟道:“这话奇了,你们难道不是来杀我的,打的不是斩草除根的主意。”
点了那人两处穴道,拿剑在他身上轻划了几下,道:“我有话问你,若答的好,或许会是这里唯一幸运的人。我会在其他人来之前,放你离开。时候可不长,你自己想好便点点头。”他单留这一人,其实大有道理。江湖中人,惩勇斗狠,若是同时留了两人,想让他们开口,也是不易。
只剩一人时,心志未免薄弱。那人颤了半晌,开口道:“公子要问什么。”林烟道:“你们几时开始盯我的。”那人道:“一个半月前。”林烟点点头,道:“楚烟怎么只派了这么几个人来对付我。”这句话问的着实聪明,听起来好象是他已清楚对方的一切,其实只是猜测。那人道:“城主派人暗查,说你总是坐车做轿,不像会武的样子。从来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又查不出你的后台。城主说先杀了你,再行计较。”
林烟听他这样说,楚烟自是不知道自己身份;手段却真够干脆狠毒。道:“你走吧。”解开他的穴道。那人楞了一下,才知道是真的,没命似的飞奔而去。林烟听得人声渐近,好整以暇的等着。张忠等看他如此清闲,也都放下紧张心情。
林烟听脚步声,来人应是十五个。心里已想定截杀之法。声音渐渐清晰,人已自官道边的树林中闪了出来。林烟脸上带着那自在闲适的笑意,看着来人,却是怔了一下。来人也是愣在当地。满脸惊讶之色,道:“林堂主,竟然是你。”
第十一章 平林新月
林烟苦笑一下,道:“是我,你这一年可好。”郭义道:“庄主所料当真不虚,一月前楚城主请庄主调几个高手过来,庄主对我说可能遇到令我惊讶之人。”林烟听他提起江清扬,心中一震。道:“庄主……他好么。”郭义道:“庄主还是从前的样子,这一年山庄实在威风不小,可也不见庄主开心。他常常来咱们堂里,有时就留在堂主的书房里。”
林烟听的心酸,黯然道:“庄主是否仍生我的气。”郭义看他身上的光彩似乎一瞬间消失无踪,他也是从小看林烟长大的人,不由心疼。道:“庄主从没生过你的气,有时还提起你。”林烟喘了口气,强自压下胸口叫嚣的疼痛,道:“庄主说我什么。”郭义道:“也没什么,庄主自然惦记你。”林烟退了两步,道:“你走吧。”郭义道:“楚城主也怀疑过这沈林商号究竟是谁所开,虽然疑心到堂主身上,却没有想到沈梦秋会这样看重堂主。”林烟低声道:“取这名字,原本也是要她猜的。庄主却先知道了。”
郭义道:“庄主派我南下时,曾说过,假如所见之人令我惊讶,就为他带一封信。”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林烟颤抖的伸手接了,定了定神。打开信封,抽出那信纸来。信极短,是那早已刻在心里的字迹。写着: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林烟捧着那信,觉连站着的力气都消失。江清扬自是猜到他的心思,允他放手去对付楚烟。一时两边人全静在当地。林烟缓了一会,咬破食指,将那信纸翻了过去。却不知该写什么。张忠觉得奇怪,叫了一声:“公子。”林烟一惊,想起沈梦秋。咬牙将信纸重叠了起来,还给郭义,道:“庄主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已读了。”又道:“你们回去如何与楚烟交代。”郭义道:“就说我们赶到时,人已不见了。”林烟点了点头,道:“你们走吧。”
待郭义已看不见了,林烟吩咐重新上路。他赶夜路原是因为今天沈梦秋回来。此刻却失魂落魄,只盼这条路长无尽头。他们本该夜色初降时到达,因为中徒停顿过久,又在泉州故布疑阵以摆脱一切有意追踪的江湖中人,林烟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叫下人不要通报,自己走到居住的院子去。
他与沈梦秋的房间亮着灯光,柔柔的自窗纱透出来。沈梦秋听得声音,亲迎出来。看林烟神情委顿,吓了一跳。叫贴身的使女给他梳洗换了衣服,又摆了些清淡的食物。才道:“烟儿怎么了。”林烟道:“楚烟派了人来杀我。”沈梦秋道:“这女人胆子倒大。”他知道林烟身上一定有事发生,绝不会只是被追杀这样简单。怕刺激了他,故意说些边角的话分他的神。至于是什么事,具体虽尚不清楚,可能令林烟这样淡漠的人神色生变,九成九与江清扬相关。林烟道:“我……”沈梦秋看他欲言又止,给他夹了些菜,也不催他。林烟道:“梦秋,我心里害怕。”沈梦秋柔声道:“不用怕,什么事我都给你挡着。”
林烟怕的是自己对不起眼前之人,沈梦秋又如何不知。林烟看他关怀的眼神,道:“梦秋……”。伸手抱住沈梦秋,去吻他的唇。沈梦秋感受着他的热情,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林烟在他耳边轻声道:“陪我。”声音微小的细不可闻,已听得沈梦秋热血沸腾。打横抱起林烟,将他放在床上帐子里。
林烟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沈梦秋这次任他动作。虽是慢些,别有一番销魂。林烟把他的衣带解开,却不知该怎么做。沈梦秋轻笑一声
,压住了他。深深浅浅的吻他,手下悄悄把他的衣服都宽了下去。身边有这样一个柔滑的身体,真是折磨。沈梦秋轻轻揉捻林烟柔粉的乳尖,逗的他微微呻吟。林烟觉酥麻一阵阵涌来,伸手去宽沈梦秋的衣服。沈梦秋一手按住他,含住他的乳尖撩拨。林烟啊了一声,身体轻颤。
沈梦秋让他翻身伏在被褥之上,才分开他的双腿。自床头柜里取了药膏,先倒了些放在手心,待药膏与手同温。轻轻按揉林烟的臀瓣,将蘸了药膏的手指缓缓推进他的体内。加第二指时,林烟挣了一下。这三个月,他们聚少离多,林烟又忙碌非常,并未欢好过。林烟对欢爱有些不适。沈梦秋把他抱起来,将一掌按在他的丹田上,徐徐度真气给他。林烟为他的真气所吸,渐渐动情,在他身上乱蹭。沈梦秋忍耐不住,拿了枕头给他垫了,才重将他放下。拉开他的双腿,将自己送了进去。
林烟痛呼了一声,已带着些须哽咽。沈梦秋柔声道:“忍一忍。”操控林烟体内真气,去冲击那些与情欲相关的窍穴。不片刻,林烟已彻底陷到情欲里去。紧紧的贴着他,向他索求。沈梦秋吻住他,在他身上大肆挞伐,感受着林烟在他进入时仍显生涩的颤抖。林烟一次次被他带到九宵云外,颤抖的登上快乐的颠峰。在不知是第几次无法形容的欢乐后晕倒在沈梦秋怀里。
第二日林烟醒来时,沈梦秋正坐在他身边看书。听得他有动静,道:“你身上累不累,多躺一会吧。”林烟微一挪动,已感觉腰腿疲累酸麻。脸上一层层的红了。沈梦秋最爱看他这副害羞样子,真是秀色可餐。却不舍得他真的难受,柔声道:“我帮你揉揉。”把手探到被里去,将林烟抱了出来。林烟啊了一声,他身上没有衣服,抓着被不肯放手。
沈梦秋好笑,任他拉着那被。把他放在自己腿上,轻轻为他按捏腰身。林烟觉微微酸痛夹着说不出的舒服,也不再挣。沈梦秋道:“青云楼主邀我们去赏花。我从前去看过一次,景致之美,天下无双。今次武林大会便选在那里,烟儿与我同去吧。”林烟应道:“好,我也久仰大名了。”
沈梦秋与他聊了一会,哄他起来,一起吃过了饭。林烟道:“梦秋,我昨天见到了庄里的人。”沈梦秋哦了一声。林烟看他不在意,也自在许多。沈梦秋道:“烟儿放心,我总不会让你去与惟情庄的人对阵。”林烟得他信任,心中感激,拉着他的手,没有开口。他虽未说话,沈梦秋体会他行动间表露出的情意,已是快慰。
林烟心中委实混乱,往事历历重回目前。白天强打精神布置了一番,又问了沈梦秋去青云楼所需的物件,命人收拾了。青云楼在淮州,有两处名湖,誉满天下。林烟曾经去过一次,是多年前随江清扬去办事。青云楼却还从未拜访过。
他回中原之后,从不去任何与江清扬同去过的地方,此时未触景便已伤情。
此去青云楼的车队十分隆重,沈梦秋第一次公开以相思阁主的身份去拜访青云楼。骏马罗列,护卫纷布。行走在街市之时,引得不走江湖中人与喜好热闹百姓的围观。林烟穿了那件衣袍,坐在奢华至极的马车里。沈梦秋有时回头看那挡在帘子里的人,隐隐只看得见他的身影和朦胧的轮廓。中午休息时去问他:“天气这样闷,做什么还放着帘子。”林烟道:“也不大闷,我不愿意被人看见。”沈梦秋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道:“这一路行来,无人不知是相思阁阁主与夫人去青云楼拜会,不知有多少好色之人等着看看我选的是何方佳丽。”
林烟冷道:“我怕他们失望,所以放下帘子,正是为了成全阁主。”沈梦秋道:“咦,生气了。”把林烟抱在自己怀中,道:“你我本是这样关系,我不愿总把你藏着掖着。”林烟微喟一声,没有说话。他也知自己这脾气来的没理由,把头枕在沈梦秋肩上,低声道:“对不起。”沈梦秋柔声道:“天气这样燥,难免有些虚火。”
林烟没有说话,伸手环在他腰上。沈梦秋道:“等你满二十岁,我们就成亲。相思阁在中原的门户已建好,我会广邀天下英雄,绝不委屈你。”林烟听了,几乎怔住。半晌道:“不……不用……”眼泪已自他白玉似的脸颊流了下来,落在那与沈梦秋相似的衣袍上,渐渐的渗了进去。沈梦秋看的心疼,道:“你已不小了,难道总这样不明不白的拖着,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选了你,要你一辈子陪着我。”
林烟身子颤抖,忽地推开了沈梦秋,伏在车中软褥之上,哽咽因为极力压抑变成低沉急促的喘息一声声传出。以沈梦秋的身份,向天下任何一个人说这番话,都不会得到如此回应。纵然他不是相思阁主,这样的风采人物也是世间少有。他已询问了那天跟随林烟的护卫,却没想林烟看了江清扬一封信就会如此。沈梦秋做到一方霸主,心胸过人至极,忍了胸口的郁闷之气,轻抚林烟的背去安慰他。林烟震了一下,接着便极乖顺的任他抚摩。这却不是本能的反应,而是林烟的曲意承受了。
沈梦秋待他渐渐平静了,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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