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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攻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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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如何。
温柳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赵越拉开他的衣带,翻身压了上去。
温柳年睫毛颤抖,显然有些紧张。
“别怕。”赵越在他耳边厮磨,“好不好?”
温柳年心里很是天人交战,好自然是好的,总归这种事迟早也要做,甚至还有些许期待。但两人先前最多也便是互相抚慰,一旦真要行夫妻之事,还是会有些发怵。
赵越也未催促,只是与他十指交握,低头细细亲吻。
许久之后,温柳年终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句。
缠绵愈发火热难舍,床头一盏小小的烛火跳动,在墙上投下模糊剪影。
棉被被胡乱丢到一边,夜晚有些冷,心里的热度却越发升腾,温柳年趴在他身上,主动低头在他胸前啄吻,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赵越大手扣紧他的腰,翻身将人牢牢压住,只是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院内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
温柳年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而后便有人大声道:“小柳子啊,干爹来看你了。”
晴天一道霹雳响,温柳年脸色刷拉一白,险些昏了过去。
赵越伸手拉过被子,刚将他的身子裹住,屋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冷风吹进卧房,温柳年捂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只露出一张小脸:“干爹。”声音几乎像蚊子叫。
“你是何人?”见到旁边站着的赵越,周顶天果然被震了一下,为何三更半夜,自家宝贝干儿子房中竟然会有个衣衫不整的高大汉子?
“晚辈赵越,见过周掌门。”事到如今,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周顶天心里涌起不祥预感。
温柳年道:“谈论公事。”
周顶天:……
“不如前辈先去前厅喝茶?”赵越道,“我们——”
“喝什么茶!”周顶天怒不可遏打断他,简直胡子都要飞起来,“出去等着!”明显没穿衣服,还谈公事!
温柳年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赵越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先出去吧。”温柳年道,“等会再进来。”
赵越点点头,“我就在门外。”
周顶天又瞪他一眼。
赵越转身出门。
暗卫在外头表情无辜,我们也想拦着周掌门,但是他走路速度着实太快,又是温大人的义父,我们才刚刚犹豫了一下,门就被推开了。
赵越心里叹气,靠在门上想,哪天是不是要去烧香改改运。
为何偏偏是今晚?
温柳年放下床帐,快手快脚穿好里衣,然后伸出脑袋小心翼翼道:“爹爹。”
“这阵叫什么都没用!”在小时候,周顶天经常会用零嘴哄他奶声奶气叫爹爹,两人亲亲热热父慈子孝,经常将亲爹温如墨气得脑袋发昏。但今时不同往日,周掌门觉得自己应当坚守原则。
温柳年踩着软鞋下床,想替他倒杯茶。
“跑下来做什么。”周顶天瞪眼,将他塞回床上,“盖着些被子,也不怕着凉。”
温柳年眼神无辜。
“方才那个,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混蛋?”周顶天狠拍他的脑袋,“怪不得不声不响就跑来这苍茫城!”
“我是来苍茫城后才遇到的他。”温柳年捂着脑袋。
“那才多久,就睡一张床了?!”周顶天闻言更晕眩。
温柳年小声嘟囔。
“还敢顶嘴?”周顶天抬手作势要打他。
温柳年瞬间眼眶变红。
周顶天只好又将手放了下去,原本也不舍得打,又不比自家那几个皮糙肉厚的儿子。
温柳年使劲吸鼻子,简直委屈。
“好好,先跟干爹说说,怎么认识的?”周顶天耐下性子。
“他原本在苍茫山中。”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将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个土匪窝出来的。”周顶天闻言更加嫌弃。
“原本打算这次剿匪结束后,我们就一道回江南的。”温柳年抓住他的胳膊,“干爹要帮我。”
“我还帮你?”周顶天翘胡子,“我打断那小子的腿!”
温柳年揪着他的衣领摇晃,“干爹干爹干爹干爹……”
“没用。”周顶天很有威严,“明日便跟我回家,这官也不做了!”
温柳年气呼呼抱着被子,转身面对墙坐好。
“啊呀,还跟干爹生上气了。”周顶天瞪眼,“转过来!”
“不转!”温柳年几乎要将他自己嵌到墙里。
“继续说门外那个混小子!”周顶天拍拍床。
“不说!”温柳年打喷嚏。
小兔崽子气死人……周顶天头晕眼花妥协:“好好好,先将事情说清楚,我再考虑帮不帮。”
“他先前一直在西南苗疆,跟随师父学艺。”温柳年转过来,“后来家中生变,父亲也被恶人所杀,还污蔑是他所为,干爹可曾知道几年前穆家庄的血案?”
“穆家庄?”周顶天皱眉想了想,脑海里闪过几年前听过的些许传闻,恍然道,“赵越……怪不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他是被冤枉的。”温柳年道。
“前段日子听说穆家庄两名庄主命断苍茫城,也是因为他?”周顶天问。
温柳年点头:“嗯。”
“你不该找个这样的人。”周顶天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温柳年小声道:“但我就是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
“有什么长处,值得你对他如此一心一意?”周顶天用被子裹住他,免得着凉。
“他性格好,品行好,对我也好。”温柳年道,然后又补充,“长得也好。”
“说了多少次,交朋友不能光看脸!”周顶天又开始胸闷。
“那你小时候不让我跟隔壁三瘸子玩。”温柳年嘟囔。
“那是因为你成天学他走路!”提起这件事,周顶天就觉得很是暴躁,“和他长成什么样没关系!”
温柳年缩了缩脖子:“哦。”
“我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周顶天顺了顺气,“至于要不要带你回江南,日后再做定夺!”
“嗯嗯嗯。”温柳年拼命点头。
“早些睡吧。”周顶天道,“我去与他谈谈。”
温柳年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周顶天道,“睡觉!”
温柳年:……
周顶天站起来想出门,却又被叫住,“干爹。”
“又怎么了?”周顶天问。
“有件事跟你说。”温柳年犹豫了一下,道,“慕白前几日也来了苍茫城。”
“什么?!”周顶天震惊。
“是真的,就在福润客栈。”温柳年道,“我已经差人送了书信去孔雀门,却没想到干爹会亲自过来。”
“小崽子还知道回来。”周顶天气到连手都在哆嗦。
“义父也不必太过生气,慕白原本也说等过了这阵,就要回江南孔雀——”话还未说完,周顶天便已经大步出了门。
“周老前辈。”赵越站在院中。
周顶天纵身跃上墙头,须臾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暗卫面面相觑,出了什么事啊这是……
赵越推门进去。
温柳年正坐在床上看他。
“去找周慕白了?”赵越猜到。
温柳年点头:“渺无音讯消失这么多年,外人倒也罢了,义父与义母的命都被他带走半条,都七年了,总该把话说清楚。”
赵越点点头:“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你去做什么。”温柳年失笑,单手抚上他的脸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那我们的事呢?”赵越问,“周老前辈怎么说?”
“自然是很生气,不过不是气你,是气我随随便便就跟了你。”温柳年靠在他怀中,“义父脾气就是这样,嘴硬心软,等到他将来对你有所了解之后,也就不会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赵越点头,握住他的手亲了亲。
“早些休息吧。”温柳年往床里蹭了蹭。
“我守着你睡着。”赵越吻吻他。
“然后呢?”温柳年问。
“然后便去门外守着你。”赵越道,“免得又惹怒周老前辈。”
“干爹与慕白七年未见,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温柳年往床里蹭了蹭,“无妨的。”
赵越躺在他身边,伸手捏捏他的脸蛋。
“有没有事?”温柳年问。
“什么有没有事?”赵越微微不解。
“被干爹吓了一遭,没事吧?”温柳年眼睛往下瞄瞄。
赵越表情僵了一下:“自然没事。”
“哦。”温柳年戳一戳。
没事就好,将来还要用。
赵越哭笑不得,将人抱到自己怀中。
普天之下,只怕也找不到这般流氓的一个书呆子。
且不说福润客栈里头如何,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便二度升堂,又将先前那名男子从提了出来继续审问。
男子浑浑噩噩,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牢头给他套了一身破烂衣裳,然后便带着出了地牢——却没有直接去大堂,而是绕了颇大一个圈,几乎要将整座知府衙门都光了一遭。
暗卫啧啧,不错啊,还有等风景可以看,那一片可是大当家亲手种下的小柳树。
男子也有些不解,若他没记错,从地牢到大堂只有区区几步路,为何这次居然会走这么久——先前还以为是游行示众,但却又不出门,就在府衙内来回走,到底是何用意?
方翠站在门口,远远看到男子过去,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情绪波动。
“方姑娘。”花棠走进来,“大阴天的,怎么站在门口吹冷风。”
“左护法。”方翠将视线收回来。
“原来是在看热闹。”花棠笑道,“是个昨日潜到府衙内的小贼,被暗卫当场擒获,应该是在指认翻墙的地点。”
“这样啊。”方翠敷衍,心却暗暗揪起。
“姑娘不必担心,府衙内的看守很是严密,这回纯粹是意外。”花棠道,“不会再发生下次了。”
方翠胡乱点头,手心有些沁出冷汗。
如同温柳年所预料,男子这回依旧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态度已经有了一丝松动,尤其当听到蛊毒二字时,情绪变动便更加明显。
温柳年倒也不着急,又问了几句之后,见花棠正在往过走,便下令暂时休息,自己与木青山一道去了内室。
“大人。”花棠道,“方翠十有八|九认识他。”
“意料之中。”温柳年喝了口茶,“不认识才奇怪。”
“但现在疑犯拒不招认,要如何才能撬开嘴?”木青山问——风寒初愈,尚云泽原本是想让多休息几天,不过后头见他执意要做事,也只好勉强妥协,将人穿得像个包子才放行。
“严刑逼供如何?”暗卫建议。
“这样太慢了。”温柳年摇头,“换个快些的法子。”
至于快些的法子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一伙衙役如狼似虎,拿着镣铐与木枷便冲进了府衙后院。
方翠原本正在屋中想对策,却没想到官府这么快就会动手,一时之间来不及多想,纵身便从后窗跳了出去。
一枚飞镖划破空气,重重打在腿上。方翠膝盖一软,痛呼摔倒在地。
赵越大步上前,将她双手反扭到身后。
暗卫在旁边庆幸,幸好有赵大当家在啊,我们才不想碰魔教妖女。
大堂之上明镜高悬,温柳年一拍惊堂木:“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方翠跪在堂下,抬头恨恨看他。
“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个七七八八,你若是一门心思要钻牛角尖,也无人能救得了。”温柳年道,“招与不招,对本官而言并无多大区别,不过对你自己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选择,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
“我是生是死,不是你说了算。”方翠咬牙,“而是圣教说了算。”
堂下一片哄笑声,吹吧就,还圣教。
方翠脸色涨红,显然受到了极大侮辱。
“没见过世面不要紧,自大就不应该了。”尚云泽蹲在她面前,“且不说当今武林各大门派,就算凤九夜当初建的魔教,那也是位于万丈险峰之上,坐拥金山玛瑙,旗下三十二名分坛主藏匿于江湖黑白二道,神龙见首不见尾,最鼎盛时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让无数江湖门派闻之头疼色变,这才叫真正的与天下人为敌,就算是最后死于秦宫主剑下,落个千古骂名那也是能被人记住的主。一个区区山野匪帮,畏畏缩缩这么些年,几架震天火炮就能吓得闭门不出,到底是哪里来的颜面称呼自己为圣教?”
木青山拿着笔飞快在旁边记。
暗卫忍不住就啧啧,这手快的哟……整个人都快要飞去来。
果真是很崇拜自家夫婿。
方翠被他说到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看起来,你也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尚云泽笑笑,“一个成天装神的斗篷鬼面人,便能将你收得服服帖帖,若是将来见到见到戴面具唱傩戏的,只怕还要扑上去三叩九拜。”
就算是心狠手辣的妖女,也毕竟是个姑娘家,被如此言语讥讽已然是倍感受辱,更别提尚云泽还是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一时之间面色更是涨红,胸口也剧烈起伏。
尚云泽继续挑眉看她。
木青山愤愤握了一下笔杆,离那么近做什么!
“放开我的手。”方翠道。
“理由。”尚云泽问。
方翠道:“不敢?”
“姑娘说笑了,这有何不敢。”尚云泽示意捕头替她解开受伤枷锁,:“说吧,要做什么?”
方翠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伸向自己前胸。
尚云泽出手却比她更快。
一个白瓷小瓶落在地上,方翠捂着胳膊,脸色苍白如纸。
“似乎下手有些重了。”尚云泽捡起白瓷瓶,挑眉道,“姑娘见谅。”
“给我吧。”花棠伸手。
“左护法。”温柳年微微皱眉,毕竟有孕在身,碰这些东西总觉得不大好。
“大人不必担心。”花棠打开塞子,倒了一些在水中,“没什么事,就是普通的金丝蛊,几乎每个苗疆门派都会炼制,一旦进入体内,便会让人行为木讷,直到最后失去意识。”
“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尚云泽替她将脱臼的胳膊安了回去,“就说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
方翠额头满是冷汗,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晚公司出了事故,加班到凌晨五点才结束,接到电话吓傻了没想起来这边请假。
至于这个月更新不准时的事,因为买的房子原本合同是年底交,所以觉得这个月大概会很闲,结果提前两个月就拿到了钥匙,我一个人要上班装房子码字,真的忙不过来了。
大家都不要吵了。
第86章 武功路子有些熟悉
【第86章武功路子有些熟悉】谁是你师父
“还不打算说?”尚云泽问。
方翠依旧死死闭着嘴。
“我知道虎头帮出来的都不怕死。”尚云泽笑笑,“不过能让姑娘生不如死的,可不止你那帮主一人。”
方翠猛然抬头看他。
“人应该不蠢;否则也不会被派来府衙。”尚云泽道,“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如今落在官府手中,你若是不招;便只有生不如死;而且大概也无人会来救你。不过若是肯像你那同伙一样乖乖配合,说不定还能将身上的蛊毒除掉,求得一条生路。”
“他都说了什么?”方翠警惕问。
“刚才还说姑娘不蠢。”尚云泽笑着摇摇头,“既然专程提审你,自然是因为想与另一人的供词对峙,又岂会提前告知。”
方翠语塞。
“现在朝廷数万大军已然攻入苍茫山,虎头帮老窝被端是迟早的事,现在大人愿意审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尚云泽在她耳边暧昧低语,“若是等到被尚统领占走头功,那你连这唯一的价值也会失去。到那时候,估摸着便只剩下生不如死一条路,将来上头看到姑娘面目全非的尸体,也会念及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懂不懂?”
方翠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由于尚云泽说话的声音极低,低到几乎只有方翠一人能听到,木青山坐在温柳年身侧,眼神略微怨念。
为什么这种事大人偏偏就要尚堡主做,赵大当家分明就很不错!
“姑娘想必也是个明白人。”尚云泽站起来,“还有一件事,现在战事吃紧,所以你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考虑,只有现在立刻回答大人,合作或者不合作。”
温柳年单手撑着腮帮子,饶有兴致看她。
在混入苍茫城之间,方翠也曾听过些许关于温柳年的传闻,都说他是青天明镜,审案刚直不阿一身正气,却没想到,竟然也是个一心往上爬的主。不过也是,官场中的人,又有谁不想出人头地,做出政绩从这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调任升迁。
“本官没有多少耐心。”温柳年敲敲桌子,“若是还没考虑好,那便先去游个街吧,横竖也算抓到了虎头帮的妖女,也该让百姓看看。”
衙役答应一声,如狼似虎便扑了过来,还没等将她押出大堂,方翠便已经咬牙道:“我说!”
温柳年捏捏下巴,扭头看了眼赵大当家,微微有些得意。
暗卫在一边啧啧,这种时候还不忘秀恩爱,未成亲就这样,要是等到将来成亲,岂不是要抱着大人审案。
我们一点都不想看。
温柳年让衙役暂时退下,只留了自己人继续听审——毕竟牵扯到赵越的身世,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从未见过教主的真面目。”方翠道,“也对他的身份来历一无所知,只知道应该姓李。”
“那些炼丹炉究竟有何用?”温柳年问。
方翠答曰:“炼丹。”
其余人:……
说得也对。
温柳年继续道:“那丹药的用途呢?”
“应该是用来练就神功。”方翠道,“先前帮主几乎隔三差五便会去后山闭关,但自从炼丹炉前阵子被炸毁,用来炼丹的蛊虫又平白无故死了大半后,帮主似乎就再也未去过后山。”
赵越道:“果真是邪门歪道。”
方翠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温柳年问,“什么才是你混入府衙的最终目的。”
方翠道:“给赵公子下蛊。”
“下成了吗?”温柳年继续问。
“没有。”方翠低着头道,“蛊虫似乎很怕他。”
红甲狼趴在案几上,懒洋洋晃动触须,最近每天都能吃饱呐。
虫生很圆满。
温柳年用手指蹭蹭红甲狼,又道:“为何单单要给赵大当家一人下蛊?”
暗卫在旁边很想纠正,怎么还叫赵大当家呢,难道不该称之为本官夫婿!
方翠道:“具体缘由帮主并未言明,只是先前有一次无意听到,似乎是想要占用赵公子的身份,用来做大事。”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占用身份做大事?
“什么身份?”温柳年问。
“不知道。”方翠摇头,“只听到过这一回。”
温柳年微微皱眉,与赵越相互对视一眼,先前的预感似乎正在逐渐被一步一步应验,问题也在朝着越来越棘手的方向发展。
约莫两个时辰后,温柳年坐在书房里,还在翻阅方才的口供。
赵越拎着一个食盒进来:“先吃些东西。”
“嗯。”温柳年抽抽鼻子:“好香。”
“天香楼的蒸排骨,还有你最爱吃的辣椒炒饭。”赵越帮他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先别想案情了。”
“去天香楼,应该会路过福润客栈吧。”温柳年道,“有没有看到义父?”
“没有。”赵越道,“你若是担心,不如吃过饭后一道过去看看?”
“也好。”温柳年点头,就当出去透透气,连续审案的确是有些晕。
早上在审问完方翠后,温柳年又如法炮制将其同伙也连讹带诈,顺利套出了一堆供词。男子原本是来城中接应黄英,凭借一条旧时战场留下的地道混进城,却没料到还没来得及进到府衙,便被官府发现擒获。根据两人的供认,虎头帮帮主的功夫似乎并不算太高,控制下属向来都是用蛊毒,而张生瑞则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似乎还有一层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赵越道:“要吃到鼻子里去了。”
“嗯?”温柳年回神。
赵越摇头,从他手里接过勺子喂过去一口饭:“在想我的事?”
“也没有啊。”温柳年挠挠脸蛋,乖乖张嘴吃东西。
赵越也没再说话,直到陪他吃完一顿饭,才伸手过去擦擦嘴道:“你怀疑大明王才是我亲爹,对不对?”
温柳年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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