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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攻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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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赵越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知道是什么就闻,毒药怎么办。”

    “尚堡主送来的,怎么会是毒药。”温柳年道,“有点甜腻腻的香气。”

    赵越将瓶子接到手中,就见上头贴了张小条——*醉。

    温柳年道:“哦。”助兴药啊。

    赵越将瓶子放回去,捏起他的下巴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温柳年摇头。

    “当真?”赵越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

    温柳年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就是没有。”

    “那就好。”赵越继续帮他擦身子,“下回莫要随随便便拿着药闻。”

    温柳年坐在浴桶中,在心里回味了一下。

    *醉。

    听着名字好像还挺好。

    替他擦完背后,赵越将人转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又开始擦胳膊。

    温柳年心里略微怨念,洗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东北澡堂子中给人搓澡的,洗完一个还有下一个在排队等,要靠这个发家致富养媳妇,就不能慢一点么,最近腰都细了,难道不该多摸一摸。

    略微粗糙的手巾擦过前胸,很快就红了一片,温柳年觉得心里有些发烫,脸也有些烫。

    习武之人,身材总归是结实的,几缕头发被水打湿后贴在精壮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肌肉线条很明显,再往下看,便是水中一片朦胧。

    温柳年伸手,淡定摸了摸。

    赵越:……

    温柳年和他对视,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脸颊滚烫,身体也有些许异样变化。

    赵越皱眉将他拉到怀里,该不会是那个什么“*醉”起作用了吧?

    温柳年微微闭着眼睛,凑过来吻住他。

    两人平时虽说也时有亲昵,但温柳年出于一个书呆子的自觉性,还是会稍微矜持一些,但此番既然中了药物,也就只好随着心里头的意愿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赵越被他咬到嘴唇生疼,又怕在水中待久了人会着凉,于是将人拦腰抱出来,匆匆擦干后便压到了床上。

    温柳年乖巧无比,整个人都软软绵绵,连掌心温度也是滚烫,脸颊一片绯红,尽职尽责让“*醉”发挥了一番作用。

    赵越平时惦记着他身子弱,就算缠绵之时也不敢太过纵情,生怕会太过放肆将人累到伤到,但此刻见他眼角写满春情,又缠着自己不肯放,自然也没有再克制的必要,双臂抱紧那柔软的腰肢,如同疾风劲雨一般掠夺索取,将先前压抑的情愫加倍讨了回来。

    床铺咯吱咯吱摇动,间或夹杂着暧昧声响,陆追拎着两瓶酒从墙头跳下来,然后就被惊得倒退了两三步。

    为何这么早便开始了?分明吃完饭还没过多久啊!

    “乖。”赵越声音沙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陆追在外头抽抽嘴角,转身又跳了出去——稍微收敛着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憋了二十年还是怎的。

    红甲狼从他怀中爬出来,蹲在胳膊上晃晃触须。

    放我回去呐。

    陆追将它装回木匣中,带着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怪不得要塞给自己带,照屋子里头闹出来的阵仗,估摸也没工夫替它准备虫子和肉末。

    这边两人春情无限自是恩爱,另一边的大街上,木青山却正蹲在路边看石头,明显在生气。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尚云泽心里叫苦不迭,“来,听话先看我一眼。”

    “才不看!”木青山气呼呼,居然开青楼!开青楼!开青楼!

    “都说了,那是歌舞坊,不是下三滥的烟花地。”尚云泽道,“喝茶听曲儿的地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木青山瞪他。

    尚云泽松了口气,好歹还愿意看自己一眼。

    两人先前一道去拜访好友,刚开始一切都挺好,后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开始谈论商号的事情,期间有人多嘴问:“尚堡主,可有想过将手下那处飘香院做大?”

    “是啊,最近西域过来一批新的舞娘,那小腰身,啧啧,若是尚堡主能将她们买下来,何愁不能日进斗金。”又有人附和。

    尚云泽脑袋一蒙,本能就看了眼木青山。

    前头只说腾云堡在王城有两处产业,其实除了木材行和锦缎坊外,还有第三处,便是这个飘香院,原本是处青楼窑子,几年前被尚云泽看中买了下来,却没遣散里头的姑娘,而是改成了一处歌舞坊。想着自家小木头是书呆子又没出过苍茫城,怕是分不清其中区别,为了能少些别扭,便也瞒着没说,却没料到竟然会在酒宴时被人不识趣说破。

    木青山盛了一勺虾仁,自己给自己拌饭吃。

    尚云泽心里惊疑未定,这是没听清?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事实很快就证明,小书呆耳朵还是很好用的,在一脸淡定吃完饭,又陪大家聊了一阵天,与尚云泽双双告辞后,便开始蹲在没人的路边生气,半天也哄不好。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尚云泽拉着他站起来,“况且我也没什么风流韵事,不要生气了。”

    “真的不是青楼?”木青山问他。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逼良为娼的勾当。”尚云泽也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倒也是。木青山踢踢他,哼。

    “不然带你去看看?”尚云泽问。

    木青山睁大眼睛:“带我去?”

    “一起去喝杯茶。”尚云泽道,“若是不干净的地方,我也不会让你待。”

    ……

    也好,木青山点头。

    就当是去见世面。

    尚云泽牵着他的手,“真是个小醋坛子。”

    木青山使劲把手抽回来。

    “我在说我自己。”尚云泽从善如流。

    木青山笑出声。

    “小呆子。”尚云泽眼底也带着笑,捧住他的脸颊,趁没人注意凑近亲了一下,又重新牵住他的手。

    飘香院也算是名副其实,与其说是歌舞坊,还不如说是香料房,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扑鼻异香,尚云泽道:“是南边来的香料。”

    “王公子下回再来啊。”穿着翠绿纱衣的妈妈靠在门口,挥着手绢热情招呼。

    木青山:……

    这当真不是青楼?分明就跟书里头写得一模一样!

    “咳。”尚云泽道,“招呼客人而已。”

    木青山大步往里走。

    “等等等等。”尚云泽赶忙拉住他。

    “怎么了?”木青山问。

    “走大门进去阵仗太大,有处小偏门。”尚云泽带着他从街角拐过去,从一个小院门中跨了进去。

    前头丝竹声声,后院却寂静一片,木青山问:“我们就要在这里站着么?”

    “怎么也没人。”尚云泽微微皱眉。

    “堡主?”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惊喜道,“当真是你。”

    “孙叔。”尚云泽问,“后院怎么也没个人?”

    “原本是安排了家丁当值,但今晚生意实在太好人手不够,所以便都打发去前头帮忙烧水上茶了。”孙叔道,“还请堡主见谅。”

    “最近生意这么好?”尚云泽道,“账本上没见有什么异常。”

    “不是最近,就这两天。”孙叔道,“来了位大客人,将这飘香院包了两天。”

    “还有雅间吗?”尚云泽问。

    “对别人自然没有,堡主就另当别论了。”孙叔笑呵呵道,“还是老地方,一直空着呐。”

    尚云泽点头,拉着木青山的手上了楼梯。

    “将整个场子都包下来,没日没夜的听小曲儿吗?”木青山有些纳闷。

    “怎么会没日没夜听。”尚云泽笑出声,“只不过是想图个清净罢了。”

    雅间里头摆着果品瓜子和茶水,给自家主人留着的,自然是最好的位置,往下刚好能看到大厅里头的场景,对面便是琴娘抚琴的小楼,软语小调加上晏晏笑语,若是待的时间一久,只怕骨头都会酥。

    木青山道:“以后不许一个人来!”

    “保证。”尚云泽识趣举手。

    木青山把他的脸颊拉长。

    尚云泽苦着脸,嘴里含糊不清道:“都不来了还掐啊?“

    木青山愤愤松手,自己拿着点心吃。

    歌姬天生便是一副好嗓子,如泣如诉间,仿佛能将人带回三月江南,一曲终了,下头有人啪啪鼓掌,木青山好奇看下去,就见是个穿着锦缎外袍的中年男子,倒的确长了一张有钱人的脸。

    “你认识么?”木青山问。

    “不认识。”尚云泽替他添了一杯热茶,恰好有下人进来,便顺便问了一句:“可知包场的是何人?”

    “回堡主,小的也不大清楚。”下人道,“只知道似乎是从东边来的富户,出手极为阔绰,也不见在哪处有生意,就看他接二连三花大价钱包青楼与歌舞坊。”

    “哦?”尚云泽闻言来了兴趣,“接二连三,就是说王城中所有的烟花地与歌舞坊,都被他轮着包了个遍?”

    “是啊,可真是有钱人。”下人道,“咱这是第五家了,据说已经订下了三日后的红|袖楼,往后还排了不少。”

    “……这人听上去好奇怪。”木青山愣了愣。

    “可不是,大家伙都在嘀咕。”下人道,“还是头回见着自己带曲谱来的,说只听这三首曲子,先前见都没见过,姑娘们都是连夜排练出来的。”

    “曲谱呢?”尚云泽问。

    “还有一份手抄下来的,堡主想要?”下人将桌子收拾干净。

    尚云泽点头:“拿来给我看看。”

    “好嘞,这就去。”下人跑下楼,片刻后便拿了一叠纸上来。

    尚云泽翻了翻,就见当真只是三首乐谱,唱词无非是些江南烟雨儿女情长,不见有什么独特之处,也没有曲名。

    “怎么了?”木青山问。

    “没什么,却总觉得不大对劲。”尚云泽将曲谱递给他,“先收好。”

    木青山点点头,将曲谱揣进自己怀中。

    楼下依旧一派歌舞升平,那锦衣男子似乎有些微醺,拿着折扇摇头晃脑,像是完全陶醉在了乐曲之中。

    木青山道问:“要下去看看吗?”

    “先不用,听方才的架势,他还要在城内住一阵子。”尚云泽道,“况且你我只是觉得他行为怪异,却也没有更多线索,贸然前去于理不合。”

    “好!”一曲终了,男子大笑鼓掌,让随从又往台上丢了几匹锦缎。

    “先不想这些。”尚云泽将木青山抱到怀中,“难得来一趟,好好听曲儿。”

    “嗯。”木青山乖乖答应,一边吃点心一边听唱曲,觉得真是……好困,于是不消片刻,便已经趴在尚云泽肩头,呼呼睡了过去。

    尚云泽轻笑出声,拿过一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手掌在背上轻轻拍,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下头的男子,眉宇也微微皱起。

    虽说只是三首曲谱,不过由于编排得当,倒也出了不少花样,最后一曲终了,男子喝得酩町大醉,畅快无比回了客房。

    尚云泽也抱着木青山,乘马车回了住处。

    一夜风雨潇潇。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0章 这就决定好了么

    【第100章这就决定好了么】还没有和我男人商量

    第二天一早;众人去前厅吃早饭;却迟迟不见赵越与温柳年,尚云泽刚准备打发下人去请;陆追便咳嗽两声道:“无妨,不用等了。”昨夜闹出那般阵仗;只怕要到日上三竿才能醒。

    尚云泽心下顿时了然;真是极有默契。

    “大人昨晚一定在夜市逛了很久。”木青山认真夹菜吃馒头,顺便笃定下结论。回来就睡;还一直睡到现在,连早饭都不吃,可见当真非常累。

    “咳。”陆追淡定低头吃面。

    大人当初挑中这个师爷,一定是因为够呆。

    由于落了场雨;所以虽说是盛夏时节,清晨却也依旧有几分凉意。赵越轻轻掀开被子,想将他的胳膊盖起来。

    温柳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傻乎乎看了他一阵子:“早。”

    “早。”赵越最喜欢他刚睡醒时的样子;有点平日里见不着的模样,脸颊也红扑扑的。

    温柳年把脸埋进他怀中,又恋恋不舍拱了拱,方才使劲伸了个懒腰。

    白皙肩头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暧昧痕迹,赵越大手搂住他的身子,又低头亲了下去。

    于是原本打算起床的两人,便又耽搁了一阵子,直到另一头的木青山吃完早饭又喝了两盏茶,被尚云泽拉着在院中走了三四圈,方才穿好衣裳洗了脸,手牵手出了门。

    “大人,赵大当家。”小院的管事恰好路过,见到两人后笑着进来打招呼,“刚起啊。”

    “早。”温柳年活动了一下筋骨。

    “昨夜睡得可还好?”管事极为热情。

    温柳年道:“好。”是当真很好,除了腰有些疼。

    “用了*醉吧?”管事眉飞色舞,“那药可管用,我媳妇每回去药铺都要买一些回来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温柳年:……

    这个也要说出来么?

    赵越咳嗽两声,真不愧是王城,百姓说起话来都与苍茫城不是一个等级。

    “我娘也喜欢。”管事继续念叨。

    “啊?”温柳年有些受惊,“令堂?”

    “是啊,我娘睡不着的时候,就要拿着闻上一闻。”管事回答。

    赵越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听不下去,刚想拉着温柳年告辞,就听管事又补了一句:“里头加了不少中草药,还有朱砂与琥珀石,都是上好的安神药。”

    ……

    安神?

    温柳年眼底难得茫然。

    赵越道:“*醉是安神药?”

    “是啊。”管事更惊讶,“我当全国各地都有,莫非二位先前没见过?”

    “自然是见过的!”温柳年握住赵越的衣袖。

    “就是,这可是叶小王爷亲手配的方子,当今万岁爷御笔亲赐药名,据说在南洋都卖得很好。”管事道,“那我下去替二位准备早饭了,是要在院子里头吃吗?”

    温柳年点头:“多谢。”

    “大人客气了,既然是堡主的朋友,自当好好招待。”管事笑容可掬,转身去厨房端吃食。

    是当真很好客,又很能说。

    温柳年颇为怨念,既然是安神药,为何要起一个如此令人误解的名字?

    当然,其中还是颇有一番渊源的。当今圣上楚渊登基之时只有十九岁,时有东北雪原前朝旧部狼子野心,西北部落首领骨力汗亦是虎视眈眈,再往下还有个不知是敌是友的西南王段白月,外患重重风雨飘摇,再加上国内干旱洪涝轮着来,每日上朝之时一帮老臣都像是在吵架,下了朝也不能安生,几乎日日都在御书房待到深夜才能回寝宫。

    到后头总算是平定了外患,紧接着又是马不停蹄肃清朝纲,将大权彻底握回手中,才有了现如今的清平盛世,只是却落下了一个病根——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开始乱成一片,连片刻也不能安睡。叶小王爷知道之后,便特意帮楚渊配了这瓶药,据说效果极好。

    “叫什么名字?”楚渊拿着药瓶问。

    “没名字。”叶瑾收拾东西,“专门给你配的。”

    “起个名字吧。”楚渊坐在他身边。

    叶瑾撇撇嘴,敷衍道:“*醉。”

    ……

    于是第二天,皇上御笔亲题的药名就被做成牌匾,明晃晃挂在了京城第一药铺的大门上——如此良药,理应让百姓也能用到,断然没有藏私的道理。

    叶瑾看到之后目瞪口呆,药名却也已经不能更改,只好挽起袖子揍了楚渊一顿,而后便怒气冲冲骑着小毛驴回了江南日月山庄。

    而就是这个随便定下来的名字,是当真将温大人给坑了进去。

    闻一闻安神药,都能闻出春|药的作用啊……

    温柳年耳朵滚烫,后背滚烫,全身都滚烫,坐在小桌边拿着筷子,一声不吭等饭。

    赵越帮他倒了杯茶。

    温柳年怨念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赵越手下一顿:“我笑了?”

    温柳年挤出一个“嗯”字。

    表情实在太招人,赵越终于破功,将人狠狠抱到自己怀中。

    温柳年坚决闭起眼睛,打死也不要睁开。

    “我喜欢你昨晚。”赵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

    “平时就不喜欢了么?”温柳年眯眯眼看他。

    “平时也喜欢,昨晚最喜欢。”赵越拖住他的后背,刚想着亲下去,外头便传来一声“哎呀”。

    温柳年迅速站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也能从台阶上掉下来。”尚云泽把怀中人放到地上,“幸好有我在后头,不然又得摔了。”

    木青山竖着手指“嘘”了一下。

    尚云泽:……

    陆追很懂:“大当家和大人……嗯?”

    木青山拼命点头。

    尚云泽:……

    陆追揉揉太阳穴,昨晚刚一吃完饭就开始,到现在快吃午饭依旧未结束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院子里?!

    “我们快走。”木青山拉着尚云泽就跑。

    “不用了。”尚云泽站在原地。

    “大家早啊。”温柳年站在门口,一脸淡定打招呼。

    “有件事找大人。”尚云泽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呆子揪出来。

    木青山表情无辜,我不是故意要冲进来的!

    “进来坐。”温柳年侧身让开一条路。

    不说果然是知府大人呢,遇事就是十分淡定。

    陆追一边往里走,一边目光复杂看了眼赵越。

    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赵越将霁月刀放在桌上。

    待到事情说完后,一定要找机会打上一架。

    “尚堡主有什么事?”温柳年问。

    “昨夜我们去飘香院时,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尚云泽道。

    “……青楼?”温柳年惊疑,怎么还带师爷去这种地方。

    “不是青楼,是歌舞坊。”木青山将昨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从袖中拿出那一叠曲谱,“觉得有些怪异,便来向大人说一说。”

    “的确是很奇怪。”温柳年接过曲谱,一页一页看下去,随口问道:“还有没有关于那位客人的线索?”

    “已经让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尚云泽道,“不过看这曲谱唱词,应该是从江南一带过来的,我猜是为了缅怀旧事,或是为了找人,不方便公开,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看着调调似乎有些熟悉。”温柳年道,“这里可有古琴?”

    “大人还懂音律?”木青山意外。

    温柳年道:“略知一二。”

    锦缎坊内恰好有个绣娘擅抚琴,尚云泽很快就差人将古琴借了过来。

    温柳年试着拨弄了一下琴弦,余韵清雅,如同山间清泉一般。

    陆追对赵越啧啧:“也不知你前世究竟积了多少德。”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样样精通,到底是生了一颗怎样的玲珑七窍心,才会有如此惊世之才。

    赵越抱刀靠在树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温柳年,也懒得再与陆追计较。

    琴音潺潺倾泻而出,如同三月春风一般绵绵延延,闭睛似乎便能看到苏堤春晓西湖残月,九曲回廊之下水波流转,白玉杯中茶香沉浮,白色雾气袅袅升起,晕出一片烟雨江南。

    一曲终了,围墙外有人戴好斗笠,转身大步出了巷弄。

    “大人自谦了。”尚云泽抚掌笑道,“若这也叫做略知一二,只怕世上也无人敢自称精通。”

    赵越很想问,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

    陆追在旁边踢了他一下。

    眼神也不知道收敛着些,和苍茫城中天天做梦娶媳妇的张麻子有何两样。

    温柳年眉头微皱,像是没听到其余人说话,半晌之后突然脸色一白,猛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其余人被吓了一跳。

    “我似乎知道这乐曲的出处了。”温柳年看向赵越。

    “哪里?”赵越问。

    温柳年犹豫了一下,道:“像是当年白荷所做的曲谱。”

    听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住,好端端的,居然又和二十年前的悬案有关?

    先前那些乡野传闻之中,曾经提起过一段,白荷从江南搬到王城后,虽是日日笑语盈盈宾客满座,夜深之时却也难免思念故土,于是便用当时江南流传最广的几段唱词,拿来自己重新编了曲儿,与歌妓一道在百花苑内弹唱,引得无数王孙公子争相捧场,很是风靡了一段时间。

    “确定就是这些曲谱?”尚云泽拿起来翻了几页。

    “不确定,却八成就是。”温柳年道,“这三只曲谱中的确夹了不少江南小调,小时候干爹带我出去划船游湖之时,采莲女经常会唱,断然不会记错。”

    “昨晚那位客人,不会是大明王吧?”木青山睁大眼睛。

    赵越瞬间心里一悬。

    “看年纪差不多,也的确说是从东边来的,不过其余却没注意。”尚云泽道,“不过现在人还在王城,很容易便能重新找到。”

    “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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