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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头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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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之回头拍了拍浮生的肩膀,“回去好生休整吧,大概就这几日,决战的日子便要来了。”
  浮生打量了他一眼,“倒是你才要好好休息。陛下细心调养了几年,才将你养的胖了些,面色也好了些。这才几个月,你便又瘦了一大圈,面色苍白,等之后回京,陛下怕是会向我问罪的。”
  任之扬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倒是觉得这几个月的日晒雨淋,战场之上的厮杀,倒是更精壮了些。”
  “怕是有些人不会这么觉得的。你或许觉得多一道疤就多一点男人的象征,只怕陛下只会觉得心疼死了。”浮生叹气道,“幸好你没受什么伤,不然我只怕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任之挑眉,“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算算日子,你儿子也快出生了,你可别拖累我回去林先不让我抱干儿子。”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任之突然收了面上的笑意,回头看着浮生开口,“浮生。”
  “嗯?”浮生抬头看向他。
  “谢谢你陪我出征,才让我觉得这几个月来的艰辛有人分担,也不会觉得恐慌无援。”任之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向上,状似无意地开口道。
  浮生扬起唇角,“这么说话就简直太不像你了。”
  任之转头最后再一次看向东南方向,腰上长剑出鞘,虚指向凉州城方向,任之暗自开口,“阿史那阿吉,等我取你项上首级以慰所有死在你手下的将士百姓的亡灵。”
  两日之后,任之下令集结将士,对凉州城发起总攻。一万大军兵临城下,任之站在城门之下,右手握在腰上长剑剑柄之上,面无表情,看着城楼之上的阿史那阿吉,提声道,“阿史那阿吉,我如约来取你项上首级了。如若你现在弃城投降的话,我可以看在你妹妹的面上,留你一个全尸。”
  阿史那阿吉一身金色盔甲,面上带着笑意,毫无兵临城下的恐慌,“任之,我等你了几个月,你才终于敢对凉州城动手,你究竟是谨慎,还是胆小?”
  任之轻笑,“不管是谨慎还是胆小,只要能取你性命,就足够了。”
  阿史那阿吉轻笑出声,“取我性命?就凭着你现在手下这不到一万人么?且不说你们是攻城,我们守城,但是两军正面冲突的话,同等数量的正安军也未必是我突厥铁骑的对手,更何况,我们在数量上占足了优势。”
  “阿史那阿吉,为人切莫太自傲。究竟是不是对手,两军对垒了才知道。你若是猫在城中一辈子,我也无话可说。”任之唇畔笑容嘲讽,“但是我想取你首级,便一定会取到。”
  阿史那阿吉笑着摇头,“你不过是想要激我出城迎战而已?我又有何惧?我在这城中养精蓄锐,便是等着与你这一战。不过你想要这凉州城,其实我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只要你与我回突厥,当我的可贺敦,这凉州城,就当我送的聘礼。你在京中整日伺候那皇帝,还要为他征战沙场卖命又是何苦?与我回突厥,我可以保证给你更多他给不了你的。”
  任之眼中冒出寒意,轻笑一声,回手从冯岩手中接过长弓,弯弓射箭,利箭飞驰而出,朝着城楼之上的阿史那阿吉飞去,阿史那阿吉微眯眼,身形微动,避开了任之这充满了攻击性的一箭,衣角却被钉在了城墙之上。
  任之提声道,“包括你的项上人头么?”他身后,正安将士高声叫好,呼啸声响彻云霄。任之将长弓递给冯岩,重新看向城楼之上,“阿史那阿吉,你敢出城一战么?”
  阿史那阿吉拔出弯刀,回手将自己被钉在墙上的衣角随意砍掉,举起弯刀高声喝道,“何惧一战?开城门,出战!”
  任之回头看了浮生一眼,浮生点了点头,“林将军的援军应该马上就到了,现在突厥人出战正好,我带人去封住城门,让他们再也回不了城,等援军赶到,来一个瓮中捉鳖。”
  任之点头,回过头高声吩咐道,“将士们,打起精神来,打完这一仗,拿下凉州城,我带你们回京领赏!”
  三军应和,同时凉州城城门大开,突厥铁骑手提弯刀杀奔出城,很快便与正安军杀到一起去。任之手持长剑,冲在最前面,寻找阿史那阿吉的身影。浮生率领一队人马绕到城门处,封住突厥军的退路。
  近战来讲,正安军迎战突厥军有些不敌,不过这些将士这几个月以来跟着任之厮杀过来,刀口舔血,从突厥人的刀口之下逃生,个个都是经验丰富,武艺高强,所以整场战斗的变得从未有过的激烈。
  任之银色的盔甲上溅满了鲜血,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那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阿史那阿吉到现在都仍未出现,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埋伏,而且按照计划中援军应该已经到达,可此时,却毫无动静。
  他提剑将一个手提弯刀正在背后偷袭一个与另一个突厥兵厮杀的正安士兵的突厥兵砍倒,那个正安士兵缓过一口气,将另一个突厥兵一剑刺倒,朝着任之点了点头,“多谢元帅。”
  任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自己多加小心。”而后调转马头朝向了城门,看到浮生正带人从城门口向外杀来,任之看了一眼,突然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刚刚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弓箭手正排在城门口,利箭搭在弓上,对准了浮生等人。
  任之恐慌地瞪大了眼睛,高声道,“浮生小心!”
  浮生猛地转身,正对上飞驰而来的利箭,来不及犹豫,便翻身而起,避开了飞向自己面门的箭,顺便回手将右侧的一名突厥兵砍倒在地,回头吩咐道,“有埋伏,先撤离这里。”
  但是话已不及,又一波飞矢而来,正安士兵一个个中箭倒地,根本便来不及撤离。浮生忍不住高喝出声,突然将一旁一个突厥兵踹到马下,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着城门内冲去。
  任之忍不住惊叫,“任之,里面会有埋伏,别冲动,退回来!”
  浮生哪里还听得见任之的惊呼,马蹄飞驰,奔进了城门,浮生手中长剑飞舞,将射向自己的飞矢打落,人从马背上跃起,径直冲入了那一队弓箭手之中。

  ☆、第59章 城

  
  第五十九章
  箭矢漫天,任之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他看着浮生冲进城门之内,提剑将面前的弓箭手砍倒在地,也看到更多的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向他,长剑被他在胸前挥舞成屏障,阻隔飞向胸口的利箭,却没有精力再避开由背后飞来的箭矢。
  一支利箭从背后射进浮生的身体,疼痛让他的动作顿了下来,只那一瞬,胸口就接连中了数箭。
  任之在那一刹那惊呼出声,他难以置信地摇头,手中长剑刺进阻碍在自己身前的突厥兵身体里,拼命的夹紧马腹想要朝着浮生奔去。
  从城门中又涌出一队人马,任之抬眼望去,才发现为首之人正是方才迟迟不见动静的阿史那阿吉。浮生刚刚倒地的画面让任之的双眼变得血红,手中的长剑还在低着血,血污将他白皙的面庞掩盖,像是浴血的煞神。
  阿史那阿吉骑在马上,安静地看着任之,“你看看你的士兵,你的将士,你们已经被援军抛弃了,何苦还苦苦挣扎,难道你要亲眼看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死在你的面前么?”
  任之回头四看,发现不知不觉间,正安军已经死伤大半,而突厥兵从数量上来讲绝不仅仅是之前他们预估的三万人,而援军到现在,还迟迟未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仅存的将士围在任之四周,一队人被突厥兵团团围住,不管是从数量上,还是体力上,他们这群人想要杀出重围,都不怎么可能。任之将长剑提起,用衣摆将上面的血迹抹去,回头朝着身后的士兵们微笑道,“你们怕死么?”
  不远处的冯岩最先高声应道,“我等愿随元帅厮杀至最后一口气!”
  在他身后,将士们齐声吼道,“我等愿随元帅厮杀至最后一口气!”
  任之扬唇,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直指阿史那阿吉的胸口,“那么本帅便与你们一起,同生共死!”
  阿史那阿吉似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手中的弯刀,朝任之指了指,“我今日便会让你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霸主!这中原的大好河山终有一日,都会落到我的手里。”
  任之的嘴唇微微抿起,冷声道,“有我在一日,就一日不会让你如愿。”说完他驱动乌致,朝着阿史那阿吉奔去。
  突厥兵自动分开一条路让任之朝着阿史那阿吉奔去,却又将他的后路封死,将他与正安军完全隔离开来,将任之与阿史那阿吉围在其中。
  阿史那阿吉打量着任之,唇角的笑意丝毫不掩盖,“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见到你了,你还是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只一眼就让人心动。哪怕现在你浑身浴血,我依然觉得,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男人。”
  任之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以为五年前在山林之中我就让你清楚,不能以貌取人。但愿一会你死在我剑下的时候,还会那么觉得。”
  阿史那阿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如果是我,绝对不舍得你在战场上如此危险地厮杀,我会为你建最壮丽的宫殿,为你寻遍这世上的珍宝,只要你高兴。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机会将你带回突厥。”
  “你怕是太过自信了。五年前,你在我面前十招都过不下,现在又怎么敢如此夸下海口?”任之不再废话,提剑就朝着阿史那阿吉攻去。阿史那阿吉轻叹一声,与任之缠斗在一起。
  不过五年的时间,阿史那阿吉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再像是五年前那样轻松,加上刚刚太久的厮杀,任之已觉疲惫,渐渐地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起来。只一分神,任之便感觉到肩上一痛,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插着一支利箭,箭头发黑,明显是涂了毒药。
  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刻仿佛全被抽离,任之跌下马背的一刻听见阿史那阿吉朝着手下吩咐道,“其余人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京城。
  段以贤正埋头翻看奏折,萧平轻手轻脚地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这是尚食局的林先专门为您煮的补汤,她说,王爷离京前特意嘱咐了她在您的饮食上多加注意,她不敢不从,还望陛下全都喝掉,省的王爷回来,拿她试问。”
  段以贤笑着摇头,“谁敢拿她试问?她身孕已足,怎么还亲自下厨,等将来浮生回来怕是会埋怨朕。”说完,他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接过了那碗补汤,漫不经心地喝了几口,随口问道,“屏儿睡了么?”
  萧平点头,“刚刚去看过,公主已经睡下了。”
  段以贤无奈地摇头,“任之不在,也没有人能管得住她,连朕的话,她都不怎么听。每天晚上睡觉都得一群人费尽心思去哄,真不知道过几年会怎么样。”
  “大概是王爷不在,公主太想王爷了。”萧平安慰道,“过段时间王爷回来公主就好了。”
  段以贤轻叹一声,“现在算来,他离京也有四个多月了。上次收到信说是攻下凉州城就能返程了,到现在半个月了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从凉州城快马加鞭回来也得有几日,怕是这几天应该就能传来捷报了。陛下静下心来等王爷大胜而归就行了。”萧平道。
  段以贤起身,推开窗,抬眼看见高悬夜空的月亮,垂下眼帘,月色清凉如水,却不知道那人此时此刻有没有机会与他同赏这一轮明月。
  殿外突然传来细碎的声音,段以贤微一怔,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进来吧。”
  暗卫由窗子跃进殿内,单膝跪在段以贤面前,“陛下,并州赵将军奉了元帅命留了一部分人守城之后已经回京,不日就将抵达,而司州的林将军也来信说奉了元帅命回京,这几日便出发。”
  段以贤眉头皱起,回头萧平已经拿了地图上来,在他面前展开,段以贤的视线在上面扫过,伸手在几个地名上点过,“九路大军里面,只有并州与司州的两路距离凉州城最近,他们全都回京,凉州城岂不是孤立无援?任之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马,能够与阿史那阿吉的缩在凉州城养精蓄锐的主力决一死战么?”
  暗卫垂下头,抱拳道,“陛下,属下不清楚。”
  “传令过去,赵将军即将抵京就算了,林将军必须率大军赶往凉州城应援。不,时间耽误的太久了,任之那里一定出了问题。任之素来为人谨慎,怎么可能将两路援军都潜回京城?朕必须亲自去凉州城看看。”段以贤咬紧了下唇,而后扭头朝着萧平吩咐道,“传朕旨意,要宜王段以鸿即刻入宫,还有兵部尚书在殿外候着,朕见完宜王之后要立即见到他。”
  暗卫愣了一下,急忙摇头,“陛下,您龙体为重,事关我正安王朝的安危,凉州城那里毕竟还有浮生大人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段以贤摇头,“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朕自会考虑,你先传朕的命令,要林将军先去凉州城查看情况,朕不日就将抵达。”
  暗卫抬眼看了萧平一眼,萧平朝他点了点头,暗卫转头从窗子跃了出去。萧平将地图卷起,转头去传段以贤的命令。段以贤一个人坐在殿内,觉得内心焦躁无比。
  突然传来哭闹声,段以贤愣了一下,回头看见任屏光着脚哭着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乳母,看见段以贤全都禁了声。
  段以贤起身将任屏抱在怀里,朝着几个乳母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任屏整个人缩在段以贤怀里,满脸是泪。段以贤不禁觉得心疼,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屏儿怎么了,不是睡了么,为什么又哭?”
  任屏将脸埋在段以贤胸口,呜咽着开口,“梦见了爹爹。”
  段以贤柔声道,“是想爹爹了么?”
  任之点头,而后又摇头,“我梦见爹爹身上好多血,父皇我好害怕,我想爹爹,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段以贤抱着任屏的手一紧,许久,他才强自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拍了拍任屏的后背,“过几日父皇就亲自去带他回来。屏儿要听话,父皇哄你睡觉好不好?”
  任屏蜷在段以贤怀里,委屈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爹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不对父皇,你要跟我保证。”
  段以贤俯下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认真地开口道,“父皇跟你保证,一定会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我保证。”
  困意袭来,任屏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段以贤将小女儿抱紧在怀里,忍不住看向远方,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他还有机会。

  ☆、第60章 城

  第六十章
  距离凉州城一役已有半月,突厥人重新退回城中,用坚实的防御将凉州城与外界完全孤立。而驻守司州的林将军已经得了旨意,将凉州城牢牢围住,却没有任何动作。阿史那阿吉每日晨起后都会照例到四面城墙上巡视一番,而后再返回已经变成可汗府的太守府里处理公务。
  这日他巡视过后还未近晌午,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阿史那阿吉伸手将鬓角沁出的汗水抹去,推开可汗府的门,径直朝着角落里的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门口守着两个突厥士兵,看见阿史那阿吉走来,急忙施礼。阿史那阿吉摆了摆手,“他起了么,可有吃东西?”
  两个人摇了摇头,阿史那阿吉皱了皱眉,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窗户都紧闭,光线暗淡,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在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个黑发如墨的青年。阿史那阿吉走到他身边,伸手轻抚青年披散在枕上的黑发,然后抬起手,想去抚摸青年的脸颊,却突然被一只消瘦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床上的青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史那阿吉,淡淡地开口,“阿史那阿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而后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阿史那阿吉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手,手腕上还残留着青年手指冰凉的触感,他盯着青年的后脑勺看了一会,突然轻笑出声,“逍遥王殿下好像还没搞清自己阶下囚的身份。”
  床上的青年轻哼了一声,“如若不是阶下囚,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站在我面前么?”
  阿史那阿吉突然轻叹了一声,“任之,你又何必如此?昭宁帝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命都不要?如若是本汗,根本就不会舍得让你上战场厮杀,性命攸关。更何况,他还有了自己的皇后,只能给你一个逍遥王的称号,你一辈子都不能站在他的身边。若是你跟了本汗,本汗可以保证今生不再娶他人,即刻封你为可贺敦。你想要的一切,本汗都会给你。”
  任之慢慢地转过头,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阿史那阿吉的脸,开口道,“那本王,要你的命呢?”
  阿史那阿吉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似是在轻笑,笑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天真。他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白皙的皮肤,因为重伤又鲜少饮食而瘦削的身体,这半月来,任之的一条命几乎都是拿参汤吊起来的,有时候阿史那阿吉觉得,大概任之宁可当日跟三军将士一起死在城门之外,也不愿意被自己捉回来,养在这里。
  阿史那阿吉摇了摇头,“想要本汗的命,你得先能坐起来才行。你现在这状态,别说是要本汗的命,就是自己的命,也只怕不敢保证吧?”
  任之轻哼,咬紧了牙关开口,“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我身上背负着三军将士的性命,压着我,死都不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爬起来,杀了你。”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吃点东西,也省的本汗还要专门去找人参为你吊命。”阿史那阿吉半伏下身子轻声说道,“本汗听说,昭宁帝已经率三军御驾亲征。你好好留着这条命,或许本王还会给你机会与他再见一面。只是本汗不知道,若跟这万里河山相比,究竟是你这条命更重要一些,还是他处心积虑夺取的皇位重要。”
  任之重新闭上眼睛,没有再回答阿史那阿吉的问题。不一会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似乎又陷入了睡梦之中。阿史那阿吉垂下头,安静地打量着任之的睡颜,许久,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五日之后,昭宁帝御驾亲征,抵达凉州城。昭宁帝此行,带上了正安朝内最精锐的部队,同时带上了最先进的攻城器械,想要拿下凉州城,势在必得。
  段以贤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两个带着黑色面罩的暗卫,这是暗卫自成立以来,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跟在段以贤身边。段以贤抬起头,视线落在城门之上凉州城三个大字,眉头挑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副将立即上前,朝城楼之上的突厥兵喊道,“陛下仁德,如若你们即刻出门纳降,给你们全尸。若将阿史那阿吉尸首奉上,饶你们不死!”
  城楼之上的突厥兵喧哗起来,片刻之后,又安静下来,阿史那阿吉从重重护卫之中穿过,站在最前面,俯视下面的大军,清冷的笑声传了出来,“没想到昭宁帝为了一个区区凉州城,竟然舍得这么大的阵仗。”
  段以贤将身旁的副将挥开,冷冷地看着阿史那阿吉,“突厥早已对我正安称臣,阿史那阿吉,你突然攻我城池,掳我百姓,杀我将士,此刻出来纳降,朕还会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朕将亲手取你首级。你凉州城内所有突厥人,不留一个活口。”
  阿史那阿吉笑着摇了摇头,“昭宁帝跟逍遥王还真是兄弟,连狠话都说得一模一样。只怕连结果,也将一模一样吧。”
  听见“逍遥王”三个字,段以贤立刻变了脸色,饶是阿史那阿吉在城楼之上看不清楚,却也能察觉到,自己只用了那三个字,就戳到了那个年轻帝王的软肋,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朝着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侍卫立即明了,下一刻,一个瘦削的身影就被带到了城楼之上。
  段以贤只觉得在那一刻,自己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只有那个城楼之上的黑发青年。他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如墨的黑发没有束冠,垂在两侧,青年的面色格外的苍白,带着明显的病态。
  段以贤强迫自己闭上眼,然后又重新睁开,双眼已是一片通红,跟在他身后的暗卫小心地开口,“陛下,您没事吧。”
  段以贤没有回答,抬起头盯紧了阿史那阿吉,似乎想要用目光将他杀死。阿史那阿吉对昭宁帝那凶恶的眼神仿佛没有察觉,伸出手,从任之的黑发上拂过,回头朝着段以贤笑道,“昭宁帝与逍遥王久别重逢,本汗本来应该给你们时间一叙,但是现在本汗被困在这里,大军围城已久,自是要先保住本汗的性命。”
  段以贤的双手死死地攥紧了马缰,而后才开口问道,“看来可汗是有条件要与朕提了,那便索性说出来。”
  阿史那阿吉轻笑,“本汗听闻,昭宁帝与逍遥王兄弟情深,既然如此,那本汗想,拿正安西北十三州来换,也不为过吧?”
  阿史那阿吉的话清清楚楚地从城楼之上传了下来,正安大军一时之间哗然,连面无表情,双手被缚在身后,颈上架了一把弯刀的任之都回过头看了阿史那阿吉一眼,他的面色白的吓人,目光清冷地看着阿史那阿吉,“你实在是无耻的本王都觉得震惊。”
  阿史那阿吉朝任之弯唇,“只要能够达成目的,那又有什么关系。”
  任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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