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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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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罗大人一惊,看来这藏少爷在那两位的心中地位不低呀!那守成与取能可是大将,但经不住是藏家的家臣,一直受着藏老将军的支配。
“还不是怪那罗少爷的太守爹。”虎子不仅抱怨起来,齐将军和阿爹都说罗少爷的爹爹不是个好想与的,诡计多端,自己怎么能放心的下?
“哦?”罗大人皱皱眉头,为何会怪自己?
“齐将军说了,那么好的儿子都能被他搞进土匪窝,那兖州太守怕是不用他当了……”虎子又学了一折齐将军的话。
刘笃行听完哈哈大笑,虎子学人可真是惟妙惟肖,形神具备,但这是在罗府……
刘笃行假意劝阻虎子,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虎子莫要胡言,太守可是皇帝封的官……”
虎子并不在意刘笃行的动作,且话到了嘴边,万丈豪情难消,直言道“阿爹说了,这兖州可是我兖军的天下,若是惹得兖军不悦,那便再闹次匪患……”
“再闹次匪患?”刘笃行皱皱眉,这套路有点不对了……
罗大人听完虎子的话,确实满头大汗,他现在有些吃不准上头的心思了,再闹次匪患,若是……自己上次假借匪患,扫了那富商的银钱,再嫁祸给了那窝土匪,最后闹得收拾不下,兖军才迫不得已,入山剿匪,这小少爷所说之言,完全不似他的年纪,句句敲山震虎,句句诛心。
罗大人用袖口擦了一把头上的薄汗,“阿阿阿……藏少爷不要说,路途劳顿,先饮些吃食。”
“吃些什么?”
“芙蓉春鸡,春堤拂柳,春花满地……”
“怎么都是些春的?”虎子瘪了嘴,听上去就没什么好吃的。
“自然都是春的!”刘笃行笑了笑。
“我要吃烤地瓜……”
“这……”罗大人觉得有些难办,自己从未听说过烤地瓜,只得唤了个管家,“什么是烤地瓜?”
“这……”管家也摇摇头,罗家是行商的出身,富了几代人,管家也是几世的家奴,也算半个主子,平日里也是锦衣玉食……
看着面前的人面面相觑,刘笃行抽笑了声,拍拍虎子,“今个儿咱们不吃那些,就吃春堤扶柳,春花满地!”
“那是什么?”虎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刘笃行。
“春堤扶柳就是豆芽盖春笋,以油铺之,加上酱碗。”刘笃行随意的说上两句,这些菜在家中常吃,食材什么吃惯了也就能品出个一二。
“那春花满地呢?”虎子崇拜的望着刘笃行,不愧是罗少爷,对菜品也有研究。
“春花满地阿,让我想想!”刘笃行沉思片刻,“就是一片豆腐上边铺些菜花。”
“那芙蓉春鸡呢?”虎子继续问。
“找个瓜,刻成花的形状,再炖上一只鸡,要那种最鲜嫩小鸡崽……”
“罗少爷,你家吃食真好!”虎子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是啊!我家的吃食真好!”说完这句话,刘笃行有些想念刘慎言做菜的日子。
刘慎言作为哥哥,日子过得比自己悠闲,许是他的天分本就比自己高了几分,学有余力,所以自己在温书时,刘慎言就爱在厨房里围着厨娘打转转,自己也曾说过他,君子远庖厨,他却不怎么在乎……如今,想想这些菜,刘笃行莫名想到刘慎言所说的,“小行,也学做几个菜呗!就当玩,等哥以后不在了,你还能自己做着吃!”
而一旁的罗大人听着刘笃行的话心惊不已,这菜谱可是自己为了讨好刘大人,特意遣人从刘府购得菜谱,这小子怎会知道?再联想那小子自己口中的家仇……罗大人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也许认下这个干儿子,好好挖掘,自己就能抓住不少朝中人的痛脚,就能飞黄腾达了!
而且这小子,与兖军中的大将似乎走的挺近!
罗大人摸摸下巴,莫不是自家死了个扫把星,就要转运了?
未等罗大人想清楚这些事,虎子在刘笃行的循循善诱之下,对罗大人备下的那桌吃食已经垂涎三尺,便出言道,“我饿了,去哪吃?”
刘笃行见虎子想吃了,也思及自己也是近一年没吃过这些菜肴了,便敦促了罗大人一声,“罗大人?”
“哎,哎,哎!”罗大人被叫醒时有一丝慌乱,“何事?”
“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谄媚
沾虎子的光,刘笃行跟着罗大人以及虎子移步到了一个凉亭。
看着罗府的奢华程度,虎子咋舌,怎么可以水潭之心筑亭?而那座亭子竟只是为了吃饭?
“你爹爹这么有钱?”虎子扯了扯刘笃行的衣角
“算是吧!”刘笃行打量着四周,这个亭子的布局不错,环水取中,是为上乘,只是,这亭子的材质差了些,要是辅之以白玉……
“哦!”看着刘笃行的兴致缺缺,虎子也不恼,扭头问跟在背后的罗大人,“你是何人?是在罗府打杂的小吏么?”
“打杂的,小吏?”刘笃行闻言笑出了声,“虎子,你且说说,打杂如何还能是小吏?”
“阿爹家就是呀!阿爹说,守成与取能是家臣,也是小吏,在藏府也就只能重做打杂!”虎子认认真真的答道。
“那你如何觉得这位大人是小吏?”
“市侩之气过浓,阿爹说,阿谀谄媚之人当不得大官。太守应是大官了吧……”虎子有了几分好奇,“不知虎子口中的小吏,官奉何职位?”
“小吏不才,兖州太守!”罗大人一点不在意,行了个礼。
“阿?”虎子满脸惊愕。
……
待吃过了饭食,虎子还意犹未尽,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吃食了,多亏了罗少爷,罗少爷真是好人!陪自己了这么久!罗大人看上去很孱弱,罗少爷在这里留着应是不会被欺负的吧!
虎子挠挠头,也许他该告辞了。
“罗少爷!虎子要走了!”
“哎,别叫我罗少爷了,叫我罗大哥吧!”
虎子见刘笃行让他称呼刘笃行为‘罗大哥’,有些涩意,“这样成吗?是不是高攀了?”
“怎会?现在怕是我高攀了你!”刘笃行笑开了,真是个有趣的少年。
“怎么会?”
“你现在是藏家的少爷了呀!”刘笃行打趣道。
虎子不知刘笃行打趣,以为是藏家的身份,便郑重的对刘笃行道,“罗大哥!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佑朝最出色将军! ”
“好!罗大哥等着你!”刘笃行笑着回应,并感慨藏老将军的果然厉害,不过几日便将虎子教导的如此志向高远,再想想藏锋,刘笃行有些愤懑,两厢一比,怎相差的如此之远。
见刘笃行脸色不好,虎子以为是自己要走了扰得刘笃行心烦,便道,“罗大哥莫要忧心,我与阿爹说好了,以后每月来罗府一次!要是……”
“要是什么?”刘笃行打趣,“要是你不来?”
“不会!要是你爹敢欺负你!哼,我会让他知道兖军的厉害的!”虎子趾高气扬。
“你才多大呀!怎么凡事都想着靠兖军?”刘笃行忍不住给了虎子一个暴栗,“好男儿当是靠自己的!”
虎子揉揉脑袋,委屈的看了刘笃行一眼,“阿爹说了,兖军在就靠兖军!兖军不在了再想办法!阿爹还说……”
“还说什么?”
“要走地快,一个人,要走得远,得一群人!”
“这话是谁说的?”刘笃行脸色一变。
“阿爹说是京中一个刘姓的公子……”
“……”刘笃行默了片刻……
刘慎言以前也老是这么告诫他,一个人是快,但能做的有限,一群人……可,刘笃行有些烦躁,他如何才能找到一群人?纵使学了御下之术,无下可御……刘笃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看着刘笃行在走神,虎子摇了摇刘笃行的肩膀,“罗大哥是认识那位刘公子吗?”
“未曾见过……”刘笃行合上眼睑,摇摇头。
“莫要难过!以后定是能见到那个公子的,阿爹说那个公子很好打交道。”虎子以为刘笃行钦佩那位公子,又遗憾没机会面谈,便劝慰着。
“好了!好了!罗大哥没事!”刘笃行笑了笑,“天色已是晚了,明日起行走吧!”
“不了!今日军中有事!”虎子一板一眼真有了几分将士的风度。
“那便再回!”
“好!”
“我送你出府门吧!”
“好!”
……
送走了虎子,刘笃行与罗大人又回到到了罗府内。
刘笃行默默地跟在罗大人背后,再次走入罗大人的书房。一进入书房,罗大人又恢复了之前飞扬跋扈的样子。
“小子,听你下午说的,似是对刘府的菜颇为熟悉?”
“是!”
“小子!不错呀!可敢把缘由说之一二?”
“不才,在京中之时,与刘晓公子笃行相识,曾过过几次府。”
“哦?刘笃行?”
“是。”
“那你可知那小子已是死在异乡了?”
“死了?”刘笃行装出一幅大惊失色的样子,“刘笃行怎会死了?”
“嘘!隔墙有耳!”罗大人眯着眼睛,“在这大院里活的,就得提防着,冷不防就会有暗箭。”
“呃……”刘笃行有些适应不了罗大人的变脸。
“小子你还不是不错的!你的名字谓何?”
“呃……”刘笃行思考了片刻,“罗忌!”
“罗忌?呵呵呵呵……”听到刘笃行的名字,罗大人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是个人才!”
“呵呵!罗大人谬赞了!”刘笃行有些不明白罗大人大笑的原因,但现在人在屋檐下,刘笃行也不得不走一步看一步。
“呵!事到如今,还叫什么罗大人!”罗大人翘起二郎腿,侧卧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慢慢抿着茶。
“不叫大人那叫什么?”
“呵,榆木脑袋!”罗大人有些不悦,看着挺机灵,怎么这么不上道。
“爹?”刘笃行试探性的开了口。
“哎!”罗大人欢喜的应了声,并对着门外的管家喝了声,“管家,明日开祠堂!”
“是!”
见管家答应了,罗大人便要起身离开,还没挪开步子,就听到刘笃行喊了声,“等等!”
“还有什么事呀?”
罗大人觉得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大起大落,搞得的人提心吊胆,有些不耐烦。
“爹爹记得帮我办了文牒,顺带买个秀才!”
“你不是信心满满要考状元么,怎得,区区一个秀才竟然还要你爹我赔钱?”罗大人对刘笃行唤自己爹爹感觉十分舒爽。
“那不是考完秀才再考状元耗时长嘛!”刘笃行一脸谄媚,“爹爹怕也是希得儿子早日中上三元,光耀门楣!”
“呵!混个京官就不错了!至于状元,咱罗家怕是没那命!”
“爹爹怎可如此不信任儿子!”刘笃行一脸奸笑。
罗大人见刘笃行笑了起来,便跟着笑,“儿呀!那我老罗家的富贵就拴到你身上了!”
“谢爹爹体谅!”
“呵,咱们俩谁跟谁呀!秋水!带少爷回房!”
“爹爹,儿告退!”
“嗯!”
看着刘笃行跟着秋水退出房门的动作,罗大人坐回书房,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茶,这小子,不简单,看这告退的动作,一板一眼,都是世家风骨。自己这次丢了个儿子,却也算是捡着宝了。
虽说,瞧着这小子不像是考科举的料,既然他想考,那试试也无妨,毕竟,现在掌权的全是大家,刘家,齐家,于家,姚家,尤家,薛家……除了刘家,又有哪一家是出自科举的?
科举考出来捞银子?
罗大人捶捶肩膀,看上去还有那么点路子。
反正靠着也废不了自己几个银子。
要是考上了……
像刘大人那样……
罗大人顿时觉得这买卖真是稳赚不赔。
只是,再想想现如今自己还依附着刘家,罗大人龇龇牙,下个月的税银又该收了。
……
退出了书房。
刘笃行嬉笑着脸一直走到自己的院中,不,应该说是罗忌的院中,待那秋水出了门,脸上立马变得像是裹过了霜,冷得可以渗出冰。
若要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
刘笃行打心眼里厌恶着伪装……
可不如此,又能何如?
也许这就是刘慎言常说的人性面具吧!
也许挂上一张谄媚的笑脸自己就能更快的完成自己的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刘笃行闭上眼睛。
现在是四月底了,待到明年春怕是就能去科举了?
想想科举,刘笃行莫名的懈怠。
也许在一年前,自己从来不用思及科举……
现在,却不得不……
真是造化弄人。
但,只要能铲除掉奸佞,这并没有什么,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游湖
春天快要过去了,从窗户中能看到的颜色也欲显单调。一丛一丛的绿色,兼职让人莫名的烦躁。
刘慎言在攥着毛笔看着墨慢慢渗入宣纸。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世间的种种都不是他想干涉的,却总是身不由己的被搅入其中,也许就像那笼中的鸟,衣食无愁,风雨无忧,却得不了自由。
不过,谁需要自由?谁又在乎自由呢?
自个儿会愿意抛去这现有的少爷日子去吃苦么?
刘慎言勾起唇角,摇摇头,自个儿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瞥了一眼桌上的请帖,又是绪清送来的,是邀他去游湖。
其实,湖有什么好游的?
在京都这么多年,京里的山山水水不是早该逛遍了么?
现如今再邀?
刘慎言有些不敢去。
有些事情不说破的时候,或许还可以肝胆相照,说破了……
除了逃,刘慎言想不到什么招。
摸摸怀里的那颗珠子,刘慎言莫名的想笑,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一个东西自个儿懒得丢弃,或者说不忍丢弃的原因就是别人给了一个附加的理由。
也许溜金的珠子对自个儿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加上一个绪清送的,自己就不会丢弃了。
为什么不会丢弃呢?就是因为绪清送的?
想着想着,刘慎言摇摇头,绪清送的如何?其他人送的又如何?溜了金就珍贵了吗?
呵呵呵,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理由。
至于那个理由的动机……
或许,真的有些许旖旎的情愫。
刘慎言不想再问下去,自个儿打心眼不想与绪清有感情上的纠葛。
把毛笔搁回桌上,看着一桌的墨渍,刘慎言叹口气,唤了个小厮来处理,然后自个儿换上一身还算合体的衣衫,带着请帖,出了刘府。
从刘府到湖边的渡口一点都不远。
刘慎言扇着扇子没挪几步就到了湖边。
到了湖边刘慎言被绪清的阵仗吓了一跳,湖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按理说,艳阳高照正是游湖的好时节呀!再看看湖周围,杨柳依依风乍起,鸟鸣嘤嘤水翠微,异常的闲适,许是绪清记得自个儿喜静。
刘慎言从怀里掏出帖子,打开,捎带着瞅了一眼,看着上面写的是湖心亭。
湖心亭?
刘慎言皱皱眉,连一个人都没有的地界怎么找的到船家?
刘慎言合上扇子,朝前走了几步,打算去渡口看看,未曾想还没到渡口,就有一艘船行了过来。
看着有船过来了,刘慎言不慌不忙的冲着划过来的船吆喝,“船家,船家!”
“哎!”船家见有人唤,便把船划了过来。
待船划近了,刘慎言看到船家许是个带着斗笠的老人家,披着蓑衣,船也是破旧不堪。
刘慎言皱皱眉,“湖心亭可去?”
“去的,不知公子打算给几钱?”船家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出年龄。
“要多少?”
“到了再谈公子看行吗?”
“那可不成!”
“这是为何?”船家有些惊讶。
“我担心我身上未带够银两。”刘慎言淡淡的道。
“那三……”船家试探着长了口,颤抖的声音让刘慎言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
未等那船家把话说完,刘慎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两银子?”
“这……”船家有些吃不准。
“算了,爷今个儿心情好!三锭好了!”刘慎言无所谓的笑了笑,跳上船。
刘慎言刚跳上去,船就剧烈的抖起了一堆水花,溅了刘慎言刚刚换上的衣衫。
船家见刘慎言如此行事,有几分怒了,“少年郎,你这么做……”
“开心就好了!”刘慎言撑住船沿就势坐下。
“哼,你莫不是消遣咱?”船家有些不悦,那包湖的小子给了所有船家银两让他们今日休息,独独不给自己。不给自己也不算什么大事,可那小子又偏偏不许众人来游湖。不许众人来游湖,自己就没了客人。本来没了客人也不算什么大事,自己回家休着就是了,可自己偏偏是靠着摆渡为生的,自己一日不摆渡,如何糊得了口?
听着船家有些怒气的质问,刘慎言从怀里掏出三个金锭子,闭目养神。
伴着金锭子砸船板上的声音,刘慎言故意问道,“这可是够了?”
“够了!够了!”看见地上的锭子,船家连忙捡起来捂到怀里,这次可是遇到金主了。
“湖心亭!慢一点,越慢越好,赶得上你日落前回家就刚刚好!”刘慎言把头枕到手上,感受着轻轻的风拂过耳侧。
这个湖。
刘慎言闭着眼睛,有些想逃。
这个湖,自己和绪清来过。
和绪清的那次是戏言帮绪清讨个美娇娘。
和笃行也来过。
和笃行的那次是教着他游泳。
美娇娘的那次是六月,自己和绪清站在一叶破破烂烂的小舟上眺望一艘大花船。那花船上的旦角长得特别白净,远远看着,风姿绰约,偏巧着自己看着那旦角笑,就备着扭头打趣背后的绪清,虽料一回头,绪清竟也是含着笑。
那时候的绪清还是少年风姿,那日许是穿着白衣,台上的角儿也是,自己便心血来潮凑了对儿,谁料想,自个儿跑船上求了,竟是被那戏子嘲笑癞□□想吃天鹅肉。许是那日所盛之舟过于落魄,多亏当日藏锋在花船上,才将自个儿与绪清捎带了回来……
堪堪都是少年言语……
刘慎言想着几日前绪清与他较真,心中不由得有了几丝异样,若是绪清真的……
那真是太稀奇的一件事。
刘慎言自嘲了几分,无才无德,无行无貌,要说绪清有意思,还真有几分自作多情的味道。
至于笃行。
刘慎言睁开眼睛,从船头躬身掬了一把水,看着清凉凉的水从半空又滑入湖中,刘慎言仿佛在虚空中看到了刘笃行的影子。
一个人死了,或许就是那般静静的去了。
刘慎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记得刘笃行,由于尸骨还没回来,家里也未设过灵堂,自个儿的爹爹也似乎不记得有过这么个儿子。笃行的屋子已经被改做了客居,常伴笃行的那些男男女女以及笃行的那些水墨丹青,不知为何,全被爹爹打包送给了齐逢棠……除了自己书架上那些折了角的书,似乎真的找不到什么他活过的痕迹。
也许,人活过的唯一痕迹就是,你死后,别人的记忆里还有你,这样,你在别人的生命里,或许,就完成了永生。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哎,哎,公子!湖心亭到了!”
“到了?”
听着船家的声音,刘慎言一愣神,竟是这般快。
在他的意识中,要到湖心亭怕是得半个时辰,不想这般快就到。
刘慎言起身扯正衣衫,站了起来,举目一望,发觉离登岸的石阶还有数尺远。
“船家,干嘛不划过去,莫不是嫌爷给的钱不够?”
“不敢!不敢!那包湖的爷不许靠近。”船家面露难色。
“那……”刘慎言皱皱眉,思索片刻,展颜一笑,“划过去,捅什么篓子我顶着。”
“那……”船家握着竹竿的手紧了紧,再抬眼打量了刘慎言一番,“好嘞!”
声罢,小舟就朝着湖心亭划了过去。
湖心亭这个名字,听上去是个亭子,其实是个岛,原名是湖心停,本来只是个水中的高地,供在湖上讨生活的船家歇歇脚,后来不知是谁人起的主意,买了那个岛,运了些石料,盖了座小亭,顺便种植了些花花草草,并给它更名为湖心亭。平日里租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或是有闲情逸致的达官显贵,也算是有几分头脑。
想到这,刘慎言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还来过这里,是跟着笃行的娘亲来的,刘慎言记得她时常来这边与人斗文虽说笃行的娘亲去世的早,却不折不扣是个灵心慧性,书法造诣颇高的女子。那时候,自己似是才在这个世上混到第四个年头……是了,自己见笃行娘亲早过了见笃行。
刘慎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故地重游就是逼着人去回忆过往的种种陈迹。
刘慎言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高亢的唱腔,眼前似乎又开始晃着那个瞧不起自己的旦角儿的脸,还有刘笃行扯着自己的袖子问,“哥,你会凫水么?”……
真是堪堪的浮生若梦。
……
到了石阶,刘慎言还未踏出小舟,就瞧见一大锭金子砸到了舟上,伴着绪清藏着笑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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