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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陷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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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罗希来找我,说我喜欢我哥。”
说实话,廖樊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都不觉得奇怪。半晌之后才发现,并非没有感觉,而是太过震撼,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愣了又愣,才有些呆呆地问:“然后呢?”
——然后?
没有然后。
不。不是没有,是有很多。
想了想,觉得没有细说的必要,也懒得细说,吴文宇耸耸肩,暗含无奈地说:“现在,他要我给他一个理由,一个不离开S市的理由。”
吴文宇不说,廖樊也多少知道些,因为林吾诚不止一次地打电话抱怨过吴文宇莫名其妙的固执与坚持。
沉默了一会儿,廖樊才开口,语气有些低哑,也很沉重。
“因为我们都没能刚离开,所以他希望你能。”
沉甸甸的一句话,希望与绝望掺杂的感情浓郁噬人,压在心头就像一整个世界的重量。吴文宇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林吾诚轻浮浪荡的外表下,竟然包裹着这样一颗厚重而又深刻的心;而这样一颗心,寄予在他身上的期望与期待,竟是这样深沉与沉重,叫人不堪承受。
可是——
“可我不能。”
不想去看面对他冷酷而又残忍的拒绝,廖樊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吴文宇拍拍手从地上站起身,大步向更衣室走去。
与廖樊的谈话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吴文宇心里依旧一片烦乱,根本无法思考。可时间一晃就到了林吾诚所给期限的最后一天,刚好,也是填报志愿的前一天。
——真他妈的会选日子!
狠狠骂了一句,眼看自己的生命值已经损耗大半,吴文宇烦躁地关掉电脑,对着黑漆漆的屏幕,脑海却相反地呈现出一片空白,就像刚刚粉刷过的墙壁。
咬牙切齿了半天,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吴文宇两眼一闭,长长叹了口气。
上午十点整。
还有十二个小时。
可吴文宇非常清楚,就算再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也想不出该怎么说。
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手里把玩着招生信息的书页,目光在书房里游移来去。突然,吴文宇停下动作,对着电脑桌旁边林吾诚绘图时所需的水彩笔勾勾嘴角,再次掏出手机,编了条短信发给林吾诚。
不到一分钟,就收到了林吾诚的回复,叫他必须在晚饭前回家。撇撇嘴,懒得再理他。
在书房里待到十二点半,把林吾诚上班之前做好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过吃下,吴文宇就拎起书包锁上门,一阵风地窜下了楼。
下班回家没有看到吴文宇,林吾诚起初还有些奇怪,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上午的短信,吴文宇说他要回趟城西。并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仅仅就是一个通知,除了许可,林吾诚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略显无力地耸耸肩,林吾诚脱下西装喝了口水,准备进书房对手头的设计做最后的完善。然而,打开了书房的门,林吾诚却没进去,张口结舌地看着脚边的地面,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半晌,林吾诚才弯腰捡起一架纸飞机,看了看,不出意料地发现正是招生信息的封面。
关上门,回到餐厅把餐桌收拾干净,然后拿出设计图纸铺在上面,林吾诚开始工作。
吴文宇回到家的时候,林吾诚刚好完成了对设计图的修补,正忙着把餐桌上的东西摆回原位。听到开门声,林吾诚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玄关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收拾。
没想到,吴文宇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无视他,而是走到餐桌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想吃饭?”林吾诚闻言抬头,对吴文宇露出个灿烂至极的笑容,语气却是阴恻恻的,“先把书房收拾干净了。”
听林吾诚这么说,吴文宇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书房里干了些什么,却站在原地没动,话里有些追问的成分。
“你就没进去看看?”
“无处立足,怎么进去?害我只能在餐桌上做设计,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痒了!”
吴文宇没接话,而是转到对面拽起林吾诚的胳膊,把他往书房的方向拉。
虽然不明白吴文宇的意图,林吾诚却没有挣脱,有些好奇地跟着到了书房。门被打开,一屋子的纸飞机再次闯入视线,嘴角一阵抽搐,林吾诚无奈非常地看向吴文宇,满脸询问。
挑挑眉,松开林吾诚的胳膊,踢开挡路的纸飞机走到旋转椅前,翘着二郎腿坐下去,吴文宇才说:“想知道我的理由,自己找。”
嘴角又是一阵抽搐,林吾诚无奈抚额,不知道吴文宇什么时候竟学会了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喂——你不想知道了?”
看到林吾诚转身就走,吴文宇急切地站起身,有些不安地叫住他。
没有回头,背对着吴文宇露出一抹奸笑,林吾诚的语气带了三分戏谑七分嘲笑,“胆小鬼的想法,说出来也不可信,我才懒得知道。”
俗不可耐的激将法,却无一例外的管用。
因为用对了人,而且用得恰到好处。
一句“懒得知道”让吴文宇心里一沉,有种向深渊坠落的感觉,想都没想就踩着满地的纸飞机冲了过去。却在离林吾诚还有一步之距的时候,生生停下,而后苦涩地牵牵嘴角,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逼我的。”
听到这四个字,林吾诚陡然一震,一种未知的恐惧瞬间攫住心脏,而野兽般敏锐的直觉也让他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临近,不自觉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都说懒得知道了。”
“晚了——”
——晚了?
想问什么晚了,却觉得无力,无力到决然离去抑或转身面对的选择都做不了。只能愣愣地,听吴文宇用一种缓慢沉重到仿佛世界末日降临的语气说:“我不是不想离开S市,是不想离开这个家。而我之所以不想离开这个家,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你应该知道,也就是你带我回来的原因。至于第二个,第二个原因就是——”
吴文宇说着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酝酿些什么。然后,林吾诚就感到腰间一紧,一双骨骼分明的手臂从背后环了上来,随之响起的,是吴文宇带些怯懦又带些决绝的声音。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要说什么呢?
写了这么久终于写到表白,很欣慰很鸡冻?
还是擅自改了文章名,很不好意思?
还是有花花有收藏,才有字母君?
作者很累,表示无话可说。
【再见,BUG君~~~】
☆、17 无处安放的距离
“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
空气瞬间沉寂,时间停滞不动。
就连呼吸。就连心跳。
就连血液,也在顷刻间凝固起来,拥堵在细微的血管里,使得大脑一阵缺氧,眩晕得无法思考。
好半天,身体的各项机能才慢慢恢复,意识也渐渐清醒,却仍是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张张嘴,却找不到任何语言。深吸一口气,再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气若游丝,虚弱得仿佛生命垂危的病人。
“你说……什——么?”
腰间的力道陡然加重,缠住猎物的蛇一样越收越紧,给人一种要被活生生勒成两半的错觉。透过脊背传导过来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度,清亮的嗓音犹自带着少年的轻狂与稚嫩,语调却沉稳厚重如经历了世纪的沧桑,难以言说的坚定与坚决。
“什么时候变成聋子了你!我他妈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上你了!”
宛如一声春雷炸响在耳边,刺激了沉睡的思维,林吾诚一惊,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下意识就想拿开吴文宇的手。然而,直到皮肤相接触的一刻,林吾诚才发觉吴文宇的颤抖。
本该剧烈的颤抖。微弱却不容忽视的颤抖。强自压抑的颤抖。
伸过去的手就此僵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
正思虑着下一步该有的动作,手上一热,竟被吴文宇趁机紧紧握住。突出的脊柱清晰地感受到吴文宇的鼻尖,像是蹭了蹭,又像是嗅了嗅,然后整张脸埋了进来,吴文宇的声音忽而染上几丝笑意。
“听清楚了没有?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不、不用了。”
无端有些懊恼,林吾诚不由嗤笑自己竟然像个纯洁青涩的小男生,面对漂亮女生的告白,未经人事一般手足无措。
林吾诚不是没被人表白过,那些少年对他的迷恋堪称疯狂,他往往都是一笑视之,表面和内心一样波澜不惊。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震惊,让他茫然,更让他无力。
无力漠视。无力拒绝。
也无力接受。
只能无奈地牵牵嘴角,把它当做一个甜蜜而苦涩的玩笑。
“是不是天太热,把你小子的脑袋热坏了?怎么尽说些瞎话?”
“我才没有。是你不敢相信。”
被说中心思,林吾诚又是一震,手上的热度炙烫得仿佛要在皮肤上生生烙下一个印。挣扎着想抽出,却被攥得更紧,隐隐有些疼痛。心惊着吴文宇的力气,却听吴文宇再度开口,语带追怀。
“想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
张嘴想说不想,却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前一句话的尾音还未消散,后一句话就接踵而至。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你。至少,不是现在——算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
“今天过去,本来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赶在你回家之前把书房收拾干净。可是,你猜怎么着?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想都不用想,没有半点犹豫就下了决定。”
“然后就买了束花去看外婆,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还说我今天就准备表白,叫她好好看着。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真是个白痴,人都死了,还看什么看!”
说到这里,吴文宇微微停顿了一下,紧了紧握着林吾诚的手,才慢慢接口,声音一反刚刚带着自嘲的意味,变得郑重无比。
“我还告诉她,我想和这个人——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在一起。
“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怎么样,现在还是不相信?”
心脏一阵紧缩,又一阵膨胀,摇摇晃晃地无处倚靠。愣了愣,艰难地张张嘴,林吾诚有些失措地说:“不。我相信、相信。”
“这就对了。”
感觉到吴文宇的脑袋又在他背上擦蹭了蹭,衣料摩挲着皮肤的触感让林吾诚颤了颤,不自觉哽哽喉头咽了口唾沫。
“好了,你先放手。”
吴文宇没说话,蓦然收紧的手臂清楚地传达出不放的意思。
不自在地皱皱眉,林吾诚心知再这样抱下去,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超出正常男人的欲望本能也会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于是狠狠心,奋力挣脱了吴文宇的束缚。
之后便是一怔。长久的一怔。
吴文宇的力气并没有特别大,根本比不得他,可他却——无法挣脱。
下不了决心挣脱。
又或者该说……潜意识地不想挣脱?
想不出答案,烦躁地咬咬牙,林吾诚背对着吴文宇,有些气闷地说:“你先出去。让我想想,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谁都没有做梦,我是真的——”
“——出去!”
辩驳的话语被一声怒吼截断,吴文宇怔了怔,心事吐露的轻松感刹那消散,无奈又苦涩地勾勾嘴角,再不说话,败北的军队一样冲出了书房。
听到隔壁房间响起重重的关门声,林吾诚才揉揉僵硬的脖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力地转身,看着满满一地的纸飞机,再次弯腰拾起一架,缓慢地打开。
入目是一片猩红,有些刺眼。
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视线瞬间凝滞。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被针扎一样甩开手里的纸飞机,林吾诚蹲□拾起另一架,拆开。
又是一丝怔愣。
眨眨眼,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林吾诚再随手抓起一架,颤抖着手指拆开,居然还是——
心里的焦躁一时间竟大过震惊,有些粗鲁又有些失态地瘫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停地拆着飞机。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密密麻麻停满了地面的纸飞机变成散落堆叠的纸张,林吾诚抬头看看天花板,强忍住眼底温润的暖流。
——林吾诚。
——喜欢你。
——我喜欢林吾诚。
反复交替着出现在纸上的话语,字迹时而潦草时而工整,时轻时重,断断续续的笔画却无一不显示着下笔之人内心的慌乱、疑虑和不安。
随手拿起一支血红色的水彩笔,对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眯起眸子,林吾诚脑中一片空茫。
微不可察地皱皱眉,看一眼厨房里正在盛饭的林吾诚,再看一眼桌上大失水准的菜色,吴文宇心里一沉,不禁暗忖是不是自己的表白太过突然了,竟导致林吾诚如此心烦意乱。
可这又怪不得他。
却也不能全然归咎于林吾诚的逼迫。
无奈地耸耸肩,吴文宇只能好气又好笑地认为这是天意如此,人力无法改变。
正自嘲笑,林吾诚端着饭从厨房出来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饭碗递到吴文宇手里,而是不声不响地放在了桌上,然后径自坐下,默默吃饭。
伸出去的手搁浅在半空,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失落。眨眨眼,装作没什么不对地端起碗,手指接触到做工精细的青瓷质地,莫名觉得有点儿凉。
——透心凉。
却没说什么。
也同林吾诚一样径自坐下,默默吃饭。
或许真是太过突然了,也太过不能接受。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弟弟的存在,却毫无预兆人地对他说喜欢,说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谁都会觉得难以消化,谁都会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思索,去琢磨,去厘清混乱的思维。
然后,才能有所感触,或者痛惜,或者一如既往的茫然,又或者反感厌恶——
……反感厌恶?!!
让人心脏抽搐的四个字窜进脑海,吴文宇猛然抬起头,想看看呈现在林吾诚脸上的是什么表情。好巧不巧,林吾诚也在此刻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就此相接,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怔了怔,然后在下一秒匆忙移开视线,装作闷头吃饭。
理所当然地食不知味,百无聊懒地拿起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发泄心中堆积如山的复杂情绪。戳得正带劲的时候,就听林吾诚清清嗓子,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飘忽。
“你确定?”
“确定。”
“真的确定?”
“非常确定。”
谁都没有再抬头,互不对视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听林吾诚重重叹了口气,语调随即变得郑重。
“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此刻被问及,吴文宇才幡然醒悟,说接受就接受,说承认就承认,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是你对我太好了。”
“不知道?”吴文宇的语气显得有些无甚所谓、满不在乎,林吾诚听了就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搁,话里无端显出几丝愤怒,“不知道你也敢说确定!你以为今天是愚人节,还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胡闹——”
本来,吴文宇正经历着表白过后的忐忑期,脸上冷酷漠然依旧,心里却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就怕林吾诚说半句与期望值不符的话,而偏偏林吾诚还冲他吼了起来。不由觉得异常受伤,吴文宇也把碗往桌上一搁,毫不示弱地看向林吾诚,眼底隐隐一片火光。
“谁说我在胡闹!谁说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能确定!我他妈就是喜欢你,谁也不能否定!再说一遍,我——吴文宇,喜欢你——林吾诚!”
“你——唔——”
想说“你小子少他妈强词夺理”,刚刚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被堵在了嘴里。不知所措地睁大眼,就看见竟然是吴文宇隔着餐桌吻了过来。
桌子不是很宽,吴文宇的身材也够高挑,俯过身,再微微踮起脚尖,就轻易把林吾诚的话堵了回去。
唇上一片温热的柔软,带着少年清冽又清淡的气息,熏得林吾诚一阵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吴文宇的嘴唇已经辗转摩挲起来,舌尖不时探出,描画着稍显冷峻的唇形。林吾诚一惊,想转头避开,却被吴文宇双手扣住头,不死不休地大加纠缠。
心头一阵无奈,林吾诚忽而冷笑一声,一反先前退让逃避的姿态,同样伸手扳住吴文宇的头,反客为主地吻起来。
唇瓣微微贴合,吮吸,厮磨,又痒又麻的感觉微弱如电流窜过,让两个人都是一颤,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加深这个吻。
舌尖你进我退,互不相让,都想进驻到对方口中,却都没能得逞,反而显出几分浅尝辄止、意犹未尽的意思。最终,还是情场老手的林吾诚技胜一筹,卷着吴文宇进攻中带着些许怯懦的舌扫过牙床,深入温润湿热的腹地。
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秒钟。
对于两个吻得忘情的人来说,时间已经不再重要。
漫长的亲吻,一直吻到吴文宇呼吸急促,微微晃动着脑袋挣扎,林吾诚才撤回攻势,冷眼看着他。
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
喘息平复,回味余韵般地舔舔唇角,吴文宇直视林吾诚,挑衅地扬扬眉,竟学着林吾诚露出一个痞笑。
“想让我反感?实在不好意思,我硬了——真是浪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最后一句话,吴文宇故意说得一字一顿,有些嘲笑的意思。林吾诚不自在地皱皱眉,无言以对。
“现在,我可以说我确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先自我检讨一下:
这真的是非常非常矫情的一章,而且还有些多余。
而我竟然一直到码完才发现~~~【大汗~~~缩到墙角画圈圈。。。】
可这又像一块鸡肋,虽然食之无味,但也弃之可惜。
要说改,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只有请列位看官多多包涵了~~~【笑得一脸殷勤的作者~~~】
☆、18 谁在步步进逼
“呼——”
放下电话,无奈又无力地长叹一口气,重重往椅背上一靠,林吾诚对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发起呆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摸摸嘴唇,而后勾起嘴角,牵扯出一个深显自嘲的笑容。
那个吻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而那个吻的结果就是,吴文宇最终得偿所愿地报了S大,两个人最终没能去成北京,长期以来岌岌可危的关系最终全盘崩坏,仿佛跌入了不可修复的深渊。
那天以后,吴文宇再没有说过“喜欢”二字,甚至极少开口说话,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在体育馆里一泡一天。而看林吾诚时,目光里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漆黑的眸子幽深如漩涡。
——涌动着欲望与情感的漩涡。
林吾诚为此很不安。
他不知道吴文宇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会、会——
与其说费解,不如说自责。
不该在初见面时横加调戏,不该让他知道自己是gay,更不该让他看到自己与别人上床;不该对他这么好,不该一味地纵容他、宠溺他,甚至……不该带他回家。
不——没有不该。
无论如何,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
或许最不该的,是放任他冷漠的性格不管,让他交不到朋友,整个世界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终究,还是内心深处的独占欲在作祟。
终究,还是没能克制得住。
——真他妈的自作孽,不可活!
低低骂了一句,林吾诚再次拿起电话,拨通内线叫助理过来汇报下午的行程安排。听到最后一项,林吾诚皱皱眉,略显不耐地打断,“什么酒会?我怎么不知道?”
“万达公司的庆功酒会。今天中午刚刚送过来的请柬,邀请您和总经理一起过去。”
“我不去。叫孙君伟一个人去。”
“孙总说他太太今天过生日,去不了,叫您一定要去,代他向万达公司的老板道个歉,顺便送上贺礼。”
助理说完就收起文件夹站在一旁,等待林吾诚的指示,看见林吾诚似乎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才转身离去。
真是什么添堵来什么,烦心事就跟赶集似的纷拥而至,让本就烦乱的心更加烦躁,拨通孙君伟的电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调侃了一通,才算微微舒畅下来。
晚上八点,瑞丰酒店二楼大厅,万达公司的庆功酒会按时举行。
灯火辉煌的大厅挤满了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和珠光宝气、长裙飘飘的女人,碰杯声、寒暄声、音乐声此起彼伏,争先恐后地侵袭着脆弱的耳膜。渐趋强烈的鼓噪牵动着蠢蠢欲动的心绪,如微弱的火光骤遇旷野狂风,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仰头喝下一杯微显沁凉的香槟,心里的烦躁稍稍压制下来。
斜倚在大厅的柱子上,冷眼看着灯光下惺惺作态、被虚荣和虚伪层层包裹的男男女女,林吾诚只觉得一阵反胃。别说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混在一群直人当中,就他现在的心情而言,也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是时候走了。
歉也道了,礼也送了,该走的过场都走过了,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也难说。
一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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