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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陷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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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同时,也感知到一种不可估量的危险,在缓缓入侵。
却完全无法思考,那会是什么。
不仅身体,似乎就连思维,就连所有的情绪,都在林吾诚的目光落到脊背上的那一刻僵硬了,凝固成一种——毫无防备的姿态。一时间只听得见心脏不停鼓动的声音,砰砰砰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给人一种就要破膛而出的错觉,却只能捂紧了胸口将它狠狠按回去。
吴文宇觉得自己有些敏感过头了,可就是无法自控。从昨天到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出同一个场景,仿佛记忆重现,林吾诚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滴汗水,以及少年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清清楚楚,毫发毕现,那浓重而炽烈的喘息声也在耳边不断回响。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吴文宇只能用太过震撼以至于一时半刻还忘不了来安慰自己,来抚平自己的迷惑不安。却终究无法摆脱,这种嵌入了骨髓一般的敏锐。
此刻,他甚至可以说出林吾诚在书房里干些什么。
为了满足高消费人群日益膨胀的消费欲望,以免大量钱资外流,同时也为了加快S市的经济发展,政府决定在城东三环线辟出一块地,兴建一个高档购物中心。因为算得上是大工程,同时也是面子工程,除了引资,最重要的另一个环节自然就是设计。而这个重担,毫无悬念地落在了S市最负盛名的立型设计有限公司头上。
一周之内就要交出购物中心的外观设计和平面结构草图,不得不说时间有些紧迫。林吾诚此刻一定把书房里碍事的家具都挪到了墙角,腾出一块单人床那么大的空地,然后在地上铺上一大张白纸,再拿出各种型号的铅笔和圆规直尺,一边微皱着眉思考如何才能标新立异、夺人眼球,却又给人一种不张扬不炫耀的感觉,一边动手记录下瞬间闪过的灵感。
吴文宇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到铅笔落在宣纸上的沙沙声,就像雪落的声音,就像雪融的声音……就像时光从飘飞的雪花中溜走的声音。
无端地,心里弥漫开一股怡神的宁静。看一眼被积雪包裹护卫的城市,吴文宇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再去理会那些奇异的感觉。
第三天,雪终于停了,却也到了周六。两个人还是待在家里,谁都没有出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非常默契地,谁都没有去提那天的事。却并不代表它就没有发生过,也没有留下任何影响,只是在酝酿,在发酵,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重见天日,把被它挑起的一切通通暴露在阳光下。
于是,日子就这么看似平静地继续着,一个安安心心工作,一个认认真真学习。再没有无谓的争吵,再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再没有有心或无心的玩笑与撩拨,各自都在竭力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和,仿佛多皱一次眉、多叹一口气就是犯规,不敢有半丝逾越。
添堵的情绪无处发泄,憋在心里就像一头饥饿的怪兽,悄无声息地蚕食着正常的思维。看起来平坦的康庄大道上,却到处都是硌脚的沙砾,导致工作不顺心,学习不顺利。然而,不仅不能诉说,还要极力掩藏,极力表现得万事如意,以免对方察觉,从而破坏了这种平和,使得本就怪异的气氛陷入一种更加不可调和的状态。
就这么绷着神经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春天终于来了。
不管气氛是否还是一如往常的暗藏紧张,林吾诚也忍不住感到放松,像被复苏万物的东风拂过一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觉得新鲜精神,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有种想要活动活动筋骨的欲望。
心随意动,只是稍作犹豫,林吾诚就一转方向盘,把叫嚣着要狂奔一番的Jaguar朝着步行街的方向开去。
车窗外的风景瞬间变换,不再是回家必经的街道与熟悉的店面,吴文宇一愣,扭头问道:“干什么?不回家吗?我作业很多。”
林吾诚没说话,只是看了吴文宇的裤子一眼,无奈又调侃地笑笑。顺着林吾诚的目光看过去,吴文宇才发现自己的裤腿已经爬上了脚踝,不由有些窘迫,又有些难言的高兴。
眼角瞟到吴文宇微微上扬的嘴角,猜想他应该心情不错,林吾诚决定开口打破这一整个冬天的诡异。即使谈崩,也好过这样不亲不疏、不冷不热,熟人不像熟人,路人不像路人。
再这样持续下去,他敢肯定,自己不是被憋疯就是自个儿先发疯。
理顺思路,林吾诚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问:“作业多,是因为要高考了吧?高考是什么时候来着,我有点儿记不清了?”
“还有一百天。”
“果然要高考的人就是不一样,记得这么清楚!”
斜斜一瞥故意摆出一脸佩服的林吾诚,吴文宇撇撇嘴,不屑地说:“今天教室里挂了倒计时的牌子。”
有些尴尬地点头表示明白,林吾诚偏头看了吴文宇一眼,然后直视前方,略带犹豫地问:“想好要报什么学校了?”
“S大。”
“S大?”林吾诚一愣,不禁疑惑地看向吴文宇,语调不自觉拔高了许多,听起来有种责备的意味,“你又没感冒,怎么就把脑子给烧坏了?还是说,你准备在考场上跟周公下棋钓鱼?”
吴文宇没做理会,只是稍显不满地看着林吾诚,露出坚定的神色。林吾诚被看得一阵无奈,只好摸摸下巴转回头,半天才问出一句,“为什么不想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
哪有什么想不想离开之类的思虑,只是懒得跑来跑去罢了。心里这么想着,但知道林吾诚必定不会满足于这个答案,吴文宇灵机一动,巧妙地将问题丢了回去,然后就看见林吾诚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阵轻微的颤抖。
很久,林吾诚都没有回应吴文宇的反问,只是专心开着车。直到遇到一个红灯,不得不停车,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话音里带了些玩笑的成分,却隐隐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不想离开啊……那你是想怎样?守着你外婆,还是指望他们有一天会回来找你?”
尖锐而又直接的问题,问得吴文宇一愣,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张张口,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等听见林吾诚敲着方向盘的催促,才狠狠扭过头对着窗外,咬牙吐出两个字。
“不是。”
只是,不想离开这个家……而已。
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怕被看穿。
被看到那坚强的外壳下包裹着的脆弱。然后,被嘲笑,被伤害,被再次无情地遗弃。
虽然知道林吾诚并不会,却始终无法完全卸下心防。
只能对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街景,无力地牵扯出一个深显自嘲的笑容。刚刚收敛起嘴角的弧度,就听林吾诚用一种近乎无甚所谓的语气说:“留在S市也好,还免得我和爸妈老是担心……特别是你的那个病。”
心里一滞,回头看向林吾诚稍显冷硬的侧脸,吴文宇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急刹车打断。
——到了。
于是顺理成章地咽下并未成形的话语,开门下车,跟在林吾诚身后绕着步行街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走进一家Dior精品店。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伪更已成事实,不如把这里也小小完善一下。。。
话说想到出了纰漏,本人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12 传说中的初恋情人
这天是星期六,四月的阳光柔和而又灿烂,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就连钢筋水泥铸就的S市,也被照耀出一片怡人的暖意。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不久前还光秃秃的法国梧桐换上全新的外衣,路边的花花草草也纷纷伸着懒腰享受一天中最后的阳光,虽然闷在房间里看了一个上午的书,刚刚又练了三个小时的空手道,已经身心俱疲的吴文宇还是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对着姗姗来迟的春天展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当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稍纵即逝如流星划过。
虽然高考在即,吴文宇却没有暂停空手道课程的打算。因为那天的谈话,与林吾诚之间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总算稍微缓解下来,神经一放松,复习进程也跟着顺利起来。
另外,也正如林吾诚所说,即使不复习,以吴文宇现在的成绩,要考S大也是易如反掌。
也许会不值得,但吴文宇不会后悔。
也许会有些偏执,但只要这个家还在这里,他就会坚守到底。
嗤笑一声自己近乎赖皮的想法,双手插袋耸耸肩,吴文宇脚步轻快地窜进小区的大门,拐了个弯朝里走去。走了约有两分钟,才看到那栋明明在小区里随处可见,在他眼中却独一无二的大楼。
莫名就有些开心,有种也学林吾诚大吹一声口哨的冲动,但想到林吾诚吹口哨时满脸轻浮放荡的痞子样,吴文宇还是忍了下来,加快脚步朝公寓楼走去。刚刚走到楼下,正要进门去等电梯,像是裂墙而出般,旁边突然窜出个人。
不自在地皱皱眉,吴文宇微微错开身,懒得去挤。没想到那人却站在原地没动,像是也带了几分谦让的意思。撇撇嘴,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吴文宇正要闪身进门,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请问,你是住在这栋楼里的吗?”
——这他妈不是废话嘛!
因为下午的大量运动,吴文宇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心只想快点回家。装作没听到地进门,还没走出一米,就被来人的第二个问题定住了身形。
“请问,你知道林吾诚林先生住在几楼吗?”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吴文宇缓缓转身。三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魁伟,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阴鸷。看到他转身,男人眼睛微微一亮,状似热情地说:“看样子你是认识他了?”
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嘲笑自己的稚嫩,吴文宇看着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是他弟弟。”
“原来你就是他弟弟啊,他以前经常跟我提起你!你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挑挑眉,除了几个发小、孙君伟、廖樊和一些偶尔才见次面的朋友外,吴文宇实在想不起来还会有谁知道他和林吾诚的关系。而且,“以前”两个字也让他深感疑惑。心里陡然一沉,雪天里的不安忽又漫上干爽的沙堤,留下散乱的痕迹。
“怎么了?”
被男人强忍着不耐的声音惊醒,吴文宇才回过神,有些干涩地开口问:“你是?”
“哦——我是他的高中同学,我叫罗希。”男人露出个微带歉意的笑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听人说他住在这里,但又记不起来是几楼了。你能带我去你家吗?我有急事找他。”
对于林吾诚的过去,吴文宇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因此不知道罗希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看罗希极力表现得十分诚恳,殷切的目光甚至有几分请求的意思,吴文宇就有些不知道怎么拒绝。
或者说,下意识地不想拒绝。
看到吴文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罗希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不带什么情绪地看了眼不远不近地跟着身后的罗希,打开门,看到林吾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吴文宇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回来了。”
“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看完这个就去做饭。冰箱里还有些——要不要……”
听到吴文宇说话,林吾诚几乎是立刻放下遥控器向门口看去。恰巧吴文宇换好了鞋正往客厅走,没有了他的遮挡,林吾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罗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说到一半的话不拖泥不带水就停了下来。愣了约有五秒钟,才把目光转向吴文宇,无声询问。
“他说是你高中同学,有急事找你,我就带他上来了。别跟我说你不认识。”
察觉到林吾诚的目光中不仅有疑问,还有几分没来由却濒临决堤的怒潮,吴文宇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心虚的感觉,说着说着,语气就弱了下来。吴文宇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倒把林吾诚看得又是一怔,想不到自己竟会迁怒于他,忙移开视线,力作镇定地说:“当然认识。你哥我还没到得健忘症的年纪,少咒我!”
顿了顿,见吴文宇站在沙发背后没动,又说:“你先去洗澡,我跟他谈点儿事。”
点点头,没说什么,吴文宇转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走到房间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林吾诚不自觉绷紧的背影一眼,才开门进屋。
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对着被无辜对待的房门露出一个放松安慰的微笑,林吾诚才转动脖子看向一直站在门口没动的罗希,带了些驱逐意味地说:“介不介意出去谈?”
对于林吾诚毫不客气的语气,罗希只是笑笑,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就不想请我进去坐坐,说不定我们还能——”
罗希话没说完,林吾诚就大步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到了门外。虚掩上门,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罗希,林吾诚的目光冰冷无一丝温度,语气也满是寒霜,“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林吾诚边说,边掏出餐巾纸擦了擦揪过罗希衣领的手。这么明显的动作,罗希自然不可能没注意到,眸光一沉,眼底的阴鸷瞬间浮上脸庞。
用同样的动作揪住林吾诚的衣领,一把把他按在了墙上,整个身体随即贴了过去。直到两人的脸颊摩擦着交错,罗希才停下进攻一般的势头,缓缓凑近林吾诚的耳蜗,舌尖有意无意地探出,哈着热气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淡无情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小诚。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这具身体……究竟有多热情。”
罗希说着,嗓音里不由浮现出几许回忆的陶醉,伸手便向林吾诚的大腿根部探去。然而,刚刚接触到纯棉质地的休闲裤,就被一把打开,整个人也被向外推了出去。
后背狠狠撞上走廊另一边的墙壁,罗希一时吃痛,再看林吾诚时,眼底隐隐一片跳动的火焰。林吾诚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炫耀你记性好是吧?那你还记不记得,是谁的心,又硬又冷?”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林吾诚的语气不自觉加重,就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地上,落地就是一个深坑。罗希一惊,林吾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明明就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他有种即将被黑洞一般的愤怒怨恨包围吞噬的错觉,不由就是一个激灵,半晌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小诚,你变了。”
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林吾诚一言不发地逼视罗希,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就滚。
讪讪一笑,罗希往前走了一步,又在林吾诚猎豹护卫领地一般的目光下退回原地,有些无奈地说:“小诚,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说完,看到林吾诚转身欲走,罗希才收起一副回忆过去的样子,换上正经而郑重的语调,“你先别走,我说正事。”
“给你一分钟,我弟弟还等着吃饭。”
“知道你弟弟是你——好,我不说了。我们公司有个广告——”
“既然是公事,就请上班时间到公司谈。恕不远送。”
罗希话刚开头,就被林吾诚不客气地打断,附送上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然后转身,把门“砰——”地一声甩在了他眼前。
吴文宇从浴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客厅。然而,空无一人,只有电视机还在乐此不疲地自娱自乐。一股莫名的烦闷扩散开来,吴文宇不由把目光转向林吾诚的卧室,凝神听起来。耳边响起震天的摔门声,林吾诚的房门却没有丝毫动静,吴文宇才反应过来地向玄关看去。
林吾诚一进门,就对上了吴文宇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无措,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只等看见吴文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台阶,才醒醒神,逃避什么似的赶忙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刚刚说冰箱里还有什么?算了,我自己去看。”
吴文宇说着就往厨房走,打开冰箱看了看,偏头对跟进来的林吾诚说:“红烧鱼,小炒肉,藕片。”
“怎么,今天变猫了,就吃这么点儿?还是心疼我这把老骨头?”挑挑眉,林吾诚说得一脸戏谑。
吴文宇没接话,“啪——”地一声关上冰箱门,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垂落在身侧,才一勾嘴角,邪笑着说:“还要个皮蛋瘦肉粥做宵夜,我忘了还有张理综卷子后天要交。”
“先等等,跟你说个事——”见吴文宇转身就要走,林吾诚鬼使神差地开口,一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顿了顿才语气生硬地说出一句,“明天不要出去了。”
懒得去问为什么,吴文宇只是略显狐疑地看了林吾诚一眼,挑挑眉,示意给他个理由。耐不住吴文宇的目光灼灼,林吾诚摸摸下巴,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个人明天可能还会来,你还是不出去为好。”
不屑地瞥林吾诚一眼,露出个“关我鸟事”的表情,吴文宇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要去看电视。然而,刚刚提起右脚,还没迈出去,就被林吾诚一扯袖子拉了回去,一脸阴恻恻地说:“劝你先听我说完,不然,嘿嘿——”
“你要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还不乐意听。”
本来想伸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却被吴文宇一句话打断,林吾诚一愣,知道吴文宇一向敏锐,却料不到他连这都看得出来。既然都被看穿了,也就没什么犹豫的余地了,定定神,林吾诚用半命令的口气说:“说了叫你别出去就别出去。还有,下次再看到他,不要跟他说话,也不要听他说话,更不准带他回家或是跟他去别的什么地方。需不需要我重复一遍?”
没答应也没反驳,吴文宇只是微微皱起眉,半低着头露出沉思的表情,半天才问:“你确定他不是你的仇人?”
“不是。”
“难道是他身上有传染病?”
“不是。”无奈地看着吴文宇,林吾诚大感无力,不知道他哪里窜出来的这么多好奇心,“你怎么不说他是专门诱骗青少年的连环杀人犯?”
“那他是什么人?”
林吾诚正想痞笑着反问“你认为他是什么人”,吴文宇却突然抬起头,眼神一瞬间锐利如高高端坐在法庭正中的首席法官,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堵了回去,一时如鲠在喉,让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好半天,林吾诚才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一脸痞笑地说:“初恋情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正点?”
吴文宇的心,在林吾诚说出“初恋情人”四个字的时候,陡然一震。有种天崩地裂的声音自胸腔内部响起,蔓延了神经,充斥了脑海,导致思维的中断。只能机械地勾起一边嘴角,嫌弃地丢出一句“活生生的八点档,俗不可耐”,然后僵直着双腿走出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OK,定稿。
☆、13 帮理又帮亲
如果在立型公司的员工中间做个调查,问他们公司特权最多的人是谁,绝对没有一个人会说是总经理孙君伟,而是会异口同声地说出同一个名字——林吾诚。
于是,星期一这天,林吾诚又不负众望地迟到了。
说起来,林吾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迟到过了。自从把吴文宇送进安阳之后,因为每天早上都要顺路带他上学,林吾诚不仅没迟到过,还往往会早到半个小时。这一现象,一度让立型公司的全体员工大跌眼镜,直到某天林吾诚领着吴文宇在公司打了个照面,才纷纷释然,而后渐渐习惯。
跨进公司的大门,抬头看到大堂里挂钟上时针与分针所指的位置,林吾诚对着一脸匪夷所思的前台接待痞痞一笑,伸出右手截断她想说的话,边整衣领边走进大堂右侧的玻璃门。
甚至不用动脑,林吾诚也能猜到前台小姐想说什么,却只能是一阵无奈。
吴文宇又莫名其妙地跟他闹起别扭了。
自前天晚上他说出“初恋情人”四个字起,吴文宇就变得怪怪的,晚饭时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挑三拣四,只是大口大口吃着饭,三两下吃完就回了卧室。林吾诚熬好了粥去敲门,吴文宇也只是隔着房门嘟嘟囔囔地说了句“卷子做不完,我不吃了”,就没再理会他。试着去开门,却发现被上了锁,林吾诚只好端着粥满腹疑惑地离开。
第二天,吴文宇听话地没有出门,却还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只在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晃一下。更有甚者是今天早上,趁着林吾诚在厨房里收拾碗碟,吴文宇没打招呼就拎着保温桶出了门,等林吾诚发现去追,哪里还看得到他的影子。
其实,这还真算不上什么,毕竟一整个冬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有一件事林吾诚却不得不在意,那就是吴文宇的状态。像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一向精灵的眼珠也失去了光彩,黯淡如过气的明星,偶尔看他时却又满含一股欲说还休的情愫。
这一点,让林吾诚很不安。心里的烦躁翻滚不休,钻进书房看了张蝶,稍微缓解了点,才开车来公司。
想到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气氛又回到原点,甚至比以前还要恶劣,林吾诚就觉得满腹邪火没处发泄,一脚踢开虚掩着的办公室门,又狠狠地把它踢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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