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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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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道宁道:“我个人的意见是:以国家的名义,化整为零!”
“以国家的名义,化整为零?”凤九渊思忖了半晌,便明白‘以国家的名义’是建议他将星海工业所掌握的技术交与国家,而‘化整为零’又是怎么回事,他就有些茫然了。见原道宁言语已尽,他也不好再问,便切断了通讯。
化整为零是军事术语,可以这起事件上,怎么才能化整为零呢?还是以国家的名义化整为零?
思忖了大半夜,凤九渊不得要领,便在书房的榻上合衣睡了。
第二日上午,凤九渊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终究是不得要领。想问原道宁,又觉得太失面子,便生生打住了。他是一根筋的,觉得自己也不笨,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了,他就不信自己不能融会贯通。既然原道宁建议把星海工业掌握的技术上交国家,那要怎样上交才能保证星海工业的利益呢?
这是一个极深的大难题,非得对合众国的政治架构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才能剖析得明白。凤九渊当了几年皇帝,习惯了自上而下的看待问题,几番思量下来,总是不得其解。
中午时分,南馨发来通讯,叫他回去吃饭,说:“……你一上午跑得人都不见,小馨到处找你呢!”
凤九渊道:“我就在后山转了转。小馨找我有什么事?”
南馨道:“昨儿晚上她在鲁博姆大长老那里吃了亏,今儿一早不知怎么着,嚷着要拜师。我说这事我作不了主,让她跟你说。一会儿还得有你头疼的呢!”
凤九渊惊讶地问道:“她还真找鲁博姆去了?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她才多少岁,鲁博姆多少岁了?也亏她敢!”言下却无丝毫责怪的意思,反而得意得呵呵直笑。
南馨道:“她说,鲁博姆大长老跟她一般个子,她就不信能比她厉害多少。想来亏吃得不小,昨儿一晚上都没说话呢!”
凤九渊笑道:“好,好,一会儿我问问她……”
873叛乱(一)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谈妥,大都督府就递来一份情急边报:贺兰道摩格庭十三部落反了。
别的什么道、什么部落反了都没什么,但摩格庭十三部却不一样。
这并非因为他们是凤凰界统治之下实力最强大的游牧部落,而是着相当复杂的原因。
‘摩格’一词在凤凰界的土语里是‘凤凰’的意思。传说在前古时代,摩格庭是凤凰神的王庭所在,至尊至大、至强至美的凤凰神以他的王庭为中心创造了凤凰界七十二道。所以,在凤凰界人的心里,摩格庭就是他们的诞生之地,有着非同寻常的重大意义。
创造凤凰界耗费了凤凰神大量的神力,以至于在凤凰神诞生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凤凰神都相当的虚弱。而邪恶的魔王们为了夺取凤凰神的成果,一次又一次地对凤凰界发起了侵略。为了守护凤凰界,消灭入侵的魔王,凤凰神耗费全部的神力,创造了十五名神卫。失去了神力的凤凰神也陷入了长久的沉眠,沉眠之地也就在摩格庭。
被创造出来的十五名神卫经过会商,决定留下十三名来保护沉眠的凤凰神,另外两人分头行动,击退入侵的魔王们。
历经了不知多少世,魔王们被打退了,凤凰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而留守摩格庭的十三名神卫也因为保护沉眠中的凤凰神不受到魔王们的伤害相继战死。凤凰神还没有醒来,神卫们的使命就没有终结。摩格庭十三神卫的后代们继续肩负起了祖先的遗命,坚守摩格庭,直到神明的醒来。
过了很多很多年,凤凰界第一任皇帝在位三百年后显灵升天而去。直到那一刻,人们才知道凤凰神早已经转世,并以各种化身带领人们创造凤凰界,守护凤凰神。升天而去的凤凰神留下遗命,要后世子孙善待摩格庭十三部众,也要摩格庭十三部继续忠诚地执行他们的使命,守护摩格庭……
谁也不知道凤凰神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道遗命,但摩格庭十三部众们从来没有问为什么,数万年来,他们一直奉行着神的旨意,忠诚的坚守,从不曾离开。
每逢新帝登基,总会选择在最合适的时候前往摩格庭祭祀,告慰凤凰神在天之灵。这场祭祀也是凤凰界所有祭祀里最为盛大和隆重的,往往要经过两到三年的准备。凤九渊登基已经八年了,礼部多次上书请求祭祀摩格庭,凤九渊总以朝政繁忙为由推托。在他看来:凤凰界没有真正完全稳定下来,就没有必要去摩格庭祭祀。一则祭祀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人力和物力,二则所耗时间过长,往往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完成。姐姐九离登基不到两个月就前往摩格庭祭祀,生生耗费了五个半个的时间才重返中京,主持政务。他登基以来,诸事不顺,灾乱迭起,又哪有时间和精力前往摩格庭祭祀呢?
摩格庭又怎么会反?
凤九渊虽对摩格庭十三部的了解不多,但依旧觉得晴天霹雳,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奏报是由萧可立亲自送来的,想来断不会有假。凤九渊看着他那张是青时白的脸,问:“为什么?这又是为了什么?”
天下皆可反,唯独摩格庭不能反。
摩格庭是神卫,是凤凰界忠诚于荣耀的象征,他们若都反了,谁还不能反?
这一刻,凤九渊只感到一股锥心的痛在全身漫延了开来,痛得他差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连摩格部都反了,天底下不家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萧可立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道:“不,不知道。事前,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凤九渊猛地一拍奏报,怒道:“是呀,一点征兆都没有,一点征兆都没有!”
萧可立叩头道:“皇上息怒,臣,臣等无能……”
凤九渊挥手一扇,将奏报给扇到了屋角,紧紧地咬着牙关,望着书房的藻井,心下依旧不相信摩格部会真的反了,问道:“消息经过核实吗?核实了没有!”
萧可立道:“按祖制,贺兰督卫府节制使一职由摩格庭十三部轮流担任,朝廷也没有派遣将领和军队驻防,因此消息传递得很慢。但从溯原北道传回的消息来看,确实有超过三十万之众的摩格部骑兵正沿官道南下而来……”
三十万骑兵根本不算什么,但摩格十三部的影响力却远胜于三千万,甚至是三亿最可怕的铁骑。摩格十三部真要是反了,这股风是暴必将在短时间内席卷整个凤凰界,七十二道反帜将会次递竖起,任他凤九渊有通天之能,也无力回天了。
“三十万,嘿,嘿嘿……”凤九渊已经无法细细地体味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问:“有多少人知道消息了?”
萧可立道:“臣,臣也是才接到奏报不久。大都督府就我一人知道,内阁方面,臣,觉得事体太大,没敢知会。想来先请皇上裁断之后,再作区处!”
凤九渊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站起身来道:“立即命溯原北道督卫府派出斥侯打探消息,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弄清楚摩格十三部起兵南下的真正原因。诏命第十二战区大总管荣谟,调集兵力,封锁所有南下关隘……好了,先就这些,去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来不及向荣子方和鲁、阎二人细说,只是交待南馨好生款待,便匆匆回京去了。
御前军事会议上,武定中听说摩格十三部反了,吓得当场心脏病发作,昏死了过去。便是雷顿出手及时,救醒了过来,也虚弱不堪,不能再参加会议了。
令所有人都恐惧的是,眼下朝廷有一半的兵力已经调到了烛光防线去,留驻的督卫府军大多未经战阵,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才征召上来的新兵,摩格十三部真要是反了,凤凰界的天怕也就此塌了下来,除非是凤凰神降世,要不然谁也挽救不回来了。
见御前军事会议成员们都建议将派往烛光防线的兵力调回来,以防不测,凤九渊却是苦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摩格十三部真反了,调回所有的兵力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的控制不住局势!该怎样就怎样吧,烛光防线的兵力不用调回!”
这一夜,凤九渊就坐在凤案后的御座里,仔细地研读着摩格十三部的历史和信仰等相关资料,越读就越觉得可怕。他甚至断言:摩格十三部的反讯一旦传遍天下,皇室和朝廷的威严将会彻底扫地,不单是朝廷官员,就连军队也会出现分裂。就算他最终能凭借着强大的装备优势平息了摩格十三部的叛乱,凤凰界收拾不起来了。
老天爷,你还在考验我吗?
凤九渊当真是欲哭无泪,暗暗地道:“当好一个皇帝就这么困难吗?八年了,我可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为以治理好这个国家,我每天至少要花上十二个小时来处理政务,以前甚至超过了十六个小时。老天爷,我原本就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可你既然用手把我按在了这座椅子上,为什么还给给我这么多的难题呢?你难道要磨练死我才甘心么?我跟你没仇,也没怨,你何苦要这般折磨我?或者,你觉得我不能够当好凤凰界的皇帝,想逼我下台,逼我走人么?你以为,我真的想当这个皇帝?如果不是看到我不当,就只有郁非来当,你以为我会坐到今天?”越想越觉得心酸,眼泪竟然不受控制了滚了下来,最后竟捂着脸,趴在凤案上,呜呜地哭了。
里间的谢宁听着凤九渊呜呜的哭声,泪水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旁的思菊悠悠地叹道:“凤凰界立国以来,摩格部还从来没有反过呀……也难怪他难受,努力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凤凰界好?眼见形势渐渐稳定了下来,摩格十三部又反了……这不是完全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么?”
谢宁抽泣道:“我,我只觉得,我只觉得皇上,皇上太,太累了,为什么那些人,那些人就不能安生些呢?”
思菊轻轻地拍了拍谢宁的肩背,摇头苦笑道:“有些事情你现在你还不能懂,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谢宁一边抹泪,一边泣道:“思菊姐姐,我,我觉得皇上哭得好,好让人难受呀……”她显然是想哇哇地大哭一场,却又怕惊动了前面的凤九渊,只得拼命地忍着。
思菊道:“其实,他又何尝真正快乐过?”抄起一块湿毛巾出去了。
第二天,整个中京城晃如天气一般,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谁也不知道摩格十三部反了,一百万铁骑正沿着官道浩浩荡荡南来的消息是谁走漏出来的,不到半天时间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恐惧也被掩藏在了沉闷之中,仿佛在一时之间,这件事成了最可怕的忌讳,连无话不说的亲人见了面也不敢提起半个字,见面之下,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交汇……
凤九渊一夜没睡,天亮之后就催问大都督府有没有消息了,萧可立的回复说还没有,凤九渊就问还要多久才有消息,萧可立说至少一到两天。
一两天?!
凤九渊觉得一两个时辰都是前所未有的煎熬!但他又只得等,毕竟从中京派出斥侯至少也得半个月后才会有消息传回来了,相比起来,一两天算是少的了。
过了中午,天气益发的闷热难当。中午饭也不曾吃的凤九渊觉得凤鸣宫里好似进了魔鬼般无法呆下去,说要出去走走。结果出了宫门,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站在日头底下发愣。思菊见他额上的汗不停地往外涌,道:“天这么热,还是回去吧?”
凤九渊没有作声,迈开步子,也不辨东南西北,哪里有路就往哪走。一气走了半个时辰,觉得实在是累了,渴了,便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才看到又回到了凤鸣宫前。
看着那高悬在上的金灿灿的‘凤鸣宫’匾额,凤九渊突然觉得这人一辈子岂不正像这样,在迷茫中走着,总以前会走向未知的未来,结果到死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罢了。
“又回来了……”他吃吃了笑了起来,浑身的压抑竟然随着这一笑也一扫而空了。走上台阶,他对还站着发愣的思菊道:“左右不过是当一回亡国之君罢了,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我也饿了,让他们弄点东西来吃!”前脚已经迈进了宫门里,又回身说:“要清淡点的!”
下午,太阳被云霪遮住,料想中的雷阵雨非但没有来,反而还加的闷热难当起来。对于那些行走在户外或是购置不起寒冰法阵的人来说,便是坐着眼皮子都不动一下,汗水也不停地往外冒,浑身上下好似粘了一层浆糊似的,难受得恨不能将皮也剥了下来。倒是那些运动着的人感觉反而好些,闷热都被汗水冲走了……
天黑前,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句:这鬼天气,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吧?!还没到天黑,偌大的中京城人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夜幕才刚刚落下,往日车水马龙的大街便一个人也不见了。便是屋里再闷,再热,竟也没人愿意开扇窗透口气!
晚饭之后,大都督还是没有消息回来。凤九渊坐不住,就说怎么着也得找点事情干。折子是看不下去的,磨蹭了一会儿,便说去内阁看看,说:“……今儿一整天也不见内阁的人来回事,敢情都给吓傻了不成?”
天街上空空落落的,听着脚步声的回响,凤九渊有一种如临鬼域的错觉。看着偶尔往来逻辑的禁卫军士兵,心里才略觉踏实些。但见士兵们个个神情怪异,心下便暗道:“想来他们也在害怕吧?在他们从小所受的教育里,摩格十三部是神卫,是忠诚与英勇的象征。摩格部现在反了,他们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完全崩溃,换作是谁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镇定呢?”
874叛乱(二)
内阁是灯火通明,但却静寂如死。
凤九渊站在台阶上往里望了望,见人影绰绰,显是都还在办公,这才抬起脚来往里走。
他是常来内阁的,所以参事们都不觉惊诧,该请安就请安,请完安继续办事。
武定中在带病办事,见凤九渊来了,便要起身见礼。凤九渊一摆手道:“免了!”坐了下来,问:“整整一天了,内阁是什么章程?”
武定中把正在审阅的方案呈了上来,道:“内阁认为,应该集中第十二战区全部兵力,于驷马关和雁鸣关处构筑防线,阻拦摩格十三部的铁骑南下。另外,再调第十和第八两个战区部分兵力北上增援,凭着装备上的优势,应该能阻止摩格部南下!”
“应该?”凤九渊只是大略看了一眼方案便放到桌上,问:“如此说来,内阁也没有绝对的信心了?”
武定中额上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时白时红,很是有些吓人。凤九渊见状,就示意他坐下说话。
武定中坐下说:“摩格部非同一般部落,他们在北地拥有崇高的威望,第十二和第九两个战区都在他们的影响之下,若他们真的反了,这两个战区极有可能也竖起反帜响应。因此,能不能拦下摩格铁骑,臣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凤九渊道:“照你这么说,内阁的这个方案相当于无了?”
武定中道:“只能说聊胜于无。目前虽接获了摩格部三十万铁骑南下的消息,却还没有掌握确切的消息。摩格部是不是真的反了,为什么反,他们率兵南下的目的是什么,都要等弄清楚之后,内阁才能拿得出相应的应对策略!”
凤九渊想了许久,才道:“既是这样……大都督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你也用不着在这里守着,注意休息。接下来要忙的还多着呢!”便起身走了。
临出内阁时,正撞见满头大汗归来的路德文。路德文见自己差点撞着的人竟然是皇帝,吓得全身的汗瞬间没了,忙跪地请罪。凤九渊问他这是在干什么,他说才去了大都督府回来,凤九渊叫起,问:“可有收到什么消息?”路德文摇头道:“还是没有。不过,荣谟的这份奏报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凤九渊接过路德文手里被汗湿的奏报,就地展开,借着灯光看了起来。
在奏报里,第十二战区大总管荣谟说摩格十三部近年来怨言四起,说皇帝将他们抛弃了,登基这么多年,也不去祭祀神明,还搞得天下大乱,民怨四起,说有朝一日摩格十三部必定向皇帝兴师问罪云云。
凤九渊看完之后,见奏报是今天才递进来的,就还给路德文,不声不响地走了。
在回凤鸣宫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难道就因为自己拖着没有去祭祀神明,摩格十三部就起兵反了?祭祀神明这种华而不实的仪式难道对他们摩格十三部来说就这么重要吗?简直莫名其妙得很!
越想他竟越气了起来,暗道:“若摩格十三部真因为自己没有去祭祀而反叛,管你是什么来历,也不怕什么后果,先将这些个自以为是,桀骜不驯的东西给灭了再说。凤凰界垮了就垮了,命中注定我要当个亡国之君那也没办法,没了这个包袱,我就可以全身心地搞军火去,郁非和小馨也不用那么累了……”
回到凤鸣宫,就让备水洗澡,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懒得管了。
这一夜,依旧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罢了。
而这一夜,依旧没有下雨,天气闷得得让人想发疯,听顺天府奏报,说昨天夜里热死了好多人。
热死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凤九渊也懒得过问。
到了下午,萧可立来报,说荣谟奏称,派出去的斥侯依旧没有回音,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荣谟是摩格十三部的人,是太上皇帝凤鸣归的侍卫出身,原本在忠诚方面是无可挑剔的,但眼下摩格部反了,他也会不会跟着反了呢?凤九渊很是吃不准!
天黑的时候,雷声隆隆地响了起来,风是越吹越大,天空的乌云是越积越厚,但就是不见雨落下来。随着空气里湿度的加重,非但没有凉快下来,不当风的地方反而让人觉得有如置身蒸笼,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雷声一阵紧似一阵,轰轰隆隆,炸得人心惊肉跳,好不烦躁。
杨芸知道凤九渊心情不好,亲自做了菜,又带着郁非过来陪他一起吃,结果刚动筷子,内阁就来人奏报,说少傅汪百鸣殁了。
凤九渊的第一念头就是:“又殁了?怎么又殁了?”问:“殁了?什么时候的事?”官员回奏说在一个时辰前殁的,其子奏称是心绞痛发作,救治不及而殁的。凤九渊唉了一声,道:“怎么偏在这时候呢?”便命内阁按规制办,随后他自有恩诏。
“又死了一个……”感慨了一声之后,便命思菊草拟一份旨意,抚慰一下汪家。
出了这档子事,他吃饭的心思也没了,丢下碗筷,说去看折子,便走了。
郁非见状,奇道:“母后,父皇这是怎么了?”
杨芸道:“你父皇心烦!”
郁非问:“父皇为什么心烦?”
杨芸道:“你父皇心烦国事……”
郁非道:“母后,那我们去帮父皇处理国事,好不好?”
杨芸道:“你还小,处理不来的。所以你要快快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帮你父皇,明白吗?”
郁非道:“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杨芸想笑,又笑不出来,道:“是,你已经长大了,你已经是大人了。来,吃完这碗饭,我们就去问问有什么能帮得上父皇的,好吗?”
郁非认真地点头道:“是呀,母后,我觉得汪少傅殁了,父皇该派个人去抚慰才是。我身为皇太子,理该请旨亲去,这样才体现出父皇对有功之臣的重视。母后,你说对么?”
杨芸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笑道:“是,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说得很在理呢。”
用过饭后,杨芸果真带着郁非去请旨。结果反被凤九渊说成是添乱!
郁非见父皇生气,梗起脖子道:“怎么是添乱呢?汪少傅你是的老师,老师死了,学生难道不该亲自去慰问么?只不过父皇是君,汪少傅是臣,亲自去于礼制不合。儿臣身为皇太子,替父皇慰问功臣于灵前,自然是该当的!”
凤九渊气得笑道:“你呀,人虽小,鬼却大。看你这架子,想来当皇帝也是难不倒你的了?来,来,坐我这里来……想好了,你真要去?”见郁非点头,又问:“不害怕么?”郁非道:“我为什么要怕?”凤九渊道:“好,你既然觉得该去,那就让雷顿叔叔陪你去。记住,快去快回!”
郁非下了御座,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道:“儿臣遵旨!”便又对杨芸道:“母后,我先回宫换衣服,一会儿回来得有些晚,你不用等我了,先行安歇吧!”便去了。
凤九渊连连摇头,叹息道:“我养的这俩孩子呀,可真够人头疼的。说他们是天才吧,在某些方面却蠢得可以。怎么就没个像我一样的,在军火设计方面有着独特天贼的呢?看来,我的这番大事业是后继无人了!”
杨芸瞄了一眼思菊,笑道:“皇上急什么?不还有思菊妹子么!”
思菊脸一红,道:“芸姐姐就爱说笑……”
凤九渊今天却没有心情掺合她们的谈话,只是闷头看折子。杨芸见凤九渊不语,知道他心情好不起来,便告辞去了。
郁非换了正装,坐上便好的车驾,便命前往汪府。
见雷顿一个劲地打量着他,便问:“雷叔叔,有什么不对吗?”
雷顿道:“很对,很对,比你父皇都有派头!”
郁非道:“父皇那是不爱摆派头。我是以皇太子的身份代表父皇去大臣家致祭,若是不摆派头,那就体现不出对大臣的尊重了!”
雷顿问:“这些是你母后教的还是太傅教的?”
郁非道:“母后才不会教我这些,太傅也只会讲大道理,听着烦人得很!”
雷顿深感纳罕,暗道:“他这才多大点,就知道这些了?莫不成又是传说中的天贼异禀么?”
见雷顿蹙着眉头思索,郁非好奇地问:“雷叔叔,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太聪明了,有些不敢相信?”
雷顿惊而笑道:“怎么,你也学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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