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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之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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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的——那只右手的主人,萧证。
  「少——」
  萧证强势地夺走冬生的舌,及他的讶异喊声。
  不给他质疑的空档,宛如自己绝对有权这么做似的,带着占有欲的舌大摇大摆地在冬生口里攻城略地。搭配着之前从底下探入了冬生体内的指头,越来越放肆无度的抽插动作,让冬生被迫以刚刚苏醒、无法清晰思考的脑袋,迎战从未体验的感官风暴。
  尤其是未经开拓的肉襞,在不该入侵的外物刺激下而狂乱蠢动。
  「唔——嗯啊……」
  契合的唇,酝酿出乎意料的甜美晕眩,但是在得到无不战栗的快感底下……是同等的恐惧。
  假使自己阻止不了这风暴发展下去,那么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冬生被抱在萧证火烫烫的怀中,坐在萧证强悍精壮的大腿上,背贴着胸、腿贴着腿——想逃避都无处可藏。
  因此,在萧证的双唇才一移走,只剩哈啊、哈啊喘息力气的冬生,纵使明知自己发软的双膝、无力的四肢不可能成功,仍搜集了全副的意志,绝壁求生、孤注一掷地从萧证怀里挣开,爬也要爬离萧证身边,离开这张寝榻。
  但他这可怜兮兮的多余努力,并未获得萧证的同情与怜悯,大发慈悲地放他一马。
  不过是抬腰提身,萧证连起身都不必,从后方一把揪住了冬生的长发,拳头缠着发丝一卷——
  「啊、啊啊……」
  冬生就被拉回到他身下,硬扳着肩膀翻身。
  噙着泪光,仰看着自幼服侍的主子。萧证手下不留情的举止,吓得冬生瞪着红眼,怀疑是什么恶鬼附上了他的身。
  这不是冬生认识的证少爷,他的证少爷是人见人爱、温驯和善……
  不。冬生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少爷虽然「温驯」,但是随着少爷的年纪渐长,那越来越熟成的轩昂英气,越来越使人不敢小觑——冬生又怎会分办不出他的证少爷是病猫或猛虎?
  冬生只是不愿意,也难以相信,他的少爷有一天会以这种眼光看着自己。
  萧证炯然的双瞳没有一丝彷徨与犹豫,那是下定决心、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标的雄性本色。
  由肉体到灵魂,从里到外——恐惧到颤抖个不停。之前的恐惧来自未知,现在的恐惧来自确信。
  冬生知道萧证打算做什么,他会将自己的理性、自尊与多年来培养出的主仆之情践踏在脚底,蹂躏到体无完肤、点滴不留。
  屏息,喉咙内部里像有千万只的飞蛾在蠢蠢欲动着。
  但愿自己能听凭本能放声呼救,冬生却不得不诅咒自己,竟还在担心万一接下来闹大了事,弄得人尽皆知,外头的人会怎样看待证少爷。
  萧证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松开手中的发丝,改而架起冬生的一腿挂在肩上,下腰处自然高悬,耻部跟着一览无遗。
  「这里还没完全打开,你就醒来了。怎样?要不要继续……」
  以拇指戏弄着他微颤的蔷色肛蕾,萧证边瞅着他「哈啊、哈啊」大口喘气的模样,边道。
  冬生理所当然地摇头拒绝。
  「是吗?」
  很干脆地将拇指从穴缘移开,黑眸捕捉到冬生放下心的刹那,恶戏地说:「有过经验的人就是不同,自信能轻松应付我吗?很好,这让我可以抛开顾忌……但我想你会后悔把爹和我相提并论……」
  冬生的脸色倏地发白。
  多年贴身随侍的他,岂有道理不知萧证的「傲物」尺寸?让冬生恐惧得打寒颤、羞得胸口到耳后红透透的是萧证的下一句话——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不是只有年轻这点本钱。论体力、论精力,都远远超过风中残烛的爹,无论你想欲仙欲死几次……」一笑。「我都会成全你的心愿。」
  再次被硬物撬开的肛蕾,似乎发出了嘶声。
  「啊啊嗯——」
  眼睛看惯了的大小,体验起来又是截然不同的认知。
  赭红色的刃头滚烫地替钢刃开路,像要突破冬生的肚皮,一路往深处推。然而,未曾被庞然大物入侵的纤细内襞,不由自主地痉挛,试图将他封锁在中途。于是,萧证唯有后撤……
  「唔嗯嗯——」
  渗出红丝的肛蕾,随着向外抽出的热刃,翻出了胭脂色的媚红内襞。冬生弓高腰,楚楚可怜地抽搐,眼角迸出了热泪,只差没揭白眼晕了过去。
  萧证的黑瞳染上一丝郁色,但那只有短暂的须臾之间。不等冬生察觉到,萧证便又换上铁石心肠的面具,将抽出的男钢,挺入到松开的肛口。
  「啊!!」
  冬生十指揪紧床榻的毛毯,一扭。
  「啊啊……」
  再抽出。
  「啊……啊……」
  再插入。
  就连呻吟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剩下呜呜的鸣泣。
  在男人一心不乱的攻势下,冬生像是不小心被海浪冲到岸上的鱼儿般,不停地扭动、抽搐、挣扎。
  可是天生防御本能的抵抗,就像是不停被破门器撞击的城墙,早晚会瓦解。当城墙崩溃之后,剩下的便是嘤嘤啜泣、任由索求的肉体。
  数不清是几度抽插。
  当萧证第一回的热浆迸射在冬生的肉径里面,冬生的意识早已朦胧,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阿壶准备了比萧证平时所用的餐点要多一些的份量,搁在餐篮子里,提到了「鹰之屋」的前面,然后敲一敲门大声地说:「少爷,您的早膳,小的给您拿来了。」
  不多时,宅子大门的木闩被移开,萧证现身在门旁——披着薄衣,散着发,不修边幅的他,日常所见的贵公子模样荡然无存。他提起餐篮子便要关门,阿壶赶紧上前喊住他。
  「少爷,已、已经整整三日,您都没有走出『鹰之屋』了,还有邬总管……小的,该怎么跟老爷、夫人说呢?」
  「就说我病了,邬总管在照顾我。」淡淡地回道。
  「但这三天,小的都讲同样的话,已经使老爷起疑心,要邬总管去见他。大夫人那边则担心地直说要找大夫,不准邬总管自作主张。小的是怕再这样下去,纸包不住火,他们会自己上门——」
  「到时再说。」
  宅子大门又关闭了。
  阿壶叹口气,这和这几天送饭来的情况大同小异。证少爷连给自己问一声「邬总管醒了没?」、「他要不要紧?」的机会都没有。
  「啧啧,我看他不妙了。」
  阿壶急转头。「是您呀,茅山少爷。」真吓死他了,以为是老爷。「您说证少爷怎么个不妙法?」
  「不是萧证,是你们邬总管。」
  邪气一笑,藏身于大宅外一颗雕着字的巨石后方,观看两人对话的茅山辉走出来说道。
  「你眼睛生哪里去了?没看到你家主子关了三天,不但没有眼神憔悴,倒增添了数段的色香吗?呵呵,可想见这三日间的如胶似漆……呵呵呵。」
  阿壶觉得茅山少爷的「呵呵」与「呵呵呵」之间那怪里怪气的神情,才不妙咧!——但,这不重要。
  「那,您意思是说,少爷花了三天工夫,还是没能让邬总管醒来吗?邬总管他……会死吗?」什么不妙,这根本是大大大大地糟糕啊!
  「嗯?」茅山辉瞧了瞧阿壶,再瞧了瞧宅门。「嗯……我看说不定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呢!」
  阿壶一瞬间石化。
  「喂,傻小子,你别中计,他在逗你玩的。邬冬生一定活得好好的,不然萧证怎会是活蹦乱跳的?」天外飞来的声音道。
  对,说得有理!阿壶这才自我解开石头状态。但,话说回来,刚刚是谁在说话?天老爷吗?
  定睛一瞧,巨石后面走出了第二人。郎祈望拍拂着衣袖上的灰尘,一出来就指道:「茅山你这贼人,故意弄熄了地道里的火,害我们在里面都快迷路了!你存什么心呀?」
  「就是、就是!」
  最后以华钿青为首,鱼贯又走出了几人。
  「你格老子的没耍诈的话,俺本来有机会和萧证说说咱们立下的大功劳。」
  「人都还没逮到,哪来的大功劳?」茅山辉一点愧色都没有地笑说:「线索是『仁永堂』兄弟找出来的,证据是我备的,到现在你好像什么也没做。你想邀功,起码也先立下真功劳再说吧!」
  华钿青想一想。「好,冲着你这句,我马上去捉那两人过来!」
  「很好,我们大伙儿就到一旁的花园去喝茶等你。可别茶都喝光了,你人还捉不到。」
  「哼!你在跟谁说话?你茶没泡好,我已经逮到那两人了!你等着瞧!」咻地一溜烟,华钿青的快脚已跑得不见人影。
  「呵呵呵,没见过比华钿青更容易使唤的人。」捧腹笑道。
  「我只送你一句话——适可而止。」
  「咱们来下盘棋吧,哥哥。」
  「好,今日必会打得你落花流水。」
  「你们还真玩不腻。」
  说着说着,几人走远了,似乎彻底忘记了阿壶还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
  阿壶掐了掐脸颊,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发白日梦,否则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
  些许的杂音,渗透到他的意识中,冬生微微地掀开眼帘,可是白昼之光刺痛了双瞳,又反射地闭上。
  「早膳送来了……」
  这时,脚步声由远而近。
  冬生的心口则骤地紧缩——因恐惧、因慌张,还有因为扑通扑通急遽加速的忐忑不安。
  「但是你八成没什么胃口吃吧?」沈稳的温柔声音,降到他耳畔,说着。
  冬生蹙眉紧闭着眼,佯装沈睡。
  「昨晚到现在……」
  显然睡眠妨碍不了萧证说话的兴致。
  冬生感觉背上的毛毯被掀开,寝床因为男人的重量往下一陷,他犹豫着自己该继续装睡,或是乘隙——
  萧证忽然间无声无息地,抚过冬生的背。
  ——!!不由自主地一颤。
  冬生觉悟到自己假睡也绝对骗不过萧证之际,萧证已经低声轻笑着,由背部一路抚摸到他隆起的双丘。
  似在按摩、似在爱抚的色魔之掌,盈盈握住半屏窄臀,扳开了深沟。
  「这里面不知吃进了多少我的……」
  冬生睁开眼,想要翻身爬起时,已经慢了一步。
  「不——啊嗯……」
  噗滋,萧证的食指连根没入了他绯红肿胀的肛口,咕噗、咕噗地滑动,甚至微微屈起第一个指节,如同勾子,在连日欢爱下变得极为柔软、淫荡、敏感的内襞上,骚弄着。
  「啊嗯嗯嗯……」
  松弛的花瓣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在排泄感的催促下,将满腔男人注入的精水吐了出来。
  紧揪着被褥,趴在软榻上的冬生,簌簌发抖——彷佛被褪去全身衣裳,赤裸游街般的强烈羞耻感,啃噬着他。
  「流了这么多,像是小儿失禁了一样。」
  萧证取来了最上等、最软的草纸,替冬生擦拭。
  「你在哭吗?呵呵,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过是让我看到了你排出体液,有这么难过吗?你从小帮我把屎尿,我从不觉得丢脸呀!」
  冬生忿忿地回头一瞪。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无须知道「羞耻心」三字怎么写。他哪能了解他们这些奴才的悲……罢,说破嘴,不懂的人绝对不会懂。
  「小的没哭!小的只想知道,您到底要折磨小的到什么时候才甘心?请您放过小的吧!」继而,改问。
  萧证的黑瞳染上一抹笑,放柔了声道:「在你答应做我的人之前,就算得和你在这间屋子里关上一辈子,我也觉得无所谓。」
  冬生眉心痛苦地揪起。「就算是少爷您命令我,小的也做不到。」
  「因为你无法对我爹交代?但是从你在我怀中苏醒的那一刻起,对爹来说你早已经犯下不贞之罪,早就无法交代了。何不趁这机会,与爹断了缘分,换我入罗帏?」
  「小的真是百口莫辩,我说了几次是您误会了,小的和老爷之间没有一丁点儿的暧昧,小的真的不是老爷未挂名的偏房。小的,可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身,我不会做老爷的,更不会做少爷您的侧室!」
  轮到萧证不悦地蹙眉。
  「你真顽固,我不是说了,即使你承认,我也不会让你被爹责难。」
  「顽固的是少爷您,为何就是不肯听进小的的话!」
  两人互不退让地瞪视着。
  片刻,萧证恼怒地说:「我看到了!这只眼和这只眼,两只眼都看到一模一样的事——事实的真相!」
  「什么?不可能……」
  冬生哑然,除非是天底下有个生得和自己一样的人,做出了寡廉鲜耻的事,要不就是萧证瞎了眼看错!
  他愿对天发下毒誓,自己真是清清白白的。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隐密?」萧证扭曲着唇角,摇摇头,苦涩地笑着。「那一幕太刻骨铭心,我翻来覆去不知失眠了多少日子——看见你衣衫不整地从爹亲的书斋里出来,像现在这样眼角泛红、春情荡漾。爹爹也抚摸你的脸,要你睡不着就去找他。你敢说,没这回事吗?」
  冬生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的确是有……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多少年前了?五年?六年?是在「那件事」之后,自己拜托老爷让自己辞了少爷的贴身随从一职返乡。可是老爷坚持挽留他,说随从可以不做,但萧家不能失去他这个人才,要冬生跟着当时的老总管学习,接下总管的差事。
  萧证捧起冬生的脸颊,直勾勾地看进他眼中,道:「行了,那些都不重要!这回你惊险地死里逃生,就是老天爷在给我指路,要我好自为之。再要错失了你,我永远也得不到你,所以,我将你从冥间讨了回来,也要将你从爹亲手里讨回来!」
  情热如火的唇,挑动着冬生的心房。
  萧证的强烈索求是冬生难以抗拒的醉人迷药……
  冬生想起了娘对自己提起过的一件儿时小往事。
  同是总管的爹,看到了冬生自己学步走路都不稳,便试着替襁褓中的萧证少爷擦拭淌着口涎的小脸蛋时,便笑着对冬生的娘亲说「咱冬生也是个奴才命!」
  所谓奴才,就是得把主子的快乐、主子的需要摆在第一位。
  只要能使主子高兴的事,奴才都乐于遵命、尽力达成。因为,有了主子的快乐,才有奴才的快乐。这种人就叫天生的奴才命。
  ……但,冬生不是做谁的奴才都好。
  唯有证少爷的笑,能让冬生心底装满喜悦;唯有证少爷的一句「谁泡的茶都没有你的好,」,能让冬生无畏寒冬,亲自到雪山取泉水,好为少爷泡壶绝顶浓韵;唯有证少爷喊的「冬生」,能让冬生从大老远的被窝中惊醒,冲到床铺前,等着少爷说出他的需要。
  一切少爷「想要」的,冬生都渴望能替他办到。
  「你提的,要我把中意的人留在身边当二房。我中意的人就是你,我不许你食言而肥,你要答应做我的人。」萧证抚着他被吻得红艳艳的唇,道。
  冬生困惑了,迷惘了。
  「说好,冬生。说你答应。」
  打从证少爷出生,他邬冬生几乎可说是为了证少爷而活。每日眼睛闭起想的是证少爷的事,眼睛睁开就是伺候证少爷。怕他饿了、寒了、热了,时时刻刻都在替少爷打点一切。
  少爷要他说「好」,过去他邬冬生不曾说「不」。但是现在他得摇头、他得拒绝,因为这件事——自己若答应了,对少爷是大大的不利、大大的不好。
  「不许摇头!快说『好』!」
  强忍着泪,冬生还是摇头,宛如博浪鼓般地摇晃着脑袋。
  萧证再三逼他,就是得不到冬生的点头,他决定改弦易辙,黑瞳浮现残酷的笑。「好,我不再问你上面的嘴,我问你下面的嘴同意不同意。」
  他扣住了冬生的双腕,缓慢地拉过头顶,顺手取了一条衣带,一圈圈地捆住,剥夺冬生两手的自由。
  「打现在起,我会用我的嘴、用我的手,疼遍你身子的每个部位。不管是前面可爱诱人的果实,或底下我见犹怜的小穴。」
  萧证揪拧了下冬生胸口上的樱色乳尖。
  冬生浑身一颤,倒吸一口气,从萧证笑里藏刀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谓的「疼」是会使出浑身解数地「欺负」自己。
  「但是,我不会把『它』给你……」
  萧证勾起一边唇角,毫不羞赧地持着自己半起的分身,道:「我的这个,只给我的人。你不做我的人,我就不给。」
  所以,他才将冬生的双手绑起来,就是为了预防万一冬生忍不住,会「自己来」。
  「说『好』,冬生。」最后劝诱。
  「好……个烂点子。」
  嘴巴仍是强硬,冬生撇开了脸,不想让萧证看穿他的身子已经像是嗅到鱼儿的猫般蠢蠢欲动,由里面发烫的事实。
  萧证开心地笑笑。
  「你自找的。」
  ——冬生只叹千金难买早知道。
  二
  这辈子栽了、毁了、彻底被吃死了。
  虽然对爹很抱歉,但邬冬生要收回誓言,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什么奴才了。
  管他邬家人优良的传统,去他的「天生奴才命」!
  ——骂归骂,冬生还是逃不掉,得在男人微笑看守的眼跟前,屈辱地烙下誓约的印记。
  「太好了!」
  这一日的「芦之屋」里,难得热闹。
  司乔春望着将近七日不见的萧证,以及站在萧证后方一步之遥的邬总管,见面第一句即是「我们俩还能活着碰面,真是太好了!」
  「小的和您同感,司乔小姐。」微笑。
  「听说那日如果不是邬总管将身上的厚袍子里在我身上,替我保暖,别说半个时辰了,大概一刻钟不到我便要一命归西。」司乔春上前牵起了冬生的双手,上下摇了摇。「谢谢您了,我的大贵人、大恩人!」
  「不、不,反过来是小的该向您道谢。一想到您留宿萧家,却让您碰上这样的事,万一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小的真不知该怎样向您的双亲交代。多谢您宽宏大量的处置。」冬生深深地一鞠躬道。
  司乔春自是不肯接受这声谢。「该道谢的是我!」
  「不,该说谢的是我。」冬生有所坚持。
  见他们俩「是我」、「我才是」地争着道谢,萧证插嘴说道:「甭吵。你们两个都谢我就对了。」
  司乔春马上率直地说:「为什么我要向萧少爷道谢?间接说来,您可是把我害惨的原因之一呢!我宁可谢谢邬总管、谢谢其它帮忙捉凶手,替我出口气的萧少爷的朋友们,就是不向你萧大少爷说谢!」
  萧证笑笑。「好个嚣张丫头。」
  「嚣张又不像食盐,是你萧家的专卖,借用一下不行吗?」
  司乔春可不是仗着「朋友」二字才不怕得罪他,她是知道萧证的好脾气,才敢爬到他头顶上——而且顶上风光真好,舒服极了。
  「你想借盐还是借嚣张都行,但借冬生不行。」萧证分开两人交握的手,一把拉过冬生的腰,占有欲十足地说。
  冬生故作镇定。
  「小的去泡茶。」找个借口自萧证身旁离开。
  要不是耳根发红露了馅,司乔春再聪颖,也没办法察觉到被冬生的面无表情所伪装的、「看似寻常」其实是「非比寻常」的暧昧关系。
  「莫非、莫非、莫非……」
  但是司乔春注意到了,所以兴奋地掩着嘴道:「您终于成功了吗?」
  笑着,萧证比了个不文雅,更不适合做给未出嫁前的姑娘家看的通俗手势,意味「直捣黄龙」。
  司乔春想要兴奋尖叫,又不能尖叫,只好握着两个小拳头,双脚不停踏着地面替代。
  「怎么成的?他怎么答应的?」渴望得知详情,她追问。
  嘿嘿一笑。「干柴遇上烈火。」
  「不懂,说得再详细一点儿嘛!」央求。
  萧证双手盘胸,一副「待我考虑考虑」的模样。
  「萧大少爷,我司乔春求你了!」抱起拳头,搁在下颚处,装可怜。
  唉,真拗不过你——萧证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实则喜孜孜地开了口。
  「大夫说为了救他,最好的法子就是肌肤相亲。我便逼不得已地牺牲小我,抱着他替他取暖,谁晓得他醒来之后,像只发春的猫,百般磨蹭诱惑——」
  萧证讲得活灵活现,司乔春听得入神,但端着两杯茶回来的冬生,却是气得浑身发抖不已。
  「少爷!!」咚地在他面前用力放下盖茶茶杯。「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天爹在您头上降下热茶,以示天谴!」
  「哈哈,你听到了?」
  「小的这耳朵洗得干干净净,听得再清楚不过!」
  「嗯,这耳朵长得俊。」
  「多谢少爷夸奖——俊不俊又不重要!」
  司乔春觑着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却也飘荡着亲昵的吵嘴模样,心头不禁叹息:令人好生羡慕……
  原来萧少爷是自己替邬总管取暖。不像自己,连在最危急的一刻,阿财哥都不肯握住自己的手。
  「司乔小姐?」冬生递了条手帕。
  「谁欺负你了?」萧证则问。
  摇了摇头,接下手帕擦干脸颊。「呵,不是每个人都有好福气,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的车夫怎么了?」知道内情的萧证问道。
  「老样子,他还是做他的车夫,我还是做我的小姐。」
  司乔春想到自己徘徊生死卧榻的七日,阿财哥只来看过她一次,心都冷了。可能在阿财哥的心中,自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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