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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分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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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斌倒是黑了好几天脸,班级里有什么事,同学问他:“班长换饭票的钱交给谁啊?”李斌就挂着个长脸说:“我不是班长别问我。”
  该同学转身找韩琦,韩琦也是同一句话:“我不是班长现在。”
  僵持了好几天,班级里好多事儿必须得有人管,李斌黑着脸去办了,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职务。



7。 一生何价

  宋歌爸爸的案子涉及面十分复杂,拖沓着一直没判。
  有一天葛秀梅和宋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和宋歌商量:“宋歌,你爸贪污受贿的案子,要是把赃款上交了,好像能轻判。反正咱娘俩住这么大个房子也空,我想把这房子卖了,把钱上交,然后咱们娘俩租个小点的房子住。你也大了,妈妈想听听你的意见。”
  “行,我住哪都行,实在租不着房子我就住学校宿舍里。”宋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宋歌,我总觉得你爸爸前一阵子和我闹离婚,可能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故意这么做,想把咱们娘俩摘出去。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三口啊。”葛秀梅说着说着哽咽了。
  “妈妈,爸爸会没事的。你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三口,谁也分不开咱们。”
  “宋歌。好孩子。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葛秀梅的眼泪啪哒啪哒掉了下来。
  宋歌心里像滚油煮过一样,可是还是安慰妈妈说:“妈妈别难过,咱们一家三口肯定还会在一起的,不管给爸爸怎么判,咱们等他。”
  韩琦知道宋歌家要卖房子,硬逼着韩老蔫买宋歌家的房子。
  韩老蔫叼着烟叹气:“儿子,你看你爸像买得起那么大房子的人吗?”
  韩琦知道他爸攒了点钱,当下说,“你就当提前给我把娶媳妇的房子买了。”
  “你得能娶得起那么贵的媳妇,要不我把咱家存折给你看看。”
  韩琦把他爸逼到分上,知道确实买不起宋歌家的房子,难受得直想哭。
  那和宋歌一起读过书的书房,和宋歌一起睡过的卧室,几年来承载了他和宋歌许多欢乐的每一间屋子,就这么属于别人了吗?
  甭管心里多难受,当着宋歌的面,韩琦照样笑得没心没肺的。一连串的打击宋歌已经够受的了,自己不能再摆个死人脸给他添堵。
  虽然没能买宋歌家的房子,韩老蔫打听到一处离学校离韩琦家都挺近的房子,一年只要六千块钱租金,也算是帮了宋歌家的大忙。
  六月份,雨丝开始时不时来造访,宋晏平的案子还没判下来,宋歌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和妈妈住在新的小小的没有浴室的房子里。
  就在这样时候,宋歌迎来了他十八岁的生日。
  想给宋歌庆祝的同学有好几拨,最后都被韩琦整合了。
  韩琦把林安妮,王敏、李斌、刘小黑、高朗几个平时不错的同学召集到一起说宋歌现在一定没心情一顿接一顿的出去吃喝,干脆咱们大伙一起给他开个PARTY吧,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
  PARTY的地点让大伙费了点心思,教室肯定不行,第一个被否了,用韩琦的话说扰民。
  每个班级都是这样,有爱玩的、有不爱玩的。有人几乎什么活动都参加,有人永远独来独往,拒人千里之外。但哪怕有一个人不凑这个热闹,教室就不能用。你横不能因为宋歌过生日就把别人撵出去不让人家自习了。
  外面也不行,因为涉及到经费问题。关于经费大伙最后决定一个人交二十块钱,韩琦主动交了五十,林安妮立刻有样学样也交了五十,这些钱是用来买蛋糕、水果、饮料的,在外面租场子肯定不够。
  最后王敏的提议得到大家的赞同,在王敏她们寝室庆祝。
  宋歌和韩琦是走读生,王敏却是住校的。
  S中对住校生管理十分严格,私下里被住校生称为“A城第一青年监狱”。可是再严格的管理也能被学生找出漏洞。
  S中的宿舍楼是同一幢楼分开两半,男生在一边,女生在另一边。
  每层的中间有一扇玻璃门隔开,玻璃门被粗大的铁链锁的结实。可是二楼的那扇门,铁链缠得不够紧,用力推的话,门能错开个缝,刚好够一个人挤过来。
  当天宋歌和韩琦在住校男生的带领下从门缝挤过来时都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恶作剧的快感。
  王敏她们寝室干净整洁,曾若干次得到学校的流动红旗。
  宋歌他们一行人一踏进寝室,就赢得女生们的掌声。
  王敏作为团支书,在处理具体事务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
  那点不多的钱,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几盘水果,和装在纸杯子里的可乐雪碧。
  少花钱,多办事的原则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寝室的灯熄掉,蜡烛点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浪漫的气氛。
  蜡烛点起来,宋歌闭上眼睛开始许愿,烛光里韩琦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宋歌翕合的长长睫毛,挺秀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无论隔着什么样的距离看宋歌,清晨醒来他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舞台上和自己远隔了重重人群的时候,操场上肩并肩坐着聊天的时候,在韩琦眼里宋歌永远都是那么美,美得让韩琦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宋歌那,韩琦过分专注的目光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林安妮只觉得心头一阵不安,为什么韩琦看宋歌的眼神,那么怪异呢。
  许愿吹蜡烛的仪式进行完毕,大伙一致要求宋歌唱歌,宋歌想了想说到:“我唱一首老歌吧,‘一生何价’。”
  用一生热爱编我心里梦
  苍天却捉弄
  用一生力气讲我心里话
  声声散失风中
  用一生夜晚等你的脚步
  偏踏破的梦
  用一生热爱等你相与共
  情消烟雨中
  最苦相依不相恋
  每夜相聚
  偏偏欠好梦
  最苦相思不相守
  情深竟分隔
  回首一片空
  一曲唱罢,寝室里竟然静静的没有声音,好半天,掌声才热烈地响了起来。
  宋歌将这首深情略带些忧郁的歌演绎的很好,不亚于温兆仑的原唱。可在过生日的时候唱这么一首歌实在不能算是吉利。
  有时侯回首看我们走过的路,会意外的发现,命运常常在我们不经意间为前方作出提示,只是这种提示大多数时候被忽略了。
  那天晚上玩得很热闹很开心,很多年以后想起来那个夜晚,宋歌的嘴角总会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晚上十点多,宋歌才和韩琦从女生寝室溜出来。
  初夏的夜晚,空气都弥漫着花香的气息,韩琦说什么也不肯回家,非要和宋歌到广场上荡秋千。
  “疯了吧你。几点了?”宋歌虽然这么说最后还是和韩琦来到小广场。
  夜空繁星点点,和广场的灯光相互辉映,将空无一人的广场渲染得更加明净空旷,宋歌蜷起双腿坐到秋千上,韩琦在他身后推他。一时间,两人都沉醉在这个气氛里不愿意说话。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韩琦半蹲在宋歌面前拿出个盒子。
  “给你的。”
  宋歌微笑着将盒子打开,小小的方盒子里装着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形状的小闹表,非常非常精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宋歌拿着盒子看了会,抬头对韩琦说,“老爸,背我回家。”
  呵呵,韩琦笑出声来。顺从地转过身,让宋歌爬上他的后背。
  两人回到家里,葛秀梅还在看电视。
  宋歌一边换鞋一边问:“妈你怎么还不睡?”
  “今天你不过生日吗,我寻思等你一会儿。我给你下了面了,给你俩热热去。”
  “我热吧,阿姨,您睡去吧。”韩琦抢先进了厨房。
  “要不今天你和小琦睡我那屋?”葛秀梅想着宋歌屋里现在是单人床,心里不太好受。
  “不用,妈,你睡吧。不用管我俩。”宋歌好言安慰妈妈。
  一张单人床,宋歌和韩琦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盖两条被子了。
  躺下之后,韩琦无比自觉地伸出他粗壮的手臂,将宋歌搂了个结结实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宋歌看着韩琦的脸发了一会儿呆,这下不用不好意思了,整晚都是在韩琦温暖的怀抱里睡的,宋歌轻轻支起身子,却被韩琦一下子又摁了回去,“你再睡会儿吧,我做饭去。”韩琦起身穿衣服。
  “我睡不着了。我和你一起做吧。”宋歌也穿上了衣服。
  “厨房这么窄,你别进来了。睡不着给我把昨天英语课文背一遍吧,我回忆回忆。”
  “嗯,行。”
  宋歌就在厨房门口叽里呱啦背起了课文。
  其实对于这两个学习成绩拔尖的孩子来说,学习并没有捷径可走,除了努力。高中的英语课文并不要求背诵,可是几乎每一篇,他们都背了。
  葛秀梅在晨光中醒来,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睛慢慢湿润了。



8。 甜蜜与痛苦总相伴
  进入七月末,流光似火,天气热得人死去活来。
  S中的学生们就在这酷热中挥汗如雨地和题海作战,准备迎接期末考试。
  韩琦同学除了做题以外,还另外给自己找了个任务,像养儿子一样养宋歌。
  酷暑的七月,韩琦每天中午都上老爸店里拎个西瓜,再顶着大太阳回教室切给宋歌吃。
  借宋歌的光,中午不回家在教室里学习的同学都能吃上西瓜。
  因此同学们对韩琦这一善举称赞不已。
  当然偶尔也有特殊的音符跳动,你比如说刘小黑一边嘴里嚼着西瓜,一边还损着韩琦:“说你俩是玻璃你还不乐意,你伺候宋歌就跟伺候自己媳妇儿似的。”
  此言一出,当时就有好几个同学把嘴里的西瓜喷了出来,一时教室里咳的咳,呛的呛,乱成一团。
  “你就损吧你。把我家西瓜搁下。”韩琦怒喝他。
  刘小黑听话地搁下手里的西瓜皮,又拿起另一块边吃边说:“咋的,俺们家宋歌这小模样配你还不是有富裕啊。”
  这回好,刚才忍着没喷的也全喷了。
  宋歌一面抽出湿纸巾递给韩琦擦嘴,一面说道:“甭理他,跟这流氓说话降低你身份。”
  顿时教室里又笑成了一片。
  放暑假前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韩琦依然稳坐他年级第一的位置。
  宋歌的总成绩比他少了三分,排第二。
  这个成绩让他们的班主任刘老师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冲击状元宝座的队伍里又添了一名生力军。
  韩琦却不太高兴,他绝对不相信日夜苦读的宋歌会比他少三分,心里认定宋歌是故意让他的,而他根本就不需要宋歌让他。

  放假了韩琦更是每天和宋歌腻在一起,早晚凉快的时候一起复习功课,中午热的时候去游泳馆游泳,偶尔还会去广场上厚颜无耻地荡秋千。
  当然也少不了拎西瓜给宋歌吃。
  有个周末天闷的要命,似乎是要下雨,偏偏雨点又不往下掉。在广场长椅上和宋歌说了会儿话,韩琦只觉得全身燥热,扯了扯身上的T恤,韩琦抹了把汗说:“你先回家,我去我爸那抱个西瓜。”
  “还是我去吧,看你热得。你先回去洗洗。”
  “那也行,热死我了,喘不上来气。”韩琦接过宋歌手里的钥匙先回家了。
  宋歌往韩琦他爸的水果店走,没走几步,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叫住了他,“宋歌。”
  宋歌停住了脚步,这个人他不认识。
  中年男人几步走到宋歌面前,递给宋歌一把银闪闪的小钥匙,同时说了一个号码。
  “记住啊,孩子。”中年男人紧张地说。
  宋歌对于数字是比较敏感的,在脑海里重复几遍,点点头。
  “谁也别和谁说啊。”中年男人小跑着消失了。
  
  西瓜抱回家,给葛秀梅留了一半,宋歌一边吃西瓜一边犹豫,刚才的事,跟不跟韩琦说呢。
  “怎么了你?”韩琦把T恤脱了,□着上身,边吃边问。
  宋歌稍稍犹豫了下,还是把刚刚的事情跟韩琦说了。
  韩琦心里咯噔一下子,放下手里的西瓜,抓过条毛巾擦擦手,“钥匙给我看看。”
  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韩琦终于慢慢地开口:“这好像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钥匙被韩琦穿了条丝绳挂在宋歌脖子上,晚上两个人都睡不着觉。
  半夜时分,宋歌往韩琦怀里靠了靠,“韩琦,我害怕。”
  韩琦抬起宋歌的下巴,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嘴。
  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低低的喘息。
  
  第二天,宋晏平跳楼自杀的消息传遍了A城。
  韩琦眼珠不错的盯着宋歌,唯恐自己一个不当心宋歌就消失了。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宋歌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光是哭已经哭了一天了。葛秀梅也不管他,事实上一切外界事物已经暂时性的在她眼前消失了,她只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停地流泪。
  韩琦做了一顿饭,两个人都不吃,韩琦自己也吃不下去,又原样倒掉了。
  傍黑天的时候,韩琦煮了点粥,开始动脑子,这样下去不行。
  动了半天脑子,韩琦决定分而治之,先安抚住一个再说。
  于是韩琦把煮好的粥端在托盘里用脚轻轻踢了踢宋歌,朝葛秀梅那屋努了努嘴。
  宋歌哭得太久,整个人昏昏沉沉,反应都比平时慢半拍,泪眼朦胧地看了韩琦一会儿,明白过他的意思,跟着韩琦进了葛秀梅的卧室,嘶哑着嗓子开口:“妈,你喝点粥吧。”
  葛秀梅拿小手绢擦擦眼睛,摇了摇头。
  韩琦拿脚在宋歌膝盖处轻轻踢了踢,宋歌就跪在了地上,“妈,你吃吧,妈。”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韩琦一看立刻也跟着跪下了,“阿姨,吃点吧,宋歌没了爸就够可怜了,要是您再有点什么事儿宋歌可怎么办啊?”
  此情此景无比凄凉,的确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韩琦虽然是这一幕的导演,心里也确实难受。
  “阿姨,您今天要是不吃,我和宋歌就一直跪在这不起来了。”
  韩琦这招虽然滥,还真奏效了,葛秀梅终于肯吃东西了。
  看着葛秀梅把粥吃了,韩琦大大的松了口气,把宋歌那份粥端来,韩琦很直接地问:“用不用我给你跪下求你吃?”
  宋歌不说话,韩琦用羹匙舀了勺粥送到宋歌嘴边,“张嘴。”
  宋歌乖乖地张开嘴,终于开始吃东西了。

  宋晏平的后事处理的极其简单低调,人死了,一切都不了了之。以前宋晏平的部下为了避嫌几乎没有来参加葬礼的。但也有个别死忠的,比如说宋晏平的司机,跟着跑前跑后,一直帮着忙活。韩老蔫和李翠兰在葬礼那天关了店换上干净衣服,一起来了。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李翠兰拉着葛秀梅的手说,“宋歌他妈。人没了,日子还得过,孩子眼瞅明年要高考了,你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哭坏了,那不是给孩子添乱吗。”
  李翠兰的话实在,却点醒了哀恸中的葛秀梅,葛秀梅看看宋歌,一下子清醒过来,是啊,人没了,日子还得过啊。
  离他们娘仨稍微远点的地方,韩老蔫叼着烟跟韩琦训话:“你这个假期就住宋歌家吧。懂点事,该说不该说的注意点,手脚勤快点,眼睛里头有点活。”
  “我知道爸。你能不能少抽点烟。”韩琦开始紧张起自己的爸爸来。

  宋晏平的死对于宋歌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好长一段时间宋歌都十分消沉。韩琦每天变着花样给宋歌弄吃的,千方百计地哄宋歌开心,就差没砍块祖宗板给宋歌供起来了。
  有天和韩琦复习到深夜,疲惫已极的韩琦点上一根烟,宋歌突然就开口:“我也想抽。”
  “你过来,”韩琦冲宋歌勾勾手指,宋歌把凳子挪了挪,凑到韩琦跟前,韩琦一张嘴,一个烟圈喷到宋歌脸上,宋歌一点准备没有,呛咳起来。
  “看看,你抽不了。”韩琦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能我就能。”宋歌倔强地翻找烟和打火机。
  韩琦简直要抓狂,随手掐灭了烟,抱着宋歌的腰哄道:“好好,我也不抽了。”宋歌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窗外不出声。韩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耐着性子哄道:“我以后都不抽了行不行?小祖宗,你怎么又不说话。好好的,又怎么了?”
  千哄万哄,临睡之前宋歌总算露出点笑模样,消停睡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韩琦自己琢磨,自己和宋歌到底算什么,现在如果说他对于宋歌的关心仅仅是朋友是哥们,那明显是在自欺欺人,可是真的要往那方面想,说不怕那是哄人的。别说现在的社会接不接受这个,单是想到家里人知道会有什么反应,韩琦心里都直突突。而且韩琦还不确定宋歌是怎么想的,万一宋歌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韩琦不敢往下想,再想心就要裂开了。
  其实韩琦心里埋藏着对宋歌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宋歌当成水晶玻璃人一样宠着捧着。韩琦总觉得,宋歌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和自己这样粗拉拉养大的孩子不一样,能让着点就多让着点。
  一开始确实两个人之间没别的,让来让去宋歌就习惯了在韩琦跟前儿撒娇,撒娇的次数多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味,宋歌和别人关系稍微近一点,韩琦就不乐意。
  宋歌的性格本身比较敏感,察觉到韩琦不乐意他跟别人近乎,也就自动自觉地疏远了旁人,他的性格原本就有点阳春白雪的样子,这样一来就除了韩琦再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了。韩琦满意之余内心也有点愧疚,于是越发的迁就宋歌,俩人走到今天这样不说是命里注定,也得算是一段孽缘。



9。 再起争端

  新学期开始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高三的学生了,即使像宋歌和韩琦这样底子不错的学生,也丝毫不敢懈怠,都打叠起百倍的精神,昼夜苦读。
  S中的传统是高三的课高二基本讲完,接下来的一年就是漫无边际的题海。
  数学老师是题海战术的代表人物,非常疯狂。每天发一张卷子,第二天上课讲解卷中的习题。也不批卷,做与不做,全靠自觉。语数外理化,每天光作试卷就能把人累个好歹的。渐渐就有同学跟不上,距离就这样慢慢拉开。
  宋歌每天浸淫在题海里,丧父的伤痛开始慢慢缓解了。
  面对狂卷而来的题海,宋歌和韩琦默契配合,一人作数学,一人就作物理,然后一张卷子捋下来,重点难点作出标记,等到另一个人作这张试卷时,就只挑有标记的题作。两人密切配合,事半功倍。
  国庆节过后天气渐渐凉了。宋歌开始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并重新找到许多乐趣。
  你比如现在的新家没有浴室,不能随时冲澡,宋歌和韩琦就每周去游泳馆游泳,既锻炼了身体,还省下一张澡票钱。
  偶尔宋歌韩琦也和住校的学生一起去学校旁边的浴池洗,逢到这时韩琦就借一辆自行车,车后座带着宋歌,嘎哟嘎哟一直骑过去。坐在车后座的宋歌总会不合时宜地想到电影《甜蜜蜜》。
  当然只要他们俩出去这么嘎哟一趟,免不了要被刘小黑笑话的,但是宋歌也已经被他逗皮了,听到了也当没听见。
  再比如宋歌学会了炒菜做饭。原来做饭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比学习简单多了。在冰箱里储存适量的鸡蛋,就什么都可以应付了。鸡蛋可以和西红柿一起炒,可以和黄瓜一起炒,可以和木耳一起炒,可以和韭菜一起炒,可以和圆葱一起炒,可以和火腿肠一起炒,可以和胡萝卜一起炒,还可以和紫菜一起做汤,宋歌几乎尝试了所有包含鸡蛋的组合,自认为自己的厨艺一日千里,已经赶超了韩琦。
  还比如原来房间小,清洁起来好容易,而且从现在住的小房间窗户望出去,楼下孩童喧闹,老人闲话家常,热闹非凡。尤其有趣的是一伙在楼下花园石桌打扑克的中年人,不知从哪拉来根电线,天黑了挂上灯泡继续打,即使成队进攻的蚊虫都不能打消他们的兴致,持之以恒的精神令宋歌不得不佩服。

  宋歌以为日子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谁想到他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他。
  高二年级的一个小帅哥,喜欢上了林安妮。隔三差五不是在学校的广播里给林安妮点歌,就是给林安妮送东西。
  为了躲着那小帅哥,林安妮把自己的行踪搞得跟特务一样诡秘,可是小帅哥纠缠不休。有一天中午,小帅哥买了一只雪白雪白的毛绒熊给林安妮送来。这么乍眼的东西林安妮怎么能收,林安妮当场拒绝了小帅哥,小帅哥有点下不来台,一怒之下就嘟噜嘟噜说了些不着四六的话。林安妮本来脸皮就薄,顿时被气得掉了眼泪。
  宋歌到学校的时候看见林安妮在哭,就问她怎么了?
  林安妮抹抹眼泪说没怎么。
  宋歌着急,可怎么问林安妮都不肯说。
  韩琦冲宋歌使个眼色,制止了他的追问,把一个平时中午总在教室看书的学究拎出来一问,学究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宋歌立即就把脸撂下来了。
  韩琦皱眉:“臭小子,就是少教训,咱们修理修理他他就老实了。”
  两人眼神一对,抬脚就往楼下走,正好赶上刘小黑高朗几个人上楼,也跟去了。
  五六个人围在高二六门口,叫着小帅哥的名字,“XXX,你出来。”
  那小帅哥虽然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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