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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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缺少风驰电掣般的盘球突破后，白烨显得自在而又轻松，只是这样踢球对他而言，总觉得少了什么。
　　　　第49分钟，全线崩溃的威廉二世后防再出漏洞，被奈里瑟抓住，反越位成功后一脚巧妙的挑射将比分改写为四比零，AZ的球员此时都已经淡定不少，见到奈里瑟进球后也只是欢呼一声后与他击掌庆祝，随后就慢悠悠地走回半场。
　　　　场边的范加尔教练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比分和时间，走回替补席朝替补队员说道：“扬加，怀斯，斯托鲁普，5分钟热身时间，去。”
　　　　一般来说很少有教练一次性换掉三人，并且还是三名攻击型球员，但这场比分已经扩大到4球领先的比赛，对范加尔来说，稳固的后防是他敢轻易换掉三名攻击手的最大原因，而且在他熟知俱乐部管理层对球队的未来规划，奈里瑟和阿里即将年满三十，对射手来说，如今算是黄金年龄，是颠峰时期，只要这个赛季表现出色，那么俱乐部很可能出售他们来套现，毕竟为了筹建新球场而向银行的贷款，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光依靠卖球票来承担这笔支出，太不现实了。
　　　　因此锻炼年轻球员为俱乐部培养有生力量的任务也就落到了范加尔的肩头，毫无疑问的是，怀斯和扬加则是俱乐部未来仰仗的锋线组合，一高一快，也符合范加尔心中的基本人员架构。
　　　　下半场才踢了十分钟，AZ就换人了，并且一次换了三名球员，前锋阿里和梅开二度的奈里瑟，以及送上了两次助攻的迪比，顶替他们的分别是前锋怀斯，扬加和左前卫斯托鲁普。
　　　　上场后三人都经过白烨旁边，与他击掌。
　　　　看到这三人上场，白烨的心里忽然产生一股冲动，他回想起他们在青年联赛里踢球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们无所顾及，在场上肆意奔跑，白烨绚目乍舌的盘球过人，怀斯神出鬼没的跑位，扬加八风不动的定点抢位，斯托鲁普默契无间的传球配合，还有坐镇后方万夫莫开的定海神针祖恩特吉斯……
　　　　白烨的眸子忽然坚定起来，和这些熟悉他球风的朋友在一起，他应该踢属于他们的足球，所以，当他再次拿球时，他没有把球传给边路的米尔迪克，反而出人意料地盘球上前，晃过对方防守他的球员后，直袭禁区。
　　　　在前方见到那个突破过人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白烨，扬加和怀斯都会心地勾起一抹微笑，随后便高速启动寻找空挡，他们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太熟悉，当白烨拿球高速启动后，就能把对方的防线搅地天翻地覆，然后，白烨会在最恰当的时机把球传给他们。
　　　　果然，白烨过掉两名冲上来防守他的球员后速度不减，继续上前，威廉二世的后防惊慌失色，有两人上前来封堵白烨，白烨在大禁区边缘踩定了足球，那两人的动作也稍迟疑了半刻，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白烨原地轻巧地将足球挑过他们的头顶，划过一道弧线吊入禁区。
　　　　这球是传给扬加的，接近两米身高的扬加早在对方上前封堵白烨时就摆脱了防守，面对这个高空球，他连姿势都不用调整，一个鱼跃冲顶，轻松地将球顶入死角。威廉二世的门将发泄似地回身一脚将球踢飞，口中喋喋不休地咒骂着脏话，显然是对这条孱弱的防线十分不满。
　　　　又进球了！才上场不到五分钟的克里斯蒂扬加打入了他本赛季的第一粒进球，这位AZ年轻的高中锋做了一个标准的鱼跃冲顶，将白烨送出的妙传顶入球门，白烨的突破实在令人回味，他连过威廉二世两名球员后突然把球踩在了原地，他的这个举动肯定让对方始料不及，他为什么不继续带球上前了呢？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在戏耍威廉二世那条脆弱的防线，当有人上来抢断时，他才将球轻盈地挑过对方的头顶，哈哈，白烨的脚下技术绝对不逊于任何盘球大师。AZ的球迷肯定对拥有这样的球员而感到幸福。”
　　　　进球后的扬加双手指着白烨不停点着，肆意大笑道：“太漂亮了！白烨，你绝对是天才，哈哈，我他妈爱死你了！”
　　　　尽管没有参与到这次进攻，但怀斯和斯托鲁普都兴奋地追逐着扬加，对他们而言，一起从AZ青训营走出的团队，共同肩负着彼此的荣耀。
　　　　被扬加一胳膊搂在怀里的白烨呵呵笑了半天，随后等斯托鲁普和怀斯也追上来之后，四人互相勾住对方的肩膀，然后轻声数了三声，当数到三时，他们四人一起仰起头高呼：“胜利！”这是他们在青年联赛时就习惯做的一个庆祝动作。
　　　　有现场记者在一旁抓拍到了这一景象，专门作为了赛后的专题报道，名为“AZ青春风暴即将席卷荷兰”。
　　　　这四人的平均年龄才不过二十岁，而其中最小的却是四人的核心：白烨，还有半年才19岁。
　　　　比赛重开之后，威廉二世的球员们已经放弃了比赛，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只在做着无目的的互相传球，可AZ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想法，尤其对于刚被换上场的三名青年球员来说，斯托鲁普断下对方漫不经心的传球后，第一时间传给了白烨，带球突破不是斯托鲁普的强项，但他在与队友做配合方面却是犹为默契，他刚把球传给了白烨，自己就前插上去，白烨也不停球直接把球磕回给了斯托鲁普，随后他也绕过防守球员跑上前去。
　　　　简单的二过一配合被白烨和斯托鲁普玩得简直出神入化，他们跑位传球连过三人却没有任何间断，就是如此简洁的配合也让看台上的观众看的如痴如醉，惊呼美妙。
　　　　当各自第四脚球传给对方时，斯托鲁普已经斜**禁区，他接到白烨的传球后朝底线一拨，迈出一大步，左脚直抽向足球中部，吃力很准，这脚球看似是个射门，可角度却横飞小禁区前沿，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外人不了解的“AZ五星”之间打出的配合，在斯托鲁普那脚似传似射的低空球劲射出脚时，白烨，扬加，怀斯都在同一时间奔向小禁区，他们三人各自奔向的位置都在足球快速飞行的轨迹上。
　　　　白烨是第一点，他滑地做了个铲球的动作，打算第一时间把球打入球门，但可惜的是他毕竟是从禁区外跑来，节奏上慢了一拍，只能惋惜地看着足球从他前方急速飞过，这第一点，他漏掉了。
　　　　可就在白烨滑铲随着惯性滑向球门时，他望见了在中路埋伏的怀斯伸出一脚，用内脚背把球轻轻一碰，足球在斯托鲁普射出的时候就带着刚猛的力道，因此怀斯根本不用摆腿发力，只要一垫，足球便折线向球门飞去。
　　　　尽管只是轻轻一碰，但足球依然带着飞快的速度朝球门而去，这脚球角度不佳，但由于速度快并且令人意外，所以威廉二世的门将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后退了一步，然后坐倒在了地上，显得茫然无助。
　　　　“球进了！AZ在第七十二分钟又打进一球，这球的助攻来自AZ年轻的边路球员斯托鲁普，他之前和白烨之间默契的传接二过一配合精彩无比，但他在底线那脚球究竟是射门还是传球还是令人费解，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为球队奉送了一次助攻，门前埋伏的怀斯轻松地把球打入球门。AZ在客场六比零领先，毫无疑问，他们赢定了。”
　　　　这球进了以后，威廉二世的球迷全体为AZ送上了掌声，对于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即便他们支持的球队是失败者，他们也乐于献上他们的赞扬。
　　　　场边的范加尔教练心理不知是什么滋味，喜怒参半吧，望着那帮抱在一起欢呼雀跃的年轻球员，范加尔心里却在思考着白烨这二十分钟来的表现，确实惊艳，但他却并没有执行自己安排的战术，这一点令范加尔十分恼怒。
　　　　可偏偏范加尔却怒不起来，更多的是一种掘宝后的惊喜，因为白烨的存在为他的战术体系又增添了一分变化和保证，可事不可从急，对于白烨的定位，范加尔需要重新掂量，究竟该如何安排，还需要和教练组的同僚们好好研究一番。
　　　　当比赛即将结束时，白烨从中场一路奔袭至威廉二世的禁区，一路过关斩将，犹如风驰电掣，他用一脚势大力沉的射门让对方门将缴械投降，进球后的白烨直奔场边替补席，和坐在替补席上的祖恩特吉斯来了个拥抱。
　　　　祖恩特吉斯笑着拍了拍白烨的后背，对他这个举动十分感动，曾经的“AZ五星”如今已经有四人在场上了，他们坚信，在不久的将来，青年联赛令人瞩目的“AZ五星”会复制到甲级联赛的绿茵场上！
　　　　不过此时在家中收看电视转播的拉姆奇却心情低落，替补他出场的白烨帮助球队七球狂屠威廉二世，而他却在家中养伤，他有预感，主力位置正准备与他说分手。
第二十一章　封面人物
　　　　中国的专业平面体育媒体，几乎都以足球作为报道的核心。而买体育报纸的人，大多都是关心中国足球的人年国足世界杯出线，体育媒体迎来历史上最绚烂的时刻。李响300万元年薪的转会喧嚣一时，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出中国足球巅峰时期的市场效应年世界杯之后，中国足球开始进入中超年代，同时也宣布进入一个历史性的低谷期，假球、黑哨、**、赌球，炮轰足协，众多负面新闻葬送中国足球的同时，也极大地打击了体育媒体。
　　　　05年的夏天，对体育媒体来说，却犹如寒冬般冷酷，创刊17年的《球报》停刊，南方体育》停刊，算上早前已经关门的《21世纪体育》《体育时报》等，专业的体育平面媒体步入一个冬眠期。有人一言以蔽之：“足球比赛都不看了，谁还看体育报纸？！”
　　　　兀自撑起体育类报刊的《体坛周报》《足球报》则在面临唇亡齿寒的逆境旋涡中挣扎，在互联网和综合体育入侵的环境下，以足球内容为核心的报刊极需将读者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足球本质上，但国内足球缺乏震撼人心的效果，留洋海外的足球运动员无法大红大紫，在国外竖立中国五星红旗，而一系列的负面新闻早已经无法撼动读者超强的免疫力，现在的中国足坛，极需一些正面积极的新闻来刺激市场，唤醒群众对足球的热情。
　　　　在AZ客场大捷的比赛结束后，白烨按照惯例把自己的客场球衣脱下，走向场边，接过蒂芙妮递来的笔，在球衣背后签下自己的大名，随后微笑送给了他的小球迷。
　　　　**裸的上身展露出极富震撼力的铿锵铁骨，让旁人瞧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似被那分明的线条或是隐含爆炸力的肌肉所吸引。白烨双手举过头顶拍起阵阵掌声，示意感谢球迷的到场，随后他便走向球员通道，回到更衣室里，气氛一片欢腾，怀斯骑在扬加的背上在室内打转，斯托鲁普则和祖恩特吉斯笑言甚欢，其他队友也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欢愉。
　　　　在白烨简单沐浴过后换衣服的空挡，很多队友都路过他的身边，然后朝他比出个大拇指的赞叹手势，白烨微笑应对。
　　　　范加尔教练在队员们换衣完毕后简单说了几句表扬的话，他刚才在赛后的采访中意气风发，客场7球屠戮威廉二世足以让所有记者对他奉上敬语，令他好好为上一场战平文洛后所遭受的白眼出了口恶气。
　　　　一切整理完毕，球员们整装返程，挨个前后出了更衣室，朝球场的停车场走去，他们的大巴车早已经等待多时。
　　　　当白烨走出更衣室后还没多走几步，忽然背后响起几句话令他颇感意外，因为对方说的是中文，要知道白烨除了在和柳家兄妹视频时会讲几句中文，其他时候多数都是说荷兰语或英语，所以他在异地他乡听到母语，亲切却又意外地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去。
　　　　两名胸前挂着记者证的青年男子笑容满面地凑了上来，其中一人介绍道：“白烨，你好，我叫何修远，是《体坛周报》的记者，这位是我的同事，吴鸿志。我们想采访你。”
　　　　白烨迟疑了片刻，望了眼已经渐渐远去的队伍，脸色歉然地道：“不好意思，我必须马上跟球队返回艾尔克马尔，明天我有一天假期，我会去艾尔克马尔青年队的训练基地，德霍特球场，如果你们有空而且方便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我会接受你们的采访。”
　　　　说完，白烨又望了眼队友一众人，他们已经拐向停车场方向，再不走，白烨肯定要掉队，所以他只好对两名中国记者挥挥手告别，然后小跑追上了队伍，登上了大巴车。
　　　　望着白烨离开的背影，吴鸿志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苦笑道：“时机没把握好，怎么忘了他今天是客场比赛呢？”
　　　　相比吴鸿志的失望之色，何修远倒不以为意，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白烨背影消失的拐角，说：“今天没白来，至少肯定了他是中国人，而且我们的收获已经不小了，光是今天他表现加上赛后赤膊的**，足以在国内引起轰动。”
　　　　“对，我们要赶在同行前报道，销量绝对会至少涨五成，白烨很有可能会成为中国足坛的头号巨星。”吴鸿志越说越兴奋，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回工作室把资料传回国内。
　　　　何修远却冷声制止了吴鸿志的打算。
　　　　“冷静！这件事我们要好好想想，这几天我们先将白烨的历史摸清，包括他在艾尔克马尔青年队的历史，以及被租借到文洛队一年中的历史，这些都能很好地刺激国内的球迷，到时候我想我和你甚至可能借这股风潮升职，只要白烨能够在荷兰获得成功，那么他身上就不缺乏新闻。我和你，也不用整日在这里搜集新闻那么繁忙。懂了吗？”
　　　　吴鸿志越想越觉有理，情不自禁笑了出声，眼睛也亮了。
　　　　很少关心国内足坛有什么新鲜事的白烨回到家美美睡了一觉，那种疲惫过后安然入睡的状态令他十分享受，他向往白日在绿茵场上挥洒汗水，夜晚带着疲态迅速入睡的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他心里很充实。
　　　　翌日，当白烨醒后，吃过早餐就换上了运动服慢跑向了德霍特球场，今天的白烨比上次来时更受欢迎，因为这里的青年球员昨天在家中收看了AZ的客场比赛，对白烨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自然也幻想有朝一日象白烨那样踢着华丽潇洒的足球，仿佛绿茵场就是一个为他而搭建的舞台，白烨就是万众瞩目的另类，因为他球风注定了他在场上是观众的焦点。
　　　　所以年轻球员今日的训练格外卖劲，韦斯纳教练甚至戏言白烨若是能屈身回到青年队，绝对能让AZ的青训成果上一个档次。
　　　　而就在白烨在德霍特球场与青年球员一起参加训练的前五个小时，周一发行的《体坛周报》却较以往推迟了一个小时才送到了全国的报摊，但推迟了一个小时上架的《体坛周报》却在一天引来群众蜂拥抢购。
　　　　报刊的头版头条是一副满版的照片，主角赫然正是远在荷兰的白烨，他赤－裸着上半身，双手鼓掌送给看台上的球迷以致感谢，背景是坐了近一万球迷的威廉二世球场。
　　　　标题“中国天才少年闪耀荷兰，领衔恐怖锋线客场7球狂屠荷甲球会。”
　　　　在这期《体坛周报》足足花了四个版面来重点介绍白烨，其中虽然抓拍的人物照占了大片版面，但其中大多以白烨比赛中进球后的庆祝动作以及赛后与球迷互动的情景，其中就包括白烨将签名球衣送给蒂芙妮的照片，这些极富欧洲足坛特色的场景令中国球迷耳目一新，新鲜的同时也开始动了对白烨的探知**，更何况白烨俊逸的外表也符合如今追星的风潮趋势。
　　　　负责撰文的何修远并没有过多将白烨的全部曝露，而是以AZ客场对阵威廉二世的比赛为背景，更多的是将比赛中的白烨呈现在所有读者面前，尤其是白烨在比赛中的精彩发挥让他花了浓重笔墨，并在报道结束的时候注明下期《体坛周报》会全面详细地介绍白烨在荷兰足坛成长历程。
　　　　并在最后一版打上了醒目的白烨专题报道的标题“足迹”。
　　　　而在头版的左下方还有一块地方写着周四凌晨2坐镇主场静侯丹超劲旅布隆德比。
　　　　白烨？他能否迎来欧洲联盟杯的处子秀？！
第二十二章　卖他！可以！
　　　　周一的下午，白烨还在德霍特球场与一众青年队球员训练时，何修远和吴鸿志不期而至，在几经门卫传话后，白烨得到了韦斯纳教练的首肯，才特批放行。
　　　　平日这里不接受采访，今天算是破例。
　　　　何修远作为驻外记者，新闻嗅觉可谓灵敏过人，在媒体领域内，领先同行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白烨带着二人先参观了一遍德霍特球场，这个破败残旧的球场虽然略微寒酸，但相比国内那些业余的体育场，这里的档次显然已经不低了，吴鸿志手中的相机就没有停过，这种同行鲜有的机会被他抓住，怎能轻易错过？
　　　　最后三人来到球场边，白烨也不拘谨，席地而坐，在正式采访前，白烨郑重地告诫了对面的两位记者。
　　　　“其实我很少和记者打交道，所以没什么经验，不过我脑子不苯，如果我在你们的报道中发现有任何不实的新闻，那么以后我将会拒绝来自《体坛周报》的采访。希望你们明白。”
　　　　何修远和吴鸿志对视一眼，吴鸿志坐在白烨对面，扶正了眼镜后认真说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有职业操守，在撰稿方面力求真实严谨，绝不会弄虚作假或夸大事实。”
　　　　对于这一点空口无凭，白烨只是轻淡一笑，随即示意可以开始采访了。
　　　　“以前，你就是在这里训练和比赛的吗？”何修远望了眼场上奔跑的年轻球员，感叹国内的青训体系经过多年建设依旧还在原地踏步，足球从娃娃抓起这话可不是口号这么简单，也不是靠对足球的一腔热情就能成功的，很多时候硬件设施该有的还必须有。
　　　　也随何修远的目光望去，白烨感慨地道：“不，两年前我加入艾尔克马尔俱乐部时，新球场还未落成，这里是一线队训练和比赛的地方，而青年队则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小体育场内训练比赛，那里的设施和这里没法比，你们如果去看过，就知道了。”
　　　　曾经，能够在德霍特球场出场比赛，是白烨的梦想，可造化弄人，他除了在这里以对手的身份与AZ打过一场比赛外，再也没有机会在这里穿着AZ的球衣登场亮相。
　　　　吴鸿志似乎对白烨的过去十分好奇，于是问道：“能讲讲你在荷兰这几年的历程吗？”
　　　　犹豫了片刻，白烨大方地说道：“初来荷兰的两年，我只会说一口蹩脚的英语，所以人生地不熟，只能待在租的公寓里学习，自己一个人玩球，学荷兰语，了解这里的人文风情，那时我还住在阿姆斯特丹，因为我想加入阿贾克斯青训营，可惜，被拒绝了，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被AZ的球探诱拐到了这里。呵呵。”
　　　　笑容爽朗的白烨兀自感叹当时的机缘，若没有意外的与佛兰茨相遇，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还真难说。
　　　　吴鸿志和何修远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兴奋，因为无意中又发现了一个卖点，被阿贾克斯拒绝，然后加入对方的死敌AZ队，这也算是具有戏剧性的剧情了。
　　　　“那之后呢？你的球技就是在AZ青训营里磨练出来的吗？听说你在青年联赛里风头无二，想必有很多俱乐部都想签下你吧？”何修远来之前还真是下过不少功夫，尤其是白烨从青年联赛起步的职业生涯，可以说白烨给他的印象就是不温不火却稳步提高，比起国内很多新星一战成名后就受人瞩目，白烨到如今的职业生涯还真算的上是华丽的低调。
　　　　这样的采访对白烨来说可以说是种回忆，在道出他的历史同时，自己也回味了一遍往昔的奋斗历程。
　　　　“一半一半吧，其实我从小就喜欢足球，所以球感不错，现在的盘带功底基本上从小培养出来的，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就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足球运动员，因为毕竟这是11人的竞技项目，团结合作尤其重要，在AZ青训营，在教练的指导下，我学会如何融入球队，和队友们一起踢球，和大家一起去获得胜利，这与以往自己独来独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接下来随着白烨亲口道出的故事，回顾了他在青年联赛里的表现以及他租借去了文洛一年的经历，他在话语中表达了对韦斯纳教练的感激，并感谢杜塞尔卓普教练对他的器重赏识。
　　　　当采访即将结束时，何修远沉吟半晌后才问了一个他疑惑的问题。
　　　　“白烨，为什么在你年少的时期会萌生到荷兰踢球的想法呢？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国内？我的意思是先在国内踢出名了，然后再留洋到海外发展，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贸然前往荷兰，离乡背井，太过冒险了吗？”
　　　　吴鸿志也眼色郑重地望着白烨，对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答案。
　　　　思考了一阵，白烨平静地解释道：“撇开中国足坛的转会制度不谈，薪水不谈，就谈足球竞技的本质，我认为中超联赛对抗弱，节奏慢，技术粗糙，不适合我未来的发展，或者说，我心目中的舞台，中超给不了我，而我如果把起点选择在国内，很难保证将来不被同化，被这样环境所影响，潜移默化，谁也说不准，那时，我的未来就没有了希望。”
　　　　对于这个答案，何修远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但吴鸿志却反驳道：“中超毕竟还年轻，但我们在进步，如果你留在中超，或许会给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