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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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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人？……”白烨的眸子又恢复了失落的神采，两万人？好象还是很业余的样子。
佛兰茨不再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他走进了俱乐部，在训练场上已经有试训的教练在等待他们，这一切都是佛兰茨提前安排好的。
“这是韦斯纳教练，是青年队的主管，他旁边的是贝克因医生，是青年队的队医，下面的试训就有他们两人负责。”佛兰茨把面前两位中年男人介绍给白烨后就退到了一旁。
“你们好，我叫白烨，中国人白烨礼节性地打了招呼，随后与教练和队医握了握手。
韦斯纳教练穿着运动服，他观察了一阵白烨后和贝克因医生交流了一下意见，然后先让白烨跟贝克因医生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初步了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当白烨跟着贝克因医生走向医学部大楼后，韦斯纳来到佛兰茨身旁，问道：“这个孩子你在哪里发现的？”
佛兰茨如实回答。
“阿姆斯特丹。”
“哦？又是阿贾克斯俱乐部淘汰出来的人？”韦斯纳虽然对此很无奈，但却也无话可说，别说他们这样的小俱乐部了，即便是埃因霍温，费耶诺德这样的大俱乐部不照样安排球探去挑阿贾克斯剩下的苗子？
佛兰茨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后说道：“不，阿贾克斯俱乐部就没有给他机会参加试训，因为他是中国人，你知道的，没有欧盟国籍再加上他是个亚洲人，眼高于顶的阿贾克斯俱乐部怎么会花时间在他身上？”
“那么说，你见过他踢球吗？”韦斯纳有些纳闷。
佛兰茨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有种感觉，他会踢球，而且踢得很棒。如果我的感觉错了，那就让他回去就行了，这样的事情，每年不知会遇到多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认同地点点头，韦斯纳叹道：“俱乐部如今在筹划新球场，财政上开源节流，青训的投入又比以往少了3成预算，而你们球探工作也不好做，也只能这样碰运气了。”
对此，佛兰茨笑而不语，作为职业球探，他不会将自己推荐到俱乐部的球员吹得天花乱坠，仅仅是保持漠然的态度，球员究竟怎么样，要试训过后才知道，评价球员的工作，轮不到他来做。
在艾尔克马尔俱乐部，白烨接受了身体检查，力量体能耐力等等方面的测试，一连三天的试训过后，他的面前摆了一份青年队合同，周薪70英镑，无任何附加条件，合同期限是两年。
回到阿姆斯特丹市郊住所的白烨没有兴奋和激动，打开公寓门后，他轻巧地挑起足球，脚下的足球划过一道弧度飞向灯光按纽。
啪
灯亮，足球弹回白烨脚下，他关上门后就躺在了单身公寓的床上，双手揉了揉脸，长长呼出一口气。
脑海中幻想着更衣室、医学部、餐厅、会议厅、健身房和训练场等等先进的青训设施，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地方应该是属于阿贾克斯那样的大球会，可明天，他就要前往一个叫做艾尔克马尔的俱乐部接受训导，那里没有先进的科学训练器材，只有简陋地甚至寒碜的设施，这与他理想中的标准差距太大了。
休息了好长时间后，白烨从床上坐直身子，移步到床边的书桌，打开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网络后，打开一款视频软件，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柳飞，今天我签了一份合同，青年队的合同，期限是两年。”
电脑画面中出现了一张年轻的脸，一个和白烨年龄相仿的少年，只不过那少年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显得儒雅不少。
“恭喜你，希望你在阿贾克斯能够早日出人头地。”柳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非常真诚地对白烨道喜。
“不是阿贾克斯，明天我就要搬去艾尔克马尔市了，我已经是那里的一名青年球员了。”
“艾尔克马尔？你怎么会？你不是在阿姆斯特丹吗？”柳飞的表情瞬间凝固，带着难以置信。
白烨简单地将他试训的过程说了一遍，柳飞对此只能抱以祝福，并无其他可说。在对话即将结束的时候，白烨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道：“柳飞，谢谢你。”
柳飞摆摆手后平淡道：“白烨，当年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虽然我出了钱，帮你打通所有关系，但这对我和你的感情来说，不算什么。你不用想着怎么回报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也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希望你照顾好自己，还有，别放弃自己的梦想。记住，我们是兄弟。”
“恩，兄弟，一辈子的兄弟。”白烨肯定地说道。
“柳柳托我告诉你，希望你保重身体。”
“代我向她问好。”
关掉电脑后，白烨又躺在了床上，闭上眼后回忆起了陈年往事。
他曾经有一个富足的家庭，他和柳飞以及柳飞的妹妹柳柳是从幼儿园一同长大的伙伴，直到现在，超过十年的感情是他们友谊的最珍贵之处。两年前白烨父亲投资失败，欠债累累，是柳飞恳求家中援手才让白烨父亲免去了牢狱之灾，可白烨的家却再也不复往日的富足，白烨面临辍学，而他选择了前往荷兰，立志进入职业球坛有一番作为，柳飞在这中间起了巨大的作用，金钱和人脉的支持才有了今天身处荷兰的白烨。
每当回想起这些，白烨心中都多了一丝坚定，他不能够允许自己虚度年华，他一定要在足坛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当白烨已经进入梦乡时，艾尔克马尔俱乐部的经理办公室内却聚集着俱乐部的员工，佛兰茨球探，韦斯纳青年教练，贝克因医生，还有球队的总监范吉尔先生。
他们四人都在看着电视画面中播放的录影，作为经营球队经验丰富的马丁；范吉尔在看人方面绝对称得上老道，在俱乐部如今的财政状况下，每签一个人都会是很慎重的决定，财政支出必须严格控制，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会观看白烨试训时的录影了。
“盘**色，身体灵活，速度惊人，脚法也很好，他真的是中国人吗？”范吉尔看着电视中那个用外脚背大力抽射或内脚背搓出弧线球的白烨，只有一个感觉：惊艳。
佛兰茨肯定地说道：“对，他是中国人，否则阿贾克斯也不会将他拒之门外了。”
“愚蠢的决定。将这个孩子细心培养，根据他的简历，他一直是自己在踢球，这样不行，必须让他融入球队，以后要对他在场上整体大局观的思维进行专业教导，我希望两年后他能进入一线队。”范吉尔对教练和医生做了重点吩咐。
这个夜晚过后，韦斯纳教练的日程表上就多出了一份为白烨专门制订的训练表，而贝克因医生则也开始了对白烨身体进行细心调养护理的计划，包括他的休息时间表，饮食娱乐，训练时间等等。
作为艾尔克马尔俱乐部来说，能够从青年队提拔球员到一线队，那简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青训水平的落后令他们无法保障青训成果，而白烨作为范吉尔点名重点培养的球员之一，显然得到了青训主管的绝对重视。
第三章 揭幕战的开台上
“欢迎来到德霍特球场，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相信所有来到这里的艾尔克马尔球迷都会希望我们的球队能够赢得新赛季的开门红，哦，今天我们的对手是NEC尼美根，他们上个赛季成绩不错，今年有资格进入联盟杯的比赛，可我们今天是主场作战，相信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艾尔克马尔德霍特球场内陆陆续续有球迷入场，广播中时不时有解说员煽动气氛的话语出现，这个下午，荷甲联赛也即将拉开帷幕，比欧洲其他顶级联赛都要最先开始，而在这座球场内，白烨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佛兰茨先生，第一天训练我就缺席，这不好吧？”白烨看向身边的佛兰茨，今天他本打算去参加第一堂训练课，可在出了家门后就遇到了佛兰茨，被佛兰茨请上了车并来到了德霍特球场。
坐在白烨身边的佛兰茨靠在椅子上，对白烨温和道：“凡是俱乐部有主场比赛的日子，你都可以不用训练，可以在家收看比赛转播，或者来这里现场看球，这条规定是为了培养你们对俱乐部的归属感和荣誉感，也能帮助你们这样的青年球员更好的融入球队，了解球队的文化历史。”
白烨朝四周望了望，这容纳不过8千多人的球场只坐了不到5千人，还有稀稀拉拉的大片空座位，让人十分直观地认为这里的主场气氛不怎么样，寒酸二字足以诠释一切。
“你喜欢踢什么位置？”佛兰茨突然问白烨这样一个问题。
仍然在感受周围逐渐升温的氛围，白烨的表情定格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我比较喜欢参与进攻，进球的感觉一定很美妙。职业足球运动员应该都会喜欢进球后的感觉吧？”
“呵呵，当然。不过也要看进哪家的门了，如果把球踢进自家的门，那感觉应该没有人会喜欢。”佛兰茨笑意盈盈，象个绅士。
被这个幽默话也感染到的白烨露出了自然的微笑，他觉得佛兰茨是个很随和健谈的人，或许从事球探工作对交际能力有很高的要求吧。
德霍特球场在比赛即将开始时近乎爆满，再也找不到任何空座位，或许在这个时候白烨才明白了为什么名不见经传的艾尔克马尔俱乐部要兴建新球场，这8千多座位的球场确实有些不够用。
主客场球队一起入场，各站两边，首先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宣布新赛季的开始，白烨居高临下地望着场中身穿红色球衣的艾尔克马尔队，脑海中情不自禁开始幻想自己身披红色战袍站在场上的情景，或许每个进入一线队之前的年轻球员都会做这样的梦。
“既然你喜欢参与进攻，那么就好好观察场上进攻球员是怎么做的，在荷兰也许你学不到防守，但进攻，一定足够让你学习，攻势足球在这里可是主流。”佛兰茨站起身和周围的球迷一样做着鼓掌的动作，仪式结束，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烨默默地记下佛兰茨的话，他明白自己有很多需要学习，今天虽然缺席了第一堂训练课，但身临球场观看比赛或许也是学习的一种方法。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白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球场上，并不象其他球迷那样只为自己的球队加油助威，他更象一个局外人，并不偏向某一方，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赛的细节上。
“在这里没有一成不变的进攻节奏，更不会讲究控球效率，那对攻势足球来说是无用的，无论是英式的长传冲吊还是快速反击，有效的完成进攻才是重点。你要注意看现在拿球的7号，我们球队的迪比，他是摩洛哥人，司职左边锋，在边路他的突破十分犀利，盘带突破犹如一把尖刀**敌人的心脏，留意他的跑位和启动时机，这都是一名优秀边锋需要掌握的。”佛兰茨在白烨耳边不时提点几句，让白烨在观看比赛的同时把握住重点。
此刻正值迪比拿到了球，在他拿到球的下一刻就立即启动，带球沿着左边路朝对方底线奔去，速度奇快，显示了他惊人的爆发力。白烨坐直了身子，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NEC尼美根的右后卫埃比宾格速度太慢了，他挡不住我们的迪比，迪比高速带球下底，他抬头望了眼对方禁区，然后一脚传中，传得恰倒好处，他的摩洛哥同胞阿里接到了这个球，阿里迎球怒射
随着解说员激动地高呼进球，白烨也站起了身，跟着球迷一同欢呼起来，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足球的魅力，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在兴奋，见证一个进球也是件美妙的事情。
“知道一个优秀边锋应该做什么了吗？”佛兰茨在起身鼓掌欢呼的同时也不忘问一问白烨。
“突破，传中。”白烨意简言骇，只点出了重点。
佛兰茨点点头道：“区别一个边锋能力高低时，突破只是其次，真正的重点是传中和内切的时机，能够做到盘球突破下底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能传出一脚好球的人才算的上优秀，我知道你的盘球很出色，但不希望你太在意那些华而不实的花哨技巧，足球是个整体，你盘带再出色，也不可能盘过11人后打空门。”
白烨肯定地点点头，随后又把目光转向球场上，进了球的阿里奔向角旗附近，那里，一路沿边路下底传中的迪比正张开双臂等待他的拥抱，毫无疑问，这两人奉献了一个精彩的进球，随后更多队员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抱住了进球的阿里。
重新开球以后，艾尔克马尔没有改变进攻节奏，依旧如火如荼，或许这就是荷兰足球的传统，进攻进攻再进攻，他们不会满足一比零，不会在领先后龟缩防守。
客场作战的NEC尼美根虽然落后一球，但他们并没有乱了阵脚，仍然稳扎稳打地执行教练部署的战术，丢一个球算什么？这不是意大利，丢一个球跟失败相差十万八千里，只要进球比对方多，那就足够让人心满意足。
重整旗鼓的NEC尼美根的进攻节奏不如主场的艾尔克马尔，毕竟是客场作战，士气心态都多少受影响，所以他们的进攻并不草率。
“现在你需要留意NEC尼美根的中场球员，8号斯米尔，捷克人他的速度和爆发力并不出众，技术特点并不明显，但你要注意他在中场的控制能力，他是个危险的人，因为作为中场，审时度势是一个很重要的能力，并且在处理球时不能够拖泥带水，决断力往往能够影响一场比赛的胜负。”佛兰茨在白烨耳边轻声说道。
白烨赞同地点点头，他也发现了，NEC尼美根的8号球员，斯米尔在拿球后并不急于进攻，虽然拖慢了节奏，但也总能恰如其分地传出一脚好球，给前锋创造很好的机会，艾尔克马尔禁区内多次险情都是由他策动的，只是NEC尼美根的前锋没有把握住机会而已。
上半场的比赛在双方多次颇具威胁的攻势下收尾，球员离场进入更衣室。
坐在座位上的白烨仔细回想着上半场的比赛，以前通过电视看比赛往往是种欣赏，而如今经过佛兰茨提点后去阅读比赛，他受益匪浅。
下半场比赛很快再次开始，佛兰茨依旧时不时提点白烨几句，让他更好的去解读一场比赛，将场上球员踢球时好的一面灌输给他，而一些陋习则提点他以后要多加注意。
主场作战的艾尔克马尔在下半场刚开始阶段依旧大举压上，希望在下半场初段扩大领先优势，在一次角球进攻无果的情况下，足球被NEC尼美根后卫解围到了中场球员米斯尔脚下，这个时候艾尔克马尔后防空虚，只有两名防守球员，他们左右两边夹守住了NEC尼美根前场唯一的一名球员，前锋海尔斯。
米斯尔停球后只看了前场情况一眼，他身边有两名艾尔克马尔的球员上来抢断，可他们还未近身，米斯尔便一脚过顶长传吊向前场，于此同时，海尔斯启动了。
海尔斯的爆发力堪比艾尔克马尔的迪比，刚一启动便甩开了艾尔克马尔的两名后卫，他只要接住这记长传，将单刀赴会。
“海尔斯！哦！天啊，他太快了，米斯尔的长传太精准了，海尔斯侧身用胸部卸下足球，现在他面对门将莫恩斯，保佑莫恩斯能够扑出他的射门！太可惜了，海尔斯这个狡猾的家伙看到莫恩斯弃门出击，他选择了一脚挑射，太轻松了。NEC尼美根在下半场刚一开赛就扳平了比分，进球的是海尔斯。”
德霍特球场充满了巨大的叹息声，虽然球迷已经习惯了在主场被对手进球的时刻，但每次都会从心底里厌恶这种感觉。白烨似乎也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轻微地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或许已经开始融入艾尔克马尔了，因为他不想见到球队输球。
“见到了吗？米斯尔的传球，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海尔斯的嗅觉和捕捉时机的能力，这两个人，任何一个人犯错，都不会有这个进球的出现。前锋不是漫无目的奔跑，捕捉时机和把握时机的能力尤其重要。”佛兰茨又开始了他的教导。
白烨受教似地点点头，他问道：“那个进球的海尔斯，好象很年轻，他多大了？”
阿贾克斯青训营走出的前锋，现在是以租借的身份加盟NEC尼美根。如果身在中流球队，他绝对能够担当主力，但在阿贾克斯，他还不够水平，尤其是如今的阿贾克斯在拥有瑞典天才伊布拉希莫维奇的情况下。”佛兰茨的话里突然带上了少许妒忌。
阿贾克斯培养出多少出色的球员却只能租借出去，而艾尔克马尔的青训却还在起步阶段。
白烨望向场边庆贺进球的海尔斯，心中涌起无限的斗志，他要在这里证明自己，并且要超越所有人。
第四章 生活在继续
“恭喜伟大的艾尔克马尔获得了新赛季的第一场胜利，我们会赢下去，一直赢下去……”
当最终比分定格在4：2时，这场充满了攻势气息的进球大战才落下帷幕，站在看台上的白烨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激荡着进球时的激动兴奋，足球的魅力妙不可言，在有限的九十分钟比赛里面，白烨也对艾尔克马尔队有了朦胧的认知，至少他记住了独中两元的摩洛哥射手阿里，突破犀利的年轻边锋迪比，最后五分钟突然爆发的前锋尼利西斯……
当白烨和佛兰茨离开德霍特球场时，他的脑海中似乎还在回放着每一个进球的过程，过去的九十分钟里的六个进球都并非偶然，每一个进球从策动到完成进攻得分都是有迹可察，套路也好，进攻体系战术也罢，就是说参与进攻的球员都有自己的作用，这一点十分值得白烨去思考学习，他也在佛兰茨的点拨下开始探索自己将来在球场上的位置。
荷兰青训体系对一名年轻球员的要求并非一成不变，年轻球员往往会被要求胜任两个甚至三个位置的打法，所以白烨在思考自己的位置并不可笑，他喜欢进攻，他可以尝试去做高中锋，如果他的身体在未来两年更加快速的发育的话，这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也可以选择边锋，他出色的盘带和脚法有助于两翼的进攻效果，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中场，作为现代足球整体的大脑中枢指挥官，可那需要更高的比赛阅读能力和技术，以及掌控比赛的大局观，这并非一日之功能够塑造出来，因此，白烨的路还很长。
“找到住的地方了吗？”佛兰茨对白烨的关心不知多少出自工作要求，多少而出自真心，但无论如何，在外漂泊两年的白烨在听到他这样的问候和关心时，心中总是很温暖。
“找到了，离球队不远的街区，是个寄宿家庭，每个月我要支付50英镑给房东太太，她是个絮叨的人，定了很多规矩，不过，她是个好人。”白烨给佛兰茨介绍着自己的新家，寄人篱下的日子让他心里多少带些苦涩，但他不会把这些表现在脸上，他不是一个娇气的宝宝。
他们来到了停车场，佛兰茨有一辆二手的福特轿车，这样的二手轿车大概不会超过5千美金，不过佛兰茨很宝贝这辆车，内外装修的很精致，完全看不出残旧或应淘汰的迹象，尽管这辆车他已经开了五年。
“或许我不该问那么多，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在训练之余去学校上学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这里的天主教学校，我和学校的领导还是有些交情的，我认为，年轻人多学一些东西还是比较好的，对你的未来会有很多帮助，不论是球场上还是球场外。”佛兰茨拉开车门，站在那里看向白烨，神情诚挚。
白烨感谢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实际上他的笔记本电脑里有着中学甚至大学的自学教程，每天他都会安排四个小时的时间自学，但无论如何，他都对佛兰茨充满感激，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来到艾尔克马尔是件错误的事情，这里没有先进科学的训练设施，这里的球场惨目忍睹，这里没有耳熟能详的大牌球星，总之这里距离理想简直十万八千里，但今天看过主场比赛后，他改变了这个观点，这里有热情敦厚的球迷，有值得让一个职业球员在拿到薪水之外去奋斗的事情，更有关心他的佛兰茨先生，那个温文尔雅的球探先生。
佛兰茨耸耸肩后进了车子，白烨也上了车，然后佛兰茨带着白烨在一家小餐厅吃了晚餐，谈论了一些关于明天训练的事情，随后白烨挥别了佛兰茨，朝他的新家走去。
在一条清静的街道上，白烨掏出口袋中的钥匙打开了新家的大门，换过鞋子后绕过玄关，餐桌上摆满了晚餐，房东太太克里斯汀娜夫人正忙碌着在餐厅和厨房打转，他们的女儿蒂芙妮正咬着百事可乐的吸管，她捧着一大杯可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内容是刚刚结束的艾尔克马尔主场面对NEC尼美根的比赛精华片段。
“中国哥哥，你回来了？喝可乐吗？”才只有九岁的蒂芙妮很懂礼貌，可爱动人的她挥了挥手中的百事可乐，随后又朝餐桌望了几眼，那里摆着很多未开的听装可乐。
白烨微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从他懂事以来，就再未接触过碳酸饮料。
“中国哥哥，你是足球运动员吗？是AZ的球员吗？”（AZ即艾尔克马尔队）蒂芙妮咬着吸管，眨着灵动的眸子，乖巧之余多了一丝让人好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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