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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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更衣室内，气氛比半场时的静默高涨许多，一场平局值得大家高兴一阵，更重要的是，他们距离联赛冠军更加进了一步。
　　　　白烨对上来称赞他的队友摆出温和的笑容，而那不经意的笑容背后，却是身心疲惫。
　　　　简单沐浴过后，换上了来时穿的西装，跟着队友一同上了大巴车，上车后，白烨从随身的休闲包中掏出手机看了看。
　　　　有一条短信。
　　　　“白烨，你是个傻瓜！”
　　　　柳柳发来的，白烨情不自禁露出了暖意十足的微笑，还没等他把手机塞回包中，电话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柳柳。
　　　　坐在大巴车的后方角落中，白烨望了眼前面谈天说地的队友们，起身走到车尾的座位上，接下了电话。
　　　　“白烨，你是个傻瓜！最傻的那种！……”柳柳略带哽咽和轻柔的嗓音不停在臭骂着白烨，他靠着窗，静静聆听。
　　　　等她骂到词穷时，又有些怯意地问：“生气了？”
　　　　白烨柔声道：“没有，能听到你的声音，很开心。”
　　　　“你不是说夏天要转会吗？我一定帮你联系一家更好的俱乐部，你的那些队友太过分了，看着你那么拼命，他们却无动于衷，实在可恶。”
　　　　或许是教练赛前没有说明白吧，白烨这么想，他并不责怪队友，他没有资格。
　　　　柳柳一个人在电话里讲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在告诉白烨将来会联系一家更好的俱乐部让他有个舒适的环境，不再象今天这样孤立无援。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烨说：“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柳柳回答。
　　　　“早点睡吧，女人的美丽和睡眠质量有很大关系。”
　　　　“呃，好吧，白烨，你，也好好休息。”
　　　　挂掉电话后，白烨的心情好了很多，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心里多了一丝甜蜜，或许被一个女人挂念着，本身就是男人的一种幸福。
　　　　范加尔教练不知何时坐到了白烨身边，沉默了很久，等白烨发现他时，稍稍有些诧异，他有些倔强地说道：“教练，我只是想赢，没有想那么多，我想，我恐怕要休息很多天才能恢复体力，四天后的比赛，恐怕无法打满全场。”
　　　　白烨本以为教练是来教训他的，却没想到范加尔教练摆摆手，平静地说道：“白烨，或许今天我不应该让你出场。算了，比赛已经结束，我们的目光都应该放在下一场比赛上去，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过我想和你谈的，是另外一件事。”
　　　　“哦？教练，你该不会是想说续约的事吧？”白烨自作聪明了一次。
　　　　看着教练摇摇头，白烨对他想谈的话题也勾起了好奇心。
　　　　范加尔看着白烨，说：“再过两个月，你在荷兰就居住满五年，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俱乐部从签下你到今天，已经快三年了，中国足协没有一次征召过你，你没有代表中国队打过一场A级赛事，甚至友谊赛都没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去年有荷兰国籍，今年的夏天，你肯定会出现在德国世界杯的赛场上。”
　　　　白烨不明白，疑问：“教练，我不明白。”
　　　　范加尔郑重地说：“古力特和我联系过，希望你能加入荷兰国籍，明年他会带着你去征战世青赛。如果你的表现一直这么稳定的话，我想，08年的欧洲杯，你一定会在荷兰国家队有一席位。”
　　　　白烨刚想拒绝，范加尔教练却对他说：“考虑一下，认真仔细地考虑一下，这是你的职业生涯，不要草率地下决定。我只是个传话的中间人，不过我的意见是，加入荷兰国籍，或许在你的职业生涯中会添上世界杯冠军，欧洲杯冠军等这样闪耀的荣誉，如果你留在中国队，充其量也就是个亚洲杯冠军，至于足球运动员梦想的世界杯舞台，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踏上。如果你决定加入荷兰国籍，官方手续不会遇到麻烦。”
　　　　范加尔教练起身离开，留下白烨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四章　无闻，无名，不悔！
　　　　赛季，对于米德尔斯堡来说，犹如一场好梦，连续在欧洲联盟杯赛场上的逆转好戏让他们成为了冠军有力争夺者，只要击溃AZ这个小组赛就交手过的对手，他们就能取得欧洲联盟杯决赛的入场卷。
　　　　白烨没有随队前往英国，AZ对外解释为有伤在身，错过了这一场。
　　　　可实际情况是白烨的身体需要休息，就算勉强出场也是强弩之末，难有作为，所以范加尔教练果断给了白烨十天的休息时间，白烨的复出将在联盟杯半决赛的次回合。
　　　　身体疲惫的一个人，在当天并没有太多感觉，强烈的睡意席卷全身，而休息过后的第二天，才会体会到那全身无力而又酸软的感觉，白烨就是如此，休息了一整天，跟球队进行了三天轻度的战术训练，到比赛的前一刻，他依旧能感到一股力不从心的落差在心底蔓延，他没有逞强，反而把身体的实情告诉了范加尔，所以他留在了荷兰。
　　　　球队以一比三败北，范加尔教练在赛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会在DSB球场迎接一场决战，反倒是英国媒体集体高呼麦克拉伦的球队今年势必夺冠，让他带着一个冠军头衔接任世界杯后肯定离任的埃里克森。
　　　　这场失利并没有打击到AZ的士气，相反，所有人都理性而乐观，原因很简单，DSB球场能够让阿贾克斯四球惨败而归，这本身就说明了球队在主场的犀利，更何况，下一场比赛，白烨将复出，净胜一支英格兰中流球队两球以上，并非天方夜谭，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周末的联赛白烨坐在看台上，看着怀斯梅开二度，扬加头球建功，还有斯托鲁普一记惊鸿远射，祖恩特吉斯坐阵后场颇有万夫莫开之势，AZ只上了二队就将来访的鹿斯特丹斯巴达击溃，体无完肤。
　　　　只要再胜两场，AZ就锁定了联赛冠军，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和第二名埃因霍温的差距将至少达到15分，而联赛，只不过剩下六轮罢了，AZ不可能六轮全败，埃因霍温也难有六连胜的骁勇，因为他们最后六轮的对手中，有阿贾克斯和费耶诺德，所以，联赛只剩八轮的情况下，AZ官方已经开始准备夺冠庆典。
　　　　不过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再关心联赛，如今在欧洲赛场上厮杀的荷兰球队，仅剩AZ一员，也自然使得AZ得到更多的关注，而国内的荷兰杯四强，AZ也赫然在列，只是，下一场的对手，正是联赛不久前交锋过的阿贾克斯，在范加尔的计划中，国内杯赛是锻炼年轻球员的，却没想到他们能够杀进四强，而半决赛，范加尔并不打算换上主力去争一张荷兰杯决赛的门票，因为这个时候多打一场比赛，就是对主力球员体能的考验，顾此失彼之下，最坏的结果就是鸡飞蛋打，两手空空。
　　　　所以AZ在联赛夺冠无疑的情况下，已经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联盟杯上。
　　　　在联盟杯半决赛第二回合的前夕，训练结束后，白烨找到了范加尔教练。
　　　　“教练，我考虑清楚了。”白烨开门见山。
　　　　范加尔有些意外，说：“我希望你做的决定不要太过轻率。”
　　　　白烨对教练感激地笑了笑，沉默了一阵后说：“有些事情，想通之后就会豁然开朗，跟思考的时间长短没多大关系。”
　　　　停下脚步，范加尔认真地望着白烨，问：“你的决定是？”
　　　　“谢谢您和古力特教练的赏识，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脱离中国国籍。”白烨淡淡道。
　　　　“你考虑清楚了？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范加尔教练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对白烨的决定感到诧异。
　　　　两人沿着球场慢步，夕阳斜下，白烨望了眼迷人的黄昏景色，说：“教练，我认真想过，幻想我成为一名荷兰球员，身披橙衣战袍，征战欧洲杯，世界杯，夺取冠军，高举大力神杯，让白烨的职业生涯填上辉煌的一笔，可你知道吗？在我幻想的世界中，那个在荷兰国家队中显得另类而刺眼的亚洲人始终无法摆脱华夏血统，他的骨子流淌的血液，是属于中国人的。再辉煌的成就又怎样？我会快乐吗？我会以此为荣吗？足球是团队运动，荣耀也是属于也是属于集体的，无论拿到什么荣誉，其实，都会留在荷兰这片土地上，而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承认是一个荷兰人！曾经的乔治－维阿就……”
　　　　“乔治－维阿只证明了一件事，无论他对足球的热爱达到怎样的高度，也无法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国家的足球水平。”范加尔多少有些惋惜，他不希望白烨如此固执。
　　　　白烨却表情认真地说：“乔治－维阿，在他决定为他的国家奉献一切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成功者。教练，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我是一个中国人，假如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以背离祖国，那么，我会看不起自己。荷兰足球水平领先中国不知多少档次，今天我可以选择加入荷兰，那么是不是为了梦想，我甚至可以选择加入巴西，阿根廷，又或者法国等等这些国家？教练，时光倒流至16世纪，你会背弃民族投向法国吗？或者上世纪初，你会甘心德国统治吗？”
　　　　范加尔苦笑摇头：“白烨，你把问题看的太严重了！”
　　　　白烨讪笑一声，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或许吧，可这国际足球形势谁说不是一场群雄逐鹿的大戏呢？我只是想告诉您，中国足球落后不假，但中国并不是从成立那天起就有今天体育强国的名号，我们总看到了今日的辉煌，却忽略了前人多少辈的付出，假如因为国家某一项运动的落后而转投他国，中国，五十多年风雨，也不会逐渐强大起来。你说，对吧？”
　　　　范加尔必须承认，他已经无言以对，白烨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他可以默默无闻地为中国足球尽一份力，也不愿风光无限地披上荷兰战袍，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的信仰。
　　　　“中国的球迷说中国足球体制有问题，**，贪污，又或是弄虚作假，但却忽略了竞技的本身，就算中国足坛的天空一片澄净，中国足球就强了吗？教练，说一句我自己都觉得酸的话：我想为中国足球尽自己的一份力。为俱乐部打比赛是我的职业，但为国家队出战，则是一个人的荣耀，尽管在外人看来这份荣耀卑微得甚至可耻，但我不在乎，我想，总要有人去做些什么，您常说我是天才，能够成为巨星，如果我加入了荷兰国籍，岂不是给中国球迷带来巨大的失望？民族振兴不是朝夕可成，体育振兴也要耗费几代人心血，或许我生的时代不对，无法坐享前人的成果，只能成为一个为后人铺路的人，但我不会后悔。我想，只要是一名中国人，穿上中国国家队的球衣，中国球迷，就会为我鼓掌。但是，如果我穿上了荷兰战袍，就算举起了大力神杯，恐怕会有不少中国人辱骂我为叛徒。”
　　　　白烨其实还有一层想法没有说出来，因为那太遥远，人生不过百年，白烨不求长命百岁，但至少七十年寿命是逃不掉的，前三十五年，他可以为了足球事业一往无前，可后三十五年呢？当有一天淡泊名利，回首一生时，他不想因为年少时的梦想背离国家而成为一生的遗憾，他更怕将来子孙后代的质问，加入荷兰国籍，看似稀松平常的事情，背后却隐藏着洪水滔天，更有可能令他众叛亲离，白烨实在无法想象当有一天他站在父母面前，该怎么说出他是荷兰公民的话。
　　　　也许他无法为中国足球缔造王朝，开创历史，但他并不后悔，中国有多少先辈们死于默默无闻却又贡献巨大，白烨如果脑子里只有荣誉和成就，那么他绝对会第一时间答应范加尔教练，可他，终究是一个中国人。
第三十五章　我们会赢
　　　　“埃因霍温，飞利浦大球场！”
　　　　现在AZ的队员几乎每天都会想起这几个关键词，只要闯入决赛，那么夺冠对他们来说，占了地利与人和，因为决赛的场地是在埃因霍温，相当于AZ半个主场。
　　　　联盟杯半决赛终究不是普通联赛，在开场前的准备活动也繁复进行着，更衣室内，范加尔主教练对弟子们再三叮嘱，把米德尔斯堡的危险人物一个接一个地圈点出来。
　　　　维杜卡，亚库布，唐宁，门迭塔……
　　　　尽管教练把一切都算计准确，将米德尔斯堡每个球员的特点交代清楚，可在比赛开始的初段，还是有人犯错了。
　　　　斯图尔特－唐宁司职左中场，最大的特点就是盘带突破，只可惜差了一脚传球功底，这对一个边路球员其实是致命的，这也是为什么如今英格兰，穆里尼奥调教出来的乔科尔在国家队内风生水起，而唐宁也连替补的资格都岌岌可危。
　　　　但是今天，唐宁却难得地在开场就取得了一次漂亮的突破，而后传了一脚令人称道的内旋半高球。
　　　　奥丹在被突破之后就一直回追，他忘记了教练赛前的叮嘱，在唐宁面前干扰他出球就行，因为唐宁的传中水平不怎样，可奥丹忘记了这一点，只想抢回球，结果是他自己被甩得远远的，唐宁风驰电掣般下底，传中。
　　　　维杜卡抢在第一点头球攻门，球击中横梁反弹在小禁区前，亚库布一脚劲射，足球应声入网。
　　　　全场一片死寂，只有为数不多的英国球迷欢呼雀跃。
　　　　麦克拉伦正喝着矿泉水，突然见到球进了，直接把水瓶扔在地上，和助手抱在一起，或许他在幻想今年能够一尝双冠的滋味，刚刚在国内取得的联赛杯实在不足以让他带着足够的自信走马上任英格兰的帅位。
　　　　范加尔教练面无表情，坐在教练位置上，一言不发。
　　　　奥丹爬起来，颇感懊恼，这时，他面前冲上来一人，是席尔瓦，由于唐宁在边路的突破，让AZ后防大惊失色，盯人上也出现了漏洞，席尔瓦是贴身盯防维杜卡的，可惜，漏掉了亚库布，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奥丹没有执行教练的安排导致的。
　　　　被米德尔斯堡在客场打进一球，这意味着什么？总比分1：4落后，AZ今天至少要打进三球才有希望晋级决赛，而且还要提防米德尔斯堡，不能让他们再进球了。
　　　　在两人发生冲突之前，白烨立刻跑了过去，一左一右，揽住二人的脖子，对席尔瓦沉声道：“我们会赢！”
　　　　然后，白烨又转头对着奥丹说：“记住，我们会赢！”
　　　　两人都缓和了情绪，看了看白烨郑重的神色，各自点点头，白烨放开他们，二人给对方一个拥抱，然后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开球。
　　　　麦克拉伦在场边和助手微笑着聊天，似乎这场比赛胜券在握，比赛才开始5分钟，他们就打进一球，只要再打进一球，AZ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无力回天。
　　　　AZ的球迷都知道1：4意味着什么，不得不说，不是他们悲观，而是现实残酷。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看到了一场由白烨领衔的进球风暴。
　　　　白烨晃过罗申巴克后远射，施瓦泽无可奈何，这球射得太刁钻了，没人能接下来，白烨的进球帮助AZ扳平了比分，但总比分上他们还两球落后。”
　　　　“米尔迪克带球在右路推进，他和曼斯做了二过一配合，米尔迪克带球到了底线附近，他要传中吗？帕纳比上来盯防他，米尔迪克起脚了！哦！他没有传高球吊向禁区，而是把球传到了大禁区前沿，那里，白烨刚好出现在那里，白烨停下球，他做了射门的动作！这球能进吗？呀！白烨射门是个假动作，他把球挑进了禁区！奈里瑟！奈里瑟望着来球凌空抽射！球进了！米德尔斯堡的球员在举手示意奈里瑟越位，但边裁无动于衷，此球不越位！刚才白烨射门的动作让米德尔斯堡的后卫们紧张万分，所以漏掉了奈里瑟，白烨的传球恰好越过所有后卫的头顶，奈里瑟果断打门！二比一！AZ领先了！”
　　　　“唐宁犯错了！他把球传给了AZ的后腰曼斯，曼斯把球传给了白烨，AZ快速反击！白烨过掉了上来抢断的帕纳比！单刀！白烨面对施瓦泽，他踩定了足球，一脚轻巧的推射，施瓦泽象被戏耍的小丑，白烨冲向AZ的球迷，他站在广告牌上，似乎在拥抱所有球迷！AZ三比一领先，总比分四比四平，现在，命运已经掌握在AZ自己的手中了。”
　　　　“上半场结束了，AZ三比一领先做客的米德尔斯堡，虽然DSB球场的容量只有河畔球场的一半，但AZ球迷的热情却胜过米德尔斯堡的球迷百倍，依照现在的势头，AZ有很大希望打进决赛，米德尔斯堡只有在开场的几分钟里占了上风，之后完全让AZ以压倒性的优势控制着局面。”
　　　　“下半场比赛开始了，双方都没有换人，不知此时此刻麦克拉伦在想什么，他的球队今年给观众送上了不少逆转好戏，今天，还会重现吗？”
　　　　“一个距门四十码左右的任意球，白烨主罚，他的远射十分出众，任意球自然不在话下，这一球，他会射门还是传球？裁判鸣哨示意可以开球，白烨望了眼禁区的情况，他开始助跑，他发出的任意球弧度很大，内旋强劲，看看谁能抢到第一点！阿里！头球攻门！球进了！阿里接到白烨的任意球用头把球砸进了球门！AZ四比一逆转了米德尔斯堡，哈哈，麦克拉伦此时焦头烂额，他的球队想要在下个月再来荷兰，就必须进球！”
　　　　“米德尔斯堡不能坐以待毙，他们开始投入更多兵力，可惜为数不多的进攻都在后卫脚下夭折，轮到AZ打反击了，白烨带球连续过掉两名米德尔斯堡球员，他没有继续带下去，反而把球分给了边路插上的迪比，迪比迎球切入禁区，无人防守下一脚劲射，球又进了！迪比和白烨拥抱在一起，五比一！AZ半只脚已经踏上了决赛的场地！球迷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们如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AZ换人，怀斯替换奈里瑟，扬加替换阿里，看来范加尔要锻炼年轻小伙子了，他们现在总比分六比四领先，米德尔斯堡的翻盘希望正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渺茫。”
　　　　“米德尔斯堡的进攻缺乏效率，白烨在禁区外拿球，一脚解围不是解围！怀斯这个小子反越位成功，他从中场望着空中的球向前场飞奔！施瓦泽弃门而出，两人都有希望第一时间碰到这个球，施瓦泽已经跑出了禁区，他不能用手触球，两人的机会一人一半，怀斯稍占优势，施瓦泽很有可能采取犯规战术，否则让怀斯把球停下，后果不堪设想。怀斯！这个年轻人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射门动作，他在球落下前腾空半转身抽射，施瓦泽虽然极力用手去挡，但为时已晚，显然他也没想到怀斯不停球就射门。球进了！怀斯接近三十码的凌空远射，这脚射门的难度非常人能想象，怀斯向大家证明了他的实力不比任何一位前锋逊色。躺在地上的怀斯刚一起身，就被队友扑倒在地，他们都在拍着怀斯的脑袋，哈哈，这个小伙子才出场不到十分钟就打进了一球。”
　　　　“麦克拉伦面无表情，此时他已经放弃了指挥，显然知道，这场比赛已经输了，还有十分钟，十分钟米德尔斯堡能打入三球吗？哈哈。”
　　　　“球进了！白烨在终场哨声响起之前接扬加头球摆渡，一脚低射第三次洞穿施瓦泽的大门，AZ七比一在主场完成了一场屠杀。白烨在本场比赛完成了帽子戏法，他是AZ的英雄，是这里的宠儿，没有他，AZ无法走到今天，现在，他们可以好好准备下个月的决赛，如果在埃因霍温捧杯，绝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赛后，白烨成为全场焦点，上来采访的记者络绎不绝……
第三十六章　华丽的谢幕
　　　　“白烨，还有几天就要迎来欧洲联盟杯的决赛，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既然是决赛，心情肯定会和对待联赛一样有些差别，联赛类似长跑，能够在中间喘口气休息休息，也有教练的策略，但杯赛不同，必须一鼓作气拿下比赛，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今年AZ赛季前的目标是联赛前三，欧洲联盟杯则是16强，如今你们提前两轮夺冠，联盟杯马上要打决赛，这对于你们来说，是否决赛就能够轻松面对，没有任何压力。我的意思是，即便你们失利了，俱乐部，球迷，都不会觉得遗憾。”
　　　　“为什么不会遗憾？站在决赛的场地上，无论之前的预定目标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既然进了决赛，那么目标只有一个，夺冠！倒在决赛的场地上和倒在资格赛的场地上，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没有人会进入决赛后还能够轻松面对，必胜的信念会让我们不惜一切赢得冠军。”
　　　　“今年你在荷兰足球甲级联赛中已经出场29场，打进27球，助攻26次，最佳射手恐怕你已经无缘，但助攻王肯定是囊中之物，对比你去年在文洛的表现，今年的入球数字似乎并不理想，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首先，甲级赛场的对抗激烈程度要远高于乙级赛场，不可否认的是，当一些球队对我开始严加盯防后，极大的限制了我的发挥，但同时也给队友创造了不少的机会。以前会刻意计较自己的进球数，但现在，我会把球队的胜利摆在第一位。而且今年球队三线作战，我的任务在联赛和欧洲赛场，欧战出场了十一次，为了更好保存体能，所以联赛虽然出场了29次，但其中很多场次都是过早被换下或替补登场的。”
　　　　“今年AZ本有机会成就三冠王，可惜杯赛四强半决赛时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