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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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作者：曾燎


☆、蛮牛俊俏了嘛

　　徐睿放学后背着书包冲向了校门。
　　那一个电子的自动伸缩的大门，哐啷哐啷的向一边打开。
　　徐睿跟着放学的人潮走出去。
　　放学是道美丽的风景。正是青春年少，真正的青春都在校园里，出了校园大家都换了个样子。
　　出了大门是一条柏油马路，学校门口有等孩子的家长，有等女朋友的男生，呃，也可能是等男朋友。各种各色的人。
　　校门口有常年摆摊的摊子，就是一小三轮车上面架着板子，摆满各种用塑料袋包着的小零食，小玩具。徐睿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看着围着的初中部小孩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这条马路两边充满各种小店铺。文具店，小饰品玩具店，书店，还有音像店。
　　这会音像店里正因为澳门回归播放着七子之歌。哈，澳门都回归了。徐睿跟着音像店的大喇叭跟着哼“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灵魂。”
　　徐睿最喜欢的就是听见星期六上午学校的放学铃声。因为意味着可以过周末了。这简直就是末世福音。
　　徐睿手揣在兜里，掌心里攥着两个游戏机币。他在算计着等会要去游戏厅是玩拳皇呢？还是玩西游记？
　　徐睿在兜里掂了掂那两个游戏币。快步穿过了学校旁边了一个小胡同。左拐右拐。
　　因为学校家长总是说不要去三室一厅。游戏厅都开的比较隐蔽。
　　他掀开那个因为时间长了氧化发黄的塑料皮帘，轻车熟路的走进去。跟老板扬扬手算是打声招呼。
　　老板明显不欢迎他来。“你怎么又来了？放学也不回家。“老板不是不想作生意，主要是徐睿一个游戏币能玩半下午，这不是赔钱呢？
　　徐睿不理老板“热情”的招待走到角落那台机器跟前投币进去，根据徐睿的经验，这一台是最灵活的机器。
　　他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手指翻飞，身体跟着游戏里的角色左右紧张的晃动，嘴里也“啊”“草”“走你”一直跟着念。如果是在武侠小说里他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叫“人机合一”。
　　一只手搭上徐睿的肩膀，徐睿头也不回的应到“老板，我今天手感特好，你看大蛇夏米尔给我杀的。太爽了。”
　　徐睿对着大蛇使出自己最擅长的滑步踢，游戏提醒“KO，这就是你的命运，请安息吧”
　　咦，今天老板真安静，趁选对手的空档，徐睿回头看老板。
　　这哪是老板，这不是蛮牛刘智么？呃，他怎么回来了？对，该毕业了。他不会告诉我妈吧？
　　“啊，你怎么来了？”转回头继续选
　　对手，已经看见了，要告诉老妈就告诉吧，不能亏了这个游戏币。
　　刘智站在徐睿后面看他在游戏里站定，等待对手出来。
　　“徐小花，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你看看这一圈是不是就你最大，也不羞？”
　　“去，你才是小花，蛮牛。我有什么羞的？我可是这里的不败之王。”嘴上应着，手下一点都不耽误。
　　“我就知道你在这，你还不败之王？当初可是我带你来这玩的。”
　　“你不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呵，要不咱俩打一局？”
　　“行啊，等一下让我死了。”徐睿转过身看着刘智。让游戏里的人站那等着被打死。
　　呵，出去上大学的人真是不一样啊。小子俊俏了嘛。


☆、孩子气

　　刘智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洗的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底下翻着边，一件灰色的小小的马甲。头发有些长，那么黑，那么浓密，俏皮的贴在他的脸颊额角，他的浓眉大眼简直惊心动魄，眼睛那么明亮，嘴角挂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脸颊特别的瘦削，身体又那么强壮。形成强烈的对比。简直让人转不开眼睛。
　　徐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呵，要是女人看见刘智肯定都会在心里大喊“这是我要的男人”。
　　游戏里gameover的声音让徐睿放弃了继续打量刘智。
　　他让开游戏机半边，又投币进去。选了2键。
　　徐睿开始上来就直踢刘智的门面，刘智一直以一种逗小朋友样子看着徐睿的攻击。徐睿也发现了，攻击的更加频繁密集。刘智等的就说徐睿发出发出挑衅后不能再发鬼步，刘智使出暗神雷光拳直接ko了徐睿。
　　徐睿嗷嗷的叫着刘智阴险要求再来一局，平时自己一个游戏币玩一下午都没问题的，每次都是老板把他拉走让给其他小朋友玩。今天肯定是手气不好。
　　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别人赢了是手气好，到自己这就是不败之王，又说实话徐睿表现出来的小孩子情绪简直明显的让人都懒得搭理他。
　　刘智嘴角挂着惯有的面对徐睿耍赖宠溺又无奈的笑，搂过徐睿的肩膀。
　　“成了，小花，走，吃饭去。”
　　徐睿恋恋不舍的离开游戏机，走到门口跟老板抱怨。
　　老板看见刘智比看见徐睿高兴不到哪去，还好今天刘智是来逮人的。
　　“哎呀，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玩会？”
　　“那我们再玩会？”徐睿回头坏笑。
　　“别，今儿可是周末，一会人就多了。我就是客气客气。”
　　“我也是客气客气。走了。”
　　刘智搂着徐睿的肩膀往外走，回头充老板笑笑算是告别。
　　刘智拿过来徐睿的书包挎在自己肩膀上。顺手揉揉他的脑袋。
　　“走吧，放学也不回家，都高三了还玩。”
　　“你高三还带我来玩呢。我怎么不能来。”
　　“嘿，这么久了这个游戏厅还在啊，真是经久不衰啊。”刘智回头看了看那个隐蔽的游戏厅。
　　“当然了，喜欢的人那么
　　多，老板可赚钱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惹事被开除了？”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戳了下徐睿的脑门，“我开始实习了，就回来了。”
　　“你都开始实习啦。嘿，蛮牛又俊了嘛。”徐睿扬扬下巴眼光戏虐的往刘智身上扫。
　　“臭小子，还学会调戏我了。傻花。”
　　“你才傻，还有说多少次了不准喊小花。你准备去哪实习呢？你什么专业？”
　　“靠，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连我读什么专业都不知道。找死。”刘智在徐睿脑门弹了一下。
　　徐睿边揉脑门。嘴里还嘟囔着，“还不是你小时候欺负我？”
　　刘智看着徐睿撅起的嘴，低头想着什么不说话。
　　


☆、欺负人的乐趣

　　徐睿从小就认识刘智。简直比亲兄弟都亲厚。一直到现在，他对这个不是亲生的弟弟特别的亲昵。
　　徐睿爸爸跟刘智的爸爸的同学。那时候一起在这个城市。住在同一个小区，隔一个单元，跟亲兄弟一样。徐睿的妈妈跟刘智妈妈就经常姐们般的，毕竟在城市里能保持这样的关系算是很难得。
　　徐睿妈妈特别想要一个女孩儿，给宝宝买的衣服都是女装，婴儿房也是可爱系。充满粉红□节。
　　徐睿没有出生的时候，两家妈妈就说要是徐睿妈妈怀的是女孩，将来就可以结个娃娃亲。可是盼来的是徐睿。
　　徐睿小时候都是被妈妈当女孩子打扮的。没办法真的拥有一个女儿，徐瑞妈妈就在徐睿小时候当女孩子养过过瘾。
　　徐睿小时候是最最可爱的了。刘智在妈妈的带领下去医院看小弟弟。那么一点点大，跟小老头一样。可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自己。会用软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小弟弟的手那么小一点点。攥着自己的手指头，那么紧，真可爱。要是徐睿把手松开，刘智会把自己的手指硬塞回去。
　　刘智央求徐妈妈要抱抱小弟弟。他跟抱一个大水桶一样抱着徐睿。刘智努力抱着徐睿怕他掉下去。就使劲的挺着腰，那时候刘智也只是一个4岁的小朋友而已。在他努力下小弟弟摔在了地毯上。
　　徐睿躺在地上哭，刘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徐妈妈抱着徐睿哄，还要劝刘智妈妈不要吵刘智，还是小孩子呢。徐妈妈捏一下徐睿的小鼻子喊一生声徐睿，揪一下徐睿的耳朵喊一声徐睿。有时候徐妈妈特别迷信。她相信老人说的这样可以把徐睿吓掉的魂喊回来。
　　徐睿小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画的粉色的花朵。刘智看见徐睿高兴的扑倒徐睿身上，戳一下脸，又戳一下，看徐睿不哭，坐到徐睿的肚子上，这次开始拍徐睿的脑门了。可吓坏了徐妈妈，赶紧把刘智拖下来。只准刘智站床边上看小弟弟。刘智喜欢欺负徐睿是从徐睿小小小时候开始的。
　　徐睿小时候就生的可爱，小小的胳膊一节节，粉粉嫩嫩的藕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扎个小辫子，头发因为自来卷在头顶跟一朵花一样可爱。从那时候刘智都是喊徐睿徐小花。徐睿抗议的喊他蛮牛。
　　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区里，有个小花园。一到春天站在树下，一天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跟下雨一样漂亮。到5月小区的围栏上爬满各种粉粉白白的蔷薇，漂亮的你想把时
　　间大神在那一刻冻僵，那样时间就不会再走动。徐睿的童年特别美丽。
　　但是徐睿想要是没有刘智就可以更好了。
　　刘智自小就比较高大，从一点点就看着这个小弟弟，哄他喊哥哥，哄他亲自己的脸颊。
　　徐睿小时候兜兜里总是塞满刘智给的糖果饼干。徐睿小时候特别乖，往他嘴里塞一颗水果硬糖，他会一直含着，过一会儿戳一下他的脸颊里面就还有一块硬硬的。一块糖可以乖巧半下午。
　　刘智小时候眼睛一直在徐睿身上。后来上学了不能跟徐睿天天玩还哭着闹着不要去。
　　刘智上学后发现徐睿不再只跟自己玩，自己塞在他兜里的糖果徐睿都拿去给小区里其他的小朋友了。
　　刘智特别生气，那是自己给徐睿的，不是让徐睿哪去给别人的。他头一次凶徐睿。拿走了徐睿兜兜里所有的糖果，看徐睿委屈的一直盯着自己。也不敢哭。
　　从那以后刘智就发动小区里其他的小孩子不准跟徐睿玩。让徐睿只能跟自己玩。
　　在小花园遇见徐睿。刘智就仗着自己个子高，比徐睿大拧徐睿的小胳膊，拿玩具枪打，拿塑料金箍棒，各种玩具攻击徐睿。逮虫子扔徐睿的衣领里。还恐吓徐睿不准告诉大人。
　　在徐睿的记忆里刘智永远有各种方法欺负自己，那时候徐睿特别希望自己有个仙女棒，可以一点刘智就变成外星人被送回外太空。或者把刘智变成自己的小板凳，天天坐着他，看他还会不会欺负自己。


☆、咬着后槽牙都忍不住的怒气

　　徐睿那时候从来没有那么的讨厌一个人。而且这种讨厌还不能在大人面前说出来。因为刘智在大人眼里特别爱这个小弟弟。其实刘智真的很宠爱这个弟弟，只是表达的方式特别幼稚自负。
　　刘智会在徐睿快要掉眼泪的时候看着凶巴巴心里怪异高兴的拉着徐睿给他买棉花糖。后来徐睿也发现了刘智那可能不是欺负是一中变相的示好。
　　小孩子总是人云亦云。楼下的小胖子见刘智总是欺负徐睿以为刘智讨厌徐睿。也跟着欺负徐睿。
　　他把徐睿推倒在地，警告他刘智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准跟着。
　　结果刘智被刘智看见了，他气愤的揪住小胖子的衣领，找人家算账。小胖子觉得刘智肯定是脑袋出问题了，一点儿也不理解自己，自己是在替他出气他还来找自己算账。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刘智骑在小胖子的肚子上打小胖子的脸，毕竟是小孩子。小胖子踢刘智下去，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鼻青脸肿。
　　徐睿看着平时欺负自己的两个人打起来，站在那里眨着眼，又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大人过来把他们俩拉开。
　　后来刘智被家长领去小胖子家道歉，刘智梗着脖子死活都不肯开口。还是徐睿看着刘智那张调色板一样的脸说是小胖子先欺负自己刘智才打他的。
　　两家的家长才罢休。事后徐睿坐在刘智家沙发上。刘智妈妈搂着徐睿，告诉他以后谁欺负他就告诉哥哥，哥哥会替他出气的。
　　徐睿心里哭的心都有了。刘妈妈就是这个哥哥欺负我最多。
　　刘智还是跟以前一样小小的欺负徐睿，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更好像是在霸占着徐睿。
　　他们除了上学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一起。一起出去玩，一起看动画片，一起分享童年的趣事，一起成长。直到刘智考上外地的大学。
　　有次刘智把徐睿惹哭了，刘智想赎罪就带他来了这个游戏厅。
　　那时候刘智上高中，他课余时间都泡在徐睿家，比在自己家都熟悉。
　　他在徐睿家吃徐睿的巧克力牛肉干，霸占徐睿的游戏机。还甜言蜜语哄的徐妈妈眉开眼笑让徐睿多跟刘智学学。
　　徐睿只是撇嘴抗议。
　　那天有个喜欢徐睿的女同学借问功课的理由去徐睿家。徐睿给那个女生拿喝的，零食，刘智就在旁边阴阳怪气的。看着
　　徐睿给那个女生献殷勤。
　　也不能怪徐睿，徐睿家从来没有除了刘智以外的同龄人来过。竟然有人来自己家，多好玩呀。简直新鲜之级。
　　徐睿开心的拿出功课要跟小同学一起学习。徐睿不懂那女生问功课的幌子，刘智都高三了怎么会不懂。
　　他坐到女生另一边跟女生客套的聊天。那小女孩受宠若惊。没想到徐睿这么好看，家里还有一个更加帅气的哥哥。她夹在中间开心到不行。有俩个男生都围着自己。
　　刘智表现的比徐睿更像是主人，跟那个女生聊的不亦乐乎。说徐睿小时候跟小女孩一样，还穿裙子，说徐睿的糗事，当面喊徐睿徐小花。徐睿在旁边气的咬着后槽牙怒视着刘智。刘智却和那个女生一起笑的跌倒在沙发上。好像没有徐睿的存在。
　　刘智变本加厉从徐睿小时候穿女装，说到徐睿女相，娘娘腔。气的徐睿咬后槽牙都忍不住怒气。他摔门回了自己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的委屈可怜。
　　怎么娘娘腔了？哪里娘娘腔了？不跟你们都一样么？你才是小花，死蛮牛，就知道在女生面前表现，贬低我。有了女生都开始打击我。
　　刘智看徐睿进了房间反而对那女生下了逐客令。那女生有些不明所以，刚才不是都挺好的么？
　　刘智跟进房间看见哭的徐睿慌了手脚，平时自己欺负的比今天厉害都没哭过，今天是怎么了？不就说了他几句么？本来就长的跟女孩儿一样么。难道是为了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生？
　　后来刘智带徐睿去了那个游戏厅，徐睿立刻被闪烁着暴力画面的游戏机吸引。只是刘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说徐睿女相，娘娘腔。那是徐睿的底线。也没有再那样故意欺负徐睿。反而换了个方式跟徐睿亲近。
　　那个女生再也没有出现过。
　　刘智也开始意识到徐睿也是可以有别的朋友，甚至女朋友。也可能刘智意识到自己总是欺负徐睿引起注意的方式有多笨拙。


☆、蛮牛掉落人间

　　徐睿抬头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刘智。呵，这也跑神。继续想刚才自己输给刘智的地方。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定要再跟刘智比一场，明天自己肯定不会输。
　　刘智拍了拍徐睿的肩膀，提醒他看路。
　　“喏，给你。”
　　“这是什么？铁的么？咦，上面有我的名字。”徐睿捏着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长方形小金属牌，这是挂脖子上的？钥匙上的？
　　“有个朋友去工厂实习，我也跟去玩在车间用边角料作的。”
　　“哇，这是你做的？好厉害。这个好做么？怎么弄的？”
　　“就是磨的呗，觉得这个好玩就给你玩呗。”
　　“呀，有意思，可以作别的么？”徐睿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喜欢。习惯性掂了掂揣自己兜里了。
　　“这么小作什么？就这么一块儿。”
　　刘智没说那是自己缠着同学教自己磨了一个星期的成品。
　　“哎，这个会生锈么？”
　　“不会，这个是合金的。不是铁的。”
　　“哎，真有意思。你这就是毕业啦？”又拿出来反复看了看。
　　“毕业了呀，以后去我爸公司吧。总得回去的。”
　　“哦，败家的二世祖。”
　　“嘿，说什么呢？”拍你脑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玩呢？我妈让你来的？”
　　“没有，去你家阿姨说你还没放学呢。都这个点了，你能去哪？就你那样儿我能不知道？”
　　“唉，走去音像店买个磁带去。”
　　“你还听这个呀？不是有cd机么？”
　　“那哪儿能一样，磁带可以拿笔转着倒带，cd能么？”这也算理由？
　　“不能倒带可以当镜子。”
　　两人买了磁带，又给徐睿买漫画。最后又去经常吃饭的小吃店去吃凉皮。
　　徐睿还是坐着占地儿，刘智去排队买。徐睿要两瓶可乐，刘智给徐睿买的凉皮里不放香菜，少放辣椒。多年的默契。
　　徐睿咬着吸管看着刘智排队，身长玉立，在一队人里，显得有些不搭。呵，妖孽在人群里挤着挺可爱还。掉落人间的蛮牛。
　　刘智端着两碗凉皮儿回去。看见徐睿给自己打开的
　　可乐。呵，小子挺上道儿，还记得自己的习惯。徐睿端过自己那碗就埋头吃起来。
　　刘智喝一口可乐，看徐睿还跟以前一样的吃相。觉得时间好像没有改变一样。刘智笑了笑，也开始吃起来。他们两个吃饭的规矩就是不说话，省的出现意外。
　　有一次他们一起吃饭，刘智说了个笑话，徐睿一口辣椒正卡在嗓子眼，刺激的徐睿眼泪鼻涕直流。给刘智乐的，我讲个笑话你也太捧场了呀。从那以后他们一起吃饭都不说话。
　　“哎，蛮牛，你有女朋友没有？大学是不是都谈恋爱？自己回来的？”
　　“原来有，后来人家把我甩了。”
　　“啊，怎么可能？那女的是谁？”徐睿有点不明白，刘智虽然小时候欺负自己，但是在徐睿心里刘智无疑是最好的，而且又长的那么一张脸，还被甩了？也有人拒绝他？
　　“不记得叫什么了，无非就是隔壁系的一个。”
　　“不是吧，这你也能忘了，要是我一定找一个更漂亮的气死她。”
　　“这又不是华山论剑，要一比高下的。她是觉得我比她还好看自卑。”説罢还扬了扬下巴展示自己那张妖孽脸冲徐睿抛一个媚眼。
　　徐睿这会觉得那个女生明智的堪比英国的戴安娜王妃，守着这么一个自恋的主儿是有点亚历山大。
　　“那女生一定后悔至死。”徐睿夸张的说，“直至永远，她都会跟别人说：大名鼎鼎的蛮牛美人，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我却嫉妒他的美貌离他而去，呜呜呜呜呜。”
　　刘智笑意更弄，他说：“真的，这简直是一定的。”
　　两个人都被自己肉麻到，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朋友的乐趣

　　两人出了那家小店。慢悠悠往家走。刘智肩膀撞了下徐睿，“你呢？你有女朋友没有？”
　　“说什么呢？我还小呢，未成年知道吧。我青春我骄傲。”
　　“哟，还未成年。”刘智上下打量徐睿，“那准备什么时候成年啊？这是在保密呢？”
　　“去，才没有。都没有喜欢的。要找也得找一个跟你一样好看的让人嫉妒的吧。”徐睿还故作流氓的勾了下刘智的下巴。
　　“我们家小花这么帅，以后追我们家小花的不得排队到小区门口？我要不就现在从了吧。省的到时候排队挨不上号，”刘智作一个柔弱无骨的娇羞状，偎在徐睿肩膀上。
　　“成啊。我给你办一个超级VIP卡，让你可以直接插队，不用排队。我大方吧。”
　　“给你竖立跟杆儿你还真往上爬呀？不怕摔着。”
　　“这哪能怕，地下不是有你呢，你能摔着我？唉，真不想长大。”
　　“你不但会长大，还会慢慢变老呢。”徐睿一直偎在徐睿肩膀上没挪开轻声说。
　　“你也会么？那楼下的那个小胖子欺负我了你还会替我出气么？要是有别的小胖子欺负我呢？”
　　“我当然也会。你长大了小胖子欺负你，你可以欺负回去呀。我不能一直都在的吧。你都这么高了”刘智看着前面倾斜的路抿下嘴。
　　“你不会一直在么？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呢。作大人真累。都不能跟小时候了。”
　　“当然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在，兄弟是一辈子的。”
　　“哎，我发现有你还挺不错的。“徐睿抖抖肩膀
　　“傻花。”
　　“蛮牛。”
　　年少的时光是最美好的吧。因为单纯，因为未知而无畏。我们回头看走过的路，忍不住傻笑，忍不住苦笑。至少这一刻笑的最纯粹。
　　晚上回去，徐睿把那个小金属牌用绳子穿起来，放到了一个铁盒子里。
　　那是小时候刘智给徐睿的饼干盒子，历史悠久，边角的漆已经剥落，有些生锈。但是这样反而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亲厚感。
　　铁盒子简直可以说是徐睿的小宝库。
　　有小时候的玻璃球，一张刘智搂着他在蔷薇画架下的照片，两个人眉眼弯弯笑的画面都是满满的欢乐气息，是徐睿最喜欢的一张照
　　片。变形金刚的模型，缺一只胳膊，刘智干的，他故意抢徐睿的玩具，结果抢去一只胳膊。糖果的透明玻璃纸，收到的明星明信片，刘智的橡皮擦，小朋友的乐趣。
　　徐睿最喜欢干的就是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把记忆的录像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