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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囿嘉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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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庄嘉禾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一阵铃声打破了偌大办公室的寂静。
  拿起手机一看,是庄南的电话,想到昨晚两人的争吵,庄嘉禾一阵头疼,但是如果他不接,回到家庄南会更生气,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
  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没有想象中的质问,那面的庄南只是十分平静的叫了一声爸爸…… 
  庄嘉禾还在奇怪这次他的怒气怎么消散的这么快,所以只是略带疑问的“嗯?”了一声。 
  那边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庄嘉禾又问了一句:“怎么?” 
  庄南才又开口说了一句话:“你会和那个女人生小孩吗?” 
  庄嘉禾心下了然,原来又是吃醋了,即便他不会和那个女人生,但是这次庄嘉禾不准备给庄南承诺,需要调调他的胃口,不然庄南只会越来越不听话,所以他只是意味不明的回道:“你不喜欢有弟弟妹妹吗?” 
  而那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怒,只剩一串急促的嘟嘟声……电话被挂掉了…… 
  不是应该又是大吵一顿,最后是电话被摔在地板上的声音吗?庄嘉禾心里奇怪。 
  有的人就是这样,心里有了疑问,不解开的话就会浑身痒痒不舒服,必须得到答案心里才会平静 。
  庄嘉禾不是那种沉不住的气的人,可是这次心里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
  庄南挂掉电话才不到一分钟,可是他一秒都坐不下去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必须回去看看庄南。
  庄嘉禾唰的站了起来,推开门直接跑了出去,
  下到停车场,庄嘉禾边开车边给家里打电话,座机是家里的阿姨接的:“您好,这里庄先生家。”
  “是我,庄南呢?”
  “在屋里睡觉。”
  “好。”庄嘉禾心下稍安,不过依然加开油门,一路狂飙。
  阿姨在挂了电话后,继续每天的日常打扫,到了庄南的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可是又听到浴室里有流水的声音。
  阿姨推开门,里面没有拉开窗帘,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浴室那里从门缝露出了一点光,水流的声音更加清晰,感觉自己脚下也是水,阿姨打开卧室的灯,才发现脚下的水是红色的。
  刚把车开到楼下的庄嘉禾听到楼上阿姨的尖叫声,心里一阵狂跳,立刻下车飞奔上楼。
  阿姨吓得浑身发抖,看到庄嘉禾满面肃杀的上来,指着地上的血水不知所措的问道:“庄先生,这。。。。。。这怎么办?”
  庄嘉禾走近,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里面是他此生都无法忘记也永远不愿回想的画面。
  庄南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右手手腕两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冒血,浴缸里的水已变成了红色,蜿蜿蜒蜒的流到门口。
  这一刻,庄嘉禾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无边的噩梦中,他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不会思考,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他所有的行动都好像被那一根线牵引着,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机械的冲到浴缸边将庄南抱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条绳子栓紧庄南的右臂,
  而他紧紧抱着庄南,一转身却又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周围全是一片惨白,所有的人也变成了白色的,他们都在发出一个声音:把他放下来。
  庄嘉禾眩晕了一阵,慢慢聚焦目光,才发现对面的是医生,要自己把庄南放到推车上,理智恢复了一丝清明,遵循医生的话,把庄南放了下来,
  看着医生把浑身湿淋淋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庄南推进抢救室,庄嘉禾感觉庄南就快要融化在手术推车上似的,他想去抱抱他,暖暖他,可是医生无情的把他推了出来关上抢救室的门,而他最后看到的就是医生掰开庄南的嘴塞进去一个白色的管子。
  庄嘉禾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直在想,庄南会不会疼呢?平时他就很娇气,吃饭也是小口小口的吃,跟女孩子一样,转念又想到庄南手腕上的伤口,是了,他是不是已经疼晕过去,现在不会感觉到疼了。。。。。。
  “先生?”
  庄嘉禾被拍了一下肩膀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在叫自己,
  “您要的录像调过来了。”是庄嘉禾的助理桃花。
  “什么?”庄嘉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桃花说的是什么意思。
  庄嘉禾在桃花心里是一位十分追求完美而且严谨的人,临危不乱,沉稳有度,
  即便自己的养子庄南出了这样的事,他依然可以理智平稳的把控全局,桃花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仅仅是庄嘉禾下意识的表现罢了。
  “是您要的,您不在家时,客厅的监控录像。”桃花补充说明了一下。
  庄嘉禾这才想起来,在来医院的路上,好像下过这样的命令。
  拿过桃花手里的播放器,带上耳机,里面的画面是一个陌生女人在客厅煮咖啡,
  暂停了一下问桃花:“这是谁?”
  桃花流了一滴冷汗,答道:“您的未婚妻,今天是您和韩女士试礼服的日子,所以提前到家等您。”
  庄嘉禾这才想起,是母亲为自己安排的女人,
  接着看下去,庄南穿着睡衣满脸不爽的走下来,看到客厅的女人,颐气指使道:“饿死了!去给我做饭!”
  可从来没有人会把韩文月当做女佣,她受不了这气,白了庄南一眼:“你是什么东西?!”
  庄南当即爆炸:“你才是什么东西!从我家出去!”
  韩文月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庄嘉禾的养子,冷笑一声:“我出去?恐怕不久之后滚出去的人是你吧?”端起咖啡坐到沙发上,继续说:“等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耍什么大少爷威风,哼!”
  庄南听到这话脸色刷的白了下来,“你是韩文月?”怔了一下,喃喃问道:“你有孩子了?”继而又红了眼眶。
  韩文月抬起眼,满脸嘲讽,
  然后脸就碎成无数片,黑屏了。。。。。
  庄嘉禾摔碎了播放器还不解气,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胸腔的暴怒情绪,对桃花说道:“让这个女人消失。”
  桃花还是第一次见庄嘉禾这么生气,小小哆嗦了一下,问道:“夫人那边?”
  “不用考虑。”庄嘉禾冷冷说道。
  想到还在里面抢救的庄南,桃花果断执行命令去了。
  庄南这一进去,就是将近一天一夜,
  庄嘉禾在外面守着不肯休息,脸色憔悴,衣服也没有换,衬衣上都是褶皱和发黑的血迹,
  桃花第二次来给他带了衣服,才得以换洗一下,又得知庄嘉禾没有吃饭,跑下去给他买了饭,
  还没吃几口,庄嘉禾的母亲庄子文赶了过来,气势汹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文月!”
  庄嘉禾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继续吃饭也没了胃口,合上饭盒放到了一边。
  庄子文看儿子这个态度,恼怒的瞪了桃花一眼。
  桃花流宽面条泪,真是龙王打架虾米遭殃,惴惴的端起庄嘉禾的饭盒:“不合胃口,我再去买。”默默退散。
  看到桃花拐下楼去,庄子文才又继续说:“就因为一个南白生,你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吗?!”看到儿子还是不痛不痒的模样,庄子文怒气更甚“你难道就要替那个早死了的老男人养一辈子儿子!让庄家绝后?!”
  听到母亲口不择言的诋毁庄南的生父,又想到生死不明的庄南,而母亲却一点给予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庄嘉禾这是第一次对母亲动了怒:“您够了!”
  庄子文没想到儿子会这样顶撞自己,一时也有些愣怔
  “您还想怎么样?您不喜欢庄南,我就带他出来住。您想让我结婚,庄南也长大了,好,可以,我同意,可是您找的是个什么东西!敢对着庄南作威作福!”
  庄母反应过来自然也不甘示弱:“你也不看看庄南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整天对着你就敢大呼小叫的,他有把别人放在眼里吗!如果他对文月态度好一些,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看他就是假装自杀好离间你和文月!”
  听到母亲最后一句话,庄嘉禾简直不敢相信母亲是这样认为的,“您怎么可以这样揣测庄南?”庄南性子直脾气直,加上他的纵容,是不顺心了就爆炸的主,可是在他面前,大部分时间还是很乖顺的,只是最近他订婚的事惹的庄南一直不开心倒是真的。
  “你就是,被他越来越像南白生的那张脸,给迷惑了!”
  “你闭嘴!”庄嘉禾听到庄母这句话被彻底激怒,一拳打在了墙上,顿时鲜血四溅。
  这一下可是镇住了庄子文,看到庄嘉禾流满血的双手,又心疼又气急,一时无言
  庄嘉禾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您回去吧。”
  庄子文这次也是被庄嘉禾对待韩文月的的手段给气住了才来医院追问的,不过她不会因为牺牲了一个韩文月就对庄嘉禾的婚事不管不顾,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门,心里想到,还是直接消失的好。转身离去了。
  桃花在楼下等到庄母离去,才又提着新买的饭上了楼,看到庄嘉禾流血的手,心里叹了一声: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哟!
  叫来医生为庄嘉禾清洗包扎,又是一阵忙乱。
作者有话要说:  

  ☆、2

  距离庄母离开,又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每隔两个小时的病危通知单把庄嘉禾折磨的心力交瘁。
  “由于失血过多引起休克,继而导致心脑功能性损伤,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庄嘉禾的心上;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在刺痛。
  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庄嘉禾还没有好好的看上一眼,庄南又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庄嘉禾只能隔着玻璃才可以看一看庄南。
  氧气罩几乎盖住了庄南全部的脸,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黑发柔顺的垂在枕头上,看着庄南的侧颜,庄嘉禾又回想了一下当初南白生躺在病床上,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心里一阵无力的绝望。
  如果不是母亲来闹的那一场,庄嘉禾都快想不起来曾经还有南白生这个人存在过。
  庄嘉禾记得,自己17岁那年,确实是被南白生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给迷惑住的,美人一般都是有脾气的,而南白生不一样,他总是温温和和的,一身书卷气,笑起来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别看庄嘉禾自小沉稳,可是骨子里还是不羁的,特别是叛逆的17岁,就算他是学生,南白生是老师,可他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哪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自然,他的追求是失败的,南白生只把他当做学生看,而男人的心理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庄嘉禾越挫越勇,甚至在南白生病重期间都是他在照顾。南白生弥留之际,才流泪告诉他,自己还有一个将满4岁的儿子,死后希望庄嘉禾也可以稍微照拂一下,爱恋情重期的庄嘉禾自然满口答应,甚至找来律师在南白生面前,将南南的监护权转移到自己名下,南南自此改名庄南,南白生毫无遗憾的离去。
  庄嘉禾在南白生去世后,算是消沉了几日,又想到自己多了个儿子,总不好让他流落在外,打好精神,准备接到自己身边照顾。既是答应南白生,他自然会做到,给不了南白生一样的父爱,至少他可以让庄南此生衣食无忧。
  而对于是否把庄南接回来,家里又发生了一场争吵,当初庄嘉禾对南白生的追求,家里不是不知道,只当他玩心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庄嘉禾是瞒着父母将庄南监护权转到到名下的,现在他突然宣布这个消息,无疑是个重磅炸弹把父母给震傻了,这可是关系到家族继承权的大事,他们自然不同意,百般商量无果,庄嘉禾带着庄南出国留学去也。
  那时的庄南是被南白生寄养在托儿所的,庄嘉禾去的时候是周日,其他的孩子都被父母接回了家,只有庄南一个孤零零的在院子里玩耍,软软糯糯白嫩嫩的一团,看到庄嘉禾进来,也没有害怕,扑闪着大眼睛叫了庄嘉禾一声:“哥哥,你找谁?”
  而庄嘉禾这个时候,却可耻的ying了,他心下扇了自己两巴掌,想到,一定是好长时间没有泻火的原因,转身落荒而逃。后来请了专门照顾庄南的阿姨,另置了一套房子,才把庄南接了回来。
  小孩子换到陌生的环境自然会不安,庄南每天晚上哭着要爸爸,阿姨一直哄不好,庄嘉禾以为是阿姨没有好好照顾庄南的原因,就把阿姨给辞退了,第二天庄南没人哄,哭的更加厉害,庄嘉禾头疼的没有办法:“你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庄嘉禾只是试着吓唬庄南,没想到真的镇住了他,庄南吓得不敢大声哭,只有缩在墙角抽抽搭搭的,庄嘉禾想到孩子没了爸爸确实可怜,走过去想要把庄南抱起来,而庄南却以为庄嘉禾是来扔他出去的,吓得抱着庄嘉禾的腿,哭喊着:“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别扔掉我!”那一晚,庄南哭累了后,才睡在庄嘉禾怀里的。
  庄嘉禾盼着,什么时候,庄南不会每天在自己怀里哭累了才睡觉。常言说,孩子是不能盼的,一转眼,庄嘉禾大学毕业,庄南也长成半大的少年了,不像小时候,只会留着眼泪甩着鼻涕喊爸爸,现在,学会了翻着白眼满脸嘲讽的叫爹地。
  庄嘉禾从卫生间放水出来,庄南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脸颊一鼓一鼓小仓鼠似的,庄嘉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庄南一斜眼睛:“看什么。”
  庄嘉禾有点肝儿疼,南白生一身书生的文雅气质,怎么儿子像个小炮弹。
  庄嘉禾离国留学后,自己和庄南的生活费用,一开始是向朋友借的,慢慢的自己投资的基金也赚了钱,直到现在他没有开口向家里要过。不放心把庄南一个人留在这里,回去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现在自己也毕业了,再不回去也说不过去。
  庄嘉禾试探着开口:“我们以后回国生活,你看怎么样?”
  庄南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随你。”
  “我是担心你不想离开这里的家。”想到以前每天哭哭啼啼的庄南,庄嘉禾依然有阴影。
  “有你,我才有家。”庄南放下面包,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庄嘉禾。
  庄嘉禾看着小小的庄南,心都快化了,走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回国之后,庄嘉禾带着庄南先回到了A市里他当初为了照顾庄南而购置的小房子。打开房门,庄嘉禾看着熟悉的一切,又想到庄南大概已经不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扭头对他说:“你那个时候,非得抱着我才肯睡觉。”
  庄南瞟了庄嘉禾一眼:“鬼才信!一定是你不抱着我才睡不着。”
  “对,我不抱着你,你就不睡觉。”
  庄南气的一下子跳上庄嘉禾的背要去咬他的耳朵,两个人闹成了一团。
  第二天,庄嘉禾开着车,载着庄南,开往城郊的方向。一路上,庄南在车后座扭扭捏捏的,庄嘉禾看着好笑,问:“你干嘛呢,小姑娘啊。”
  庄南小声道:“我想上厕所。”
  庄嘉禾知道他心里害怕,故意嘲笑他:“你在家的时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庄南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可。。。。可是,我。。。。。。我。。。。。。是第一次见你爸爸妈妈。”
  庄嘉禾更加觉得好笑,继续调侃庄南:“你以为你第一次见公婆啊。”
  庄南听了一下子炸毛,扑过去就要掐庄嘉禾的脖子,庄嘉禾话还不停:“别怕,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这下,更是把庄南气的咬死庄嘉禾的心都有了。
  一路上的闹腾,也把庄南的紧张给闹飞了,
  下车后庄南小脸还是红彤彤的,庄嘉禾要去拉他的手,庄南给一下甩开了,看庄南又开始闹小脾气,也就随他去了,庄嘉禾走在前面领路。
  在小径上拐了几个弯,前面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古朴的铁门,庄南一下冲过来紧紧拉住庄嘉禾的手,
  感觉到他的不安,庄嘉禾低头问他:“你要是不想来,改天我自己过来。”
  庄南仰头问庄嘉禾:“你想进去吗?”
  庄嘉禾不知道庄南为什么这样问,还没等他回话,庄南又接着小声说:“那就进去吧。”
  摸不透小孩子的心思,庄嘉禾拉着庄南的手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种了两棵大榕树,墙角一片蔷薇花海,有几株攀着榕树的枝干长到了屋顶上,看起来倒有几分意趣。
  院里正在扫地的阿姨看到庄嘉禾回来了,激动的喊了一句:“大少爷!”然后才想起来,急忙跑进屋喊了一句:“大少爷回来啦!”
  今天正好是庄母的生辰,庄母年纪大了,也不想大操大办,只请了庄嘉禾的叔叔家和舅舅家,还有一些庄子文的朋友来家里吃一顿饭,大家正要入席的时候,听到庄嘉禾回来了,又站了起来,跟着庄母迎了出去。
  庄嘉禾拉着庄南正好走到屋外的台阶下,庄子文看着好久不见的儿子,激动的快步走了下来,甚至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摔下来。
  庄嘉禾马上上前几步扶住庄子文,庄子文捶打了庄嘉禾的肩膀几下:“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你还知道回来?”说着流下了眼泪。
  庄嘉禾替母亲擦了擦眼泪,好言劝道:“妈,这不是回来了嘛。”
  庄母哽咽着点了点头,此时后面的人也围了上来纷纷劝庄母,于家的小姐叫于金婷的说道:“今天是庄阿姨的生辰,庄大哥又回来了,这是双喜临门,阿姨要开开心心的才好啊。”
  庄母连连说好,拉着儿子的手要往屋里引,可是庄嘉禾却又走下台阶,拉着庄南走到庄子文的面前,说道:“妈,这就是庄南。”
  庄子文心里一直认为是庄南的生父南白生把儿子给带歪的,连带着也不喜欢庄南,上梁不正下梁歪,觉得庄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因为庄南,让他们母子分隔两地,更是把庄南给恨上了,现在儿子突然把人拉到了面前,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好像没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庄嘉禾又对庄南说:“南南,这是奶奶。”
  平时挺机灵的庄南低着头就是不喊人,庄嘉禾没辙,对母亲说:“妈,南南认生,下次就好了。”
  庄子文干巴巴的应了句:“好,先进屋吧。”心里只想,永远不要喊才好。
  朱涵卿近几年双腿得了类风湿,走路不方便,只坐在沙发上等儿子进来,看到庄嘉禾,伸手要去拉他,庄嘉禾快步走到父亲面前:“爸,我回来了。”又拉着庄南往前凑了凑,说:“这是南南。”
  朱涵卿慈爱的打量了儿子几眼,点了点头,又把庄南拉到怀里:“是个乖孩子。”
  庄子文看到这一幕,牙都酸了,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说道:“先用餐吧,这都几点了。”
  这样才又重新落座,庄嘉禾突然回来,自然重新安排,将他排在了庄母身边的位置,这时不知是谁不大不小的声音的喊了一句:“呀,可再匀不出第二个凳子了。”
  庄母说:“不然给孩子另外。。。。。。”
  她还没说完,庄嘉禾说道:“没关系的,南南还小,我抱着他就行了。”
  庄母被噎了一下,只好落座,庄嘉禾大大方方的让庄南坐在自己腿上,庄母执起筷子,招呼大家用餐,
  庄母看一眼庄嘉禾,他先低头轻声问问庄南想吃什么,喂好庄南,筷子也没换,自己再吃一口,跟抱着亲生儿子似的,庄母有些喘不上气来。
  再看一眼庄嘉禾,正在喂庄南吃一大块东坡肉,庄南只咬了一小口,剩下的进了庄嘉禾嘴里,庄母觉得脑袋有点晕。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养尊处优,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是一个矜贵的少爷,要说让他喂别人吃饭,甚至吃别人吃剩下的,想都不要想。可是现在,对庄南做起来却这么自然,一点做作和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庄嘉禾注意到母亲一直看自己这里,夹了一筷子菜到庄母碟子里,庄母想到这筷子庄南用过,不知如何下口。
  庄母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饭,又招呼客人在客厅里喝茶,话题围绕的自然是庄嘉禾这几年的生活,而庄嘉禾却几句话不离庄南。
  庄子文想和儿子好好说说话,可是看到依然被自己儿子抱在怀里的庄南,对庄嘉禾说:“小孩子多动动好,让小南跟着阿姨出去玩吧。”
  庄嘉禾问庄南的意见,庄南凑到庄嘉禾耳朵边小声问:“我可以去看花吗?”
  庄嘉禾自然同意,让阿姨拉着庄南出去看花,又嘱咐庄南可以挖几棵带回去。
  看到庄南被领出去,庄母问庄嘉禾:“你就没有想过把他送出去吗?”
  庄嘉禾泯了口茶,郑重的说:“妈,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庄母知道现在也不是好时机,转了话题:“有谈过女朋友吗?”
  “嗯。”
  庄母心下有了几分安慰:“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呢?”
  “没有。 ”
  庄母拉住自己身边的女孩的手,说道:“这是金婷,你于伯伯家的,是个好女孩,以后可以多接触接触。”
  于金婷看着庄嘉禾完美的侧脸,先羞红脸,低下了头。
  在院子里,正努力挖土的庄南被一个足球撞到了后脑勺,惯性的作用,双手一下子扑在了花丛里,被刺的满手血道子。
  庄南可不是吃素的主,站起来瞪了一眼身后的孩子:“你没长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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