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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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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回赶了人关了门窗给他喂汤喂药,看见那越发清晰的颧骨,毫无血色的皮肤,心就酸涩无比,这个人以前是多好看的呀,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说了再多话、发了再多誓依然如石沉大海,了无生息,仿佛这个人真的是死人了。
  只是他依然坚信,谢羽飞一定会醒过来。只是越等,就越是焦虑,越焦虑,就越是不知所措。
  唐星儿有时也会过来看看谢羽飞,和他说说话,对这人她总有种奇怪的亲切感,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好奇。
  又过了大半个月,谢羽飞仍是没醒,展烨轩缠着老御医磨蹭了半天,仍是得不到结果。这日闲来无事,展烨轩又开始按照老御医开的方子配齐了药材,在厨房里熬补身的药汤。
  本来作为金枝玉叶的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去厨房的,只是这日子实在是无聊得紧,想着以后谢羽飞就算醒了也要补补身子,便缠着厨娘学煮汤熬粥。当然了,一开始是差点烧了厨房,好在他天资过人,学了几次也有模有样了,专门给谢羽飞熬起药汤来。
  将人参分成几段丢进砂罐里,又加了一些当归红枣,盖了盖就开始慢慢扇火熬起来。扇了一会儿,又开始想,谢羽飞什么时候醒啊?早知如此,自己那时干脆跑了算了,也就不会害了谢羽飞。
  想着想着,门外突然传来唐星儿的声音:“轩哥哥,你快来啊!”
  展烨轩应了声,没啥兴致,放下莆扇慢慢踱步出去,“怎么?”
  唐星儿气喘吁吁地他面前停下,面露喜色:“轩哥哥,那个……那个玄长老醒啦!”
  话音刚落,眼前散漫的男子已如风一般地飞奔出去。
  
  谢羽飞醒了。
  展烨轩觉得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的那种心情,激动,雀跃,“唉,你总算醒了。”他欢喜过头,斟琢半晌,最终说了一句没用的话。
  “嗯。”谢羽飞漫不经心地应着,静静地看着床顶,身体没那么痛了,可是仍旧无法站起来,想着自己过去的辉煌,想着自己以后只能一辈子不能站起来,未免有些伤感。
  程沐和唐星儿站在展烨轩身后,看了看床上眉目如画的少年,右看了看开心得像孩子的展烨轩,不明所以。
  “星儿,他怎么会突然醒了?”程沐悄声问。
  “不知道。”唐星儿也纳闷着,“刚才轩哥哥去熬汤了,我就坐在这发牢骚,我说我挺想我爹我姐的……”
  话音嘎然而止,唐星儿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看向谢羽飞,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也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宁淡如水一样,却让人不禁心寒。
  漂亮的少年微微扬起嘴角,声音宛如泉水般清透:“唐星儿?”
  其余二人也顺势看向唐星儿。
  唐星儿张了张嘴:“我是唐星儿,你……是谁?”
  谢羽飞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我是谢羽飞。”
  
  起初得知谢羽飞身份是让众人担心不已,毕竟他以前犯案太多,和他呆在一个屋檐下无疑是与狼共处?
  
  “他现在已经这样了,根本就没法伤害人了。”
  
  展烨轩磨破了嘴皮,程沐是能谅解的,可其他人就未必了,说了两天,谢羽飞也的确没闹事,这才没了异议。
  
  又过了两天,众人对谢羽飞的看法又改变了,因为他可以和程沐下棋不足半柱香的功夫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见展安和程庄侍卫切搓武艺时能指出双方弱点,和老御医谈论医术时教他很多失传的药方,哪怕是看唐星儿种花时能说出芍药花的生存习性和特点…… 
  
  最后众人皆叹,谢羽飞不愧是天下第一人的弟子,真乃旷世奇才,神人也。
  
  这样的结果展烨轩自然开心,更是好汤好药地伺候着神人,好在醒后的谢羽飞能自己进食了,几天下来面色也渐显红润了。
  
  端着红枣莲子羹进来时,谢羽飞还躺在竹椅上,看他进来,微微挑眉,也没说话。
  
  展烨轩见他一身湖绿薄衫,长发如丝般散开,衬得人有种说不出的华美,咧开嘴,心想自己眼光真是好啊,虽然谢羽飞穿白色是很好看啦,但这湖绿色也不错。
  
  谢羽飞平常也不挑剔,什么汤药都能入口,展烨轩给他换什么颜色衣服都不介意,至始自终都平静得出奇。
  
  喂完了红枣莲子羹,展烨轩拿了毛巾给他擦嘴,见外面风和日丽,便叫了人抬他出去花园里晒太阳。
  
  “羽飞啊,刚才李太医过来了,说要你帮他看一下方子,不过我跟他说你在休息。”展烨轩坐在他身边说,其实事实是老御医唐星儿展安他们都来找过谢羽飞,结果无一例外地让展烨轩轰出去了,真是的,这样一天搞几回,还叫人怎么休养身子?
  
  谢羽飞微微动了下嘴角,醒来是就听外面闹轰轰的,会是“请”出去的才有鬼。
  
  “那等会再请他过来吧。”他淡淡地说,随即转移话题:“你在这边耽搁得太久了。”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吧,是我害了你,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谢羽飞转眼看着他,一瞬不瞬。
  
  展烨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颇为不好意思,“你没醒的时候,我想等你醒来,你醒了又担心会出什么变故,也就不敢走。”
  
  “你还有你的事。”谢羽飞微微叹息,“何况,我也不想这样拖着你一辈子。”
  
  展烨轩不答,虽然从没有和他提起过他此去江南青鹰堡的目的,但这个漂亮的少年心细如尘,仿佛任何事都了然于心。
  
  展烨轩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跟着你,其实是有目的的?”
  
  谢羽飞说:“算是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跟着我,却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青鹰堡,摄政明王——他那么聪明,怎么舍得放弃我这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展烨轩愣了。
  
  谢羽飞微笑着继续说:“你说我欠你一个解释。”
  
  “啊?”展烨轩怔了下呐呐地点头,想起那些事仍有些心悸。
  
  “如果我说,姚列早就猜到了我没离开你信么?”谢羽飞缓缓地吸了口气,慢慢地说:“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也是我太大意……青鹰堡新堡主的确是派人来追杀他,因为他和你在一起,但我以为是冲你来的,就顺道一道解决了……”
  
  展烨轩眨巴着眼睛,转头,看见他脸上微微透出的红晕,忍不住笑:“羽飞你太强悍了!估计姚列也不是笨人,那一段路程风平浪静他也察觉出异常,料定了你在前面给我们清理障碍……而他有心找你帮忙,就设了那么个漏洞百出的局,结果还真把你引出来了?”
  
  谢羽飞没否认。
  
  展烨轩继续往下推测:“那天你把我赶出去,然后和他达成了协议……你助他夺回堡主之位,他答应给你什么?”
  
  谢羽飞定睛看着他,展烨轩心虚地垂眼不敢正视,“和你一样,为了那封书信——当然,你别想多了,那封书信对我没用,谁通敌谁叛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要它,只是为了送段公子一个人情——”
  
  展烨轩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结局是我没想到的。”谢羽飞长长地叹息,觉得有些疲倦,揉了揉太阳穴,“很多事情说通透了,其实也没那么累了——比如你来青鹰堡做什么,又是在为谁做事……只是这样藏着掖着,着实无趣。”
  
  展烨轩猛然抬眼:“什么?”
  
  “要不要我一一给你点破?”谢羽飞扬眉一笑,说:“去年,曾发生过一件匪寇抢劫官银的案子,也惊动了皇帝,不过一月后案子被太子段晨之破了。”见他满脸惊讶,谢羽飞微微一笑,接着道:“这案子表面是匪寇抢劫官银,实际上是朝廷内有人勾结武林邪派欲图造反,不巧我也算是邪类,被拉拢时有幸得知内情,也看见了一直周旋在案件中的神秘人的画像——而那神秘人就是你吧?”
  
  展烨轩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你参与那件案子?”
  
  谢羽飞说:“不,我没有兴趣,就拒绝了。”
  
  展烨轩松了口气,而谢羽飞后来的话却让他变了脸色。
  
  “摄政明王段晨之还未进宫前救过我一命,我答应替他办三件事,相识三年,他的性子我了解。而我对他的利用价值,他是不会白白浪费的,当然,他不会什么事都对我说,到底立场不同。无欢城的情报网遍布大江南北,所以我知道摄政明王有一队忠心耿耿的死卫,一共二十四人。”
  
  “这二十四人明面上还有不同的身份,上至王候下至平民,但都有一个宗旨,便是要随时听候太子的调遣,而你——金玉公子便是二十四人之首。” 
  
  “西厢苑是你们会首的地方,所以那日你才会出现在那里。至于你为什么执意要我送你去青鹰堡,我不知道,但与你此行的目的有关,小侯爷,我说的对吗?”
  
  展烨轩吸了口气,“你明明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却一直不说穿?”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有意瞒我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你的事和我的事毫无冲突,说穿干什么?”谢羽飞平静地淡笑,漆黑的眼瞳光华毕现,“你有意瞒我,假装身无所长的贵族公子,事实上你的拳脚功夫是不好,轻功却远胜于我,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你隐瞒了这点,自有你的理由不是?”
  
  对上那双沉静、仿佛能看穿世间事的眼眸,展烨轩只觉有种挫败感,但又觉得无比轻松,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平复了下心情,才慢慢地道:“想不到我为此算计那么久,在你眼里终究是一个笑话。羽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你太聪明了。”
  
  “过奖。”谢羽飞宠辱不惊。
  
  “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展烨轩来了兴趣,就在他身边蹲下,一手撑在竹椅边缘,眉开眼笑,“我发觉你总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哩。”
  
  靠近他,瞅着他漂亮的侧面,想着前几日他没醒的情景,不禁又开始心神荡漾,不知谢羽飞知不知道他曾恨过他,还曾以那种方式喂他吃药,还理所当然的偷香?
  
  当然前者是过去的事了,展烨轩琢磨着,要是谢羽飞知道了估计会宰了他吧?庆幸的是自己轻功好,到时还可以跑。不过现在,他也喜欢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和他呆在一起的感觉,如果可以一辈子那该多好。
  
  谢羽飞笑笑:“我还知道,小侯爷你小的时候非蓝衣裳不穿,也不爱念书,可把老侯爷气坏了,起初展老侯爷给你请的教书先生被你气走了七个,到后来实在拿你没办法,干脆把你送进宫里和其他的王孙子弟一起念书,只是你太调皮,闹了点事,挨了顿板子,以后就乖了。”
  
  听着他一一说出那些让人面上无关的陈年糗事,展烨轩一下子跳起来:“不是吧?!你们无欢城的天罗地网也太厉害了吧?连这个都知道。”
  
  谢羽飞不说话了,闭了闭眼,嘴角却悄悄弯起了弧度。
  
  




☆、唐星儿

  第二天起床,谢羽飞执意要去城里看看,展烨轩觉得也合理,身上有伤总窝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出去透透气也好。找了顶斗笠缝上两层白纱给他戴上,又把竹椅折叠起来塞进马车,叫展安和另一侍卫在后头跟着,这才抱着谢羽飞上马车,一行人慢慢吞吞地进城。
  旗城是个小城,自然远没有京都繁华,谢羽飞说要买几件衣服,展烨轩不满却拗不过他,只得苦着脸陪他进衣铺挑衣服。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不满他的态度,他给他挑的衣服哪里不好了?料子是最好最贵的,样式是最新最适合他的,瞧瞧他身上的这件浅碧色的衣衫,衬着他多好看啊,可他却偏偏嫌东嫌西,执意要去买白衣。
  买了白衣和斗笠,又去玉器坊走了一圈,谢羽飞给展烨轩挑了支碧玉发簪,把展烨轩乐得连嘴都合不上,即便买发簪的银两还是他的。
  展安一边掏银子,一面对同来的伙伴道:“看吧,我们家公子见到美人连魂都没了。”
  买了簪子谢羽飞又要去城中心,因为前两天听唐星儿说了,城里最好的酒楼茶楼青楼都在城中心,而且酒楼的招牌菜都非常好吃。
  一行人在酒楼前停下,谢羽飞回头看了眼左侧的一家青楼,笑问展安他们:“你们饿不?要不去里面坐坐?”
  展安愣住,瞥见展烨轩紧皱眉头的脸,连忙道:“不不,小人有职责在身,要确保小侯爷安全的。”
  谢羽飞笑笑,也不难为他,继而转向展烨轩,柔声道:“小侯爷,你可不可以帮我去酒楼买份红烧狮子头?听说这家的很好吃,我想买一份回去。”
  闻言展安正要开口自己去,就听展烨轩道:“好啊,羽飞你先回马车,我马上来。”
  “不了。”谢羽飞连忙制止,指了下那边青楼旁边的巷子:“你们抬我过去那边休息下吧。”
  展烨轩进去后,谢羽飞望了望青楼前七彩灯笼,和展安他们聊了两句家常,也无聊了。适巧一个推了满车苹果的小贩经过三人面前,大概是车轮松了,车身倾斜,一下子满车苹果咕碌咕碌滚了满地。
  “哎呀!我的苹果……都别抢啊,我的苹果……”
  谢羽飞说:“去帮帮他吧,小生意人,都不容易。”
  展安二人犹豫一下,也心生不忍,就过去帮捡苹果了。
  二人刚走,谢羽飞立即从袖中摸出一小截木炭,迅速地在墙上画了几笔。
  
  展烨轩回来时后面还跟了酒楼的伙计,迎上谢羽飞疑惑的眼神,摸了摸鼻子,道:“提着那么大的碗很烦的啦,还难看,干脆多买点叫人送回去。”
  谢羽飞怔了半晌,低声嘀咕:“败家子果然是败家子。”
  回去又到了晚饭时间,买的菜刚好摆了满满一桌,不知是一路走来凉了一些又重新热了一遍,以至味道不是那么好了,红烧狮子头谢羽飞吃了一口就再没动过。
  反倒是程沐今天做成了一单大买卖,心情很好,两兄弟加唐星儿凑一块拼起酒来,起初唐星儿也是兴致勃勃地扬言要喝过两人,不过三杯下肚就不醒人事了。谢羽飞哭笑不得地叫人送唐星儿回房,见他们二人仍旧兴致高涨,便拿了斗笠先行退了出去。
  夜里凉风习习,吹得长廊上灯笼微微摆动,光影婆娑,忽明忽暗。
  抬自己来的人已谴走了,谢羽飞等了一会儿,合起双掌有节奏地拍了三下,就听不远处树叶沙沙作响,一人无声无息地滑过来。
  “玄长老,请问有何指示?”来人呈半跪姿态,黑色的面具遮住脸,眼角雕着精致地凤凰图腾。
  谢羽飞声冷如冰:“你尽快联系上薰风,叫她停止所有事,立即来见我。”
  来人领命,随后消失在花丛中。
  
  “他真是这么说?”无欢城主站在青楼旁的巷子里负手而立,盯着墙角乱七八糟画的笔画,月色迷朦,在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是,城主。”金风低头应道,“玄长老还吩咐下来,要落花坛不顾一切的追杀月长老。”
  “嗯,这才像羽飞的性格,不过,月长老的位置也的确该换人了。”无欢城主回身慢慢往巷子里走,金风顺手擦掉墙上的笔画。
  为了一个纨侉子弟,将他辛苦炼的保命丸都送出去了,还和自己人大打出手,最后伤成这样——谢羽飞到底在想什么?难道那个人真的值得他牺牲那么多宁可毁了自己?可误的是月长老那老家伙竟然伤了他,实在该死。
  “他的伤怎么样了?”
  金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听说玄长老那时伤得真的很重……现在恢复了一些,但脊骨受重创,真的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无欢城主停下了脚步。
  
  晚饭后无事,谢羽飞照旧躺在花园里吹风,看了会天空中的星星,总觉得空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什么。
  展烨轩被程沐叫去整理书卷去了,说是马上回来,谢羽飞想,府中那么多下人,为何偏偏叫展烨轩这客人去做这种粗活?心里有疑问,但也没问出口,一如当初他奇怪展烨轩去青鹰堡,也一直不曾问过。
  正发着呆,就看见唐星儿愁眉苦脸地抱着一盆花过来:“羽飞,你帮我看看,我养它已经事事很小心了,可这花怎么越病怏怏的了?”
  谢羽飞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花盆上,里面种的是一株少见的翠薇花,大概是从别的树上移植下来的,很小的一株,也许过几年就会长很高了吧。
  “你少给他浇点水,翠薇花不喜欢潮湿的泥巴。”谢羽飞略带调侃意味地道,眉眼微微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唐星儿嘟着嘴:“我一天才给它浇两回水的,我院里的水仙啊牡丹都没事。”
  “花都不一样,哪能浇一样的水。”对此谢羽飞很无语,这个自称养花养动物多年的大小姐到底有没有这点常识?
  “你给它选个地栽上吧,你花盆那么点地方,哪里够它长的。”
  唐星儿歪着头想了一下:“那栽到沐哥哥院里可以吧?”
  程沐的院子面朝阳,谢羽飞想想也可以,便点点头。
  “这样等长大了花儿开了,沐哥哥一出门就可以看到。”唐星儿抱着花盆坐在他身边的台阶上,秀眉微蹙,接着又叹息了一口气:“唉,羽飞,你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本领该有多好,武功好,相貌好,还什么都会。”
  谢羽飞苦笑了一下:“先不说比我厉害的多了,光看我现在这样废人一个,就算有什么本领还不没用?至于相貌……呵,听说二十多年前江湖第一美人清华仙子艳绝天下,我哪里能及得上她——听说她后来不是嫁给了当时的唐太师了吗?”言下之意,似有奇怪为何身为前太师之女的唐星儿没有遗传到第一美人的容貌。
  这倒不是说唐星儿长得不好看,而是谢羽飞仔细看了看唐星儿,发觉她和第一美人全然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与第一美人清华仙子的出尘美相比,唐星儿顶多算得上灵秀。
  “唉,你说的是我姨娘。”唐星儿一手托腮,略有些惋惜地道:“姨娘很早就死了,那时我太小,也就没什么印象,只在后来长大了些的时候偷偷在爹的书房里看过一眼,现在也忘了。”
  “这样吗?”谢羽飞略显惊讶,“听说唐绪唐太师是惊才绝艳,才智无人能及,才而立之年就做了太师,清华仙子也是公认的京都第一美人,绝色无欢,当年嫁于唐太师一时成为佳话,都说是天作之合,怎么就落得如此……”
  后面的词他没说出口,但这件事的结局在京都至今仍有人津津乐道——二人结合后,清华仙子产下一女,不料两年后传出与人有私情的丑闻,在产下一子的半年后消香玉陨,没过几年被传赞惊才绝艳的前太师唐旭意图篡位未遂后,被当场万箭穿心而亡。
  从天作之合到双双丧命不过短短七年光景,可谓造化弄人。那一次,唐太师的几位兄长和亲信无一幸免,至于其余的唐家分支人员也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而例外的是作为唐太师家眷的正房妻子素宁公主和三个女儿均被赦免,发配边缘城镇。
  再之后唐家的家眷虽然被贬,但素宁公主到底是皇帝的胞妹,不得不说嘉庆帝也算是宅心仁厚,没过几年因为太后想念,又搬回了京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没什么人敢为难,过的衣食无忧,倒也安逸。
  谢羽飞偏过脸,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等着她的后语。
  唐星儿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以前的事,却愈发苦恼起来:“那些事我还太小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我爹绝对是被冤枉的。”
  谢羽飞挑了挑眉,不置与否,家里发生这种事,谁都是希望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你们就没想过翻案?”
  “想啊,可是我娘总说,没用,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说了几次她都很不高兴,有一次还哭了,估计是想起我爹很伤心,从此就再也没提过了。”
  “你娘这些年来一定很辛苦吧?”
  “是啊,她一个人撑着一个家这么多年,说不辛苦是假的,我觉得我娘是真的喜欢爹,所以才会再辛苦也要撑下去。”
  谢羽飞淡淡笑了笑,转头仰望着墨色星空,天作之合的清华仙子和唐绪,还有真的喜欢着唐绪的素宁公主?还有清华仙子和唐绪的死,真的是顺理成章的事吗?只可惜过去那么多年,什么都找不到痕迹了。
  




☆、将离

  揭人伤疤的确不好,于是转移了话题:“星儿,你很喜欢程沐是吧?”
  闻言,向来大大咧咧的唐星儿竟一反常态俏脸微红起来:“你说这干嘛?”
  谢羽飞笑道:“喜欢就喜欢,还怕人说么?”
  “可是……”唐星儿瞟了他一眼,有些紧张,也有些茫然不安:“我也不知道……沐哥哥是不是喜欢我……”
  谢羽飞觉得好笑,他初见两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没想到这姑娘平日聪明伶利的,怎么连程沐是不是喜欢自己都不知道?“傻瓜都能看出他喜欢你了……”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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