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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落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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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英俊桀骜的青年,希辰若恍惚觉得,好像就这样,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好了,去上朝吧,一路小心。”希辰若以习惯性的口吻嘱咐道,宫冽溟点头说好,这才离开。
希辰若等宫冽溟离开便又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窗外尚暗的天色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这一个月,宫冽溟每晚都会歇在他这里,他从起初的抗拒慢慢的已经开始习惯。
虽然宫冽溟之前对他做过那样的事,起初他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宫冽溟和他可以说是未曾越礼半步。
希辰若微微的低下头,细长的睫毛投下两丝阴影,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已经,开始习惯宫冽溟的存在了呢,那是不是意味着,宫冽溟,已经开始在他那颗凉薄的心上留下痕迹了?希辰若拂上自己的胸口,他,绝对不可以爱上任何人。
他可以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但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颗心,凉薄的承受不起沉重的爱情。
下了早朝的宫冽溟面带微笑的走向希辰若所在的数梅苑,看着眼前清幽淡雅的院落,宫冽溟下意识的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也许,他该感谢当初皇兄让希辰若住在这里,没有皇命,希辰若就无法离开这个小院落一步,那么希辰若就只能是他的。
宫冽溟捏了捏手中已经握热了的精致物件,敲了敲书房门,很快,里面传来希辰若温润的声音。
希辰若正拿着一个白色的毛线球逗弄已经长胖不少的茸茸,拳头大小的毛线球被希辰若用一根同色的细线绑着,希辰若拎着细线的一头在茸茸眼前左右摆动,而因肥胖不太灵活的可怜茸茸就被这个不时动来动去的奇怪东西给耍的团团转。
宫冽溟见希辰若只顾逗弄那个胖“线团”,便识趣的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碎碎的阳光洒下,为屋子里增添了一份柔和的温馨,很美,很暖。
其实宫冽溟也不明白,明明他应该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可偏偏命运让他遇上了希辰若,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也许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平凡男子,可是后来,自己却陷了进去,但希辰若,一直都是独善其身。
宫冽溟勾了勾唇角,如玉的面容挂上了一丝不真实的邪魅,就算希辰若永远也不会爱上他,那有如何,只要希辰若在他身边,这就够了,不是么?
他们二人就这样一个默然无语、一个逗弄着一只可爱的茸茸,安安静静的相处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如同情人那般坦然、那般自然,虽然,想法不同。
希辰若觉得有些饿了,这才发现原来已是中午了。自从来到这里,他的时间观念就变得更加淡薄了,希辰若自嘲的笑了笑,在这里他虽名为王侯可事实上与囚徒无异,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他会厌倦自己的无所事事,等到连自己都要厌倦自己的时候,他会,崩溃的吧,他一直,不如表面的坚强啊。
“琴阑,去准备午膳吧。”宫冽溟看希辰若似乎饿了,朝门外的琴阑吩咐道。
琴阑看了眼书房,嘀咕着向厨房走去,准备,让她准备什么啊,自从王爷住到这里以后就命人在数梅苑另辟了一个小厨房,里面的厨子可都是从观景楼请过来的名厨,做的菜不知道比她这个小丫鬟做的好吃多少倍,她现在每天的准备就是跑去小厨房喊一声“师傅,王爷传膳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闻香阁的饭桌上就摆满了菜,琴阑边感叹名厨的速度便摆放着碗筷,这时,宫冽溟和希辰若也从书房过来了。
坐在饭桌上,依旧是希辰若在主座,宫冽溟随手拉开希辰若右边的一张椅子就坐了,饭桌上,依旧沉默。
琴阑每次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这样安静的一顿午餐或者晚餐,都是极其美好的,虽然她读的书不多,但她看得出,王爷和侯爷,他们都是很喜欢这样的安静的,以前,她一直以为侯爷静默的时候应该是孤独寂寞的,所以她才会不停地说话,她一直以为,说话了就不孤独了,可是自从看到王爷和侯爷的相处之后,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就算彼此不言语的待在同一个空间,也不会感到孤单,只有,温暖,安宁。
希辰若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就准备回卧室小憩一下。
“辰若,你等等,我有点事和你说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希辰若顿住脚步,转身看了眼正放下碗筷的宫冽溟,宫冽溟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希辰若轻轻地嗯了声,走向院中的小几,小几上,有一片刚落的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挣扎。
希辰若坐在小几旁,托了腮看着那片升起又落下的叶子,只是那样看着,他不会去想宫冽溟有什么事要和他说之类的无聊问题,要说的,他就会说,不说的,想了也是白想,对他来说,还没有人重要到需要他时刻思考的程度。
宫冽溟从袖中拿出那个被他捏了一个上午的东西,看着院中希辰若的清冷身影,不知道该不该给他。
反正已经拿来了,就给他吧,大不了他闹几天别扭,如果不给,自己肯定过会儿又会后悔的,咬咬牙,死就死吧。
宫冽溟壮士断腕般的走到希辰若面前,伸出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喏,这是送你的,本来,本来是给你十六岁生辰准备的,可是——所以我今天拿过来了,你——”
宫冽溟小心的看了一眼希辰若的表情,呼——,没有生气,一口气说了下去,“你收下吧,这可是我很认真的准备的。”
希辰若看着眼前做工粗糙、基本看不出原型的不规则物品,皱了下眉,拿过来。
“这是什么?黄玉?”
宫冽溟尴尬转过头,“嗯,是扇坠子。”
希辰若又认真的看了遍手中的东西,然后不确定的㊣(6)又问道:“你确定,这个真的是扇坠子?”
“当然是扇坠子,我亲手做的,能有错么?”
“亲手做的?”希辰若惊讶的说道。
宫冽溟脸上一热,“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待希辰若反应,宫冽溟已经出了院门。
希辰若看着手上的“扇坠子”,明明一块上好的黄玉,却被宫冽溟折磨成了这样子,还真是,败家。
虽然口上说这东西难看,但希辰若还是细心地把东西收进了衣服里,看着宫冽溟离开的方向,希辰若第一次真心的笑了。
宫冽溟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我这些年收到的唯一一份生辰礼物呢,虽然,生辰已经过了。
        第十七章 顾相
顾应朝今早接到女儿顾思伊的密信,看着上面的东西冷汗就滴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赶紧吩咐自己儿子顾添帮忙安排进宫面见顾妃。
原来,顾妃当日端着自己亲手做的鸡汤准备给御书房中的宫冽清送去,恰巧遇上宫冽清兄弟二人在争执有关希辰若的事情,她早在之前就知道皇帝对那位吟祁侯的心思,可没想到连溟王爷也——,当时她心里很高兴,因为若是如此,那希辰若对她就完全够不成威胁了,可是没想到,她昨日得到消息说上次刺杀吟祁侯的主使竟是自己父亲,得到消息的顾妃一下子跌下了软榻,父亲怎可如此糊涂,虽然希辰若若是死了,前幻雪遗留下来的民间势力也许会让飞羽头疼一下,可也并不足以动摇国本,现在,若是让那兄弟二人查出这件事的真凶,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陷入爱情里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顾相顾应朝还未踏入殿门就见一身华服、身材臃肿的女儿在殿内走来走去,丝毫没有作为贵妃所应有的冷静和仪态,不由沉了脸色,上前喝道:“娘娘,您身怀龙嗣,这样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顾思伊看到来人是自己父亲,看着父亲的脸色,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任由父亲扶着坐到了柔软的软榻上。
“父亲,您那日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顾妃惴惴不安的问着顾相。
“没有,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什么早就查出来了。”
“不过思伊,你在密信中提到的事你确定是真的么?”
顾妃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将当日桃花园看到的和在御书房听到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顾相,顾相听罢手指敲着桌案陷入了思索。
如果,思伊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皇上和溟王应该都对希辰若存有那种心思,依现在的情况不难分析,想必皇上是放弃了,将机会让给了自己的皇弟,而溟王,有婚约在身,准岳父还是手握边境军权的司王,也就是说,如果司王知道了这件事抑或溟王拒婚,再或者司王的郡主嫁过来后发现自己的丈夫喜欢的是一个男人,那么,故事就好玩了,根本就不必自己冒死出手???
顾思伊看着面前一脸计算的人,她感觉,父亲变了,变的不再是以前那个满目怜爱的父亲了,现在的他,就算仍然是那张平易近人的脸面,可是给人的感觉,不再是以前的感觉了,他变得,让自己看不清了。
顾相回到府中,看着书案上的一方端砚,喃喃的道:“兮寒,本相为你一诺忍辱负重几十载,终于等到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如今,谁也阻不了我了,你听到了么,你那般爱护的东西,快要毁在我手中了。”
顾相看着那方端砚,㊣(3)终于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的人眼角却有泪渗出,兮寒啊,那个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顾应朝,你把孤的兮寒藏哪儿去了,你还孤的兮寒——”
“应朝,对不起,希望我离开后你能帮我照顾好他,这算师兄这辈子唯一一次求你,可好?”
可好,可好,兮寒你可曾给过师弟回答的余地?凌傲帝抢走了我一生的爱情,可悲我还得保他江山。
兮寒啊,如今你已不在,先皇也已故去,那这江山,便与你们无关了吧。
顾相拿起桌上一张特制的小笺,提笔挥毫,写下“希辰若与宫家两兄弟有染”几个小字,加了密,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传信的鹰笛,轻吹笛子,一只全身暗黑的鹰马上落到了窗棂上,顾相绑好密信,拍了拍鹰的头,示意鹰飞走。
看着盘旋着远去的黑鹰,顾应朝出了神,终是,走上了这条路吗?
给读者的话:
下一章十点更~~ 
        第十八章 静好
不求富贵荣华,但望岁月从此安稳静好。
数梅苑,希辰若的生活平静安稳,只是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宫冽溟,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自然的在一起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等他发觉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形若夫妻。
“辰若,那边凉,过来这边。”宫冽溟走过去自然地牵起希辰若的手,又搂了他的腰,向一旁铺了厚厚皮毛的楠木椅子走去,希辰若也不抗拒,随着宫冽溟在椅子上坐了,本来宽大的椅子坐了两个大男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宫冽溟伸手将希辰若抱到自己腿上。
希辰若不大自在的将头埋在宫冽溟怀里,“我想坐椅子,腿上,不舒服。”
宫冽溟只是淡淡的瞄了眼怀中的希辰若,暗暗紧了紧手臂,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来,“挤”。
挤,挤还要两个人坐?希辰若瞪了眼已经开始认真看公文的宫冽溟,算了,他爱抱就抱吧,反正这里还挺暖和的,想着想着,就心安理得的坐了,在这异常温暖的怀抱里,越坐越困,终于,抵不住睡眠的诱惑沉沉睡了过去。
宫冽溟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怀中睡得安然的人儿,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希辰若的嘴唇,这个无情的小人儿,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自己将一颗真心完整的交与了他,可他呢,还妄想可以独善其身。
辰若,你说,这世间怎可有如此不平之事?
宫冽溟看着酣然入睡的希辰若,眸光沉了沉,可是辰若,你虽七窍玲珑的心,难道就不曾发现你待我的感情已经开始由习惯渐渐变味了吗,我虽不曾爱过,但看过太多深爱过他人的人了,辰若,你马上就要输了,你的这颗心我赢定了。
其实希辰若何曾不知自己对宫冽溟的感情已经不同,只是,他不敢多想,他还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爱他,他从来就没有为他动过心,因为,他承受不起这份满是绝望的爱恋。
如宫冽溟所想,希辰若他是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所以他看到的,要比宫冽溟看到的远得多,所以,他比所有人都绝望,都无望。
无望的爱恋,又何必开始。
可是希辰若忘了,这世间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逃也逃不开,这是天定的纠葛。
夜晚,宫冽溟伏在希辰若身上,满头青丝垂在希辰若胸口,薄唇带着魅惑的弧度,一下又一下的轻轻舔舐着希辰若小巧的耳垂,嘶哑着声音诱||惑身下的人,“辰若,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宫冽溟知道,希辰若自生辰那晚后一直对亲近有些害怕的心理存在,所以他也一直克|制着自己的yu望,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再加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每晚都睡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产生yu望,所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近乎耍赖的烦希辰若,希辰若被烦的受不了了,自然会允了他,任他一番折腾,不过宫冽溟哪里知道,希辰若不是烦的受不了,只是不忍看他忍得辛苦;对宫冽溟,希辰若一直都是纵容的。
翌日早间,下了一场朦胧的细雨,氤氲的水汽笼罩着大地,拂树浓舒碧,萦花薄蔽红,淡青色的烟雨,美如瑶池仙境。
希辰若早起站在院中,披了一件素白的袍子,长发未束,眼角眉梢都带了水汽,茕茕孑立。
迷蒙的天,伸了手,仿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触到那九天之上不曾染尘的云层。
希辰若伸出手,放在眼前的浓雾里,手中一片空洞,这地上的雾终不是天上的云。
不知何时,宫冽溟已经来到的希辰若身后,看着眼前眼神追逐着漫天云雾的人,宫冽溟的心里总有一种怎么抓也抓不住的无力感,好像,他永远也不曾属于他。
宫冽溟心中慌乱,疾步上前将希辰若抱在怀中。
宫冽溟抱着希辰若,感受着他此时真真实实的温度,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这个人,是他的,不会消失,是他的辰若。
希辰若感受到宫冽溟的慌乱,虽不知缘㊣(4)由,但还是伸出手回抱住他,轻抚着宫冽溟宽阔的背,缓缓地安抚他,“我在这里,宫冽溟我在这里”。
宫冽溟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辰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可好?你爱我可好?”
可好,可好?爱他,可好?
希辰若双眼望向宫冽溟身后的虚空,清淡的声音仿佛要化成这眼前无际的烟雨,“宫冽溟,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如果你不再需要我了,我还是无法离开你,因为我,早已没有自由,此生,都离不开这里。
漫天烟雨微寒,轻轻拥抱的两人好似没有距离又好似这天地都变成了距离。
过了好长的时间后,希辰若再次开口:“如果你没事的话,今天煮茶给我喝好么?”
希辰若从未开口要求过宫冽溟什么,这次,算是他唯一一次不算要求的要求,他想,好好地和宫冽溟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宫冽溟点点头,今日本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他也想和他多一点时间在一起。
依旧是从前的位置,依旧是从前的人、从前的茶,不同的,是他们已非初见时的陌生。
一盏淡茶,一缕轻烟,两个人,就这样,一天的生活。
给读者的话:
终于赶上时间了~~~ 
        第十九章 司娱荷
飞羽渊清帝十五年五月十六,大吉,宜祈福、祭祀,移徙安床,忌开市、安葬。
今天,是司王及其爱女司郡主娱荷入京的日子。
娱荷,那位传闻中已与溟王宫冽溟有了婚约的司王之女,此时正坐在入宫的宫轿里,满心欢喜,她就快,见到她的溟哥哥了呢,五年不见,不知溟哥哥还会记得她吗?
宫冽清带着宫冽溟及一干大臣在宫门前迎接这位久未入京的异姓王爷,司袭岸。
两顶淡黄色宫轿停在了宫门前,腰佩刀剑的锦衣侍从疾步上前,小心的掀开了头顶轿子的轿帘,恭敬的伸出手扶出轿中人,轿中人下轿后拂了拂衣角,如鹰般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众人只觉心中一阵寒风刮过,生生在这五月的天里打了个寒战,就连宫冽清也不免心中一颤,好犀利的人。
此人正是司王,司王年轻时曾做过飞羽的征南大将军,戎马半生,自是锻炼出不少戾气,和那些只懂在朝堂上耍嘴皮子的人气势自是不同。
“臣司袭岸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冽清赶忙上前扶起还未完全跪下的司王,这一跪,他还真是不敢接受,司王是先皇的结拜义兄,见先皇亦可不拜,虽说君君臣臣,但这一跪,还是礼重了,何况,人家还掌握着飞羽边关大权。
“司皇叔礼重了,赶快请起请起。”
司王起身看向眼前这个少年登基却手段老辣的皇侄,叹息般的说道:“皇侄多年不见,已经这般英武了,皇叔我是老了啊”。
宫冽清看着已经鬓染尘霜的司王,薄唇轻抬:“年华易逝,而今已过十五年了,孤也三十几岁了。”
“好了,皇叔和娱荷妹妹想必也都累了,皇兄你就别这么唠唠叨叨的了。”宫冽溟上前,打断宫冽清和司王的谈话,已经快午时了,皇兄再这么唠叨下去自己可赶不回去陪辰若吃午饭了,天大地大,没有陪自家辰若的事大。
宫冽清眼含玩味的看了眼宫冽溟,就知道你憋不住了,每天都这时候是要准时回家的。
“已经快午时了,诸位爱卿散了吧,皇叔和娱荷郡主就到宫里陪孤吃个饭吧,冽溟你也一起吧。”
听见可以散了已经准备溜之大吉的宫冽溟听到这句话,脸立马黑了下来,偷偷瞪了自家皇兄一眼,不情不愿的回了个好。
宫冽清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也不说什么,直接带了人向西凤殿偏殿走去,自希辰若离宫后,他就喜欢上在西凤殿用膳、休息了。
今日留下宫冽溟,除了娱荷的原因,其实还有自己的一点小发泄在里面,自己可以把希辰若让给他,那是因为他一直把这个弟弟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疼着宠着,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不会小报复一下他,以达到自己的心理平衡。
走在宫冽溟身侧的司王看着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互动,眸光深不可测,自己也是惯于玩弄权术的人,这点细微的变化也不至于看不出,这皇帝和溟王,肯定有什么事是瞒着他的。
娱荷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这个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君,自己以后唯一的天,羞涩的开口喊了声溟哥哥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宫冽溟。
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胖乎乎的喜欢捏自己衣角的奶娃娃了,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了,一袭浅绿的衣衫搭配精巧的灵蛇髻,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丝灵巧。
宫冽溟走过去像从前那般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的说,“娱荷妹妹终于长大了呢,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容易害羞。”
娱荷抬起手,轻轻地捶了下宫冽溟,“溟哥哥你欺负娱荷。”
“怎么会呢,我可不会欺负小孩子。”
小孩子么,娱荷的眼神暗了暗,溟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已经,可以嫁人了。
宫冽清担忧的看了眼娱荷,看娱荷的样子,可能是喜欢冽溟了,这次司王进京,也是为了娱荷和冽溟的婚事吧,可是,冽溟还有希辰若???若是娱荷对冽溟不是那种感情,还好,若是是那种感情,若让司王知道冽溟和希辰若的事,那后果——
宫冽溟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有些冷了,若是以后必须要在飞羽和希辰若之间选一个,他,或者宫冽溟,会怎么选?
希辰若在闻香阁等着那个可以陪他一起用餐的人,等了好久。
“侯爷,您先吃吧,也许王爷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呢?”
已经来回热了两次饭菜的琴阑看着希辰若不忍心的劝道,自家侯爷,已经陷进那个名为宫冽溟的深渊了,以前,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放过此般心思,只是不知,是好是坏啊,琴阑在心里默默祈求着上苍,希望上苍看在侯爷如此寂寥的份上,让侯爷幸福吧,侯爷实在是,孤独太久了。
希辰若拿起手边的筷子随便夹了几下便又放下了,苦笑着喃喃道,“原来,没有他自己连吃饭都会不习惯啊。”
从前,他以为,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寂寞也不会不习惯,可是现在,尝到了被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滋味后,就再也戒不了了,连只是吃一顿饭,也会觉得寂寞觉得不习惯,宫冽溟说的不错,他已经,逃不开了。
宫冽溟回来的时候已是申时,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司王及其司郡主,本来,宫冽清没打算将司王一行安排到溟王府的,可是没想到司王居然自己提出希望住到溟王府上,这才不得不临时安排他们到溟王府。
娱荷好奇的左看右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兴奋的声音传了一路,“溟哥哥这个好漂亮哦,这个好有趣哦,这个???”
宫冽溟也只是微笑着回应,虽然心里急着去见希辰若,但也不能失了主人的礼节,将司王一行带到府内招待贵宾的芳厅阁,吩咐景叔好生招待这才匆忙奔向数梅苑。
刚进数梅苑,就见希辰若一袭素衫,躺在院中新设的暖榻上小憩,说来也奇,希辰若甚喜这个小院,自天气暖和后,总喜在院中小憩,问他为何,他又只是浅笑不语。
宫冽溟走上前,看着希辰若安恬的容颜,也不吵醒他,只是在暖榻空出的地方坐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希辰若。
伸出手理了理他微散的发鬓,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就只是这样看着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缕微风吹过,夹着夕阳的前缀,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寒气。
希辰若感觉冷了,缩着身|子向温暖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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