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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青年与万年青作者:无药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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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万年青向前靠了靠,含住他的下唇,伸出舌尖轻轻的滋润着他的唇瓣,傻子愣了愣,随即无声的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享受着对方的主动。
  伴着暧昧的水润声,四唇分开,万年青眨了眨眼,将傻子目光中的神采看进心里,轻声笑道,“我记得你喜欢坐着来……”说罢五指下滑,轻轻的勾开了他腰带上盘扣,“就在这里,好不好?”
  万青年的目光闪了闪,却又想起自己是坐在椅子上,后面有靠背,两边有扶手,根本没法坐着来,只能咽了咽口水,慢慢的说道,“还是……回房间吧?”
  “就在这里,”万年青按住他,起身换了个方向,靠坐在他怀里,抬起下巴回头说道,“这样不就行了,不过这样我看不见,只能你来了。”
  傻子从善如流的低头吻了吻他的眉梢,低声说道,“好,我来。”
  舞动重剑如摘花撷叶一般轻松的手指熟练的拉开衣带,只是衣衫半解,便迫不及待的贴着肌肤钻了进去,轻轻覆上了胸前的茱萸,几番揉搓,便点燃了怀中人的薪火,引出了一串难以抑制的吟叫。
  “唔……啊……”
  万年青被挑动的全身火热,这热度又向下汇集,集中唤醒了沉睡的命脉,因为前端迫切的渴望,他不得不摇动腰肢,示意自己的需求,谁料只是动了动,便引火烧身,清晰的感受到,一样火热的巨物,硬邦邦的抵在腰下。
  他悄悄的将手伸到背后,想握住那处火热,却被身后的按住,随即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身上的大手仍是不紧不慢的四处作怪,却像是遵守着什么原则一般迟迟不肯向下,碰触那岌岌可危的禁区。
  “你快点,不然……不然我来……”万年青有些后悔让出了一贯的主动权,傻子温吞吞的动作扰得他心痒难耐,手臂又被制住,只能徒劳的拼命想转过身去,为自己渴求着什么的身体寻求一些依托和慰藉。
  坚实的身体牢牢的制住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呢喃,“别急,阿青,别急。”而后那只亲密接触着自己肌肤的手终于慢慢下滑,一寸一寸的接近了那个对它翘首以盼的地方,五指纷纷勾握住它,就像握着剑柄那般娴熟。
  “傻子,我要……”万年青轻轻动了动,增加些那里和对方手掌的摩擦,抬起迷离双眼,半真半假的拉长声音说道,“你快些,我等不得了……”
  可恨的是一向惟命是从的万青年此时却一动不动,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中握着别人的命脉,只是任由掌心和那里紧紧相贴,滚烫的温度相互感染,惹得万年青那里明显的跳动起来。
  “傻子……”这回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万年青朦胧的目光里泛出了点点泪痕。
  “阿青……那个,其实我一直想给你看看这个,”傻子有些脸红,慢吞吞的说道,“其实平常我身上热,不是因为火力壮,那个……是我们师门的内功,我两个师傅的内功各不相同,于是我综合他们的功法,自创了了一门内功,正着炼是纯阳至刚的法门,若是逆行经脉,就会……”他顿了顿,然后微微动了下手指,万年青只觉得环住自己的那只手上的温度骤然下降,同时肉体的质感也随即消失,变得坚硬润滑,像是一块冰冷的玉石。
  “凉……”
  虽然冰凉,但这冰冷也综合了他身体上的火热,叫他舒服了很多,目光也渐渐清明起来,仰头便看见傻子咧嘴露出灿烂的一笑,刚觉得有什么不对,对方的指甲就深深刺入了铃口的前段,并且不再是玉石的质感,而是冰冷刺骨,犹如三九风霜的感觉。
  “额,你……别,拿出来!”
  “阿青,一会儿就好了。”傻子动了动,将人环住,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双手交握住那致命的所在,只是一手冰冷,指尖刺在要命的位置,另一只手却火热滚烫,然后滚烫的那只手,上下动作了起来。
  所谓冰火两重天,就是万门主现在的感受,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滋味,直逼得他失了涵养,挣扎着骂出脏话来。
  “擦……万青年,你……你给我住手,别,我会废掉的,”腰肢扭动,万门主的声音渐渐透出哭腔,“求你了,傻子,别,我不行了!”
  一冷一热的双重刺激,惹得万门主很快就缴械投降,口中还模模糊糊的喊着求饶的话,眼前就闪过一阵白光,有什么从被掌握的那处所在亟待喷涌而出,可是那出口却被严防死守着,一时之间出入无门。
  万年青被折腾的连话都喊不出了,此时傻子却换了手掌握着他,那冰冷的手指顺着大腿的线条向后移去,轻轻探触到那因为身体被开拓,早就一张一合,等待探索的幽深所在。
  被冰冷的指尖刺激到,本要绽放开的那里立刻紧闭起来,将坚冰似的东西拒之门外,傻子试探着向里推进了一点,却只探进了一个指节,随即就被死死咬住,再也动弹不得。
  “阿青,”吻了吻对方的耳尖,他轻声说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说着,他放开了控制着前段的手,接着飞快的撸动了两下,被挡在关口的万子千孙登时喷涌而出,万年青止不住一声呻吟,全身松弛下来,身后那冰凉的手指立刻趁虚而来,,还一下子进来了三根。
  “啊,你……出去!”火热的内里包裹着三根冰柱似的手指,温度相抵,几乎要把万青年的手指融化,好在万年青适应性不错,渐渐也习惯了那冰凉的东西在体内动作,抽空抬头打趣道,“傻子,一会你的那东西进来,不会也这么凉吧?那还站的起来吗?”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傻子动了动腰,把他带起了些,落回去的时候就感到臀部一凉,和对方坚硬的腹肌撞到一次,随即冰冷的手指抽了出去,一个烙铁似的再熟悉不过的玩意儿顶了进来,滚烫的几乎将他内里的褶皱都熨平了。
  “呃,你……”
  “阿青,你说我能不能站起来?”傻子笑了笑,并没给万门主留下适应的时间,紧接着按着他的细腰就迅猛的动作起来,一下下的顶得万年青眼前发白,两手死死地扣住椅子扶手,生生划坏了扶手上的红漆。
  万年青强行压低的呻吟和着傻子卖力时低沉的气音,一声声顺着敞开的房门飘到外面院子里去。只是有眼力的下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短时间里,这前院不会出现什么人影。
  只是这一幕,还是被人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万年青的指甲抠紧扶手红漆之时,门外人修剪得当,涂着淡粉蔻丹的指甲也死死地扣着腰间短剑的把手。丁宁凝死死地盯着在大厅里公然缠绵的两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唇角也生生咬出血来……
  “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她目光几番闪烁,最终没有冲进屋子而是一拂袖冲出了宅院大门,“万年青,万青年,你们……不得好死!”
  大厅里,傻子将万年青紧紧地按在怀里,感受到自己颤动的命脉将生机喷涌进对方身体里,不由露出了一脸傻笑,邀功似的凑过去,说道,“怎么样阿青,这样好吗?舒服吗?”
  “舒……舒服你个头啊!”万年青喘息片刻,回手给了他脑门一下,调整了下姿势,斜倚进万青年怀里,目光不自觉的飘向门外,唇角上扬,绽放出一个无声的笑容,怎么样,丁姑娘,这么精彩的GV,我在现代都没看到过,特地给你现场演了一段,这回你也长见识了吧?
                          



☆、第八十章 仁义山庄

  聊城算得上山东数一数二的大城,平日里往来行人也不算少,但是这几日却出奇的多。
  乜风旸和唐大先生混在人群里,眼看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普通贫民,却不由皱起眉来,人流骤然激增恐怕不是巧合,不知道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是不是藏匿着圣音教的妖邪之辈。
  “多想无益,咱们先去千叶门的据点找万年青吧。”
  唐大先生说完甩了甩袖子,结束了闲逛向认定的方向走了过去,乜风旸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计划从头到尾都是赫连公子出的主意,为何他人却不来聊城,反而把事情都交给了万年青?不是晚辈多想,千叶门虽然出自武林,可一向唯利是图……”
  “唉,”唐大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赫连特意给我捎了封信来,本来他是要来聊城的,可是在承德却遇到了了不得的对手,所以要留在那里为我们争取时间。至于万年青……千叶门在蜀中也有生意,所以老夫略有耳闻,老门主纪三十七虽是草莽出身,为人却是极其仗义的,可他手下赫赫有名的三条狗……就属万年青最狡诈不可捉摸。不过赫连似乎和他有什么交易,总之我虽然信不过他,却信得过赫连。”
  “那便好。”乜风旸刚点了点头,闹市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夹杂着女子愤怒的叫嚷,听起来分外耳熟,他转头望去,就看到大街的那头有路人围成一圈,喧闹声正是从那里而来。
  “大先生,容晚辈去看看,这声音听起来甚像我小师妹。”
  “丁姑娘?算来她应该也到聊城了,老夫随你一起去看看。”
  那人堆里围着的正是丁宁凝,除了她还有一架油碧车,由两匹骡子拉着,乌沉沉的看起来价格不菲。
  丁宁凝的样子有些狼狈,却支着腰仰脸冲着车里骂,“有钱坐车就了不起吗?在闹市里当街撞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亏了姑奶奶是练家子,不然你们车轮下就是一条人命!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咱们就谁都别想走了!”
  那车厢里似乎有人却没有出来,只有车把势拦着丁宁凝和她对峙,“这位姑娘你可别诬陷好人,我们这车的速度可不快,离着大老远我就叫您注意了,也不知道你是真没听见还是想赖上我们,直愣愣的就往我们车上撞!给你个说法?你差点把我的骡子撞傻了,你咋不给我们个说法?”
  “你!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姑奶奶才懒得理你!”丁宁凝一指车上,“又不是见不得光,车上的主人好得下来给我们个说法吧!”
  “我们少奶奶是大家闺秀,哪像你似的个姑娘家还抛头露面,当街撒泼?”
  “你说谁撒泼?”丁女侠“嚓啷”一声拔出宝剑来,直挺挺的就朝车把势刺去,后者还来不及变脸色,就听“叮”的清亮一声,丁宁凝的宝剑被人生生用两根手指弹开,一个三十出头,面沉似水的男子拦在他们中间,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丁宁凝。
  “师……师兄!”丁女侠愣了愣,登时觉得底气足了,一直乜风旸身后的油壁车,“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这车就冲出来,都把我撞倒了!”
  “你不是还好好的,能叫能跳吗?”乜风旸沉声说道,“宁宁,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个样子,真丢我们崆峒的脸。”
  “你……师兄,你也这样说我!”
  “我是你师兄,出门在外没有父母亲人,就要由我管束你,宁宁,快给人家道歉!”
  “我……我才不要!”
  “道歉!”
  丁宁凝顿时眼泪就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就都欺负我吧!我哥出了事后,你们个个都不给我好脸色看!都怪他,都怪他!我恨死他,我恨死你们了!”说罢转身分开人群就跑开了。
  乜风旸无暇顾及她,又觉得反正青天白日的这么大个人又身怀武艺,反正也跑不丢,于是没有追赶,转头向那油碧车说道,“我家师妹年幼无知,还请原谅则个,在下替她陪个不是。”
  那车把势别丁宁凝气的脸都青了,正要对乜风旸发作,却听车里面传出个优雅动听的声音,“外面可是崆峒派的乜风旸乜大侠?”
  “夫人知道在下?”
  “我……”
  “车里可是仁义山庄的少奶奶,”车把势得意洋洋的说道,“江湖的事,自然一清二楚!”
  乜风旸听罢登时回头和唐大先生对视了一眼,然后拱手说道,“原来是曾少奶奶!风旸失敬!”
  武林中向来有江湖事江湖了一说,闹出了恩怨除了拼个你死我活外,还可以找江湖名宿裁决,这裁决的一方除了武当少林这样的老字号门派外,还有一处深的人心,也就是这聊城仁义山庄,号称武林判官的曾氏一门。
  曾家门庭不丰,小一辈里的少爷只有一个,所以这曾少奶奶只有一人,却是比她丈夫更加有名,乃是闺门时有“红菱剑”之称的邵九娘,也是出自江湖世家,留下过不少事迹,于乜风旸而言都算是前辈。
  “乜大侠不必多礼,恕我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不能出来见礼,大侠身后那位老者一派威严,可是令师?”
  “不,这位是蜀中唐门的唐大先生。”
  “原来是唐叔叔!九娘给您见礼了。”邵九娘隔着车厢拜了拜,又说道,“二位因何来到聊城?如若有空,不如随我去仁义山庄坐坐?就在不远,隔条街就到了。”
  乜风旸推拒说道,“不了,我们还有去会个朋……”
  “也好也好,”唐大先生跳过他,直接答应了邵九娘,“风旸贤侄,咱们先去趟仁义山庄,然后再去找该找的人吧!”
  
  万年青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天已经微微擦黑,万青年跟着他一路沿着回廊走,就听他在前面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傻子,什么时辰了?”
  “不知……该是晚饭了吧?”
  “你还挺惦记吃的,”万门主停下来,回头笑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蹭饭。”
  “蹭饭?什么地方?”
  “说到聊城,自然是仁义山庄咯,不过呢,”他伸手把傻子往前拉了拉,说道,“咱们去的时候得你走前面,而且得表现的跟我不是很熟的样子。”
  傻子一脸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万年青唇角一勾,微微笑了起来,“我家万大侠自然要有万大侠的样子。”
  
  承德的广白楼是直隶一带数一数二的酒楼,楼里厨子手艺自然是好的,为此这回头客着实不少,可是广白楼的掌柜自开业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忠实的客人,有位一身贵气,彬彬有礼的年轻公子已经连着十几天在同一位置点了同一桌菜,从中午吃到傍晚,当真是雷打不动。长此以往,这年轻人受得了,掌柜的受得了,也不知道这客人的钱袋受不受得了。
  眼看着时间又到了正午,那年轻公子准点准时的走进了大堂,规规矩矩的在老地方坐下,小二忙过去给他点菜,公子开口正要报出原来那几样,目光却瞟到了门口正要进来的客人,于是抬头对小二笑道,“先不点菜了,上一壶好酒来。”
  “诶?好嘞!”
  小二转头去取酒,刚从门口进来的白衣男子就直径走过来坐到那年轻公子对面,一双幽蓝的眼沉沉的注视着对方,并不开口说话,倒是先来的公子打破沉静开口笑道,“述先生,赫连在广白楼设宴候了足足半个月,才终于得请您的大驾,真是不易啊,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赫连思齐。”对面的开口说话,声音不高不低,透着股沉静,“你豁出去自己在承德空耗了这么久,怎么就能肯定我是你要拖住的人?又怎么这么放心另一边的局势?”
  “赫连不能肯定,也不能放心。”此时小二将酒具送到,酒杯满上,赫连思齐端起酒杯,对着述王野敬了敬,“不过耗费这些时间换来和述先生共醉一回,也算值得。来,赫连先干为敬。”                          



☆、番外 崆峒往事(1)

  北极星居天之中,斗极之下是崆峒。
  二十年前乜风旸十一岁,因为白衣教之灾,名声仅次于少林武当的武林名门崆峒派,却只剩下掌门左布衣和他这个大弟子。
  灾祸过后,左布衣只知道窝在于残骸上搭起的草棚里,没日没夜醺酒,乜风旸就负责在灰堆里翻出还值些银钱的东西拿到山下典当,换了酒和勉强维生的食物回来。
  这种情况维持了将近一年,一年后的某一天,在山下打了酒的乜风旸回来,就看见草棚前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那男人只是背着手站在草棚前,不进不退也不言语,乜风旸进进出出,打水给师傅洗漱,在那人面前路过了无数次,却没有换来一次注视。如此情状进行了三天,那人终是摇摇头,叹气走了,到底第二天早上,左布衣醒来之后没有再喝酒,洗了把脸,这一年里,第一次走出了草棚正视满目崆峒废墟。
  之后左布衣真正担当起了掌门的责任,不但和各大派频繁走动起来,还联系崇尚黄老的金主,没几年就重建了崆峒派,虽然不及原先恢弘,但好得有些宗派的样子了。他还带着乜风旸在附近的村落里行善救人,落下了好口碑,一些村民也将子女送上了崆峒山,北极之下的崆峒,终于再次兴旺起来。
  因为老一辈的人只剩下左布衣这个光杆,所以授徒的事情必须由他亲力亲为,人一多了,凡事他也照料不周全,乜风旸这个大师兄也就自动自觉的替他抗下了剩下的事情,年纪轻轻的脸上就没了笑容,管束严厉冷面无私的大师兄,成了崆峒上下,人人畏惧的存在。
  然后就是左布衣又筹到钱,为观里的三清泥像再塑金身的那一年,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又来到了崆峒山,却还是不肯进门,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脸蛋白白软软像是发面馒头,一对眉毛却生的十分有神,眼睛大大的,像是年画上走下来的送福娃娃。
  “跟他说,这是我儿子。”男人坚持不跨过山门的那条界限,隔着门框对乜风旸说道,“零零以后就托付给他了,我还有个女儿,大点后也会送到崆峒来。”
  “你……你不进去看看他吗?”乜风旸毕竟也是半大孩子,心里只以为这人一定是师傅极好的朋友,于是挽留道,“师傅他这两年再没有沾过酒,都是多亏了你,你去见见他,他定然十分高兴。”
  男人弯了弯唇角,却是个苦笑,“不了,他这人大大咧咧,好多事照顾不到,你是个细心的孩子,帮我教好零零。”
  他转身走得决绝,左布衣赶到山门口的时候一个背影都没有看见,只剩下那馒头似的软娃娃躲在自己板着一张死人脸的大弟子身后,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零零是被他爹在山门□付给乜风旸的,这小东西极其认生,刚来的那一个月,除了乜风旸谁也近不了身。儿左布衣似乎对那高瘦男人心存怨气,虽然对方把儿子都贡献出来了,他却置气似的撒手不管,于是照顾奶娃娃的使命就光荣的落到了大师兄乜风旸身上。
  “师……师兄!”自那以后崆峒山上最常见的场景就是这小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向乜风旸,含含糊糊眼泪汪汪的喊着师兄,硬生生的为乜风旸那张少年老成的脸平添了一分母性的光辉。
  “怎么了零零?”正指导师弟练剑的大师兄忙蹲下来,接住小东西的飞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又哭鼻子?”
  “呜——”小东西摊开肉肉的小手掌,举到了乜风旸眼前,“零零不要练功了,痛~”
  眼看着白白的小手上几道鲜明的红痕,大师兄也有点心疼了,但是自己也是这么练过来的,丁零陵已经六岁了,现在起步并不算早,这孩子也的确是太娇气了。于是乜风旸板着脸说道,“不行零零,不练功以后怎么行侠仗义,怎么光复崆峒呢?你看,师兄师姐们都在练功,一点点小疼,忍忍就过去了,不怕的!”说着他低头吹了吹小东西的手心,“来,大师兄给吹吹,不疼了!”
  “那……那大师兄教我,”零零挪了挪脚尖,别别扭扭的说道,“刚刚大师兄都不理我。”
  “好,”乜风旸不自觉的露出笑来,“我教你。”
  呜呜呜,众位崆峒弟子在心中无声的抽泣起来,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们这么温柔啊!
  看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疼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乜风旸不是不自豪的,只是时间不但让丁零陵由软软的小东西成长成俊朗不凡的少年,也拉开了他与乜风旸的距离。
  丁零陵不再怯生生的只认大师兄,而是成为锦心绣口最善言辞的丁少侠,在师门里人缘最好,同最孤僻内向的师弟都能说上两句话。他是左布衣的得意门徒,有师父,有师兄弟,有妹妹,十六岁行走江湖之后,还结交了不少肝胆相照的朋友,奇怪的是,他与所有人都和和气气十分友好,却唯独与乜风旸冷脸相对,要么当这人不存在,瞟都不瞟他一眼,要么就恭恭敬敬冰冰冷冷,还不如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乜风旸不是没有察觉,也不是不想明白究竟,只是那孩子是自己从小娇惯大的,迁就他已经成为自己的本能,虽然没有表示出来过,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可以为那孩子做任何事。可也就是这一点引起了一贯谨慎的他的高度警戒,丁零陵对他的冷落正好让他可以顺水推舟,让自己冷静冷静,如果只是师兄弟,疼爱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可以吗?
  又是一年新春,许多学成武艺,除外闯荡的师兄弟都回来崆峒一起过年,除夕这晚本该大家一起守岁,师父左布衣却单独把乜风旸叫道书房里去,和他说了两件事情。
  因为崆峒重建后虽然广收门徒,但是现在门里的都是年轻一辈,在江湖上名声响亮,举足轻重的只有左布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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