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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映初尘作者:三颗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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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段宏飞缓过神来，跑上前去，扑在程玉琦的身上，抱住他，“师叔息怒，都是宏飞惹事，师叔责打宏飞吧，别打玉琦，他都是为了我。“
程玉琦心中一荡，心里暖暖的，身上也不怎么疼了。
“师傅别生气了“，程玉琦脱出段宏飞的怀，跪到叶迟雨跟前，“玉琦知道师傅不愿意再欠华烨风的人情了，这情不用您还，我还还不行么？“
“你还？“叶迟雨哼了一声，“你懂个屁，我看你们这两个小子是天生一对，没事尽给我找麻烦，我走了，从今儿起，你们俩是师兄弟了，好好聊聊吧。“他扔了鞭子，摔门出去了。
“怎么样，疼么？“段宏飞把程玉琦扶起来。
“没事“，程玉琦推开他，笑道：“你嘴怎么这么欠呢？”
“真是“，段宏飞笑着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喂“，程玉琦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咱俩什么时候成师兄弟了？“
“师叔收我为徒了，我要和我爹，和华烨风去夺武林盟主。“
“哦“，程玉琦道：“是为了。。。。尹白玉？“
“你怎么知道？“段宏飞笑道：“你比师叔还聪明，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你要。。。去闯驸马府？“
“比那个还难，玉儿进宫了。“
“进宫了？“，程玉琦一样的惊讶，“你为了他要去闯皇宫，当刺客？“
“没那么严重“，段宏飞道：“我原先在皇家镖局待过，对宫里的情况还算了解，人我见的不多，但钱该给谁送，我还是知道的，我没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放心吧，不会出事的，他差点死在段家，说什么，我都要见他一面。“
“然后呢？“程玉琦又问。
“还有然后么？“段宏飞苦笑，”那可是皇宫，不是锦城。“
“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给我易容。“
“干什么？“
“那毕竟是我爹“，段宏飞道：“让他认出我来，我出得了手吗我。“
“行，这个容易“，程玉琦道：“事情若成了，我陪你，我们一起去京城。“
“谢谢你，玉琦“，
“你。。。要睡在这儿么？“程玉琦坐在床上，给段宏飞空出位置。
段宏飞笑着抱了抱他，“你休息吧，我回去歇着，要练功了，我看师叔打你的样子也够狠，还是养养精神吧，还不知道我们俩能不能瞒过我爹呢。“
“这个你就多虑了“，程玉琦笑道：“你就相信我师傅吧，他也不是十几年天天待在火神教，可就是没人知道，连我都不知道。“
“不是你师傅，是咱师傅。“
“对，对，对，是咱师傅。“
时日飞过，京城郊外的校军场上，段自衡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个对手，他的身形和举止都很熟悉，但脸却是另外一个人的，他很冷静，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刚才和华烨风的一场大战，让自己大伤元气，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曾经暗中出手救过自己，而现在，他变成了自己的敌人。。。。。。。，一切十分出人意料，段自衡最终功亏一篑，他木然的站在那里，听着宫人宣旨，那个年轻人的一句，“谢主隆恩“，令段自衡呆若木鸡，许久，一口鲜血自他胸中喷出，“大哥“，秋水烈跑上前去扶他，那年轻人望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又心疼，也有无奈，片刻，他冲秋水烈点了点头，仍旧转过身去，随着宣旨的太监前去拜见皇上了。
“水烈“段自衡问，“是他么？“
“大哥，算了，你别想这么多了“，秋水烈低声劝他。
“哈哈“，段自衡黯然惨笑，“我段家终是要毁在尹白玉的手里了。“
天涯咫尺（3）
大殿之上，李政隆望着阶下跪着的尹姓男子，微笑说道：“尹宏飞，你年轻有为，朕很珍惜你这个人才，你想朕封你什么官职，但说无妨。“
“臣才疏学浅，又来自无名的门派，在江湖中没有名号，更谈不上势力，给我这个武林盟主，其实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臣没有他求，只想能在皇上身边做事，保护皇上安全“，段宏飞磕头道：“臣万死，请皇上恕臣无理之罪。“
“你。。。 想留在朕的身边。“
“是，能护卫皇上，是臣幸中之幸。“
“这个要求倒也不高“，李政隆看了看花名册上的保人一栏，写的是驸马高天胜的名字，笑道：“好吧，朕准了，你就当朕的贴身侍卫吧。“
“臣领旨谢恩。“
月黑风高，云舒宫的天上连星星也看不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闯入了宫中，尹白玉自梦中惊醒，看那人影站在面前，惊颤问道：“你是谁？“
“我想要你的命“，黑衣人说罢，摆剑刺向尹白玉，剑尖闪着寒光擦过他的脖子，“快来人“，尹白玉本能的高声大喊。
门外巡游的侍卫拿着兵器跑了进来，一番混战，黑衣人几次将剑刺向尹白玉，却又收回手来，他可以杀他，但每到关头，又下不去手，只在他身上留下几处血痕，侍卫们越来越多，黑衣人不可再去恋战了，只得仗着卓绝的轻功，甩开众人，奔出皇宫大内。一口气来到京城之外的荒郊野林，程玉琦拉下脸上的黑纱，用力敲着光秃秃的树干，他不过是为段宏飞铺路而去的，可看到尹白玉，他真想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程玉琦望天轻叹，滑坐在冰冷的树下。
李政隆放下手里的奏折，赶到了云舒宫。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尹白玉跪地磕头。
“玉儿，你怎么了，没事吧。“他看着尹白玉身上的伤口流着鲜血，心中也是关切，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多谢皇上挂念，臣妾还好。“尹白玉垂首站着。
一旁太医也道：“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那你好好养伤吧“李政隆道：“朕派人护着你。“这样的事情在宫中并不少见，后宫争风吃醋，每每都有受宠之人无声无息的死去，原来住在这里的云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男妃在宫中就更加得没有地位，被宠幸了三两次就死的，已经有好几个了。这个尹白玉居然可以活到现在，在他心里还是一个奇迹呢，但害则害矣，大多也是暗里操作，像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可还是头一次，李政隆喜爱他完美的容颜和身体，更喜爱他安静柔和的性情，虽说只是男妃，他也是不愿意失去他的。
“尹护卫“。
“臣在“，段宏飞在门外听见尹白玉的声音，喜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听到皇上叫他，赶忙应答。
“从明天开始，你守在云舒宫，保护玉妃的安全。“
“是，臣遵旨。“
漫漫长夜，悠悠长天，段宏飞守在云舒宫外，尹白玉从来没有出过云舒宫，甚至很少走出卧房，他也不可能进到里边，宫墙不高，却足以挡住他的脚步，“玉儿，玉儿“，段宏飞的心里喊了千遍，念了千遍，可就是见不到心上之人。
日头渐落，段宏飞看到谭有明带着几个太监向这边走来，“谭公公“，段宏飞向他行礼，他也认出他是自己和尹白玉在盐城时见到的那名男子，但自己已经易容，他不大可能认出自己，自己当然也不想多事了。
“尹护卫“，谭有明将其他的人打发进去，奸笑着低声说道，“我们来找玉妃有些事做，尹护卫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进来，我就不找尹护卫收银子了，待会儿我做我的事，你行你的好，不过。。。我们都要闭上嘴才行，那几个是我的亲信，花钱来玩儿的，不会胡说，尹护卫可以放心，大家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尹护卫他日有用的上我谭有明的地方，尽管开口。“
“做什么事？行什么好？“段宏飞心中一沉，似乎可以猜到，却又不愿相信。
“你一起进来好了，放心吧，皇上不会来的，外边还有我的人看着，这些男妃，那些娘娘不喜欢，太后也不喜欢，死活没人会管，这个尹白玉算是识相的，不然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说完，扭身进了云舒宫。
段宏飞静立了一阵，伸手推开沉重的宫门，一步步走向尹白玉的卧房，屋内混乱的呻吟之声让他有些晕眩，他扶住了门框，压下了喷涌而出的愤怒，轻轻推开了房门，眼前的情形让他咬碎了钢牙，尹白玉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只在手臂和右腿上挂着薄衫，他的周身布满令人作呕的手和唇，口水如蛆虫般流在他的身上，他的脸红得怕人，身体挺立着也有些骇人，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睁眼看到门口的段宏飞，他不认得他的脸，可他的眼睛。。。。尹白玉心头一痛，那一波一波的刺激让他弓起了腰背，咬断了头发，他呻吟着求道：“停下吧。。。。求你们了。。。。我。。。抗不住了，我。。。 真的。。。不行了。。。“
“算了，算了“，谭有明挥了挥手，“今天就到这儿了，他吃了药，挺不了多久，弄死了他，我们就没得玩儿了。“
太监们意犹未尽的起身，一个个走了出去，谭有明走过段宏飞身边，竖着兰花指，笑道：“他可是面做的，只能摸，不能进，千万别坏了规矩，你快点，我们在宫外等你。“
“嗯“，段宏飞气得说不出话，他关上门，反手放下了门闩，他走到尹白玉的榻前，用披风擦去他身上的水渍，他的动作很轻柔，满目的痛惜，尹白玉凝望着他，突然间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哭喊，“宏飞哥。“
段宏飞一把揽住他，含泪道：“玉儿，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有人会这样看我，也没有人会这样对我，哥哥，哥哥。。。。“尹白玉压抑太久，忍不住哭出声来。
段宏飞用唇抵住他的口，“别哭，别哭。。。。“，他捧着尹白玉的脸，柔声问道：“玉儿，你还肯要哥哥么？“
“哥哥怎么这么问“，尹白玉哭道：“不是为了哥哥，玉儿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哥哥这么说，可是嫌了玉儿么？“
“混说“，段宏飞道：“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尹白玉一呆，随即摇头，“不，不，宏飞哥，你不能冒这个险，虽然皇上也拿玉儿当个玩意儿，可他是皇上，落到他的手里，你一定会死的，不但你会死，整个段家都会都到牵连，玉儿死了没关系，我不能害了哥哥没命，还要你担上毁家灭族的骂名。“
“什么都别说了，让我看着你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段宏飞也有些难以自控了。
“不，哥哥”尹白玉跪下来，“玉儿还能活着见你一面，什么都够了，真的。。。你快走，别再来了，那个谭有明很不好惹，要是他怀疑了你，你的日子就难了。“
“你不用管，相信哥哥就好了“，段宏飞道：“我和你，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罪。“
“玉儿从来都信哥哥，可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啊。“
“玉儿“，段宏飞把他拉起来，替他穿好衣服，望见他的腿间和他依然潮红的脸，骂了句，“这群混蛋，他们居然给你用药，你再忍几日，让我想想办法。“
“不。。。“，尹白玉心中恐慌，追上拔腿欲走的段宏飞，抱着他，吻了起来，他放任着自己粗重的呼吸，拉着段宏飞的手伸向自己的身下。段宏飞心意渐乱，可他马上醒了过来，推开尹白玉，握住他的肩，手下用力，“哎呦“，尹白玉吃痛，□散了不少，“你干什么，想死么？“段宏飞何尝不知道尹白玉的心意，他狠狠抱着他，低声喝道，“玉儿，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不许你死，不许你连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都不给我。“他把尹白玉推倒在床上，不再看他，转身打开了大门，就见谭有明一连阴笑，站在门外，他看看四周，除了他们三个，宫内空无一人。
“尹宏飞，盐城一别，你别来无恙啊“，谭有明笑道：“我说我怎么总觉得你那么面熟呢，虽然我很确定没见过你，但我也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手段叫做易容术，我是不会用，但肯定有人会用。“
“哥哥“，尹白玉想要跟来。
“进去吧，没你的事“，段宏飞把门拉上，对谭有明道：“谭公公，您是总管太监，我知道您有本事救他出去，说吧，您有什么条件。“
“痛快“，谭有明道，“我要现银，三十万两。“
“可以，您的价钱很公道“。
“是么？“谭有明嘴角一挑，一丝难以察觉的笑，闪过他的脸，段宏飞的心头也掠起一丝不安，可事到临头，他也不能多想了。
来世今生（1）
日子慢慢的过着，尹白玉的惶惶然甚至抵得过那几颗药丸的效力，又到黄昏，谭有明紧随着皇上来到云舒宫，身边还有一袭黑衣的段宏飞，两人随侍在卧房之外，皇上的粗喘声和尹白玉的哭叫声那样清晰，段宏飞强自按奈内心的激愤和痛苦，拳头握出了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都避入云层，东方闪过一缕红光，那声响竟还在继续，段宏飞低声怒道：“这些人，难道都是畜牲么？“
“小点声音“，谭有明道：“我知道你受不了，可没办法，谁让你这兄弟长成这个模样，我若还能行事，他必然哭得更惨，皇上还是爱惜了他的，或者说，皇上更爱惜自己的龙体。“
“胡说八道“段宏飞心中暗骂，张口又道：“谭公公，我银子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救他出来。“
“很快“，谭有明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问他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夺命逍遥粉。“
“我求你们了。“段宏飞一听这个名字，火往上撞，“你们就不能干点人事儿么？别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就算是不认识的路人，也不能天天这样欺辱他呀？“
“你先不要激动“谭有明道：“这个东西是从花柳病人的脓包里提炼出来的粉末，宫里的娘娘们要是看谁不顺眼，就会花钱买通了太监给那个人的内衣里边撒上这些粉末，只要一点点就够了，这东西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只要是染上了那个病，那个人就会被处死，当然，死或不死，我可以帮上些小忙。“
“这个病能治么？“
“听说能治。“
“什么叫听说能治。“段宏飞气道：“给他用这个，又不能治，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有的，至少他还有机会可以出去，比死在这里强得多。“
段宏飞气炸了肺，转念一想，又道：“难道你们就不怕皇上染上这个病么？“
“你不笨么“，谭有明笑道：“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治这个病，那是皇室的祖传秘方，据说太后的寝宫里供着那个方子，还有几颗成药，这个药很难调配，是用来保护皇室嫡亲子弟的，其实这个夺命逍遥粉在宫里也是很难搞到的，即便拿到了，也不敢滥用，谁用这个都会很谨慎，不是必须要用的时候，没人会用，皇上病了还有药可治，要是殃及了自己，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了，这是唯一的办法，还有就是，让他在这儿熬到人老珠黄，别说皇上不爱看，连太监也不想玩儿了，还得太后娘娘们一直对他手下留情，你看。。。。“
“行了“，段宏飞伸出了手，“给我。“
“现在不行“，谭有明又把玉瓶收入怀中，“看见了银子，我才会给你。“
“明天晚上，我把银票给你送去。“
“尹护卫“，谭有明不阴不阳的笑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了。“他从锦城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三十万两的银票，若是谭有明再出更高的价钱，还真是难住了他，只要有一线希望可以带走尹白玉，他都愿意一试，尽管他对这个东西实在是没有把握。
李政隆走出了云舒宫，谭有明向管事太监递了一个眼色，跟着皇上走了。
段宏飞走入卧房，尹白玉听到门响，想是他来看自己，羞臊难当，缩坐在墙角，用锦被盖着身子，低声哭泣。
“玉儿，别难过，这不怪你“，段宏飞拉过尹白玉，将他抱在怀里，“哥哥也不会嫌你的。“
“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和别人那样，哥哥你站在外边。。。原先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哥。。。。。你杀了我吧。。。玉儿受不住了。 “尹白玉哭着狠打自己的头，就算他再是隐忍，也难以承受这一次次的磨难，身体上的痛还在其次，心上的苦更让他痛不欲生。
“玉儿，不要“，段宏飞拉开他的手，：“谭公公告诉我一个法子，可以救你出去，但我。。。有点怕。“
“什么法子？“尹白玉抬头问他，眼中浮起一线希望。
段宏飞把谭有明的话告诉尹白玉，尹白玉想都不想，点头说了声，“我愿意，只要能出去，我什么都愿意。“
“玉儿。。。。那。。。很危险，我不知道那会是个什么状况，我不知道我究竟可不可以救你。。。。“段宏飞说着，眼前蒙了水雾。
“我不在乎“，尹白玉抬高了声音，“死也比现在这样强，哥哥你若真心爱玉儿，就不要再犹豫了，以后怎么样，谁也不确定，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要这样活着，哥哥，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你也说过不会背弃玉儿，你若还是这样看我像狗一样活着，还不如背弃了我，你若说了放弃玉儿，玉儿即刻便死，也不会天天害怕连累了哥哥。“
“玉儿，别说了，哥哥答应你，我们就这么办，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这辈子都要定了你。“见尹白玉这般坚定，段宏飞也铁下了心肠。
京城的驿馆，段自衡病倒在床上，李政隆特许他病愈之前留在京城，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嘱咐身边之人不要随意走出驿馆，一行人悄无声息的住在这里。
病榻旁边，除了秋水烈，还有刚进京城的叶迟雨，他从来不喜欢争名逐利的事情，也不想遇到华烨风，等到事情平息了，这才来到段自衡的身边。
“水烈，你先出去“，段自衡道：“我想跟小雨说话。“
“是“，秋水烈道：“小雨，你别让大哥说太多话。“
“好，我知道了。“叶迟雨看着段自衡灰黄的脸色，很心疼，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他并不后悔，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
“自衡哥“，叶迟雨跪在床前，低着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自衡不愿看他，只是直视着天花板。
“对不起。“
“为什么？你说啊。“他坐起来大喊，扬手给了叶迟雨一记耳光。
“没有为什么？“叶迟雨往地上一坐，抬头道：“我就是做了，怎么样，你打我吧，随便你，我爹我娘也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你，我说我就喜欢了，谁也管不着，我做事就是没有原因的，高兴就干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眼里的倔强从来都是让段自衡又爱又恨的，他拎着叶迟雨的脖领，愤恨道：“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没人管你，但你为什么要帮尹白玉拉走宏飞，你知道吗，你这样釜底抽薪会彻底毁掉段家。“
“段家是什么？“叶迟雨喊了起来，“不过就是几间破屋子，一堆烂银子，你干什么这么在乎？ 就算不做武林盟主，就算不回关内，又怎么样，你活不下去么？宏飞是真心爱尹白玉啊，他想见他一面，我为什么不帮他，我都恨不得我自己就是尹白玉呢，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他啊！“
“别她娘的跟我说爱，你知道什么是爱？“，段自衡怒道：“你爱我就应该想想我的感受，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
“那我的感受呢，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感受，你只想过你在乎什么，那你问没问过我到底在乎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给不了你，以前给不了，现在给不了，将来也给不了。“
“我很清楚“叶迟雨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土，“所以我自己承担后果，我做都已经做了，你要怎么样，打我还是让我走，你给句话，我照做就是了。“
“我。。。。“，段自衡抬手又要打他，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自衡哥“叶迟雨抱住他。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段自衡推开他，“明天我就回锦城。“
“那我呢，你还要我么？”叶迟雨瞪着他问。
“你愿意跟着我就跟，不愿意跟着我就滚吧。“
“滚就滚，谁还愿意看见你了。“叶迟雨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刚要开门，就听门口段宏飞喊了一声，“爹“。
“什么事“，段自衡摆手不让叶迟雨开门，重又坐了起来。
“爹“，段宏飞跪地道：“飞儿要走了。“
“去哪儿“段自衡问。
“不知道，我要带着玉儿离开。“
“兔崽子“，段自衡气的浑身颤抖，沉声道：“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么？“
“飞儿知道，飞儿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段家，但我。。。。“，段宏飞眼眶里的泪慢慢消失：“但我没有办法，这件事情飞儿也想了很久，我爱尹白玉，在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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