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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映初尘作者:三颗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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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段自衡气得打断他，命他道：“去，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家。“
“回家就回家，谁还怕了。“段宏飞站起来，走到床边穿衣服，他弯腰捡裤子的时候，尹白玉看到他的指尖在轻抖。
段自衡拉着儿子回到了家，径直把他扔进了祠堂里，关上了门。
段自衡叫人拿来了几根皮鞭和一桶水，气道：“小子，你要是今天能从这里走着出去，老子明天就让你当爹，愣着干什么，脱光了，跪下。“
段宏飞脱净了衣衫，跪在冰凉的地上，心里却想，“玉儿，起来待会儿吧，这地上真凉，趴的时间长了，你会生病的。。。。“
“叭“身上挨了狠狠地一鞭，把他的意识抽回了眼前，转瞬间又挨了几十鞭子，钻心的疼痛不停的袭来，段宏飞被抽倒在地上，抱着头满地翻滚，咬牙不吭声。
“畜牲，出去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长，倒敢编排你爹了，可见你是皮硬欠磨了，老子今天好好给你磨磨皮。“段自衡见他强硬，挥鞭狠打下去，一根鞭子打断了，又换过一根，血和水混在一起，溅了一墙一地。。。。。。
段宏飞眼前有些模糊了，他咬紧了牙关，不住提醒自己，“不能昏，不能昏，我若昏死过去，尹白玉今天晚上必定是出不来了，爹爹若是发现了他，他一定会死，不能，尹白玉不能死，玉儿。。。。你不能死。“
鞭子继续象雨点一样落在段宏飞的后背，臀胫，六年没挨这样的打，段宏飞疼得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爹。。。爹。。。。飞儿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爹爹手下留情。。别打了。。。。别打了”，段宏飞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可他不敢运功相抗，要是被父亲发现，自己就不可能去找尹白玉了，想想硬挺着也不是办法，只好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哼，这时候你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敢跟老子顶嘴了么？看老子打不过来你这个毛病，小畜牲，给我好好挺着吧。“段自衡骂着，下手一点也不放缓，段宏飞没辙了，壮了胆子翻身去躲父亲的鞭子。
“你还敢躲“，段自衡追着儿子又打。
“自衡，你给我住手“，门外传来段夫人的喊声。
“救兵来了“，段宏飞大声喊着，”娘，救救飞儿。“
段夫人不是弱质女流，也是伸手不弱，扬手推开了门，段自衡飞脚把衣服踢到儿子身上，盖在了他的羞处。
“你来干什么？“，段自衡不快道：”知道我扒光了他打，还敢往里闯。“
“那怎么了，我养大的儿子，我怕什么？ 飞儿起来”；段夫人走过去扶段宏飞；看他被打得血肉模糊；连忙叫来下人；把段宏飞抬回了自己的房间，找大夫看伤上药。
“哥，你。。。没。。事吧？“段宏涛看着哥哥身上的伤，吓得说话都不利落了。
“没事。“段宏飞笑道：“我就是你的榜样，老实点，别出去惹事了。“
“我可不敢，没你本事大，这么打还能活着。“段宏涛摇头。
“涛儿，不许胡说“，段夫人慈爱的望着段宏飞，语含嗔怪，“犯了什么错了；刚到家；惹了你爹这么打你？”
段宏飞不答，撒娇着说，“娘；您怎么不早来呀？”
段夫人笑道：“早来也是白来，你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这是他看打得差不多了，才让娘递个台阶下。“
“娘，飞儿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缠住爹，让他今天别出门。”
“为什么？”
“您就别问为什么了，人命关天啊，娘，求您了，帮帮飞儿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说清楚，娘可不帮你。”看着儿子身上斑驳的伤痕，听他说的那么严重，段夫人很是心疼，也很担心。
“我什么都没做。”
“胡说”，段夫人瞪了他一眼，“你爹脾气是不好，可也不会无端揍你这么狠。”
“我真没做什么”，段宏飞道：“想做还没做成呢，爹就打上了。“
“你说什么？“段夫人自然是听不太懂。
“真没事啊，娘，您就答应我这一件事，子时之前，别让爹出门。”
“哥，你。。。难不成还要出去？”段宏涛问；子时是家里宵禁的时候，除了出门，他想不出大哥要娘这样做的原因。
“你们就别管了；我不出去，你们看我这副样子，还出得去吗？腿都挨不了地了。“段宏飞作势龇牙咧嘴的。
“好吧，我试试。“段夫人无奈点头。
“娘您一出马，我爹肯定是出不去了，谢谢娘。“ 段宏飞用脑袋磕着枕头。
“你呀？“段夫人笑了笑，拉着段宏涛走了出去。
屋子里静下来，段宏飞这才觉出身上的伤竟是那么的痛，他大口喘气，看着大门，希望透过来的阳光一点点暗下去，好不容易盼到了日落。
“小榛子，进来“。
“来了“，小榛子听见主子喊他，忙不迭的进来。
“马呢？”
“在后院门口呢。“
“做得好，小榛子，再帮我一个忙“，段宏飞说着，慢慢坐了起来。
“大公子，您这是。。。“，小榛子吓坏了，想不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起来做什么，赶紧跑过去帮他。
“不用你“，段宏飞推开他，“小榛子，躺我床上。“
“干。。干什么？“
“转过去，蒙着头，就当是我，你不是会学人说话吗，有人问，你就答一声，让他们别进来就行，我去去就来。“
“您。。。说什么，让。。我装您。。。不。。。不敢。。 “小榛子吓得语无伦次。
“不敢，那我就告诉我爹在听雨轩外头是你帮我放的风。“
“大公子“，小榛子吓得跪下。
“我走了，看你的了，宵禁之前，我一定回家。“，段宏飞拍拍他的肩膀，穿好了衣服，踉跄着走了出去，跳上了屋顶，冷风一吹，也就来了精神，他从后院的墙上跳上了马背，屁股挨到马鞍，疼得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费力的坐稳了身子，催马驶出城外。
“尹白玉，尹白玉“，段宏飞跳进听雨轩，进了正房，轻声喊着。
“大公子，我在这儿。“声音还是从床下传来，透着惊喜。
“出来吧“段宏飞拉出冻僵了的尹白玉，把身上的斗篷拿下来，包裹住他的身子，“你一直待在这儿么？“
“是。。我听你的话。。。没敢出来。“
“走吧“段宏飞一起身，疼得差点摔倒。
“大公子，你没事吧？“尹白玉扶着他，关切地问。
“没事，快走。“
他抱着尹白玉，跃出听雨轩，上马回了锦城，进城门的时候，又用斗篷把尹白玉裹了个严实，即便是有人看到他，也看不到尹白玉。
马走到玉珍斋后门的小巷子里停下，段宏飞把尹白玉抱下马来，对他道：“快回去吧。“
“是”。
就在尹白玉转身之际，段宏飞猛地拉转了他的身子，把他搂在怀里，唇贴在他的耳边，“玉儿，小心点，昨晚的事，别人问你什么，都别说实话。“
“我知道。“尹白玉的心暖暖的，轻声道：“谢谢你，大公子。“
段宏飞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尹白玉想要抱他，可还是没敢那样去做，只望着他，小声问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么？“
“是，没下次了。 “段宏飞心里一空，放开他，跨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尹白玉怔怔看他走远，转身打开玉珍斋的后门。
玉珍斋明天早上才会开业，掌柜的和伙计都还没有回来，尹白玉回转自己的房间，燃了灯，这才看到自己的身上沾满了血渍，“大公子“尹白玉又是惊颤又是感动，他脱去外衣，躺在被子里，想起这一日一夜的事情，还有段宏飞温热的双唇，想着他说的那句‘是，没下次了“，心中陡然升起许多酸楚，辗转到半夜方才睡着，梦中犹自低喊，“不。。。大公子。。。别。。。不能。。。玉儿不想死。。。。。。“，醒来时已是一身的冷汗，他呆呆看着天花板，暗自想着：“尹白玉，忘了吧，那不是你该想的，起了这样的心思，还怎么伺候旁人，那个大公子。。。。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又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当真了。。。他是谁，你又是什么，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又何必再让人把心给拿了去，算了，。。。。。还有秋师傅，城主。。。。。“ 一想到段自衡，尹白玉立时坐了起来，拼命摇着头，“不能，不能想了。。。他是城主的儿子。。。城主。。。他会杀了我的。。。。若是一刀杀了也就罢了。。。。“一想起段自衡可能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折磨，尹白玉将身子蜷缩着藏在被子里，半晌不敢露头。
宵禁的梆声刚刚敲过，段宏飞回到自己的屋里，看着床上的被子一直在抖，他笑了笑，把被子掀开，“小榛子该死。。。。“，段宏飞连忙堵住小榛子的嘴，低声道：“小点声，我回来了。“他扔了斗篷，小心脱着外衣，他的衣服和着血沾在了身上，两人一起整整脱了一个多时辰才脱下来。
段宏飞叫小榛子下去，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鞭伤疼得他想撞墙却仍不及脑海中尹白玉恐惧的目光那般清晰，他叹了口气，自语道：“不可以，不可以要他，若被爹爹发现，真的会害死他，他再美，再可爱，也是爹爹的，就让他好好活着吧，算了。。。。。。。“
玉狼（1）
时过三更，段自衡从卧房里走出来，信步来到书房，见赵晨等在那里值夜，命他道：“去把秋水烈叫来。”
“是”；赵晨离开，不大一会儿就带来了秋水烈，他关门出去，留下段自衡和秋水烈在屋内。
“自衡“，秋水烈道：“找我什么事？“
“玉儿呢？“段自衡问。
“在玉珍斋，他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段自衡听了，皱着眉头，低头不语。
“怎么了，玉儿出什么事了？“秋水烈看他面色凝重，似有难事。
“没有“段自衡抬起头来，“今天早晨我去听雨轩，碰到飞儿在那里，他喝醉了，说昨晚去了勾蓝院，玩儿的晚了，没敢回家，就跑那儿睡觉去了。“
“哦？” 秋水烈笑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打他？还那么狠，用得着吗？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年轻，精力过剩，也没什么的，你那时候不也是。。。。“。
“住嘴，别寻我开心“，段自衡的脸上一点没有笑容，“水烈，你说，他说的是真话吗？“
“应该是吧，他没理由编这样的谎话骗你。“
“说的好，他没理由。“段自衡又道：“他明知道这样说我会往死里打他，他为什么还要扯谎。“
“你确定。。。。宏飞他在骗你么？“
段自衡摆了摆手，“确定，也不确定。“
“那就别猜了，我去勾蓝院里查一查，不就知道他是不是说真话了么？“
“不必去了，他一定没去过勾蓝院，但他不一定没做过他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秋水烈听不明白。
段自衡停顿了片刻，“我总觉得；当时在听雨轩里还有第二个人，飞儿当时是想激怒我，让我赶紧离开那儿，他在保护那个人，他是我的儿子，我很了解他。“
“谁啊？谁在那儿？“秋水烈声音微颤。
“不知道“，段自衡见秋水烈的脸由白变红的恢复了平静，凄然笑道：“你以为是谁，小雨么？不会的，我伤透了他，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可能回来。”
想起叶迟雨，两人相对无言了，过了片刻，段自衡问，“水烈，你说玉儿这两天真在玉珍斋么？“
“什么？“秋水烈一惊，“自衡，你是说听雨轩里的人是玉儿？“他知道尹白玉不愿常回遥星阁，又赶上了过年，玉珍斋需要人看店，他也就没有让人喊他回来，若真是玉儿，可是他失了职了。
“会么？“段自衡面沉似水，开口反问。
“不会吧，我已经警告过他了，玉儿他不敢的。“
“我知道“，段自衡道：“玉儿他不敢，但宏飞敢，我本来不想那么狠的打他，可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段自衡笑笑，没有说话，他担心什么，他也不愿相信，毕竟父子同宠一人，绝对是一件尴尬又难以言道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去搜听雨轩？“
“我？“段自衡眉头再皱，“我没有，因为我不知道如果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打死飞儿？他是我的儿子，锦城的少城主。杀了玉儿？他对我还有用，所以，即便那个人当真就是玉儿，我也不能现在就弄死他。”
“不。。。不。。你不能断定那个人就是玉儿“秋水烈道：”他怕你怕的要死；而且他跟了你六年，遥星阁里其他人跟你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如玉儿一个人长，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嫉妒他，总是找他麻烦，挑唆我揍他。“
“是吗，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
“男宠争风吃醋，我告诉你做甚。“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段自衡点了点头，又道：“水烈，把听雨轩搬到府里来吧，在我书房后边的那块空地上。“
“你说什么？”秋水烈很惊讶。
“把听雨轩搬过来，那个地方太远，我总是没有时间去，昨天看见飞儿我就在想，赶紧搬到我身边来，我可不想别人糟蹋了那个地方，让我连个念想都没有，顺便在园子里再盖一间厢房，让玉儿搬到那里去住，玉珍斋他不用去了。“
“你让玉儿住进听雨轩，你疯了？你这么做，夫人那里。。。。“
“没关系，她生气又能怎样“，段自衡笑道：“我没有待她不好，她自己知道。“
“自衡，你再好好想一想“，秋水烈劝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玉儿，你不是让他和宏飞挨得更近了么，还有宏涛，他本来看玉儿就不顺眼，你可别为了个玉儿弄得家里鸡犬不宁。“
“唉“，段自衡叹气，“水烈，你大哥我难道是个傻瓜吗？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关在家里都挡不住，放出去了就更挡不住了，这个尹白玉，实在是。。。。？“
“大哥“，秋水烈沉吟一阵，“要不，杀了他吧。”
“杀了他？“段自衡楞了一下，没有答话。
“你舍不得？“秋水烈问。
“嗯“，段自衡笑道：“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你上次不是说，他像小雨吗，我觉得他还真有一点像，小雨我是找不回来了，就留了玉儿当个影子吧。“
“那你不怕他像小雨一样也跑了？“
“他和小雨比不了，小雨的武功那么好，我都打不过他，玉儿不过是个书生，能跑到哪里去？”
“那就让他回遥星阁，别让他出来了，我看着他。“
段自衡笑着，轻轻摇头。
“自衡。。。。“，秋水烈欲言又止。
“什么？别婆婆妈妈的，想说什么就说？“段自衡笑道：“我就看不上你这个德行，你就不像小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
“那他也没落什么好下场。“秋水烈不屑。
“说就说，不说就滚蛋“，段自衡有些生气。
“大哥，你。。。喜欢玉儿么？“ 秋水烈并不想问这样的问题，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喜欢“，段自衡的回答那样的干脆，没有秋水烈想象中的犹豫，一点也没有。
“我早知道了“，秋水烈苦笑，“要不然，他都跟过那么多人，你一点也不嫌弃。“
“所以只要他不逼我，我不会让他死“，段自衡挥了挥手，“出去吧，干你该干的事情，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听雨轩给我搬过来。“
“是“，秋水烈无奈离去。
“小雨。。。玉儿”；段自衡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眼前浮现出那一张飘逸的俊脸，“自衡哥，别在这儿待着了，我们去浪迹江湖好了。。。。。。。跟我走吧。。。。。。“ 他的泪眼，他跪在自己面前，“自衡哥，我求你，别成亲，别不要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我听你的话。。。。我再也不敢跟你吵了。。。。“ 还有他的决绝，“段自衡。。。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小雨。。。。别走。。。。对不起。。。谁让你是个男人呢“ 他打开桌案的抽屉，拿出一本小册子，“天罡正集“，这四个字映在了眼中，段自衡心中痛起，摇摇头，不愿再想。
火神教的大厅，众歌姬翩翩起舞，教主华烨风躺在宽大的软榻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阶下的方向，他的眼睛里没有那些艳丽的舞姬，只有一旁抚琴的男子，他的容貌比绝色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只是浑身上下都像结了冰冻，让人望一眼，寒满心。
“下去吧“，华烨风挥袖让那些舞姬退下，独独叫住了那个正要离开的男子，“叶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
“当然可以“，叶迟雨把琴放在一边，走到华烨风跟前，冷然道：“教主有话请讲。“
“叶先生，我们相处也已经有十几年了，你能不能对我不要这么冷漠“。
“对不起，教主，我习惯了“叶迟雨道：“我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妥，如果教主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我有。。。。。“华烨风对叶迟雨倨傲的态度很是不满，但他有两样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天罡正集和沁海宝剑，为此他必须忍耐，他已然忍耐了十几年，对于自己的忍耐力，他向来很有自信，可对于叶迟雨，他却一点把握也没有，这个男人不但比女人漂亮，而且比女人还要喜怒无常，出尔反尔，可他动不了他，因为他绝世的武功和他绝世的美。
“有什么事，你说吧，能做的，我一定会做。“叶迟雨面无表情。
“叶先生，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沁海宝剑你拿去吧“，叶迟雨道：“天罡正集我给不了你，过些日子再说。“
“你说什么“，华烨风又惊又喜，“你会把沁海宝剑给我。“
“是，给你“，叶迟雨淡淡道，“你总是提这个，你不烦我都烦了，你想要，给你好了，我放在手里也没用。“
“那。。。。它在哪里？“
“一会儿玉琦回来，我让他拿给你？“
“好，不知叶先生是否言而有。。。。“
还没等他说完，叶迟雨已经回身走了。
“这个该死的叶迟雨“华烨风心里恨恨的，“我要得到沁海宝剑，得到天罡正集，得到你，然后我一定会杀了你。“
叶迟雨回到自己房中，刚刚换好了衣服，门外有人说道：“师傅，玉琦求见。“
“进来吧“。
“是“，程玉琦一袭黑衣，冷俊如玉，大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再拜，“弟子程玉琦拜见师傅。“
“起来吧，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最讨厌这些俗世的礼数，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没事别总给我下跪。“
“不一样，您是师傅啊“，程玉琦起身，给叶迟雨敬了一杯茶。
叶迟雨接过茶杯，望着这个江湖中人称“玉狼“的得意弟子，难得的笑道：“什么师傅，你喜欢，我叫你师傅也行。“
“师傅真会开玩笑，徒儿可不敢。“程玉琦道：“那样的话，玉琦会遭天遣的。“
“别信那些，什么天遣“，叶迟雨哼了一声，说道：“我还盼着天遣呢，可老天爷偏让我活到现在。“
“师傅。。。。“
“好了，别说了“，叶迟雨指了指自己桌案上的一把木鞘的剑，说是剑，也就比寻常的匕首长一点，“拿去吧，那就是沁海宝剑，给华烨风送去。“
“师傅，您说。。那个就是沁海宝剑“，程玉琦十分惊讶，要知道这个沁海宝剑是江湖中人人想得的宝物，据说这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知晓这个秘密的人可以得到富甲天下的宝藏。
“怎么，你也想要？“
“没有，没有“，程玉琦连忙道：“我就是奇怪那么贵重的东西，您就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不怕人抢么？“
“我都放了好久了，你看，有人抢吗。“叶迟雨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简单的道理，华烨风却不懂，火神教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白痴的教主，早就独霸江湖了，还需要天罡正集和沁海宝剑吗？“
“师傅，您小点声。“程玉琦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放心。
“你不用怕“，叶迟雨笑道：“玉琦，你有多聪明，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凭你和华烨风的关系，他不会不信你，我叶迟雨胡说八道惯了，谁会把我的话当真。“
“师傅。。。。“
“快去吧，我要休息了，别再烦我。“叶迟雨有些不耐烦了，躺在床上就要闭眼。
“是，师傅歇着，玉琦走了“，程玉琦拿了沁海宝剑，刚要转身。
“玉琦“，叶迟雨叫着他，没有睁眼说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身子是自己的，别玩儿的太过了，弄伤了不好恢复。 “
“是，谢师傅，我知道。“程玉琦脸色微红。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程玉琦又再转身。
“你去告诉华烨风，就说天罡正集在锦城段家，没有天罡正集，那沁海宝剑也就是一把破剑。“
“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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