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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云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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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望着云壁周瞬间敛下的情绪,皱眉,小心的答道,“只要不出意外,老大跟孩子都会没事的,云老大,你。。。。。。”

云壁周凝神,确定没人在附近,便紧紧的盯着花影,“花影,我将亦溪交给你,你连夜带他离开这里,回落樱山庄,玄青知道该怎么保护亦溪,懂吗?”话落,云壁周起身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握住爱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突然心里揪着疼,低下头,将头靠在爱人手上,闭着眼睛,开口,“花影,听明白了吗?”

“云老大。。。。。。”花影起身走到云壁周身旁,定定的看着云壁周,“云老大,你想去找夜冥凡?”花影的脸色由白变青。

花影真的没有料到夜冥凡会如此难缠,照夜冥凡用毒的手段,花影心里没底,在这里想防着夜冥凡。。。。。。真的不可能。可是,若是带着秋老大走,若是云老大出了事,若是老大问起,若是。。。。。。花影不愿去想的那些假设一个一个全浮了上来,让他痛苦无措。

“亦溪说过,对付夜无名,只能先下手为强,对于夜冥凡,也一样。”云壁周起身坐到床边,将爱人拉起,抱在怀里,“花影,亦溪夜里身子虚凉,一路上你要多注意,还有,走大道,一路上都要走大道,夜里不能放亦溪独自一人,你必须时刻守在他身边,他不能出事,绝不能!花影,一路上也不要联系落樱山庄的任何人,免得泄漏行踪,你说过你会易容术,只要不泄漏行踪,你与亦溪易了容,要躲开夜冥凡自然不难。花影,现在我只求你安安全全的将亦溪带回山庄,保他父子平安,做得到吗?”

花影已经无措了,看着云壁周隐忍的痛楚,他知道他没有把握一定能胜了夜冥凡,也知道即使胜了。。。。。。或许是两败俱伤,所以只能愣愣的点着头保证,保证一定将人安全的带回山庄里。

云壁周静静的抱着爱人好一会儿,才迅速的将他的衣裳穿戴整齐,抱着他坐着。花影鼓捣了一番,终于从水里捞出了整出来的假面容,仔仔细细的贴到秋亦溪脸上,再修整了一下,便改变了秋亦溪的容貌。花影自己本来就有自己的面具,只是取出过了水贴到脸上便可。

云壁周将人交到花影手上,心却疼得厉害,分开,是分开,可还有再聚的时候?手紧紧的握着不愿松开。

“走吧!”决然的放开手,云壁周看着花影怀里的人儿,一眨不眨的盯着,将爱人的容颜再一次深刻进脑海。

“云老大。。。。。。”花影再挤不出任何字句,只能简单的道了句,“小心。”

折腾了这么久,夜早就深了,趁着夜色,云壁周护着两人离开,直到确定两人能安全的离开夜冥凡的范围才停了下来,静静的站了会儿,便转身,兜兜转转的绕回了小院儿。

独自一人坐在小院的躺椅上,抚着躺椅的扶手,脑中是爱人靠在这里,抚着肚子悄声的跟肚子里的孩子聊着天,时不时一阵低笑显示着愉悦。

云壁周闭起眼睛,想着早上爱人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句,“壁周,孩子是像你好还是像我好呢?”那副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模样让云壁周一阵心痒难奈,搂着爱人就是一顿好欺负,直到爱人彻底软在自己怀里这才罢休。

中午还一起吃着饭,亦溪说“花影的厨艺真不错,日后便专当我与壁周的主厨了,不对,再加上宝宝”,一句话惹来玄武抱怨说“老大,花影是煮给大家吃,你怎么可以私藏!”,然后便是一阵笑语不断。

可是,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啊?玄武不在了,亦溪有性命之忧,一下子,全打散了。

云壁周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想着,静静的,一个人。

直到,夜冥凡再次登门。







第二十三章

夜冥凡冷着那张妖媚的脸,眼睛红得似是要喷出火,直直的瞪着云壁周。

云壁周依旧静静的坐着,闭着眼睛,他在等,等夜冥凡动手,他也知道夜冥凡是在等他先出走,夜冥凡惯毒,武功却不济,动作不快,所以他不敢先动手,而是必须等自己出了手他才有时间发毒。

夜冥凡半眯起眼睛,脸上冰冷的表情已经出现裂痕,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可是一想到自己竟大意的让秋亦溪逃了去,便冷静不下来了。

夜冥凡衡量着云壁周的实力,计算着自己若先他动手能有几成胜算。

云壁周从空气中微妙的变化察觉到了夜冥凡的躁动,他赌一句话能激了夜冥凡,便开口,用不可一世又满藏嘲讽的语气说道,“你的武功不及我,想取我性命?再回去修个十年八年,或许可以。”

果然,夜冥凡一听,整个人火爆起来,吼道,“云壁周,我本只要秋亦溪的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到了下面别怪我!”

语落,手往袖口一翻,手上便多了些红色粉末,那是焚尸散。夜冥凡飞身攻向云壁周,手中红色粉末在内力的催送下,直直的朝云壁周散去,但距离却离不了夜冥凡手掌太远,使得夜冥凡必须靠近云壁周才能下手,只要焚尸散有一点点儿洒到了云壁周身上,那

云壁周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在夜冥凡动手的瞬间便运起了全部的内力,一为求能挡住焚尸散,另一个便是最好能一掌结束,拖下去决无胜算。送走亦溪也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把握能挡住焚尸散,只能是‘搏’了。

夜冥凡在距离云壁周一丈之际,焚尸散在夜冥凡内力的催送下离云壁周约三尺,云壁周一掌劈出,夜冥凡没有料到云壁周会倾尽内力来挡,赶紧闪身欲躲,却被强劲的掌风扫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院墙上,喷出一口血柱,而原本洒向云壁周的焚尸散也同时被牚风扫向了夜冥凡,感受着自己从脚指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没了。夜冥凡死死的睁着眼睛,在自己腿部完全风化后,经受不住刺激,眼球‘砰’的一声爆裂了,却是无血可流,最后一点一点的,连头发也不剩的随风而逝了。

云壁周倾尽内力的一拼,虽然胜了夜冥凡,却震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撑着看夜冥凡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完全风化后,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气息瞬间全无,身体发凉。

砰。

小院的门突然被撞开,一银发白衣男子冲了进来,神色凝重。见到如死尸般躺在地上的云壁周,快步冲了上去,俯下身将手放在云壁周的心口处,却在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来晚了。

。。。。。。

“滚开!”

客栈里,秋亦溪挺着肚子,却不顾肚子传来的巨痛,硬是摇摇晃晃的要挥开花影,为了走出花影身后的门。

“老大,你的脸色不好,肚子痛了?你先坐下来,让我看看可好?”

花影没了往日的儒雅,满脸尽是焦急的神色,看着秋亦溪捂着肚子发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明明就是痛到了极致了,却偏偏不肯让他看看。若不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不能再下迷药,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模样。

“我叫你滚开!滚开!”秋亦溪暴吼,双后无意识的挥动着,“滚开。。。。。。”

“师兄!”

秋亦溪突然紧紧的揪着胸口衣服,吐出一口血,然后疆直了身子,直直的往后倒。花影冲上去,将人抱起放入床踏,急急的拿起银针扎了下去,又陆续扎了好几针这才停了手,苍白的唇微张,颤抖着,师兄根本不想活。。。。。。有了这个意识,花影无措。

为了保住秋亦溪及孩子,花影每日定时喂秋亦溪喝下定神汤,三餐也是在秋亦溪昏睡下灌下去的。

过了大半个月,花影终于带着秋亦溪回到了落樱山庄,也不再灌定神汤。

秋亦溪醒来之时却是异常的安静,整日整日的坐在屋里,抚着肚子望着房门,一坐就是一整日,谁来劝都没用,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半个月里秋亦溪不曾开口话,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表情,眼神空洞,为了孩子每日逼着自己用餐,脸色自醒来后便一直是苍白发灰的。

玄青进了屋子看到的便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口的秋亦溪,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抚着肚子,直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玄青知道,他知道老大在等,等着云老大回来,从这个门里走进来。可是,花影还没将老大带回来之前,他便就收到消息,当时马上派人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人,那个小院什么都没了,一把火什么也没留下,直到花影带着老大回来之时,才松了口气。怎么知道,云老大竟然。。。。。。若还活着,该找到了,不是吗?

“玄青,找一块风水地,后日便是吉日,壁周不能在外面游荡,他该回来,”秋亦溪自从回来后,第一次落了泪,只是静静的落着泪,吩咐完了又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门口。

玄青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却只是转过身去,出了房,去吩咐该准备的了。

看着玄青离开,秋亦溪扶着肚子站了起来,走到柜子,打开,一件件的取出属于云壁周的衣物,这些衣服他没穿过几次的,一年只来那么几次,最多只穿过几天,哪还有他的气息。泪落得更凶了,却还只是静静的淌着。秋亦溪将衣服搁到床上,一件一件的慢慢的叠着。叠好了后又一件一件的抚过,眼神如死灰般毫无生气。

夜里,秋亦溪伴着云壁周的衣物入了眠,梦里的云壁周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抚着,他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任他抱着。只是,伸手要回抱,眼前的人却一下子如烟般消失无踪,任他怎么叫怎么呼唤都不肯再出现,只有空气中一直回荡着一句‘为了孩子为了我,保重,我爱你!亦溪,等我,下辈子我来找你!’,一直一直,只有这么一句话不断。

秋亦溪自梦中哭醒,落着泪,半个月来第一次开口说着,“我等你,等你回来找我,壁周,我等你回来找我,一直等你!”

隔日,秋亦溪双手捧着云壁周的衣物静静的站着,看着玄青命人加紧刻出来的墓碑,嘴角却慢慢的往上扯了个角度,泪又再次落下,仍旧是静静的淌着。

风水地就在落樱山,就在山庄的后面。

玄青与花影站在一旁,脸上表情凝重。旁边是听到消息赶了回来的左青与刑傲,都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

秋亦溪走上前,曲膝跪下,肚子的巨大让他没办法弯下腰,只好一手撑在地面上,一手将衣物放进墓穴里,然后又是静静的跪着,手指在墓碑上轻轻的抚摸着,顺着字痕描绘着那个名字,想像着是他的脸儿,无声的弯着嘴角浅笑着,静静的落着泪。

昨夜的梦,是半个月来第一次梦到他,秋亦溪心里明白,他回不来了,真的回不来了。他让他等着他的下辈子,他答应,所以这辈子,他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再老去,然后,去追他,先将他好好的折磨一顿,怪他丢下了自己,再好好的对他说,‘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

捧起黄土,慢慢的,一捧一捧的洒到衣物上,秋亦溪不许其他人帮忙,自己一点一滴的葬着云壁周,等到墓穴填平,早已日落西山,他就这样跪了一天,手指手掌都渗着血,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血往外渗着,一滴一滴落在坟前,索性就着血水,将墓碑上‘云壁周’三字染了色。

最后身子撑不住了,是花影将人抱回了山庄。诊视了一番,是伤心过度所致。

秋亦溪虽接受了云壁周的离去,却始终打不开心里的那个结,成日便是坐着回忆两人一起的时光,只是可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七年,七年来,两人相聚的时光,原来并不多,这么少的回忆怎么够?怎么够我渡过往后的几十年?

秋亦溪心结没打开,哀伤悲痛依旧在,肚子里的孩子也闷坏了,一天夜里,秋亦溪突然被肚子传来的痛楚痛醒了过来,捂着肚子淌着冷汗。

花影白日里补眠,夜里便是坐在秋亦溪房里照看着,这是他答应云壁周的。

见秋亦溪痛醒,花影赶紧走上前,“师兄,肚子痛了?”扶着人坐了起来,手搭在肚子上,感觉着肚子的变化,“是要生了,师兄你忍忍,我去叫人烧热水。”

将人慢慢的放回去,花影冲到门口叫人备热水,又冲了回来,点了药烛,取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搁到椅上,解开秋亦溪的里衣,又喂他吃了一颗安神丸。

听到动静,玄青等人也聚到了屋子里,花影留下左青帮忙,其实人皆赶了出去。

“老大怎么昏迷着?”左青慌了手脚,躺在床上的,是他们最重要的老大啊。

“不让他昏睡的话,疼得受不了,你抓得住?”花影边在秋亦溪肚子上涂上消毒水,边说道。

“那。。。。。。要怎么生啊?”

“剖腹生。”

“剖腹?!”左青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不剖腹怎么生!”花影突然觉得让左青留下还不如让玄青留下。。。。。。

男人生子不如女人,只能剖腹取之。





第二十四章

“一会你负责止血,手脚利落些!”花影回身吩咐了句,又转过了身。

左青终于回过神的时候,花影已经拿着匕首缓缓的划开了秋亦溪的肚皮。虽然陷入昏迷,秋亦溪没醒过来却仍旧疼得冷汗直冒,左青站在花影身旁,朝止血的穴道点了下去,又拿着干净的布巾擦着留下来的血水。。。。。。

突然一声婴孩的啼哭声,让屋外的人松了口气,却又吊起一口气,大人怎么样了?

屋里,花影仔仔细细的替秋亦溪缝合了伤口,待收拾好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父子皆安,他没负了云老大所托。

秋亦溪醒来后已是隔日了,花影喂着他喝了一点粥汤。

“孩子呢?”秋亦溪问道,肚子上的痛感还很强烈,身子也只能躺着,动一下都怕扯了伤口。

“已经让人去叫左青把孩子抱来了,不过师兄,你的伤口还没合,只能看看,等伤口合上了再抱抱吧。”花影细心的吩咐着。

左青哄着孩子走了进来,秋亦溪看着左青手上小小的一团,心里百感交集,泪又无声的淌了下来,那是他跟壁周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左青坐在床岸,倾抱着孩子,方便秋亦溪看。

泪眼朦胧的看着还未睁眼的娃儿,秋亦溪喃喃的说道,“云慕倾,就这个名儿,好吗?壁周。”泪淌着,嘴角却是溢着笑,苦笑,悲笑,他们。。。。。。还没来得及讨论孩子的名字。

“云慕倾。。。。。。云慕倾。。。。。。”左青看着床上的人,呢喃般的重复着名字,他知道自家老大放不开,即使接受人已不在,却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就此,秋亦溪在落樱山庄里,日日亲手照顾着小慕倾,日日带着小慕倾上后山看爹爹,风雨无阻,天天如此。

从小慕倾学会叫“爹亲”,学会对着云壁周的墓碑奶声奶气的唤着“爹爹”,长大一些后,会边扫去爹爹墓碑上的灰尘边说“爹爹,慕儿跟爹亲来看你了”;再长大一些,会在爹爹墓碑前耍着从几位叔叔那里学来的拳脚,完了之后问“爹爹,你看慕儿练得怎么样?爹亲说慕儿很棒,很像爹爹”;再长大一些,举着长剑完美潇洒的练完了剑法问“爹爹,爹亲说这套剑法是爹爹创的,爹爹觉得慕儿练得怎么样”;再长大一些,会跟爹爹谈心事了,是个小大人,静静的跟爹亲面对面的坐着,看着爹亲自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便偷偷的小小声的凑到爹爹的墓碑前,咬耳朵般的说道“爹爹,昨晚爹亲又哭了,边哭边笑,慕儿在旁站了好久爹亲都没发现”;再长大一些,会先陪着爹亲回山庄,再自己跑回来,拿了壶酒,带上两个酒杯,再带些小菜,然后席地而坐,摆好杯子倒满酒,“爹爹留下爹亲和慕儿,快十八年了,爹亲很想爹爹,爹爹一定也很想爹亲的,慕儿也很想爹爹”。。。。。。

小慕倾从小在爹亲的渲染下,对自家从未谋面的爹爹甚是依赖,又敬又爱。从小心里就在想着,爹亲这么美的人,爹亲喜欢的爹爹定然也是美人,长大后就变成了‘爹爹肯定是人中之龙,所以爹亲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过’。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小慕倾长大了,都十八了。一晃十八年,多少人不复在,多少事不复存,多少思念剪不断,多少爱恋搁不下。

十八年,小慕倾除了到后山,不曾离开过落樱山庄,秋亦溪亦然。

“想不想出庄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秋亦溪边用餐,边淡淡的问着坐在旁边的云慕倾。

花影、玄青、小保皆是愣然的抬着头看着秋亦溪,云慕倾则是一然淡然的看着自己的爹亲,淡淡的回道,“晚些我去跟爹爹说一声,明日就走。”

“不是,老大,慕儿才十八岁,再过,云老大的祭日也要到了,过了祭日再过一个月就是慕儿生辰,等过了生辰再出去吧?”玄青急忙忙的开口,慕儿十八年不曾离开过落樱山庄,怎么就突然要让他出去呢。

“是啊老大,再过段时间吧?”花影一脸担忧的接口说。

“明日离开,夜里就要把行囊收拾好,该带的东西都带好。”秋亦溪头也不抬,继续的用着晚膳,依旧是淡淡的说道。

“是,爹亲。”慕倾乖乖的也淡淡的应道。

花影三人互望,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也便不开口了。

自小慕倾生下来,秋亦溪的性子便全然淡漠了。慕倾小时候,慕倾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那是他跟云壁周尽存的唯一的联系了。后来慕倾长大了些,他就把他交给了玄青几人,让他们教他一些基本的功力。再后来再长大些,他便开始教他云壁周的剑法武功,让他用着他的爹爹用过的剑法武功。

这一晃,都十八了,秋亦溪慢慢的走着,后头跟着慕倾,两人一同朝后山去。

“慕儿,出去之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爹爹是个大好人,所以不能滥杀无辜,他会不高兴,遇着什么事,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懂吗?”秋亦溪走在前头,吩咐着。

虽然年过四十,容貌却无多大变化,只是脸上淡漠的看破红尘的神情添了沧桑感而已,只是看上去也不过就三十出头的模样。

“慕儿谨记爹亲教诲,定不让爹爹与爹亲失望。”慕倾乖巧的回道。

其实云慕倾自小便有刑傲陪着练功,再加上天份极高,他的武功并不是当年的云壁周与秋亦溪所能敌的了。他将云壁周的武功融合了自己的创新,加上刑傲提点陪练,一套武功舞起来变幻莫测,除了还打不过刑傲外,落樱山庄里的人,早在慕倾十五岁之时便无人能敌他了。

云慕倾看着走在自己前头的爹亲,一袭白衣,那漠然的性格,整个人仿似出尘仙子般,不染俗世凡尘。心里叹了口气,自他懂事起爹亲便是这副模样,他心里明白,爹亲除了在爹爹‘面前’,其他时候是没有第二表情的。

“好好跟你爹爹道别。”

秋亦溪点了香,递给慕倾,看着他乖巧的跟他爹爹说着道别的话,泪不知不觉间又落了下来,依旧是静静的淌着,无声,却是无限的哀。

云慕倾道了别,知道爹亲肯定有很多话想跟爹爹说,所以便说要回去整理行囊,先行离开了。

秋亦溪看着云慕倾离开,慢慢的走到云壁周墓前,挨着坐了下,将头靠在墓碑上,没流泪了,脸上的泪痕却还在,声音软软的,带着亲昵的说道,“壁周,慕儿长大了,他该出去走走,他在我身边代你守了十八年,我该让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你也是看着慕儿长大的,他很强,比你我都强,可以放心的。”呢喃的话语似是在告知,又似是在安慰。

好一会儿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秋亦溪似是受不了没人回应的孤寂,默默的,泪又落了下来,“壁周,我有多久没跟你说过,我爱你,很想你?”哽咽的声音在只有风声的夜里显得更加凄悲,“你不能回答了,我连说都不敢再说,我怕自己得不到你的回应会崩溃,怕自己会丢下慕儿去找你,怕自己会。。。。。。疯掉。”隐忍的哭声,有多久没有哭出声了?自从他离开之后,便不曾哭出声了。

秋亦溪在后山呆到隔日清晨才回山庄,回到山庄时,正好慕倾在跟众人道别。

看到秋亦溪,云慕倾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朝秋亦溪磕了一个头,“爹亲,孩儿今日离开山庄,日后定然找时间回来看爹亲,爹亲多保重,孩儿会想爹爹跟爹亲的。”全然没有十八岁少年的模样,沉稳、理智的性格合得云慕倾看上去更是不凡。

秋亦溪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慕倾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将人扶起,“一人在外,小心行事。”只有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云慕倾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朝着玄青等人曲了身子,“玄叔,保叔,影叔,多保重。”说完,毅然转身,跨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快驰而去了。

秋亦溪静静的站在大门处,站了半个时辰多,静静的望着云慕倾离开的方向,一阵风吹过,仿佛仙人般。

花影经过时看到的便是这景像,心里一惊,揣测着,师兄让慕儿离开山庄莫不是。。。。。。莫不是想随云老大去了?想到这里,花影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处的秋亦溪。

于是,从这天起,秋亦溪身边就不停的有人盯着,花影晚上也恢复了十八年前守着秋亦溪的任务,夜里守在秋亦溪房间里,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看没了。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的过去,云壁周的祭日到了。十八年前花影带着秋亦溪离开小院儿,离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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