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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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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指尖微动,那春光更甚,修缘心里一阵暖意。忽听那琴音急转,余音震耳,突然从耳边掠过,直穿脑际。修缘竟有内力与之共振之感,那琴音急,自己胸腹之中的内力便绕至周身,越发急促,那琴音缓,他的气息便渐渐平稳。
  
  然而和着刚才下腹的半壶酒,他感觉内息不调,只能随琴音走动,任它控制。那琴声又如银瓶乍破,水浆崩裂,修缘再忍不住,缓缓运功,一掌拍在凸起的石壁上,那石块竟瞬间粉碎。他惊愕不已,望着平安说不出话。
  
  从那石块的破碎程度看,他的内力增长了十倍不止。
  
  再一看,那石室的门已被琴声激得粉碎,轰塌之音竟被琴声盖住,修缘浑然未觉,如今再看,才感胆战心惊。
  
  石门里头原来还有一道小门,却比它精致得多。两个人走过去,它已开启,大理石面上光可鉴人,四角雕饰文龙。平安余光一瞥,大概从明镜般的石门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脸上溃烂得愈发厉害,却依旧不甚在意,只是对修缘受伤的右手特别留意,又捉过来看了看,摸一摸,才一同迈步进去。
  
  修缘当下明白,平安起初下棋,棋局由死复生,大概触动了第一道机关,使得这精致小门自动开启,后来古琴遇知音,一曲高山流水,又震得第二道千斤石门粉碎,因此得以进入密室一探究竟。
  
  二人才进去,便面面相觑,惊异不已。
  
  原本以为这里面空间极小,不过一间小密室,或者通往别处。
  
  现在一看才知道,里面简直应有尽有,密封储藏的水和干粮,一张石床,还有一丈见方的水池,修缘走近一看,清澈见底,这是死水,又许多年无人更换,不知怎会如此干净。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间密室三面石壁,另一面竟是冰石所铸。冰石里层隐隐约约刻了字,只不知道写的什么。
  
  修缘猜想这沿瀑布而修的密室,大概跟“一尺书生”宋进大有关联,否则他的九霄环佩为何会落在此处。
  
  平安拿来点心和水,与修缘坐在石床上,一一分着吃了。
  
  那点心少说也在此处储藏十多年了,看上去却依旧精致,白面柔软,入口更是绵密香甜,齿颊留香,有一股芬芳自在其中。
  
  而那坛中清水,更加甘甜可口,就连溪边的活水,也比不上它。
  
  二人休息片刻,平安拉着修缘走到冰石前,一手摸住墙壁,又转身去看他。
  
  “你让我……试着将它击碎?”修缘疑惑开口,没料到平安竟点了点头,一双眼愈发明亮。
  
  修缘心中也十分好奇,但一来他内力不足,面对这整面冰墙无异于蚍蜉撼树;二来他们进入别人的地界,损了石门,吃了点心清水,已经对前辈大不敬了,再毁了墙壁,实在罪大恶极。
  
  然而平安眼含笑意望着他,竟似给他力量一般,也叫他将那繁文缛节抛到一边,尽力一试,又有何不可?
  
  修缘运足内力,却觉得周身那股暖流依旧存在,聚于丹田,流经任督二脉,在经脉中行走,经关元穴,风池穴等,一个周天,又回于丹田。他调运内息,出掌重重一击,一声脆响,那冰石竟然零零落落碎在地上。
  
  修缘掌心向上,不可置信地低头望着自己那一双手,他原以为之前是被平安的琴声引领,才会内力大涨。现在冷静一想,大概那半壶酒中有名头,他喝了以后内力大增,却不能自行控制,平安以琴声引导,助他调息,如今他才可运行自如。
  
  他对平安不得不刮目相看,能与九霄佩环融为一体,已经是旷世难寻,他在击碎石门的同时,更助自己调理内息,二者兼之,当世高手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但直到现在,平安依旧毫无内力,说他是误打误撞,或者出身名门,识得棋谱与古琴,才刚好破解了机关,修缘是如何都不信了。
  
  可平安口不能言,又无法问他,修缘难掩心中惊诧之感,勉强收回留在平安身上的视线,却见那碎裂的冰墙之后,就是与另三面无异的石壁,上面果然刻满了字。
  
  修缘看那字体苍劲有力,用小篆书写,题头竟是“明澜经”三字!
  
  然而又看第一句话,“承前言之内息,微调入腹,启将来之气运。”修缘细细看了,便知这墙上的经书少了一半,大概是后半本,缺了前半部。而当日师父将经书交与他,修缘仔细藏在身上时,摸到“明澜经”,只觉得怪异万分,这本经书不仅极薄,而且装订处坑凹不平,如今想来,应该是后半本缺失,被人撕下之故。
  
  与此同时,平安也在细细观看这一堵墙。他凝神沉思,半天之后才伸出手,以指尖勾画,从“明澜经”第二句开始,一直划过墙面,直指倒数第三句,又看向修缘。
  
  修缘与他相处这些日子,虽他自己未发觉,实际却跟平安愈发默契,似乎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你是说,让我从这里开始练起,一直练至倒数第三句?”
  
  平安缓缓点头,修缘却踌躇,只低声道:“这明澜经是我寺秘籍,没有师父的应允,我怎能偷学?更可况我原先受他老人家重托,去少林送这本经书。如今师父与师兄弟们都不在了,上半本经书也不知所踪……”他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因为不想道明一个月前的际遇,尤其与莲花生以及天一教之前的周折恩怨,便直接模糊带过。
  
  那平安自然不会问他,只是静静听他诉说。
  
  修缘又道:“我若在这时候偷学秘籍,岂不背师叛教,为人所不齿?”平安摸了摸他的脑袋,只是一笑置之,继续往墙上望去。
  
  修缘站在一边,平安虽一字未言,他心中却激荡万分。一来师门之仇未报,此时提起不免又要伤心,郁结一场。二来他自己也并不十分迂腐,森规戒律已破了八九成,刚才看到平安略含笑意的眼神,除了安抚之外,更似乎在说,算了,不练也罢。
  
  修缘念头转了八九次,终于想通。他既是灵音寺幸存弟子,更应该担当重任,将唯一留下的武林绝学研习透彻,将来遇到仇人,才能施展。再者,这后半部“明澜经”并不是师父交与他的,刻在这洞府之内,他因缘际会来到此处,又跟平安突破重重障碍进来,可谓有缘人,倒可以一试。
  
  修缘想到此处,不由开口:“平安,我……我尽力去学。”
  
  平安听到这话,并未转身,任由他走远一些,运功聚气,按石壁上所言,从第二句开始研磨。
  
  修缘只觉得方才增加的十倍内力实在大有裨益,短短半天,他已经习得两段心法,但因这密室四周严实,不像开阔之地,始终不敢放开了练。
  
  平安在他练功之时,退开了走到边角,并不休息,只是盘坐在石床上,闭目凝神,似在调息。但他内力全无,年纪又小,手无缚鸡之力,这一番动作实在怪异。修缘只侧目看了片刻,即刻便控制不住气息,腹内翻涌,“哇”地一声,便吐了一口鲜血。
  
  平安立刻抬眼看他,眼里似有焦急担忧之色。
  
  修缘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余血,只对平安笑笑:
  
  “是我分神了。”
  
  平安不置一词,神色稍缓,又闭上眼睛调养生息。
  
  修缘继续观摩心法,他不知道自己没有前半程的《明澜经》做基础,能不能顺利练完下半本,不过如今两个人被困此地,却也出不去,而这里的水和食物还算丰厚,足以维持半个月,不如专心研习,或许有所收益。
  
  修缘这样想着,便愈发拼尽全力,然而心法越往后越晦涩,他修炼半段心法,几乎用了前三段的两倍时间,而自身也发生一些变化,愈发体寒,周身散着一股冷意,胸腹中的内力却愈盛。
  
  转眼到了晚上,就算石室内密不透光,仅有火折子和长明灯,不分昼夜,修缘肚子一受不住,他便知道时辰了。
  
  与平安分食完糕点,他再也捱不住,靠在石床里侧,缩着身子睡着了。
  
  这一夜他居然梦到了莲花生,而且是难以启齿的春梦,两个人万般销魂,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一上来,真是神魂颠倒,许久以来潜在体内的某种情愫悄悄发芽,随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等他醒来,自责之余,身边不见平安,再一望,他不知何时跳进了清水池中,像一尾自由肆意的鱼,若隐若现,一时游在水上,一时又潜到水下。
  
  修缘随口叫了一声:
  
  “平安!”
  
  他再次浮出水面,颈间水珠欲落不落,年纪虽然小,身上却结实有力。平安在池中一番走动,腰际线恰恰与池面平齐,池底下是如何光景,却被一池春水掩住了,不得而知。
  
  修缘并不在意,他看似松了一口气:
  
  “做了一个梦,醒来一看,你居然不见了。”说到那个梦的时候,修缘明显有些不自在,背抵着墙,没有去看平安。
  
  平安只是望着他,这个少年虽然脸上处处有伤,但这样光裸着上身站在水中,眼底有摸不透的深意,显出一副跟年纪不符的沉稳来,不仅不难看,反而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修缘转过头,不再看他。平安从水中上来,走到他面前,修缘才发现他未着寸缕。
  
  修缘刚要开口,却见平安脸色异常,不仅是脸色,他浑身绯红一片,眼神虽然镇定,匆匆看一眼修缘之后,却故意垂下眼,掩盖了眸子里的光彩。
  
  修缘也不顾他光裸着身体,将他的手抓过来,握了握,手心滚烫。
  
  “你着凉了?”
  
  平安摇头,修缘又用手背去碰他的脸跟脖颈,也是一样滚烫。
  
  原来他在水池中呆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让身上好受一些!修缘猜测,既不是生病着凉,也许他身体异常跟脸上溃烂有关,或许是给人下了毒,或者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蛊。
  
  但无论如何,他总不能一直泡在水池里头。修缘让出石床,起身将平安按住,让他躺下:
  
  “先休息,我想办法让你凉快!”
  
  平安竟十分听他的话,乖乖躺在石床里侧,身上的高温使他不觉紧贴着墙壁,毕竟年纪小,背对着他,手脚蜷起,终于流露出符合他年龄的稚嫩可爱。修缘看他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难受,便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等着,不要乱动。”
  
  修缘将自己的衣裳脱了,走到清水池边浣洗干净,然后拧干,凉丝丝的,将它裹在平安身上,希望能让他好受一些。
  
  平安却直勾勾地望着修缘,意思是说,这山洞内夜晚会冷,不要他这样做。
  
  修缘不理,给他裹好后,就一直坐在平安身边,用手指给他梳理头发:
  
  “要是累了,你就闭眼睡一会儿,或许一觉睡醒,第二天烧就退了。”
  
  平安扒开他的手掌,虽然没有看他,却用指尖代替眼睛,细细地抚摸他掌心的伤口,血早就不流了,已经开始结痂,伤痕丑陋粗糙,轻轻碰上去,修缘痒得直缩手。
  
  现下两人虽然均是赤身裸体,然而却从没有一刻如此坦荡自然,心无杂念,无牵无挂。
   


17、第十七章
 
  平安身上的热毒愈来愈厉害,修缘的衣裳裹上去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干了大半,又十分烫,根本起不到冷敷的作用。
  
  他只得又去被自己内力震碎的冰墙边,捡了几块冰砖,将它们在地上磨圆润了,重新裹在布衣中,塞进平安怀里。他得了这消热的宝贝,十分受用,捂在肚子上就不愿放开,眼睛也微微闭起,似是十分累了,全身蜷曲着,想更大面积接触那些冰砖。
  
  修缘叹一口气,又把包裹着冰砖的衣裳拿过来,用指腹摸着平安的发际,这孩子跟他几位师弟年纪相仿,所以倍感亲切,他轻轻开口:
  
  “我给你敷,睡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平安听了这话,果然安安静静,不再动弹。
  
  修缘先用冰块在他脸上敷了片刻,然后又慢慢滑过脖颈,到肩膀和胸膛处,平安阖着眼,看不到表情,似乎睡得安稳,只睫毛略动了动。
  
  修缘缓缓用包裹着冰块的布衣在他身上游移,不太轻也不太重,轻了怕起不到冰镇止热的效果,重了又怕冻着他,适得其反。
  
  不知道为什么,修缘越来越感觉到气息紊乱,自离开莲花生之后,他一直清心寡欲,原以为即使少那最后一次纠缠,也无大碍,黄岐警告他的九次交合,不过是想要控制他的无稽之谈。
  
  然而就在此刻,当初那种气息情绪都不受控制的状态又回来了,虽然□未动,但气息愈发沉重,难以调整,面红心跳,无法言状。
  
  修缘将这一切归结为下午练功之故,暗自庆幸平安睡着了,看不见他现在的窘迫模样。
  
  不知道涂抹到何时,那一整块冰砖都化成了薄薄的一片,修缘终于撑不住,歪在平安身边睡着了。
  
  说来也怪,这冰块未被震碎前,沿石壁而建,百十年不化,一被震碎了,虽然山洞中温度低,却也慢慢融化了。
  
  修缘是被身上的热烫温度惊醒的。再也没有冰块能够助平安暂缓热症,修缘睁开眼看到他时,他两眼迷离,似乎被热烫之苦纠缠,已经神志不清。平安离他有一两尺的距离,俯□看着他,明明没有身体接触,修缘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惊人温度,试着喊了他两声:
  
  “平安,平安!”
  
  平安朝他看过来,不再有清明眼神的他此刻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少年,又青涩又迷茫,眼睛微眨,睫毛又长又密,痴痴地看着修缘,透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被热症折磨,跟之前沉稳干练的时候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修缘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哪里知道手刚碰过去,平安顿了顿,闭上眼似乎在细细感受,竟舒服地长舒一口气,紧接着抓住修缘的手不放,往自己另一边脸按上去。
  
  修缘因修炼了那《明澜经》,体质偏寒,他自己也已经发现,看平安的作为,就知道自己能让他好受一点,他又总把平安当做弟弟一般的人物,他有伤痛怎能不帮着承担。如此想着,便任他桎梏住自己的双手,从脸上往下巴、肩颈处滑下去。
  
  当初平安流落于酒馆中,不会说话,脸上只有一二处肿胀溃烂,掌柜的见他勤快,力气大,便收下他,让他做最重的杂事。没料到仅仅半天,他的脸便溃烂得不成样子。店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然要撵他走。他因这张脸,不知受了店里多少伙计客人的鄙夷刁难。
  
  然而后来遇见修缘,非但不嫌弃他,还舍身救他,又受了伤。
  
  修缘只跟着平安的手一路缓慢摸下去,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不知是那日给他敷的草药起了效,还是这山洞内冰寒之故,他脸上一直没有再恶化,溃烂处结痂,从额头至下巴,竟几乎看不到一块好地方。
  
  平安直直望着修缘,修缘却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轻轻用指腹摩挲他结痂处,低声安慰道:
  
  “就快好了,我们出去之后,江湖之大,一定能找到良医为你诊治。”
  
  平安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抓住修缘的手,不肯放开,将它们从脖颈引到胸膛。修缘当他被热症颠倒迷乱,所以在平安低□子,整个人贴上来的时候,并未拒绝。
  
  平安抱住修缘,手心跟他交握,十指相扣,渐渐滑到身体两侧。起初脸还贴着他的脸,后来渐渐像一条蛇,手脚并用,缠住他的身子,□的脖子与修缘磨蹭贴合,十足一副交颈纠缠的模样。
  
  修缘也觉得不对劲,只是平安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大概热症太狠,十足贪恋他身体的凉意。
  
  修缘看不得他受苦的样子,便任他几番肆意在身上抚摸游走,平安甚至将他翻过身来,背对着他,修缘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没有着落。只依稀感觉到平安将唇贴在他耳后,又滚烫又炙热,还有灼热的鼻息。下巴滑过他的背脊,手臂撑在修缘身体之外,一边与他磨蹭,一边将胸腹贴上来。
  
  “平……平安!”修缘再忍不住,忙喊住他:
  
  “你……你也不必这样。”
  
  但他哪里能计较过一个被热症折磨得失了心智之人,平安并没有住手的意思。
  
  他竟完全放低腰臀,将胯贴在修缘毫无遮掩圆润光滑的双臀之上!
  
  修缘又震惊又羞怒,扭头去望平安,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平安双眼泛红,却没有猥亵之意,他见修缘生气了,就伸手轻轻一抹他的眼,让他闭上眼睛,安心躺下。自己却抱着他,毫不放松,似真把他当做了解热的利器,手脚没有一处肯落下,均沿着他的身体来回抚摸摩挲。
  
  好在并没有其他不规矩的动作,修缘把他放在自己颈项间的手抓过来,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
  
  “再敢乱动,我就……我就把你这只手吃了!”
  
  后来他太瞌睡,渐渐睡着了,也不知道平安还有什么小动作。只是隐约感觉他将自己抱得很紧,不仅不肯放松,连翻身都要带着他一起。



18、第十八章
 
  修缘醒来的时候,平安似乎早就醒了。
  
  他刚想去探一探平安身上的热症有没有消下去一些,却猛地一怔。这小子抱着他侧睡,两个人面对面,他双手环过修缘的腰,显然将他的臀瓣当做了甚么好玩的东西,又摸又揉,在后臀至腰际处流连不止,就是不愿意放开。
  
  修缘刚睡醒,怒火中烧,挥手朝着平安就是轻轻一巴掌,扇过去之后,平安似乎特别委屈,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连眸子都黯淡了一些。不过手上倒是很坚持,拼死不愿松开,修缘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叹一口气:
  
  “平安,我饿了。”
  
  平安立刻下床,不过片刻就捧来了清水和糕点。
  
  修缘充饥的时候,平安就那么站着,不吃不喝,直勾勾地看着修缘吃东西。
  
  小和尚有点慌了,莫非这孩子被他打傻了?
  
  “平……平安,你不饿么?”
  
  平安只是摇头,坐到一边盯着那面刻有《明澜经》的墙壁看了半天,快到晌午才喝了点水,吃了两口干粮。
  
  期间修缘摸过他的手,已经不烫了,这样看来,热症是间歇性发作。
  
  有了昨日的教训,修缘修炼《明澜经》之时再也不敢分心,闭目凝神,好在此地密闭,无人打扰亦无后顾之忧,一切还算顺利。
  
  修缘将《明澜经》第一重的八段心法全部修习完毕,一睁眼,平安不知何时,竟从石床下摸到了一个暗格,也不知是什么机关控制,被他这么轻易找到。
  
  修缘也跟着走过去,望了一望,那暗格中只有一面制作精巧的银镜,云纹金托手,时隔多年却依然光亮如新。平安看着这面镜子,细细琢磨之后,犹疑片刻,翻到背面。竟有一行行比米粒还要小数十倍的字刻于其上,修缘看了半天,字实在太小,一个也认不清。
  
  只见平安又敲了三下床头,那暗格渐渐合上。
  
  修缘心想,莫非他从前来过这里?否则怎会对此地如此熟悉。却见平安不慌不忙,将银镜来来回回摸索好几遍,最后右手使力,将镜身与镜面分离。修缘本以为这物件做工严谨,密不可分,谁知竟暗藏玄机,他只是稍用了巧力,镜面就下来了。
  
  平安自己也并不清楚这镜子究竟怎样使,他拿了放在火折子前,没有丝毫异常,又带着镜身镜面潜入水中,依旧解不开玄机。水与火都奈它不了,看来这镜子的秘密很难破解了。
  
  “平安,你是想……看清这镜子背面的字?”
  
  平安点头,这银镜又名云龙镜,方才二人都见到镜后“赠姚霜”三个大字,也只这题头能看清而已。
  
  这地方若无差错,应该是“一尺书生”宋进的藏身之所,那么这云龙镜跟他亦脱不开关系。
  
  两人都拿它无法,只好放在一边,修缘继续修习经书,又算了日子,离武林大会也不过只剩十三天了,不知能不能赶得上。这次大会,必会为江南几家灭门之事挣个说法,他不能不去。
  
  到了晚上,平安照例跳下水去,泡了半天,湿漉漉地爬上来,缠在修缘身上不肯松手,他便知道这少年的热症又犯了。
  
  伸手一摸,果然就是。平安红通通一张脸,身子像煮熟的虾。修缘不能把他推开,只好吃饭喝水也任他抱着,一直抱到临睡了,两个人一起爬上石床。平安将他一颗颗衣扣都解开了,动作缓慢,小心翼翼地将衣裳掀起,抹到一边,露出大片胸膛和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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