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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一梦,雪至日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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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是两个大人,起码还得养活自己。
  这对玄暮来说很好办,打鱼,种菜,做饭,不抱怨也总会做的很好。
  可是,南宫雪过意不去。
  他不想让玄暮这么累。
  于是常常帮着浇水,烧火,配合的有默契,当然,这是后话,忽略掉一开始南宫雪淹死幼苗,把饭烧糊的话。
  南宫雪开始早出晚归了。
  是的,伤完全好之后。
  回来之后,他会给玄暮银子,让玄暮添些东西,多的话收着。
  这无非是值得怀疑的。
  玄暮蹙眉了,因为南宫雪身上回来后还带着胭脂香。
  初夏,天气微热,南宫雪趁着玄暮收拾东西又讲了声走了。
  玄暮揉了揉眉心,望了望南宫雪去的方向拂来了拂衣角。
  仿如隔世一般,不过是几十天的光景,繁华已经这么让人皱眉。
  喧闹的,也可说是热闹的。
  南宫雪进了一家妓院,名为“绿颜阁”。
  玄暮怔了半晌,低低喘了口气,回去了。
  绿颜阁,皇家妓院,富贾之地,男女皆有,姿色上乘。
  南宫雪回的较早,却是躺到床上就睡了。
  玄暮皱眉,盛了些饭,“少爷,吃饭了。”
  南宫雪已睡着了。
  玄暮只好把饭放到锅里,添了些温水温着。
  躺到床上,替南宫雪盖好了被子,怎么也睡不着了。
  静静的,南宫雪深吸了口气,侧过身抱住了玄暮,“玄暮,我恨他们……”
  暗暗的,玄暮的眼睛忽闪着,眨了眨,“少爷……”
  “为什么要杀了爹爹,暖姨……要家产给他们就是了,为什么要杀……”
  此刻没有比安静倾听更好了,压抑了那么久“知”字不提一个,其实是很痛苦的吧。
  “玄暮……我难受。”
  玄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南宫雪的背,南宫雪,哭了。
  如此时,他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南宫少爷……
  他会哭,会难过,会不之所措,会如孩童一般。
  其实玄暮并不知道,南宫雪只是在他面前如此而已。
  往后,生活又变了。
  次日,天蒙蒙亮。
  南宫雪醒了,眼睛还微微有些肿着,今日是不用去的,他在心里想。
  可是玄暮却不在了。
  南宫雪找了一遭,菜地,鱼塘,后山……
  没有,没有玄暮。
  汗淋湿了前额发,些许的凌乱,有些狼狈。
  如今,自己只剩他了,连玄暮都没了么?
  失神地靠住树干坐了下来,脑袋埋到胳膊里。
  玄暮都没了呢……
  “少爷,起来了么?”温润的声音,玄暮的。
  缓缓抬起头,面前背着个木箱的不就是玄暮么?
  袖子抹了抹脸就冲了过去。
  “玄暮,还在,真好。”
  玄暮背着一箱子的书背南宫雪抱着吃不消轻咳起来。
  南宫雪忙放开他,“怎么背这么多书干嘛?”
  “玄暮还要考试的。”睫毛盖住眸子,把箱子放到了地上。
  “考试……么?”南宫雪痴痴了句。
  那个朝廷……

  第贰拾章

  循序渐进;一切还在继续。
  南宫雪也会陪玄暮一起读书,较之以前认真了许多,总归天资不差,所以,不算学富五车,起码的半点墨水还是有的。南宫雪最出色的地方,是琴,是五音。
  对音律极通,这是他唯一比玄暮好的地方。
  所以,他去了妓院,而且是皇权贵族出没极多的那家。
  当了琴师。
  虽然当初进去的时候废了好大些事。
  毕竟,一个已死之人出现,还是有点困难的。
  更何况,南宫雪以前太多出没于这种场所,朝廷上见过他的人,实在是不少。
  还好,他熟悉这边的当家。
  落魄归落魄,商家的宗旨,是赚钱。
  白色羽面面人,南宫雪如是。
  赚取日用开支是一方面,查东西,也是一方面。
  玄暮喜静,且近日闲时都在看书,绿树青山做背影,清风暖阳调光,主角墨发披肩,眸子专注的看书,如玉般的脸庞,长长的睫毛随着上下煽动。南宫雪总是笑陪着,托腮看着,把书拿反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玄暮抬头瞥了一眼,少爷,玄暮看起来很滑稽么?很好笑?
  南宫雪惯性的食指抵鼻,玄暮,你长的很特别,少爷好喜欢。
  玄暮顺手放下书,指了指前些日子捉来的山鸡,喏,它也很特别,少爷喜欢么?
  尾巴上的毛被拔光,头顶上原本立着的两株凤萸般的毛也不指何是被打断,怕飞掉所以一只脚被南宫雪用布带栓着。
  南宫雪邪笑了笑,当然喜欢,所以,今天晚上把它吃掉。
  玄暮转过头,林间透下星星碎碎的光,衬的如玉般的脸微微漾着红晕。
  南宫雪打哈哈般的笑了两声便不再多话。
  其实,他心里想,原来玄暮的脸皮这么薄啊,而且,脑袋转的好……快哦。
  晚上吃的是那只可怜的鸡,南宫雪边吃边笑,还笑的不明所以。
  玄暮恼了,喝了些粥,丢了句,我出去走走,
  南宫雪在后面啃着鸡腿,口齿不清道,暮儿,早些回来啊,今晚我和你睡。
  林子很静,声音传的很远。
  玄暮撇过头淡淡道,少爷,你觉得如果有个石枕怎样?
  南宫雪噎住了,咳嗽的声音也传的很远。
  他想,玄暮,算你狠。
  当晚睡觉的时候,南宫雪很乖的离玄暮远远的,虽然第二天早上是一大鹏展翅式姿势醒的。
  具体指,一只胳膊,玄暮身上,一只腿,玄暮身上。
  当然,另外两只,在相对称的另一边。
  玄暮说,少爷,你可以考虑睡三丝床的,其实,我感觉两丝就够了。
  三丝床,是武功修为极高的人适合的,脑袋下一根,腰部一根,脚部一根。
  玄暮指的,嗯,应该是,左边一根,右边一根吧。
  南宫雪很郑重的说,不,所说有误,我觉得嘛,要能两个人睡的,禁的住摇晃的,上乘木制的比较好。
  玄暮扫了南宫雪一眼,船很适合你说的,下次睡吧,被子玄暮会为你准备好的。
  南宫雪和玄暮说话会胃疼的,当初谁讲他云淡风轻来着,这,这,这简直就是,就是……毒舌。
  ……

  第贰拾壹章

  一个淡静如云,一个邪如罂粟。
  往往这样的合成是为人所意料之外的。
  冰与火的交融一般。
  产生的是欲静欲动的水。
  臆想之中的世界。
  南宫雪总会打趣玄暮,找着法儿让玄暮陪他说话。
  虽然这些日子以一辈子为衡量太短。
  夏生露,晶莹剔透,为制茶之上乘品。
  一截竹管,半根花茎。后面跟了个语不停歇的南宫雪。
  “玄暮,你说这露水怎么就泡的出茶呢?”
  “还那么别具风味,太领人费解了不是?”
  “哎,真是仙子的泪的元神啊!”
  “喂,玄暮,你说是么?”
  “讲句话啊。”
  玄暮转过身,很郑重的看着南宫雪,“少爷,玄暮以前不知道,其实,少爷你是很噪舌的。”
  “唉,玄暮,你怎么能这么讲我呢,太让我伤心了。”低头垂泪状。
  玄暮吐了口气,继续采露水。
  “玄暮,我待会弹琴给你听可好?”眨了眨眼睛。
  “待儿玄暮要看书。”
  “没关系,我不介意别人一心两用,更何况这人还是玄暮你呢。”
  “……”可是……我介意啊。
  “可试吧,玄暮没有听过我弹琴吧?试下可好?”
  “少爷要是让玄暮听玄暮自然不会拒绝。”
  南宫雪静了片刻,“玄暮这样讨厌我么?”语气瞬间变的生硬起来。
  玄暮转过身,“少爷误会了,玄暮不讨厌。”
  “哦,这样啊。”南宫雪点了点头,有点晦涩,如果自己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那么,他就不会跟自己有太多接触不是?没关系,贴也无所谓。只要他还在,“那么,待会儿玄暮要听哦。”
  玄暮轻微点了点头,南宫雪笑了。
  古琴,朱红色的发黑的那种。
  梅花图案,只得品,上乘货。
  乌发白衫,寻了块干净的青石席地而坐。
  音韵流泻,空灵,不悲,不喜,很淡,和南宫雪的性格不合,却是极配玄暮。
  其实,玄暮想说,少爷,以前玄暮不知道,原来,少爷的琴艺如此特别。
  是的,特别,带着惆怅,却不伤感,但有让人纠结,并不乏欣喜。
  一如南宫雪本人一样矛盾,却只能让人想到玄暮。
  南宫雪抬头看了玄暮一样,却是在提笔写字。
  有些心冷,这是专门为你谱的曲,你懂么?
  一曲作罢,玄暮递过一张纸,“玄暮笔文不好,有些牵强了。”
  上书:
  梅前暗调,泪雪嫁殇袍。
  空奈何泪枯情伤至寒堡。
  看梅红尖,白雪丝袄。
  空寂寥,竟无能陪君尔豪。
  是尘戒绊,俗而无岛。
  如何堪面笑,不理独傲。
  女子嫁,喜泪沾袍,却愁煞男子心萦绕。
  世俗不好,妄自寻蓬莱,虽无靠,但比尘世好。
  梅雪调,红白袄,世人嫌俗俗不倒。
  莹白玉骨,风吹子摇。暗香幽鼻,洁骨熏香缭绕。
  “玄暮,”南宫雪抬起了头,“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玄暮淡淡道,“因为一首小文么,少爷的喜欢莫不是来的太廉价了。”
  南宫雪皱了皱眉,“我决定了,找人唱这文,配我的曲儿。”
  “少爷高兴就好。”
  “嗯,高兴。玄暮在我都高兴。”
  玄暮挑了挑眉,轻吐了口气。

  第贰拾贰章

  初夏落雨,敷衍随便。
  绿叶被洗刷的很清脆。
  雨滴落地画出一个缠着一个的圆,一个纠结着一个的点。
  隔着结局一般,看不到出路。
  傍晚了。
  南宫雪又出去了,而且没有回来的迹象。
  雨后的天气本应该是澄净的,此刻却更加令人焦躁不安。
  玄暮放下书,蹙起了眉头,南宫雪从未回来如此晚过。
  玄暮去找他了。
  绿颜阁
  玄暮在门外立了好一阵子,绿颜阁内并未有什么响动,那是怎么了?
  刚想走的时候却被一人叫住了。
  一个刚从绿颜阁走出来的人,抄南宫家的人,洪德亲王也就是皇上唯一所剩的一个弟弟,佐子清。
  至一茶舍。落座。
  佐子清搓了搓手,“你叫玄暮?”
  玄暮点了点头,恭恭敬敬道,“是。”
  佐子清近四十,面貌刚毅,却也不失俊美,想年轻时候也是个引人注目的主儿,虽是王爷可总体上并没有太大架子,起码此刻是。
  “玄暮可有什么亲人?”
  “玄暮是孤儿,没有亲人。”
  “如此啊。”
  很简短的结束了对话,并没有提太多南宫家的事情,相反,却是对玄暮自身的事问了好多。
  玄暮出了茶舍,进了绿颜阁。
  与所想的不同,绿颜阁并不透着庸俗,反而显的清雅。
  毕竟都是些达官显贵不是?
  “呦,瞧着这位爷面生的很啊,谁家公子呀这是?”一裸装女子,看容貌三十好几。
  玄暮拱了拱手,“姑娘,在下玄暮,来此寻人。”
  “那敢问玄公子寻的何人?”顺势坐到椅上,端了杯茶。瞄了瞄玄暮,看衣料质量,一般,外貌,过的去,气质,很独特。实在看不出是谁家公子。
  玄暮笑了笑,眸子深不可测,“姑娘可知南宫家?”
  那女子脸色一暗,放下茶,瞧了瞧四周,“你跟我来。”
  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那女子努了努嘴,示意玄暮进去。
  南宫雪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玄暮蹙了蹙眉,低叹了口气。
  那女子坐到桌边,“是常公子送过来的,说是睡着了。”
  “劳烦姑娘了,玄暮现在可否带他回去?”
  “要走的话还得从后门,公子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这边比较僻静,住两人还是没问题的。”那女子说完就出去了,带上了门。
  玄暮瞧了瞧南宫雪,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门开了,来的却是常柳宇。
  一怔,随即了然,笑了笑,“玄公子。”
  “玄暮便可。”微微颔首。
  “南宫在这边你知道?”
  玄暮点了点头,“他并未讲。”
  “依他的性子是不会说,”笑了笑有神色庄重起来,“不过他在这儿还是有危险。”
  玄暮点了点头,“是,熟人太多。”
  “他是被我劈晕的,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事。”
  玄暮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常柳宇解释道,“他许是在门外听洪德亲王讲了些什么,有些按捺不住,刚好我经过,若不是看他抱着那琴的姿势还真认不出来;劈的有些重了,可能要迟些才能醒来。”
  玄暮点了点头。
  常柳宇怕家人责备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玄暮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第贰拾叁章

  天已大亮,玄暮微微偏了偏头,一怔,却是对上了南宫雪亮亮的眸子。
  自己爬在床边,脑袋在床上。
  南宫雪的脑袋在对面,一双大眼睛勾着笑。
  微微直起了身,“少爷,醒了。”
  南宫雪只是笑着,不讲话。
  “少爷?”
  南宫雪坐起身子,双手捧住玄暮的脑袋,靠近些,撞入对方的眸子,“玄暮,我发现,你真是,秀色可餐啊。”
  玄暮抬起了眉,“少爷若是无事,玄暮先回去了。”
  南宫雪自觉无趣放下手,“玄暮不问我为何在这么?”
  “少爷自然有你的理由。”
  “玄暮,如果你要我不来这儿,我绝对不会再踏入半步。”南宫雪的眸子亮亮的,含着笑。
  玄暮垂下眸子,“少爷想来就来,玄暮是管不着的。”
  南宫雪瘪了瘪嘴,下床,理了理衣服,走过玄暮,“回家吧。”
  玄暮点了点头,迟疑的用手摸了摸脸,到青楼,都会想这档子事么……
  南宫雪并未跟玄暮提起任何关于听到洪德亲王所讲的事,玄暮也未问。
  快要科考了,南宫雪不考。
  原因有二:
  怕被认出。二,如果考的话是秋季的乡试。
  玄暮早就过了乡试,再考的话就是夏末的会试。
  南宫雪后知后觉道,原来,你早就过了……
  样子倒是委屈的很,玄暮淡淡瞥了一眼,少爷有问玄暮过没过么?
  南宫雪哽住。
  南宫雪很少绿颜阁跑了,但并不是不去,周期性的,几天一次。
  倒是常柳宇常往这儿跑,三天带壶酒,两天携烧鸡,顺便也带了些消息,朝廷又开是清右了,比如说,剩下的三家日子很难过,再比如说,杨婉儿的父亲把杨婉儿定亲给柳诗远,那个一开始陪杨婉儿泛舟的男子,词翔不服,闹事了,结果现在又被禁足……
  南宫雪挑眉笑了笑,“就你最乖哈。”
  常柳宇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怕我爹把我卖了啊。”
  南宫雪怔了怔,“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傍个皇亲贵权,家不就不用没了么。”讲着却又噤了声,朝南宫雪看去。
  南宫雪眯着双凤眼,噙着笑,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拍了拍常柳宇的肩,“放心吧,不会的。”
  常柳宇刚想感叹南宫雪今天怎么老实了,被后句,“谁敢嫁你。”给气到脸憋的通红,用命的咳嗽。
  “哈哈……”南宫雪朗声笑了。
  常柳宇停了会,喝了杯茶,眸子一转,捅了捅南宫雪,“话说,你们生活还和睦吧?”重音在“和睦”上。
  “嗯?”南宫雪不明所以。
  常柳宇朝玄暮努了努嘴,“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么?”
  南宫雪食指微弯抵了抵鼻子,轻咳了声,“别胡说。”
  常柳宇白了南宫雪一眼,“看不出,你还会害羞啊。”
  “有么?”眨了眨眼睛抛了个眉眼,斜着身子往常柳宇身上一靠,“我要是喜欢男人,你不怕我啊?”
  常柳宇愣了愣,很大方的拦过南宫雪的腰,在他耳边轻语道,“如此天姿国色,不变断袖未免太枉然了?”
  玄暮往这边瞥了一眼,继续看书。
  南宫雪怔了怔,拍掉常柳宇的手,趴到一边干呕。
  这次大笑的是常柳宇。
  南宫雪瞧了瞧屋里看书的玄暮,琐了琐眉。

  第贰拾肆章

  南宫雪一如既往的隔几日出去一次,回来粘着玄暮。
  玄暮一如既往的读书,赏景,适应着南宫雪。
  常柳宇倒是少来了,好像家里出了些什么事。
  南宫雪在玄暮身上极少占到便宜。
  口头上的,玄暮实在是淡然的可怕。
  身体上,如果指的是南宫雪睡觉那实在不雅观的姿势也算的话,也就那一腿,一手了。
  玄暮排斥别人的触碰,南宫雪知道。
  他并不逼玄暮,他宁愿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人生活在一起。
  关于自制力,南宫雪说,他麻木了。
  某一日,南宫雪看玄暮睡着就在边上偷看。
  头发,墨色,很长,很滑的样子。
  皮肤,白白的,如玉一般。
  眉,适中,不似女子柳叶那般,也并不刚毅。
  睫毛,长长的,很浓厚,男子很少有这么浓的睫毛。
  鼻梁,挺挺的,很好看。
  嘴唇,不红,也不粉,很有玄暮的味道。
  味道?南宫雪吻了上去。
  然后,原本呼吸很平静的玄暮不平静了,睁开了眼睛,眨眨,再眨眨,南宫雪没察觉到。
  单纯的,吻了上去,很轻,可是,玄暮还是醒了。
  然后,玄暮动了动唇。
  南宫雪突兀的把眼睛睁的很大,退的坐到了地上。
  玄暮抿了抿唇,瞥了瞥南宫雪,“少爷年少方刚,玄暮能理解。”
  南宫雪低头,叹了口气,“我说,玄暮真的不懂么?”
  玄暮笑了笑,“不知少爷所指何事?”
  南宫雪撇过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不逼你。”
  然后,南宫雪走了,晚上也没回来。
  玄暮点了一夜的灯,看了一夜的书。
  眸子有些失神。
  第二天,南宫雪回来了。
  带了一身酒气,凌乱的胭脂香,包括吻痕。
  玄暮皱眉,没讲话。
  倒是南宫雪,像似心情大好似的。
  洗澡,吃饭,然后,睡觉。
  晚上,玄暮说,“少爷去了绿颜阁?”
  南宫雪还睡着,似乎真是累了,眼睛都没睁,“玄暮会生气么?”
  玄暮没做声,只是轻叹了口气。
  南宫雪说,“只要玄暮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玄暮头撇向窗子,“少爷还记得老爷说的话么?”
  南宫雪一怔,忽的睁开双眸,没做声。
  相顾无言。
  半晌。
  南宫雪的声音显的突兀,“玄暮,如果,仇人是一个你压根儿就不能涉及的,甚至还有你的直系亲属,你会怎么办?”
  “玄暮不知。”
  “呵呵,”南宫雪笑了,声音显得很凄切,“可是,我觉得,我可能会用玉石俱焚的态度。”
  玄暮没做声。
  南宫雪又讲,“玄暮,如果,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男女之间那种情爱的话,你……会困扰么?”
  玄暮揉了揉眉心,“少爷需要的话,玄暮就会去做,没有困不困扰。”
  南宫雪神情一漠,转瞬,邪笑,瞧了瞧玄暮,“是么?”右手扶上玄暮的脸,“我突然发现,”笑了笑,“玄暮生的真好看。”
  脸凑了过去,鼻尖触到玄暮的,“这样,也没困扰么?”
  玄暮的目光泽如玉,总是透着温润的光。抿唇。
  南宫雪微微偏头碰了碰玄暮的唇,“玄暮的初吻,是我的吧。”
  玄暮是本能的一僵。
  南宫雪笑了笑,“那么玄暮肯定不知道我是怎样和别人接吻的吧。”

  第贰拾伍章

  南宫雪转过头,躺下,声音淡淡的,“你不知道。”
  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不信。
  ……
  两人的关系却是变得很僵硬了,南宫雪没有死皮赖脸的缠着玄暮。
  玄暮亦是把关系分的很清。
  南宫雪回自己房间睡了,但大多数是在绿颜阁。
  南宫雪已是无人不晓的覆雪公子,以羽面,红衣高超琴艺为征。
  奈何,其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是惹人心生好奇。
  总之是,红透了,不是那个落魄公子,以面容惹得大家倾心的南宫雪。而是,冷面,薄情的,覆雪公子。
  绿颜阁毕竟不是一般的妓院,倒底也还是上层人士出入较多的场所,南宫雪不俗,自然吃的开。
  日子过的很快。
  转眼便是夏末了。
  “少爷,”玄暮抬起头,瞧了瞧正准备出去的南宫雪,“玄暮近日便会考,不会回来,少爷还是在外面吃吧。”
  南宫雪一怔,顿下了脚步,“哦,这样啊,”笑了笑,“玄暮定会高中。”
  玄暮轻笑,“谢少爷吉言。”
  南宫雪抿了抿唇径直走了出去。
  玄暮淡淡无语。
  南宫雪在绿颜阁遇见一人。
  说来不算是巧合。
  他刚奏完琴有人递他一章纸条,邀房内一聚。
  是位公子。
  瓜子脸,修眉凤目,英挺鼻官,着乳白色长袍,书生气息很浓厚,透苍白的病态。
  这个人很熟悉,但,并未见过,瞧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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