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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上的华尔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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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直言相告,所有的试验品都是军部放出去的,目的是要检验试验品的效果,可惜试验品不能适应现实变化,一些试验品受到严重感染被军部消灭。只有这个叫‘雪姬’的试验品比较成功,军部命生化部大量生产,谁知植口教授突然改变主意,同哲也教授合谋换掉了试验品的脑部芯片,让这个试验品恢复记忆,成为消灭好战份子的复仇者……”
凌睿惊惧:“为什么现在才说,山崎君?”
山崎一脸惨淡:“因为……植口清教授自杀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试验品的毁灭计划!城里发生的血案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为什么跟我说?”凌睿意识到山崎下一步将要说的事情更加恐怖。
“凌睿君!”山崎突然朝她躬身。
对一个女人行大礼,在日本男人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
“山崎……”
山崎恭敬的说道:“现在只有凌睿君才能制止试验品的复仇计划!”
“为什么?”
“因为你的血清含有抗异变菌体,是治疗试验品的最好药剂。这次你受伤,很可能是试验品做的,她吸食你的血液,就能缓和自身异变,抑制狂躁性攻击和毁灭程序……”
凌睿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山崎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你个日本猪,你给我注射药剂,就是让我给幽灵当食物!”
山崎脸色胀紫,喘气道:“凌睿君,听我说下去——”
凌睿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用枪顶着山崎,怒道:“你还有什么说的?谁吩咐你这么做的!”
“是哲也教授。”山崎看到她脖子上的纱布已经发红,急忙说道:“这个秘密现在除了哲也教授和我,没有人知道……你可以放心!”
“一派胡言!”凌睿震惊,手枪狠狠的顶着山崎的头颅。
山崎闭着眼睛,灰白的头发凌乱的盖在额头上,喘着粗气说道:“凌睿君第一次遭到试验品攻击,我们就为你提取血清样本,检测出其中有抗异变菌体,我就怀疑试验品不杀你是有目的的。果然,第二次也就是这次,试验品以你的血液为药剂,又没有杀你。今天我告诉你真相,是为了救你!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致命的危险,一旦被军部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凌睿颤巍巍的跌坐在床上,手指插、进乌黑的发丝里,苦苦纠缠。
若是这个秘密泄露,她就会被军部当做一味药剂给各种试验品‘喂食’……在军人眼里,只有战争和成败,人是最可悲的东西,不名一文。
“我的身体怎么会有抗异变的菌体?”她冷冷的瞪着山崎。
“这个……我不清楚。或许只有哲也教授才知道吧。凌睿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试验品,消灭她!您就安全了!”山崎的镜片后闪着希望:“为了哲也老师,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凌睿冷冷的说道:“我的死活跟教授有什么关系?”
“您是教授最器重的人,教授被监、禁之前嘱咐我一定要帮助凌睿君!”山崎再次躬身。
凌睿惊怒交加,“‘监、禁’?教授不是患了精神病吗?”
山崎俯首道:“不是这样的……教授是被军部监、禁了。”
凌睿放下手枪,脑子里一片混乱,愤怒的盯着山崎:“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起说。”
第十七章
阳光下,地面的积雪正在消融,俞瑜小心的踩着干净的路面朝迎面来的男子走去。
“之博,你来晚了。”俞瑜迎风而立,发丝缠着白绒毛的长围巾一起飘拂。
许之博摘下礼帽,笑道:“司令部年终会议,脱不开身。你等很久了吧?”
俞瑜摇摇头,露出洁白的贝齿:“还好。”
“嗯,那我们去露丝酒馆吧,一个法国人开的,有地道的法式葡萄酒。”许之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俞瑜上了他的车,就在回眸一刻,她看到一个紫红色身影站在不远处。
风还瑟脸,扬起的雪花飘在脸上,冰凉,却很舒服。
俞瑜回头,那个身影还站在阳光下。
“昨晚我和老夏开了个会议,老夏带来老家的最新指示。”许之博激动的说道:“日本人在皖南进行的清乡计划被新四军重创,老夏代表组织上给上海站的同志们嘉奖。这是池中鱼的功劳,也是俞瑜同志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及时消灭章鱼,池中鱼同志就危险了。”
俞瑜回过头,一笑:“那这顿午饭夏同志请吧。”
“当然,刚领的薪水。”夏之博爽朗的笑了。
唇上飘荡着‘皮香’红酒的浓郁,俞瑜的笑容是迷人的,她要了杯咖啡,“你呢,许专员?”
“我不喝咖啡。”许之博关心的说,“每次你都喝很多咖啡,担心失眠。”
俞瑜笑了笑,“时刻保持清醒,不好么。”扭头去看两个外国男女跳着华丽的舞蹈,一种欧洲平民舞蹈,欢快而浪漫。
灯光迷离,眼神飘忽,许之博心跳有点加快,他看着俞瑜微微泛红的脸,娇柔的红唇吐露着丝丝笑声,微微卷曲的发梢垂落在胸前,暗影下,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充满诱惑力的。
曾记得半年前,老夏通知他尽一切努力送一位同志去国外避险。他得知这位同志就是消灭叛徒的英雄,敬佩之余又有点好奇。
在邮轮上,老夏将这位同志交给他照顾。他没想到在秘密战线上工作的鼎鼎大名的‘飞鱼’却是位美丽温柔的女孩子。
他尽力照顾着她,和她畅谈革命和理想,对她的才情更是由衷的赞赏。她冰清玉洁,和他印象中那位‘飞鱼’杀手根本不沾边,敬仰演变成仰慕。
在欧洲,一边养伤,一边游学,自然而然,他和她之间的友谊之花绽放如锦。
俞瑜笑道:“跳得真好。”她回过头发现许之博正陶醉的看着自己,不禁尴尬,垂眉,缓缓挑动着面前的咖啡。
却发现身旁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请俞小姐跳个舞,好吗?”许之博发出绅士般的邀请。
俞瑜没有理由拒绝,只是心里微微一落,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味道。
夜凉如水,地上结冰,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许之博送俞瑜到巷口,便要道别。
晕黄色的路灯下,俞瑜的面孔是极为纯净无暇的,她拿下肩头的大衣还给许之博,脸上的笑容很轻柔:“之博,我到了。”
许之博望着她:“你真美。”目光里的温情足以化开冬日的寂冷。
俞瑜一怔,看到他眼里的自己。
一股男子气息凑近她,干净的味道,他不吸烟,牙齿也很洁净。
就要触及那两片弧度美妙的柔唇,突然,眼前空空,吻到的只是一阵香风。许之博醒悟过来,尴尬的致歉:“对不起,俞瑜。”
俞瑜退在一边,低声道:“不早了,注意安全。”
她走了。
但她知道巷口的高大身影久久没有离去。
唇边还留着咖啡的余香,冷风刺激着敏锐的直觉,俞瑜放慢了脚步,抬起手指抚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口齿中还有些抹之不去的味道。不过,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该死的那个人,都这么久了,还占据着她的嗅觉。她闭了闭眼,暗暗叹了口气。
“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冷冷的声音真能把人吓死。
俞瑜下意识就捏着自己的包,停下。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她回头看到凌睿鬼魅般站在对面,不禁心头一紧。
“我等你一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凌睿的态度相当敌意。
俞瑜闭紧嘴巴,朝自己家走去。
但是,她知道没那么容易。
凌睿从后面一把勒住她,狠狠的笑道:“他爱你,你怎么不愿意?”
“放开我。”俞瑜被勒得气短,怒道:“你有问题吧?又来纠缠我干什么?”
凌睿苦笑一声:“我对你不错吧?难道你心里没有一点想我?我在医院那么多天,你怎么不去看我?”
“我有这个义务吗?又不是我害你。”俞瑜胸中像是憋着一股郁闷,也不知道这郁闷从哪里生。
凌睿也不说话,忽然发狠似的一把捏过她的脸,重重的吻下去,满口的酒味冲得她一阵气短胸闷。没来得及抗拒,野蛮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抵入。俞瑜没料到她这么蛮横,猛的挣扎起来,却被她死死勒住手臂,背部贴着她的柔软,没有一点空隙。她动弹不得,口中全是她淡淡的香草味道,那条灵蛇般的滑舌肆意驰骋,挑逗的人激情难耐。俞瑜一阵心慌,奋力推开她。
“疯子!”
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凌睿怒不可遏,举枪对着她:“跟我走!”
俞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日本人杀人如麻,你开枪就是。”
砰地一声,眼前全黑,破碎的路灯瓷片飘落下来,在月光下闪着惨淡的光。
她真的开枪!
俞瑜惊愕的瞪着她,尽管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在她周围膨胀着杀气。
“我不怕扰民,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凌睿走到月光下,枪口还冒着烟气,月光照的她的脸,邪魅得吓人。
“你想怎样?”俞瑜冷冷的瞪着她,手提包的搭扣已经悄然打开,里面有一把做工精巧的笔枪。
凌睿看了看夜空,皎洁如华,长叹了一声,“这么美的月光,这么美的女人,人生来去匆匆,怎不好好享受一场,非要生死相搏?”
白色的气流从她略显黯淡的嘴唇逸出,像是对上苍的控诉,又似嘲笑。
俞瑜有点奇怪,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有一点儿消沉,心里一动。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消沉,凌睿的嘴角随即浮上了一个很霸道的笑,“今晚我就要你。你要反抗,信不信明天早上报纸的头条就是这座弄堂里的血案?”
“卑鄙!”俞瑜为自己刚才萌生的软弱后悔,这个女人根本是个魔鬼!
凌睿狂笑一声,“我要的东西,谁敢跟我抢?”
她一把抓住俞瑜的手腕,厉色道:“跟我上车!”
俞瑜死死咬着嘴唇,脸色已经惨白,心中的杀机比雾气更加浓重,她犹豫着要不要立刻杀了她。不过,又隐隐感觉凌睿身上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才变得如此疯狂。
就在她摇摆不定中,凌睿用力拉着她朝车上走去。
哐当一声,车门一关,好似与世隔绝。
“每次被幽灵当做玩物一样亵玩,恐惧,绝望,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你想不想试试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凌睿压低了笑声,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俞瑜。
俞瑜睁大眼睛看着她,无奈眼前一片漆黑,如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脸颊边的发丝,笑影更深,却轻描淡写:“你是我的,明白吗?许之博敢动你,明天你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反正现在幽灵到处杀人,死几个人也不奇怪。”
“你比幽灵更恐怖!魔鬼!”俞瑜怒道。
“谢谢你对我的评价,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魔鬼。”她曲起膝盖抵在俞瑜的双腿上,狠狠的钳制着她。
俞瑜疼得吸了口凉气,怒道:“你这个强盗,刽子手!”
“骂吧,你觉得舒服就好。”凌睿笑着,一手撑在她身侧,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极度憎恶的脸孔,“知道吗?小时候我第一次被人欺负,妈妈教我要忍,因为力量悬殊,再怎么抗争都无用,一时冲动只能付出更惨重的代价。等我长大了,又有人来欺负我,我哭着跑回家。养父给我一把刀,对我说‘谁欺负你,就杀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第一次杀人,那种感觉真的好刺激……好痛快……”她笑得很疯狂,动作也野蛮起来,一把扯开俞瑜的衣领。
渴望像一滴蓝色的墨,弥散在月色的心湖,身体象湖中曼妙的水草,带着紫色的欲望,起伏波动着。
眼睛适应了黑暗,俞瑜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疤,像是新的。隐隐发出蓝光。
俞瑜感觉凌睿今晚真的很失常,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发生什么了?”
她想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腰间忽然一紧,她被拥入一个黑色的怀抱,凌睿嘴角含着阴沉的笑,在她耳鬓边低语:“你很想知道么。顺从我了,我满意了,便告诉你一切。”
俞瑜见她压在自己身上,立刻绷紧了神经,一股温柔湿润覆在了颈子上,随即传来一阵微微酥麻的刺痛——
“你?”恐惧无限扩大,手指已经扣上扳机,轻轻发抖。
但,却听到她低沉的声音:“我爱上你了,瑜。”
她看见她琥珀色的眸子流露出的柔色,心魂突的荡了下,眼前被一片琥珀色模糊晕染开来。凌睿的嘴唇覆上了她。
视线一模糊,思维也跟着混沌起来,忘记身处何境。
外面,眩目的夜晚,群星厉乱,狂风乱舞,好像无数幽灵在风中吟唱。
凌睿的指腹凉润,指尖微微有些扎人,顺着鼻尖滑下,一路肌肤娇嫩细滑,让人忍不住轻咬下去的冲动。
俞瑜喘了口气,悠然睁眼,落入眼帘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含着淫靡的笑容。
“幽灵要吸食人血,所以不停杀人,要寻找合适的食物,哼……我很幸运,成了她的食物……”她含糊的说着话,又狂乱的吮吸俞瑜的嘴唇。
俞瑜心惊肉跳,身体又不由自主的起了变化,紧扣笔枪的手指一直在颤抖着,突然听到她说这句话,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凌睿的嘴却离开了她的嘴巴,滑入她的衣服里,舔了舔俞瑜胸前的饱满雪白,张口轻啄,俞瑜忍不住浑身颤抖,一阵电流从胸口蔓延开来,接着是极度的厌恶感,俞瑜一把推开凌睿,却被另一只手环住纤腰,将她的手臂按在头顶,“才刚刚开始呢,力气省着点用,不然会吃不消的。”再次俯下头……
俞瑜扭过头,望向没有光的世界,好想让自己绝望的死去。
突然,她感到一股力量分开了双腿,一只不安分的手探向她最敏感的地方——
厌恶和恐惧让俞瑜不寒而栗,拼劲全力挣扎,“滚开!”
凌睿停住,脸上是肆虐的笑容,“你不是想勾引我么,我教教你如何勾引。怎么叫我滚?”
她墨色的眸子闪现一抹红光,体内窜出的邪火肆意奔流。
“做间谍的最大障碍便是你们所谓的贞洁,我帮你克服好么。”凌睿的声音低沉而欲望十足,解开她的裙带。
“你的身份隐藏的真好,以为我不知道么。”
这个时候,她竟然有兴趣试探她。
“你是个疯子!我恨你!”俞瑜咬住嘴唇,清幽的眸子是绝望和厌恶,还有可怜。
望着这双永远也看不清楚的美眸,有一个世纪之久,凌睿一声轻笑:“恨?你确定吗?”
没有回答,却是无容置疑的肯定。
腰部一松,棉质厚裙脱离,寒气钻入身体,一丝呻吟从战栗的牙齿缝逸出——接着,那只略带粗糙的手掌覆在她的灵魂深处!
俞瑜的身体骤然收缩,紧紧的锁住她的手。仿佛伫立万丈悬崖的边缘,她失声惊呼,死死的扣紧凌睿的脖子,却咬着嘴唇不说一个字。
凌睿停顿了下,退了出来,手指沿着细腻鲜嫩的圆弧轻轻滑动,嘴唇印上她白皙如玉的身体缓缓亲吻。
俞瑜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张开,随着她的抚摸发出失魂落魄的轻吟,乌发顺着白瓷般的脸颊披散而下,良久,一滴泪划过脸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凌睿心里一动,伸手替她抹去,微笑着问:“生气了?”
生气么。
气什么呢?
从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是个极大的威胁,更有预感她将对她产生不可抗拒的亵渎,致命的。但是,因为洞悉即将发生的这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
没有力量,尊严就会被他人践踏于脚下。
国家与个人的命运都是一样,面对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可以轻而易举玩弄自己于股掌间,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忍辱负重。
即使被她亵玩,也得忍受。
想到这里,俞瑜忽然笑了一下,一滴泪又滑出眼眶,却像划在凌睿的心头,她放开她的身体,捧起她的脸,声音低柔:“到底,你在想什么?”
俞瑜静静地透过泪光,直视她。
凌睿见她如此安静,好像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而她的目光渐渐涌现着鄙夷与蔑视。
顿时,凌睿欲望大减,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抬起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拂过她滑腻如玉的胸前圆润,捻起几缕卷发,眼睛闪着温暖的笑意:“下次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这里太黑了,这么美的人儿,也不能好好欣赏,很抱歉呢。”
轻柔的笑容中,世界也光影迷离。
一巴掌,狠狠打在凌睿脸上。
俞瑜一字一字的吐着憎恶:“我不想看见你。”
凌睿摸着脸上的火辣,吸着气道:“好大的力气,哪儿不好打,非打脸上,你叫我怎么见人呢?”
俞瑜脱口骂道:“你这个变态!”猛的推开她,抓了自己的衣服披上。
但,这个可怕的魔鬼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声音温柔依旧,却格外阴森:“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许碰你,希望你记住。”
第十八章
俞先生一晚上都不安生,不时看着墙壁上的摆钟,都大半夜了,俞瑜还没有回来。兵荒马乱的,不时能听到惊心动魄的枪声,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俞先生实在没法等下去,披上长棉袄就要出去寻找。
但,有人敲门,习惯的敲门声,是俞瑜回来了。俞先生小跑着拉开门,“瑜儿,怎么这么晚?外面不安全啊,你也不担心点。”说着话,似乎听见外面有一阵马达轰鸣,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俞瑜面色苍白,也不看伯父,拖着疲乏的身体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等伯父关切,门已合上。
“伯父,我累了。”
俞先生发觉了什么,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脑门上,痛声问:“瑜儿,是谁……欺负你?”
门后有一阵压抑的呜咽,声音低低的,带着痛苦和屈辱:“伯父,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俞先生不安的说道:“瑜儿,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有一阵哽咽,接着是清清淡淡的声音:“伯父,有热水吗?我想洗澡。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有,有,等着,我这就去准备。”俞先生赶紧答应。
这年头,日本人和伪军特务们横行无忌,多少良家女子遭到□啊!有的不堪□羞愤自杀,有的忍气吞声苟且偷安。在这黑白不分的世道,平凡安逸的日子对百姓们来说实在是奢侈。但俞瑜不一样,以她的能力不该轻易受辱的,何况她和警察局局长的儿子正谈着恋爱,谁敢欺负她呢?
很明显,刚刚是有人送俞瑜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先生不解,俞瑜的表现似乎有些古怪。
虽然是战时,东京的人们还是尽心为即将到来的圣诞之夜做准备。街上除了庆祝圣战的标语,还摆满了圣诞树及祈福用的圣诞饰物。大雪不止,街上已经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节日灯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影。从木屋子里传出的依稀可辨的呜咽,寄托着母亲对远方战场上的儿子的牵挂,零星响起的爆竹噼啪声,配合着广播里的宣传战歌,嘈杂刺耳,宛若哀歌。
深夜,一辆车碾过地面积雪朝新宿驶去,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脸色紧绷的男人正恭敬的对面前的长官说话:“松尾小姐,现在就去夫人的家里吗?”
“太晚了,别惊扰我妈妈。”凌睿朝窗外看了看,雪花漂浮在夜空,街面一点人迹也无,东京比她离开的时候萧条冷寂。
一座蛮大的洋房,四周围着相当气派的齐腰高的石墙,石墙上连着常绿树篱,阳光下,树篱上凝结的雪锥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滴成一串珠子。透过点点处处的间隙可以窥见院子里的被白雪覆盖的草坪。
中年妇人正弯着腰为院子清理积雪,她衣着优雅,身材丰韵,发丝盘在脑后,气质姣好。这是个彤云密布、天色黯然的冬日午后,太阳光仿佛在勉强陪衬着满眼的白雪,呆板迟钝,没有生机。
“妈妈,妈妈!”仿佛听见一声清灵的呼唤,妇人转身去看门口。
一个扎着马尾辫,身穿学生服的少女奔来,带着青春无敌的气息。
“睿儿,告诫过你,女孩子要端庄得体……”妇人叹道。
少女气喘吁吁,紧紧捏着布包,似乎里面有什么秘密似的。她做了个鬼脸,激动的说道:“妈妈,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你猜松尾伯伯送我什么礼物?”
妇人沉下脸:“你今天去松尾君那儿了?我跟你说过的,你是学生,别和军人走得太近,即使松尾君也不好。”
少女努努嘴,“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去玩玩嘛。”一边嘟囔,一边帮着妈妈整理草坪。
妇人望着女儿一阵惆怅,像极了丈夫的脸,却少了份儒雅纯真的风度,凭空多了份冷厉霸道的气质。这也不能怪她,从六岁起就跟松尾刚正生活,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军人的气息。
她叹了口气,去拿女儿肩头的书包,但,沉甸甸的,触感冰冷质硬。
“这是什么?!”她震惊的瞪着女儿。
少女迎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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