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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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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告别时郑昱穿着晨袍走下来。
  当郑昱吃完早餐,夏景行穿着来时的一身衣服站在餐桌边:“主人,我得先走了。嗯……下周见。”尽管早已没有昨天早上的拘谨和慌张,重回到日光下的他面对郑昱还是不能完全坦然。
  “我送你。”
  “不用了,车停在咖啡厅附近,我打车就行。”
  郑昱想了想还是坚持,“送你吧,这个时间这附近车少。”
  前一晚没注意,夏景行这时才看清郑昱的车是辆Q7,并不是昂贵稀少的车,但却是从上市开始自己最心心念念的车型,没想到郑昱居然和自己喜好相同。炫蓝色,路上比较少见,在阳光下泛着明亮而澄清的颜色,耀眼得令人瞩目。夏景行看着爱不惜手。
  郑昱按照指路将夏景行送到咖啡厅附近,距离两个路口的停车场边。咖啡厅门前明明停车位充足,他想了想眼中露出笑意。
  他看着夏景行下车:“路上小心,奴隶,下周见。”
  “是,主人。”再次听到郑昱用主人的语气说话后,夏景行觉得自己变得更平静了。他答应完便下车离开。
  提着菜踏进家门时夏家老太太已经晨练结束。老太太是夏景行对老妈的爱称。夏景行打小爹就不在了,老太太一手把他拉扯大,是个大夫,前年该退休的,可院长哭着喊着求返聘,老太太本也是一心扑到带学生和看病人中闲不住的,便一直留了下来。别说老太太是个影像科大夫听起来无关生死,在本市医疗界可是知名人士,CT引导下肝肿瘤穿刺的一号人物,几十年来勤勉爱岗不说,光看多少病人家属对她千恩万谢、办公室里塞满柜子的锦旗便知其影响力,医疗访谈节目都上了好几期。
  老太太平常工作忙,周一到周六几乎不着家,白天病人晚上论文的车轮战,偶尔紧急大会诊还得半夜起来冲出去,夏景行不知为此抗议了多少回:您都快六十的人了还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哪天倒下了可不是得不偿失?!
  对此老太太倒是看得开:“但凡得让我半夜去的都是鬼门关前挣扎的人,不去不行,救活一个算一个的,再说寻常不紧急的也轮不上我。室里每次半夜打来不都派着学生过来嘛,生怕我摔了磕了的,其实你说就宿舍楼和院里这几步路,我还能怎么样?你娘还没那么老!”
  夏景行多次抗议无效之后只好由她去了。幸好老太太平常忙归忙,作息饮食却是极规律极健康的,心态比年轻人还好。每周日早上都去碧潭公园环湖走一圈,再和其他老头老太太们打打太极聊聊天,九点半过了才回到家。
  夏景行开门时,老太太正坐在电脑前看新闻,手边放着一碟切成块的苹果。
  “妈。”
  “周末看来过得不错?”老太太把手边的苹果递给他,夏景行吃了一块。
  “嗯……”
  夏景行实在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提着菜溜进厨房。例行的全屋打扫和准备午餐占满了整个上午,做完正好赶上饭点。就这样母子俩在家里度过了又一个安静自在的惯常周日。
  
  周一的夏景行过得很愉快。上次的合同纠纷案的判决书下来了,赔偿数额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已经满足委托人的要求。他带着判决书送到委托人的老总办公室,老总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夸他年轻有为,更毫不客气的大力拍他肩膀,中午一顿宴请给委托事项划上句号的同时夏景行也收到了老总痛快递出的尾款支票。餐桌上老总很高兴很健谈,夏景行笑得脸都酸了。饭后他带着没吃饱的肚子和尾款支票回了律所。
  执业律师的计薪通常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当然像师傅沈老身为律所合伙人那又另当别论。尾款支票意味着这个月又多了一笔还不错的收入,他心情好,陪笑陪再多也心甘情愿。
  路上他到律所附近的开封菜买了四打蛋挞两打奶茶,让开封菜手忙脚乱了一阵,最后开封菜的一个外送员和他一起提着大包小包像两只横行霸道的螃蟹把东西送到律所。
  这是夏景行的习惯,每次顺利收到尾款支票他都会到开封菜买上全所分量的蛋挞和奶茶当下午茶,律所上下老幼对此无不欢迎,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刑事案头头陈老都会暂别严厉面无表情的飘来拿走一个蛋挞,扔下一句“年轻人好好干”再飘然而去。
  就在夏景行想着总算可以轻松几天时,一个大客户找上了师傅沈老。作为嫡传弟子的夏景行当然责无旁贷又忙活起来,作为沈老助理的他要面面俱到,上到诉状答辩,下至调档取证,丝毫不敢怠慢。客户很大牌,作为两千年初便已在国内沪市上市的金属材料公司,在业界有着相当地位。来人是它的全资子公司——鑫华公司的负责人和销售主管。夏景行带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走进会议室第一眼便看见桌上的应诉通知书和举证通知书。
  案件初看不复杂,鑫华公司是个特种钢销售企业,几年来一直向诠析仪器公司提供特种钢零件,作为一款高端分析仪器的一部分。近半年,诠析仪器公司陆续收到多宗关于这款仪器的质量投诉。诠析公司大约在危机公关方面没有足够经验,他们没有立刻召回所有问题产品,最终矛盾爆发,用户团决定起诉索赔,诠析公司因此坐上了被告席。作为向诠析公司提供问题零件的鑫华公司作为共同被告也被拉上了被告席。
  故事讲完,沈老和夏景行对视一眼,交换着无言的意见。作为问题零件的销售方,鑫华公司坐在被告席上合情合理,但责任分大小,责任方也可以有多家,这当中的门路弯道可多了。
  “既然是销售企业,那你们的货源从何来?”沈老说话向来不疾不徐,在这行呆久了看腻了弯弯绕绕更懒得虚与委蛇,凡事直指关键。
  鑫华公司的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姓王,脸方方正正,语气诚恳:“我们只是销售,没能力生产,特种钢分类繁多,性能各不相同来源也不同,主要来自我们的控股母公司的,也有从国内其他材料公司手里购买的,还有部分依赖进口。”
  “出问题的这批,是母公司来的吗?”
  “应该是。所以上头很不乐意。”王总念念叨叨的解释着他们作为子公司的难处,无外乎连累上头了,早晚要挨罚云云。
  “您刚才说‘应该是’,是这批零件的材料还可能有其他来源?”之前一直在笔记本上做速记的夏景行抬头问。
  “嗯。这种特种钢是最广泛应用的一种,所以材料存货多,库存里的批次也不尽相同,有时同批次产品都未必是同批次材料加工出来的。当然,”他顿了顿继续说,“不是说不同批次会有问题,只是情况如此。而且因为需求量大,偶尔也有材料告急的时候,我们也会向其他供应商购买同种材料。所以……出问题的那批货是不是一定就是母公司提供的材料,这还真不能完全肯定,大概得到库存部门查一查。”
  夏景行和沈老再次交换眼神,会议室内一时无声,谁也没有说什么。
  “行,问题零件的材料的具体来源我们会亲自去查,到时麻烦您配合安排。”沈老发话,这个细节就算到此为止。
  后来他们又敲定了一些委托事务的细节,谈完已是华灯初上。
  夏景行在一个商务会馆定了个包间,两路人马由各自的司机拉去,临走前夏景行从抽屉里摸了几块饼干。
  出门的时候遇到宋志臻,他是刚来律所大半年的新人,平常大多跟着民事里的两位律师跑跑颠颠,偶尔也给夏景行打打下手。
  “夏老师又有饭局?”宋志臻见夏景行手里拿着饼干。
  “嗯,跟沈老。你也该下班了吧?”
  “你等一下!”宋志臻说完不等回应就冲回自己办公桌,夏景行听到一阵开关抽屉的声音,然后见他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手里拿了一板压缩奶片。
  “夏老师你吃两片,我妈给的,喝酒前用这个垫,效果特好。”他眼睛亮亮的,笑盈盈不由分说把东西塞到夏景行手里。来不及客套,夏景行笑着道了谢便推门走了。路上塞了一半饼干和几片奶片给沈老。
  商务晚餐还是那样的商务晚餐:点得滚瓜烂熟的小菜、凉菜、拼盘、汤、主菜、炒菜、小吃、甜点一道道上来,分量不大但精致怡人,满满一桌摆得琳琅满目。菜未上先上酒,三巡之后还没到热汤上来。无论是流程还是菜式,夏景行对此早已熟悉至麻木。
  今天的架势一看便知又是酒杯硬战。夏景行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这几年跟着沈老跑东跑西早练出来了,哪怕单独出马三四人的红白车轮战也灌不醉如今的他。
  王总喝得很尽兴,脸红亮红亮的,绝不含糊地大力表示只要结果好,除合同款项以外一定另有酬谢,又大力夸赞沈老在业界的威望和夏景行的年轻有为,而一片的销售经理早已醉得不轻。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直到将客户送上车又把沈老送上出租车,夏景行才彻底松懈下来。人还清醒着,就是思维变得太慢,脑子里闪过的光影又太多太快,人晕晕乎乎的。想着刚才沈老让他明天晚两个小时上班,又看看时间,盘算着今晚算是可以好好昏睡一觉了。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十点,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映在天花板上,看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头有点疼,嘴里的味道更是不敢恭维,看到老太太留在锅里的独门醒酒汤冰糖雪梨炖莲藕才彻底清醒过来,赶紧吃完洗澡换衣服赶到律所。
  忙忙碌碌的,周五晚上便在不知不觉中如期到来。

  挺直脊背分开双腿,再次独自跪在牢笼有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之前的牢笼是暧昧的朦胧的,橘色的壁灯柔和地照亮着整个房间。如今这里灯火通明,巨大的顶灯让屋里的一切纤毫毕露,仿佛连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都被照亮,毫无防备的袒露在这所房子的主人面前。
  郑昱走进来,在夏景行面前站定不动。高大的身影投在夏景行脸上,因为背光而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声音严肃,带着不可抗拒的主人意味:“奴隶,距离你上一次跪在这里已经六天了,所以我有必要重申这里的纪律。”
  “在这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隶,我的所有物,我的责任,你的一切都由我决定。”他看到夏景行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任何要求。你没有任何权力,如果有特权,那必须由我赋予。你的所有要求要以请求的方式先获得允许,由我决定。我对所有的请求以及它产生的结果负责,我也负责你的所有欲望和愿望,相应的你要全身心的信任我,将自己完全交托予我。”
  夏景行沉浸在他威严低沉的嗓音中恍惚着,直至说完,郑昱垂眼静静看他,他才发现郑昱穿了一身骑装。
  黑色的双排扣短襟燕尾服,窄窄的高翻领露出底下的纯白衬衫和独特的白色丝质领结。燕尾服的前襟镶了金边,配着冷硬的金属扣子和别在胸前口袋里的同色系手帕,华丽考究。他的修长双腿被恰到好处的包裹在白色紧身马裤和锃亮的黑皮长靴中,踏在面前,纹丝不动。头上的圆顶礼帽给全身禁欲装束增添了一丝柔和感,手上的黑皮手套和那根细窄的短调教鞭集中了夏景行的全部崇拜感和注意力。
  一身盛装舞步骑装的郑昱用极其强烈的气势俘获了所有空气,让夏景行差点窒息,他渺小得愿化作对方脚下的一颗尘埃。恍如白日的光线下两人悬殊的着装差异更让他感觉到比赤裸更甚的暴露感,让他耳根发烧。眼前的男人无形地压得他抬不起头,却又移不开目光。
  “奴隶,报上你的名字。”郑昱用鞭拍轻扫过夏景行的脸,尾部的皮革抚过鼻尖,向下绕过唇部一圈,再向下,最后落在夏景行的下巴,轻轻抬起。皮革的强烈气息萦绕在呼吸间,让夏景行沉醉,悄悄抬起头的下身无所遁形,他耳根更热了。
  “我叫夏景行。”咽了一下喉咙,夏景行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是谁?”
  “主人的奴隶。”
  鞭拍抚过喉结,在锁骨附近流连不已。黑色的皮革像种子,落下便生了根,哪怕滑开了,强烈的触感依旧牢牢抓着皮肤,再不能消散。
  “挺起胸,手臂放到身后交叉。”马鞭划过肩,划过背,然后在乳首四周绕着圈。从轻轻的搔刮,到来回的大力摩擦,郑昱的呼吸时而在头顶,时而洒在耳边,乳尖早已硬挺,同样的还有下身,一边被持久、彻底玩弄之后再到另一边,然后又到一边。夏景行从来不知道男人——或者说自己——的胸前可以如此敏感,单凭情色的抚弄已经让自己完全勃起。不自觉的想要躬身,又努力服从的挺着胸,手在身后交叉的姿势让下体成了祭品,过分暴露的将下身奉献在这个男人面前,可以随时供他玩弄,供他享用。
  “男性是视觉动物,靠身体其他部位能唤醒性欲的很少,你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很高兴,日后我会让你变得更敏感。”郑昱笑着说,声音愉快中带着慵懒的性感。
  某些说不清的幻想让夏景行更性奋了,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郑昱看着心情明显的更愉快了。
  马鞭绕道背后,在腰线附近徘徊。这是夏景行的敏感点,身为主人的郑昱上周就发现了。他故意重重的用鞭梢和鞭柄摩挲后腰,激得夏景行一阵阵颤抖,全身上下毛孔全数张开,阴茎勃勃跳动,渴求更多。
  “有过女朋友吗?”
  “大学的时候有过。”
  “上过床?”
  “……有过,次数不多。”袒露私生活和裸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暴露感,出于职业认知更让人惶恐不安,但郑昱承诺过信息安全,夏景行清楚的记得他说过的所有话,莫名的就是愿意相信他,索性再无隐瞒。
  郑昱走在夏景行面前,鞭拍游走到下腹部,沿着腹肌中间的凹陷上下来回,从胸到肚脐,转圈,再向下,茎身激动得微微跳动,皮革鞭拍将将要碰到根部之前折返,就这么刻意晾着没着没落的夏景行。
  “男朋友呢?”
  “也有过,最初在网络上聊了很久,原本是朋友,后来……见过面。”
  “后来呢?合不来?”
  “也不是。只是觉得每次见面就是为了上床也挺没意思。”
  郑昱没说话,但夏景行知道他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呢?
  马鞭又来到后腰,再往下,慢慢描画着浑圆的屁股,臀部的肌肉为这柔软的刺激而轻轻颤抖。
  “你看起来从来没在下面过。”
  “主人怎么知道?”
  窄长的鞭柄挤进臀缝,一点点左右转动,轻压着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密之处,直至压到最深处,停在后穴外面,然后轻轻的上下来回摩擦着,想要抚平后穴的褶皱。夏景行被激得差点喊出来,只能咬牙闭嘴。下身变得湿润,有晶莹的粘液挂在阴茎顶端,颤颤巍巍的将要滴落。
  当马鞭撤出臀缝,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有种失落感。
  “奴隶,回答我。”郑昱高大身躯的阴影投在夏景行脸上,带来压迫式的恐惧感。
  “是,的确没有。”
  郑昱用马鞭轻轻拍打夏景行前胸,轻声曼语说着邪恶的话:“我知道是因为你的身体告诉了我,它比你想的更诚实。看来也不用问你有没有过主人了。作为满足你好奇心的回报,我要用手里的这支马鞭鞭打你,一共十下。”
  说罢他看着夏景行双眼,高高扬起手中的邪恶之物,更强烈的恐惧感压在夏景行心上,尖利的破空之声响起,黑色马鞭伴着耳边的呼啸声迅速袭来,未知的恐惧感压得他停止呼吸。
  并不强烈的刺痛落在胸前左侧,乳尖受刺激酸麻的挺立起来,当他睁开眼正看到郑昱反手扬鞭,然后毫不怜惜的落在右侧同样的位置上,另一侧乳尖也随之起立,胸前的皮肤浮起两抹对称的粉红色。
  当胸前的乳首再一次被皮革袭击,酥麻感窜上大脑,耳边嗡嗡作响,疼痛的却不是发红的皮肤而是下身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阴茎。
  郑昱在夏景行面前走过,被马裤紧密包裹着的胯部是他眼中全部景色,最轻微的动作都停留在夏景行脑中无法散去。世界里再无其它,仅剩这个英伟的男人,和他手里带来快乐的那抹黑色。
  马鞭给屁股也带来了同样对称的两次爱抚,当它落在后腰时电流般的酥麻感激得夏景行膝盖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脑海中再也不余其他,夏景行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奴隶,看着我。”
  郑昱俯下身,用手里柔软的黑色皮革末梢很轻的拍在夏景行阴茎两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奴隶迷失在快乐高潮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子里空空的,没有梦,没有光影,这个房子简直有种让人好眠的魔力,洗刷了所有疲惫。不知是不是拜郑昱临睡前给他送上的那杯加料热牛奶所赐。
  夏景行在健身室里消磨了一上午。椭圆机刚开始用着别扭,手脚总互相较着劲,习惯之后就好多了。郑昱像卡着表秒似的在他开始初级瑜伽第二个动作时敲门进来,负手站在门边。夏景行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屋顶墙角四周。
  郑昱无声的看了一会然后向他走来:“瑜伽是静止的力量训练,意在伸展和放松肌肉,柔韧性是它的结果而不是条件,所以,”他一手压着夏景行的背部另一只手将肩膀向后扳,“追求的是将力量正确的注入肌肉,而不是动作幅度。”
  他用干燥的掌心在夏景行运动后发凉的身上熨下一个个火热的掌印,夏景行觉得耳根发热。郑昱对此浑然不觉,继续动作指导,推、拉、提、压,他边指正动作边作简单讲解,声线平静不含诱惑,落在夏景行身上各处关节的动作轻巧却蕴含着强大力量,不容抗拒。直至将整套动作都看过一遍才离开健身室。
  虽然从未见他在这里挥洒汗水,但一定是个体格强健的男人。夏景行看着关上的门想。
  午饭后郑昱给了他一张门禁卡,藉此可以由业主通道直达地库停车场,然后直接进入住宅电梯,而不用像普通访客一般经过中森花园安保系统的层层查验。夏景行犹豫着没有立即接过,他们认识的时间实在太短,他不确定郑昱何以能够这样,还是,夏景行突然想到,难道他对床伴都如此轻易信任?这种想法让夏景行突然有点闷。
  “拿着吧,否则每次进来都得摄像登记。它只是方便进入小区,你在大门外的一举一动依然在安保系统监控下。这张卡每个月要授权一次,否则自动失效。”像是看懂了对方的迟疑,郑昱主动解释道。
  夏景行想起昨天开车进来一路上层层盘查,最终还是将门禁卡收好。
  这时门铃响起,郑昱示意夏景行应门。
  送来的是个大包裹,分量不轻。郑昱拆封后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了夏景行一眼,将包裹箱交回他的奴隶手里:“逐件清洗,皮质的用皮革清洁剂,然后收到牢笼的消毒柜里去。”
  来不及疑惑,夏景行一低头立刻觉得耳根发烧,眼睛不知该往哪看。形状尺寸颜色材质各异的各种肛塞、假阴茎、夹钳、鞭、口箍、按摩器、马具,五花八门数量繁多,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大小器具。郑昱愉快地看着下身开始充血的夏景行抱着箱子向楼上走去,如果不是双手都捧着东西,他打赌此时他的奴隶此时一定会同手同脚走路。
  清洁和收纳这些新器具花了夏景行很多时间,他将它们从消毒柜里取出来分门别类放进大柜子的抽屉。第一次打开柜子时,他发现里面收拾得很整齐,不同用途的器具隔开了分别放置,只是数量不多,抽屉里空荡荡的。这些器具大多用塑封密封着,他隔着塑封袋对着光细细端详,发现它们很干净。
  “那些都是新的。”郑昱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递给他一杯热红茶。
  夏景行诧异的看着抽屉。郑昱的话让他觉得矛盾。门禁卡的事让他以为郑昱是个比较随便的人,就像把只见过三次面的自己带回家一样,但小半抽屉被细致密封起来的全新器具以及今天刚收到的一大箱子,似乎又不能解读为相同的含义。
  “……谢谢主人。”最终夏景行道了谢,不知是为了手中的热茶还是其他说不清的事情。
  “不会有用过的玩具用在你身上的。收拾完就出来。”郑昱揉了揉夏景行的头发走了。
  于是当天晚上夏景行尝到了他的新玩具——一根短的软皮鞭。他倔强的跪立在主人脚边咬着牙一声不吭,最后闷哼着释放在温柔情色的鞭打中。

  鑫华公司的库房记录杂乱无章缺胳膊少腿,问题多得夏景行忍不住想抓着库管大吼一通然后炒了他——如果自己是老板的话。原本约了公证员打算半天完成的取证工作生生拖了四天,手写记录的逐条匹配、查漏检错、核对实物,如果以后转行不当律师了至少自己能当个优秀库管,夏景行气哼哼的想。等他带着一堆想要的证据、记录从偌大库房里灰头土脸出来已经是周五了,身边小心翼翼陪了好几天笑脸的库管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油光满面的笑容说不出的勉强。
  拿到手的出入库记录使案情变得复杂起来。正如王总说的,同型号的特种钢材料有不同批次和不同来源,偏生都让那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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