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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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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
  “嗷呜!!!”
  肉滚子满地打滚乱蹿,以行为艺术控诉李先生大过年只给狗吃狗粮!
  “你最起码还有狗粮,他呢……” 
  “汪!”
  “不吃拉倒!惯你毛病!”
  “汪汪!”
  “滚!”
  肉滚子轱辘起来小坦克似的冲出卧室,咣咣咣撞门,滚就滚,又不是没滚过!
  李政:“……”
  人这样,怎么连狗也这样!破日子过的也忒糟心了!
  惯的,都特么惯的!
  。
  外面的世界噼雳啪啦,扰得李政厌烦,恨不能挖个地洞与世隔绝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所以他拒绝了某位追求者大年夜共度浪漫的电话之后,就关掉了手机。
  “嗨~~政政,新年快乐~~!嗨皮牛耶!”
  “没和佘少爷在一起?”
  “大孝子,回家陪他爸了~!”
  阿信手捞酒瓶,风尘女样半倚门框,他吸吸鼻子:“什么味道,好香啊?”
  “红烧肉,要不要一起吃?”
  “当然,还有什么菜?”
  “上午的剩菜,厨娘做的。”
  “……”
  肉滚子:“汪!”
  靠,这日子过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是李政不能做,只是懒得张罗,除了工作生意以外的事,他都挺能将就的。
  这个男人,可以将周围的人照顾的很周全,偏偏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
  阿信咬了一疙瘩肉,眨眨眼,哭了。
  李政哭笑不得:“有那么香么,也太夸张了。”
  “嗝!”阿信放下筷子感慨:“我都三十八了。”
  “男人三八一枝花。”
  “菊花,干菊花!!!”
  李政突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肉滚子后腿一蹬前腿搭上李政的波棱盖,甩脖夺下筷头上的红烧肉。
  李政真动了怒,放下筷子给了它一脚,指门口:“滚。”
  “呜……”
  肉滚子趴伏在地,翻睖眼儿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瞄他。
  狗玩意儿,人似地,还懂得看脸色!
  “哈哈哈,”阿信探身爱抚肉滚子:“这玩意儿也太像狗狗了。”
  的确是像,耍赖臭不要脸大胃口,样样都像。
  。
  佘兆南说过,阿信醉酒后爱闹腾人,话特别多,李政算是真真领教到了。
  “我昨天遇见沈岩和那个柏公子逛商场,手牵手买大衣,政政,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吃醋么。”
  李政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决定不接他话茬,虽然医师一再警告让他少碰刺激胃的食物饮品,但下半夜的工作全靠它来提神了。
  “喂!为什么不告诉沈岩你做手术的事,说开了皆大欢喜不好么?”
  “你是不是还恨着他,恨手术后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他,恨在最失落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当然不是,那个时候除了疼还是疼,爹娘都忘脑后了,想谁?谁都不想!
  若说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狗东西少在他四周乱转悠,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问吃什么一会儿又扇扇子,无微不至的烦,晃得他眼花……
  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李政抽出纸巾,擦试裤子上的水珠。
  “爱啊,就是一场犯贱大比拼!就说你和沈岩吧,你贱,他不要你了,后来你不要他了,他又跑过来跟你犯贱!但你们都贱不过狗狗,都没人要他了,还在外面拼了命的倒贴,比我还贱,我最起码还留了颗心爱自己,他连心都倒贴进去了!!”
  “……”
  阿信歪头问李政:“我跟你说话呢,为什么不搭理我,嫌叔唠叨是不?”
  李政衔着满嘴的苦涩:“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不知道,因为开心,所以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很开心?”
  “对……呵呵,我母亲死了。”
  “……”
  “就在昨晚,她死了……死了,我也解脱了。”
  阿信额头抵上李政的肩膀:“政政……”
  “嗯?”
  “这辈子就这样了,如果……如果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而我也想爱……”
  李政话截的很干脆:“下辈子我一定找你。”
  如果下辈子还能托生成人。
  阿信笑道:“……可是如果……如果我还是被卖了呢。”
  “我会拦住买你的人,我就对他们说,我这位朋友是无价的,你们买不起,有没有感动?”
  “哈哈……这大概是我此生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此生还很长。”
  “是呢,可是我的心已经老了,”阿信偏了下头,眯着朦胧的眼睛:“政政……”
  “我在。”
  “把狗狗找回来吧。”阿信用手指去搓李政的心口:“把这里敞开,让他进来。”
  “……”不提还好,一提李政莫名的火大:“妈的,又浑又驴的狗东西,我找他干什么,腿长在自己身上,我又没不让回来,难道还要我用求的方式请他!”
  “噗,哈哈,”阿信喷笑,左摇右晃:“小狗子这招够损够贱的,倘若他过的不好,你也无法安心的幸福下去。”
  某人犟的要死:“我很好,非常好。”
  “好到大年三十只吃一盘菜,好到拒绝仰慕者的追求,只有一条狗陪着过年?”
  “不是还有你么。”
  “记得当初你问我为什么不租好一点的房子,那你呢,都卖房子了,为什么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
  “政政,你的脸色很不好,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一言穿心的感觉实在有够糟糕的,李政翘了翘嘴角,表示笑过。
  阿信:“好假。”
  “……”
  李政一言不发,端起茶杯,决定再一次无视阿信的调侃。
  吃什么还不都是一个味道,生意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谈什么幼稚的情啊爱的,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至于所谓的健康,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能按自己心愿拼出个结果,活再长再久也是白费。

☆、折腾死我了

  派出去的人传回音讯,在大东北一座偏僻的小镇上寻到了狗子。
  李政连夜乘车赶过去,漫天大雪无休无止,到达镇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李政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菜绑烂果和稀泥的街道上,狗子就暂住在街道尽头三十块钱一个月,已经下陷成地下室的民房里。
  房东打开生绣的锁具将李政领了进去:“就是这里,没你们的话,我没敢惊动他。”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年四季难见阳光,隐隐透着股凉嗖嗖的朽臭味儿,李政紧了紧大衣领子,问房东:“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通常这个时候就快回来了。”
  “麻烦你了,谢谢。”
  房东离开后,李政在昏黄暗沉的灯光下缓缓环顾,然后,他看见了炕沿上一对闪着流光的白金袖扣。
  都已经贫脊潦倒到三餐不济的地步了,还想着送他白金袖扣,痴的无药可救,傻的也无药可救,怎么可以随便放在炕上!
  良久,李政挽起大衣袖口,换掉了衬衫上原来的袖扣,太没眼光了,样式土的掉渣。
  破崽子,再敢逃,非削折了你的狗腿不可!
  。
  咣当……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很好,还真给他逃了。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赖小狗撒丫子狂奔,脚后跟扬起的雪直砸后脑勺,随李政而来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将他围住,狗急了跳墙,赖小狗踩着窗框三两下蹿房顶上,跳到了另一个胡同。
  李政:“……”
  靠!哪来那么多胡同。
  身后一个保镖指右边:“老板,抄那边近路。”
  李政个高腿长,底盘不稳,跑步真不是他强项,冰天雪地险些哧溜在起跑点上。 
  “我靠!”
  总算是看到狗子的背影,狗东西跑的那叫一个迅猛,竟然还不紧不慢的回头看了他几眼。
  “赖狗子,站住!你特么聋子……”
  李政憋了一肚子的火,三两下脱掉大衣甩地上,撸起衬衫袖子:“今天不把你小子逮到,我特么管你叫哥!!”
  赖小狗见身后的人轻装上阵加快速度冲了过来,他蹬蹬蹬猴似的又蹿房顶上了。
  李政就地抓捧雪团削过去,雪团飞到一半就散了。
  赖小狗蹲房顶上,团吧团吧一把雪,咣的砸李政胸口上:“找俺干啥,走去!”
  李政指了指他,齁劳气喘的:“等着,你特么必须得给我等着!!”
  “吓唬谁!瞧你跑那两步道,赶紧回去吧,滑跟头崴了脚没人伺候,就算伺候了也是看好你那几个钱,有几个像我这么真心实意的!”
  “……”
  不要脸的玩意,还好意思表真心!
  。
  赖小狗转身跳下房顶就地打了个滚儿,特么东北地小平房就是好跳,更别说下面还有积雪垫着。
  李政必竟是玩建筑的,从小农村里摸爬滚打长大,凡是所到之处,放眼一看,便可大致了解地形。
  李政凭直觉穿向另一条胡同,果不其然捕捉到狗子单薄的小身影。
  追出胡同,前方视线蓦地敞亮,再前方就是横着半截断桥的冻河了。
  “你别过来!”
  蹿到河中心的狗子慢动作回身大声喝制住岸边的李政。
  不用喊李政也跑不动了,他弯腰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猛喘气,气管火烧火燎的呼哧,嗓眼子兜风火辣辣的疼。   
  他制止住追过来的保镖们,抬手向狗子勾勾手指:“我不追你……你也别跑了……”
  常年坐办公室里,再跑真容易累出人命。
  狗子盘腿坐在全是雪的冰面上,勒个鳖肚子,喘的也很厉害:“不跑了,中午还没吃饭呢,等我歇一会儿再跟你走。”
  “然后择日再逃呗?”
  “嗯。”
  “去你妈!”答应的倒够爽快。
  “啧,”狗子脱掉鞋,往上提露后脚跟的烂袜子:“书念多了,怎么出口就骂人呢?”
  “我怎么不骂别人!”
  “打是亲骂是爱么!”
  爱你奶个腿儿! 
  李政手里捏着袖扣,埋怨道:“扯了吧,跑丢一个。”
  “甭心疼,赶明儿弄个大的。”
  气缓过来了,北风呼呼的,大雪片子刮得脸疼,李政问他:“除了卖摇头丸,你还有哪些来钱道?”
  狗子边穿鞋边回答他:“捡破烂,卖迷幻药,偶尔拉皮条,反正不偷不抢,偶尔还扶老奶奶过马路。”
  “你还拉皮条?”
  “嗯呐!拉一个提十块钱,你身上那件保暖衬衫就是用拉皮条的钱买的。”
  “……”李政倒提口气:“赖小狗,你真行!”
  “不行也不行啊!只要有目标,画个点我就敢往前冲。”
  “包括给我下药。”
  “嗯呐。”
  “把你黑龙江的味儿给我收了!”
  “收了你也照样是看不上!反正我就是招人烦!看哪都不顺眼,远的不说咱就说你生病的时候,李老三……”
  “你叫我什么?”
  “咳,李先生行了吧!”
  “……”
  “咱就说你生病的时候,我耗子药都买好了,就怕有个万一,好给你做伴!我端屎端尿揪心揪肺跟伺候祖宗似的,生怕你烫着了噎到了压着了,你呢,就跟轰苍蝇似的,成天赶我,有你这样不讲究的吗!”
  “……”
  “病好了紧接着你又闹经济危机,成宿成宿的失眠,我比你还上火,上牙膛子都烧烂了,为了能让你吃上一口热呼的,每天顶着大太阳给你送饭,一身臭汗被你嫌弃不说,还得承受你的破脾气,我反没反驳一句?没吧!其实也没啥,谁叫俺是你最亲近的人呢。”
  “……”
  “经济危机好不容易过去了,好嘛,又有臭不要脸的假娘们腚沟子痒痒勾引你,天天约你出去吃饭,我还能再忍下去么!不能!我拼死拼活伺候的人凭什么让他们捡现成的!!”
  李政牙痒痒:“你特么还浑出理浑出委屈了!”
  “知道有多疼么,都是肉啊,你够狠的,可一个地方一个劲的钉我!”
  “那都是你自找的,否则我再饥不择食也不能、也不能……”李政咬牙切齿:“我特么整整做一个月的噩梦!”
  狗子抱胸又得瑟上了:“哎妈,你勒得我老紧了,肉皮儿贴肉皮儿,啪啪啪的造,老滑溜了,你屁股上的那些印子都是我抓的!” 
  “……” 
  靠来地!
  赖小狗顺嘴冒淫词儿纯特么老皮条子腔调,李政手痒想扇人,他迈步上前。
  “你别过来!!”赖小狗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来:“你、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
  “就怎样?”
  “我、我就一头撞死冰上。”
  “全是雪,你撞得死么,吓唬谁!有种给我撞一个!”
  “啊啊啊,别过来,求你别过来了!”
  李政猛然顿住,他听到了冰裂的声音。 
  “狗东西,你……”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快点退回去,这块河老深了,别以为个子高就没不了顶。”
  “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扯嘴皮子,你轻点走,过来。”
  狗子摇头:“我不。”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过去,”狗子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张大嘴巴哭了:“过去,就又得欠你的了,以前的还没还完呢。”
  “我从来就没让你还过。”
  “可是我要还。”他低下头看着冻疮累累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砸在雪面上:“再欠,就还不动了。”
  赖小狗抬起胳膊,努力擦干眼泪,红通着眼眶看向李政:“你回去吧,我以后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等我赚到大钱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就买你。”
  “买我做什么?”
  “闷得儿蜜!”
  “……到时候恐怕我都老成灰了。”
  “你就瞧不起人吧。”
  赖小狗吸吸鼻子,转过去,伸出一只脚试探冰面。
  李政在他身后唤道:“哎,那个姓赖的。”
  “干嘛?”
  “你……从什么时候对我有那方面意思的?”
  “从小。”
  “……”
  其实是沈岩在民租房里向李政表白的那天晚上,但那份独一无二的依赖却是从小到大的,干干净净,不掺杂质,单纯至今。
  或许早就有那方面的意思了,只是他不懂。
  李政神来之笔般嘟囔出了一句:“不用捡破烂拉皮条,其实我不贵。”
  赖小狗扯开腿坚难迈出一大步,精神太集中了,随口道:“不贵卖多钱。”
  “你看着给吧。”
  “一毛钱你也卖?”
  “卖!”
  “……”
  “……”
  “……”
  “买、买不买,你倒是给个痛快话!”李政火了:“中定身术了?说话!”
  “。。。。。。”
  “我。。。。。我是认真的。”
  “。。。。。。”
  赖小狗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然后,然后咔嚓一声,冰面塌裂……
  “狗子!”
  “哎妈,救命!”
  乐极生悲了吧。
  。
  狗子掉冰窟窿里,被捞上时已经是两眼儿一翻人事儿不醒了,身上本来就没个好地方,脱掉冰渣外衣,胸前瘦出了一排排肋巴骨,李政抄过剪子哆哆嗦嗦划开了他的裤子。
  靠!老小子穷得内裤都穿不起了,李政以前还真就没怎么注意,小狗鸡啵黑儿黑儿地,毛儿也黑儿黑儿地。
  狗子烧得很厉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第一时间跳河里救人的李政也好不到哪去,但怎么说也比狗子强,至少没烧迷糊胡言乱语。
  李政揪心吧啦的把人搂怀里,就听怀里的人嘴唇一开一合的嘟囔着什么,李政低头倾听。
  “哥……”
  “嗯?”李政眼眶发热,终於是肯叫哥了。
  “屁股手感真不错……”
  “……”
  “哥……”
  “干嘛!”
  “帮我含下鸟呗……”
  “……”
  “哥……”
  “还没死呢!”
  “性药是在二明哥那偷的……”
  “……”
  “哥……”
  李政磨牙:“放。”
  “疼……”
  “……”
  “呜……”
  狗东西揪住他的衣襟绻成一团,哭的伤心欲绝。
  “咋还不接我回家呢……”
  “……”
  李政的心就像泡在了酸菜缸里,咕噜咕噜冒酸泡。
  “赖小狗,你特么折腾死我了!”
  

☆、我都扒光了

  赖小狗睡了好久好久,醒来后,已经躺在了明亮温暖的大病房里。
  “终於醒了,不省心的家伙,叔叔担心死你了,来,啾一个!”
  “见谁都亲嘴儿,个滥情没节操的老年人!!”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叔叔给你买去!”
  “……”二明斜叼烟卷装逼:“千万不要吃一个男妓的东西,谁知道他为小白脸儿撸鸡啵儿有没有洗手。”
  佘大少跺着多情的舞步凑上性感的唇,含住阿信的唇咂的津津有味儿:“亲爱的,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爱心便当。”
  阿信百依百顺:“回头就做,可味道不一定合你的胃口。”
  “将所有食物摆在你诱人的躯体上,外加一杯伏特加,我保证吃掉所有的美味。”
  “只要你喜欢……”
  “当然。”
  “呸!大松货!”
  咣!二明甩门而去。
  阿信瞥眼紧闭的门,不咸不淡道:“他有病吧,玩不起至少保持该有的风度。”
  “谁说不是呢,亲爱的你明明很紧。”  
  “还不是因为你很大。”
  狗子:“……”
  什么叫在调情的修为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就是!
  。
  阿信、佘兆南、二明,就连以前工作的电脑店老板都过来了,营养师、护士、医生在狗子的病房每天进了又出,惟独不见李政的身影。
  阿信早看他心里去了:“他回来后也病了好几天,甭担心,已经好了,只是耽误的工作太多,好好养着,有空他就过来看你。”
  “……”狗子低头抠手指甲:“我又没问他。”
  “呦!”阿信大惊小怪:“小狗狗还口是心非上了!!哈哈哈,这恋爱中扭捏的小姿态,我喜欢!”
  “啥呀!”狗子脸红脖子粗的:“竟瞎说,这叫矫情,装逼地人都爱这样。”
  “哈哈哈哈。”
  。
  李政不仅忙生意的事,还忙着收拾臭狗子身后的烂瘫子,不论是即将面对的恋人身份,亦或是一生一世的兄弟,李政都要他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光天化日下。
  李政终於是忙里抽出空闲过来看狗子,一个小时后,他就得登上前往上海的飞机,有个合同必须他亲自去签。
  狗子坐在床头,以抠脚的方式掩饰满腔喷发的爱意。
  唉!他想起了一句歌词:“爱你在心口难开。”
  “……”李政抬眼看他:“那你倒是别开口说出来啊。”
  “我这是……”狗子翻眼咬手指头:“四个字的词怎么说来着。”
  “情不自禁。”
  “对!就是这四个字!”
  李政拍开他的手,抽出纸贴给他擦干净:“一身臭毛病,这抠脚的习惯以后可得改掉了!”
  “呵呵。”
  狗子身上七七八八的伤也都不疼了:“我想今天就出院。”
  “你的腿还没好利落,后天吧,后天我过来接你。”
  “我不会再逃了,”狗子的头又快埋裤裆里了:“所以,你让我出院呗。”
  “……”
  说实话,李政还真就是担心在自己登上飞机的下一秒,他会逃掉,保护自身的本事不怎么样,逃功倒是一流的。
  思虑片刻,李政让了一步:“这样吧,如果你身体允许的话,陪我去趟上海,可以吗?”
  狗子从裤裆里抬头看他:“真带我去?”
  “嗯。”
  “就不怕我这形象给你丢人么?”
  “啧!”李政又想抽人了:“去还是不去?”
  “去!”
  “这不就得了!”
  “你能能让我亲一下?”
  “……”
  未等李政开口,赖小狗子飞快地在他左脸的酒窝上轻啄了一下,太快了,也只是一瞬间的速度,他就球似地滚开了。
  李政:“……”
  靠!亏他还担心不知怎么与之相处,狗东西,自己先上嘴了!
  。
  前往上海的随行人员还有律师与助理,见到李政身后的狗子,二人的眼神都挺意外,因为狗子的形象站在他们中间实是有够突兀的。
  赖小狗人挺耐看的,娃娃脸,乌溜溜的眼睛,一口小白牙,很可爱嘛,黑是黑了点,离丑字远着呢,可就是不招人看,土!真土!穿再好的衣裳也有股子刨大地的味儿道。
  李政提了下狗子的帽沿,介绍道:“他叫赖小狗,是我看着长大的同乡。”
  然后他又给狗子介绍道:“这位钟叔叔是位律师,这位段大哥是我的助理。”
  狗子眨巴眨巴眼睛,弯腰,来了个气势磅礴的一百八十度大鞠躬:“钟叔叔、段大哥好。”
  钟律师、段助理:“……”
  李政淡定的捡起帽子给他扣上:“都是自己人,用不着拘谨。”
  钟律师不愧是耍嘴皮子的,笑哈哈道:“是,这大礼行的,回去我一定补个红包。”
  段助理笑着称是。
  。
  一行四人下了飞机,随同李政来到下塌酒店,整装一番,又马不停蹄前往与合作商会面的地点。
  谈合同的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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