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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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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父与镇上联系,镇上派出两辆大卡车来接他们,村民们被分伙安排在了镇政府、公社、旅店及当地热心的居民家里。
  李政他们被安排在了镇政府后院一长排被打通了的暂时避难房里。
  凌晨七八点钟,雨势渐小,狗子盛了碗稀粥给李政,李政接过来坐回地辅递给身边的沈岩。
  “先将就着吃点。”
  沈岩捧着碗双颊酡红:“李政,我冷。” 
  李政摸上他的额头。
  “呸!!”李家大哥急赤白咧的:“人多事众前注意点形象吧,李老三!!”
  李政佯装没听到,脱掉身上的外套披沈岩身上,柔声道:“在点发烧,我给你要片药去。”
  沈岩抓住他的袖子:“哪都别去,你在这陪我。”
  不仅李家大哥恶狠狠的瞪着,还有好多人都瞄着他,害怕。
  “成,”李政坐回他的身边:“你把粥喝完,咱俩一起去取药。”
  。
  李老大嗤笑一声,到角落里朝李政招了招手,李政安抚下沈岩,起身走过去。
  李柱抬胳膊状似亲昵勒住李政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老三,你紧怕咱娘活得太长了是不?倒贴上来的货不嫌碍眼啊!你管他死活!!”
  李政扯开他大哥的胳膊:“我一会带他到别的屋去,雨停了,我再送他走。”
  。
  李政回到沈岩身边,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一大碗粥,还有一碟小菜,沈岩说:“狗子刚送来的。”
  李政嗯了一声,端起碗喝上一口,胃里装了食物,暖和也舒服了不少。
  沈贴靠过去,察言观色道:“你大哥和你说了什么?”
  李政解释道:“他有口无心爱说什么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沈岩抿抿唇,额头抵着双膝,几不可闻道:“我不分手……”
  李政端粥的手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
  沈岩站起来头重脚轻栽歪了一下,李政扶住他,问道:“还疼?”
  沈岩红着耳尖摇摇头又点点头。
  李政轻咳一声,在他大哥和二哥眼珠都快瞪出来的逼视下,背着沈岩出了避难房。
  。
  李老二脚后根撅地:“真他娘邪性!”
  李母哀声叹气,也是不明白,三儿子倒底是中了啥邪。
  。
  沈岩就着温水吃过两片感冒药后晕晕欲睡,拉着李政的衣角打嗑睡。
  李政说我哪都不去,你睡吧,他这才睡实了过去,李政守在旁边也跟着小憩片刻。
  李政醒来时不知是谁给他披了件旧外套,大夫说有个瘦小子过来给他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狗子。
  沈岩呼哧呼哧睡的脸通红,李政用手试探下他的额头,发觉烫得厉害。
  李政赶忙拍他的肩膀把人唤醒,沈岩迟钝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窝进他怀里:“李政,我胸口疼的难受,咳咳……”
  大夫已经出去了,李政说:“我去叫大夫。”
  沈岩抱住李政的腰紧张道:“你别走……”
  “我得去找大夫。”
  “现在又不疼了。”
  “别任性!!”
  “不!李政……”沈岩偎在他怀里:“你哪也别去,陪我聊聊天呗。”
  李政难受得紧:“你这是何苦。”
  沈岩摇头:“不,一点也不苦,见不到你才是苦,我们分手后,爸妈将我送到澳洲,人生地不熟,刚到那我就病倒了……很难受,哪里都很难受,我将自己锁在房间偷偷的哭……”
  沈岩吸吸鼻子,慢慢的说道:“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你在身边我一定不会那么的难受那么的疼,天天想,无时无刻的想我们以前开心的日子,都快魔怔了,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沈岩哭了:“我们那么相爱,他们为什么就是不同意,非逼我们分开,碍到他们什么了……李政,我不要分开,你别和我分开好不好……带我走……好不好……”
  “别哭了……”李政心烦意乱,随手揪团手纸给他擦泪,卫生纸质糙,把沈岩的细皮嫩肉搓出了红鳞子,跟唱京剧的花旦似的。
  李政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
  诊所门被推开,李柱大摇大摆走进来,虎视眈眈瞪着沈岩,大拇指向外一指:“姓沈的!雨停了,老爷子给你雇了辆面包车,赶紧麻溜的哪来的哪去!”
  沈岩抱住李政的胳膊抖的厉害:“李政……”
  李政舔拭干燥的唇,像是终於做出某种决定,抬手轻抚沈岩的后背,柔声道:“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沈岩不安的看向李政,李政低头轻吻他的额头,保证道:“别怕,我不离开你。”
  我去!
  李柱扯高嗓门:“哎?老三,你上午是怎么跟我说的!多大一会?太操蛋了你什么意思!”
  李政站起来:“大哥,我有话要跟爸妈说。”
  “说个屁!爹娘还不得被你给气死!!”李柱这暴脾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抡膀子箍住沈岩的胳膊:“特么我眼里就是容不下你这根毛刺!滚!!”
  “啊!”
  沈岩这小身板别说正在病中,就是没生病也禁不住李家大哥的扯吧,吓得他失声尖叫。
  惊得李政冲昏头脑,想也未想结结实实一拳抡他大哥颊上,当即见红。
  李政:“……”
  李柱:“……”
  李柱脾气暴烈,老二老三从小到大没少挨他的拳头,两兄弟知道老大护犊子有口无心,从不放在心上。
  李栋气极了有时候骂上两句,可是李政……别说是动手了,哪怕是一句重话也没对他家老大说过。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天!就是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二椅子让他见红!
  李柱抹了一手心的鼻血,气极反笑,笑的极冷:“亲弟弟,李政,你可真是我亲弟弟……”
  李政回身扶起惊吓过度的沈岩,为他拍掉身上的泥灰,淡淡的说道:“大哥,他是我选择的人,我不期望你能够接受他,但是请你尊重他。”
  李柱表情闪烁,攥紧拳头冷笑不语。
  李政紧牵沈岩的手向外走,在经过李柱身边时:“我会带他离开的……”
  李柱:“……”
  沈岩看向李政,热泪盈眶。
  。
  李政带沈岩住进镇上唯一的旅店。
  沈岩吃过药后,粘住李政不撒手:“真的会回来吗?”
  李政拍拍他的手,微笑道:“相信我。”
  沈岩哽咽:“我当然相信你,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彼此的唯一

  大雨过后,村子恢复如常,李政回家收拾好行李,李栋手拎粗麻绳堵在门口,今天你敢踏出家门一步,我就把你捆起来的架势不言而喻。
  李母风湿发作行动不便,倚在炕头上眼含老泪,李父背对着李政哀声叹气。
  李政双膝下跪:“爸、妈,我要走了。”
  李母潸然泪下:“不走,儿啊……有事好商量,各退一步咱不钻牛角尖……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就是家,你哪都别去……”
  有一口气憋在嗓眼里,李政攥紧了拳头:“爸……妈……其实……从沈岩找过来,我就在想,倘若这回我拒绝了他以后会不会后悔,答案是……我会。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不论将来结果如何,都不会为这次的决定后悔。”
  李母老泪纵横,哽咽不止。
  “爸、妈,是三儿不孝……”李政俯身咣咣咣嗑了三个响头,他站起来拎起行李箱向外走,李栋堵在门口说啥也不放。
  “二哥,没用的,我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走,他还在等我。”
  “你往哪走?爹不要了娘也不要了?大哥和二哥呢?老三,为人处事不能仅凭一已私欲为所欲为!!”
  李母掌心撑着炕颤悠悠的要下地:“老二,拦住他,哪都不许去!三儿啊,妈三十四岁才有了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你要是在外面出点事儿,叫娘咋活啊……”
  李父拦住老伴,长叹一声:“唉!儿大不由父母,留不住的,老二你放他走!!”
  “爸!”
  李父厉声道:“我让你放他走!让开!”
  李栋恨恨道:“大哥说的对,李政你太操蛋太不是东西了!!”
  李政听而不闻,拎起行李走出家门,老大、老大媳妇、老二媳妇都在院子里站着。
  李父在屋内命令道:“谁都别拦让他走!混不出个人样永远都别回来!”
  李母泣不成声:“娘身体不好还有几年的好活头啊……三儿啊回来啊……”
  “大哥,原谅我……”
  “爸说的对,混不出个人样就永远也别踏入这个家门,老李家没有让人戳脊梁骨的子孙!”
  。
  “哥……哥你等等我……”狗子终於撵上了李政,话还未出口张开嘴巴先哭了起来:“哥你去哪?把我也带着呗……”
  李政抬手拍拍狗子的小肩膀,惨笑道:“哥这回不能带你走了……因为我自己都……”
  “是为了沈岩吗?”
  “是为了我自己。”
  狗子眼巴巴的:“那、那你去哪,我以后去找你……”
  “不用你找我,等哥有能耐了……一定回来接你……”
  “那……那你能不能快点有能耐……”
  “好,我答应你……”李政放下行李忽然抱住狗子:“出去打工吧,别在家里待着。”
  “嗯……”
  “保护好自己……”
  “好……”
  “不哭。”
  “我不哭……”
  李政松开了狗子,翘起嘴角苦笑道:“我走了……”
  “……”
  李政走了,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狗子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
  逼仄陕小的空间里,沈岩背对着门蜷缩在床上,一眨不眨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时间仿若静止。
  会回来吗……相信你……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
  门开了,他终於来了……  
  “是你吗?”
  “是。”
  沈岩闭上眼睛,喜悦的泪水滑颊而落:“你后悔吗……”
  青年将他拥入温暖的怀抱:“沈岩,我也没变,我爱你……”
  。
  现实中的计划往往没有意料之外的变化快,沈岩病倒在了私奔的路上——一座尚在开发中人口稀薄的北方沿海城市。
  为了远离沈家父母的势力追逐,他们原本是打算避的再往南些。
  被送进医院时,沈岩已是烧得神智不清,呼哧呼哧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医院检查出结果,沈岩患得是发烧导致呼吸道感染,再送晚点,肺子就烧坏了。
  李政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沈岩的病情稍微好转些,他的钱包也开始捉襟见肘,两人走的匆忙,总共就没带几个钱。
  李政思来想去,经中介所介绍卖力气到港口当起了搬运工。
  是真累啊,李政家庭不算富裕,但因从小头脑好学习拔尖,家里有重活从来都轮不到他,一天搬运活下来,浑身上下没一处松快的地方,筷子都握不住。
  李政人生头一次有累到想哭的冲动,但因为只有这个工作是当天结算,工资也还能扛住沈岩的医药费,没办法,还得咬牙坚持。
  即已没能力私奔的太远,只能是即来之则安之,李政在城市外围租了间冷楼,因为是顶层四楼并且是按季度交款,租金勉强还能维持,虽然相较起来,民房更便宜。
  在药物激素的刺激下,沈岩鼓出一脑门子大包,这对爱漂亮的他无异于是世界未日般苍凉。
  自从出了医院,沈岩整日蒙大被窝炕上,伤心欲绝。
  从港口回来,李政又累又乏又困又饿,喝不上一口温水不说还得耐着性子哄他。
  李政连被褥带人一同搂怀里,柔声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了么,额头上起包是因为药里有激素,过阵子自然就下去了,用不着难过。”
  “呜……”沈岩缩在被褥里掉眼泪儿:“我都不漂亮了。”
  李政啼笑皆非:“小老爷们儿糙就糙点,有必要那么在乎漂不漂亮么?”
  “难道你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
  “胡说八道!”李政把人搂得更紧了,心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爱死我了,我也爱死你了。
  当然,这种肉麻的情话,他是不好意思在大白天里告白出口的。
  沈岩勉为其难露出肿眼泡的眼睛,嫌恶的禁起鼻子:“你臭死了!!”
  李政闻言低头嗅了嗅自己,的确,一身臭鱼烂虾味儿,够呕的!
  。
  李政温言好语总算把沈岩从被褥里哄出来,他在地上边擦洗身子边商量道:“家里开不了火,等会儿咱俩到楼下小吃部吃去。”
  沈岩立在旧式衣橱的大衣镜前,摆弄额前的流海:“不去,包没下去之前,我哪都不去!”
  “行,那我打包拿上来吃。”
  。
  李政买完晚餐,又在夜市花十块钱买了顶深灰色格子的带沿帽,沈岩戴上帽子在大衣镜前左扭一圈右扭一圈,然后头一耷拉:“丑死了。”好老土的颜色。
  李政深知沈岩穿着上的挑剔,眼见着他跟自己吃苦挺心疼的:“咱先吃饭
  ,等会儿下楼再给你换一顶不土的。”
  沈岩回身,捏住帽沿嘀咕道:“不换,就要这顶!”
  他弯起嘴角盘腿坐在炕上,端起碗害羞的撇了眼李政:“别看我,吃饭。”
  李政松了口气,总算是露笑模样了。  
  。
  晚上,沈岩伏在李政身上,食指在他胸口上打转转,粘糊糊问:“说,你有多爱我?”
  黑灯瞎火,李政挺乐意陪他说些甜掉牙的粘糊话:“很爱你,最爱你……”
  沈岩蜜的快化了,恨不得让李政把自己吃掉,他情动至极,缩进闷呼呼的被窝,想要给李政含含。
  李政赶紧把他提上来:“扁桃体刚好,别闹!”
  “没事,我又不咽下去。”
  李政态度坚决:“不行就不行,听话。”
  沈岩说:“那你就用我后面。”
  李政失笑,挑了下他的鼻尖故意挑逗道:“好了伤疤忘了痛,忘了是怎么生病的么?”
  “那是因为事后没清理,这回你轻点,完事儿给我收拾干净不就行了么,快点的,都多久没碰我了!”
  “别介,你太虚了还没好利落,累着了不好养,再说我也累了。”
  不管沈岩怎么主动,李政只亲小嘴儿不办正事。
  沈岩急了,踹开被大字形挺尸:“一定是因为我变丑了,所以你都不想碰我了!呜……”
  “我碰我碰,别瘪嘴儿……”
  两人相处到这步已是不分彼此,李政褪下沈岩的裤头,决心下的无异于王八吃秤砣,张嘴含住了沈岩的鸡啵儿。
  以往李政因为这玩意与尿道共通,有心里阴影,沈岩求过他几次就是不肯给含,此一时彼一时,爱情不就是相互妥协么。
  小沈岩长的如同主人一般秀气干净,没啥难闻的味道,不撑嘴也不呕嗓,并且,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
  安顿下来后首先考虑的就是来钱道,在他们住的地方对面拐个角就是一处早市,消费大多是一些撇声辣气的外来工,消费普遍低廉。
  辞去搬运工的工作,李政早出晚归,借来辆人力三轮车到附近镇上、村上收购旧衣服,大包小包堆满了一厨房。
  沈岩新来乍到胆怯的很,整日躲在家里不出门,对面老年舞蹈班的音乐唱了一上午才停,楼下就叮咣乱响跟地震似的,也不知在干嘛,下午有人来敲门,他也没敢应声。
  约摸四点多钟,李政回来了在外面敲门:“沈岩给我开门。”
  沈岩光脚跳下炕,一瘸一拐的开门,李政放下背后的包裹和手里的饭菜,拦腰把他抱回炕上:“是不是崴着了,我给你揉揉。”
  “没事儿,就是坐麻了。”
  李政瞅眼桌上一动没动的饺子,问道:“你中午没吃饭?”
  沈岩笑嘻嘻道:“不饿,对了,今天下午有个男的在外面敲门问你在家没,我没吱声。”
  李政想了想:“可能是楼下小吃部的二明,我昨天跟他借推车来着。”
  沈岩咂舌道:“你收的那些破烂真有人买么?”
  李政出屋边洗手边说道:“几毛钱一件收的,比我这旧的都卖出去了,你往炕里坐,我热菜咱俩先吃饭。”
  沈岩从炕席下面抽出两张广告纸,铺在炕上充当桌布用。
  

☆、臀里一枝花

  一楼小吃部的二明过来送车钥匙时,沈岩正在炕上铺叠李政给他买的新毯子,初来时李政买的都是便宜被褥,掉色又起电,沈岩皮肤过敏跟针扎了似的难受,着实令李政心疼。
  沈岩见有人进屋,忙又扑通跳下炕抓起帽子扣头上,包下去了,印子还在呢。
  二明看呆了:“呦,李政哥,你弟长的可真漂亮,比女孩子还白净。”
  二明是楼下小吃部老板的儿子,比李政小两岁,坠学后混在家里的小吃部帮忙。
  自从搬过来,家里没开过火,李政多半都是在二明家买的餐点,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
  李政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二明说话有些夸张:“比你们楼下的阿信长的还好看呢!”
  今天中午楼下叮咣乱响,沈岩挺好奇的:“楼下是干什么的?”
  “那个……”二明话到半截打住:“不是啥好活,那什么,我看你们兄弟俩长的咋一点也不像呢,政哥你大个少说得一米八三,你弟还不到一米七吧,还有,你有两大酒窝你弟一个也没有……”
  “是么……”李政打断了他:“吃饭没?我这有盘饺子没动筷,要不我给你热热。”
  “不了,楼下忙着呢,我下去了啊!”
  。
  沈岩跪炕上搂住李政的脖子:“我不喜欢他,他说我不到一米七还嘲笑我没酒窝。”
  人家明明一米七四,就是不显个头而已。
  李政笑着低头与他鼻尖对鼻尖:“我喜欢你。”
  老天,他最近是怎么了,小情话张口就来。
  “嘿嘿,政哥哥,亲一个……”
  。
  在附近务工租房的多半是家乡经济状况较差的,有收破烂的、有拉车擦鞋的、也有弹棉花的,天南海北五花八门。
  他们拖家带口任劳任怨,也很有心眼儿,干的大多是本地人不屑做的。
  连收四五天旧衣裳,一个早晨就卖掉了存货的一多半,除去丢了两件棉大衣一条牛仔裤语言勾通上有障碍以及一个老太太说少找五毛钱交了两元税之外,利滚利算下来净赚五百多,相当于他在港口搬货六七天的工钱。
  啥境遇说啥话,做生意不论大小,想赚钱就不能嫌麻烦。
  沈岩不大爱吃饭,李政一手捂住胃一手拎着两斤大山渣肩上扛着剩货急匆匆往家赶,熬完山渣水他打算下午到农村再收些衣服。
  旧楼走的是外楼梯,李政在楼下就听楼上有人吵吵,二明从楼上嘀嘀咕咕跑下来:“政哥,快回家看看,楼下的阿信堵你家门口说要打你弟,唉……你慢点!”
  李政大步跑上楼,就见一个年约二十四五长相其极拧巴……没错!在李政看来就是拧巴的男人堵在他家门外,极其嚣张的向屋里叫号,闹得邻家老太太拄着拐棍儿出来看热闹。
  拧巴男趿着木质踏拉板咣咣踹门,双手掐腰抻着脖子向屋内喊:“小B崽子,刚刚不B赤两咧指着叔叔骂变态吗!怎么啦,这么一会就把头儿缩回去了,来呀!!叔叔就是喜欢陪你这种不变态的小朋友一起做变态的事!出来呀!!妈的,你出来呀!!”“”
  “啊啊啊啊!!!!”
  沈岩在屋内尖叫。
  李政跑过去推开拧巴男,敲门:“沈岩开门,是我!”
  “唉呀!!”
  拧巴男瞪眼睛举起‘粉拳’示威:“敢推老娘,你信不信我……”
  哪有男人自称老娘的,他不变态谁变态!!
  李政抬手抓住拧巴男的拳头,一把甩开:“屋里面的人是我弟弟,有什么事跟我说,再闹我现在就揍你!”
  “你……”
  拧巴男张口结舌,他天生的欺软怕硬,别人软他就得寸进尺,别人硬他自然就萎了。
  沈岩打开门,啥都不顾一头扑进李政的怀里,呜呜痛哭:“呜……搬家,我不要在这住了……”
  沈岩抖得厉害,李政把他抱进屋投条湿毛巾,边给他擦脸边问道:“怎么回事?”
  沈岩一抽一抽的:“他是楼下的……他、他骂我,还要打我……”
  “哈!”拧巴男扭嗒着跟进来,双臂抱胸站在地中央嗤笑出声:“啧啧啧,话都说不明白,哎呦呦,舌头没捋直吧。”
  沈岩气的舌头打结:“你……你……”
  “怎么?”拧巴男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又要骂我变态了?你再骂一句试试,缺教养的东西!”
  沈岩气极:“你……是你先踹门的,你才没教养!”
  “我踹门是因为你在楼上上蹿下跳,闹得我睡不好觉!跳什么跳!家里出丧唱二人转跳大神呢!!”
  “那你中午的时候还弄出很大声呢,我都休息不好!!”
  “你休息不好关我毛事!老娘就是不让你跳!!”
  “跳了又能怎样!!”李政站起来走向拧巴男:“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话不会好好说?好!我们尽量保持安静,但是……”
  一八三的大个不是白长的,李政迈步上前,拧巴男神色不定向后退了两步:“但、但是什么……干嘛你要干嘛,打人啊,告诉你我可不怕,也不问问我是谁!”
  靠近了李政才发现,这自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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