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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倾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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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京城在望,苏全开始闹脾气,一会儿说身体不适,一会儿说水土不服。过了一天,才走了不到十里路。苏全看看天色暗了,满意地一点头,“行了,今晚就歇了吧,明天再走。”
这时忍了一天气的青龙卫卫队长慕枫忽然抽出了随身佩刀。
苏全一愣,手扇着风笑道,“怎么?慕侍卫长想砍了我们。”
他怀中的苏鸿听了这话,两只小手一张,挡在了苏全身前,一副要保护爹爹的样子。
慕枫嘴角一抽,横刀在自己脖颈上,微微躬身道,“诸位是陛下下旨征召的贵客,在下不过一个小小青龙卫,如何敢伤害诸位。只是陛下下了严旨,若是不能尽快将诸位带回京城,小人只有以死谢罪,几位若真不肯进京,慕某便在此以死谢罪,也省的回京后丢人现眼。”
苏全撇撇嘴巴,叹口气,摸了摸苏鸿的小脑袋,开口道,“若是侍卫大哥不显夜里赶路辛苦,便继续走吧。”说完,坐回马车里,闷不吭声。
紧赶慢赶,总算在城门锁闭前入了京,慕枫将碧春班安置在了京城的白马驿站,吩咐了属下好好看着这群不安分的男人,自己则进宫去向皇帝复命。
其实不用慕枫前去禀报,车队刚入了京城,昭帝那里就得了消息。心神不宁了大半个月的皇帝陛下终于疏开了一点眉头,对着镜子一套接一套地换衣服,最终还是选了一套做皇子时常穿的白色便装,腰间系一条宝蓝色腰带,手上握了一把八宝折扇,然后就……火急火燎地往宫外赶。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这一次,一定要将他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鸿儿啊鸿儿,乃咋就那么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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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意初探看 右相戏若渊 。。。
封昭火急火燎地出宫计划被半路杀出的户部尚书钱叚给拦住了。
“陛下,臣又要事禀报。”顶着皇帝一身戾气,尚书大人冷汗直流,不过还是一副为国尽忠的样子,低着头,硬是拦住了去路。
“是钱尚书啊,有什么事明天早朝时再说吧。”封昭一挥手就要越过钱叚,现在什么要事都比不过他去看那个人,歌舞班子不能这个时候就宣进宫,所以只好他去看看。
“陛下,拨给各州府郡县的赈灾钱粮似乎有人私吞,臣刚收到的消息,若是不立刻下旨查办,只怕马上证据就会被销毁。”钱尚书扑通一声跪倒,阻拦圣驾的立场坚定无比。
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脚步,国事为重,既然他们已经进了京,自己迟早能见到人,明日再见也是一样。思及此,皇帝终于转回了身,带着尚书大人往御书房去商议国事去了。而此时,另一个人正在往白马驿馆去的路上。
“大人,钱大人能拖住陛下么?”崔程坐在马车里,一边伺候着商夕,一边询问。
“他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也做不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了。”商夕闭着双眼慢慢说着。
“大人,为何您一定要抢在陛下前面去见那些人?”崔程还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只是有些怀疑罢了,能让陛下都失常的人难道不该关注么?那个曲临……似乎是升平二十三年进京赶得秋闱,不过当年并未考中。”商夕已经着人查过,除了那位苏班主的事情不是很分明外,凤玖和乐琴都并未进过京,如果能有谁让陛下如此在意,还是那个曲临更有可能。
“这也不稀奇,那些演礼乐的大多都是读过书的,或者家中原本也算殷实的,进京赶过考也不稀奇,很多未能考中的举子,不是回家继承祖业,就是做了教书先生或者乐者。”崔程还是觉得这些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也该知道,升平二十三年出过什么事吧?那一年科考弊案牵连了多少人进去?当年点的三甲全都被斩了首级,四品以上的朝臣就砍了七个。那个曲临那年没中,不代表他没有才华,而且……那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曾乔装到举子聚集的地方,倒是结交了一些人。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时候见过而让陛下对这位曲公子念念不忘的话,他不是有经国济世之才,就是……有倾国倾城之貌!”商夕说道这里的时候嘴角挑起诡异的弧度。
崔程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主子的气场诡异非常。虽然整个朝廷都知道晗王爷好男色的事情,但是将皇帝陛下也和美貌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未免有些不敬。
当商夕到了白马驿馆的时候,看见周围密密麻麻的青龙卫不由撇了撇唇角,看来皇帝陛下还真是一点不含糊地重视整个班子,或者说是这个班子中的某人呢。守在四周的青龙卫自然不能拦右相大人的路,商夕进门的时候,碧春班的众人刚刚收拾妥了行李正在吃晚饭。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孩子,一边往孩子嘴里塞好吃的一边自己跟身边几个人抢排骨吃。样子一点都不斯文,而且甚至有些搞笑。相比起身边的其他人,那位的长相也显得普通了些,因此商夕很快将目标放在了别人的身上。
崔程见一屋子的人只顾自己吃饭,压根没人搭理他主子,不得已,咳嗽了两声,高声道,“右相大人到。”
一屋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崔程冷汗都要下来了,商夕却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他今天来没穿官服,所以也没想让别人对他有如何礼遇,不过这些人如此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的态度却让他更加确信了这些人不简单的事实。
纯白色袍脚翻飞,商夕举步到了当中一张长桌旁边,对着主位上的苏全抱了抱拳,笑道,“在下商景红,冒昧打扰,不知道方不方便叨扰一二?”景红是商夕的字,用了表字自称,又如此客气有礼,作为一朝丞相来说,可说是对一个歌舞班子礼遇的过分了。
“请坐请坐。”苏全抱着鸿儿正在和一桌子饭菜搏斗,随口应付了一句就继续去擦鸿儿嘴边的汤汁。
乐琴摇摇头,起身将桌子左手边紧邻着苏全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坐到对面凤玖旁边去了。左手位是尊位,他们自己人吃饭不讲究这些,可对方好歹是当朝丞相,总不能太过怠慢了。
商夕脸上带着笑坐了,崔程则只好去了另一桌坐下。
“还未请教,诸位如何称呼?”商夕笑眯了眼,凤眸扫过众人,心中忍不住赞叹,还真是一群美人儿啊,召进朝中,还不知要惹出多大风浪。
“哦,我姓苏,苏全,是这个班子的班主。”苏全随口应了一句,就不多说什么了,赶紧把一大块土豆从鸿儿嘴里抢下来,这么大块,噎坏了小孩子怎么办。
乐琴和凤玖也都报上了姓名,坐在商夕下手的曲临却冷冷哼了一声道,“丞相大人纡尊降贵来此,不会就是为了问问我们姓甚名谁吧?”
商夕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不但不恼反而露出更多兴味地表情,看向他此行的主要目标,“这位该是曲公子了吧?听闻公子的歌声宛若天籁,今日得闻,果然名不虚传。”
曲临斜了商夕一眼,嘴角抽搐,“我又没有唱歌,右相大人未免言之过早。”
“只是说话便能让人心旷神怡,不必听歌声也已经能知道一二了。”商夕接着笑,“所谓‘说的比唱的好听’,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对面的凤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曲临眼神中满是调侃,一向清高的曲大才子被人当众调戏,实在是……有趣啊。
曲临果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说完就要离席而去。
商夕也起了身,淡淡道,“啊,正好,商某有事请教,既然曲公子吃完了,正好替我答疑解惑。”
曲临额头绷起几根黑线。
此时却听苏全发了话,“若渊,你就好好招待一下商大人吧。”
曲临对苏全怒目而视,苏全却心虚地躲在鸿儿身后,举着儿子遮挡自己。
鸿儿见曲临看向自己,露出一个可爱的甜甜笑容,然后“嘎巴”一声咬下一个酥炸奶皮,再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的渣渣。
太可爱了,小孩子果然最能治愈心灵,曲临多大的火儿都消了,转身心情舒畅地带着商夕往房里去。
“请用茶。”曲临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商夕面前,虽说他不喜欢这位商丞相,可斯文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多谢。”商夕接过茶,捂在手里唇角含笑。到了近处细看这位曲公子,更觉得他清秀利落,也足堪称美人,可是若说倾国倾城让人过目难忘倒也不至于,相比之下,还是方才那位凤公子更有姿色,这样的人真的会如自己想的那般么?
“商大人有何指教?”曲临可没有忘记,这位大人说是有事请教。
“曲公子曾在升平二十三年参加过秋闱是吧?”商夕啜了一口茶水,淡淡问着。
曲临微微一顿,随即道,“名落孙山,不提也罢。”
商夕微微颔首,继而道,“曲公子今年贵庚?”
曲临不知商夕为何突然问起年纪来,老实答道,“二十二了。”
商夕微微一笑,“这么说,曲公子赶考那年是升平二十三年吧?不过十五岁?若是当年高中,便是离风国最年轻的进士了。当是风光无限啊。”
曲临不由冷了脸色,“丞相大人是有意来消遣我的么?曲临并未得中,谈什么风光无限。天下人谁不知,右相大人十六岁便高中状元,十九岁调任回京任户部侍郎,二十岁就坐上了户部尚书,二十二岁官拜右丞相,您已经是离风国的一个传奇了。曲某不自量力,也从未妄想十五岁便能得中,怎敢与大人相提并论?”
商夕摇了摇头道,“曲公子误会了。本官虚长你三岁,诚如你所言,高中时只得十六岁,那是生平二十一年。当年的主考和曲公子那年的主考是同一人,鸿渊阁大学士,苏严。”
“那又如何?”曲临还是不懂,商夕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公子也该知道那年恩科出了大事,连苏学士在内,斩了二十八名官员。”说道这里,商夕不由攥紧了拳头。
曲临闭了口,不再多说,当年的事他自然不会忘记,虽然当时弊案一出,自己未能得中的真相也就让人释怀了,可是那场血腥却让人不愿提及。
“苏学士是我当年的主考,也就是我的恩师。高中后我被外放做了颍州知府,未能和苏学士多多亲近,可是却很敬重这位恩师。当年弊案我未能回京,因此也不知真相,但我绝不相信是苏学士贪图财帛而做下这等荒唐之事。因此想来问问公子,当年之事,公子可觉得有何蹊跷?”其实商夕是在调查碧春班的时候偶然得知了曲临是升平二十三年进京赶考的举子。原本不过是想弄清楚他和皇帝陛下的关系,如今却临时起意,问一问当年的科举弊案。苏学士是他的恩师,事隔多年,他依然在心底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黯然。
曲临未料到商夕会对他说这种事情,微微一愣后摆出了一张冷脸,“商大人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右丞相的位置,可见您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要比我这种平民百姓了解的多。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和是不是有罪是两回事,苏大人是被冤枉的还是确实罪有应得,其实都只是处上位者的一句话罢了。”这位丞相大人是什么意思,试探他么?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如今却对他一个无权无势的歌舞班子中的歌者说起?苏大人门生千百,人人闭口不言,偏偏这位想替他申冤?曲临没有在官场中呆过,却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当年的事情他也确实不知道什么内幕。
商夕并没有因为曲临话中的无礼而生气,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这就够了,至少你是相信苏大人的清白的。”说完起身,似乎是想告辞离去了。
曲临愕然,不知道商夕是怎么从自己的话中听出自己的意思的,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可没有说过一丝一毫自己相信苏大人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今晚过得很愉快,果然曲公子有能让人身心愉悦的本事呢。”商夕的调侃瞬间让曲临黑了脸色。
该死的,他可不是什么让人取乐的伶官弄人。
“作为回报呢,我不介意透露一些有用的小讯息给曲公子,三日后就是镇北将军卫阳回朝的日子,当晚陛下一定会举行宫宴大宴群臣,为卫将军凯旋接风。如无意外,诸位应该会被召进宫中表演,请好好准备。”商夕眼中含笑,唇角微挑。他也想看看这个歌舞班子究竟有几斤几两,即使陛下想不到,他也会好心地提醒他宫宴中不可少了歌舞,而他们正好有一个专门召进京城的碧春班呢。
“有劳丞相大人提醒,我等必然小心准备。”曲临咬牙切齿地说完,一张脸又黑又冷,对方那种阴冷冷、假惺惺狐狸一样的语调和嘴脸,真是让人实打实地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对CP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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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禁宫传夜宴 长乐曲相重 。。。
送走了一脸狐狸相的右相大人,曲临黑着脸回到了饭厅,不出意外的,班子里的人们正在一如往常地吃着饭,苏全还在和鸿儿为了青菜的问题搏斗,乐琴偏爱清淡的菜色,凤玖正在和他抢豆腐。手底下那群琴师则面对着难得一见的丰富晚餐,一边抢肉一边开着玩笑。
曲临叹了口气,这群人是一点都不替自己担心啊,他好歹是在应付当朝丞相好吧?
“怎么?曲大才子,你和右相大人的‘相谈甚欢’结束了?”凤玖调侃着曲临。
“该死的‘相谈甚欢’。”,曲临忍不住低咒,“下回就让你去跟他来个相谈甚欢。”曲临发泄了一顿脾气之后将商夕临走前的话说了出来,不管怎样,在宫宴上他们不能有所失误。当务之急是好好排练。
“那就演长乐曲好了,若渊既然写了这歌功颂德的东西,正好拿来充数。曲子也正合宫廷之礼,也足够新鲜。不过这曲子虽然简单,这几日大家还是好好演练演练,省的到了宫里大家太紧张失了水准。”苏全若无其事地拍板定论。没有人质疑为什么一个本应该只对祭乐精通的歌舞班班主会对宫廷礼乐知之甚详,反正听班主的没有错。
曲临本是为了练习对仗和回文,随性做了这么一支曲子,听苏全说是歌功颂德的东西,当下脸色青黑,举起手就要掐苏全,苏全抱着鸿儿一路逃了,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唯独乐琴听见卫将军要回朝的消息脸色微微一变,可想了想什么,也就释然了。想他一位堂堂大将军也不会记得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琴师,况且说起来,他们连面都未见过。即便是见过,难道自己还会要他报恩么?想到这里,乐琴敛了眸子继续吃饭。
一只碧眼小猫扑在乐琴足下讨要吃的,乐琴拣了一块牛肉扔在地上,猫儿尾巴都卷起来了,吃的津津有味。
这猫是鸿儿在路上捡的,看来只有半岁大,碧眼虎纹,可爱的紧。碧春班里的多喜欢逗弄两下,可不知怎的,猫儿只和乐琴和鸿儿亲近,别人怎么逗弄讨好,都得不到它的亲昵。
第二天的早朝上,右相大人有意无意地提及了卫将军马上将要回朝的事情,在另一位大人请示是否需要举办什么接风的宴饮之后,皇帝陛下“理所当然”地想起了他正着急要见的某人,于是“恰到好处”地吩咐当卫阳回朝时请群臣入宫宴饮,并且令碧春班进宫献乐。既然他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出宫去找人,找个机会尽快让他们进宫不是更稳妥么?
而就在本该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右相大人却突然进言道,“陛下,既然要在宫宴上演奏礼乐,不如请礼乐司一同献乐?”看似平常的提议,背后不知藏着怎样的用意。
皇帝陛下想了想,便点了头同意,本来嘛,若是只让碧春班进宫献乐未免有些突兀,如果那个人真的在碧春班中,必要的低调有助于他对他的保护。
等宫里降下旨意,碧春班等人知道商夕所说不错,便在接下来的几天,努力地排练着《长乐曲》。商夕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唇角又一次挂上了笑容,早派了人暗暗守着,多听几遍他们的演练,便将曲谱唱词记录了下来。在一次“不小心”将碧春班在演练的《长乐曲》的曲谱唱词交给了礼乐司的主事宋侍郎后,便施施然地等着看好戏了。
倒不是他对碧春班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他身处重位,不得不将所有能算计的事情都算计到。碧春班的到来有太多不可知的因素,不论是为了防止陛下过于沉迷,还是要算计对手和自己谁更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商夕都不介意在他们初来乍到时给他们出一点小小的难题。当然,右相大人是死都不会承认他是在报复某人的心高气傲及对他的狂傲不敬!
原本召碧春班入京是礼部尚书的意思,但是这不代表礼乐司也乐见其成。毕竟没有人会对随时会威胁自身地位的存在产生好感吧?想当然的,如果礼乐司针对碧春班有所嫌隙的话,这些心高气傲的家伙也就不会被纳入对方的势力范围了吧?就算不能为己所用,至少要打乱对方的计划,他商景红从来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
果然,不日大将军卫阳入京,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碧春班的人自然不在迎接之列,而是早早的被青龙卫“护送”到宫里去准备晚上的表演去了。
卫阳见到皇帝的仪仗,老远就下了马,快行几步,到了昭帝身前十步,毫不犹豫地跪倒行了大礼,虽然这位天子他是第一次朝见,却丝毫没有轻忽之心,能将一个国家从那样的混乱中拯救出来,必是一代明君。虽然他可能对自己有所猜忌,但自己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敬。
封昭也往前几步,一把扶起卫阳,朗声笑道,“卫将军快快免礼。”
说了几句场面话,昭帝就要迎着卫阳入城。卫阳告声罪,转身吩咐徐平带着一百亲卫驻守城外。虽然只是一百人,他也不敢随便带入城内,引起皇帝的警戒之心,总是不好。
“卫将军何必多此一举,既然是带回来的人,就一同入城吧。”封昭若有所思地看了卫阳一眼,嘴角噙笑,淡淡一句话,让文武百官都多转了一个心思。
“微臣带了一百兵士回来,可他们不是京城在编的士兵,因此没有营地可回,臣家中老宅荒废多年,也容不下他们,因此微臣才让他们驻扎城外。”卫阳低头抱拳,小心回答。
“卫将军不用担心,朕早就为你敕造了一座府邸,区区一百人,还是装得下的。”皇帝陛下的大度有些让人摸不清底细,不过最终那一百亲卫还是被带着一同入城,到了皇帝新建的镇北侯府。
卫阳仰头看着眼前的府邸有些疑惑,昭帝却一挥手吩咐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敕封镇北将军卫阳为世袭一等镇北侯,赐镇北侯府一座,良田百亩,黄金千两。”大太监宣读了圣旨。
“臣谢陛下隆恩。”卫阳跪下接了旨,心头却不知做何感想,虽说是被封赏,却不知自己的将军之职是否会被免去,如果从今往后都只能做一个被关在京城的闲散侯爷,恐怕再难有策马狂奔的快意了。
昭帝微笑着道:“将军先休息一下,今晚朕在宫中拍宴,为你接风。”说完,带着百官又走了。
卫阳叹了口气,这位皇帝陛下他是完全看不透,为人君者大概就是这般气度才能令百官折服的同时不敢乱动心思。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门前走,想看看皇帝赏给自己的新府邸是什么样子。
还不等他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看着卫阳先是一惊,而后高兴地叫道,“少爷,您回来了。”
那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家的老仆卫忠。卫家在京城其实有座祖宅,只是卫阳在很小的时候就随着父亲去了边关,多年没有回来,渐渐荒芜了。这卫忠就是在京城替卫家看宅子的老管家。皇帝赐了新府邸,也吩咐人将卫忠接了过来,依旧给卫家做管家。
“忠伯。”卫阳这才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从身后徐平手中接过一只坛子和一只包袱,将包袱背在肩上,亲手抱着跟着忠伯进了门。他身后的一百亲卫也迈着整齐的步子进了宅子。
“这些都是我边关的兄弟,你替我安排他们一下,再吩咐人在我的房间收拾一张香案,我要供奉父亲的牌位。”
卫阳的父亲卫老将军当年战死边关,尸首未能运回京城,只能火化,如今卫阳归来,也将父亲的骨灰和牌位一起带回,将骨灰葬入祖坟,再将牌位供入宗祠。但是这些都要过几日再做,如今只好先安顿在他房里。
简单梳洗了一下,卫阳换了衣服入宫,皇帝亲口说替他摆宴接风,他可不敢怠慢。
到了宫门口,早有小太监候着,见卫阳到了,带着人往今天摆宴的彤云宫去。卫将军龙行虎步,虽然未着铠绉,也自有一股大将的威严,身上是二品武将的官服,是皇帝着人亲自送到府上去的,看来他的官位仍在。
“卫将军。”卫阳刚进了宫殿的大门,就有人对他抱拳行礼,早到的官员们纷纷上前说着客套话,官场上的那一套虚伪做作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卫阳心头烦闷,却不好表现出来。他习惯的是军队的干脆利索,实在对这种虚伪的客套没有办法,偏偏如今不应付不行。正在他烦闷的时候,一抬眼看见一个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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