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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倾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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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忽听得门外贴身内侍回禀,兰妃娘娘求见。
  “兰妃”?封昭竭力回想才记起,兰妃就是那个溯溪国送给他的曾在殿上跳舞的白衣女子。不是封昭记性太差,而是他对一个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的女人实在没有兴趣,更别提再封了她为妃之后压根没有踏进她的寝宫一步了,现在能想起她是谁还要多亏了那天在殿上苏全的出现。
  封昭不知道那个兰妃怎么有胆子跑到自己的寝宫外面求见,不过他也没打算见她,挥了挥手就想让人吩咐她退下。可那内侍却道,“陛下,兰妃娘娘说她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来伺候皇上的。”
  封昭眉头皱起,早几年母后就没有了逼着他宠幸妃子的念头,更何况是这个溯溪国送来的不明不白的女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虽然依旧没打算留兰妃在这里过夜,却还是道,“让她进来吧。”他倒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徵兰静静地等在封昭的寝宫外,她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君王会不会见她,只能在掌心扣着一枚哨笛,若他不肯见,那也只有硬闯了。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皇帝的贴身内侍出了来,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神情道,“兰妃娘娘请进,陛下召见。”
  徵兰开口对内侍道谢,便举步进了内殿。这位君王的寝殿有些冰冷,刚硬的线条诉说着他对待生活的不经心。
  封昭挥了挥手,内侍退了出去,徵兰还跪在地上,对方不开口,她也只好沉默。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封昭才开口道,“起来吧。”
  徵兰起了身,轻轻开口,“谢陛下。”
  “你来究竟所为何事?总不会真是为了来伺候朕吧?”封昭的声音冷冷的,除了对着那个人,他不需要展露太多的温柔。
  徵兰这才道,“臣妾来,是想用一件机密换陛下一个承诺。”
  封昭端起桌上的杯子冷笑道,“哦?跟朕讲条件?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钱?有想要什么承诺。”
  徵兰低着头道,“臣妾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请陛下给一个承诺,明日不论发生什么事,请饶我弟弟徵青不死。”
  封昭笑道,“怎么?你终于肯向朕说说五音门的事情了么?”
  徵兰浑身一颤,苦笑道,“陛下果然已经知道了。”
  “你们五音门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弄鬼,会露出马脚也不奇怪,而且你不知道么?朕的右丞相,姓商。”封昭锐利的双目紧紧摄着徵兰,观察着她的反应。
  徵兰有些失神,喃喃自语着,“姓商名夕字景红,难道是……难怪了。”五音门以宫商角徵羽五姓为尊,而若能以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入名的,更是地位特殊,本以为离风国的右丞相姓商只是巧合,如今看来却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说吧,你们五音门借着溯溪的名义混进宫来,究竟所图为何?”封昭终于问到了正题上。
  “陛下还没有答应臣妾的条件。”徵兰并没有一下子全都说出来。
  “朕不喜欢和人谈条件,聪明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一切,如果你足够坦白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的请求。”封昭是一个帝王,自有帝王的气势,徵兰只觉得无形中压力骤升,甚至有点不敢喘气的窒息感。
  “臣妾,臣妾说……”徵兰闭了闭眼睛,心中默念,希望她没有选错了路。
  太后的寿诞如期而至,封昭为表孝心特意办了宫宴,但太后说了不必太过铺张,因此并未过分奢华。朝中重臣还是请了来,后宫的妃子也一个个坐在了封昭王座之侧。
  姗姗来迟的君王却似乎没什么精神,一边胳膊半撑着龙椅斜斜靠坐,几乎连话都很少说。晗王爷倒是没来,不过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受伤的事情,太后更是不可能跟一向疼爱的小儿子计较这点事情。
  碧春班依着吩咐前来献了歌舞,虽也是顶顶精彩的,却让人总觉不及前两次令人尽兴。歌舞毕,总管太监命碧春班班主前来领赏,乐琴出来领下了封赏。
  彼时苏全正被人看着,关在屋里。他也不急,只看这窗外的月亮,一副闲来赏月的模样。有人推门而入,苏全也不回头。
  徵青冷冷一哼,不耐道,“苏先生好心情,自来赏月?”
  苏全莫测高深地点头,张口道,“月亮像张饼。”
  徵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气鼓鼓地瞪着苏全,他为何要败在这种人手里。
  “想来苏先生是饿了。”旁边看守了苏全几日的小喽啰会意,出去寻了点吃食摆在苏全面前。
  “有劳小哥了。”苏全笑眯眯吃着饼子,完全忘记旁边有个徵青。
  “你怎么半点都不担心你的小命?”徵青冷笑,“实话告诉你,今天封昭若是不肯为了你禅位,你的小命就没了。”
  苏全接着吃饼子,嘴里含混不清地道,“林将军不会是以为拿捏着我就能比昭儿禅位给他吧?就算昭儿在意我,皇位也断不会因为他拿着一张字条就给了他的。”
  徵青震惊的无以复加,怎么也想不到苏全究竟是怎么猜到这回幕后的主使人是谁的。
  苏全也不答话,只是自言自语地道,“也是,依我看林将军应该是将宫里的近卫都换上了自己的人吧?先是趁着太后寿辰将朝中大臣和皇帝太后一起拘禁在宫里,然后才找昭儿谈条件,用我的字条威胁他。昭儿若肯禅位,自然名正言顺,昭儿若不肯,那就武力逼宫。嗯嗯,好打算。”
  徵青已经收起了吃惊的表情,神色复杂地看着苏全,“都说苏太傅惊才绝艳,如今我倒是信了。”
  苏全继续不慌不忙地道,“那溯溪国和五音门又在这回的事情里扮演了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我想想,之前送进宫里那位姑娘怕是用来里应外合的。今晚的宫中宴饮怕也少不了五音门的手段,毕竟把宫里所有的守卫都换成自己的人不太可能,但是守着大殿的侍卫听见迷魂曲就可以轻易地被控制,只要拿住了皇上和太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徵青冷冷一笑,“就算你都能猜到又如何?今晚没有你搅局,我师父又亲自到场,那些个侍卫简直不堪一击。”
  苏全还在吃饼,吃完一张后拿起帕子细细擦着手,擦干净后才道,“林将军多年来一直镇守离风与溯溪交界之处。此时他造反,必定怕亲王之师前来讨伐,要将边关的士兵抽调来不少吧?不能带进城里怕是也已经在城外驻扎待命了。如此一来溯溪边境兵力空虚,溯溪国趁乱而来……不过也不必担心,既然五音门是随着溯溪使节团来此的,怕是林将军和溯溪也早有协议,边境五城溯溪想要很久了,林将军倒是大方。”
  徵青眯起眼睛看着苏全,“我现在也觉得若是杀了你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被关在这里,居然能将整个事情猜出九分,可惜,你知道了又如何?此时林将军只怕已经得手了。”
  苏全也不激动,看了看窗外月色道,“若是得手,以何为信?”
  徵青唇角冷冷吐出两字,“焰火。”
  苏全微微一笑,“倒是方便。”
  徵青被苏全这全不在意的样子气个半死,本以为他会说几句服软的话,或者求求自己,哪知愣是一副掐指一算天机全知的样子,分毫不将他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端的是气死人来。
  且说宫中此时也已经变了天色。广合殿外的侍卫亲兵尽皆在溯溪使臣向太后献礼的一曲歌舞后倒了下去,林将军的人马涌入殿内,文武百官都被人拿捏在手里,龙椅上封昭神色麻木,太后指着林将军怒道,“将军这是何意?”
  林将军一声冷笑道,“妹妹,到如今你还要跟我摆太后的谱么?若没有我,你儿子能做皇帝?你能做当今太后?”
  龙椅上封昭开口,声音少有的喑哑,“舅舅当年是有护国之功,可该有的封赏并未少过?如今这是何意?”
  林将军哼了一声,“你羽翼未丰时,是我替你内外支撑,如今你做了五年皇帝,倒是翅膀硬了,居然想削我的兵权?若不先发制人,还等你来拔我的爪牙么?与其受你一个小儿的气,倒不如这个皇帝换我来做。”
  封昭继续道,“舅舅说的轻巧,你并非皇族,如今要篡位,天下勤王之师必会纷纷起事,邻国虎狼之势,也必趁势而起,倒是你内忧外困,空有一个皇帝的虚名又能如何?”
  林将军继续道,“这些不需你操心,我和溯溪朔狼两国早有协议,不必担忧他们。至于天下勤王之师,若有你亲自写下的甘愿禅位的诏书,我还怕名不正言不顺么?”
  “朕怎么能写下这样的诏书?”封昭也是冷笑。
  “你会写的,如果你不想苏若有事。”林将军将一张字条丢在封昭面前,“这个人想来你是不能丢下不管的吧?”
  封昭一看字条,脸上已经变色,可气的两颊鼓了半天还是冷冷出口道,“不可能。”
  林将军笑了一下,大手一挥,殿外有人朝着天上放了一枚焰火。
  “不出半个时辰,会有人送来苏若一根手指,陛下若是到时还不肯写下诏书,我就再命人放一枚焰火,到时候再送来的就是他一条腿了。”林将军阴测测地说着。
  此时化叶寺中,苏全也看见了天上的焰火,转过头对身边的徵青道,“红色的,是何意?”
  徵青冷笑,“要你一根手指。”
  苏全抬起双手放在面前看了看,转头笑道,“少了一根手指怕是就不能弹琴了,公子容我奏最后一曲,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很危险啊




46

46、逆贼将绞尽 苏家终平冤 。。。 
 
 
  
  徵青学曲乐多年,自然对苏全的琴艺深有惺惺相惜之意,今日之事他是奉命行事,却也感慨苏全保不全手指,听他说要弹最后一曲,当下也犹疑不决。那日他们用阵演迷魂曲,也被苏全轻易破去。他既能识能破,难保不会弹奏,而且功力明显高于自己,若是着了他的道该如何是好?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许多人,只他一个如何能作怪?吩咐外面的守卫道,“你们将耳朵塞上,以一炷香为限,一炷香后自行摘下。”又转头吩咐道,“去庙里寻一支素香来。”自有小的快快地去取了香并炉鼎来,徵青亲手燃香,而后对苏全道,“香燃尽,我便命人取先生手指,此前愿闻先生绝响。”
  苏全笑了笑,坐在徵青摆好的瑶琴前吸了口气,素手弹拨,毫无惊恐之意,亦无不甘怨恨,只一副看淡生死,嬉笑人间的模样。
  便是徵青也不由从心底里佩服,苏全此曲不仅琴艺精湛,曲中的心境也是不可捉摸,怕是当世再无人能及。
  苏全一曲已毕,那支素香刚刚好燃尽了。苏全举起右手放在徵青面前,笑道,“公子想要哪一根?”
  徵青看着这人,面上表情诡异,竟是比苏全还要纠结,如此琴声,竟成绝响,当真使爱琴人扼腕叹息,想命人下手也是不忍,过了半天才道,“就要小指吧。”弹琴时左手按弦,右手拨弦,右手小指蜷起,若是没了,也不碍弹琴。
  苏全看了看自己右手的小指,笑道,“公子心善,当有好报。”
  徵青冷着脸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对一旁的人道,“砍他右手小指,动作利索点。”顿了顿又道,“去准备伤药。”
  这厢苏全大大咧咧伸了手在桌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真真让人于心不忍。
  徵青背过了身不去看,拿着刀的那个却凶神恶煞,呀呀怪叫着一刀剁了下去,血光四溅。低头去看,却并非砍下了一根手指,而是整整一截手掌并一柄钢刀躺在地上。
  苏全抬起自己右手,看看还是完好无损,满意笑道,“刀法不错。”
  刚才那挥刀之人,这才一声痛叫,捂着自己断了的腕子滚在地上。
  徵青一愣,抬眼看向房门处,一个颇高大的人挡在门前,逆着光看不清面目。
  徵青只觉浑身冰冷,微退了半步,梗着脖子道,“什么人?”
  “自然是来救我的人。”苏全寻了张椅子坐下,翘着腿晃悠,对门口那人道,“来的真慢,让我担惊受怕的。”
  “不可能。”徵青叫道,“文武百官都在宫内,青龙卫并皇帝的暗卫都被我五音门撂倒了,哪里来的人救你?又怎么可能寻到此处?”
  “若是朕亲自来寻人呢?”门外那人终于一步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无影,面如冠玉,帝王之威,天下之势。
  “怎么……怎么可能……?”徵青只觉惊恐,皇帝此时不是应该在宫内宴饮么?怎会来了此处,明明刚才才用焰火通过信息,就算他立刻从宫中赶过来也不可能这么快。
  封昭并不理会他,一挥手,身后的暗影们就将徵青及刚才被剁了手的人一起绑了。
  封昭来到苏全面前,执起他的手,仔细反复看过了才道,“你没事吧?”
  苏全皱着眉头道,“你在这里,那宫里怎么办?”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封昭将苏全拉进怀里抱住,暗影们一致转过了头去,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苏全开口,“你是刚到还是早就在外面了?”
  封昭神色微变,没有开口。
  苏全明白了他的答案,又问道,“我弹得曲子可好听?”
  封昭只得道,“对不起。”
  苏全嘴角勾起笑容,“既然来了,下回早点进来,我也是怕的。”
  封昭搂紧他道,“不会有下回了。”
  苏全继续笑,“是啊,一回就让我记定了你的恩德,自然没有下次了。”
  封昭知他着恼,只得道,“别这般笑了,大不了回去任你打骂。”
  “这可是大不敬,你想我被御使言官参到身败名裂么?”这回的笑倒是真切了。
  封昭放了心,牵起苏全的手道,“宫里这会儿也该事了了,咱们回去吧。”
  且说宫里,林将军正带人逼着龙椅上的“封昭”忽觉耳边生风,向侧边一闪,一道掌风贴着脸边扫了过来。
  林将军忙举掌迎上,旁边自有亲随扔了兵刃过来,林将军挥刀一斩,这才看清是卫阳举掌攻来。当下讶道,“你怎会没有被迷魂曲撂倒?”
  卫阳也抽了宝剑横于胸前道,“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那些个伎俩,又怎敌得过弦之的琴艺。”也不多做解释,又提剑攻上,同时四面八方各自涌出不知何处来的青龙卫,将叛军团团围困,动起手来。
  形势瞬间逆转,叛军很快被制服,只剩卫阳和林将军还在动手,旁边众人却是半点插不上手去,一班文武大臣早就吓得逃出殿外,自有侍卫将他们赶在一处,一边保护,一边看管。
  卫阳和林将军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千万人阵中挥洒自如,大开大合下威势难当,除了一众青龙卫护紧了龙座上的“皇帝”和太后,旁人都难近得两人身侧。
  慕枫此时也收拾了外面的局面,进得殿来,看卫阳与林将军战在一处,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禁叫好,可也知道这么下去必然棘手,当下手中扣了暗器,朝林将军射去,仅仅是阻了他须臾,便让卫阳战在了上风,不出十招,弹飞了林将军手中兵刃,将宝剑架在了他颈上。
  将林将军绑到龙座之前,卫阳请旨问该如何处置。龙座上那人抹了一把脸,扒下人皮面具来笑道,“舅舅的罪名我可不敢定,还是留给皇兄烦恼吧。”龙座上的竟是封晗假扮的皇帝,众人消化了一下,只觉皇帝陛下果然棋高一着。
  封晗背后伤还没好全,这会儿松了筋骨,只觉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当下对着旁边招手道,“小凤凰,快来扶我,王爷的骨头要断了。”
  凤玖没法子,只得上去扶他。却被他拉着到了太后面前。
  “母后,这是我给您挑的儿媳妇,你看一眼,我可要把他藏起来了。”封晗搂着凤玖腰肢,笑嘻嘻地说着,接了凤玖揍到肚子上的一拳头,却依旧笑得开怀。
  太后阴沉了一张脸,看了被绑的林将军一眼,什么都没说,被人护着回宫了。
  林将军的人马并五音门和溯溪的使臣团全都被押下了,八成的已经被斩杀在宫内,剩下一些头目和没有武力的文人被羁押在天牢里,派了重兵把守。
  封昭进宫时,背上背着苏全,所有宫女太监一律低头打扫,眼神没敢探究半分。
  封昭到了正殿前,见文武百官大半夜的站在秋风里瑟瑟发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当下对旁边过来的商丞相道,“除了要论罪的,其他的诸位大人命人送回府里吧。”
  商夕会意,点了几个命人绑了和叛贼一起关进天牢,另吩咐了人送各位受惊的大臣回府去了。
  第二日上朝,封昭高坐龙座,睥睨下面群臣,太监宣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满朝文武两股战战不敢多言,唯独商夕出列,奏道,“臣有本。”
  众臣都以为他要奏昨夜林将军谋逆之事,岂知商夕却道,“臣奉旨重查五年前科考舞弊之案,如今已彻查清楚,特来交旨。”
  “奏。”封昭的语气瞬间冷了许多。
  “五年前科举之时,确有人做鬼,却并非苏学士及各位考官大人。”商夕奏道。
  “哦?此话怎讲?”封昭眯起锐利的双眸,扫过众臣,发觉有人兀自擦汗,不由冷笑一声。
  “当年有人舞弊,却一不为敛财二不为人情,专为了陷害苏学士等考官。所用的手法也是闻所未闻,实在令人发指。”商夕说道此处愤恨咬牙,“有人在封卷之时,将考生名姓对换,因此有才者名落孙山,无才者金榜题名。先帝亲试三甲学识时则试出了一群草包笨蛋。考官阅卷并无偏颇,平白糟了冤屈。”
  “混账!”封昭怒拍龙案,接着道,“可有证据?”
  商夕躬身道,“臣请传当年状元试卷上殿,再传一个人来。”
  “谁?”
  “碧春班掌歌,曲临曲若渊。”
  “传卷子,宣曲临。”封昭发话,自有太监去传召。
  一会儿试卷和曲临都上得殿来,商夕先命人将试卷摆在封昭面前,又道,“这是当年的状元试卷,请陛下看那人名姓。”
  封昭看了,只见是个刘姓的考生,也并未在意。
  商夕又道,“这卷子其实当初乃是曲公子所写,他也是那年的考生,满腹经纶,却名落孙山。”
  封昭当下吩咐道,“取纸笔来。”后令曲临当堂默写。
  有人抬了小案和浦垫来,曲临坐在垫上,提笔默写,不足刻时,一挥而就。有人将纸张呈上封昭观看。
  封昭看罢,果见分毫不差,连字迹都一模一样,当下又是一拍龙案,怒道,“何人使此奸计陷害苏学士?”
  商夕咬牙,半晌方道,“礼部尚书——曹嵩。”
  曹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连呼“陛下饶命”。商夕又一一呈上证物,将他一耙子按死。
  封昭怒极,赐了极刑,命人将他拖了下去。
  众臣冷汗淋淋,殿上气氛愈显沉闷。
  “臣还有一本。”商夕又自跪倒进言。
  “奏。”封昭手上暗暗使力,握着龙椅,不让自己因过于气愤而颤抖。
  “臣奉旨重查当年苏家谋反之事,今已查明,特来交旨。”
  “真相如何?”
  商夕目含悲色,恸道,“苏家乃是被冤枉的,苏门上下含冤而死,空使忠臣蒙冤。”
  “何人所为?”
  “当朝左相,季承。”商夕一言既出,满朝哗然。
  季承伸出手指着他,颤抖不止,口中骂道,“黄口小儿,竟敢污老夫清名?”
  “住口!”封昭怒道,转而对商夕道,“可有证据?”
  “有。”商夕继续奏禀,“苏家搜出的龙袍玉玺,皆已查明来源,系季相栽赃诬陷,连书信也已证明乃是伪造。人证物证皆已查证,呈陛下御览。”
  封昭看过,吩咐左右道,“将季承压入大理寺待审。季家上下着人看管。”吩咐完忽的闭了双目,哀声道,“我皇室对苏家不起,朕愧对苏家满门。”
  这时,才有下臣进言道,“陛下切莫自责过甚,死者已矣,苏家上下知道陛下有此心,必感恩戴德,陛下命人为苏家平反,已足见大德,如今免了苏家罪名,再着人重修苏家祠堂,当可宽慰。”
  商夕却道,“苏家尚有生者,请陛下定夺。”
  封昭知道重头戏来了,当下却只是挥了挥手。
  商夕道,“宣苏若上殿。”
  苏若今日穿了一身玄黑的衣衫,头上以黑带术发,腕上扣着暗红袖带,腰间一条暗红宝带,足下一双皂色布鞋,素净又兼有几分肃杀。一步步走上殿来,竟让人不敢逼视。
  苏若走到殿中,俯身拜倒,“罪臣苏若,叩见吾皇。”语气中不显恭敬,也无怨怼,平平淡淡自是一副将万事看淡的样子。听得满朝文武胃里翻滚。
  封昭从龙座上下来,亲手扶起苏若,足过了许久才颤声道,“太傅何罪之有?是封昭对不起太傅,太傅受苦了。”
  苏全抬眼,见封昭眼中浓浓情意,有愧疚,有不舍,有祈求,当下笑道,“陛下言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出一口气,接近尾声,接下来都是些甜蜜的东西了




47

47、进退劝老将 狱中斗琴音 。。。 
 
 
  
  封昭将季承送交大理寺再审,当朝颁旨替苏家正了名,又还了苏若太傅的名分,追加了太子少保,龙渊阁学士等。却半个字不提昨夜的动荡。群臣心中有数,也不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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