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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v]明宫禁脔_by_玉玲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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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公公，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瞎逛！出了大事了，昨夜贼人袭击了陆大人和随行的锦衣卫并且劫走了林公公。我们正急着要赶去面圣呢！”
“什么？”
路顺闻听此言，只觉得眼前一晕，人已昏倒在地。张仁派一名锦衣卫扶着路顺，自己急急忙忙向宫内走去。
华盖殿内，永乐帝听完张仁所陈述的情况却是面无表情一言未发。王安在一旁侍立，内心却一阵狂喜。
“张统领，这么说昨夜林公公亲自去北镇抚司提的人犯，而且还没有带随从？”
王安忍不住询问张仁，永乐帝却依然未发一言。
“回王公公，正是如此。林公公带了皇上的密旨，陆指挥使看了密旨之后便下令提了钦犯。谁知道路上竟然就出事了。”
“密旨？”
王安忍不住用眼稍偷偷瞟了永乐帝一眼，永乐帝依然铁着脸并不答言。
“张统领，陆指挥使的伤势如何？”
“回王公公，陆大人左臂受伤，其余随行的锦衣卫也都受了轻伤，只是林公公被贼人掳去下落不明。”
“张仁，立即着锦衣卫并东厂全力寻找林沐风的下落！着太医院院使杜还山亲自为陆文俊治伤！”
永乐帝突然下了旨意，沉着脸离开了华盖殿。锦衣卫统领张仁领命而去，王安的内心又在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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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沈孟飞和林沐风已狂奔了一夜。两人虽然已远离京城，却并没有远离危险。
沈孟飞去集镇上买了些干粮准备继续赶路，林沐风却吩咐沈孟飞去估衣店买了几件旧衣服。
两人一起坐在树林中休息，总算逃出了京城，可是沈孟飞却不知道两人要去往何方。
树林中，林沐风已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曳撒，换了身百姓的装束，才倒身坐在沈孟飞的身边。
“孟飞，别再想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京城我是回不去了，正义盟你也不要回去了。我们一起去绵竹墟躲过风头，然后去找傅清风和韦连忠吧。”
“好！我们先去绵竹墟，然后寻找傅清风和韦连忠和他们一起定居海外，这样就不用害怕皇帝的追杀了。”
林沐风望着面前的沈孟飞，轻轻靠着沈孟飞的肩膀轻轻闭上了双眼。沈孟飞轻轻揽着林沐风的纤腰，两人紧紧相拥着靠在树上休息。
“沐风，我没有娶蒋翠屏。那是师父的诡计，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阻止我们在一起。”
“我明白……从你不顾一切的来找我时我就明白了……”
“沐风，对不起都是我太莽撞了，才让你和我一起受苦。”
“孟飞，别说傻话。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我不应该不相信你，如果不是我回京你就不会为我涉险了。”
“沐风，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只要你愿意，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我知道……”
林沐风紧紧贴在沈孟飞的胸膛上，听着沈孟飞有力的心跳声，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林沐风明白等待他们的极有可能是皇上的追杀，只要有沈孟飞陪在身边，林沐风感觉一切都不重要。
前面的路还很漫长，到底哪里才是尽头林沐风没有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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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永乐帝阴沉着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王安低头侍立在一旁，盘算着要如何煸风点火。
“皇上，太医院杜院使前来回话。”
“宣！”
传旨太监引着杜还山进入了御书房，杜还山行过君臣大礼后，垂手立于一旁。
“杜爱卿，陆文俊的伤势如何？”
“回皇上的话，陆指挥使的伤势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流了不少血，身体有些虚弱，只要好好休息几日便没事了。其他的锦衣卫的伤势也不重，只是被人用重手封住了穴道又被钝器击昏而已。如今也都没事了。”
“嗯！你下去吧！”
永乐帝摆了摆手，杜还山连忙退出了御书房，王安在一旁却是欲言又止。
“王安，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永乐帝轻轻抿了一口茶，王安知道永乐帝的心中还在想着林沐风。
“回皇上，奴才刚去查了一下，陆指挥使手中的确有一封密旨。这上面还加盖了宝印。奴才也问过了尚宝监的佥书、掌司太监，他们说是林公公让他们将宝印放在御书案上的，说是皇上要连夜拟旨……”
王安话说了一半又咽了下去，永乐帝却冷笑一声。
“哼！王安，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这宝印是真的，可是这份密旨却是假的。林沐风假传圣旨放在钦犯，而陆文俊根本就是帮凶！”
“皇上……奴才不敢妄加猜测……”
王安见永乐帝脸已变色，吓得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不错！这密旨当然是假的！你在朕身边做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已经多年，朕拟旨的习惯你当然知道。新近朕让沐风拟过几次旨，所以尚宝监的小太监们深信不疑当然不奇怪。而陆文俊也在朕身边多年，如果朕要传旨也会让你去传，怎么会让林沐风去传密旨。更何况这么多年林沐风一直都在为朕侍寝，朕的起居根本离不开他，又怎么会让他深夜去办差！整个案情并不复杂，但是朕却不想弄明白，王安你明白朕的心意吗？”
王安抬起头来，永乐帝的表情虽然平静身体却在微颤。王安明白皇上是真的动了怒，但是却不想让林沐风背上谋叛之罪，看来皇上对林沐风依然不死心。
“皇上，奴才当然明白皇上的心意。假传圣旨、私放钦犯随便哪一件都罪在十恶，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皇上疼爱林公公，可是林公公却背叛了皇上和别人私逃……”
“王安，朕不想知道这些！朕只想找回沐风！而且要活生生的沐风你明白吗？”
“皇上……奴才这就四处张贴告示寻找林公公的下落。”
“王安，你太多事了！朕知道那个所谓的朝庭钦犯和沐风之间定有瓜葛！可是你为什么偏要让朕知道！”
永乐帝突然将手中的茶盏掷向王安，飞溅的瓷片划破了王安的额头，鲜血顺着王安的额头缓缓流下，王安不敢擦拭，原白苍白的脸已毫无血色。
“皇上……奴才……”
“王安，朕要沐风！活生生的沐风！朕不会下旨寻找沐风的，但是你必须将沐风给朕带来，而且不许惊动地方官员，更不许闹得满城风雨。朕给你百日期限，如果你找不到沐风，朕就要你好看！”
“皇上……奴才这就去寻找林公公，一定将林公公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王安，陆文俊暗中帮助林沐风出逃也是你逼的。朕明白沐风的个性，如果他想救的人救不出来，沐风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朕知道你与陆文俊不和，可是为什么你连沐风也容不得呢！为什么你偏要揭穿沐风的谎言呢？”
“皇上，奴才也是忠心一片，不想让皇上被人蒙蔽……”
“王安，你真的太多事了！你真把朕当成黄口小儿了吗？从沐风第一次越职起，朕就知道沐风在江南遇到了什么人，沐风是想维护那个人，朕不再追究那件事情就是为了留住沐风。当沐风第二次回京时，朕也知道他在说谎，什么喽罗会冒险救他？一定又是那个人救的他。沐风不想说出那个人，朕也只当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只要沐风回到朕的身边就足够了。可是王安你这个奴才却偏偏要挖出这个人来，从身边硬生生地逼走了沐风，就算找回了沐风的人，朕也找不回他的心了。”
“皇上，奴才知罪！请皇上恕罪！”
“王安，沐风是朕的禁脔，朕是真的喜欢他。他对朕使手段用计谋不是朕没有发现，而是朕心甘情愿的让着他、宠着他。朕是皇上，拥有着天下，却未必能够拥有所爱之人的心。朕也明白沐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朕，委身于朕也是迫于无奈，可是朕也不想放弃，朕可以给沐风他想要的一切，朕只想让他明白，朕才是他唯一的依靠。王安啊王安！朕一直对你信任有加，可是你的心胸实在太过狭隘，终究不能与脱脱相比……”
“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会将林公公找到的。”
“下去吧！你不要离京，但是要派可靠的人去找林沐风，找到之后秘密送林沐风入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奴才领旨！”
王安战战兢兢离开了御书房，魂已吓得丢了一半。王安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佯装不知。看来皇上对林沐风的喜好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林沐风，又不能动用地方官员。
可是林沐风又会逃去哪里呢？难道还会去江南吗？
王安灵机一动，一条计策已酝酿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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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切如故。
沈孟飞带着林沐风终于来到了无锡城，如今的无锡城已换了知县，百姓的生活却并没有多大改变。
太湖边绵竹墟，翠绿的绵竹依然青翠，拂翠轩内也是一尘不变。林沐风望着栅栏外刻着的那首唐代韦式的《竹》感到一种满足。
“沐风，你需要什么列个单子给我，我去购买。”
沈孟飞已将搭连背在背上，林沐风却一把挽住沈孟飞的胳膊。
“我要和你一起去！上次你去买东西一去就不见踪影，这次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们要形影不离，就算你被雷盟主抓住我也要和你一起被抓走。”
“嗯！我们一起去。沐风，我还有百十两银子，够咱们生活几个月的。上次你交给我的一万两银子我放在正义盟了，等有机会我就取来再交给你保管。”
沈孟飞拉着林沐风一起向集市走去，林沐风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孟飞，那一万两银子就留在正义盟只当是孝敬雷盟主吧。我这次从宫里带来的银子少说也有十来万两，足够我们花一辈子的。等风声一过，我们也买一艘大船远离大明的土地，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好！那样我们也一样可以浪迹天涯！”
林沐风紧紧贴着沈孟飞，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沉醉。林沐风最近很少犯病，甚至忘记自己自小患有弱症，可是林沐风也知道这并不代表自己的病好了，也许是更重了。
林沐风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的娘亲也是这样，在很久不犯病之后却突然病重身亡……
踏着朝露，二人一起去集市采购，就好象感情要好的情侣一样。
伴着晚霞，二人一起大竹林中品茶，就好象相濡以沫的夫妻一般。
如此美好的日子，但愿此生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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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俊的伤势已无大碍，不久后便亲自向永乐帝请罪。
令人奇怪的是，永乐帝并没有责怪陆文俊，反而还语多关心。陆文俊内心却笼罩着一种莫名的不详。
象这样阴阳怪气的永乐帝要比暴怒抓狂的永乐帝更加骇人。
虽然永乐帝并没有自治陆文俊，但是自此以后永乐帝对陆文俊甚至锦衣卫的信任却大打了折扣。也就是从那时起，东厂的地位开始逐渐凌驾于锦衣卫之上。
永乐帝将很多朝庭的要犯都是由东厂亲自缉拿再交由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表面上是永乐帝体恤陆文俊，其实是在暗中将锦衣卫的大权逐渐归于东厂。
林沐风出逃事件最终使得陆文俊以及其所辖的锦衣卫在永乐帝面前失去信任。
于此同时，朱宝蟾也赶到了京城。虽然没能见到林沐风和沈孟飞，但从陆文俊描述的情况来看，朱宝蟾已经知道二人的去向。
沈孟飞不可能回正义盟，理由很简单，雷盖天尚未同意沈孟飞和林沐风交往。
沈孟飞也不可能去南陵王府，理由更简单，时至今日沈孟飞还是并不相信自己和南陵王。
所以，沈孟飞和林沐风唯一的能去的地方只剩下两个，一个就是荒无人烟的神医谷，可是林沐风的身体不好，去偏僻的山谷居住并不适应。那么二人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无锡城太湖边的绵竹墟。
如今的无锡知县是南陵王府的亲信，这一切也是林沐风刻意的安排。这样的安排当然不只是为了帮自己的南陵王出一口恶气，最主要的就是绵竹墟就在太湖边，而那里就是林沐风和沈孟飞的栖身之地。
陆文俊伤好之后，朱宝蟾已踏上了前往无锡城的路途。这一路朱宝蟾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将林沐风和沈孟飞双双弄到南陵王府，或者自己索性也住在绵竹墟算了。
朱宝蟾一边抚摸着小胡子，一边幻想着搂着两位美男的情景，却不知事情远远不象她想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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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风和沈孟飞过着惬意而平静的生活已近月余，沈孟飞四处打听却并未得到任何捉拿自己和林沐风的消息。
林沐风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说皇上真的肯放过沈孟飞和自己？还是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阴谋？
幸福与平静的背后不会又有什么可怕的暗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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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王安最近一直是坐卧不安，林沐风的失踪已使皇上对自己极为不满。
一直以为了解皇上的自己原来根本不了解皇上。如今弄丢了林沐风，永乐帝的脸色始终阴云密布，王安明白如果自己再找不到林沐风就要赔上性命。
前去四处探听消息的小太监们已陆续赶来，却丝毫没有任何消息。
林沐风究竟去了哪里？虽然王安感觉林沐风会去江南，可是和沈孟飞在一起的他如何去了塞外又当如何？
看来只有将所有的希望全都押在小太监刘金明身上，刘金明应该也已经到了江南……
（五十三） 要挟＇VIP＇
江南的盛夏闷热之后总会风雨大作。比起初春的景致来，如今的江南除了酷热便是闷雷。
王安的长随太监刘金明一行人已来到了江南，正在赶往余杭城。此次的江南之行可不是什么美差，如果找不到林沐风别说是自己就是王安也是自身难保。
王安嘱咐刘金明此行一定要隐密，不能惊动地方的府衙州县，万不得已时可去找南京守备帮忙。
刘金明满腹委曲，像这样大海捞针一样又如何能找到林沐风。
刘金明带着四名小太监到了余杭城后并没有去找杭州知府，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密切监视着林府人等的一举一动。
刘金明一行人换了套百姓的穿着，鬼鬼祟祟地潜伏在林府的附近，林府的人却并未察觉。
林清儒除了参加一些文人的集会一般都会待在府中。而周水仙除了去购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也很少出府。林洮风是个纨绔子弟，虽说是每日去学堂读书，其实经常逃课，不是去逗螅蟀就是去赌钱。而整个林府内出入最为频繁，行动最为诡异的就是管家金福。
金福基本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有时金福去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喝，有时金福又会去藏春楼喝花酒。赌博更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金福还常常偷了周水仙的首饰当了换银子逛窑子。
然而，林沐风却并没有出现在林府。刘金明已观察了很久，林沐风和沈孟飞均未出现在余杭城内，刘金明明白林沐风并不在林府中，看来想要找到林沐风，只能试试自己的抛砖引玉之法。
主意已定，刘金明亲赴南京旧都与南京守备商量此事。虽然原来司礼监外放的南京守备被傅清风和韦连忠所杀，但如今的南京守备却还是司礼监的外放太监。
司礼监的势力远远要比表面看起来大得多，里面的关系更是复杂。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之职是所有太监的梦想，然而林沐风却为了沈孟飞而放弃了执掌司礼监的机会。
不日之后，刘金明从南京返回余杭城，随行的还有南京守备的旗下的百十名精兵。
精兵们将林府围得水泄不通，仿佛如临大敌。
刘金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林府，端坐在花厅之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林府的人已全部被押至客厅内，聆听刘金明的训话。
林府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都吓得不轻。林清儒和周水仙已抖作了一团，林洮风也吓得双腿发软象团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金福却在不停地思索着，不明白刘金明此意是否与自己有关。只有林碧桃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小太监刘金明仗着南京守备的势力，变得嚣张起来。在林府的花厅内摇头晃脑的显摆着。
“哼！咱家知道你们害怕，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你们已经死到临头了！”
刘金明指着林清儒的鼻子，吓得一旁的周水仙也跌坐在地。
“刘公公，我们……林家……犯了什么罪……”
林清儒的声音抖得更加利害，刘金明的贼眼也转得更快。
“林清儒，你少在咱家面前装蒜！据查你不但是方孝孺的同党，而且还与江南匪帮正义盟有牵连，上次林副总管来余杭城省亲之时，你竟然勾结江南匪帮正义盟陷害林副总管，使得林副总管被当做人质。前任南京守备迫于无奈，只能用钦犯换回林副总管性命，这勾结乱党、私放钦犯桩桩件件哪个与你无关？”
“这……”
林清儒一时语迟，却是无言以对。刘金明所说的一切的确都是自己的所为，虽然这都是周水仙和金福出的主意，但是最终将林沐风骗到上官玉蕊坟前交给正义盟的人却是自己。
“哼！林清儒，你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刘金明得意洋洋，一旁的周水仙和金福对视了一眼，两人各自怀着鬼胎。周水仙担心林清儒会供出自己才是幕后的主谋，而金福却担心刘金明说出是自己是此事的告密者。
“哼！竟然是为他这种事情如此大动干戈！刘公公，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林沐风他早做什么去了？他上次为什么不让锦衣卫直接抄了林府，事情过了这么久才来找后帐，而且他还不露面。我们倒要亲自问问林沐风他想要做什么？”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林碧桃突然搭腔，而且是句句带着刺儿。
“哼！林大小姐真不愧是林副总管的姐姐，说起话来也和林副总管一个口气儿。不过，很可惜你们想让林副总管救你们的心思算是白费了。林副总管被正义盟的大师兄沈孟飞劫持，如今已是下落不明。你们林府不是一直与正义盟与牵连吗？所以，咱家还指望着从你们身上找到林副总管的下落呢。”
“什么？沐风他被正义盟的人劫持了……”
林清儒闻听此言着实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望了周水仙一眼，周水仙心中一颤，生怕林清儒会牵扯出自己来。
“不错！因为担心林副总管被正义盟的人伤害，所以咱家奉命暗中寻找林副总管的下落，如今咱家就要请你们林家的人去南京守备那里接受询问，直到问得出林副总管的下落。”
“刘公公……您饶了我们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林公公的下落，您就当我是屁把我放了吧。”
周水仙连滚带爬扑到刘金明的脚下，抱着刘金明的双腿，已是泪如雨下。
林清儒见周水仙如些失态，气得浑身发抖。
“周氏！你……”
周水仙根本不理会林清儒，依然抱着刘金明的双腿。
“刘公公，您是大人有大量！您要抓就抓林家的一家之长，上次陷害林公公的事情正是他一手策划的。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劝阻也不顶事。再说了，要是您把林家的人全都带走了，万一正义盟的人来和林家联系，不就没有人向公公您密报了吗？”
“哦？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让咱家放了你这个屁，带其他人走？”
刘金明笑了笑，环视着林府的其他人。
“不……刘公公，您只带我家老爷一个人走就行。我家老爷与正义盟的匪徒勾结曾派管家金福跑腿，所以管家金福留在林府，如果那贼人来了，定能稳住贼人。小儿洮风年幼无知，刘公公就是带他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将小儿洮风留在奴家身边，如果有了消息奴家一定配合刘公公。”
周水仙磕头如捣蒜，林清儒已气得说不出话来。林碧桃鄙夷地望了周水仙一眼，心中暗自冷笑。自己在林府永远就象是空气一样透明，当年爹爹的爱全部浸注于林沐风，而除掉林沐风后，娘亲的爱却全部浸入在林洮风身上，看来自己注定是不被人重视的人。
“哼哼！咱家就留你和金福在林府，但是林家的人要全部带走。来人啊，请林老爷、林少爷、林小姐上路。”
刘金明话音刚落， 南京守备的精兵已将林清儒、林洮风、林碧桃全部扯了过来。林清儒已是老泪纵横，林碧桃依然面无表情，林洮风却是哭爹喊娘，犹如烂泥一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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