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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绮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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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今天找我们做什么啊?”杜慕玄看一旁没有别人,开始摆出平时的没大没小的样子,虞岂寒依旧冰冷无话,俊逸的面容不卑不亢。
  “今天是让你们见一个人,出来吧,紫琼。”司马谨对着身后的屏风说道。
  环佩叮咚,幽兰香气。从屏风后缓缓移出窈窕身影,三分雍容,四分优雅。肤如凝脂,粉唇娇柔,一双玲珑的大眼睛,出尘美艳。墨色的长发配着金色的孔雀流苏,鹅黄色的丝绸纱衣,莲步轻摇,如仙子下凡。
  “微臣参见紫琼公主。”岂寒和杜慕玄立刻站起身慌张地行礼着。
  “两位大人多礼了。”声音如夜莺般婉转,眼睫忽闪,顾盼犹怜。
  “都坐下啊!站着干嘛?”听了司马谨的话之后,三人这才坐下。
  “以前,紫琼一直住在法清寺陪着母后。如今,紫琼也到了出阁的年纪,这才把她接回来的,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司马谨很显然话中有话,岂寒依旧不动声色。
  “看来皇帝想找我们当妹夫啊!”杜慕玄轻声低语着,刚好可以让岂寒听到,岂寒不予回应。
  “素闻虞大人早年间治理了南方多年的水患,令紫琼钦佩不已。”紫琼公主软软地说着,脸色微带绯红。
  杜慕玄这才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骗人相亲啊!
  “公主过奖了,这只是臣的本分。”虞岂寒不想说太多话,眉眼之间越渐冰寒。
  杜慕玄向着司马谨使着眼色,表示虞岂寒心情不好。司马谨只是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喝着酒,静观其变,没有理会杜慕玄。结束后,虞岂寒和杜慕玄两人走在回府的路上。
  杜慕玄叹息地说道:“看来皇上是想把公主嫁给你啊!你怎么办?”
  虞岂寒无言。
  “他毕竟是皇帝,不会随便相信一个人。把妹妹嫁给你,用皇亲国戚的身份约束你,是最安全的。”杜慕玄有些无奈地说着,“而且,那个公主似乎对你印象不错,你能推掉的可能性很小。”
  “我不可能娶她的。”虞岂寒说道,态度坚决。
  杜慕玄当然知道虞岂寒在想什么。一个萱儿,虞岂寒就不会再去娶任何人。只是,这次皇命怎么办呢?违背的话,可能就会失去现在所有的地位,想要掀翻上官家就更加不可能。
  虞岂寒自然知道司马谨是怎么想的。只是,他害怕的并不是娶公主这件事,怕的是在自己了解到这件事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一身白衣的他。心中的愁绪又加深一层,这片泥沼,自己似乎已经深陷了。
  “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怎么想的?”杜慕玄看一直不说话的岂寒,高声唤道。
  “我已经是一个丞相,你觉得皇帝还会再给我更多的权力吗?”虞岂寒淡然地反问着。从某些方面来说,皇帝更应该惧怕自己的臣子权力过大,危及朝纲,下嫁公主,不是件随便的事。
  “万一皇上言就只想找个令人舒心的妹夫呢?”杜慕玄找出最后的理由。
  “别人可能,司马谨不会。”虞岂寒给出这句话,拂袖离去,逐渐消失杜慕玄的视野中。
  想到之后种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杜慕玄也只能无奈地叹着气。

  相似的容颜

  闲庭无聊,漠尘一个人在丞相府花园里的凉亭中画画。秋风习习,凉意阵阵,不免拉了拉衣襟。丞相府的后花园里其实很漂亮,只是时节入秋,有些萧瑟罢了。纤白的手臂提起毛笔,在纯白的纸上挥洒,行云流水,一幅秋意图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枫叶火红,白霜愁人,荷塘清浅,意境哀而不伤,是幅好画。看着完成的画作,漠尘撩起袖子,轻轻地将笔放下,唇角微扬。这幅画,他应该会喜欢吧。
  正当漠尘看着画作时,微风乍起,轻巧的画就这样随风飞去。看着画飘走,漠尘自然追了出去。这风似乎故意和漠尘过不去似的,画就这样漂在空中,始终不愿落下。终于,画翻过了围墙出去了。
  漠尘皱了皱眉,想着要怎么去围墙的那边去拿画。只是,他记得这里的下人和自己说过这面墙的后面是个很大的池塘。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幅画应该就不复存在了吧!正当他有些失落想要回去的时候,发现院子的尽头有个朱红色的门。这扇门还很新,应该是装上没多久。
  漠尘好奇地轻轻地用手握住门闩小心地推开……
  虞岂寒走在大街上,眉头深锁,俊逸的容颜显得更加冰寒。他思索着杜慕玄的说的话还有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杜慕玄嘴里说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否则皇帝也不会在九天阁这种地方设宴了,而且只请自己和杜慕玄。若皇帝真的让自己娶公主的话,自己会反抗吗?可一旦反抗,就真的会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又怎么可以扳倒上官家,萱儿的仇又该怎么报,漠尘,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难耐。
  “这位大人,买块玉吧!”这时,一个小贩凑了过来,满脸的笑意。
  虞岂寒一向不喜欢这种事情,想要掉头走人。
  “这位大人,您别着急走啊!看看我这里,什么样式的都有。瞧瞧这里,什么汉白玉、青玉、翡翠、还有西域来的玛瑙呢!”说着,小贩将手中的商品递给虞岂寒看。虞岂寒无奈地瞥了一眼,却瞬间被一块玉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伸手拿起那块玉打量着,纯白的色泽毫无杂质,莲花的形状精巧夺目,握在手中有种很冰凉的感觉,应该很适合那个人吧。
  “这个我要了。”虞岂寒对小贩说道。
  “这位爷,您真是好眼光!这块玉可是上等货啊!至于价钱嘛……”说着,小贩脸上露出财迷的眼神,估量着怎么在眼前穿着不凡的大人身上多捞点钱。
  “够不够?”虞岂寒将一锭银子放在小贩的面前,语气淡然。
  “够,够!”小贩立刻将银子收起,用牙咬着看是不是真的,然后脸上像开了花似的赔着笑。
  虞岂寒看着玉,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表情,随即将玉紧紧握在手中,加快了回去的步速。曾经两人因为一块玉而引出了之后的缘分,而现在这块玉又代表什么呢?是不是另一个很好的开始?
  虞岂寒一回到丞相府就向漠尘的房间跑去,刚一推开门,却发现人不在,只有佣人在收拾房间。
  “黎公子呢?”虞岂寒询问着。
  “回大人,公子在后花园画画呢。”婢女答着。
  虞岂寒看了看外边的天,眉头皱了皱。他顺手拿起椅子的白色披风向后花园跑去。
  秋日凄寒,太阳被乌云遮住,风过衣衫,有种彻骨的寒冷。岂寒来到后花园,空旷的院落,高大的梧桐树下是成堆的枯黄的树叶,院墙边的□花孤苦的开放着,草地中的假山显得有些恐怖。看着这些,岂寒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凉亭中什么人都没有,漠尘的毛笔和砚台还留在亭中的石桌上,可漠尘去了哪里?后花园并没有那么大的。有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虞岂寒紧紧握着手中的披风往那里赶去……
  来到墙边,朱红色的门被人推开,迎着风哗哗作响。虞岂寒有些紧张地看着这扇门,幽蓝色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不安,真希望不要在里面看到他。他轻轻迈入门中,眼前的情景让他心痛难耐,被无尽地撕扯。
  完全走进门中,大片的红色的彼岸花就这样盛放着,仿佛身处于地府的忘川,将生与死隔开。赤红色的花朵明明开得那样热烈,但却传达着流不尽的悲伤。就在这样的花丛中,矗立着一座简单的楼阁,楼阁上写着“思萱阁”。虞岂寒抑制着心中不断冒出的悲伤和痛苦走向那座楼阁,眼底的悲伤就像是忘川的河水,每一点都是浓墨般的沉重。
  颤抖地双手推开楼阁的门,一幅画就这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嫣然的笑容,墨色的长发挽起,碧色的玉簪就这样斜戴在发髻上,柔美,端庄。似水的眼眸婉转、温柔,粉色的樱唇微微上翘,可爱,迷人,荷瓣一样的肌肤映着淡紫的衣衫,美的根本不像是凡间的人。如此倾国倾城,有谁堪比?画的右边是一行熟悉的小楷“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惟萱一人。”
  “萱儿……”呢喃轻唤,思念泛滥。
  “原来她就是你爱的人。”一抹白色跌坐在画前,声音忧伤。
  “是。”虞岂寒没有走过去扶起他,只是这样冷漠地回应着,双眼晶莹。
  “为什么会这么像呢?为什么呢?”漠尘笑着反问着,颤抖的声音强忍着悲伤。
  漠尘努力地从地上站起,双腿无力到居然要自己一点一点爬起来。他站起来,直视着虞岂寒,明亮的双眸满含着泪花,可始终没有落下。他依旧笑着,笑的凄然,笑的悲伤。和画上的脸重合,虞岂寒心里是一阵撕扯着的疼痛。
  “所以,你会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么痛苦,会在喝醉的时候把我当成她,会对我这么在意,会去救我……”
  虞岂寒没有说话,放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握着手心的玉佩,物体陷入手掌中的痛感让他还能保持着理智。就算虞岂寒不回答,漠尘都知道问题的答案。而答案就是,他不过是这个叫作萱儿的女子的替身。
  “呵呵,我又被骗了。”漠尘笑得更大声,斜长的留海遮住了他的容颜,看不清悲伤的表情。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虞岂寒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解释不了。
  “你知道吗?我晕倒之前,就在你的门外,听到了一切。当时的我,虽然痛苦,但至少我对你还有价值,说不定你还会对我有些情意。可到如今,我才明白,我什么都不是,我只不是这个女人的影子!”说到最后一句,漠尘满脸怨恨地指着身后的画像。
  “对不起。”还是这一句。这时,窗外下起了雨,滴答的雨珠就这样敲击着屋檐,木门,发出类似于嘲笑的声音。
  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漠尘在心里呼喊着,希望虞岂寒辩解,说不定只要他这样,自己就不会再追究下去,然后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继续留在这里。而虞岂寒的接下来的沉默,只会让自己的心不断坠落,不断地拉扯,直至变成随风而逝的灰尘。
  “对不起。”依旧如此。
  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我对你动心是因为你的专情,为你伤心也是因为你的专情……呵呵……真是好笑,好笑啊!”漠尘仰天笑着,摇摇晃晃地掠过虞岂寒的身边往门外走去,往雨中走去。虞岂寒停驻,没有挽留,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咚!”一声响,虞岂寒转过身,漠尘跌坐在了雨里,跌入了似血般的彼岸花丛中。冰寒的雨水就这样侵蚀这漠尘的身体,仿佛他就快融化在这里。虞岂寒走到他的身边,将披风披在漠尘的身上,痛地难以呼吸。
  “回去吧!”
  漠尘没有说话,任由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墨色发丝贴在前额。脸上挂着迷离的水珠,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漠尘唇角上扬,笑着说道:“如果我和上官家没有关系的话,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不会。”笃定的答案,漠尘早应该是预想到,只是心口居然还是有种锥心的痛。
  “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你会去看我吗?”漠尘绝美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是看透一切的漠然。
  “会。”这次是肯定的了,也就是说,除了死,两人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呵,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漠尘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撇开虞岂寒的手向着朱红色的门走去,不再看虞岂寒一眼。
  “我是青楼小倌,上官少彦不过是我的恩客……”话语苦楚。
  虞岂寒很清楚,他一直都知道。
  看着漠尘单薄的背影,虞岂寒突然发现,这是漠尘,这就是漠尘,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
  漠尘一边走着,嘴里念道:“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 花与叶永远不能相见,就像是阴阳相隔的恋人。 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虞岂寒,这是你的祝福,还是你的忧伤呢……”
  彼岸花开,注定一‘彼’,一‘岸’。
  站在彼岸花中,看着漠尘离去的背影,心好像被掏空一般痛苦。他摊开手掌,纯白的莲花玉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手中,仿佛冰寒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无可奈何

  虞岂寒依旧冷静,冷静地换下湿透的衣服,冷静地洗了澡,冷静地将自己整理好,而现在则冷静地坐在书桌前批着文书。文书上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变的这么的模糊,居然没有一个看得进去。放满书的书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安静呢?
  “大人,喝茶。”婢女将茶杯递到虞岂寒的面前。
  虞岂寒习惯性抿了口茶,却皱了皱眉。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婢女,婢女则是一脸无知地问道:“大人,怎么了?”
  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一直是漠尘为自己泡茶的,现在……
  “你先下去吧。”虞岂寒冷冷地说着。
  “是。”婢女恭恭敬敬地出去,在外面把门关上。
  “啪!”一阵响声,虞岂寒重重地将茶杯摔到了地上,表情痛苦,悔恨。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送走他的人,是自己。就算把他追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根本不可以爱他,不可以对他有任何的感情。
  当漠尘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很惊讶自己居然会回到云烟楼的房间里。他对自己出了丞相府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只记得那幅画和虞岂寒的‘对不起’。可这样想来,心口那里还是好痛。就好像破了个大洞,凌冽的风就从那里出入,横扫着自己的心。
  纱幔飞舞,空气里是淡淡的荷花香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感到心安,丞相府里的一切就好像是梦。一场醒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梦……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
  “墨白?”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漠尘只能轻声叫着。
  “是我。”一个女子从纱幔中走来,脸上表情十分的不满。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漠尘勉强地笑着,苍白的脸让他看上去十分无力。
  “要不是看你有病,我早打你了。”冷墨白有些气愤地说着。
  “你就不怕让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本性?咳咳……”漠尘挑衅地反问着,结果又咳嗽了。
  “你别逞强了,怎么样?看来这次很惨啊。”
  “是很惨,呵。”说到这里,漠尘的眼里变得晶莹,心痛地难以自拔,突然嘴里一片腥甜,他立马趴到床边呕吐,而吐出来的是鲜血。殷红的血液就像是丞相府的彼岸花,妖艳,向着死亡。
  “漠尘!”冷墨白立刻去扶漠尘,“怎么会这样?!虞岂寒做了什么?”
  额头冒出虚汗,漠尘微微喘着气,依旧笑着说:“我没事,也跟虞大人无关。”
  “还说没事!你等着,我去叫大夫。”说着,冷墨白就往外面跑。
  看着冷墨白离去的身影后,漠尘笑了,笑的绝望。虞岂寒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是不可以伤心的,不能受寒的。而如今,让自己伤心,让自己淋了那么久的雨的人又是谁呢?虞岂寒,一直都是你,让自己再次相信爱情,再次被骗的人都是你……
  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一时间,云烟楼黎漠尘病重的消息在京城里不胫而走,谁都为这个美人担心着。毕竟是天下第一美人,没了就真的是可惜了。
  “你听到消息了吗?”杜慕玄在皇上还没来之前对虞岂寒询问着。
  “听到什么?”虞岂寒语气冰寒,表情冷峻。
  “漠尘病重,听说云烟楼的老板四处找名医救他。”杜慕玄说着,眉头深皱。
  “是吗?”没有丝毫的在意。
  “你就不去看,不去管?”杜慕玄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着。
  “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虞岂寒就这样说着。
  “岂寒,你……”杜慕玄想要发火,但一想到这里是朝堂,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只能生着闷气。他实在不敢相信,虞岂寒真的可以这么绝情。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应声而跪。
  “平身吧!”司马谨独坐高位,黄袍加身,珠帘玉冠,气度非凡。
  “谢陛下。”各位大臣起身各列于左右两边。
  司马谨看了看人,问道:“上官少彦为何不在?”
  右边的老臣顾大人说道:“启禀陛下,上官大人今天得了风寒,在家养病,特让老臣带个话。”
  “风寒?昨天不是好好的?”司马谨有些戒备的问着。
  “皇上,病来如山倒,谁也没办法啊!”顾大人表示无奈地说着。
  “罢了罢了!开始吧。”
  虞岂寒皱了皱眉头,看着上官少彦空出来的位置。漠尘一宣布病重,他就消失了,理由再明显不过。而对于这一切,自己无可奈何。黎漠尘,不是虞岂寒的……
  “朕决定将紫琼公主下嫁给虞丞相,三日后我会颁布旨意,不可异议。”司马谨突然的提议将虞岂寒拉回现实,眼神中一派惊异。虽然早已想到司马谨会做这种事,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
  “皇上是疯了吗?”杜慕玄不可置信地在下面小声反问着,平时轻松的眉头纠成一团。
  正当有大人想要进谏的时候,司马谨立刻打断道:“怎么,你们觉得虞丞相是配不上紫琼公主吗?”如此一问,重臣噤然。论相貌,天下基本没人有虞岂寒的俊逸逼人,气质非凡。论学识,当今丞相,没有拒绝的理由。论人品,虽冷若冰霜,但也是正直之人。由此看来,配金枝玉叶,绝对相当。
  “还有什么异议吗?难道你们想让公主一直待字闺中?”不容反抗的语气,霸气逼人,这才是司马谨。说完,司马谨站起身,双手背后,拂袖而去。
  下朝之后,虞岂寒直接向议事阁走去。他刚一到门口,就有公公出来迎着他说道:“虞大人,进去吧,皇上在等你呢。”
  虞岂寒迈入议事阁,朱红色的大门立刻从身后关上,一脸淡然的司马谨慢悠悠地喝着茶,没有看进来的虞岂寒。
  双膝跪地,虞岂寒面容冰寒,语气从容但却压抑着情绪说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司马谨慢慢放下茶杯,青花瓷的质地反射着窗外透进的阳光,像是凌冽的刀光。
  “你先看看这个。”司马谨将桌上的一封奏折扔到虞岂寒的脚边。
  虞岂寒小心谨慎地捡起脚边的奏折打开,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写到“边疆大捷!半月后,班师回朝。臣,尹冲。”
  看到这个,虞岂寒大概明白司马谨是什么意思了。当今的紫琼公主和司马谨并非是一母所生,司马谨的生母是先帝最爱的辰妃,而紫琼的生母是当今的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本来,太子一位应该是传给皇后的儿子司马凌,只是司马凌生性倨傲,目中无人,骄奢淫逸,最终被废了。从而,司马谨成为了太子。所以,皇后的娘家就一直不服司马谨,认为是司马谨夺得太子之位。尹冲就是太后哥哥,也就是皇后的娘家人,紫琼的舅舅。而尹冲一向疼爱紫琼,再加上如今他大捷归来,必定比以前更加嚣张,若是不称紫琼的心意,后果不堪设想。
  “你现在明白了?”司马谨有些无可奈何地问着,这件事他也不愿意,可现在没有办法。
  “皇上难道一直受尹家的摆布?”虞岂寒有些认命般地反问着。
  “你觉得会吗?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上官家和尹家知道和朕作对的下场。”司马谨阴狠地说出这句话。帝王还是帝王,永远不能容忍有人的权利高过自己,踩在自己的头上。
  上官家,对啊,为了灭了上官家,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岂寒,你应该会帮我的吧?”虽是询问,却透着威胁。
  “微臣遵旨。”虞岂寒做了个大揖行礼,虽有不甘,但是自己没有的选。
  虞岂寒拿着奏折出了议事阁,表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沉静。在外等候多时的杜慕玄立刻迎上去询问道:“怎么样了?还有余地吗?”
  虞岂寒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中的奏折递给杜慕玄。接过手,立即打开,眼睛一扫,杜慕玄的表情瞬间变得暗淡。
  “你若拒绝的话,皇上和你都会有危险,还会让上官家有机可乘。公主倾心于你,你毫无退路。”杜慕玄缓缓合上奏折,将它递回给虞岂寒。微微瞥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淡漠地说着:“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了。”
  “那你又为何将无辜的漠尘拉了进来?”杜慕玄有点生气地询问着,始终无法理解。
  “我从来没想过将他牵扯进来。”虞岂寒从屋檐下看着天空,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话已至此,杜慕玄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俩的命吧!
  “我走了。”虞岂寒低下头,栗色的长发散落在双肩,蓝色的发带垂至腰际,幽蓝色的眼睛澄澈如湖水,深邃如玉,透着寂寞。他伸手接过奏折,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回廊上。
  “缘起缘灭,情陷情牵,纠葛不休,何处是尽头?”杜慕玄摇了摇头叹息着,既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就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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