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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绮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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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只是想想漠尘的话。”倚阑站起身,想要去为杜慕玄泡茶。
  听到漠尘两个字,杜慕玄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着:“他还好吗?”
  将茶放在杜慕玄面前,倚阑摇了摇头:“不好。”
  “漠尘,真的很痛苦。”倚阑担忧地说着。
  “岂寒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们旁人没有资格插嘴。”杜慕玄抿了口茶,嘴里竟是一片苦涩。
  “他有他的苦衷,也不该让漠尘变成这样啊?”倚阑有些不平。
  杜慕玄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命运纠葛,是理不清的。没有谁是愿意伤害另一个人的。”
  “今天漠尘对我说,追求平淡,不要刻苦铭心。”倚阑说着,有意地看着杜慕玄。
  “漠尘他是看明白了,还是已经死心呢?是啊,平淡是福,若是可以平平淡淡地和自己爱的人度过一生,死而无憾。”连杜慕玄的话都少了以前的调笑。虞岂寒和漠尘,明明相爱,却因为误会、命运相互错开,以至孔雀东南飞。
  “杜大人,我想让你帮我改幅画。”倚阑突然提议道。
  “好啊,这可是我的本行啊!”杜慕玄笑着说道。
  倚阑缓缓移到书架边,拿出架子上的盒子,打开。一张熟悉的纸出现在眼前,打开纸张,青竹摇曳,一个“寒”字坠其上。
  杜慕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幅画说道:“你想怎么改?”
  “让它变为原有的模样。”倚阑将画摊在桌上,看着杜慕玄。
  杜慕玄走到画前,思量一会儿,随后,提起笔,将原先的寒字笔画延伸,依照这些延伸,慢慢的就变成了块块的磐石,而青竹立于磐石,好有意境的画。收笔,添墨,在画的右边题上名,潇洒飘逸,这才是“杜慕玄”的字。
  “从今天起,送周倚阑画的人是天下第一才子‘杜慕玄’。”杜慕玄唇角上扬,笑的很好看。
  “嗯。”倚阑脸上是浅浅的幸福。
  如果这就是漠尘所说的平平淡淡,那么我愿意一直走下去……
  杜慕玄顺势将倚阑搂入了怀中,紧紧地抱着。
  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至少这两人现在是幸福的,是愿意在一起的。
  聂双和倚阑是幸运的,因为他们遇到了可以去爱他们和他们爱的人,只要可以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都是甜蜜的。对方的怀抱,对方的香味,对方的笑容……当这一起属于自己时,付出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而漠尘和岂寒,注定连见面都是最难的事情。上天给了他们相识的机会,给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却剥夺了他们长相厮守的权利。他们就这样被轻易地分开在彼岸。一段前尘的往事,一段难以放下的仇恨,就是他们之间宽到没有尽头的银河。

  回忆

  月华初上,上官少彦回到枫叶山庄。夜色浅浅,朱红色的大门显得格外的压抑。想见漠尘,却总是见不到的沮丧让他有些心灰。门外面无表情的侍卫为他打开大门,上官少彦突然觉得,眼前这间人人羡慕的枫叶山庄就像是一间监狱。无论里面是多么的金碧辉煌,装饰华美,都改变不了它这个监狱的本质。
  “相公。”微光几许,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
  “灵鸢?”回过神来的上官少彦反问道。
  “是灵鸢。”微光靠近,纤纤玉手提着素雅的灯笼,乌丝垂落,遮住脸上斜长的疤痕,清秀的脸宁静却透着担心。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去休息?”上官少彦关切地问着,带着些责备。
  “我在等相公。相公一刻不归,做妻子的怎么可以独自成眠?”一双秋水般的眼眸中星星点点,充满坚定。
  上官少彦无言,心里满是愧疚。自己无法爱上皇甫灵鸢,可她偏偏如此温柔体贴,本对她就心怀愧疚,现在又情何以堪?
  上官少彦伸手接过皇甫灵鸢的灯笼,轻轻牵起早已冰凉的手,往自己的住宅走去。一路上,两人无话,上官少彦就这样牵着皇甫灵鸢的手,没有逾越一分。或者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能停在这一步。上官少彦可以就这样牵着手走一辈子,但是不会倾入其他的感情。
  “大哥,爹在祠堂等你。”稍脱稚气的上官少淳突然出现在少彦面前说道,脸上有着不安。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是躲不过的。
  “小淳,帮我把你嫂子送回去,我去找爹。”上官少彦毫不犹豫地抽回手,并将灯笼递给少淳。
  “哦!”少淳接过灯笼,明亮的眼睛被灯光映衬的澄澈干净。
  上官少彦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看皇甫灵鸢一眼,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小心’。她握住刚刚被少彦牵着的手,心里一片酸楚,自己就真的没有办代替法他心里的那个人吗?那个曾经让他想要生死相随的人……
  “嫂子?!”少淳略微提高声音叫着。
  “嗯?”皇甫灵鸢这才回过神,对着小淳笑了笑。
  “走吧!”说着,小淳在前面照着路,带着皇甫灵鸢离开。走在其后的灵鸢时不时地回过头看着上官少彦消失的地方。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十分害怕……
  幽深的庭院,上官家的祠堂矗立其中。夜晚的寒风习习,更添了几多恐怖,上官少彦推开门,昏黄的烛光下是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寂静的环境下,他们仿佛透过台上的个个灵位窥视着世间。上官沂廷负手而立,暗红色的衣衫显得格外沉重。
  “爹。”上官少彦轻声唤着。
  “你来啦!”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上官沂廷转过身,严肃的脸,紧皱的眉头,少许的白发,就算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但仍然可以看出少年时的英俊非凡。
  “爹找少彦有什么事吗?”上官少彦问得轻巧,并没有过多疑问的语气。
  “在虞岂寒大婚之日,让公主中毒,一定要让公主喝下毒药后三天之后再死。”上官沂廷说得直接,不得让上官少彦感到惊讶。他来之前就猜到会是这种事,却没想到爹居然会说的如此的笃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爹……”很显然,上官少彦并不想这么做。
  “怎么?不愿意?”上官沂廷不在意地反问着。
  上官少彦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地面。
  为人父已是这么多年,上官沂廷又怎么不会了解自己的儿子。
  “上官少怜的灵位不想要了?如果虞岂寒真的娶了公主的话,就等于皇帝和尹将军同一条战线。尹冲手握兵权,你觉得我们以后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吗?想要把他们一举除去,这是最快,也是最容易的方法。”上官沂廷分析地透彻,说地用心良苦。
  为了怜儿,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是,少彦明白了,少彦会照做的。”上官少彦苦笑着,却透着认命和接受。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还有,云烟楼那种地方以后别去了。”说完,上官沂廷依旧负手而立,看着上官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若有所思,精明的双眼印着深深的疲倦。
  上官少彦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出了祠堂,站到门外,他深深吸了口气,凌冽的寒意让自己变得清醒。迈出步子,并没有向着房间走去,而是去了别院,那个上官少怜曾经住过的地方。
  庭院深深深几许,别院已是一片荒凉。水落石出,平静的荷塘上倒映着清冷的月光,如寒冷的玉石。上官少彦走上荷塘上的小桥,盯着塘面发呆。微风拂过,带着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坐在这里的人。安静地仿佛这个世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今天晚上真的好想怜儿……
  闭上双眼,脑海中的记忆清晰地浮现。
  “你是我哥哥?太好了,我有哥哥了!”男孩稚嫩的声音十分可爱。
  “哥哥,这个字怎么念啊?”
  “哥哥,为什么爹不喜欢我呢?是不是怜儿做了什么坏事啊?怜儿会改的。”
  “哥哥,娘,娘为什么没有醒过来呢?怜儿太坏了,连娘都不要怜儿了!”
  “怜儿最喜欢的人就是哥了,因为哥答应过怜儿永远不会离开怜儿的……”
  “哥,好冷,怜儿好怕,不要离开怜儿……不要……”
  “哥,你要成亲了,是吗?怜儿祝你幸福……”
  回忆戛然而止。记忆的怜儿总是很乖很可爱,会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开心,也会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哭得很伤心。但是只要怜儿一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阳光起来。可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怜儿的笑容没有了,原本倾国倾城的笑颜被一张总是忧伤的脸代替。他开始对所有的事变得毫不在意,漠不关心,却意外地喜欢吹笛,而笛声也总是悲伤地难以言喻。
  上官少彦哭了,眼泪就这样决堤,在没有人的地方,体会着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苦和悲伤,怀着后悔和愧疚。他到现在才记起,怜儿留给自己最后的一个表情不是幸福的笑容,而是绝望、嘲笑和死亡。
  “怜儿,怜儿……”不管呼唤多少次,最爱的人都不会回来了。错过一时,就注定错过一世。

  复仇

  同样的夜晚,虞岂寒来到赵昭的府邸。他心里很明白,此时此刻,有必要向老师做出一个解释。
  他踏入门,就立刻被应门的小童请到了内堂,看来赵昭什么都知道了。
  小童将虞岂寒领到了后花园,随后离去。虞岂寒在后花园驻留了一会儿,看到了远处凉亭里的赵昭,沉稳地迈步过去,没有丝毫的慌乱。
  “老师。”虞岂寒恭敬地行着礼。
  赵昭招了招手让他坐下,顺手为他倒了杯茶。赵昭品了口茶,温和地问道:“还记得这里吗?”
  虞岂寒看了看周围景物,答道:“学生记得,这是学生小时候看书的地方。”
  赵昭浅浅地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些感伤:“是啊!你和杜慕玄那小子小时候喜欢在这里看书,说是这里很漂亮。那时候的你和他真的就只是孩子,天真单纯的要命。慕玄就喜欢抱着诗词歌赋猛看,你就喜欢钻研医书。那时候,我还以为以后一定会出现一个大夫和秀才呢。没想到,如今,大夫变成了丞相,秀才变成了翰林学士……”赵昭感概的笑着,浅浅的月光让他头上的白发看上去更加的明显。
  说到这里,虞岂寒心里一片愧疚:“老师,学生……”
  “不用说了,为师知道你。人世无常,变成这样,谁也不愿意看到。还记得为师在这里给你出的题吗?”赵昭笑着问道。
  “记得。当时老师问的是:看到水能感悟到什么?”
  “我记得当时你把书里所有关于水的道理全都说了出来,可是没有一个是你自己想到的。那时,我觉得你还小,就没有逼你去回答,现在,你能说出来了吗?”
  虞岂寒沉默地低下了头,两人陷入了沉寂。赵昭并不着急,他喝了口茶,等着虞岂寒的答案。
  有些悲伤的声音响起:“水只能朝着前方流淌,没有倒回的可能。它一旦顺着河道流淌,就注定没有了退路。”
  赵昭放下茶杯,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多谢老师,学生告辞了。”说着,虞岂寒作揖行礼,起身离去。
  “记住,不要用没有退路为借口去伤害无辜的人。那天,我就不去观礼了。”赵昭最后说完这几句话,深沉地叹着气。虞岂寒知道这话中之意,可是伤害往往在发现时就已经发生了。短短的几个月里,他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一个他永远都不想伤害的人,而对于这份伤害,他连弥补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懦弱地等着时间去冲淡着一切。可他不曾想到的是,时间会不会给他将一切冲淡的机会……
  云烟楼的生意依旧红火,入冬时节,天气变得有些寒冷,大多数客人都会选择在这里过夜,毕竟相互依偎的感觉肯定会比一个人要温暖。而漠尘,永远都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漠尘不能受寒,莲儿就在房间里放上四个火盆,还给漠尘的被子里放了暖炉,整个房间就像春天般温暖。
  可即便是这样,漠尘的脸色依旧苍白如雪,身体孱弱如纸。
  看到这样的漠尘,莲儿总是想办法让漠尘开心,自己脸上也常常带着笑容,但只要一离开漠尘,又会忍不住偷偷地抹眼泪。就算冷老板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漠尘最后怎么样。所以,只能用尽力气让漠尘最后的日子过的简单,平稳。
  漠尘最近睡的时间越来越多,睡的越来越沉,平时冷墨白来找他,他也总是昏昏沉沉的样子。仿佛,随便什么时候,他就会永远这么睡下去,再也醒不来。
  此时此刻,漠尘趁着还能醒着一会儿功夫坐在桌前画画。随意地勾勒几笔,满池荷花竞相绽放,一片生机。唇角荡漾起满足的笑容,但眼睛是哀伤的。
  “明年就看不到你们了,呵呵,咳咳咳……”一阵猛烈地咳嗽,肺部是剧烈的痛楚。
  “漠尘!”焦急地声音。冷墨白闯了进来,看到扶在桌边的漠尘,立刻上去搀住他。
  “你耳朵还真好。”漠尘凄然地笑着。
  “怎么样?没事吧。”冷墨白搀着他坐下,眼里一片担心。
  漠尘勉强地点了点头,安稳地坐在凳子上。
  “他什么时候成亲?”漠尘平静地问着。
  冷墨白皱了皱眉头,如果漠尘不问的话,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明天……”
  唇边的笑容变苦,漠尘却意外的平静:“没想到日子会这么快啊……”
  是啊,日子实在太快了。
  虞岂寒成亲的时候,漠尘的生命还能剩下多少呢?

  已逝

  “公子!公子!你不要吓莲儿啊!公子!!”莲儿趴在漠尘的床边担心地叫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因为着急满是泪痕。
  “咳咳咳……”漠尘坐在床上死命地咳嗽着,脸惨白地就像是冰寒的雪。他死死地捂住心脏,那里传来的痛苦仿佛要把自己撕裂,难以忍受,痛到不能呼吸。
  “啊!”凄然的叫声,双瞳失去了颜色,变得空洞。“呃……”大口的鲜血吐出,染红了纯白色衣衫,妖冶地恐怖。莲儿慌张地擦着漠尘嘴边鲜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去叫人,可是又离不开身。散乱的长发,血色的衣衫,漠尘的样子太过恐怖……
  “怎么了?!”有人撞开门,莲儿回过头,是不敢相信一切的冷墨白。
  “怎么会这样?!”冷墨白冲到漠尘的床边扶着他,质问着莲儿。
  “我,我也不知道,公子突然突然就……”莲儿着急地大哭,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漠尘稍微有些平息下来,他抓着冷漠白的手勉强地说着:“纸……纸……笔……”
  “快去拿纸笔来!”冷墨白听明白后立刻叫着莲儿。
  莲儿二话不说将纸和笔拿到漠尘的身边,漠尘双眼迷离地看着纸笔,笑了笑,伸出颤抖地手勉强地抓住笔,在纸上写上了他今生最后想说的话。刚一停笔,一口鲜血喷出,浸染了纸张。冷墨白痛心地看着漠尘,不忍再说半句话。
  “快……快……把……这……这个……交给……虞……虞岂寒……”漠尘喘着气说完这句话。听到这话后,莲儿立刻将纸塞进信封,往丞相府跑去,脸上是未落完的泪。
  漠尘回过头抓着冷墨白的双臂,乞求地说道:“带……我……我……去……城外的……荷塘……求你……”
  墨白痛心地说着:“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那里。”
  “谢……谢……”
  晚上戌时十分,丞相府。
  虞岂寒一身红色华服,金色的发冠,红色的发带垂于鬓旁,幽蓝色的眼睛冷如冰,栗色的长发垂落。暗红色的长衫配着鲜红色的纱衣,腰坠墨色的玉环。斜长的留海微微遮住淡漠的双眼,俊逸的容颜就这样展现,只可惜娶得并不是最爱的人。
  此时的大厅内,金碧辉煌。上席上是鸾凤和鸣的巨幅绣图,手工精巧,一看就是宫廷之物。琉璃闪耀,红毯铺地,金色珠帘,墨玉如意,海南珍珠,美味佳肴……如此华美,和以往的丞相府真是天差地别。尹冲和司马谨坐于高位,等着观礼。司马谨虽然笑着,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装出高兴的样子。而尹冲似乎对这个丞相十分满意,平时一身戎装面色严肃地指挥着千军万马的他
  如今却是十分高兴,浑厚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华堂。
  “陛下啊!真是为公主觅得一个好夫君啊!”尹冲忍不住夸赞道。
  “这是朕应该做的。”司马谨恭敬地回礼道,但心里却是异常复杂。
  虞岂寒冷冷地看着周围有说有笑的大臣,心里稍有不悦。也有大人过来祝贺他,但也只是三言两语随便的恭维几句,他们都知道虞岂寒一向不爱说话,也不想自讨没趣。不过,在这其中最让虞岂寒在意的就是上官少彦了。他是右丞相前来观礼本没有错,只是显得太多平常了。不测的事情,虞岂寒当然想过,所以,现在只能步步小心着。
  “大人!大人!”有人在一边唤着虞岂寒。
  一看到是自家的家丁,虞岂寒凑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这时,家丁从怀里掏出一份没有任何的署名的信对虞岂寒说道:“大人,刚刚有个少年送来一封信。”
  虞岂寒接过信,感到十分奇怪,这样的日子有谁会送信来呢?充满好奇的他准备打开它,正当他要去打开信封时,门外传来的叫声:“虞大人,公主来了,快去迎亲吧!”顿时,大厅内一片沸腾。所有人都知道司马紫琼长的是美若天仙,凡尘少有,都想一睹公主风采。
  听到这个消息,虞岂寒皱了皱眉头,立刻将信收回袖子里,往门外走去。来到门外,寒风飕飕,天空飘起了细细的冰晶,下雪了。片片的雪花就这样坠落,沾在虞岂寒栗色的发丝上,融化在微亮的灯光里。这样的雪,好像一个人,真的好像好像……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这样的天气,会不会着凉呢?
  “小心!”冷墨白扶着漠尘下了马车,来到城外的荷塘。
  天空中飘着雪花,衬着漠尘容颜,就像是一幅画。冷墨白为漠尘撑着伞,将他扶到荷塘边的桥上。漠尘双眼迷离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荷塘,脸上是动人的笑容。临行之前,冷墨白帮漠尘换了一件衣服。长袖垂地,青丝及腰,纯白的衣裳上绣着星星点点的荷花瓣,清秀异常。漠尘扶着桥栏,声音浅浅地说着:“你知道吗?我和他就是在这里真正开始的。所以,我想在这里见他最后一面。他一定回来的,因为答应过我,如果我要死的话,他会来见我最后一面。”
  冷墨白只是这样看着漠尘,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现在的漠尘只想活在自己最快乐的记忆里。
  夜,宁静而漫长。
  “他会来的,对吗?”漠尘有些害怕地问着冷墨白。
  “会的,他一定会来的。”冷墨白肯定地说着。
  那个人,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他答应过的……
  环佩叮咚作响,红裙极地,凤冠霞帔,缱绻花纹,纤柔身姿,红盖掩面,光看着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佳人。媒婆将红绸的一端交与司马紫琼,而另一端递给虞岂寒。虞岂寒冷冷地看着这红色的丝绸,内心太过复杂,太想抵触,不愿就这么下去。他的犹豫,让在座的各位都倒抽一口冷气。堂上的司马谨握紧了双拳,内心紧张。一旁的尹冲脸色开始渐渐地暗下去。
  虞岂寒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切,闭上双眼,握住了那段红绸,往大厅走去。这时,刚刚紧张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的,眼前的人都开始慢慢地失去了声音,只有一个个图像,虞岂寒麻木地牵着公主来到司马谨的面前跪下,行着所有应该是行的礼。渐渐地,整个人完全陷入回忆中,漠尘的脸就这样在脑海中不断的旋转。
  “有些东西有时候远远看着要比拥有的好。”
  “大地雪纷然,冰冻三尺寒。伊人相思苦,情郎薄幸忘!”
  “倚楼听风雨,淡看尘世路……”
  “看来以后不能叫虞大人了,该叫虞大夫了!”
  “不过,我写了一个人名字哦!一个和冬天很像的名字。”
  “一阵风吹过来,头晕晕的,就这么过去了。我应该就是书上写的‘弱不禁风’吧?”
  “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你会去看我吗?”
  ……
  回忆就这样被无限的放大。初遇时,那一次的惊艳。喜欢伪装自己的漠尘,喜欢莲花的漠尘,喜欢放灯的漠尘,会为他人着想的漠尘,一直穿着白色衣服的漠尘,舞跳的很美的漠尘,爱上虞岂寒的漠尘,伤心欲绝的漠尘……
  漠尘,脑海里全是漠尘,在这样的日子里,感情翻涌着,同时却抑制着,爱一个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辛苦?这么的痛苦……
  “行礼!!”太监尖锐的声音残忍地将虞岂寒带回现实……
  红烛佳人,注定没有漠尘……
  漠尘绝望地看着塘面,双眼迷离,雪越下越大,片片的雪花就这样融在黑暗的塘面中。
  “他不会来了,是不是?”漠尘像个受伤的孩子,喏喏地问着,憔悴的脸就这样沾着泪痕。
  冷墨白忍住快要流出泪,肯定地说着:“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我们再等等!”
  这次轮到漠尘笑了,笑的很美,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漠尘。他离开冷漠白的伞下,走到荷塘边,轻轻抚过自己的长发。他顺手解下狐裘披风,单薄的身体就这样立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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